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午白曉凡都有些有些恍惚,昨天與美女校長的激情實在是讓他有些難忘。
一下午白曉凡都在忙碌,因為今天剛剛開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不過這一下午他卻總覺得少瞭一些什麼,直到放學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原來這一下午竟然沒有見到薛艷艷的影子。
劉雪宜也不知道把她叫到哪裡去瞭,整整一個下午她都沒有再出現。白曉凡想起這晚上還得找她去赴程明的約會,趕緊給她打電話。不過打瞭幾個過去,一直無人接聽。天啊,她去那裡瞭。要是今天晚上她不去的話,他一定會被程明誤會的。
本來昨天的事情白曉凡和程明已經產生一些摩擦瞭,他也尋思著正好趁晚上找機會和他解釋一下。可現在,薛艷艷竟然也不見瞭,要是程明知道放瞭他的白鴿,他會怎麼看白曉凡。
白曉凡急的團團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時程明給他打來瞭電話,這下可又得好看瞭。在接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想找個什麼理由才可以讓他相信。
“喂,程明,這麼早就打來瞭?”話說出口他才後悔,白曉凡這是要說什麼呢?
那邊程明倒沒說什麼,笑著說:“白曉凡,你現在沒事情瞭吧,等會過來吧,我定好位置瞭。”
白曉凡幹笑瞭一聲:“啊,好啊,程明。不過,不過這個,”
白曉凡一咬牙,一跺腳說道:“程明,我得給你說一件事情,艷艷恐怕去不瞭瞭。”
“啊,她來不瞭瞭。怎麼回事啊?”程明果然有些驚訝。
“啊,她有事情。”白曉凡努力想著理由。
“艷艷中午回來就出去瞭。她和劉老師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的,她們女人的事情,我也不好過問的,現在還沒有回來。”
白曉凡最後給瞭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白曉凡本以為程明會很生氣的,不過他卻很平靜的說道:“哦,沒關系的。要是艷艷來不瞭的話,那麼曉凡,你過來吧。”
“什麼,我去……”
白曉凡感覺自己聽錯瞭,程明竟然讓他去,兩個大男人能有什麼好說的。
“程明,我去能解決什麼問題啊。要不我給你再聯系一下艷艷再說吧。改天再約個時間。”
“啊,不用,曉凡,我就是找你的。”
程明接著說:“曉凡,實話給你說吧,我是有事情要找你。”
至於什麼事情程明電話裡沒有說,隻是強調瞭一下很重要,讓白曉凡趕緊過去。他想不通,程明究竟想要讓他去幹什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盡管心裡充滿瞭疑惑,但還是趕去瞭。
程明約白曉凡在一個餐廳見面,他趕到的時候,就見程明已經早早的等候在那裡瞭。
程明見白曉凡過來,態度非常熱情,笑吟的起來迎接他,親自拉著他坐下瞭。這讓白曉凡更是摸不著頭腦,他這是怎麼瞭,不會吃錯藥瞭吧。
白曉凡剛坐下來,疑惑的問道:“程明,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程明笑吟的說道:“啊,曉凡,咱們老同學這麼多年瞭,說實話,見瞭兩次面,卻還沒有一個額機會好好的敘敘舊呢。一直都是太忙,找不到個機會,這不,今天好容易逮個機會,今天我們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白曉凡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心說這不是做夢吧,這是程明嗎,這說話的口氣怎麼一點都不像他。
這傢夥原來就看不起白曉凡,現在居然對他這麼好,還和他敘舊,聽起來真是天方夜譚。他心裡咯噔瞭一下,他不會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求他。
“程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事情,沒有”
程明愣瞭一下馬上說:“瞧你說的,有什麼事情啊。我沒事情就不能找你瞭。我就是想要和你好好敘敘舊,你這麼說就太見外瞭。”
程明這話白曉凡顯然是不會相信的,莫非他誤會他故意帶不來薛艷艷,故而特地來討好他,希望他能再多努力幫他撮合和薛艷艷的關系,這麼說來,他也夠城府的。
“程明,你真的就是找我敘敘舊,沒別的事情?”白曉凡又試探的問瞭一句。
程明笑著道:“啊,這倒也不是,其實我是來給你道歉的。中午我的酒喝的有些多瞭。有些怠慢的地方,你千萬別介意。”
“就為這件事情。”白曉凡愣瞭一下。這不可能把。
程明點點頭。
“是的,就是這個事情。曉凡,你替我向陳校長道個歉。”
