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西樓東北角的小院。
墻角青苔,院中梧桐,一席白衣的人兒正端端正正的站在樹下,素手執著一根竹留青花紫毫。
遠遠能看見,她身前小桌上的那張宣紙已鋪滿瞭淡雅的墨痕。
見此,贏漱搖瞭搖秦越的手臂,拉著他在門口蹲瞭下來,又束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別出聲。
“不要打擾虞老師作畫。”
秦越明白公主的意思。
他心中又多瞭幾分對贏漱的認同,不因自己的皇族身份而不去尊重自己的老師,她是懂事理的。
隻不過,這位虞老師,怎麼跟卓渝瑤長的一模一樣。
秦越環繞瞭四周,與記憶中的一一對比,最後得出瞭結論,眼前之人必是卓渝瑤無疑瞭。
與那日相見的是同一衫宮裙,沒有哪怕一點的裝飾,隻有令人心疼的素白,腰間尺素收束瞭盈盈腰肢,不經意的顯出她那身軀一絲絲勾人遐思的輪廓,垂到腰間的發梢隨著手腕的挪動而輕輕晃著,讓秦越想起瞭那日在手中穿梭過的柔軟而清香的味道。
卓渝瑤安靜的繼續勾勒筆墨,瑩潤的側臉看不出什麼表情,秦越隻能看得見她微微蹙起的青眉和抿起的嘴角,秦越很熟悉她的這幅樣子,這不是對畫作的不滿意,多半是借著畫畫聯想到對未來的迷茫,對明日的無措罷瞭。
堅強的外殼下,是顆多愁善感的玲瓏心,她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感情寡淡的人,隻不過她總是將自己的憂愁藏在內心深處罷瞭。
柔和的陽光灑在卓渝瑤那鉛墨般光亮的發絲上,佳人的眼角又多瞭幾分憂愁的氣質,秦越心中不免升起瞭憐惜之意。畢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他永遠忘不瞭她抱住他時的哭泣般的癲狂控訴,那種宣泄完情緒後的釋懷。
“啪嗒”
紫毫擱在瞭小硯邊上,卓渝瑤看著宣紙上的傲骨墨梅,眼神忽地恍惚瞭一會兒,空落落的庭院,隻有耳邊能聽見風兒的喧囂,和些許目之所及的微小青綠,而她就在這裡無言的從清晨到黃昏,再到另一個陌生的黎明。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自那個小混蛋走瞭後,卓渝瑤感覺心中橫著的那口氣消失瞭,她暢快的給瞭皇帝送上瞭綠帽子,也算是為被連累的親人報瞭私仇。
那然後呢。
除瞭寂寞和那些“怪物”時不時的造訪,這裡千篇一律的每一日都寂寥的讓人感覺可怕。
犯瞭錯的兄長,掛念的小弟,如今都已天人永隔瞭,幼時嬉戲玩鬧的場景現在想來還恍若隔世,現在人世間就剩自己一個人瞭,她還有什麼理由在這裡駐足呢。
她本就如一頁沃若的桑葉,被人折下扔在枯敗的角落,靜靜等著時光將自己枯朽。而唯一讓她意難平的執念,也在數日前瞭落瞭,也許……
卓渝瑤慢慢抱住瞭自己的雙臂,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寒冷。
“虞老師!”
贏漱瞅見卓渝瑤畫完瞭,提著小裙子“噠噠噠”的跑過去。
少女仰著小臉,滿面燦爛的笑容看著卓渝瑤:“我來跟您學畫畫瞭。”
秦越:……
這就是你在路上不情願的樣子?
