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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萎靡不振的狀態引來瞭同事們的玩笑。

  “阿正啊,年紀輕輕的要懂得節制啊,別到老瞭再後悔啊!”

  “身體就是革命本錢,什麼樣的弟媳婦把你折騰成這樣啊?”

  “未必是弟媳婦吧!你看他半個月前就哈氣連天的瞭,小年輕精力旺盛,一晚上搞不成這樣!”

  像被說中心事一般,阿正沒好氣的瞪瞭周圍的人一圈,但隨即又訕訕一笑,最近的狀態確實差得不像話,而且,總有股無名的邪火在肚子裡面竄,真是熬死人,不知在哪本地攤雜志上看過,說什麼男人過瞭少年時期後,如果明明有性生活還總是覺得欲求不滿的話多半是腎虛造成的。

  自己是虛瞭嗎?苦笑著滑動手機,但其實阿正自己很清楚,為什麼那股子火一直沒滅掉。

  有的女人,即便不挑逗你也能讓你魂不守舍,哪怕是一張自拍,或是一個動態,明明和你八竿子打不著,卻又總像是在暗暗的挑逗撩撥你一樣,喏,女人的頭像就那麼安靜的躺在手機上,精致的自拍照,化著濃妝,嬌艷欲滴的嘴唇,高挺的鼻梁,還有那似有若無的好似在怔怔盯著你的眼神,已經發展到看一眼頭像都能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地步瞭嗎?真是匪夷所思,阿正苦惱的關上手機,卻又不自覺的想起那些誘人香艷的畫面瞭。

  少女勾人,少婦勾魂。

  這個年紀大概也就三十左右的輕熟女,當真是把原本平靜的生活攪得亂到瞭極點。

  其實就算這個油水不足但也算是清閑安逸的清水衙門也不是誰都能進的來的,當然也不乏身體外貌條件都不錯的美女,阿正心虛的瞄瞭一眼周圍的同事,企圖能找到一兩個姿色水平和女人差不多的女同事望梅止渴,或者幹脆是當成替代品來安撫一下那蠢蠢欲動的內心,可是,那些樣貌其實都不算差甚至可以算是清秀麗質的職業女性們,似乎也找不到女人身上的那種感覺。

  沒有那風騷露骨又大膽前衛的過膝長靴,沒有故意裸露出領口的雪白乳溝,更沒有穿在裙擺下面招搖過市的絲襪吊帶,自然也沒有那欲拒還迎,騷氣彌漫的隱晦眼神瞭,當一個男人迷戀一個女人到癡迷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拿身邊任何一個女性來做對比,然後更懊惱的發現每一個人都不如自己心裡的那個女人完美。

  可是,可是他不能啊,他也不敢啊,盡管女人擺出一副“隻要你敢來就任你隨心所欲”的姿態,但他還是不可以那麼做,從道德上從感情上從最基本的為人處世上,他都不可以那麼做,他有玲兒,他有安穩正當的工作,他有還算不錯的生活,沒必要去招惹那個一看就一定帶著許多故事且肯定不是和自己一個世界的女人。退一萬步講,他還在心中尚且存留著幾分年少的質樸,他覺得感情就該從一而終,至少有玲兒瞭,就不該去做別的。

  可是已經做瞭啊,人啊,真是虛偽,會自然而然的給自己的錯誤找個臺階下,假裝“捍衛”著自己那虛假的正派。

  其實,他隻是需要一個理由吧,一個可以讓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聽起來似乎還算合理的理由,來掩蓋自己的自私和欲望,來借機得發泄自己的蠢蠢欲動。

  說難聽一點,就是做瞭婊子還要立牌坊,至少那樣會讓自己心裡好受些。

  於是女人好像在他的心臟裡安裝瞭窺探器一般,真的就給瞭他這樣的一個理由。

  “阿正啊,你在嗎?”

  “怎麼不理我啊?昨晚不來找人傢,是不是回傢喂你女朋友去瞭?真是純情又專一的男人呢,讓人心動呢嘻嘻!”

  “討厭鬼!說話呀!”

