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在包廂坐定後，薛艷艷好奇的問徐佳麗說：“哎，今天是和誰吃飯，來這麼上檔次的地方。”
徐佳麗笑笑說：“艷艷，曉凡沒告訴你嗎，是和馬主任啊。”
薛艷艷看瞭白曉凡一眼，臉色迅速變瞭，吃驚的說：“真的，真的是這樣。曉凡，你真的和馬主任吃飯。”
白曉凡雙手一攤，表示很無奈的說：“是啊，艷艷，我都給你說瞭，你又不相信。這不能怪我吧。”
薛艷艷咬瞭一下嘴唇，沒有說話。白曉凡知道她一定後悔瞭。
白曉凡說：“艷艷，如果你不想的話不如回去吧。我知道你不喜歡和他們一起吃飯。”
說實話白曉凡想起自己利用薛艷艷心裡很不舒服，白曉凡有些後悔瞭。白曉凡說出這話徐佳麗在一邊看瞭白曉凡一眼，目光裡充滿責怪。白曉凡沒有理會。
薛艷艷轉而笑笑說：“沒有，誰說我不喜歡瞭。曉凡，你該這麼想，你是陪馬主任吃飯，而我是陪你吃飯的，我是沖你來的，和他們沒關系。”
徐佳麗這時趕緊說：“啊，對啊對啊。艷艷說的很對。”
薛艷艷跟著說：“不過呢，我來也不能白來。曉凡。等會散席瞭你得請我看電影。還有，你今天不準回去，得在學校陪我。”
“什麼，”
白曉凡聽著幾乎跳起來瞭：“艷艷，你也太苛刻瞭。今天這飯局又不是我強迫你來的。你竟然還給我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薛艷艷擺出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態度說：“這我可不管。反正這事情就這麼定瞭。”
徐佳麗看瞭看白曉凡，搖搖頭，白曉凡明白他的意思。這讓白曉凡陪她看電影那倒是無所謂，可是一想起還要再學校陪她，白曉凡就不寒而栗。
想起他在白曉凡傢裡住的那一夜，那可真是令人難忘的一夜。白曉凡現在忽然覺得自己要讓薛艷艷掉進自己設的圈套裡，怎麼到頭來白曉凡反而被她給圈住瞭。
他們正聊的時候，馬自如過來瞭。正如之前所料，他是和秦副市長一起來的。
秦副市長看到白曉凡，笑吟的說：“曉凡同志啊，我今天不請自來，你可不要在意啊。”
白曉凡心裡暗罵他虛偽。嘴上恭敬的說：“秦副市長，看你說那裡去瞭。我一直都想請你吃飯，但就怕你工作忙，打擾你瞭。你能來對我而言本身就是一個驚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白曉凡說著趕緊上前來，拉開一張椅子，秦副市長倒也心安理得的坐下瞭。馬自如在他旁邊也坐下瞭。兩個人見到薛艷艷，一個個態度非常恭敬的和她打招呼。斷然沒有一點領導架子。
上菜的時候，秦副市長皺著眉頭說：“唉，曉凡，來這個地方是不是太。我們的同志工資都不是很高，我也明白你們請客吃飯隻是想要傳達一下溝通情誼。起步點是好的，不過隨便找個小地方就可以。這裡太鋪張浪費瞭，如果請客吃飯僅僅是局限於朋友敘舊方面我是不反對的。但是刻意講究排場太普漲那就是一種浪費，這點我是不贊同的。而且影響也不好。這點我要批評一下，下次要註意。”
徐佳麗和馬自如連忙附和著說秦副市長說的如何好瞭。白曉凡當時氣的有兩三秒中沒有說話，這叫什麼事情，白曉凡出力不落好。但是白曉凡明白這是官場的一種規則，白曉凡無話可說。
白曉凡壓制住內心的惱火，堆出深刻懺悔的笑容向秦副市長表示自己一定會註意的。
徐佳麗在馬自如的授意之下點瞭很多的名貴的菜。其實應該說是暗示。徐佳麗曾給白曉凡說，領導們要是喜歡吃什麼菜，他絕對不會親口說出來，他會以某種方式向下屬暗示。徐佳麗和馬自如和秦副市長時間瞭，自然懂得他們要吃什麼菜。
菜一一上來，秦副市長又一番虛情假意的說這菜太貴瞭，惋惜瞭一下，接著就動筷子瞭。
按照白曉凡和徐佳麗事先約定好的，席間白曉凡不停的對他們兩個人恭維。幾杯酒下肚，馬自如和秦副市長兩個人的話題也多瞭起來，而且變得非常豪爽，對白曉凡誇獎瞭一番。
秦副市長更是慷慨激昂的說：“曉凡，哦，不，張兄弟，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很不錯的老師，看看，我就說沒錯。再過一個月我們市裡有一個教師教學評比，屆時各中專學校都會去參加，我認為這對你而言是個不錯的鍛煉機會，你要好好的把握住機會。”
秦副市長是話裡有話，白曉凡是聽的出來的，他在暗示白曉凡呢，其實所謂的機會是什麼，都是掌握在他們領導的手裡呢。
