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血壓高,不能喝酒。若不是和你出來,你嫂子不會答應的。今天點到為止,改天我們再約。”王有山這小子學的滑頭,竟然也知道保護自己的身體瞭。
“好,那兄弟就不勉強瞭。小弟叫一個車,給你安全送回去。”趙立晨大獻殷勤。
柯冰冰坐在書房,看到郵箱亮瞭一下,這才打開電腦,進入郵箱。
裡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二十幾個醫生的資料,他們都是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被田傢醫院擠兌,無奈之間才會出走。
趙立晨真是有手段,不過和王有山見瞭個面,就把事情解決瞭。
這些人若是在博仁,定會發光發熱的。
還沒進門,玉琪就迎上來。
許久沒有趙立晨的消息,玉琪還真是有些想念這小子。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瞭?”玉琪幫助王有山放好公文包,笑著說道。
“還不是被趙立晨給訓斥瞭一頓,說我忽略瞭你。我這麼早回來,就是陪你啊!”王有山笑得燦爛。
玉琪半推半就,心裡湧起一陣暖流:“還是趙立晨知冷知熱。”
夫妻二人許久不在一起,也是幹柴烈火……
另一個包房中,柯順成和田文若相對無言。
這兩人狼狽為奸,做瞭不少壞事兒,卻不想,所有凌厲的手段都被趙立晨一一化解。這小子便是兩人成功路上的絆腳石,若是不挪開,兩人就別想等垮柯冰冰。
柯順成端著酒杯,酒氣沖天:“大哥,我實在是沒法子瞭。柯冰冰這小丫頭真是如有神助,隻要我給她挖個坑,就有人來填。我自己的親妹子,我最瞭解瞭。幾次交鋒,我都敗下陣來。若是被我傢老爺子知道,我和你一起給柯冰冰使絆子,他非得把我打個皮開肉綻。”
田文若聽瞭柯順成的話,不免哈哈大笑。
“不是我說你,柯少爺,你是根紅苗正的接班人,為什麼要向一個女人低頭?你妹子早晚是要出嫁的,不是柯傢自己人。到時候柯傢上下的重擔,還是要落在你柯少爺的肩膀上。現在不獨攬大權,任由一個小姑娘擺佈,以後你如何在柯傢立威?”田文若幾番慫恿,讓柯順成氣憤難平。
“大哥,你說的太對瞭。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柯冰冰這丫頭實在太厲害瞭。沒花一分錢就從山下老賊那裡弄來一大批機器。為瞭這批機器,我是天天陪酒,可是人傢山下總裁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可能是我運氣太差。”柯順成一口喝瞭半杯白酒,辛辣的液體在喉嚨中炸裂開來,引得柯順成鼻涕一把淚一把。
“我看這事兒和你妹妹沒有關系,她身邊有個趙立晨。這小子可不好對付,他在田傢醫院的時候,就把我們的生意給攪黃瞭。現在倒好,他搖身一變,竟然成瞭無所不能的人物。若是沒有他,咱們兩個人聯手,早就把這事兒辦成瞭。到時候柯冰冰一落千丈,柯傢老爺子隻能信任你,咱們兄弟二人加強合作,結果還用多說嗎?”田文若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探究的目光落在瞭柯順成的身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趙立晨可以撼天動地一般,他就是一個小醫生,懂點心理學,才會四處賣弄。我那個傻妹妹就是受瞭他的蠱惑,才會對我頤指氣使。”柯順成借著酒勁兒,把心中的話全都傾倒出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若是沒有趙立晨,你覺得博仁會如何?”田文若眸色之中蒙上一層殺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柯順成因為這句話,酒醒瞭大半。
“有些人不能留,有些禍根就要除。斬草除根,才是為今之計。”田文若用指尖在桌上畫瞭一個圈,一個絕殺的眼神讓柯順成微微震顫。
“大哥,趙立晨隻是個小醫生,還不至於讓我們動用這種方式殺人滅口。”柯順成明顯退縮,卻被田文若的一句話撩撥起來。
“柯順成,你若是想一輩子做個紈絝子弟,這也就罷瞭,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可是,據我所知,柯傢老爺子屬意你妹妹做接班人。到時候,柯傢醫藥集團總裁的位置讓給瞭柯冰冰,你可心甘情願?”田文若緊緊的拉住柯順成的手,低聲詢問。
“我怎麼可能讓這丫頭騎到我脖子上?”柯順成幾乎站起來,卻被田文若一把按下。
“這就對瞭,你我兩傢雖然是宿仇,可是我們兩人是好朋友。什麼事兒都可以坐下來商量,但是趙立晨不同,若是把此人留下,定會助你妹妹一臂之力。這還不算什麼,柯冰冰和趙立晨的關系,你心知肚明。兩人若是談婚論嫁,對我們兩個人的利益是致命的打擊。”田文若所言不假。
柯順成沉吟半晌,並未說話。
幹掉趙立晨,也許是兩人唯一出路。可是柯順成從不做殺人越貨之事,若是考慮頗多,田文若會看不起他的。堂堂柯傢少爺,做事與女人一樣優柔寡斷,並不是什麼好名聲。
“唉……這也是無奈之舉。我這個人,向來不與人爭。可是趙立晨實在太壞瞭,除掉他,我們才能夜夜安枕。”田文若輕輕地在柯順成的手背上拍瞭幾下,笑容玩味。
站在外面的田文若,聽到瞭兩個人所有談話,不免全身震顫。
田文若為瞭生意,可以犧牲一切,哪怕是同胞兄弟姐妹。趙立晨擋瞭他的路,田文若怎麼可能讓趙立晨好過?
