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律師事務所處於花城最繁華的CBD商務區一棟豪華的寫字樓裡,整個十五十六層全部都是他們的辦公區域。
每天上班,往來寫字樓裡的各種職業裝美女,註意到他的法正律師事務所兄牌展露出的驚訝,艷羨的眼神,讓白曉凡倍受王雪打擊的心靈增添瞭幾分安慰。
白曉凡不想今早上班會和王雪在律所門口碰面。
這個女人重新裝扮的高貴冷艷,黑色的職業裝讓她的迷人氣質增添瞭幾分神秘的魅惑,更多瞭幾分威嚴。一路走來,總能引起不少人的側目而視。
王雪似乎忘記瞭昨日的事情,看到白曉凡,正眼也不多多看一眼,冷漠的板著臉,仿佛不認識一樣。
這種氣勢凌人的架勢,最讓白曉凡心慌。雖說昨天的事情王雪表示既往不咎,但這女人說話一向言而無信。
這女魔頭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看來,今天開始,他要生活在水深夥熱的幻境裡,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瞭。
進去電梯時,身後傳來一個驚慌的叫聲。
“哎,等一下,王律師。”
接著,一個倩麗的身影跑瞭進來。
這是一個留著剪發頭的美女,一張白凈的臉頰上經過精致的化妝修飾,多少流露出幾分嫵媚動人的妖冶姿色。
她穿著一身修身的白色職業裝,曼妙浮凸的的身材曲線畢露。那異常雄偉的事業更是撐起半邊天,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她右肩上搭著一個藍色的挎包,多少,平添瞭幾分優雅的氣質。
“白律師,你這包停漂亮啊,裝的什麼?”
看著近在咫尺的美女,笑嘻嘻的問道。
這個美女一手輕輕將挎包往後面拉瞭一下,神色有些慌亂的看著王雪說:“沒,沒什麼,我月事來瞭,買瞭幾包衛生巾。”
王雪看瞭她一眼,淡然的說:“白律師,以後上班,別這麼慌張,要顧及點律所的形象。電梯可以慢慢等,又不是趕時間呢?”
這個微微低著頭,畢恭畢敬的說:“好,王律師,我以後一定註意。”
王雪當下將臉坂向一邊,不去看她瞭。
白曉凡發現,這美女一直對那挎包遮遮掩掩。奇怪,難道裡面有什麼嗎?
他掃視著這個嫵媚的女人,心中充滿困惑。
隱約的,他似乎聽到她帶著幾分慌亂的聲音。
“不行,無論如何,不能讓王雪發現我去見張廣勝,還帶著他的訴訟代理合同。”
什麼,她在撒謊,這裡面裝的根本不是衛生巾,是訴訟代理合同,難道……白曉凡暗吃瞭一驚,她竟然背著王雪,暗中聯絡王雪的客戶。在律師行業,尤其在同一個律師事務所,這可是大忌。
眼前這個女人叫鄧麗麗,二十四五歲的年齡。想當初,是和白曉凡一前一後進去律師事務所,並一起分配到民事業務部。
但人傢憑著過人的姿色,人事關系處的非常好,發展的順風順水。在民事業務部,她是僅次於王雪的第二號人物。
部門裡的很多案件,其實是她和王雪共同處理的。
鄧麗麗的工作能力突出,大有取代王雪的可能。
坊間,白曉凡也聽出不少兩人面和心不合的傳言。尤其鄧麗麗,表面屈從於王雪,心裡對她卻很討厭。她一直再做準備,打算將她取而代之。
眼下這情況,白曉凡是確信無疑瞭。
回想起昨晚薑廣義說的那個雇兇綁架他和王雪的人,白曉凡確信無疑,她就是鄧麗麗。
鄧麗麗見白曉凡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臉上掃過一抹不快,扭身背對著他。
白曉凡心裡十分不爽,暗道一定要找個機會爽一爽這個女人。讓她知道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白曉凡瞭。
他看著鄧麗麗倩麗的背影笑笑說:“白律師,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衛生巾啊。”
鄧麗麗冷冰冰的回應道:“白曉凡,這好像不是你一個大男人該問的吧。”
白曉凡慢悠悠的說:“其實,我是替王律師問的。王律師也挺好奇的,想和你探討一下。不妨你打開包,給我們看看吧。”
鄧麗麗觸電一般轉過身子,本能的捂著挎包。她眼神裡充滿瞭憤怒和不安,緊緊註視著白曉凡。
這時,電梯門打開瞭。王雪掃視瞭一眼白曉凡,冷冰冰的說:“白曉凡,這麼無聊的事情,也隻有你幹得出,你自己看吧。”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瞭。
這臭婆娘,真不識好歹。
鄧麗麗這時也發出瞭一聲不屑的輕哼,鄙夷的打量瞭白曉凡一眼,扭身就走瞭。
看著她扭動著的風情無限的背影,白曉凡不由的笑道,“鄧麗麗啊鄧麗麗,你還裝蒜呢,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白曉凡,那盤法律講座的光盤刻錄好瞭沒有?”