這個教師教學評比說白瞭就是教師教學比賽。白曉凡以前聽說過比賽隻是幌子，很多得獎的都是內定的。現在看來確有其事。
今天這個酒席與其說是白曉凡用來冰釋和馬自如和秦副市長之間的關系，倒不如說白曉凡是建立瞭一個給他們向薛艷艷示好的機會。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和薛艷艷聊天。薛艷艷也隻是漫不經心的應付著。
酒席散後，他們兩個人已經喝的有些高瞭，他們是搖搖晃晃著被徐佳麗扶走的。至於後面的事情白曉凡知道徐佳麗會替白曉凡做好的。
白曉凡和薛艷艷看電影回到學校，白曉凡受到瞭徐佳麗的一條短信，今天做的很不錯，現在他們可以走下一步瞭。
下一步，白曉凡嘆口氣，這又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事情。
白曉凡一早就知道送薛艷艷回到白曉凡肯定就會被她給扣留瞭，果不其然，送到回到教師宿舍，薛艷艷當即拉著白曉凡。含情脈脈的說：“曉凡，你今天就留在這裡吧，不要走瞭。”
白曉凡知道留下來一準是沒什麼好事，警惕的說：“不行，我回去還有事情呢。你先睡覺吧。”
薛艷艷有些生氣的說：“曉凡，我讓你留下來是有別的事情呢，你以為我真的藥讓你陪我啊。”
真沒想到現在薛艷艷也變得聰明瞭，居然轉變瞭策略，不管你怎麼說，但是最終的目的還不是讓白曉凡留下來嗎，白曉凡當下漫不經心的笑道：“你倒是說說，是什麼事情，那麼重要必須要我留下來。”
薛艷艷拉著白曉凡在她的床上坐下瞭，然後說：“是這樣的，曉凡，我現在想要和你討論一下那些教學計劃的事情，。”
白曉凡哭笑不得：“什麼，艷艷，你沒事吧，大半夜的，你不讓我走，就是要和我討論工作的事情。明天沒時間瞭嗎，又不是世界末日，你用得著抓這麼緊嗎？”
薛艷艷擺出一副很認真的架勢說：“這個你就不明白瞭，這表示我對工作是非常負責的。曉凡，你難道連這個都不明白嗎，你看，陳校長給予我這麼大的支持，我必須要把工作做好，我隨時都在想這件事情呢。”
白曉凡嘆口氣說：“好吧，隨便你吧，我算是服氣你瞭。”
白曉凡就知道薛艷艷這是掛羊頭賣狗肉，說是給白曉凡討論教學計劃的事情。但是不時的和白曉凡插話東拉西扯的閑談，最後索性就不去討論瞭。
薛艷艷今天也喝瞭一些酒，談瞭沒有多長時間，就有一些困倦瞭。她最後拉著白曉凡的手，然後腦袋依靠在白曉凡的肩膀上，像個孩子一樣，睡著瞭。她似乎在做著一個很甜美的夢，嘴角不時泛起一個笑容。
看著薛艷艷充滿笑容的樣子，白曉凡心裡嘆口氣。白曉凡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後輕輕說：“艷艷，好好睡一覺吧。”
白曉凡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她的囈語：“曉凡，靠著你睡覺真舒服啊。”
其實那會兒她是摟著一團枕頭，白曉凡心裡一團矛盾，當下關上瞭門。
從學校出來，白曉凡馬上給陳涵依打瞭一個電話，其實白曉凡一直都在關切她的事情。真不知道這會兒她怎麼樣瞭，是不是喝多瞭。想起和高清楊在一起，肯定是沒什麼好事，白曉凡心裡就更加擔心不已。
陳涵依那邊嘟嘟連響瞭好幾聲，白曉凡才聽到陳涵依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帶著醉意。
“喂，誰，誰啊？”
“涵依姐，是我，曉凡。”白曉凡緊張的問道。
“哦，是曉凡啊，有什麼事情嗎？”陳涵依說著又呵呵的笑瞭笑。
白曉凡完全能夠想象出陳涵依這會兒的樣子來，心裡一陣難受。
“你今天喝瞭多少酒。”
陳涵依聞聽這話，似乎有些來勁瞭，含混不清的說：“哈哈，我沒有事情。曉凡，你就別替我操心瞭。高清楊，他想灌醉我，沒門。根本沒門，也不去打聽一下我這酒量，可是有名的。”陳涵依說著就兀自的呵呵笑起來。
高清楊竟然灌陳涵依酒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曉凡慌忙問道：“涵依姐，發生什麼事情瞭。高局長今天找你究竟有什麼事情他為什麼要灌你酒。”
陳涵依笑吟的說：“這倒也沒沒什麼。也也不是他灌，灌我酒。是和我比拼喝酒呢。以為能喝過我呢，太小看我陳涵依瞭。他今天比我喝的還多。”
陳涵依說著大笑，接著說：“這個王八蛋，做瞭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情，今天又要有非分隻想，簡直是妄想，把我看成什麼人瞭。你毀瞭我一輩子的幸福，現在還想利用我來成就你的事業，想都別想。你做夢去吧。”