強大的恐懼感包裹住田靜,讓她差點打翻手中的水杯。
再次進入包房的時候,田靜明顯緊張起來。
“你去哪兒瞭?我找瞭你半天。”田文若的聲音陰厲可怕。
“哦……兩杯酒下肚,我有些暈眩,剛才去洗手間洗瞭把臉,這才精神瞭一些。”田靜眼光閃躲,卻帶著大傢閨秀的矜持。
“你最好不要和趙立晨走的太近。這小子實在太花心,和柯冰冰的關系不清不楚,你還是不要過多投入感情,以免受傷。”田文若對妹妹的事情,操碎瞭心。
“我知道瞭,他就是一個小小的心理醫生,我為什麼要一棵樹吊死?你們喝吧!我先回傢瞭。”田靜拿起高檔皮包,起身欲走。
卻被田文若狠狠的抓住,田靜嚇得全身一抖,卻也努力保持著笑容。
“你喝酒瞭,叫一輛出租車送你回去。”田文若輕輕地握瞭握妹妹的手,這才放開。
田靜微微頷首,閃身出瞭包房。
外面凜冽的空氣撲面而來,讓田靜一陣幹嘔。剛才聽到的那個駭人消息,令她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趙立晨對她來講,是男朋友一般的存在。田靜的哥哥計劃著要殺掉趙立晨,她怎能坐視不理?
高級轎車被田靜丟在瞭酒店門口,她隨手攔瞭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
司機略顯奇怪地望著臉色蒼白的女人,不免開口道:“小姐,你沒事兒吧?要不要我送您去醫院?”
田靜好不容易握住顫抖的手,低聲道:“不用瞭,送我去這個地址。”
司機在田靜的手機上掃瞭一眼,才揚長而去。
夜色越發深沉,一顆跳動的心顯得空曠而寂寞。田靜抱緊瞭自己,隻想著快點到趙立晨的身邊。
兩人許久未見,田靜真的很想他。
趙立晨從田傢醫院跳槽,多半是受不瞭田文若的冷嘲熱諷。如今就要兵戎相見,田靜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最親近的男人自相殘殺呢?
天色暗淡,讓人胸口有種壓抑的感覺。
田靜幾乎是掙紮著從出租車裡面出來,一個踉蹌,差點跪在光禿禿的柏油馬路上。
司機瞧著田靜是個美女,才會如此細心照料。
“小姐,你沒事兒吧?要不要我幫你?”司機眼光掃過田靜的胸口,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用瞭,多謝你。”田靜掙脫司機的手,緩慢前行。
趙立晨傢樓下,有個人氣非常高的晚餐店。
店老板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面色和善,總是瞇著眼睛笑。住在這裡的都是高級白領,下班很晚,甚少有人願意下廚做飯。
這位阿姨為瞭晚歸的孩子,才開瞭這傢店。
趙立晨坐在最外面的位置,狼吞虎咽地吃一碗陽春面。
溫暖的面條下肚,終於可以果腹。食物帶來的飽腹感,讓趙立晨一陣舒爽。
街道上,人煙稀少,隻有零星的人步履匆匆。趙立晨的目光飄向遠方,看到瞭一個熟悉的身影。
“妹子,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出租車司機跟瞭過來,不懷好意地看著田靜道。
“我說瞭,我不需要。我給你錢瞭吧?別跟著我!”田靜心情煩躁,忍不住低吼道。
“美女,不用這麼兇吧?我是好意的,你不是難受嗎?送你去醫院是最好的辦法。”出租車司機似笑非笑地道。
還未等田靜說話,一個男人如發狂的豹子沖出來,把出租車司機打倒在地:“流氓!我看你是活膩歪瞭,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趙!”
一頓拳腳相加,出租車司機拔腿就跑。眼見著要吃虧,不跑才怪呢!
“你沒事兒吧?讓給我看看。”趙立晨抱著田靜,仔細確認,才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