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市長點點頭,不自然的笑瞭笑說:“啊,是的,工作報告啊。你難道忘記瞭,上一次,是清揚同志拿給我的。他說這是你寫的一份關於學校改革的工作報告。你難道忘記瞭。”
陳涵依雖然一時間仍然沒有明白過來,但是馬上點點頭,說:“噢,我沒忘記,是那個文件啊。蕭市長,你是同意瞭。”陳涵依的話說的非常慢。
蕭市長當即點點頭,笑道:“是啊,你記得就好,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下午還有一些事情要忙,不然我就讓你下午拿瞭。”
陳涵依忙說:“噢,沒事,蕭市長。你的工作要緊。”
說完這些事情後,沒多久就散席瞭。
蕭市長走後,白曉凡們兩個人迫不及待的問陳涵依蕭市長給她的什麼工作報告。
陳涵依搖搖頭說:“他根本就沒有給我什麼工作報告。”
白曉凡吃瞭一驚:“那,那為什麼他要莫名其妙的時候給你什麼工作報告。”
薛艷艷說:“是啊,而且你不知道怎麼會所你知道呢。”
陳涵依笑笑說:“那是因為我知道這是蕭市長故意這麼說的。所以我必須要配合他去圓這個謊。”
白曉凡頓時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說:“涵依姐,他這麼做意欲何為啊。”
陳涵依笑笑說:“很簡單,為瞭那個孩子的事情。”
薛艷艷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瞭,陳校長,他是當著我們的面不好去問你,所以找個理由專門去問你。”
白曉凡擔心的說:“可是涵依姐,為什麼要選擇在晚上去問你呢,他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的打算。”
陳涵依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管不瞭那麼多,我必須得去。”
白曉凡搖搖頭,堅決的說:“不行,涵依姐,我不能讓你去。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
陳涵依擺擺手說:“不,白曉凡一個人去,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
“可是……”
白曉凡還想說什麼,陳涵依擺擺手說:“你們什麼都不用說,我不會有事情的。”
事實上,這一次陳涵依去蕭市長那裡,真的可以說是大錯特錯。
那個下午白曉凡們又去別的學校招生瞭。但是一個下午白曉凡都心神不寧,腦海裡始終都在想著那件事情。包括陳涵依,她也是在想那件事情。盡管她仍然向中午那樣興趣高昂,可是卻沒有中午那種精氣神瞭。而且也顯得魂不守舍。
好不容易做完瞭招生工作,休息的時候,白曉凡慌忙問陳涵依。
“涵依姐,你怎麼瞭,是不是不舒服啊。”
陳涵依微微搖搖頭,說:“沒事,白曉凡,可能是太累瞭吧。”
陳涵依還是不願意給白曉凡說呢,白曉凡知道她隻是不願意白曉凡為她擔心而已。但是看到她這樣子,白曉凡心裡又如何能夠放心的下呢。白曉凡輕輕握著她的手說:“涵依姐,你是不是為晚上的事情擔心呢。”
陳涵依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移到別處,一籌莫展的深深的吸瞭一口氣。她的目光非常的沉重。
白曉凡輕輕說:“涵依姐,如果你不想的話,就不要去瞭。”
陳涵依回頭看看白曉凡,輕輕笑瞭笑說:“沒有,你不用為我擔心。”
“可是,涵依姐你這樣子……”白曉凡往下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去說瞭。
陳涵依笑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呢,但是你不用擔心,姐真的沒事。我隻是在想蕭市長要找我談的事情。”
白曉凡說:“你是不是還沒有想到一個很好的對策?”
陳涵依微微點點頭說:“要很好的周旋才是。蕭市長如果知道我真的把孩子打掉瞭,他一定會勃然大怒的。”
白曉凡擔憂的說:“這話怎麼說。”
陳涵依嘆口氣說:“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那個電力公司的那個女財務嗎?”
白曉凡點點頭說:“對啊,怎麼瞭,涵依姐?”
陳涵依說:“她曾經懷上瞭蕭市長的孩子,後來她背著蕭市長偷偷把孩子打掉瞭,結果……”
“結果怎麼瞭。”白曉凡心裡已經揪緊瞭。
陳涵依嘆口氣說:“結果,她從財務的位置上下來瞭,後來因為一個小錯誤,就受到上面嚴重的責罰,最後被分配到瞭市防疫站。這個女人後來找蕭市長威脅說如果不給自己一個好的安身處,就把她和蕭市長之間的關系公諸於世,她掌握瞭很多證據。但是某一天晚上,這個女人遭到不明身份的人的一頓毒打,後來她就變的非常的老實,再也不敢對蕭市長提任何的要求瞭。直到有一天我才聽別人說那天晚上,這個個女人遭到那些人的威脅,如果嘴敢亂說的話,小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白曉凡聽著不由的捏瞭一把冷汗:“涵依姐,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陳涵依說:“你以為那些官員找情人他們自己不清楚這樣做的危險性。他們很清楚的。一旦這樣做很可能自己的把柄就掌握在那些情人的手裡,所以他們都非常慎重,而且自己也會留有一手。”
陳涵依說到這裡頓瞭一下接著說:“你知道蕭市長經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白曉凡茫然的搖搖頭說:“不知道。”
其實白曉凡想也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陳涵依輕輕笑瞭笑說:“蕭市長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困難危險的事情,關鍵看做這件事情前是否考慮周全。”
“是嗎?”