陳涵依最後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更確切的說是對高清楊說的。她雖然喝醉瞭，但是這話裡卻流露出濃烈的憎恨。
白曉凡知道現在陳涵依喝醉酒瞭，白曉凡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就想安慰她快點睡覺吧。現在已經很晚瞭，否則白曉凡一定去找陳涵依。
白曉凡剛說瞭一句，就聽到哐當一聲什麼掉地上的聲音。然後白曉凡聽到有些不太清晰的陳涵依的聲音：“哦，睡，睡覺瞭。”
然後就沒聲音瞭。估計陳涵依又是在自言自語。不過白曉凡確定她是睡覺瞭，白曉凡放下心來。
這一夜白曉凡又是一個難眠之夜，高清楊今天找陳涵依究竟是為瞭什麼事情。
她怎麼說是和他的前途有關系呢，難道是和白曉凡有關系，還是和薛艷艷有關系呢。
次日一中午白曉凡沒有見到陳涵依，她隻是清早來學校打瞭一個照面，後來就走瞭。
這一中午，除瞭上課，白曉凡就是和薛艷艷在一起討論美術專業的教學計劃如何去做。說實話，這個教學計劃對他們而言可是一個新的嘗試。
以前從來沒有過，薛艷艷雖然有過豐富的美術教學經驗，但是中學的美術畢竟和初中的有很大的差異。而且因為對口國傢補助，這還需要經過勞動局和教教育局的審批呢，所以這就是一個很復雜的工作。
他們討論瞭一中午也沒有形成一個整體的意見。薛艷艷嘆口氣說：“曉凡，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我們得要找陳校長好好商量一下。”
白曉凡說：“你以為校長就整天什麼事情都不做，就在等著你啊。”
薛艷艷皺著眉頭說：“那你說該怎麼辦啊。要是有哪個繪畫大師大師和市場評估師給我們提一點意見就好瞭，有瞭他們的意見參考，我想我們就可以做出一份很權威的教學計劃，保證能夠直接通過勞動局和教育局的審查。”
薛艷艷說的卻是很有道理，但是這樣的人要哪裡去找呢。
中午白曉凡和薛艷艷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愁眉不展，一臉苦悶。他們一直都相對無語。
這時馬自如端著一碗飯走瞭過來。很客氣的和他們打招呼。
“呦，曉凡，艷艷，這裡沒人吧，我能夠坐嗎？”
白曉凡回過神，看到他心裡有些不悅，不過白曉凡沒有表現出來，小小說：“馬主任，你坐吧，這裡沒人。”
馬自如坐下後，看瞭看他們，他似乎看出什麼來瞭，很關切的說：“曉凡，艷艷，你們這是怎麼瞭，怎麼一籌莫展的樣子，是不是工作上遇上什麼麻煩事情瞭，給我說說。”
白曉凡心裡冷笑，真是個裝模作樣的人，老子的麻煩你能解決的瞭嗎。白曉凡淡淡的笑瞭笑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瞭的事情。”
白曉凡本來想就這麼搪塞過去算瞭。
殊不知薛艷艷這時竟然說：“馬主任，你還別說啊，我們現在真的遇上很大的麻煩瞭，我和曉凡都焦頭爛額瞭。”
“哦，是什麼麻煩啊。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夠給你們解決呢。”
白曉凡剛想攔住薛艷艷不讓她說，這女人嘴快的很，直接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給馬自如說瞭。氣的白曉凡想罵都罵不出來。
馬自如聽罷，略一思索，笑笑說：“哈哈，原來你們需要一個繪畫大師和市場評估師。呵呵，這不算什麼問題。”
看著馬自如一臉輕松的樣子，白曉凡大為驚訝。薛艷艷驚喜不已，興奮的拉著馬自如說：“馬主任，這麼說你有辦法瞭，那你快點幫我們引薦一下他們吧。”
馬自如淡淡的笑笑說：“這沒問題。恩，這樣吧，過半個小時我給你們回話。我去和他們聯系一下，好不好。”
馬自如說著看瞭一眼薛艷艷，那目光就在詢問她呢。白曉凡這會兒也有一些明白瞭，如果馬自如真的能幫助他們，那也是看在薛艷艷的面子上。
薛艷艷激動的連連點點頭說：“馬主任，那我先謝謝你瞭。有時間我請你吃大餐。”
這話聽的白曉凡有些哭笑不得。馬自如笑瞭笑說：“好，這都是小事。”他隨即站起身就走瞭。
之後薛艷艷興奮的拍瞭白曉凡一下說：“死曉凡，你看，這就叫什麼，天不亡我們。連這種我最討厭的人都來幫助我們瞭。”