下午,剛開完一個會議,白曉凡回到辦公位置坐下,一個男人走到他面前,冷冰冰的問道。
白曉凡抬眼看瞭一眼,這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年紀,一張臉長的白白凈凈,陰柔性十足。他的眼睛非常狹長細小,給人一種尖酸刻薄的感覺。
這人叫趙啟明,在他們部門,就屬他資質最老。
律師行業和其他任何行業一樣,充滿瞭殘酷的競爭。而且,有著四個等級的森嚴劃分。像王雪這樣的律師出外留過洋,經驗豐富,是處在律師中的第二級別副高級律師。鄧麗麗通過各種關系,現在也達到瞭第三級別的中級律師。
趙啟明雖然涉足律師行業最早,但眼下也隻達到瞭第四級別的普通律師級別。
至於現在的白曉凡,自從畢業到現在,也經過多次考試,但律師證上硬是評不到任何級別。大概,這也是他在部門裡一直被人鄙視詬病的重要原因。
趙啟明現在的工作職位是律師助理,主要協同鄧麗麗的工作。雖然混的不咋樣。但在民事部,他自認為是僅次於王雪和鄧麗麗的三號人物,經常在同事面前耀武揚威。尤其白曉凡,更是經常遭受他的工作刁難。
說來也怪,趙啟明這小子工作能力一般,但在鄧麗麗面前卻很吃的開,能夠想出各種辦法來取悅這女人。白曉凡一度覺得,這傢夥上輩子就是做面首的。
白曉凡漠視瞭他一眼,淡淡的說:“早就刻好瞭,鄧律師交代的事情,我肯定不敢怠慢。”
趙啟明沒想到這個傢夥敢和他頂嘴,那個氣啊,大聲叫道,“刻好瞭怎麼不給鄧律師拿去。你知道這一會兒工夫,能耽誤鄧律師多少工作嗎?真是辦不成一點事情,難怪現在隻能刻光盤。”
竟然當眾揭白曉凡的傷疤,白曉凡當時氣的火竄天,抬頭狠狠瞪瞭他一眼。
趙啟明第一次看到他這種眼神,眼神裡有些懼意,沒想到白曉凡敢這麼和他說話,不自然的說:“看什麼看,不服氣嗎,實習生。”
“我沒有不服氣,隻是你的身上好像很臭,趙助理,你是不是踩到狗屎瞭。”白曉凡忽然轉怒為笑,淡淡的說道。
趙啟明聞聽,心下頓時駭然。事實上中午他出去買東西,確實不小心踩瞭一泡狗屎。
不過,已經認真清洗過瞭。這種糗事,他自然不願被過多張揚的。可白曉凡這混蛋,卻故意揭露讓他出醜。
他輕哼瞭一聲,陰陽怪氣的叫道:“白曉凡,你這個實習生,咱們走著瞧。不要太得意瞭,我看你還能幹多久。”說著轉身悻悻地走瞭。
白曉凡看到周圍不少同事詫異的目光看著他,心中非常得意。趙啟明雖然是律師助理,但一向忌諱大傢叫他助理。當然也很少有人敢這麼正大光明的叫他。白曉凡今天算是做瞭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隨後白曉凡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光盤,起身去找鄧麗麗瞭。
在他們民事業務部,隻有王雪和鄧麗麗這兩個正式負責受理案件的掛牌律師才各自擁有自己的辦公室。
白曉凡一直都夢想擁有這樣的辦公室,可惜這條路一直都漫漫無期。
但眼下白曉凡走到鄧麗麗的辦公室門口,卻仿佛看到瞭自己美好的未來。
敲開她的辦公室門,一眼就看到鄧麗麗端坐在這間寬敞明亮,裝修的奢靡的辦公室裡。
她一身曼妙迷人的身段完全陷入老板椅裡,尤其那一道雄偉異常的事業線,更是一個焦點。
她撐著一條胳膊,撐著那張嫵媚妖冶的臉頰。
旁邊,趙啟明弓著身子,湊到她耳邊,也不知道說些甚麼。
看到白曉凡進來,他更是旁若無人一般微微湊近瞭鄧麗麗一些,同時不屑的斜睨瞭他一眼。
不知是有意炫耀和鄧麗麗的超常關系,還是暗示白曉凡在打他的小報告。趙啟明的嘴角,露出一抹陰陰的笑容。
白曉凡也沒理會,上前來,將光盤放在瞭桌子上。
鄧麗麗掃視瞭一眼白曉凡,故意擺著架子說,“白曉凡,兩張光盤,你刻瞭這麼久,效率還真高啊?”
她故意將高字說的很高,其實是諷刺白曉凡辦事效率太低下瞭。
白曉凡當然明白個中意思,看瞭她一眼,說:“鄧律師說的沒錯,不僅我效率低,張律師的效率也低。就沖今天的事情,我肯定不用多久,鄧律師就可以超越張律師瞭。”
白曉凡的話沒說太明白,但鄧麗麗也不是傻子,當時就聽明白瞭。觸電一般,迅速坐正瞭身子。她能想象出,讓王雪知道背著她偷偷見客戶,會遭受什麼嚴重後果。
她那張妖冶的臉上露出一抹蒼白來,轉頭看瞭一眼趙啟明,說:“趙助理,你先出去,我和白曉凡有事情單獨談。”
趙啟明說瞭一通白曉凡壞話,就等著看他被訓斥的笑話。鄧麗麗的態度大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鄧律師,什,什麼事情啊。其實,我在這裡,還可以幫你……”
“我讓你出去,耳朵聾瞭嗎?”鄧麗麗忽然板著臉,瞪瞭他一眼,斥道。
“這,這……好吧。”趙啟明氣不打一處來,但卻不知道究竟發生瞭什麼事情。他隻能狠狠瞪瞭一眼白曉凡,憤然的出去瞭。
這時,辦公室裡就隻剩下他們兩人瞭。
鄧麗麗抬頭,註視著白曉凡看瞭一眼,露出風情萬種的迷人笑容。她微微欠瞭欠身子,一片雪白的動人風景線霸氣外露,惹得白曉凡怦然心動。
她站起身來,繞到前面來,註視著白曉凡,柔聲說道:“曉凡,這個事情,除瞭你和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瞭吧?”