“嗯……”卓渝瑤回過神,慢慢把目光從畫卷上移到身旁的少女身上,神色有瞭起伏,再看到還在門前的秦越,美眸慢慢睜大瞭。
“啊啊啊,虞老師,您不認識吧,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前幾天認識的朋友,我叫她未音。”
“啊……他?未音這個名字,明明是女的吧。”
卓渝瑤看著秦越在贏漱身後偷偷對她比劃手腳神色懇求的樣子,突然感覺莫名的好笑,她雙手撐著桌子,唇邊勾起一絲笑意揶揄道。
贏漱疑惑的轉過頭,秦越立馬又回復瞭低眉順眼的樣子,少女滿意道:“對啊對啊,虞老師,未音她不方便說話,我就這麼稱呼她瞭,而且這個名字也很美啊。”
“未音你快過來,虞老師長的這麼漂亮,待人和善,又不會責罰你的,不用害怕。”
秦越小步走瞭過去,他知道卓渝瑤肯定能認出他,不僅是深入交流過的原因,更因為他身上這件宮女服,本就是從卓渝瑤這裡拿走的,但好在她看起來並沒有真的想要拆穿他,隻是嚇唬嚇唬他罷瞭。
不過說來奇怪,卓渝瑤竟然畫的一手好畫,秦越看瞭看宣紙上雪中的墨梅,順便掃瞭眼小院子,待看到院角的數塊木頭碎塊時才想起,自己第一次翻進這個院子的時候似乎摔碎瞭個木頭架子,難不成那原來是卓渝瑤的作畫工具。
“今天怎麼突然想起過來畫畫瞭。”
卓渝瑤看著公主低著頭為她研墨,朝秦越眨瞭眨眼睛,向著少女的方向微微頷首。
“唔,這不是想老師你瞭嘛——”贏漱不好意思的笑道,又是一驚,“哎呀未音,你別搶啊,我讓給你還不行瞭嗎?”
公主甩瞭甩小手,看到未音站在她原來的位置為她研墨,又低頭瞅瞭瞅畫兒,對著卓渝瑤笑語嫣嫣:“老師畫的還是那麼好看,我看著這墨梅惟妙惟肖的,真像是冬天禦花園裡的那幾株寒梅呢。”
“公主喜歡便好,要不要今天試試臨摹看。”
卓渝瑤淡淡道,並未因為少女的熱情而展顏。
贏漱聽到那聲公主,咬瞭下唇兒,終究是沒有重復以前常跟她說的那句話,但她還是強笑道:“好的呀,我來用老師的筆試試。”
這種淡淡的疏遠感自從她第一次接觸虞老師就有瞭,虞老師始終不肯親近的叫她一聲小漱兒,這是唯獨她親近的幾個人才會這麼叫的稱呼,她也不是沒有開玩笑的般跟虞老師提起過這個事,但她每次都板著臉搪塞過去瞭。
“哎,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老師討厭瞭。”
贏漱搖瞭搖自己的小腦袋,無可奈何的吐瞭口氣,拿起卓渝瑤的紫毫,沾瞭沾未音磨的松徽墨,在一張嶄新的宣紙上臨摹瞭起來。
卓渝瑤看著贏漱專心致志端詳著墨梅圖的樣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撩瞭撩耳畔的發絲,輕聲道:“公主殿下,能否借你的朋友一用,屋裡的畫具有些亂,我缺個人幫忙整理。”
“啊哦……未音,你看……”贏漱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似乎有些緊張的同伴。
出乎她意料的是,未音很快就點瞭點頭,跟在瞭卓渝瑤的身後。公主見此,又放下心來繼續研究卓渝瑤的畫作。
微風將美人發梢的清香吹拂,看著卓渝瑤背後凹凸有致的窈窕曲線,秦越突然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待到進瞭屋,卓渝瑤看瞭眼背對著她們專心臨摹的公主,小心翼翼的合上門。
“你瘋瞭!”卓渝瑤瞪著她的小混蛋,壓低聲音斥道:“那日借你女裝隻不過是讓你混出去,誰讓你假扮女子去贏漱那裡!”
“你知不知道欺瞞公主是什麼罪過!”
“我,我……”
“你還想狡辯!”卓渝瑤看著女裝的少年,又氣又急,原本清清冷冷的氣質蕩然無存,她牙兒一咬:“你連侍女的責任都不清楚,還在這角色扮演,磨墨那是公主能幹的事?還要我提醒你,你真的,哎!”
