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反正對孫辭她也確實談不上愛,好運從來不會屬於自己。
傅宴深的車停在特定的位置,和前廳的熱鬧相比,這裡空蕩蕩的,稀疏的車輛和夜色融為一體。
男人指尖夾著隻香煙,見她過來,將煙頭摁滅,親自替她打開車門。
“還想吃點東西嗎?我知道有傢花甲粉不錯,是你老傢的人過來開的。”
“姐夫,我想去喝酒。”
“不行。”
“姐夫,這樣可以瞭嗎?”
林柚眉眼泛著紅暈,摟著男人脖子親瞭口,她今天穿著上次一樣的白襯衣,換瞭條魚尾包臀牛仔裙,腰肢纖細,一雙美腿又白又嫩。
“可不可以?”女人柔嫩的舌尖細細描繪起男人唇型,手不安分地隔著褲子撫摸巨物,“姐夫,你好硬。”
傅宴深抱著林柚親瞭一會兒,喘息著用安全帶把她綁在副駕,想起兩人的第一次。他不得不承認,那晚,醉酒後的林柚迷人極瞭。
“柚柚,你一向是個實用主義者,我說瞭給你嘗試的自由,但是我很高興,你和孫辭分手。喝酒可以,要是你敢吐在我車裡,我就把你扔下去!”
“你才舍不得呢。”
林柚脫瞭鞋,不安分的腳掌夾住男人胯部高高聳立的巨物搓磨,隔著薄薄的佈料,明顯感到滾燙肉棒上勃發的青筋。
林柚沒有問男人準備帶她去哪?被別人拍到怎麼辦?
當傅宴深把車停在城郊一處偏僻的酒吧,林柚還是有些驚訝。
和以前去過的酒吧完全不一樣,這裡沒有嘈雜震耳的音樂,沒有形形色色扭腰擺臀的男女,馬賽克風格黑白相間的墻壁,深沉高貴。
調酒師輕輕搖擺著身體,極其優雅地調配出一杯杯色彩各異的雞尾酒,中央舞臺上,長發少女正在深情演唱著首英文歌曲。
“姐夫,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朋友開的酒吧,我也有些股份在裡面。”
林柚瞭然地點點頭,剛進門時她看瞭門口停的豪華車輛並不算少,看來是這些公子哥尋歡作樂的場所。
傅宴深拉著她的手,踩著臺階順著螺旋樓梯往下走,進到地下二層,一陣涼意撲面而來。
酒窖裡燈光昏暗,精致的木架上擺滿瞭琳瑯滿目的藏酒,巨大的橡木桶整齊碼放著。
服務員很快送來瞭兩杯酒水,傅宴深把林柚滑落的外套重新為她披上。
“嘗嘗,這是今年剛引進的Kopparberg,清香但又不甜膩,很適合你們女孩子的口味。”
“挺好喝的。”
林柚賞臉地給出瞭好評,看傅宴深把墻上掛著的吉他取下擦拭,嬌笑著問:
“姐夫,你吉他跟誰學的?樂器我可是一竅不通,我媽媽以前為瞭讓我變得像個女孩子,花錢報瞭繪畫舞蹈,可惜我不用心,什麼都沒有學好。”
傅宴深解開袖扣,挽起襯衣,似笑非笑看著她:
“上次你還騙我你畫畫拿過獎的。”
“……”
自己隨意的一句話竟然被這煞神記得清清楚楚,林柚又氣又惱,拿腳尖踢瞭男人小腿一下。
“人傢訊達地產的王總喜歡搖滾,每年公司年會都上臺唱幾首,你會嗎?”
傅宴深看瞭她一眼,修長的手指很有節奏地撥弄著琴弦。左手在弦上上下遊動,薄唇輕啟,竟然真開瞭金口:
又回到春末的五月
凌晨的集市人不多
小孩在門前唱著歌
陽光它照暖瞭西河
柳絮乘著大風追
樹影下的人想睡
沉默的人從此刻開始快樂起來
脫掉寒冬的傀儡
我憂鬱的白襯衫
青春口袋裡面的第一支香煙
情竇初開的我
從不敢和你說
……
男人聲音低沉,像溪石下暗暗流動的水,又仿佛蘊著某種力量,穿過耳鼓,讓林柚煩躁的心漸漸安靜下來。
她蛇一般爬到他身上,陰唇在火熱的肉棒上不斷磨蹭,濕漉漉的淫液順著逼口往下淌。
“姐夫……你想不想操我?”