白曉凡心說你要道歉怎麼不親自找陳涵依,卻來找他,現在他可以肯定程明肯定是另有事情。
“哎,你們都過來瞭,不好意思,我來晚瞭。”正在這時候,冷不丁,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白曉凡抬頭一看,竟然是郭猛。他轉投頭看瞭一眼程明,程明隻是笑瞭笑。一時間白曉凡忽然感覺出瞭什麼。同時也有一些明白瞭,難怪程明對他這麼友好,這麼熱情。
事到如今,白曉凡已經不能夠在去說什麼,隻好站起來迎接他。
郭猛坐下後,程開始點菜。這會兒他倒成瞭主角瞭,程明和郭猛不時給他示好,點菜的同時不時的咨詢他的意見。
點瞭菜,郭猛就開始和他套近乎瞭。一口一個張兄弟,叫的特別親昵。說實話,白曉凡對於郭猛並不是很討厭,但是他利用程明的關系將他騙出來他卻非常討厭。
也不知道郭猛給瞭程明什麼好處,這傢夥特別的配合他,兩個人一唱一和,對白曉凡進行瞭一番誇贊。
白曉凡最後笑笑說:“郭校長,您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您就直說吧。”
郭猛笑瞭笑說:“白老師,你有沒有聽說過那麼一句話,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們雖然都是教學工作者,但也總該為自己的前途有所著想。應該規劃著自己的人生前途。你說對不對。”
程明跟著附和說:“郭校長說的真是對啊,曉凡,你說是不是。”
這會兒白曉凡算是明白瞭一些瞭,看來郭猛是想挖他瞭,真的被陳涵依猜中瞭。白曉凡心裡不免吃瞭一驚,隻是隨便應瞭一聲。
“恩,是啊。”
郭猛當即大喜說:“爽快,白兄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歡你。因為咱們脾氣相投,都是很直爽的人。”
白曉凡略略的點點頭,隻是笑瞭笑,心說,你也別賣關子瞭,趕緊挑重點的說吧。
郭猛似乎也看出白曉凡的意思瞭,笑笑說道:“白老師,你今天的表現說實話著實讓我打開眼界瞭。我真沒有想到在花城市的職業高中裡竟然還有你這麼優秀的老師,真的,我當時都被震驚瞭。不過,話說回來瞭,像白老師這樣出眾的人才,我覺得不應該總在一個小地方去發展,不然你的才華就得不到淋漓盡致的發揮,你應該得到一個更能展現你才華的好的平臺。”郭猛說著看瞭看白曉凡。
白曉凡情知他是想說什麼,不過還是裝糊塗,疑惑的問道:“郭校長,你的意思是……”
郭猛頓瞭一下說:“白老師,你有沒有興趣去省會的學校發展。”
“這個……”白曉凡心裡笑瞭一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程明跟著說:“曉凡,你還猶豫什麼啊。這可是個機會啊。多少老師,想要這種機會,還不一定有呢,隻要你點一下頭,那麼什麼手續的事情都不用你來操心瞭,一切都包在郭校長身上瞭。”
白曉凡淡然的笑瞭笑說:“郭校長,不知道你所說的是哪個學校?”
郭猛笑道:“白老師,你還裝糊塗啊,當然是我們的高中啊。”
程明緊接著又道:“曉凡,省會重點高中啊。這是多少老師夢寐以求想要進去的學校。咱們是老同學,別說哥們不照顧你啊。以前我給郭校長引薦過你很多次呢。郭校長這才答應和你談談呢。你可不要再猶豫瞭,否則就辜負瞭哥們的一番好意瞭。”
白曉凡先是假裝感謝瞭一下程明,他不是傻瓜,怎麼不清楚他這一番話有多麼虛情假意。
白曉凡想瞭一下說:“郭校長,你的一番好意他心領瞭,隻是我隻是一個教平面設計的老師,和貴校普通高中的教學模式完全不同,我怕不能勝任。”
程明見白曉凡這麼說,臉色立刻拉瞭下來。郭猛當即笑道:“白老師,你這個問題擔心就是多餘瞭。這個問題我早就考慮過瞭,你放心我都安排好瞭,隻要你過去,還會安排你教平面設計。但是各種待遇和我們這裡的老師完全一樣。哎,對瞭,你們學校的劉老師現在不是去我們學校瞭。你可以問問她,她的待遇如何。”
“劉老師。”
聽到劉雪宜的名字,白曉凡心裡咯噔瞭一下,他感覺他堅硬的心腸有些動搖瞭。
郭猛隨即笑道:“是啊,白老師。劉老師就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老師。相信她來我們學校會得到更大的發揮空間。人總是要往前看的,這一點,劉老師就非常明智。你們也是同事那麼長時間瞭,如果你去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們同時教授一個年級。”
程明接著說:“曉凡,你還在猶豫什麼,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你要是在放棄那就太可惜瞭。兄弟都替你感到惋惜。”
說實話,這會兒白曉凡還真的有一些心動瞭,他倒不是因為那個學校的待遇如何好的問題,而是因為劉雪宜。
如果可以朝夕相對劉雪宜,那麼白曉凡何樂不為呢。但是他轉念一想陳涵依對他說的那麼一番話,和昨天的激情,白曉凡心裡又猶豫瞭。
