衛連姬沒待多久便走瞭,從西子湖回去的時候,因被紀景那盞烏程勾起瞭酒癮,半路上命侍女去買瞭兩壺,一個人在馬車裡喝瞭個夠。
回到紀傢的時候,離出門已過去大半日瞭。
衛連姬渾身虛軟,醉意醺醺,由侍女攙扶著回瞭寢房。
房內有一人,臨窗而坐,側容清雋,身姿優雅,背影逆光處,儼然有出塵之致。
聽到聲響,紀瞻回過頭,上前攬住她,皺眉道:「怎麼吃瞭這麼多酒。」
「你管我!」衛連姬揚聲,一把推開他。
紀瞻僵在原地,別過瞭臉,小聲地:「你跟紀景出去瞭?」
明知故問,衛連姬懶得理他,但面都見瞭,她也不能讓他太好過。
思及此,她嬌嬌一笑:「紀景比你好,會帶我湖上泛舟,讓我隨便吃酒,還會哄我開心。」
繼而,又嗤瞭一聲:「你會幹什麼,帶我去寺廟拜佛,無趣、呆板。」
紀瞻強忍下面上難堪,艱澀地問:「公主,你和紀景這樣,可曾考慮過我?」
衛連姬小巧的下頜抬得高高的,傲氣十足:「我想搞誰就搞誰!怎麼,你一個九品校書郎,還指望我大衛堂堂嫡公主為你守身如玉?」
紀瞻:「不敢。」
衛連姬冷笑反譏:「不敢,我看你膽子大的很,上瞭我幾次,就什麼都想管!」
覺得不解氣,她掙著醉瞭酒的身子搖搖晃晃走到紀瞻跟前,嬌傲地罵:「你還敢在我面前擺夫君的譜,誰給你這麼大的臉!」
醉成這樣,紀瞻斂眉低眼,不想與她計較。
衛連姬見紀瞻臉色不大好,自顧自嘲笑道:「哎呀,委屈瞭,以後要受的委屈還多著呢。」
「兩兄弟侍一主,我大衛嘗試過的公主多瞭去瞭。」
她玉蔥般的手指伸出來,在他胸膛使勁戳,一邊戳、一邊指責:「偏就你矯情,八字還沒一撇呢,就跑過來興師問罪,一點做駙馬的氣度都沒有!」
紀瞻忍不住反駁:「我以為你和別的公主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衛連姬不屑一顧,冷哼道:「別以為我給你一點好,你就想得寸進尺拿捏我。」
她湊近他的臉,香腮暈紅,眼波迷離,嫵媚極瞭。
那張嫣紅的小嘴在他眼前一張一合,傳來憤憤不平聲:「你以為你是誰呀,一個小小地方刺史傢的兒子,能做我華陽的駙馬,都是祖墳冒青煙瞭,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虧你們紀傢人還不知道珍惜,還要我放過你,真是白日做夢!」
來來回回扯瞭這麼一大堆,紀瞻終於聽明白瞭,原來她這是心裡憋瞭一通火氣。
母親來找她,惹她不高興瞭。
但此時人醉成這樣,比起跟她解釋點什麼,他更想和她來點實際的,證明一下他的福氣。
紀瞻圈住衛連姬的腰,清澈的眼睛溫柔地凝視她,柔軟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撫摸。
他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比往常更清悅、更撩人:「連姬,那你會放過我嗎?」
衛連姬羽睫撲閃,眨巴眨巴眼,怎麼感覺紀瞻好像在勾她,是醉瞭麼。
不過她還是很如實地說出瞭心裡話:「哼,我辛辛苦苦搞到手的,都還沒吃夠呢,憑什麼要放過你!」
紀瞻滿意地微笑,趁她迷糊中手指一下捅進她嘴裡,打趣道:「幾天沒吃,有沒有饞?」
衛連姬咬住他的指尖不放,含含糊糊地叫:「你想操就操啊,我又沒說不讓你操。」
紀瞻笑:「上面嘴硬,下面嘴軟。」
他俯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地哄:「待會幫你舔出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