半流動的空氣中,彌漫著情欲的氣息,燈光雖然朦朧,手指劃過男人驟然收緊的小腹,她清晰感知那處肌肉線條流暢優美。
傅宴深腦中“嗡”的一聲,將林柚抱起抵在酒架上,中指插入緊致的肉穴裡不停攪動,喉頭激得發緊:“自己把內褲脫下來。”
“嗯……我要你脫。”
林柚發出一聲呻吟,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臀上,兩人纏綿地親吻,內褲滑落在腳踝,傅宴深聳動著腰腹,直挺挺朝女人兩腿之間插去,雞巴在緊致的穴中進進出出,或快或慢調整著速度淺抽深送,帶出一片濕滑的液體。
林柚閉著眼,嘴裡發出鼓勵的嬌吟,挺著白嫩的奶子磨蹭男人赤裸的胸膛,四肢緊緊勾著他不放,小逼圍著肉棒一陣研磨。
“好舒服……姐夫……好舒服……用力……我要到瞭……還差一點……”
男人雞巴被熱熱的逼水泡著,感受著女人陰道一陣緊似一陣地收縮。穴肉像生瞭無數張吸咬的小嘴,狠狠吮著棍身龜頭,托著她屁股的手變得粗魯起來,肉棒一陣猛沖,碩大的龜頭急風驟雨般擊打在花心深處。
“啊啊啊啊啊………”
林柚兩條腿勾住男人精赤的腰身,屁股不斷往上挺,迎接男人大開大合的操幹,火熱的龜頭棱磨擦著陰道壁,飽滿充實的快感一波波襲來,舒服得她直顫抖。
“姐夫……就是那裡……用力……再用力點……你肏得我好舒服。”
傅宴深被濕熱的小穴箍得頭皮發麻,抱著她兩瓣屁股,攻勢更猛。
每次拔出隻留龜頭在穴口,一插又直直到底,九淺一深搗弄著女人敏感的軟肉。
一股清亮的液體從林柚下身噴出,淋在沖鋒陷陣的龜頭上。
她身體驟然收縮,睫毛輕扇,將男人摟得更緊,她四肢軟軟嬌哼著,小逼夾著火熱粗壯的雞巴,被一下下地頂送,又肏瞭好一陣,白濁的精液順著兩人結合處淫靡地往下淌。
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林柚試探問道:“姐夫,你最近忙不忙?”
傅宴深伸手在她背上輕撫,睨瞭一眼,“錢不夠花瞭?”
“不是,我有件事求你。”
傅宴深去酒架取瞭瓶紅酒,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室內的燈打在他挺直的脊背上,墻壁投射出一道孤獨的光影。
孤獨?
林柚心怦怦跳瞭幾下。
“柚柚。”傅宴深神色有些疲憊,“你一個月沒有聯系過我,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瞭?”
“……”
林柚其實可以騙他,說自己想他瞭,那才是哄男人高興的正確言辭。
傅宴深都說瞭她是個實用主義者,隻要撒嬌癡纏講出來,管它真真假假?
可嘴卻訥訥地說不出口。
“因為沈嘉禾嗎?”
輕描淡寫的幾個字讓林柚猛得抬起頭,垂下的雙手,不知不覺緊攥成拳頭。
“是,姐夫,他是我同學,以前幫過我,現在他遇到困難,你也幫幫他好不好?”
“和我無關。”
“你別不承認……”
傅宴深將盛著半杯紅酒的高腳杯遞過來,居高臨下看著她:
“柚柚,還記得夏天我去片場接你那次?鄭導不停誇你有天分有靈氣,極力勸你入行。其實你真不是個好演員,才說瞭一句就按耐不住。怎麼?沈嘉禾事業受挫激起瞭你的犧牲精神,不是假裝開心陪瞭我一晚上嗎?為什麼不一直演下去?還是……那個男人就那麼重要,聽我提他的名字,你連做戲都不願意瞭?”
“你有什麼資格提他?”林柚眼裡閃著憤怒的火焰,一揮手,“怦……”酒杯摔落在地上。
“姐夫,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讓我當你的禁臠讓你予取予奪嗎?我同意,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隻求你放過沈嘉禾好不好?”