白曉凡淡淡的說：“艷艷，你也先高興的太早瞭，往下看看再說吧。”
薛艷艷信心十足的說：“反正我深信不疑，馬自如一定能幫我們把問題給解決瞭。”
白曉凡嘆口氣說：“好好，那我們走著瞧吧。”
事實證明，這一次白曉凡錯瞭。
他們吃瞭飯回到辦公室後不久，馬自如給他們打瞭電話，說要帶他們去見一個人。
坐在他的車裡，馬自如才告訴他們，要見的人是秦副市長。聞聽要見秦副市長，白曉凡就覺得放佛掉進馬自如的陷阱瞭。
薛艷艷也有些抱怨：“見他幹什麼，馬主任，你答應我們見的可不是他啊。”
薛艷艷有恃無恐，毫無顧忌的對馬自如公開抱怨。馬自如不敢去說什麼，慌忙解釋說：“艷艷，我是答應幫你們解決那個問題的，你們放心，我會說到做到的。你們要見的兩個人秦副市長認識。”
薛艷艷像個小孩子一樣說：“那，這可是你說的，不能耍賴。要是秦副市長又要帶我們去見什麼無關緊要的人，到時候我可是會議走瞭之，馬主任，你可別說我不給你們面子瞭。”
馬自如不自然的笑瞭笑，連連保證這次絕對不會的。
關於薛艷艷為什麼會說出這麼直白而且很小孩子的話，白曉凡是後來才明白的，這種話意其實帶著一種半開玩笑的生氣，對付馬自如這樣的人哪是再好不過瞭，他心裡就是有什麼也不會去說什麼的。
驅車趕到市政府，馬自如帶著他們直奔秦副市長的辦公室。裡路上有不少人註意他們。其實他們關註的焦點是薛艷艷，看來有很多人都是認識薛艷艷的。
薛艷艷顯得很不自然，挽著白曉凡的胳膊，腦袋盡量白曉凡的懷裡縮。
這是白曉凡第一次來秦副市長的辦公室。這和很多白曉凡想象的那種辦公室是完全不相同的。
秦副市長的辦公室非常大，很寬敞。分前後連個部分，後面應該是個休息室，有一張床，旁邊還有一臺電視。
秦副市長非常熱情，親自起身過來迎接，當然人傢迎接的對象可是薛艷艷，和他們隻是簡單的打瞭一個照面。
他們坐下後，薛艷艷就直奔主題，說明瞭來意。
秦副市長點點頭說：“艷艷，你這個想法非常好，對於你的工作，我是非常支持的。剛才你們來的路上，我已經打瞭電話，等一下，你就可以見到你們想要見的人瞭。”
薛艷艷這時看瞭白曉凡一眼，眨巴瞭一下眼睛，那似乎在向白曉凡炫耀。薛艷艷當即就對秦副市長感謝瞭一番。
秦副市長連連擺手說不要客氣瞭，能為薛艷艷做點事情其實不算什麼的。
他接著表示，讓薛艷艷不要太過見外瞭，以後工作上有什麼困難，大可以直接來找他。秦副市長信誓旦旦的表示，對於他們的美術專業，秦副市長會給予工作上最大的支持。
這話聽的薛艷艷興奮異常。
白曉凡隨即註意到秦副市長和馬自如兩個人對視瞭一眼，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非常詭秘，白曉凡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秦副市長隨即起身，坐到瞭薛艷艷身邊，笑著問起瞭薛飛龍的事情，和高清楊是一個樣的，他也不會直接去問，而是通過旁敲側擊的方式進行詢問。字裡行間似乎都充滿瞭對薛飛龍的關懷。
白曉凡心裡暗笑，這狐貍尾巴終於徹底露出來瞭。
薛艷艷自然也察覺到瞭，漫不經心的應付著。
秦副市長隨後又嘆口氣，也不說話。
薛艷艷好奇的問道：“秦市長，你怎麼瞭，為什麼唉聲嘆氣。”
秦副市長搖搖頭說：“唉，最近工作上出現瞭一些問題，我一時也想不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薛艷艷笑笑說：“秦市長，你開玩笑的吧，你可是市長啊，你還有什麼解決不瞭的問題嘛？”
其實白曉凡看的出來，薛艷艷是故意這麼問的，以她曾對白曉凡說的話，她對官場的瞭解要比白曉凡還要透徹一點，她現在隻不過是故意裝糊塗。
秦副市長苦笑道：“傢傢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你以為市長就很神通廣大啊。不然，市長也是人，他也會面臨很多的困惑呢。”
“哦，這樣啊。”薛艷艷裝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馬自如趁機說：“艷艷，你覺得秦市長怎麼樣。”
薛艷艷笑笑說：“馬主任，你這是讓我點評秦市長啊，我可不敢。不過我知道秦市長一定是個好市長，對我們花城市的教育事業做出很大的貢獻，尤其是我們這些新興的職業教育，給予最大的支持，這沖這點，我舉雙手贊成秦市長是個好市長。”
秦副市長連忙擺擺手說：“艷艷，你過獎瞭。好市長我就承擔不起。做好分內的工作是我的本職。”