  一連竄的信息,讓阿正額頭上的虛汗冒瞭下來,誠惶誠恐又神情古怪的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的字眼出神,貌似沒有一句露骨直白的騷話,卻已經把自己挑逗得渾身發毛,他咬著牙,搖擺不定著是否該要回信息的時候,女人忽然又發來瞭一條語音,當然是條件反射一樣的把手機放到耳朵邊,接聽而起。

  於是,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段銷魂入骨的呻吟聲。

  “呃!”阿正的心抽搐般的跳動瞭一下,接下來,就是鏗鏘有力而又持續不斷的嬌喘聲。

  “嗯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嘶呃啊!嗯啊啊啊!”

  “咣當”一聲,手機掉落瞭下來,阿正一副炸瞭毛的慌張表情,忙不迭得拾起掉落在桌子上的手機,清脆的聲音又引來瞭周圍同事揶揄的神色。

  “阿正啊,又怎麼瞭這是?”

  “手機都拿不穩瞭,這小子絕對有問題!”

  “哈哈哈,跟做賊一樣,男人這幅德行,要麼就是身體不行瞭,要麼啊,就是身體‘太行瞭’是不是?”

  阿正顧不上周圍那並沒有多少惡意的玩笑話,表面上還是裝著雲淡風輕的笑瞭一聲:“想事情呢,下個月要收租瞭。”隨即就內心張牙舞爪著迅速打出去幾個字:“你幹嘛!姐姐!我在上班呢!”

  “哦哦!”

  “嘻嘻,死男人。”

  “怎麼,被人傢的聲音迷得受不瞭是不是!”

  阿正心虛的瞇瞭瞇眼,字裡行間表現的應該有的“憤怒”迅速回過去:“上班時候你給我發這種語音幹嘛?”

  “啊?誰讓你昨晚不來找人傢,把你傢裡那隻小貓咪喂飽瞭,姐姐解決不瞭需要,不難受啊!”

  “你猜我在幹嘛,我在想著你那張帥氣的小臉,自慰呢……嘻嘻!”

  “操勞過度”的龜頭又以不可抑制的速度迅速得硬瞭起來,腦海裡陡然就浮現出那片淫蕩而泛濫著深紅色的光澤的隱秘私處,甚至莫名的聯想起,穿著性感的長靴的女人,渾身上下一絲不掛,敞開雙腿就坐在自己的面前,滿臉的勾引笑意,瞇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撫摸著自己的私處的模樣……

  “靠!”忍不住夾瞭夾雙腿,但還是第一時間離開瞭座位向衛生間走去,十指飛快的敲動著:“你別搞我瞭,行不行?姐姐,我有女朋友瞭,這樣不清不楚的你要幹嘛嗎!”發到後面的時候,阿正覺得心臟都跟著飛速的擰巴起來,恐怕女人在面前,自己已經氣急敗壞聲嘶力竭的咆哮出來瞭吧。

  “搞你?怎麼搞?用下面搞?呵呵,搞哪裡啊?搞嘴巴?嗯,姐姐就喜歡你的小嘴,又不是沒試過,討厭!”

  漸漸直白起來的回復,阿正躲進廁所的隔間,盯著那一行字眼一陣臉頰發燙,腦海裡的那副畫面更加生動瞭,女人已經嬌喘著,那彌亂又肉感的陰蒂飽滿的鼓瞭起來,兩片花瓣在手指的搓揉下飛快的蠕動著,發出黏膩淫蕩的聲音,而女人更是主動誇張的用長靴踏著床單,把腰身挺瞭起來,手指和陰戶的縫隙間,開始不斷的綻放出乳白色的濃稠汁液……

  “好啦,好啦,不鬧你瞭,電視機壞掉瞭,接收不到信號瞭,人傢晚上一個人,沒電視看很寂寞的。”

  電視機壞瞭?真是見鬼瞭,精裝修後出租瞭幾年都沒出過毛病的房子,到瞭女人那裡怎麼就成瞭豆腐渣工程,阿正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但也就是那麼幾分鐘的時間,腦海裡那副淫蕩香艷的畫面一遍又一遍的上演瞭無數次之後,終於暗暗嘆瞭口氣,飛快得在屏幕上敲打下一行字:“好,我下班去看看。”