陳涵依說:“他這話的意思其實不僅僅是說給別人聽的,更是自己的座右銘。蕭市長浸淫在官場有很多年瞭,這些年他已經總結出瞭很多的經驗。他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考慮很多因素,會把最壞的打算都考慮進去。然後提前做好準備,防范於未然。”
白曉凡恍然明白瞭,“所以他才能在東平市的市長位置上穩坐瞭這麼多年。而且他還因此鬥倒瞭自己的不少政敵。”
陳涵依點點頭說:“你說的很對。所以今天晚上我再見他之前也必須把任何最壞的打算都算進去,防范於未然。”
本來陳涵依不這麼說的話白曉凡心裡還不會這麼擔心,但是現在她這麼一說,白曉凡心裡反而更加擔心瞭。白曉凡總覺得她會因此而出現什麼不測瞭,畢竟蕭市長是個多麼老奸巨猾的人,就算陳涵依再怎麼聰明,也是難以鬥得過他。
“涵依姐,你這麼說的話,我更是要陪著你一起去瞭。我不能看著你一人冒險。”
陳涵依拍瞭拍白曉凡的肩膀說:“好瞭,曉凡,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的話,今天就在蕭市長的住處的門口等我,我要是出現什麼問題瞭,就給你打電話,怎麼樣。”
白曉凡忙說:“好的,涵依姐。隻要你一個電話,我會以最短的時間沖進去的。”
陳涵依點點頭。
白曉凡們這一個下午走訪瞭多個中學,不過並沒有招收多少學生。基於這一點,王科長和任科長都非常不滿意。尤其是任科長,他話裡流露出瞭自己的不滿。
白曉凡們招收的這些學生加起來也沒有再柳田鎮招收的多。認為那些都是社會的閑置勞動力。這在另一個方面等於說是對李科長的工作進行瞭推波助瀾的作用。所以他是興高采烈的。
大概五點多的時候,陳涵依看看手表說:“嗯,差不多瞭,我看可以收工瞭。”
任科長不緊不慢的說:“陳校長,我們這一下午也沒有招收多少學生,我看明天還得繼續啊?”
陳涵依輕輕笑笑說:“明天就不用瞭,我看你們明天可以啟程回去瞭。”
“什,什麼,回去?”王興禮和任科長幾乎同時叫道。
陳涵依說:“是啊,回去。今天工作圓滿完成,當然要回去瞭。”
王興禮說:“不,不對啊,今天我們才去瞭幾個學校啊,你這個學生招生的這個好像和我們的……”
陳涵依擺擺手,說:“王科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招收學生不一定每一次都要按照老路子走。隻要我們能夠招收到優秀的學生這才是最重要的。”
任科長嘆口氣說:“陳校長,你這樣做恐怕是有一些不妥吧,我覺得你還是在考慮一下。”
陳涵依輕輕笑瞭笑說:“不用考慮瞭,我已經決定瞭。”
他們沒有再說什麼瞭,不過心裡明顯都非常不痛快。
其實在白曉凡們東平市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些市裡的職業中學招生,按照程序,都會在每一個學校都走上一遭。這叫做兼顧。
其實這裡面存在著很大的貓膩。這些學校能把學生送進一些重要的職業中學,這對他們也是大有裨益的,這可是考核一個學校成績的重要依據。所以,每一年很多學校都會在招生的旺季不停的往上走關系。
教育局,勞動局,這都是熱門場所。想來王興禮和任科長他們也是的瞭不少的好處。因而在做這種學生招生規劃的時候,有時候就會特別介入,比如任科長會根據某個學校表現出來的意思,進而對一些學校下達要求,擴大或者減縮在這個學校招生的名額,這完全就看學校和教育局是怎麼去做瞭。
陳涵依今天這麼做完全是破壞瞭這一種規矩。其實以前也有學校曾來找過白曉凡們學校。教育局也對陳涵依有過這樣那樣的要求。但是陳涵依從來沒有具體去執行過。
她一直都是按著自己的思路走。這一來是因為她身後強大的後臺的關系,二來也是因為陳涵依巧妙圓滑的斡旋能力。
事情也就這樣瞭,白曉凡不得不佩服陳涵依的辦事能力。她非常聰明,回到賓館後,王興禮和任科長明顯都非常的不高興,甚至說說的一些話也是話中有話,都是對陳涵依的決定有很大的意見,但是兩個人卻也不好說什麼,也或者可以說是不敢說什麼。