馬自如接著說：“艷艷，那你覺得秦市長這樣的市長如果站到一個更重要的一個位置，是不是可以給花城市做出更大的貢獻。”
話說到這裡，就是傻子也都看出來馬自如這話是什麼意思瞭。這會兒白曉凡真是擔心薛艷艷接下來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薛艷艷不慌不忙的笑瞭笑說：“馬主任說的是啊，這一點我絕對不會懷疑。可惜我不是省委的領導，否則我一定直接提拔秦市長到一個更重要的位置上去。呵呵，秦市長，馬主任，我開玩笑的，你們可別介意。”
薛艷艷也就是她敢說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但是這句大言不慚的話，卻是另有意思，這是很婉轉的拒絕瞭秦副市長想要求助薛艷艷的那種可能性，她確實很高明。
秦副市長當下笑笑說：“哈哈，沒有瞭。艷艷還是一個很風趣的女孩子啊。好瞭，我們不談這個瞭。”
他話才說罷，就聽到敲門聲，隨後走進來兩個人。一個四十歲上下年紀，西裝革履，一看樣子應該是市場評估師瞭。另一個則是有大約六十歲光景的人，穿著很隨意。
經過介紹才知道，那個市場評估師是秦副市長的一個同學。而那個老頭是他的一個表親。是個很專業的油畫畫傢，聽說曾經得到徐悲鴻的真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這次真的算是找對人瞭。
經過他們兩個人的參與的，白曉凡和薛艷艷大致就確定瞭美術專業課程的一個整體框架，至於以後的教學課程設置，就相對而言簡單很多瞭。
這一下午，白曉凡和薛艷艷就在忙活著制訂那個教學計劃。到鄰近放學時候，他們終於算是松瞭一口氣，草稿算是制作出來瞭。
薛艷艷一臉自豪的說：“曉凡，現在這個隻要讓陳校長看看，做一些局部性的修改，就算是徹底過關瞭。”
白曉凡點點頭：“這可都得好好感謝那兩個大師啊。”
薛艷艷笑道：“謝什麼謝啊。我看完全沒有那個必要。曉凡，你沒看出來啊，秦副市長和馬自如這是投桃，等著我報李。我可沒那麼傻，我不能因為他們的政治前途而惹得我爸爸再次對我大發雷霆。我爸爸不放心我和官場的一些人打交道就是擔心那些人別有用心，利用我來和他套近乎。”
白曉凡說：“你今天做的就非常好啊，不僅拒絕瞭秦副市長，而且很婉轉，他就是想說什麼也是說不出來的。”
薛艷艷說：“那倒是沒什麼。這種話我早就練熟練瞭。再說瞭，又不是秦副市長第一個這麼做瞭。我習慣瞭。”薛艷艷說著嘿嘿的笑瞭笑。
白曉凡嘆口氣說：“我覺得這事情恐怕不會就這麼完結的。”
薛艷艷不以為然說：“我明白。不過對於他們咱們是不能完全得罪，因為我們還要用的著。這就要講究和他們斡旋的能力瞭。”
白曉凡淡淡的說：“這麼說來你是個非常有經驗的人瞭。”
薛艷艷笑瞭笑說：“哦，對瞭，曉凡，陳校長現在在學校嗎？”
白曉凡搖搖頭說：“我不清楚啊，我打電話問一下吧。”
電話打瞭過去，那邊陳涵依接瞭。原來她在學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白曉凡給她說瞭把教學計劃送過去讓她看看。陳涵依應瞭一聲就掛瞭電話。
薛艷艷似乎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瞭。拿著教學計劃，然後挽著白曉凡的手，一副很甜蜜的樣子。白曉凡雖然想撇開她的手，可是一切都於事無補。
陳涵依看到他們依偎著走進來，臉色立刻變瞭，她雖然還是笑著，但是卻非常不自然。事情弄成這樣其實並非白曉凡的本意，白曉凡看瞭看陳涵依，用眼神告訴她白曉凡的處境其實很無奈的。
進到辦公室，薛艷艷才和白曉凡分開，坐下後，她就帶著一臉幸福拿著教學計劃放到桌子上推到陳涵依面前，笑笑說：“陳校長，你看我們做的怎麼樣。”
陳涵依並沒有看教學計劃，而是看瞭一眼薛艷艷，然後目光從她的臉上直接轉到瞭白曉凡的臉上。她問道：“這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做出來的嗎？”
“是的，陳校長。”
白曉凡本來想說話，薛艷艷搶過白曉凡的話頭說：“這是我們從昨天晚上開始討論，然後今天又討論瞭一天才最後定下的稿子。這是草稿，陳校長，你看看，做的怎麼樣。如果可以，明天我們就可以定下來瞭。”