“做什麼都可以?”
“是,姐夫,你幫幫我好不好?”
傅宴深眼神瞬間冷瞭下去,面無表情的俊臉,眼裡閃著寒冰,片刻後,輕輕笑瞭起來。
“柚柚,你真這麼喜歡他?其實你不應該叫林柚,性子這麼執拗,叫林軸得瞭,一股子勁。”
“我和你姐姐下周一去律師樓簽字辦手續,以後你也不用喊我姐夫瞭。”
“我的工作……”
傅宴深深深看瞭她一眼:“你願意留下就留下,不願意的話去人事辦離職手續,那張卡裡我會打筆錢作為補償,一會兒有人送你回去。”
男人高大的背影慢慢走遠,他已經表明瞭放手,明明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林柚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知道沈嘉禾的事不是傅宴深做的,可自己必須得演這麼一出戲,這男人那麼驕傲,怎麼能接受一個女人因為別的男人留在他身邊?
林柚黯然垂下眼簾,揉瞭揉有些發悶的胸口。
漫語咖啡廳坐落在四九城南外環,環境清幽。
傍晚時分,夕陽餘暉透過玻璃幕墻照進來,光影浮動,伴著舒緩低回的音樂,給人空虛盈滿的錯覺。
從中考前那個夜晚算起,八年瞭,這還是林柚第一次和沈嘉禾面對面坐在一起。
時光仿佛施瞭魔法,明明往事還歷歷在目,一轉眼,他們已從青蔥少年變身成年男女。
彼此都沒有出聲,還是沈嘉禾先打破瞭沉默:“要不要再加塊方糖?”
“不用瞭。”林柚笑笑,漫不經心地用勺子攪動杯中的咖啡,“其實我不愛喝這個,但他們都說這傢咖啡廳不錯。”
“林柚,註資到公司的那筆錢是你轉給宋影的吧?我不會要她的錢,更不能要你的,今天約你出來是想把錢還給你。你放心,我已經找到新的投資商,合同簽訂瞭,條件比鼎信資本優厚得多。”
“那太好瞭,錢你先留著,公司剛起步,需要花銷的地方挺多,以前你給我錢的時候我也沒有拒絕。”
“那不一樣……”
“一樣的,沈嘉禾……”
林柚以為自己會有很多話想說,她離開榕城後,沈嘉禾過得怎麼樣?考上市立一中瞭吧?什麼時候來的四九城的?
隻是漫長的時間橫亙在他們中間,有些人有些事已經回不到當初的模樣,就像記錄少女心事的紙箋,清瘦的字跡早隨著記憶泛黃。
物是人非。
林柚張張嘴,字在唇邊繞瞭繞,千言萬語卻隻匯成一句話:“……對不起。”
這句話在她心裡壓瞭八年,當年沈嘉禾被抓走後,不準任何人探視,沈媽媽嗓子哭啞,幾度暈倒。
後來,是父親林國平出面做瞭交涉,一個多月後沈嘉禾才被放出來。
那麼優秀的男孩,缺席瞭中考,背上刑事案底,而自己這個始作俑者,卻到最好的城市,就讀最優秀的中學,錦衣玉食安然度日。
錢,是唯一可以回報沈嘉禾的,隻希望他以後的人生平安順遂。
可笑的是,這筆錢還是傅宴深轉給自己的。
沈嘉禾沉默瞭下,隨即笑起來:“有什麼對不起的?我是班長,我們又是同桌,幫助你是應該的。林柚,你不要覺得有什麼負擔。”
“見到你之前確實有一點。”林柚俏皮地笑瞭起來,“不過現在,我放心瞭,沈嘉禾,那筆錢真不要給我瞭,當我入股吧,希望我去英國讀完博士,公司已經上市,我可是原始股東之一呢!”
“你要走……”
“哎呀,班長。”她故意裝做不耐煩,“以前你老說我不好好學習,想不到我也有會有出國留學的一天?祝福我吧!”