白曉凡覺得這麼做實在是無情無義,感覺很對不起陳涵依。想起她給他說那一番話的那個略顯無助的眼神,他心裡一團亂麻。
白曉凡深深的吸瞭一口氣說:“郭校長,程明,這個事情事關重大,榮我想一想。”
程明甚至有些捶胸頓足瞭:“曉凡,你還在想什麼呢,機會難得啊。”
白曉凡沒有理會他,虧他說的簡單,估計是他在郭猛面前大包大攬瞭,但是他現在沒答應,他感覺就很沒有面子。
郭猛這時倒是不慌不忙的笑道:“程秘書,不慌不慌。讓白老師考慮一下也是對的。畢竟,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白曉凡看瞭一下郭猛,笑笑說:“謝謝郭校長理解。”
隨後的這頓飯他們吃的並不是很融洽,尤其是程明,和剛開始來的時候態度明顯有些不同瞭,顯得有些冷漠,而且說話總是含沙射影。
口氣裡帶著一種譏誚,這會兒,他的眼神裡又恢復瞭從來就對他很不屑一顧的神采。白曉凡心裡感覺好笑,這才是你程明的真正的面目。
白曉凡又問瞭一些關於劉雪宜如何去省會一中的事情。讓他吃驚的是,郭猛說的話和徐麗萍說的那一番話完全有所不同,雖然也未必盡信,他越來越懷疑徐麗萍對他撒謊,她詆毀劉雪宜的那些話都是謊話。
不行,這件事情白曉凡一定得調查清楚。從餐廳出來,他直接給徐麗萍打瞭一個電話,約她見面。
徐麗萍並沒有來,這一次,她似乎早有預感一樣,推脫說有重要的事情。
那一夜白曉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想瞭一夜這個問題。他試圖理清這一切的關系,但是越想卻越來迷茫。一連兩天他都沒有見到薛艷艷,她就像是突然消失瞭一樣,打電話也打不通。
而且在這兩天裡,白曉凡更是沒有見到劉雪宜的身影,就是徐麗萍也躲著他,總擔心他會問她什麼問題。
第三天,晚上在一個酒店裡。學校的幾個老師,圍坐在幾張包廂的桌子上。推杯換盞,有說有笑。
而這個席間的主角就是劉雪宜,因為明天她就要離開這個城市瞭,她就要去省會一中教學瞭。
也許就此開始,他們就很難在見上一面瞭。看著劉雪宜,白曉凡心裡就總會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情愫。它湧動在他的心頭,翻滾在他的喉頭,卻怎麼也傾吐不出來。
當然這一次的宴席雖然是以眾位老師的名義給劉雪宜踐行的,但是從頭到尾都是馬自如在操持著,而且在酒席間,他倒是成瞭劉雪宜的代言人一樣,不停的替劉雪宜答謝著他們。他當時就想將酒潑到他臉上。
劉雪宜雖然也接受著他的幫助,不過她的一切笑容卻並不坦然,有些像是裝出來的。劉雪宜至始至終沒有和他多說一句話,甚至和他碰酒的時候也沒有看他一眼。
因為馬自如特意當劉雪宜的代言人,幾個教師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戲謔的意思,輪番著喝他碰酒。尤其是田林,帶著一種惡作劇的笑容和馬自如喝酒。
酒席散的時候馬自如已經被眾人灌的酩酊大醉,他是被人送回去的。
等大傢都散去後,這會兒就隻剩下白曉凡和劉雪宜瞭,她像是有意滯留下來的。
劉雪宜今天也喝瞭不少酒,臉色紅撲撲的。微醺的樣子別有一番風韻。她看看白曉凡,笑著說:“白老師,你還沒有回去啊?”
彼此都心照不宣瞭,劉雪宜還要明知故問,現在這裡又沒有別人,白曉凡心說你真是多此一舉啊。盡管如此,他還是笑著應著:“恩,是啊,劉老師。”
劉雪宜隨即說:“白老師,你今天也喝瞭不少吧,走,前面有個咖啡館,我請你喝杯茶。”
劉雪宜竟然主動請白曉凡喝茶,他心裡升起一股暖意。不過當他想到這或許是她最後請他喝的一杯茶瞭,心裡不免有些悵然。
白曉凡點點頭說:“好啊,劉老師。”
他們相同而行,就這麼靜靜的,漫步走在路上。一切都顯得很安靜。因為這會兒已經是深夜,街上行人寥寥,雖然少瞭一些熱鬧,不過白曉凡卻覺得頗有幾分詩意。
白曉凡真希望這樣的路能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不要有盡頭。因為這樣他就能夠一直和劉雪宜這樣相伴而行。
白曉凡可以大膽的看著眼前這個他晚上曾經十思念瞭多少回的女人。劉雪宜似乎註意到他在看她,她一直沒有回頭看他,目視著前方,嘴角輕輕提起,展露一個很清淡的笑容。就像一個少女一樣。少婦的動人風韻和和那種女人特有的天真純美相結合一起,就有一種令人意想不到的美感。那會兒,白曉凡想要拉著她的手,輕輕吻住她的臉。
這一路上他們相繼都無語,不過他似乎能夠聽得到她的心跳聲,白曉凡也認為,她也感覺到瞭他的心跳。
這會兒,咖啡館還沒有打烊。他們挑瞭一個位置坐下瞭。兩人個點瞭一杯清茶。劉雪宜隨即說:“白老師,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吧?”
白曉凡驚訝的看瞭她一眼,吞吞吐吐的說:“劉老師,你,你怎麼知道?”
劉雪宜端起茶水,抿瞭一口說道:“在酒店裡我就知道瞭,而且我還知道你一定最想知道一個人的行蹤吧。”
劉雪宜說到這裡白曉凡心裡頓時有些失落,淡淡的說:“你說的是誰?”