白曉凡註視著這個平常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女人,心中頗為感慨。鄧麗麗距離他很近,那雙鳳眼仿佛湧動著濃烈的感情,脈脈含情的看著他,那勾魂攝魄的眼神不免讓人心馳神往。
白曉凡嗅著從她身上散發的淡淡的幽香味道,笑吟吟的說:“白律師,你說的這人是王律師吧,放心,眼下隻有我們倆知道。”
鄧麗麗的目光裡忽然展露出幾分釋然來,她帶著幾分欣喜的口氣,一手搭在白曉凡肩膀上,輕輕說:“恩,曉凡,我就知道,你的辦事能力是最讓人肯定的。這個事情,以後咱們誰也不提瞭,好嗎?”
白曉凡感受著肩膀上那揉軟的小手,更深深體會到撲面而來的妖冶的嫵媚。
他努力讓自己凌亂的心平靜下來,拍瞭一下鄧麗麗那個手,笑說:“放心,鄧律師,我絕不再提。”
鄧麗麗更花枝亂顫般的輕笑著,細細打量著白曉凡,說:“等會王律師讓我去和張廣勝先生離婚的太太見面約談,曉凡,你陪我去吧。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說這個照應的時候,白曉凡註意到,鄧麗麗沖他眨瞭一下眼,似乎放電一樣。
他心中咯噔一下,他很明白,鄧麗麗所謂的關照,無非是工作上會對他有所照應。本來白曉凡想用這個事情來威脅她,讓自己爽一爽,但想想這樣一個女人有的是機會。
鄧麗麗這樣的美女,雖然姿色方面不及王雪,但絕對算律所裡一頂一的美女。趨之若鶩的男人,也不在少數。
要是能得到這個美女工作上的照應,以後也不怕王雪這女魔頭給他穿小鞋瞭。
白曉凡當然一口應允,隨後就被鄧麗麗喚出去準備瞭。
看著虛掩的門縫裡白曉凡的背影,鄧麗麗收起笑容,眉頭擰成瞭一團。奇怪,這個不起眼的傢夥是怎麼看出我包裡的東西不對的。忍不住,鄧麗麗回想起瞭電梯裡發生的一幕。
白曉凡回去準備瞭一下,隨後,就被鄧麗麗叫來一並去王雪的辦公室做請示。
王雪的辦公室要比鄧麗麗的更大一些,裡面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射進來的光線,將裝修的清新的辦公室照的通明。
王雪沒事的時候,經常喜歡站在落地窗邊,端著一杯紅酒,入神一般欣賞著一面墻壁上掛著的一幅她的寫真照片。照片中,她一身素淡輕薄的裙裝,滿臉歡喜的笑容。這和她往常所展現出來的高冷的神態完全判若兩人。
就如同現在,她正端著紅酒,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那幅寫真。陽光下,一身得體的職業裙裝,將她緊致曼妙的身軀完美勾勒而出。高貴典雅的女神氣質,很自然的就展現而出。
白曉凡暗暗嗟嘆不已,這女魔頭不愧是律所第一大美女。唉,還不知道便宜哪個王八蛋瞭。
鄧麗麗饒是漂亮,看到王雪的這一副美態,也有些嫉妒。
但還是擠出恭敬的笑臉,輕輕說:“王律師,我和曉凡一起去見王先生的太太吧。”
大約幾秒鐘後,王雪方才轉頭,緩緩看瞭一眼白曉凡,默然的說,“那些光盤都刻好瞭嗎?”
白曉凡趕忙點頭哈腰的說:“刻好瞭,王律師,你吩咐的事情我當然積極完成瞭。”
王雪微微頷首,輕輕說,“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我們律所裡不養閑人,更不養活廢人。”
白曉凡是明白人,王雪言下之意,是罵他無能的。從她那雙迷人的純凈美目裡,分明白曉凡看到瞭一絲怨恨。得瞭,這女魔頭一定因為昨天的事情耿耿於懷,借著工作機會打擊報復呢。
鄧麗麗應瞭一聲,給白曉凡遞瞭一個眼色,扭身就走。白曉凡不敢怠慢,趕緊跟瞭上去。
兩人打開辦公室門,剛要出去,身後傳來王雪的聲音。
“記住,能盡量讓她做庭外和解最好,這是那姓張的要求。”
鄧麗麗一愣,她聽出來王雪口氣裡帶著不屑和厭惡。難道,她和張廣勝發生什麼矛盾瞭?
鄧麗麗點點頭,恭敬的應瞭一聲,“放心,王律師,我們會的。”
白曉凡跟著鄧麗麗,剛從辦公室出來,忽然被王雪叫住。
“白曉凡,你等一下。”
白曉凡心頭咯噔瞭一下,這不是什麼好兆頭。王雪的語音裡,分明帶著幾分殺氣。
“好,好的。”
白曉凡看瞭一眼一臉詫異的鄧麗麗,扭身進去,帶上瞭門。
“王律師,你有什麼吩咐?”
白曉凡走上前,堆著笑臉,非常恭維的問道。
白曉凡心裡那個憋屈啊,想大放厥詞,但最後還是忍瞭下來。
“吩咐,我還敢吩咐你嗎,你不給我惹事就算好瞭。”
忽然,王雪大聲咆哮瞭一聲,接著,一本厚厚的律師手冊扔瞭過來。
白曉凡的額頭上被硬生生砸瞭一下,那個疼啊。
瞬間,他心裡的火就竄上瞭幾丈高。臭婆娘,你他媽的真不當老子是人,非打即罵,老子是奴隸嗎。一種莫大的屈辱和火氣壓抑在心頭,讓白曉凡緊咬牙關,拳頭也捏的咯咯響。
“怎麼,你很不服氣嗎?”王雪眼見白曉凡眼睛瞪的通紅,起身走過來,氣勢咄咄逼人的叱喝道。
你他媽的,神氣什麼呢,遲早老子要讓你對我俯首帖耳。白曉凡心裡惡罵著,但還是違心的說:“沒,沒有不服氣,隻是我不知道做錯什麼瞭。”
“你還給我裝糊塗,薑主任昨天夜裡去我傢的事情是你透露出去的嗎。為什麼現在外面那麼多風言風語,到底怎麼回事?”