手機APP裡還有一張行程單,目的地是榕城,和母親生活瞭十五年的地方。
這座城市因為交通閉塞,並沒有太大變化。
走在窄窄的老街上,林柚不錯目地望著熟悉的建築,雜亂卻又親切十足。
她從街邊小販手裡買瞭串糖葫蘆邊走邊嚼,看到騎著自行車的女孩風一般從身邊擦過,下意識捂住自己平坦的小腹。
和母親居住的小區新安上瞭路燈,淡而蒼黃的光暈將陳舊的建築物染上一層暗淡的夢囈。
她揚起頭望向熟悉的方向,突然怔住瞭,窗戶竟然亮著燈。
誰會在裡面?
林柚喘息著穿過狹窄陰暗的樓道,來到六樓斑駁陳舊鐵門前,將掛著小熊的鑰匙插進鎖孔,手抑制不住顫抖。
媽媽……
不可能!
也許爸爸騙瞭自己,當年帶走她時也將這房子轉手賣給別人瞭,可那裡面還有她那麼多記憶……
淚水肆意流淌,眼前一片模糊,頭腦紛亂中,門鎖咔嚓一聲被她擰開。
兩室一廳的房間格局簡單,屋裡佈置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
客廳窗戶半開著,一縷月光斜斜地從窗口流進,四周灰白的墻面上張貼著幾張明星海報。
她住過的臥室敞著門,熟悉的男人身影倚在床邊,正翻看著手裡的影集。
林柚張口想說什麼,嗓子卻仿佛哽結著顆生澀的青果。
傅宴深回頭,平靜地接過她肩上的背包,讓她坐在床上休息會兒。
“你怎麼在這裡?”林柚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看著男人。
“上一次我來榕城,就是談舊城改造的項目,這一片納入瞭規劃,僅有的幾戶人傢已經簽定瞭合同,過不瞭多久,這裡會被推平,建起一棟棟高樓,過去的痕跡都將不復存在。”
兩人一時都沉默瞭起來,林柚低著頭,鞋子不住地在地上磨蹭,輕聲道:
“不在就不在吧,人總得往前看。”
“柚柚,你真怎麼想?那你今天為什麼回來?害怕去瞭國外會忘瞭這裡?還是想著再看最後一眼,以後再也不回來?”
“……那是我的事,你還沒有說為什麼會在我傢裡!”
傅宴深抬手幫她把頭發挽到耳,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熱:
“你從來沒有把我放在你的未來,我隻能來看看你的過去,心裡確實很好奇,你連多年避而不見的老同學現在都能坦然告別,唯獨對我……我想知道……柚柚,如果我早早出現在你生命裡,在你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就遇見你,沒有世俗身份的束縛,你會愛上我嗎?還是仍然和現在一樣狠心地離開?”
林柚曲著胳膊在男人手裡掙瞭掙,示意他松開。
“我剛才說過,人總得向前看,幹嗎要假設那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可是我經常想,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天你穿的什麼衣服,頭發款式,吃的點心喝過的飲品,我都記得一清二楚。第一次發生關系那天晚上,我並不是偶然經過酒吧門口,那段時間每天晚上我都會開車去你租住的公寓樓下,結果在菲比門前撞見你醉醺醺地出來,我把你帶回傢,想著你為別的男人難過買醉,心裡很不舒服,起來喝瞭一些酒,回房看到你竟然洗完澡躺在我床上,肌膚雪白,眼尾泛著紅暈,像最美最靚麗的罌粟,搖曳生姿誘惑著我。”
“第二天早上,你偷偷跑掉瞭,躲我,讓你同事勾引我,去看《刺棘》首映禮,你喝醉瞭抓著我的手喊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我很生氣,氣得不想再理你,可隻要你一撒嬌地抱我,一叫我的名字,哪怕明知道是虛情假意,我也舍不得不理你。”
傅宴深轉頭望著窗外愈來愈濃的夜色,嘴角漾起苦澀的笑:“柚柚,你不用為瞭躲我特意跑去國外,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我說過瞭你有任性的權力,我願意給你嘗試的自由。其實我們的關系裡,占主導地位的那個人從來不是我,是你。”
林柚垂著頭,第一次聽到姐夫這麼直率的坦白,心裡說不動容是假的。
她對傅宴深感情很復雜,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離開榕城後,她帶著面具生活瞭很久,隻有對著他,才會不知不覺露出真實的模樣,很多不願意告訴別人的話也會願意跟他說。
可她不能留在國內。
姨媽已經推遲瞭十多天,驗孕棒上的兩條紅杠清楚地告訴自己,肚子裡悄悄孕育瞭個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