其實從她說出來白曉凡就已經猜出來她想要去說誰瞭。
劉雪宜歉疚的看看白曉凡說:“白老師,艷艷不辭而別,你別生氣啊,她是有事情的。”
白曉凡淡淡的說:“她有什麼事情啊,還要不辭而別,連個最起碼的電話都不給說一下。這也太沒有禮貌瞭。”
白曉凡故意做出很生氣的樣子,他要看看劉雪宜是不是很緊張,看她是否還會在意他。
劉雪宜隻是淡然的笑瞭笑說:“白老師,就知道你會生氣的,艷艷特別交代我來給你道歉解釋的。”
“什麼是她讓你來給我解釋的。”
張老師心裡咯噔瞭一下,一種從未有過的失敗感湧上心頭。原來這是薛艷艷讓她來找自己的,原來……劉雪宜輕輕嗯瞭一聲,隨即說:“白老師,那天下午艷艷的爸爸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去。而且親自派車子來花城市接她瞭。事態緊急,艷艷不想被她爸爸知道她交瞭男朋友。她爸爸對她的感情生活管很嚴,交男朋友也得經過他的同意。”
張老師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薛艷艷身上,淡不以為然的說:“劉老師,你說的這個事情我很能理解。賈部長肯定要給艷艷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婿。像我這樣小人物人傢怎麼會看上眼的。我無所謂的,我也不想攀她這個高枝。雖然我沒有很多錢,不過至少還有尊嚴,我可不喜歡去到她傢瞭被賈部長不屑一顧的眼神看著。”
劉雪宜聽張老師這麼說,有些著急:“白老師,你是不是生氣瞭。你別誤會。艷艷對你可是很專一的,這一點我可以打包票。”
張老師幹笑瞭一聲說:“劉老師,謝謝你給我介紹艷艷的一番好意,但是你要清楚一件事情。她喜歡不喜歡我是她的事情,但是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也有感情,我有我喜歡的女人。劉老師,我從來沒有把薛艷艷看做是我的女朋友,請你以後也不要把她看做是我的女朋友。”
張老師說完深深的吸瞭一口氣說:“對不起,我剛才說話口氣有些重瞭,請你原諒。”
劉雪宜怔忡瞭半天,最後隻是默默的吐瞭一句:“曉凡,對,對不起。”
張老師搖搖頭,笑瞭一下說:“劉老師,你不用給我說什麼對不起,你不欠我的。如果說對不起也應該是我說。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瞭,在你就要離開這個城市瞭,我卻連一句像樣的送別的話都沒有對你說,很是慚愧。”
“不,曉凡,你不要說瞭。你沒有對不起我。”劉雪宜突然阻止不讓張老師說瞭,她失聲而哭,一手掩面。
她哭瞭,那麼在她的內心深處,一定還還有這一些什麼。
張老師搖搖頭說:“雪宜姐,請允許我再這麼叫你一聲雪宜姐。我以後天我再也不能這麼叫你瞭。雪宜姐,你知道嗎,我不知道究竟做瞭什麼事情惹你不高興。你可以恨我,你也可以與我分開。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與我分手都不會怪你的。真的,雪宜姐,隻要你願意,甚至和別人好我都不會生氣的,隻要看到你幸福我就很高興。可是你為什麼要和馬自如。姐,你是那麼討厭他,為什麼要嫁給他。他是什麼人你是清楚的,你何苦要這麼作踐自己……你知道我看到你這樣心裡有多難受嗎。姐,世界上好男人還有很多,你可以有很多的選擇的。”
“不要說瞭,曉凡,我求你瞭,不要再說瞭。”劉雪宜哭的更為淒慘。
白曉凡起身,坐到瞭她旁邊,然後將她的身子攬進自己的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身子說:“姐,究竟發生瞭什麼事情,你能不能給我說一下。”
“不,曉凡,我沒什麼說的。”劉雪宜推開瞭白曉凡,然後極力壓制住激動的情緒,平靜瞭下來。
白曉凡知道劉雪宜還是不願給他說,隻能嘆口氣,隻好起身又坐瞭回去。
之後他們兩個人相繼無語,就這麼沉默著相對。
劉雪宜的面容看起來非常的僵硬,而且神色非常的冷淡。她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眼神看起來非常的空洞。
這樣過瞭半個小時,劉雪宜回過神來,深深的吸瞭一口氣,淒然的笑瞭笑說道:“曉凡,你講課的表現非常好。我都知道瞭,你的將來會是一片光明,你會有一條充滿坦蕩的道路。你要好好的珍惜你現在的生活,明白嗎?”
白曉凡不知道劉雪宜為什麼會突然給他說這些,但是在她說完這些話白曉凡就明白瞭,劉雪宜這是給他說的訣別話。因為他們這或許是最後一個相見的夜晚。她也是最後一次給白曉凡來說這些話瞭。而且從明天開始,她或許也就是另外一個身份瞭。
白曉凡心裡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堵住瞭,憋的難受。
這個聚會就這麼結束瞭,有許多事情總是出乎人的意料。白曉凡原來以為他和劉雪宜之間會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但是他沒有想到,他們之前卻越來越陌生瞭。有太多的話,在面對著她,卻無法說起。他們在一起,除瞭痛苦,就沒有什麼瞭。
從咖啡館出來,劉雪宜就要回傢。本來她是要一個人走的,白曉凡堅持送她回去。劉雪宜推辭瞭一下,最後還是答應讓他送她回去。因為他告訴她,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送她回去瞭。
路上他們仍然是相對無語。雖然白曉凡和劉雪宜就這麼坐在一起。但是彼此間卻如同隔著什麼。他努力想要找個話題和她說話,但是他找不出來。
大約過瞭十分鐘,劉雪宜打破瞭沉默,問他道:“曉凡,我聽說郭校長見你瞭,有沒有這個事情。”
白曉凡點點頭,同時心裡吃瞭一驚。那天他們三個人見面是非常秘密的事情,應該沒有別人在知道瞭。怎麼劉雪宜會知道。難道他突然想起郭猛和馬自如是同學關系。肯定是他告訴馬自如瞭,而馬自如又給劉雪宜說瞭。
劉雪宜轉頭看瞭他一眼說:“曉凡,你們都說什麼瞭?”
白曉凡疑惑的看瞭她一眼,劉雪宜這不是明知故問吧。雖然這麼想,不過他還是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她聽瞭。說到最後,他看瞭她一眼說:“郭校長特別提到你瞭。”
劉雪宜驚訝的說:“提到我,提我做什麼?”