王雪怒視著他,那張絕美動人的臉頰因為蒙上幾分怒色,反而更添瞭幾分迷人的姿色。
不過,她眼睛裡迸射出的熊熊怒火,恨不得直接將白曉凡生吞活剝瞭。
饒是距離這麼近,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冤枉啊,王律師,這真不是我透露出去的,我完全不知道。”
他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情敗露,黑鍋憑什麼要讓老子背。
“你在這裡狡辯有什麼用,薑主任和我通電話瞭。他非常生氣,雖然我替你做瞭解釋,但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月的獎金就算瞭。”
王雪冷冰冰的說瞭一句,言語裡平添瞭幾分刻薄。
白曉凡氣的簡直火竄天,王雪這個臭婆娘,擔心薑廣義把責任歸咎她頭上,強行將走漏風聲的罪名扣他頭上。這種粗暴而野蠻的行為,是可忍,老子也不能忍。
“王律師,這,這不是我透露……”
“閉上你的狗嘴,你要是再有意見,立刻給我卷鋪蓋滾蛋。”王雪用一種蠻橫的口氣叫道。
一瞬間,白曉凡什麼火氣都沒瞭,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扭身灰溜溜的走瞭。
他很明白,王雪說得出,做的到。這個賤人在律所裡的權力很大,想攆走他這樣的小角色跟撒泡尿一樣容易。
為瞭抱住飯碗,先忍瞭吧。白曉凡努力克制心中的火氣,換瞭一種心情,出來瞭。
“王律師剛才找你幹什麼瞭?”走沒多遠,鄧麗麗迎上來,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白曉凡掃瞭一眼鄧麗麗那賊溜溜的眼睛,似乎搜尋著什麼,忙掩飾說:“沒什麼,鄧律師,我們快走吧。”
鄧麗麗自討瞭一個沒趣,沒再多問。
從律所出來,上瞭一輛出租車,鄧麗麗忽然靠近瞭一些白曉凡,一隻手不經意的放在瞭他的腿上。
頃刻,白曉凡就感覺到一片鋪面的溫柔。他抑制住內心的幾分躁動,轉頭看著鄧麗麗問道:“鄧律師,你有什麼事情嗎?”
鄧麗麗露出媚人的笑意,輕輕說,“曉凡,今天你和王律師見張先生,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瞭?”
白曉凡怔忡瞭一下,馬上聽出瞭她的弦外之音。要是讓鄧麗麗知道王雪和張廣勝鬧翻瞭,她還不定怎麼在律所裡興風作浪,暗地裡算計她呢。
到時候,王雪要和他清算,肯定也不放過他。
算瞭,這兩個女人的鬥爭,我還是別卷進去瞭。
“沒有啊,你聽誰說的?”白曉凡裝作一頭霧水的問道。
鄧麗麗趕忙笑瞭一笑:“啊,我也是隨便問問,沒有就好。”
說時間,她拿開瞭手,和白曉凡拉開距離。然後翹起黑絲美腿,將那嫵媚的臉頰轉向車窗外。
過河拆橋,一看沒利用價值,態度立刻180度大轉彎。白曉凡不免感慨,這個鄧麗麗不僅八面玲瓏,還是如此的現實。
這個嫵媚的讓人著迷的女人,將來肯定便宜瞭那些有錢人。一想起這個漂亮的女人可能會落在哪個身材臃腫,醜陋低矮的暴發戶懷中,白曉凡就覺得好笑。
張廣勝的老婆住在郊區的一棟普通的民居裡。
其實,說是民居,其實也是多少年失修的老房子。
這就是為瞭嫁入豪門的女人最後的下場,用自己的身體去賭博,到最後賠瞭夫人又折兵,連租個像樣的房子都困難。
白曉凡有時候甚至覺得,人傢小姐都比這些拜金女活的有尊嚴。至少,人傢是自力更生。
對方住在五樓,鄧麗麗走在樓道裡,就有些後悔瞭。
那樓道和垃圾場其實差不多,舉目望去,隨處可見狼藉一片的垃圾。走路都得特別小心,保不齊就會被下面一個香蕉皮滑到。
鄧麗麗穿著高跟鞋,爬樓梯本來就有些費勁。在這些臟兮兮的垃圾中行走,更舉步維艱。她的身子不斷搖晃著,似乎隨時都有摔倒的可能。
白曉凡忙湊過來,攙扶著她,笑吟吟的說:“鄧律師,小心點,我來扶著你走。”
鄧麗麗微微皺瞭一下眉頭,想要推開他。
偏偏腳下一滑,驚叫瞭一聲。她本能的抓著白曉凡,撲到瞭他的懷中。
那一片豐腴的軟玉溫香撲到懷中,白曉凡感覺周身所有的細胞同時興奮起來。胯下的小兄弟都又瞭反應。
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白曉凡註視著鄧麗麗那張近在咫尺的嫵媚臉頰,故作擔憂的問道:“鄧律師,你沒事吧。”
“我沒事。”
鄧麗麗微微推開他,嫵媚的臉上飛上瞭一朵羞澀的紅暈。
她這麼放得開的女人,竟然還臉紅,白曉凡簡直不敢相信。
之後,鄧麗麗雖然仍舊刻意和白曉凡保持段距離,但一隻手緊緊攥著他的手。白曉凡感受著被那小手緊握的感覺,心頭暗笑。
這樓梯一直爬下去,那也無所謂。
兩人走瞭幾分鐘,好容易爬到四樓,迎面,一個男人急匆匆的沖瞭過來。
“別他媽給我擋道。”那男人一邊沖過來,一邊厲聲罵道。
白曉凡眼疾手快,一把拉著鄧麗麗的胳膊,迅速將她拉到瞭身邊,這才躲過瞭那個男人。
鄧麗麗驚惶未定,微微皺瞭一下眉頭,連忙撇開白曉凡,不自然的說:“我們趕緊辦完事情,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白曉凡隻覺好笑,恐怕要不是為瞭和王雪暗自爭奪張廣勝的案子,鄧麗麗這種女人打死都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白曉凡剛追上鄧麗麗,忽然感覺身後不對勁。
還沒轉過頭,身後就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們兩個不想死的話,把身上的錢交出來。”
白曉凡轉頭一看,原來是剛才那個男人。
這才發現,這是個面黃肌瘦,皮包骨頭的男人。他手裡捏著一柄匕首,身子微微晃蕩著。