  嗯,我隻是去修一下電視機而已,足夠充分而適當的理由。

  原本清閑,甚至可以靠玩玩手機,和同事閑聊就可以打發過去的時間開始變得難熬起來,在得到瞭回復之後,女人也“識趣”得不再發信息過來瞭,可賤吧兮兮的阿正忽然心裡又空蕩蕩起來,上下滑動著那些聊天記錄,又來回的翻看女人發佈過的各種動態,那些總是忍不住惹人遐想的字眼,還有那一張或漂亮或性感的打扮和自拍,不斷的挑逗著不合理的欲望。

  是啊,昨晚才給玲兒交過公糧,而且她還穿瞭絲襪滿足自己,甚至還第一次主動的給自己“吮吸”瞭幾下,按理說,這時候本應該是心滿意足,至少也是無所謂的狀態瞭,為什麼欲望又會來的如此強烈?

  女人很會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更懂得合理的運用打扮。

  自身的條件不用多說瞭,再比如,就好像那緊身又看似保守的修身牛仔褲下裸露出來的黑色絲襪,不經意裸露出來的一些信息,或是一些暗示,再比如沒有任何露點,偏偏那敞開的雙腿上對著明亮的鏡子,曖昧溫暖的紅色基調裡拍出來的那雙包裹著絲腳的長靴,鬼知道她的聊天軟件裡的其他男人看到這樣的動態會是什麼樣的心思,但阿正自己很清楚,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的人面前,擺放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盛宴,沒有明碼標價,沒有看守,就那麼直接的擺在面前,仿佛隻要你願意,就可以上前狼吞虎咽,可沒人知道會不會忽然有拿著昂貴的菜單跑出來跟你坐地起價,沒沒人會知道那些食物裡是不是被下瞭劇毒,未知的,卻又極端美好的東西,極其的吸引人,卻又讓人顧慮那些隱藏著的危險。

  不管瞭!理智在足夠膨脹的欲望面前不值一提。

  下班的時候,阿正迫不及待得趕向女人的地方。

  要不怎麼總有種錯覺,就是女人在自己的心裡安裝瞭窺探器呢,當惴惴不安卻又滿懷期待的敲開門的時候,那道風騷火辣的身影瞬間就讓阿正心猿意馬起來。

  “咯噔”一聲,那是穿在女人腳上的那雙長筒靴的踩踏聲。

  “你,你穿的還,還真是‘涼快’啊。”阿正心虛得嘟噥一聲,若不是自己還穿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差點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進瞭另一個季節裡瞭,因為扭著屁股一臉深邃笑意連個招呼都沒打,隻是看瞭自己一眼就走回去的女人隻穿著一件純黑色的吊帶背心,而下半身包裹著一件恐怕剛巧能遮住私處的皮裙,還煞有其事的系著金色腰帶,至於腿上,那黑色縷空印花的大腿絲襪就更是昭然若揭瞭,當然,還有那雙最讓阿正心動的長靴。

  女人似乎有很多雙靴子,高挑靚麗的女人都喜歡在秋冬時節穿這樣顯身材的靴子吧。

  那腳上的那雙,剛巧包裹到小腿一下,露出膝蓋,大概隻有6厘米的高度,靴頭很飽滿,靴面很光滑,應該是牛皮的,像是剛打過蠟一般粹放出一陣油亮的漆黑光澤,靴型一如那雙大長腿,筆直,線條輪廓極其深邃細膩,走動時那咯噔咯噔的敲打聲,像是一下一下敲打進瞭阿正的心坎子裡面。

  在門外傻站瞭十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的阿正,咧瞭咧嘴,隨即真的像做賊一樣黏悄得摸進屋子裡面,隨手帶上門後,向露出紅光的臥室裡走去,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走進這間女人的私密閨房瞭,空氣裡散發著濃鬱的香水味道,阿正摸著鼻子,不敢去看,卻又還是賊眉鼠眼的瞥瞭一眼,女人疊起瞭修長的靴腿,二郎腿的姿勢被女人做起來,就是那麼的風情萬種,正在點一根煙,低頭的時候,一撮秀麗的劉海垂落下來,半遮半掩,那張俏臉愈發的柔媚白皙。

  “嘶!”輕輕的撮瞭一口,女人放下打火機,漂亮修長的手指夾著煙蒂隨即挑眉看過來:“來一根嗎?親愛的?”