“郭校長很希望我能夠去他的學校。他拿你做例子瞭,他說你是一個把目光看的很長遠的人。”
劉雪宜聽白曉凡這麼說,不由的低下瞭頭,話音也有些低落瞭。
“是,是嗎,他,他還說什麼瞭?”
白曉凡嘆口氣說道:“郭校長還說如果我能夠去他的學校,可以安排我和你教授一個年級。至於更多的待遇,他說完全由我來決定。”
劉雪宜忽然很擔心的說:“曉凡,你,這麼說你是答應瞭。”
劉雪宜突然做出這樣的表情很讓白曉凡好奇,他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說呢,雪宜姐。”
劉雪宜用力的搖著頭說:“不,不行。曉凡,你不能答應他,你不能去。”
“為什麼,雪宜姐,為什麼你可以去,而我卻不能去。”白曉凡盯著她的臉問道。
劉雪宜的神色有些慌亂,搖搖頭,“不,不為什麼,反正你不能去。曉凡,你聽他的,不能答應他,你不能去。”
白曉凡知道劉雪宜是向他隱瞞瞭什麼,他故意用很冷漠的口氣說:“雪宜姐,如果你不告訴我是什麼原因,那麼我一定會去的,我是不會放棄的。”
白曉凡想劉雪宜也知道他所說的不會放棄所指的是什麼。
她咬瞭一下嘴唇,像是下瞭什麼決心說:“曉凡,這裡面原因很復雜,我無法給你說的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得清楚,省會一中遠遠不如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在那裡所要面對的鬥爭要遠遠比我們學校還要復雜。許多事情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而且你如果通過郭校長的關系進入省會一中你將會遇上你根本難以想到的糟糕局面。我是為你好,你去瞭一定會後悔的。”
劉雪宜說的非常認真,白曉凡知道她沒有騙自己。其實她說的這個情況他早就想到瞭,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去省會一中。
白曉凡最後用很肯定的口氣告訴她他沒有答應郭猛的請求。劉雪宜這才似乎如釋重負一般松瞭一口氣。看到這一幕,他心裡本來蒼涼如水,這會兒升起瞭一股暖意,因為他知道,劉雪宜她還是關心他的。
白曉凡一直將劉雪宜送到瞭樓道口,直到她不停的催促他趕快回去,才戀戀不舍的轉身瞭。他走的很慢,因為他知道,一旦他今天走掉瞭,劉雪宜就會隨著他以往的那些記憶一樣永遠成為隻能想象的回憶瞭。
其實這會兒白曉凡心裡一直在默默的念著劉雪宜快叫他,他想象她叫他一聲,會立刻停止下來,在他轉過身的時候,劉雪宜就會向他撲過來。他自己都覺得好笑。這隻是一種電視裡才會出現的橋段。
在白曉凡走瞭很遠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劉雪宜的聲音:“曉凡,你等等。”
白曉凡一時間疑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驚喜的心花怒放。他迫不及待的轉過身,期待著那一幕的發生。
“雪宜姐,你有什麼事情嗎?”
劉雪宜笑瞭笑說:“曉凡,我給你的工作筆記你看過沒有。”
出乎他的意料,劉雪宜並沒有向他撲過來,盡管他已經做好準備來接受她瞭。她隻是站在樓道口,靜靜的看著他。
她隻是問白曉凡這麼個問題,他聽著心裡不免有些失望。不過想一下,他還真的沒有去看劉雪宜給他的工作筆記。這兩天事情太多瞭。他幾乎都快給忘記瞭。
白曉凡推脫瞭一個原因,然後說回去會去看的。
劉雪宜很放心似的笑瞭笑說:“好的,曉凡,你多看看,這對你的工作總是有一些幫助的。”
“恩,我知道瞭,雪宜姐。”白曉凡連忙說道。
劉雪宜沒再說什麼,轉身走瞭。看著劉雪宜的背影,白曉凡心裡默默的念瞭一句:“姐,再見瞭,祝你幸福。”
一路上白曉凡仔細的想著劉雪宜給他說的那一番話,她為什麼會特別交代一句讓他記得去看哪個工作筆記。她究竟是想告訴他什麼,這個筆記本裡一定有什麼東西。想到此,他就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回到傢裡。
白曉凡回到住處,什麼都顧不得,馬上找到劉雪宜給他的工作筆記。然後迅速打開瞭。他以為這裡面會記載著什麼驚世駭俗的什麼大秘密。
打開第一頁,出現的卻是很娟秀的字跡,滿頁都是劉雪宜所做的工作筆記。白曉凡有些失望,隨便翻瞭一些。後面的內容大多是如此。
白曉凡有些掃興瞭,正想放下,但是當他翻過瞭後面那一頁後,立時停止瞭手裡的動作。就見那滿頁雖然還是劉雪宜的筆跡。但是這內容卻不一樣。那一頁顯然是從別的本子上撕下來的,特別夾在這裡面的。
這是一篇日記,看日期應該是很早之前瞭。白曉凡想起來這是他和陳涵依他們去下鄉招生的那個日期裡。這個頁面上有很多幹涸的濕跡,很顯然是被水滴濕瞭。但是他看更像是淚水。很顯然劉雪宜在寫這篇日記的時候一定是在哭著。
這一篇日記更像是劉雪宜的內心獨白,而且她就是寫給白曉凡的。他看看看著,整個人都被震驚瞭。
“曉凡,當你看到這篇日記的時候,我想再你的心裡,一定還會認為我是一個壞女人,我知道我做瞭很多傷害你的事情,或許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當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什麼後果,這件事情終究會傷害到你。可是,我沒有辦法。曉凡,如果我真的傷害到瞭你,我隻能對你說一聲抱歉,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個地方劉雪宜停頓瞭很久,因為這裡有很多的圓珠筆在紙上點下的點。而且這個位置上有很多的淚痕。想來寫到這裡的時候劉雪宜一定哭瞭,絕對流瞭很多的眼淚。