白曉凡憑著直覺,馬上就感覺出,這是個癮君子。哼,就這種身板,還敢出來打劫。
鄧麗麗驚恐不已,慌忙貼到白曉凡的身後,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曉凡感受著那一片揉軟的氛圍,心頭一陣顫動。他小聲說:“鄧律師,別怕,有我在,他傷不瞭你。”
“你們在廢話什麼呢,趕緊把錢交出來。”那個男人又惡狠狠的叫瞭一聲。
“好好,大哥,給你錢。”白曉凡堆著笑臉,緩緩掏出錢包,扔給瞭他。
那男人臉上一喜,慌忙去接錢包。
就在這瞬間,白曉凡一步上前,狠狠踢瞭他一腳。
這種癮君子本來就隻剩一把骨頭,白曉凡的一腳,直接讓他打瞭個踉蹌,栽在地上吭哧起來。
白曉凡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錢包,淡淡的說:“就你這身板還打劫,真夠丟人。”
那個男人意識到遇上對手瞭,顧不上疼痛,踉蹌著逃跑瞭。
鄧麗麗這時走上前來,擔憂的看瞭看白曉凡,說:“曉凡,你沒事吧。”
第一次得到這個女人的關心,白曉凡心頭多少浮起難以名狀的舒爽感覺。
他笑瞭一聲道:“我好著呢,多謝鄧律師關心瞭。”
“去,誰關心你,自作多情。”
鄧麗麗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扭身向前走去。
白曉凡停無語,這女人的心思還真難以揣測啊。
終於爬到五樓,敲開瞭這間非常殘破的門。
開門的說個穿著一件吊帶衫,牛仔熱褲的女郎。劃著一張非常妖艷的妝容,給人一看就很輕浮。
白曉凡在和她對視的一剎那,瞬間怔忡瞭。
幾乎同時,兩人同時失聲叫道:“是,是你?”
鄧麗麗有些意外,驚詫的看著他們倆。
“怎麼,你們認識嗎?”
白曉凡臉上有些不自然,微微有些掛不住,淡淡的吐瞭一句。
“隻是朋友而已。”
都說山水有相逢,白曉凡怎麼都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劉青。這個好吃懶做,給他扣瞭一頂綠帽子的女人,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她再見。
雖然白曉凡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被畢竟他有著這個世界的所有記憶。被扣綠帽子這種事情,他人生中還真是第一次。
劉青回過神來,眼神裡立刻露出一抹不屑。
“白曉凡,你來幹什麼?”
鄧麗麗不等他開口,搶先說:“你好,曼麗小姐,我們是張廣勝先生的委托律師,今天過來,是要和你進行開庭前的最後一次商談。”
曼麗,原來這賤人,還起這種洋名字。可是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活該被男人甩。
劉青鄙夷的掃視著他們倆道:“這天底下的律師死光瞭嗎,張廣勝竟然派瞭你們來。白曉凡,你的律師證考到手沒有?”
劉青那種輕浮不可一世的架勢,瞬間讓白曉凡回想到瞭分手那晚的情景,他心裡竄上來一團怒火。但他清楚,眼下絕對不能和對方起矛盾。畢竟,他是代表張廣勝過來的。
“劉青,托你的鴻福。我現在是法正律師事務所高級律師,主要辦理各種民事案件。”
鄧麗麗有些意外,訝異的看瞭看白曉凡。這小子怎麼吹牛皮都不打草稿呢,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白曉凡嗎。
白曉凡轉頭看瞭她一眼,眼神中有著一些東西。這是在告訴鄧麗麗,自己心裡的想法。讓劉青知道他這個樣子,那不是白裝瞭。
鄧麗麗倒也說個明白人,當下笑瞭一聲:“曼麗小姐,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和我們王律師談。”
果然,劉青眼神裡充滿瞭吃驚。她註視著白曉凡,看瞭大約幾秒,然後斬釘截鐵的說:“你回去告訴你的主人,想要一分錢不給就和我離婚,做夢去吧。”
她話音剛落,房間裡傳來一個男人的叫聲:“青青,你他媽快點過來啊,讓我等這麼久。”
劉青臉上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轉頭沖裡面不耐煩的叫瞭一聲:“好瞭,我知道瞭。”
白曉凡笑笑說:“劉青,你已經嚴重違反婚姻法第46條的規定。婚內出軌,是你事先背叛王先生。因而,關於離婚,王先生有權不與你進行任何的財產分割。”
“你,你……”
劉青氣急敗壞,她沒想到白曉凡三言兩語竟讓她啞口無言。
鄧麗麗這時說:“曼麗小姐,我們是來和你爭取最後一次庭外和解的可能。看樣子,你是不打算瞭。既然如此,那我們法庭上見吧。”
當下,和白曉凡直接就走。
白曉凡走瞭兩步,忽然轉頭看向劉青,笑笑說:“糾正一下,劉青,王先生是我的委托人,不是主人。”
說完後,白曉凡掛著一臉笑意,揚長而去。
走瞭好遠,依然聽到劉青歇斯底裡的叫罵聲。
“白曉凡,你這個王八蛋……”
“曉凡,她是你前女友吧。”
從居民樓裡出來,鄧麗麗註視著白曉凡,開門見山問道。
白曉凡心裡咯噔瞭一下,鄧麗麗的眼睛夠毒啊。
他一笑置之,沒有多說什麼。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尤其對男人而言,太丟人。這就好比你自己傢門的鎖被別人的鑰匙捅開瞭,不管如何辯解,人傢都會說你的能力有問題。
鄧麗麗微微靠近瞭他一些,輕笑道:“天下好女人多的是,改明兒我幫你介紹個。”
白曉凡不經意的觸碰到鄧麗麗那細膩的白嫩小手,心裡顫動瞭一下。抬頭看瞭一眼這個嫵媚迷人的女人,說:“鄧律師,能幫我介紹像你這麼漂亮的嗎?”