陳涵依看瞭白曉凡一眼，回過頭，沒有說話，而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個教學計劃上。她信手拿起教學計劃隨意的翻看著。不過白曉凡發現她註意力似乎並不很集中，眼神裡有些渙散。很顯然，她的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教學計劃上。
薛艷艷就站在她面前，兩個手按著桌子，一臉專註的看著她，充滿瞭無限的期待，似乎就等著她的一句話瞭。
大約過瞭十幾分鐘，陳涵依放下瞭教學計劃。出瞭一口氣。
薛艷艷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陳校長，我們這個教學計劃做的還不錯吧。”
薛艷艷滿懷希望的等著陳涵依的誇獎，卻不料陳涵依隻是淡淡的扔瞭一句。
“做的不怎麼樣。”
這句話出乎他們的意料，白曉凡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瞭。
而薛艷艷尤其是非常激動的，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花費瞭那麼多的精力和功夫做出來的教學計劃竟然讓陳涵依一句話給否定瞭。
她吞吞吐吐的說：“不，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啊。陳校長，你是不是再看看。我們真的做的夠好瞭。而且還請專業的市場評估師和油畫大師給看瞭，怎麼會這樣呢。”
陳涵依看瞭她一眼說：“這和你們請什麼大師是完全沒關系的。這是你們自己的能力問題。就是達芬奇在世你以為做的教學計劃就很滿意嗎。不可能的，這裡面的問題實在太多瞭，這裡白曉凡就不多說樂，你還是好好回去認真看一下吧。”
陳涵依的話有些冷冰冰的，而且毫無感情。她似乎根本就沒想過這話說出來其實對薛艷艷打擊很大的，根本不留一點情面。
薛艷艷不死心，情緒激動的說：“陳校長，你在仔細看看吧。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
陳涵依有些不耐煩的隨便翻看瞭一下說：“艷艷，你非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明嗎，你看你們設立的這些課程安排，毫無邏輯可言，這都不說瞭，你們嫩看看安排的課程內容。這都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我要是個學生的傢長，看到這種東西，我還以為你們這些老師是誤人子弟呢，怎麼會放心把孩子交給你們去教授呢。”
白曉凡覺得陳涵依的話有些說的重瞭，慌忙說：“校長，你不能這麼說吧。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你覺得什麼”
陳涵依聽白曉凡說話，情緒也有些激動，臉色微微有些漲紅瞭。她拿起教學計劃直接沖白曉凡扔瞭過來。
“你先把這個教學計劃做好瞭再來說吧。”
薛艷艷大概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這會兒竟然哭瞭，她抽泣著說：“陳校長，你不用說瞭。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你安排的工作我做不瞭。對不起，我還是回秦臨縣當我的美術老師吧。你們這個大廟我可安不下。”說完轉身跑瞭。
“哎，艷艷，你等一下。”
白曉凡慌忙叫瞭一聲，但是薛艷艷已經跑遠瞭。白曉凡回頭看瞭一眼陳涵依說：“涵依姐，你今天這是怎麼瞭。”
陳涵依卻不理白曉凡，板著臉一言不發。
白曉凡沒敢多問，趕緊跟著跑出去追薛艷艷瞭。這女人，受她父母寵愛，沒受過這種委屈，白曉凡真擔心她會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尤其是當真跑回秦臨縣瞭。那麼陳涵依的苦心可就全部都白費瞭。
薛艷艷直接跑回教師宿舍收拾她的行李瞭。白曉凡跑過去，攔下她說：“艷艷，你別走。”
薛艷艷嗚咽著說：“曉凡，你讓開，你讓我走。你們這個學校我是帶不瞭瞭。陳校長的要求我達不到。讓我走。”
白曉凡慌忙說：“艷艷，你別這樣，校長不是生你的氣。她是在說我的。這個事情主要是我負責的，她是說我的。”
“我不相信，你少來騙我。”薛艷艷說著就想推開白曉凡。