不過沒關系,真的,這一切對我而言都不算什麼。我並不是要給你解釋什麼。也不是想要來求你原諒我。指望你能夠忘記瞭我,就當我從來沒有再你的生命裡出現過。我知道這麼對你而言很不公平,很殘酷。所以我會安排我的妹妹薛艷艷給你。其實這會兒我才發現艷艷才是適合你的。你們都是那麼年輕,充滿活力,有前途。我想,你們在一起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我在這裡先祝福你們瞭。
曉凡,讓我在一次這麼叫一聲。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瞭。曉凡,不管我做瞭什麼,這一切的最根本的目標是希望你能夠幸福,能夠生活的好。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苦衷,曉凡,你不會明白,在更多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弟弟,我的親人,除瞭陽陽,隻有你這一個可以值得呵護的人,一個可以讓我值得豁出去一切去保護的人。
曉凡,永遠都不要找我,永遠都不要。也不要因此而找任何人的麻煩。不然我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瞭。
最後再次祝福你,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我的好弟弟。
讀到這裡白曉凡已經淚流滿面,他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在顫抖。他是站著讀這篇日記的,在讀完後那種強烈的震撼差點讓他沒有站住。
原來劉雪宜的心中有著這麼大的委屈。白曉凡知道,她心裡還是愛他的。他喃喃的叫瞭一聲:“姐,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這時候他似乎想起瞭什麼,然後趕緊打開手機,給劉雪宜打瞭一個電話,但是對方始終是忙音。他頹然的放下瞭手機,他知道,劉雪宜一定不會接他的電話,但是白曉凡再也無法安坐瞭,他必須要找到劉雪宜把這件事情問個清楚,她究竟向他隱瞞瞭什麼事情。是什麼事情才致使她做瞭那麼痛苦的決定。他顧不得多想,他得趕快找到劉雪宜,他有一種很不祥和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白曉凡趕到劉雪宜所在的小區,飛速跑到她的住所前。在他敲瞭很多次門後,依然傳來的沉靜讓他相信瞭一個不爭的事實,劉雪宜走瞭,她就這樣不生不息的走瞭,他甚至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再遇上瞭。
其實白曉凡做好心理準備,等到明天劉雪宜走的時候他會送給她一件他盡心準備的鋼筆。這也是他唯一能夠做的瞭,但是現在卻連這個最後的機會也沒有瞭。
白曉凡無力的坐在瞭地上,感覺眼前的一切都變的很黯然。
白曉凡在劉雪宜的傢裡坐瞭很久,那一段時間,他所能想象的,就隻有和她的一些回憶。
第二天,果然沒有再見到劉雪宜。聽田林說,她是不想驚動瞭大傢,所以不聲不響的就走瞭。其實也隻有白曉凡才知道這裡面所有事情的隱衷。
往後的數日裡,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著,但是白曉凡再也無法提起精氣神,總覺得似乎少瞭一些什麼。
田林見白曉凡一直都鬱鬱寡歡,以為他是因為薛艷艷走瞭而心裡失落,就安慰他。這傢夥還算仗義,在一個晚上約上幾個同事他們一起去唱歌,說是讓他紓解心情的。
唱歌不免要多喝幾杯酒。喝瞭酒,幾個同事就開始把持不住,話就多起來瞭。開始討論說起他們新開的這幾個班。
這幾個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瞭一些小道消息,據說學校打算要從年輕的教師之中選擇一個人擔任新班級的班主任。這幾個人說時就看向白曉凡,那個意思很明顯,這就是說他瞭。
田林說道:“白老師,我聽說你那天教課被馬處長聽課的零一班學校已經有瞭決定,讓你來擔任這個班級的班主任。”
其實這個事情白曉凡已經聽陳涵依說過,但是事情過瞭這麼今天,他以為她也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現在又浮出水面瞭。
白曉凡假裝不知道說:“田老師,你別亂說,從哪裡聽來的風聲,傳到校長耳朵裡就不好瞭。”
田林嘿嘿的笑瞭笑,指瞭指白曉凡說:“白老師,我看你還真能夠裝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會一點都不知道,校長肯定給你透露過什麼風聲。咱都是自己兄弟,你也就別做隱瞞瞭。”
白曉凡一臉無辜的說:“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田林見狀,倒也不再糾纏,接著說道:“哦,對瞭,白老師,你那個入黨申請遞上去有一些時日瞭吧。”