鄧麗麗愣瞭一下,美艷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他她伸手在白曉凡的肩膀上拍瞭一下,意味深長的說:“你的野心不小啊,不過,你有這個本事嗎?”
說著,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看著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白曉凡心說,咱們走著瞧吧。
兩人回到律所的時候,已經快要下班瞭。
趙啟明眼疾手快,趕緊迎上來,對鄧麗麗恭敬有加。
“鄧律師,你回來瞭,累不累啊。”
鄧麗麗淡淡一笑,轉頭看瞭一眼白曉凡,說:“曉凡,你累不累啊。要不然,去我辦公室喝杯水吧。”
白曉凡看著趙啟明那張早已經氣的鐵青的臉,心中暗暗竊喜。他佯裝做很坦然的說:“鄧律師,多謝你的好意,我不累。”
趙啟明的喉嚨裡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他不死心的再次恭維她:“鄧律師,等會下班,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情。”
鄧麗麗想都沒想,直接拒絕瞭他,快步向前走去。
趙啟明的臉色頓時成瞭豬肝色,滿臉的尷尬氣憤。
白曉凡看出來瞭,這傢夥對鄧麗麗估計是有非分之想。
他笑笑說:“趙助理,今天不行,明天你或許能約到。”
趙啟明正愁一肚子火氣沒地兒撒呢,聽白曉凡的話,立刻把矛頭對準瞭他。
“白曉凡,你什麼東西,用得著你來教育我。”
白曉凡沒想到好心當作驢肝肺,立刻就火瞭。他緩緩靠近趙啟明跟前,狠狠瞪著他,一字一頓的說:“趙啟明,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趙啟明看著白曉凡凜然的臉色,心中生出幾分駭然。說到底,他很想騎在白曉凡頭上拉屎撒尿。可是,又對他有幾分懼意。
“我再說一句又如何,白曉凡,你一個刻光盤的,囂張什麼呢。”趙啟明說著後退瞭兩步,眼看著不少同事紛紛往這裡張望,趙啟明有些灰溜溜的說:“我還有事情,不和你計較。但,我們之間沒完。”說著倉促的走瞭。
看著他的背影,白曉凡無奈的嘆口氣。這個慫貨,隻會說個大話瞭。不過,白曉凡隱隱的還是有些擔憂。趙啟明這個卑鄙的小人最喜歡在領導面前打小報告,背後對人下黑手。
想要在這個律所裡混的風生水起在加上泡妞,以後得好好提防這個人。
自從去見瞭劉青回來後,一連兩三天,白曉凡都沒怎麼見到王雪。他倒是聽到傳聞,王雪這幾天忙著處理張廣勝和劉青的離婚案子。
直到這天中午,白曉凡正在電腦上情理垃圾軟件,忽然接到瞭王雪的電話。
王雪的話說的非常簡單幹脆,隻有一句,讓他立刻去她傢裡。
雖然猜不透要幹什麼,白曉凡還是不敢怠慢,屁顛顛的趕緊去瞭。
在王雪的住宅樓下門口,白曉凡就見幾個光著膀子的工人正搬著一些傢具往樓裡進。不時,這些人偶爾會爆幾句粗口。
這時,一輛紅色的奧迪TT飄然而至,在門口不遠處停泊住。
車門打開,首先一雙修長的潔白美腿從裡面出來瞭。踩著一雙水晶高跟鞋,陽光下,格外顯眼。
緊接著,就見一個女郎從車裡鉆瞭出來。
她戴著一副太陽鏡,穿一身修身的白色低胸短裙,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完全勾勒而出。
她優雅的走瞭過來,高挑的身材搭配著那雙雪白的長腿展現出一種引人註目的光彩來。
這,這不是王雪嗎?白曉凡心裡暗叫瞭一聲,慌忙上前打招呼。
王雪摘下太陽鏡,露出那張勾魂攝魄的俏美臉頰。瞟瞭一眼白曉凡,冷冰冰的說:“去,幫我把這些傢具都搬進傢裡。”
白曉凡眼巴巴的瞅瞭一眼她低胸領口上的一片高聳風光,忙說:“好的,王律師。”
王雪沒再說什麼,扭身就走。
走沒多遠,車鑰匙不小心掉瞭。
她徐徐躬下身子,展現出一個非常引人註目的姿態來。翹翹的圓潤臀部就這麼對著他,似乎在誘惑他一樣。白曉凡感覺心裡被電擊瞭一下,劇烈的跳動著。
王雪沒有發覺這一切,撿起瞭鑰匙,起身若無其事的進去瞭。
其實,這時候那幾個搬運工,一個個眼睛裡都泛著綠光。剛才那一副動人的畫面,他們這些人也看的熱血沸騰。
搬運東西的時候,白曉凡聽到他們對王雪議論紛紛,品頭論足。
“這娘們長的真是太勾人瞭,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瞭。”
“漂亮又如何,你小子也隻能幹看看。這種女人,保不齊是被哪個大款給保養瞭。”
“哎呀,要是能和她睡一覺,叫我明天死都樂意啊。”
接著,就是伴隨著各種放蕩的笑聲。
白曉凡聽著覺得荒謬可笑,這些傢夥,估計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自己雖然已經爽過瞭,但這個時候的王雪和吃過藥的完全不同。