卓渝瑤一邊數落著,婷婷裊裊的身段在屋裡走來走去,玉兒似的手疊放在小腹處,緊皺著黛眉。
“今天我幫你糊弄過去,今日過後,別再用未音這個身份瞭,還有,你沒穿這身見過皇後吧。”
秦越看著美人不安的樣子,心裡暖烘烘的,隨口道:“還沒有。”
“那就好,你身上這件宮女的衣服,是我曾是貴妃時,侍女的衣服,也不知道皇後過瞭這麼多年是否認得,若是讓她誤認為你是我的侍女,可能會有誤會。”
卓渝瑤松瞭口氣,神色復雜道。
這些往事並不算是隱秘,在上一次見面時,暈乎乎的她稀裡糊塗的喊出過自己曾經的身份。
呸!這個天殺的小混蛋。
卓渝瑤也不知想起瞭什麼,臉色紅紅的啐瞭一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再次見到這個小混蛋的時候心兒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我知曉瞭,不過瑤兒,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假扮宮女接近公主?”
秦越嗅著屋裡熟悉的美人氣息,上前一步握住瞭她的柔荑。
卓渝瑤的身子僵瞭一下,溫熱的觸感從手上傳來,素白衣裙下的腰肢立刻緊繃,她深吸瞭一口氣,“第一,不準叫我瑤兒,第二,我為什麼要好奇知道!你怎麼想的,與我何幹!你也太看得起自己瞭。”
絕情的話兒一出口,卓渝瑤突然有些後悔瞭,胸腔中的心臟砰砰跳動著越發激烈,仿佛在她耳邊敲響瞭洪呂大鐘,震得她腦子暈暈的。
艱難的挪瞭挪頭,發現少年不答,並未冷著臉譏諷她,依然牢牢的握著她的手,卓渝瑤的心稍有鎮定,隻是羞惱的酡紅色從雪頸泛上臉頰。
“不過贏漱一介公主,怎會認你做朋友?”
秦越勾起嘴角,在卓渝瑤放狠話的那一瞬間,他感受道那雙滑嫩的小手緊張的反過來用力瞭一下。
話語可能騙人,但微小的肢體語言可不會騙人,不過是面皮薄又嘴硬罷瞭,少年並不意外,這也是上次相遇時卓渝瑤給他的映象之一。
看著卓渝瑤故意留給他的側臉,他慢慢道:“贏漱看起來不過及笄之年,天性影響,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但在宮裡,沒有她的同齡人,最小的宮女都比她大上不少,如何找的到真正的玩伴?”
“而我的歲數……與她相仿,身高樣貌無一不是少年人,再打扮打扮,興許在她眼裡,我就是她的同類,這應該才是青睞我的原因。”
“如果還有別的因素,那可能就是皇後教育的她善良,且平易近人瞭。”
秦越慢慢說著,悄悄走到卓渝瑤身後,墊起腳尖貼上去,輕輕嗅著她的頸窩。
精致的鎖骨清晰可見隱在嫩白肌膚下的青色的血管,再往下,便被那緞白綢緊緊包裹住瞭。
卓渝瑤聽著著少年的話,還沒發現異常,又聽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過瑤兒,你為什麼在我跟前就叫贏漱,在公主面前卻稱她為公主。”
美人一時沒有說話,似是沒想到少年連這麼細微的事情都註意到瞭,沉吟瞭一會兒,“她還是那個人的女兒,身上留著他的血,我不趕她走就不錯瞭,憑什麼對她用親昵的稱呼,告知她我信虞也是如此,虞瑤虞瑤,這就夠瞭。更何況,當年我被廢黜貴妃之位的時候,她在不久就降生瞭,難免當初有些下人多嘴多舌,如今這樣保持距離,我們至少都不尷尬。”
“還有,我都說瞭不要叫我瑤兒,你沒聽見嗎。”卓渝瑤氣呼呼道。
“原來是這樣,瑤兒,可據我所瞭解的,她是真的尊敬你,且想著親近你,當然,我也並不是想讓你改變想法,隻是覺得,有一個時不時來看你的人兒,接納她比封閉自己更好一些,畢竟,她是這後宮裡唯二真正願意對你好的人。”