白曉凡點點頭說:“是啊,怎麼瞭。”
田林笑笑說:“白老師,那我可要恭喜你瞭。你馬上就要通過黨委會的考核瞭。也就是說,你很快就要成為一個合格的黨員瞭。”
白曉凡淡淡的說:“你就是說這個啊,這有什麼好值得恭喜的。”
田林白瞭白曉凡一眼說:“白老師,我看你是裝糊塗還是真不明白啊。有瞭這一道護身符,那麼也就意味著一切瞭。”
白曉凡是知道田林所說的一切是什麼。
田林接著說道:“你現在可是我們學校中最有潛力的股票。占盡瞭天時地利人和的三重優勢。校長對你狠器重,上面的領導對你也很賞識,而且你現在又成為瞭一名黨員,說不定,哪天你就高升瞭,很有可能成為我們學校走出來的第二個高局長。”
幾個人跟著說:“對啊,田老師說的很有道理。”
田林趁機說:“白老師,這以後你可得多多對咱們照應啊。”
白曉凡笑道:“沒問題,咱們都是好兄弟嘛。”
他故意把兄弟二字說的很重。
田林隨後說:“白老師,你知道嗎,咱們學校最近要在老師裡面再次擴招幾名黨員的名額。黨委會的意思是要從咱們這些老師中挑選幾個優秀的,有上進精神的人充實黨員隊伍。”
“田老師,既然機會都擺在咱們面前瞭,那你還猶豫什麼呢,趕緊行動啊。入黨,這可是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田林沖白曉凡笑瞭笑說:“哈哈,這個事情他也是想過的。白老師,你也是知道的,現在入黨的門檻太高瞭,競爭也是這麼激烈。不通過一些捷徑的話,就無法保證成功。”
白曉凡看出他話裡有話,就問道:“你倒是說說,有什麼捷徑可以走的。”
田林接著說道:“白老師,你也是知道的,入黨,可以通過領導的舉薦。隻要有一張領導的推薦信,那麼就會事半功倍的。”
白曉凡哦瞭一聲笑道:“這麼說,你是想要一張領導的舉薦信啊,很簡單。你可以自己去找啊。”
田林隨即拉下臉,嘆口氣說:“白老師,唉,你不知道的,這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啊。這得要領導心甘情願去推薦啊。首先得到領導的賞識。你也知道的,咱們學校,他的做人原則,你明白的。”
白曉凡搖著頭笑瞭一下說:“田老師,你也別繞彎子瞭,你就說你想讓我做什麼吧。”
這傢夥說話含含糊糊,但是白曉凡卻已經聽出來他想要說什麼瞭。他說呢,今天會這麼好請他來唱歌。
田林當即拍著白曉凡的肩膀說:“白老師真是爽快人,那我可就直說瞭。你在校長那裡很吃得開,要不然你就幫我去遊說一下。我想,校長好歹看在咱們也是奮鬥在同一個戰線上的人,說不定就能被你打動,這個舉薦信也不是什麼問題。”
田林說的輕松,這純粹是給白曉凡找難題,他清楚陳涵依的脾氣。雖然她目前對他是很不錯,還和自己有瞭多次激情,但並不是說他在她那裡就可以任意胡來瞭。
一個下屬人員居然想要左右領導的意見,這是存在一定風險的,弄不好就會翻瞭自己的船,這種事情並不在少數。
白曉凡並沒有完全答應他,隻是說瞭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恩,我就試試看吧。不過最後還是看校長的意思。”
田林當下高興不已,似乎已經看到瞭勝利的曙光。他隨即叫瞭幾個陪酒小姐。特別把兩個很漂亮的招呼到白曉凡身邊。
說實話,那兩個女人的確很漂亮,對於男人,誘惑力更是空前的。但是這會兒白曉凡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趣和她們玩這種喝酒的遊戲,他借故起身出去瞭。
一個人走在清靜的路上,白曉凡感覺心裡無比的安靜。其實田林剛才的事情他也是知道很多的。
這幾天他也聽到不少的風聲,陳涵依也找白曉凡談過幾次話,從她的話裡不難聽出,她有意要在近期召開一次會議,同時在會上宣佈一些事情。
陳涵依不止一次的說學校的一些重要崗位上要進行重要的人事調整,她說學校要發展必須要在重要的崗位上補充入年輕的血液。其實陳涵依這個很形象的比喻白曉凡也能夠猜得出是什麼。
這時白曉凡的手機突然響瞭,一看號碼,竟然是薛艷艷,這著實讓他吃瞭一驚,這個沉默瞭很久的女人怎麼這會兒突然給他打瞭一個電話。
“喂,艷艷,你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瞭?”
那邊薛艷艷的口氣卻沒有他這麼好瞭:“哎,白曉凡,你真是太沒良心瞭。這幾天怎麼都不給我打電話呢,還要我主動給你打電話。”
“……”
這好像應該是白曉凡要說的話,薛艷艷竟然惡人先告狀。他沒有心思和她去爭執,淡淡的說:“我打瞭,但是卻打不通。”
薛艷艷口氣隨即好瞭很多:“呵呵,曉凡,是我的不是瞭。這幾天不接你電話是有原因的。”
“哦,沒事。”白曉凡說的很簡短。
薛艷艷接著說:“白曉凡,你怎麼說話很冷漠啊,一點都不關心他。是不是因為這個生氣瞭。”
白曉凡心裡感覺好笑,他倒是真想生氣,不過他的心境卻是這麼風平浪靜忙說:“沒有瞭。”
薛艷艷隨即問白曉凡:“那你怎麼不問問我這幾天為什麼突然失蹤瞭,怎麼不接你電話啊。”
這個薛艷艷還是這麼熱情大方啊,白曉凡嘆口氣說:“你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你不說我怎麼能去過問。”
“你這個說的倒也是。其實也不是什麼原因。唉,算瞭,不提瞭。”
其實她那裡知道白曉凡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瞭。