讓白曉凡又燃起瞭想要征服這個女人的欲望。
很快,白曉凡就明白王雪為什麼叫他來幫忙搬傢具。
傢具搬完後,那些光膀子的搬運工都站在客廳裡,虎視眈眈的瞅著端坐在沙發上的王雪。
雖說是等著她散發酬勞,但眼巴巴的瞅著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魅力的女人,口水都要流出來瞭。
王雪對他們顯然是有些忌憚的,雖然穩坐那裡,卻不時的拉一下領口和裙擺,努力遮掩那迷人的地方。
“白曉凡,把錢給他們分一下,打發他們走。”王雪掏出一個錢包,對白曉凡吩咐道。
白曉凡上前接過錢包,掏出錢,過去給他們分瞭一下,接著就下瞭逐客令。
這些人起先還戀戀不舍,嚷嚷著口渴,想要喝點水休息一下再走。
白曉凡心說,口渴,我看你們是內心饑渴吧。他臉色一沉,很嚴肅的說:“口渴去外面買水喝,否則,我等會請你們去喝免費的冰水。”
那些人聽出白曉凡的弦外之音,這不是要報警的意思嗎。他們面面相覷,這才灰溜溜的走瞭。
王雪抬頭看瞭看白曉凡,眼神裡多少流露出幾分感激來。
“你也渴瞭吧,坐下來喝點水吧。”王雪態度有所改觀,指瞭指茶幾上的水壺說。
白曉凡擦瞭一把汗,笑著說:“我不渴,王律師,就是有點熱。”
王雪咬著嘴唇遲疑瞭一下,看向衛生間說:“你去洗一下吧。”
白曉凡一度以為聽錯瞭,王雪竟然叫他用衛生間。在以往,這根本不能想象。
這衛生間非常大,裡面裝修的也是富麗堂皇。
裡面的衣簍裡堆放著花式各異的內衣,真讓人耳目一新。看不出來,王雪的私生活還停精致有格調啊。
很快,白曉凡就洗好瞭。
他正要穿衣服出來,外面傳來敲門聲,接著是王雪的說話聲。
“裡面換洗的幹凈衣服,你隨便找幾件穿上吧。”
白曉凡很快在另外的一個衣簍裡找到幾件男士衣服,沒想到穿瞭還停合身。
奇怪,她一直都單身,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難道是和別的男人玩一葉情,留下來的?
從裡面出來,來到王雪身邊。她盯著他,滿臉震驚和意外。
她怔忡瞭好幾分鐘,這才回過神,自言自語的說:“真沒想到,你會那麼合身。”
白曉凡一愣,詫異的問道:“什麼,王律師?”
王雪迅速轉移話題,忙說:“沒什麼。噢,我們代理張廣勝的案子官司打贏瞭,這次你功不可沒,我會酌情嘉獎的。”
白曉凡真以為聽錯瞭,王雪還是第一次把他的功勞也算進去。其實,這次他也就是把對劉青的瞭解寫個報告遞給她,也沒想能對案子起多大作用。
白曉凡小心的在旁邊坐下來,嗅著她身上散發而出的淡淡幽香,輕輕說:“王律師,其實,我也沒做什麼?”
王雪嘴角浮出一抹淺笑來,她剛想說什麼,忽然眉頭皺瞭一下,臉色變得慘白。接著,整個人傾倒在白曉凡身上。
白曉凡有些手足無措,感受著這揉軟無比的身體,不安的叫道:“王律師,你,你這是怎麼瞭?”
王雪雙手緊緊捂著肚子,秀美的紅唇裡,艱難擠出一句話來:“快,快……衛生巾……”
白曉凡腦袋裡閃過一抹靈光,啊,敢情是大姨媽來瞭。
他不敢怠慢,忙說:“王律師,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白曉凡剛要起身,忽然被她拉住瞭。王雪咬著銀牙,緩緩說:“你去外面買,我傢裡用完瞭。”
“好,我這就去。”
看著王雪俏美的臉上沁出點點汗水,白曉凡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買瞭衛生巾,迅速趕瞭回來。
“王律師,你沒事吧。”白曉凡顧不上喘氣,把衛生巾送到王雪面前。
王雪瞟瞭他一眼,奪過衛生巾,撐著身子顫巍巍的向臥室走去。
剛走到臥室門口,身子忽然向一邊傾倒。
白曉凡眼疾手快,快步飛身過來,將她抱住瞭。
一片溫柔,帶著一陣撲面的幽香,讓白曉凡心頭一顫,心頭滑過一片電光。
“走開,你要幹什麼?”王雪努力推開瞭他,生氣的叫道。
白曉凡站到一邊,舉著雙手,很無辜的說:“王律師,我怕你摔倒……”
“不用你來操心,趕緊給我滾。”
王雪不客氣的罵道,目光裡折射出的兇狠目光,恨不得直接將白曉凡給殺瞭。
媽的,這臭婆娘,還沒過河,就想拆橋。
“好,我不管。”
白曉凡窩瞭一肚子火,卻也不敢放個屁,隻能乖乖的站到一邊。
砰的一聲巨響,門給摔上瞭。
盯著門縫裡射出的一抹光亮,白曉凡不免聯想裡面讓人澎湃的場面來。
剛想去看看,王雪卻已經開門從臥室出來瞭。
她面容釋然,看來已經恢復一些瞭。
王雪在沙發上悠然坐下,白曉凡是個明眼人,趕緊端著一杯熱水遞過來。
王雪掃瞭他一眼,語氣冰冷的說:“白曉凡,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去省律所有幾個培訓學習名額。”
“什,什麼?”