秦越的話語越發縹緲,他的身前透露著秘香的肉體是那麼的勾引他的魂魄,雪白的肩頸,粉嫩的耳垂,都散發著迷人的溫度,泛著紅色的側臉, 宛若一塊奪萃的蛋白石,想讓人握在手心好好把玩。
“唯二?剩下那一個是誰?”卓渝瑤感覺有些不自然,思緒被少年勾遠瞭。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卓渝瑤這才反應過來,想起自己蠢蠢的樣子,她羞憤的想轉身給小混蛋一個栗暴,但發現少年的手臂不知何時環上瞭自己的腰,摟的那般緊,根本動彈不瞭。
烏黑鉛亮的發絲帶著美人的體香慌張的打在秦越的側臉,而這根本動搖不瞭少年的決心,懷裡的溫熱嬌軀柔弱無骨,讓他想起內裡的無窮妙處,那是迄今為止與他相性最匹配的膣道啊,刺入懷裡人兒體內的每一寸肉棒都是天堂般的享受。
秦越艱難的咽瞭口唾沫,他沒想到再次擁抱卓渝瑤竟會讓他這般的激動。懷裡的人兒還在反抗,扭動的香軟身體簡直是在勾引少年為數不多的理智。
按住她,撕開她的衣裙,粗暴的進入到她身體裡的最深處,讓她被迫接受你的交媾,美麗的螓首會在你的喘息聲中無力的垂下去,發出如泣如訴的呻吟,而這柔嫩到不似人類的嬌軀身體則會服侍你,包裹你,取悅你,再將你恩賜的所有種子盡數吸納,去孕育新的生命。
秦越不由自主的腦補著,瘦削的身體發出瞭渴望交配的信息素,雄性天生的支配欲望和繁衍欲望讓少年渾身發熱,而懷裡的美人又軟又香,精蟲上腦的他控制不住的張開嘴,透著素白綢緞親吻著卓渝瑤的背。
“你這個小混蛋,我好心給你出主意,你倒在說些什麼,你……啊——”
卓渝瑤猝不及防的呻吟一聲,她飛快的瞥瞭一眼房門,趕緊捂住瞭自己的嘴,濕漉漉的火熱在敏感的背脊上遊走,一道道電流直沖腦海,讓她下意識的並攏瞭雙腿。
“小混蛋,你……你給我放開!”
卓渝瑤又驚又羞的撐著桌子,墊起腳兒,用力掰著少年的手臂。
“明明隻是聊聊天……你……哈……哈啊……贏漱還在外面……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壓低聲音呵斥著伏在她背上的小混蛋,背上那條又濕又軟的舌頭讓她全身顫抖。
“公主在認真臨摹。”秦越含糊不清的咕嘟。因為是夏天,穿的衣服都比較薄,透過那層礙事的絲綢,他能輕易的感受到那些變得濡濕的嬌嫩肌膚在他的唇舌下瑟瑟發抖。
“也許她一會兒就過來敲門瞭……啊!你給我松開手……”
卓渝瑤感覺背後的身體越來越熱,像一個火爐一樣,烤的她自己都有些口幹舌燥,她的手在少年的手掌上留下瞭道道紅印,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嗚!”
秦越把她墊起的腳踩瞭下來,隱藏在素白衣裙下的豐腴臀兒隨之下落,正好將他腰間凸起的一大塊裙底夾瞭進去。
卓渝瑤的身子猛地哆嗦瞭一下,而秦越則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凝脂般溫潤的臀瓣擠壓著火熱粗壯的肉棒,無微不至的包裹著,在摩擦間給予瞭少年莫大的快感。
懷裡的美人驚慌失措的掙紮起來,她直覺的股間那根滾燙一個勁的攪動著,強硬的熱度直逼隱秘的花園。
身體在變得酥軟無力,臀兒中那根堅硬似鐵的羞人東西還在漲大。卓渝瑤靠著桌子勉力支起身體,滿面紅霞的羞澀俏臉上,清澈帶著一絲憂愁的秋水明眸此刻竟是一陣慌亂與迷茫。
就這短短的時間裡,本該嚴厲呵斥制止小混蛋的僭越行為的她竟然不知不覺猶豫瞭這麼久,卓渝瑤自付並不是要為皇帝守節,隻是她非常抵觸別人將自己當成廉價的物品,隨隨便便就可以擺弄她,予與索求。
若是沒有堅強與自尊,她又怎會在這後宮裡的小小一隅裡獨守清明十餘年。