白曉凡一把抓著薛艷艷的手說：“艷艷，你別想走，我不會讓你走的。你想過你是為瞭什麼目的才來這裡的嗎，你現在什麼目的都沒有達到呢，你就想走瞭。你不感覺遺憾嗎？”
這時薛艷艷停下瞭手裡的活，看看白曉凡。她一張滿是淚水的臉仿佛帶雨梨花，頗有幾分楚楚可人的姿態。
她突然撲進白曉凡的懷裡，緊緊摟著白曉凡說：“曉凡，我來這個學校就隻有兩個目的，一個是你，一個是我的夢想。現在夢想我可以不要，但是我不能離開你。曉凡，你和我一起走吧，你相信我，我會讓你有一份比這裡更好的工作。隻要你點頭，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
薛艷艷說著真的就拿出手機瞭，她想和白曉凡遠走高飛啊。白曉凡攔下她說：“艷艷，我們現在不能走。否則這就是對不起校長。校長對我很好，我不能就這麼一走瞭之瞭。你明白嗎，做人一定要有情有義。”
薛艷艷搖搖頭，似乎很不明白，她狐疑的看著白曉凡說：“曉凡，我發現你怎麼處處維護陳校長。，她剛才都那麼對你瞭，你卻還無怨無悔。”
白曉凡搖搖頭，笑瞭一下說：“艷艷，你知道嗎，其實校長是個很可憐的女人。你還不瞭解她。她有很多的痛苦。你想想她一個女人是多麼不容易啊。”
薛艷艷說：“這個我知道，但是曉凡，我發現你對陳校長特別的瞭解。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關系。”
說著這裡薛艷艷似乎想起瞭什麼，驚訝的說：“曉凡，你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白曉凡心虛不已，慌忙掩飾說：“艷艷，你胡說什麼呢。我瞭解的人還多呢，很多女明星我都很瞭解。比如西條麗，難道我就很喜歡人傢啊。”
薛艷艷嘆口氣說：“你就別在這裡強詞奪理瞭，我說不過你。曉凡，這西條麗是誰啊？，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女明星啊，她都拍過什麼電影啊。”
白曉凡湊到她耳邊，小聲給她說瞭一遍。
薛艷艷聞聽，臉色頓時緋紅一片，輕輕捶打瞭白曉凡一下說：“曉凡，你好無恥啊，身為教師，竟然看哪種東西，你都把學生給帶壞瞭。”
白曉凡一看薛艷艷不生氣瞭，當即松口氣，推開瞭她說：“好瞭，艷艷。其實很多女老師也看過呢。你要是想看我以後推薦給你。”
薛艷艷一本正經說：“哼，我才不看呢。”
白曉凡說：“看不看無所謂。艷艷，那麼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去向校長道歉。”
“什麼，曉凡，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向她道歉，這不可能。曉凡，我可以答應你留下來，但這是為瞭你，因為我愛你。但是這並不表示我就沒有一點原則瞭。曉凡，你可以打聽一下，我長這麼大，有誰像她今天這樣把我說的一無是處。我今天沒有和她頂撞已經算是很給她面子瞭。我不求她給我道歉，你還想讓我給她道歉，這不可能。”
薛艷艷越說越生氣，白曉凡苦笑著連忙說別介意。
“艷艷，你說的對，今天是我不對，應該我向你道歉。”這時門口忽然傳來陳涵依的聲音。
白曉凡和艷艷都吃瞭一驚。艷艷更是楞住瞭，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會兒陳涵依就站在門口，和先前相比，這會兒她似乎冷靜瞭很多，臉上更多的是歉意。她走瞭過來，將剛才扔到白曉凡面前的教學計劃遞到薛艷艷面前。
“艷艷，收起來吧，剛才我認真看瞭一遍。整體的都不錯，你們能做出這種成績我替你們高興。裡面有些排序有一些小問題，但沒什麼，我用筆給你們畫出來瞭。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瞭。”
薛艷艷愣愣的看著，卻沒有去接。
白曉凡給她遞瞭一個眼色，示意她去接，不過薛艷艷仍然無動於衷。
陳涵依接著說：“艷艷，我今天發火並不是針對你們的。我在勞動局發生瞭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卻遷怒於你們，這是我的不對。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瞭。如果我剛才的言語傷害瞭你，艷艷，我這裡向你賠禮道歉，都是我的錯。”
陳涵依竟然做出一副深刻懺悔的樣子，白曉凡看著都有一些蒙瞭。後來白曉凡才知道這其實是一種韜略。