白曉凡以為聽錯瞭,這幸福來的也太突然瞭吧。
去省律所學習,那得要準律師職稱才可以。在他們部門,也隻有王雪和鄧麗麗有這個資格。
王雪給瞭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豬腦袋,想什麼呢,還不快回去準備。”
“是,是。王律師,我這就回去準備。”
白曉凡沖眼前冷艷的面容堆出個笑臉來。
“滾吧,記住,去省律所別給我丟臉。”王雪擺瞭一下手,說道。
白曉凡應瞭一聲,屁顛顛的走瞭。
一大早,白曉凡早早趕到公司,準備各種資料。
“喲,這不是我們的白大律師嗎,今天來的夠早啊?”
耳畔傳來趙啟明諷刺的聲音,白曉凡轉頭掃一眼,正想罵他,卻見趙啟明身邊跟著鄧麗麗。
鄧麗麗穿著一件白色迷你裙,打扮的非常花哨。看樣子,今天也在培訓之列。
眼下,她睜著一雙充滿魅惑的眼睛,瞅著白曉凡。
白曉凡稍微運氣,馬上讀到鄧麗麗的心裡話。果然,這個狡猾的女人默許趙啟明的諷刺,就等著看他出醜。
賤人,你要失望瞭。
白曉凡心裡罵瞭一句,然後挺著胸,故作得意的說:“是啊,中午要陪王律師去省律所學習,我能不起早嗎?”
“你說什麼,就你?”
趙啟明的臉色大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趙啟明氣的快爆炸瞭,憑什麼?好歹我也是四級律師,而白曉凡連四級都夠不上。他有什麼資格獲得省律所培訓的名額。
鄧麗麗同樣難以置信,她幾步走到白曉凡面前,驚訝的問道:“曉凡,這真是王律師安排的?”
看著鄧麗麗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白曉凡更是讀出鄧麗麗在疑惑王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他微微靠近她,笑說:“鄧律師,王律師葫蘆裡賣什麼藥,你可以親口問她。”
鄧麗麗驚訝的後退瞭一步,眼神裡滑過一抹慌亂。她什麼都沒說,扭身就走瞭。
趙啟明眼見主子走瞭,少瞭耀武揚威的依靠,瞪瞭白曉凡一眼,叫囂“姓白的,你少得意,不就是走狗屎運嗎?”隨即追趕鄧麗麗而去。
白曉凡沒有理會他,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去省律所學習,機會難得。所以,他要提前準備各種資料。
俗話說,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白曉凡去省律所學習的消息不脛而走,馬上在律所傳播開來。整個中午,白曉凡忽然成瞭大傢的焦點,不少人主動套近乎。
即便平常正眼不瞧白曉凡一眼的女職員,此時也滿面笑容,一口一個王律師,叫的白曉凡心裡酥麻無比。
白曉凡正猶豫是否答應一個女職員共進晚餐的邀請,忽然,辦公間裡鴉雀無聲。大傢面容大變,如臨大敵一般。
一抬頭,就見許美靜走瞭過來。
許美靜板著一張冷臉,高傲的樣子,如同領導視察一樣。
她原是和白曉凡一並進入律所的,但她傍上瞭薑廣義的粗腰,地位迅速攀升。轉眼,就混到瞭薑廣義的律師助理的位置。律所主任的秘書,在律所裡按級別劃分,幾乎和王雪的四級律師地位相當。
許美靜一朝得勢,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任意欺凌昔日的同事。自從無意中發現瞭許美靜和薑廣義偷做活塞運動,白曉凡就成瞭這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多次遭她刁難,恨不得直接將他轟出律所。
白曉凡心想,以前收你的氣,現在本少爺可不會在給你好臉瞭。
眼看她徑直走來,他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氣息,忙起身,堆著笑臉恭敬的說:“許助理,大駕光臨,有事情嗎?”
白曉凡一想,還是不要這麼快撕破臉,看看事情的變化再說。
許美靜輕蔑的瞟瞭白曉凡一眼,神氣十足的說:“白曉凡,去省律所學習,你心裡很得意吧?”
白曉凡忙說:“我哪裡有啊,這不都托你的鴻福,我一直想感謝許助理對我的幫襯。”
許美靜對這恭維不感冒,輕哼瞭一聲。
“少自作多情,我幫狗也不會幫你這倒黴鬼。”
許美靜的話異常刻薄尖酸,這擺明是讓白曉凡難堪。
白曉凡那個氣啊,怒視著她,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心想哪天不把你操的叫老公,他都不姓白。
許美靜嘴角浮起一抹猖狂的笑意,微微靠近白曉凡,不緊不慢的說:“怎麼,想打我嗎,動手啊。”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真以為老子不敢動手打你。
盡管胸口洶湧澎湃,但白曉凡腦子清醒的很,真敢動手,就中瞭許美靜下懷瞭。
“許助理,你想多瞭,我隻是好奇你找我有何貴幹。”
“走吧,薑主任有請。”
許美靜拋瞭一句,扭身就走,似乎不屑於和白曉凡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