那一下午的歡愉是她這一生第一次所嘗到的,食髓知味的身體天然的對這瘦小的少年沒有一絲抵抗力,但她明明已經滿足瞭報復的心願,又有什麼理由再與這個小混蛋茍合呢。
更可惡的是,這個無恥的小混蛋,一見面就借著她的善心與她調情,動手動腳,分明就是貪戀她的身體,眼裡隻有從她身上得到的歡愉。
“我最後說一遍,放手!”卓渝瑤抓著桌子的小手緊攥成拳,她想起最初心裡見到少年的小小喜悅,頓時一陣難受泛上心頭,她低聲呵斥著,話語冷漠而又壓抑。
冰冷的語調終究是把少年清醒瞭些,他明白,繼續下去就算得手,他也將錯付美人真心,哪怕卓渝瑤的心意並不關乎自己配合染瀟月的計劃,但秦越內心那殘存些許的道德感讓他不能不在乎她。
“我為什麼要對喜歡的人放手!”少年低吼一聲,抱的越發緊瞭,他的臉貼著美人的玉背,那激烈的心跳聲宛如脫韁的野馬。
此話一出,秦越瞬間感到卓渝瑤像是呆住瞭一樣,反抗弱瞭很多,他停下瞭不安分的身體,語言上加緊瞭攻勢,“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嗎,你怒氣沖沖的質問我,傷害我,我當時感覺原來啊長的越好看的人,心腸越狠毒。”
少年抓住卓渝瑤僵硬的小手,繼續道:“但後來聽瞭你的”解釋“我才知道,那並非你的錯,你寬容,善良,忍受瞭她人向你宣泄的黑暗,施與的暴戾,隻是那天的我不小心徹底點燃瞭你所擠壓的憤怒與無助罷瞭。”
“我貪圖你的美色是不假,但我更喜歡你的善良,你那忍受苦難的堅忍,你那愛憎分明的性格。”
“天色漸晚的那個黃昏,不是隻有單方面的索取,更不是互惠的交易,而是我用我的心去理解你,我希望用我的熱情來彌補你潛藏百孔的心靈。”
“你可能對我沒有好感,甚至討厭那天結束後的我,但,如果我沒有用行動表露過自己的心意,在這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的後宮裡,我會每一天都在後悔。”
秦越壓低聲音說完,也不動彈,靜靜聽著門外的動靜,他不知道贏漱何時會起疑心,也更希望這份雖然是現編,但是發自內心的說辭能夠打動卓渝瑤。
“啪嗒”
一滴淚珠砸在攥著桌子的小手上,卓渝瑤咬著唇兒昂起頭,眼眶紅紅的,她也不知道怎麼瞭,那個小混蛋竟說些擾亂她心兒的胡話,越聽他說,她越感覺心跳的越來越快,過往的苦澀析出成瞭眼淚,而從心中流淌的,竟然是甜滋滋的味道,這讓她心亂如麻,又是難受又是歡喜。
“你,你竟說些胡話。”
美人吸瞭吸鼻子,撇過頭小聲道。
“這怎麼能是胡話呢,比真金還真。”
“我,我跟你都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我都不年輕瞭,你,你還正值青春,還這樣戲弄我。”
“你這才是胡說,瑤兒,以你的花容月貌,對不知情的人說你是贏漱的姐姐都不會有人懷疑,我一個小太監要是能得到你的青睞,怕是做夢都能笑醒。”
秦越大言不慚的脫口而出,是的,念念不忘是念念不忘,朝思暮想是朝思暮想,寤寐思服是寤寐思服。
在另一個時空樸實無華的話語在這裡卻顯得十分俏皮,它打消瞭卓渝瑤心中的難過和隱憂,在這孤零零的後宮裡,能有個知心人掛念著孤苦無依她,珍視著已經不再高貴的她,倒是讓她感受到十多年不曾有過的溫暖。
“你這個小混蛋。”
卓渝瑤喃喃道,嘴角微微漾起,她低下頭,雙眼霧蒙蒙的。
“我不叫小混蛋,我叫秦越。”
“哼,秦越秦越,你不叫未音瞭?”
“那是公主給我起的,我在你身邊永遠都是秦越而不是未音。”
“我不管,你就是小混蛋,小混蛋小混蛋。”
美人悶著聲拒絕,在少年看不見的角度,唇角卻是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