薛艷艷這時緩緩的接過陳涵依遞過來的教學計劃，半天才吐瞭一句。
“那個，陳校長，我剛才的態度也不是很好，你也別介意啊。”
陳涵依展露一個平淡的笑容。
“沒有瞭，艷艷。”
白曉凡這時趕緊出來打圓場。
“哎呀，這不就好瞭，皆大歡喜。”
陳涵依輕笑瞭一下說：“哦，今天我做瞭錯事。所以等會我請大傢去吃飯。算作賠禮飯把，你們意下如何。”
薛艷艷當即就忘記瞭剛才的不快，連連說：“好好好。陳校長，我們去吃燒烤吧，我認識一傢做的很不錯。”
陳涵依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那會兒白曉凡發現她的眼神裡有些苦悶。陳涵依和白曉凡沒有太多的話去說，這也許是因為薛艷艷在場吧。
從教師宿舍出來白曉凡才想明白，陳涵依剛才說的那個遷怒的理由並不是很充分，作為一個領導，不管在什麼時候，她都應該有一些理智，就算是遷怒那也得看時候，但是白曉凡感覺陳涵依有意隱瞞瞭一些什麼。
白曉凡想起和薛艷艷進辦公室是依偎著進去的，正好被陳涵依給撞見。這或許是一個致使她發火的一個重要導火索，當然肯定也有她所謂的在勞動局發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陳涵依究竟在勞動局發生瞭什麼事情。有幾次，白曉凡想要去問，但是話到嘴邊，白曉凡硬是咽回去瞭。
路上到時候，倒是薛艷艷，心直口快，直接問瞭一句：“陳校長，你今天說在勞動局發生瞭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究竟怎麼瞭。”
陳涵依似乎並不是很想說，敷衍瞭一句：“這倒也沒什麼，就是和一個很討厭的人發生瞭一些口角，最後也是不瞭瞭之。”
後面薛艷艷並沒有再過多的問瞭，但是白曉凡註意到陳涵依在說完後表情似乎更加凝重瞭。
吃飯的時候陳涵依特別問起瞭他們今天做教學計劃怎麼那麼順利，問薛艷艷所謂的那兩個大師究竟從哪裡找到的。
白曉凡心裡暗叫不妙，忘記給薛艷艷交代瞭，不能讓她告訴陳涵依他們去見秦副市長瞭，否則她還不知道會怎麼去想的。但是現在已經是來不及瞭，白曉凡隻能以插話的方式盡量淡化。
但是薛艷艷這個死丫頭她有心想要在陳涵依的面前炫耀一下，洋洋得意的把馬自如帶他們找秦副市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陳涵依聽瞭。
陳涵依聽完，卻隻是淡淡的笑瞭笑，然後看瞭白曉凡一眼，她並沒有說什麼，誇獎瞭薛艷艷一句，然後說：“艷艷，以後如果馬主任或者秦副市長找你的話，記得先通知我一下。”
薛艷艷一頭霧水的問道：“怎麼瞭，陳校長。”
陳涵依略有深意的笑瞭笑說：“如果我和你一起去的話，我可以幫助你解決一些你很討厭的問題。”
薛艷艷非常聰明，登時就明白過來瞭，連忙點點頭說：“好的，陳校長，我明白瞭。你放心，下次我一定提前通知你。”
應該說這一頓飯他們吃的非常愉快和輕松，席間薛艷艷甚至和陳涵依開起瞭玩笑。這女人鬼精著，竟然問陳涵依認不認識西條麗。陳涵依搖搖頭茫然的說她是幹什麼的。
薛艷艷笑嘻嘻的說：“陳校長，你有所不知啊，這個西條麗聽說也是一個單身女人，做瞭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讓很多男人都甘拜下風。”
她說著似笑非笑的看瞭看陳涵依。
陳涵依自然是明白她這話是在形容她瞭，自顧自的笑瞭笑。白曉凡心裡叫苦不迭，估計陳涵依以為薛艷艷這是在誇獎她瞭。
要是她知道西條麗的真實身份，而且她讓男人甘拜下風的竟然是另外一種能力，她會怎麼想。如果薛艷艷這女人嘴不嚴，告訴陳涵依是白曉凡給她說的這個西條麗，白曉凡完全能想象陳涵依會作出的事情。
在薛艷艷說完後白曉凡就狠狠踢瞭她一下，讓她別亂說話。
薛艷艷不以為然，自顧自的偷偷掩嘴而笑。
吃瞭飯，薛艷艷嚷嚷著讓白曉凡帶她去玩，白曉凡有些為難的看瞭一眼陳涵依，白曉凡現在更想和陳涵依一起談話，白曉凡有很多事情想要和她去談。
白曉凡從陳涵依充滿期許的表情裡葉看的出來她也有這樣的念頭。隻是這一會兒，他們都無可奈何，一個薛艷艷成瞭他們的阻礙。
陳涵依最後以有事情為由告辭，留下他們兩個人。
白曉凡漫不經心的陪著薛艷艷玩，心思早就飛到陳涵依身上瞭，想來陳涵依這會兒心裡一定很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