白曉凡偷偷對陳涵依說:“涵依姐,他們看來是對下午的事情很不滿意。”
陳涵依看瞭看白曉凡,笑笑說:“我很快就能讓他們兩個人笑逐顏開。”
白曉凡搖搖頭:“涵依姐,我這個絕對不相信。”
陳涵依非常有自信的說:“要不然咱們就打賭。”
白曉凡馬上應允下倆。
“好啊好啊。如果我輸瞭就讓你親一下,如果你輸瞭你就讓我親一下。”
“嗯,好。可以。哦,不對。”
陳涵依答應下來後馬上感覺不對勁,然後看看白曉凡說:“曉凡,我怎麼覺得無論是我輸還是贏都吃虧啊。”
白曉凡嘿嘿的笑瞭笑,說:“涵依姐,你不能這麼想,我讓你親我不也是吃虧瞭。”
陳涵依無奈的搖瞭搖頭,笑道:“好吧,曉凡,就這麼定瞭。”
說著就和白曉凡一起找來王興禮他們,然後笑吟吟的說:“王科長,李科長,任科長。感謝你們能夠陪我來秦臨縣不辭辛苦的做這些招生工作。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好表示的,就請大傢一起去吃個飯,不知道大傢是否可以賞個臉。”
王興禮有些意外的看瞭一眼陳涵依,遲疑瞭一下,沒有馬上答應下來。而是吞吞吐吐的說:“這個,我得看看……”
陳涵依擺擺手說:“好吧,王科長,你如果工作忙就算瞭。李科長,任科長,你們的意思呢。”
任科長也是吞吞吐吐,一時間也沒有說全一句話。倒是李科長,很痛快的答應下來瞭。
他這麼一答應不要緊,王興禮和任科長似乎有些頂不住瞭。王興禮首先說:“陳校長,這讓你破費多不好意思啊。”
陳涵依微微笑瞭笑說:“王科長你們為我的事情也耗費瞭不少的功夫,就是請你們去星級的酒店吃飯都不過啊。”
任科長笑道:“盛情難卻,陳校長既然都親自邀請瞭,你說我們不去也太說不過去瞭。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陳涵依說:“任科長請說。”
任科長說:“陳校長,今天我們可一定要敞開瞭肚皮去喝,你可不要中途退場啊。”
陳涵依想瞭一下,說:“好,沒問題。今天大傢就盡興的去喝。”
三個人當即就興致勃勃。去的路上陳涵依趁機向白曉凡眨巴瞭一下眼睛,頗為得意。白曉凡知道這是向白曉凡炫耀的。
這頓酒白曉凡們喝得很多,陳涵依今天似乎早早做好準備要開懷大喝。在酒桌上,和他們三個人推杯換盞,喝的不亦說乎。
四個人甚至行酒令瞭。白曉凡有心想要加入去幫助一下陳涵依,不過從始到終,白曉凡就被排斥在外。隻能和薛艷艷一杯捧一杯的幹喝。
這三個人很明顯是來者不善,都想把陳涵依給灌醉的。但是按照行酒令的方式,他們卻難得站的一次便宜。沒有多少時間,任科長就舌頭發硬瞭,說話吐字不清瞭。
陳涵依露出一分得意之色,然後將外套脫瞭下來,裡面穿的是一件繡著花邊的白色襯衣。她也許是太熱瞭,接著把領口的扣子逐一解開瞭幾個,於是胸口一片高聳的雪白就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大傢面前。
甚至那黑色的胸罩也微微露出瞭一點邊沿。這種露出來的一點春光著實夠讓人興奮的。王興禮他們一時間目光都集中在瞭那個地方,他們甚至忘記瞭自己手裡握的杯子裡還有很多的酒呢。現在就是醉的一塌糊塗的任科長也忽然精神起來,睜著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陳涵依的胸口。
薛艷艷這時趁機拉瞭白曉凡一下,低聲說:“曉凡,你看陳校長?”
白曉凡淡淡的說:“怎麼瞭?”
薛艷艷掩嘴偷笑道:“我看陳校長這是在調戲他們三個人呢。”
白曉凡白瞭她一眼說:“艷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艷艷嘿嘿的笑瞭笑說:“今天下午陳校長做出那個決定一定很讓他們不舒服。現在請他們喝酒。你看他們剛才的氣勢,分明是想把陳校長灌醉。然後趁機想做些什麼。”
白曉凡笑道:“你真是多想瞭,你看他們敢嗎?”