“艷艷,你突然打電話來就是給我說這個事情啊。”
“不是瞭。”
薛艷艷的聲音忽然有些低瞭:“曉凡,我這幾天其實一直都想找機會給你打電話說一下瞭,主要是怕被我爸爸知道瞭,他就是容易亂想。這幾天我都被他安排相瞭幾次親,都快煩死瞭。今天被他強拉著出來吃飯,剛才是借著上洗手間的功夫才給你打電話的。”
白曉凡聽著心裡就覺得好笑,想不到薛艷艷這樣的高幹子女居然婚姻也是不能自主。估計賈部長是要給薛艷艷找一個門當戶對很有前途的女婿。
白曉凡笑瞭笑說:“艷艷,這麼說我可得要恭喜你瞭。”
薛艷艷氣的哼瞭一聲說:“白曉凡,你少在哪裡說風涼話,我跟你說,過兩天我就回去瞭。對瞭,今天我爸爸特地向我問起你瞭。”
白曉凡一驚:“你說什麼,賈部長問起我瞭,他怎麼認識我。”
白曉凡心裡咯噔瞭一下,不會是薛景龍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瞭吧,他有些緊張。
薛艷艷笑瞭笑說:“曉凡,我怎麼聽你口氣好像很緊張一樣。你在省裡的名聲也很大啊。馬處長回去後就不停的說起你。後來我爸爸也聽說瞭你的一些事跡,後來就問我。他知道我和你在一個學校。”
白曉凡慌忙說:“艷艷,你別亂說啊。”
“白曉凡,你放心瞭,我是以很客觀的角度來說的。我爸爸對你很欣賞啊,說當下向你這麼上進的年輕人很少瞭,我說有機會想要見見你,和你談談呢。”
薛景龍居然要找白曉凡談談,也不知道薛艷艷究竟在他面前說瞭什麼。不過他很清楚,薛艷艷這麼做,無非是想讓自己給她爸爸留個好印象。
當然這也許是另有所圖,他們隨後又聊瞭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薛艷艷字裡行間充滿瞭對白曉凡的關懷,他能感覺出她對他的那種情意。
隨後薛艷艷談到瞭劉雪宜,她說她去過一中好幾次,見到瞭劉雪宜。
這會兒,白曉凡感覺渾身的細胞瞬間仿佛從沉睡給激活瞭,忙問道:“艷艷,劉老師怎麼樣,她在那裡還習慣嗎?……”
白曉凡一連問瞭好幾個是否還習慣,甚至精細到瞭劉雪宜的方方面面。說完他自己都吃瞭一驚。
那邊薛艷艷愣瞭一下說:“曉凡,你,你怎麼那麼關心我姐啊,說,有什麼企圖?”
白曉凡心裡暗叫不妙,趕緊找個理由說:“啊,艷艷,你想哪裡去瞭。劉老師在花城市沒少給我幫助,臨走瞭還給他一本工作筆記。她就像一個大姐一樣。你說我怎麼能不關心她。”
“哦,是這樣啊。”
白曉凡聽到聽筒裡呼瞭一口氣:“你剛才真的把我嚇住瞭。我還以為你對我姐有什麼企圖呢。話說現在很流行姐弟戀呢,我就有個朋友談的男朋友比自己還小幾歲。真以為你趕這個潮流呢。”
白曉凡故作輕松說:“艷艷,你看你想到那裡去瞭。凈瞎說。”
“但願我是胡說吧,不過話說回來我姐可是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尤其是你這樣的青年,誘惑力那是空前的,我就不相信你沒對她動過心。”
薛艷艷這麼一說倒是讓白曉凡有些無話可說,幸虧這是打電話,否則如果面對面,他想自己難堪的樣子定然會被她註意到。
薛艷艷隨即嘆口氣說:“我姐比起以前好像憔悴瞭很多,雖然調來這裡的中學,不過我看她的樣子好像並不是很開心。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我總覺得她有什麼心事。我問過她好幾次,可是每次她都推脫說什麼事情都沒有,她這個人我真是搞不懂。”
其實劉雪宜的心結隻有白曉凡才知道,能想象出她是為什麼而難受。他心不免又泛起一陣波瀾說道:“艷艷,你以後多去看看劉老師。”
薛艷艷嗯瞭一聲說:“這是當然的,她是我姐,我當然要關心她瞭。不過那個馬自如倒是來學校有好幾次看望我姐。他們還出去吃過飯。這個人非常討厭,對我姐圖謀不軌。不過隻要我知道他來找我姐,我就找機會和我姐呆一起,不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薛艷艷說著笑起來,笑語裡充滿瞭得意。
白曉凡連誇薛艷艷聰明,但是他的心情卻更加的低落瞭。
這一夜白曉凡又是在昏昏沉沉中入睡。
次日中午剛剛結束瞭一節課,白曉凡還沒走回辦公室,手機突然響瞭,是陳涵依打來的。陳涵依隻是簡短的說瞭一句話,讓他馬上去她的辦公室,有事情要和他說。
“曉凡,你先把這個看看。”
白曉凡剛到身臨的辦公室,她就把一個牛皮紙包裝的書拿來給他看瞭。
“這,這是什麼?”白曉凡疑惑的問道。
陳涵依笑笑說:“這是一些我去省裡辦事的時候朋友送給我的一些電腦書,裡面有很多關於平面設計方面的實例,你可以看看,說不定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哦,謝謝校長。”
白曉凡心說,你要找他來,就是要說這個事情啊。
陳涵依擺擺手說:“曉凡,下午在會議廳要開個會,你準備一下。”
“我……準備?”白曉凡一頭霧水。
陳涵依點點頭說:“關於任命你擔任零一班班主任的事情我已經和學校一些相關領導商量過瞭,大傢一致都通過瞭。今天下午開會我會宣佈這件事情。”
白曉凡有些疑惑,陳涵依這麼說的意思是和馬自如商量過樂,因為馬自如是兼任德育教務的副校長,按說任命的事情該由他來說瞭算。也不知道陳涵依是怎麼做到的,不過這對他而言,絕對是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