  喉嚨裡一陣火急火燎的,阿正強壓著那種莫名的沖動,雙手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回擦拭瞭幾下衣角之後,還是輕輕“嗯”瞭一聲,走過去並伸出手。

  但手很快就縮瞭回來,因為女人又異常性感的把那根點在手裡的眼放到嘴唇上深吸一口後,故意的裹動著紅唇,含住煙蒂來回的吮吸裹動瞭幾下,在煙霧繚繞中,把那根剛從紅唇裡抽出的煙遞瞭過來:“抽我的吧,不嫌棄的話。”

  阿正臉色變瞭,情不自禁就開始腦補著女人含住煙蒂輕輕吮吸的那個姿勢瞭,靠!但女人依舊堅持的豎著手,倒夾著那根煙蒂上明顯得殘留著自己唾液的香煙,神色蠱惑:“要不要嗎?姐姐的口水那麼讓你嫌棄啊!”

  果然這種時候的男人都是經不住勸的,阿正捏著手指接過那根煙,眼神不自在的瞥向旁邊的墻壁,然後把眼叼進嘴裡。

  是濕的,整個煙蒂,都被女人的口水含濕瞭。

  靠!像是發泄一般的狠狠抽瞭一口,尼古丁的味道似乎讓身體安分瞭一些,毛毛躁躁的情緒卻越來越亂瞭,阿正轉過身,像電視機走瞭過去。

  “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啊,一天天怎麼那麼閑啊。”

  “保密!嘻嘻!親愛的,親愛的?……好啦好啦,別這麼看著人傢……行行行,阿正!那麼久沒見瞭,怎麼每次見著人傢就好像欠你錢一樣!”

  “姐姐,咱們才剛見過沒多久吧,你心疼房租,這空調二十四小時開著怎麼不心疼啊。”

  “哼!小沒良心的,還不是為瞭穿的涼快一點,讓你個小色鬼看得開心啊!”

  “……我沒看啊,你小心著涼!”

  “沒看?你沒看嗎?哦哦,好吧,又是人傢自作多情瞭,哎,胸罩不舒服,帶子勒得難受……噗,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慌什麼呀哎呀,咯咯咯!”

  “……”

  “電視機就那麼好看啊,姐姐那麼漂亮一個大美人在你面前不看,非要看電視機!”

  “……不是你說電視機壞瞭嗎,我是來修電視機的……靠!你把後面的媒體線拔瞭幹嘛!”

  “啊?什麼線啊,不知道啊,我可沒動電視機哦。”

  手裡拿著被拔掉的線頭的阿正表情陡然呆滯瞭一下,回頭看瞭一眼女人,後者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表情,終於在心底默默嘆瞭一口氣,忍著小鹿亂撞的澎湃,重新把線頭接好,打開電視機,機頂盒,短暫又沉默的幾秒鐘,屏幕裡亮起正常的畫面。

  “哇,你好厲害啊,這就修好瞭。”女人眉飛色舞起來。

  阿正把手裡的那根被含濕的煙又塞進嘴裡,重重得吸瞭一口,沒吱聲,鼻子裡的煙突突的竄瞭出來。

  “說吧,該怎麼感謝你?又辛苦你跑瞭一趟哦。”

  女人照例的忽略瞭阿正那刻意壓制著裝出來的呆板表情,阿正抿瞭抿嘴,搖瞭搖頭,努力把視線和註意力轉移到正在播放著畫面的電視機上,不去看身後的女人的臉。

  “真的嗎?”聲音更加蠱惑瞭。

  “真的不用,那我……”扭過頭去想要直接道別的阿正,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瞳孔迅速的收縮瞭一下。

  而女人也咯咯一笑,那張俏臉,愈發的玩味起來。

  因為女人悄悄的把一隻靴腿踩上瞭椅面,原本就極短的皮裙,自然裙下風光也隨著那個不太雅觀的姿勢而暴露出來。

  而那裸露出來的裙下風光裡,

  幾根黝黑發亮的陰毛,輕輕的飄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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