薛艷艷說:“他們的確是不敢,不過你們男人都有一個本性,那就是在酒桌上的時候,隻要和美女一起喝酒,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喝,都會妄自尊大,不顧一切的和美女拼酒力,在他們的潛意識裡都有這樣的念頭想要把這個女人灌醉。雖然有時候就算灌醉瞭他們也未必能有所得到,不過仍然會驅使他們這麼去做的。”
白曉凡驚訝的看看她說:“艷艷,你這麼說的意思,看來你對我們男人好像是非常瞭解瞭。”
薛艷艷頗為得意的說:“這差不多吧,我在大學的時候聽過心理學的課程。還別說,說的很有道理。”
白曉凡笑道:“依你這麼說的話,那這和我們校長又有什麼關系呢。”
薛艷艷白瞭白曉凡一眼說:“真是笨啊,你這都還看不出來啊。你現在沒註意到,任科長已經喝的差不多瞭。而王科長和李科長也漸漸有些不行瞭。陳校長真是厲害,一個人把他們三個人都喝的差不多瞭。不過現在的情況是陳校長想要提升一下他們的鬥志。所以就先給他們一點甜頭。於是才脫瞭一點衣服,露一點給他們看看。你看看,他們現在一個個跟打瞭雞血一樣興奮。看吧,新一輪的進攻又開始瞭。”
事情正如薛艷艷所料,王興禮他們立刻就表現出更大的激情來。而陳涵依則是沉著應付,她挽起襯衣的袖口,不慌不忙的和他們行酒令,然後笑嘻嘻的看著他們一個個皺著眉頭喝下不情願喝的酒。
薛艷艷這時嘖嘖稱贊道:“真看不出,陳校長的皮膚好白啊。啊,她的好大啊。”說著看瞭一下自己。然後又看看陳涵依的,皺瞭一下眉頭,然後偷偷用手比劃著。
白曉凡淡淡的說:“別比劃瞭,艷艷,你的和她比,那就是旺仔小饅頭。”
“旺仔小饅頭。”薛艷艷愣瞭一下,但是隨即就明白過來瞭,暗暗掐瞭白曉凡一下,說:“死白曉凡,白曉凡讓你亂說。”
白曉凡皺瞭一下眉頭,甩開她手說:“哎,我怎麼亂說瞭,你自己量量,你那個起來的坡度,都不夠仰個四十五度的角。說坡都過瞭,隻能說是微微隆起的小土堆。”
薛艷艷氣不打一處來,也許是忍不住瞭,突然說道:“你胡說,我明明是32C。”
她這麼一說立時讓他們停止瞭,都轉過頭來向這裡看來。
王興禮喝的也有一些多瞭,癡癡的說瞭一句:“什,什麼32C。”
薛艷艷的臉色瞬間變得緋紅一片,轉過頭暗暗吐瞭吐舌頭,嘿嘿,這次她可算是糗大瞭。
其實隻有陳涵依是非常明白的,她沒有說話,隻是笑瞭笑。
白曉凡趕緊說:“哦,沒什麼,艷艷剛才說的是32CM。她說她的腳有32厘米,白曉凡讓她說厘米,她偏用CM代替。”
李科長看看白曉凡們,笑瞭笑說:“我看艷艷是不是喝多瞭,曉凡,艷艷是女孩子,你們喝酒要多註意啊。”
白曉凡連連點頭說:“啊,我知道瞭,李科長,我會註意的。”
李科長隻是點點頭,接著繼續和陳涵依喝起來。
危機解除,薛艷艷這時抬起頭,狠狠的瞪瞭白曉凡一眼,小聲說:“死曉凡,你害死我瞭。”
白曉凡笑道:“艷艷,你說你叫這麼大聲,唯恐天下不知啊,再說瞭餓,這又不是真的。”
薛艷艷挺瞭挺胸口,得意的說:“怎麼不是真的瞭。就是真的。”說著湊近白曉凡說:“曉凡,你以後再笑話我小,我就叫你小臘腸。”
“什,什麼,小臘腸?”白曉凡吃瞭一驚。
薛艷艷一臉壞笑的看著白曉凡,得意的點點頭。
白曉凡哭笑不得,“艷艷,你又沒有見過,你怎麼知道我是小臘腸。”
“誰,誰說我沒有見過,就那晚,我不是……”薛艷艷說著就覺得不好意思瞭,話不成句。
白曉凡笑笑說:“我想起來瞭,看來你記得還真夠真切啊。”
薛艷艷不自然的笑瞭笑,也許她覺得這個話題對自己很不利,慌忙轉移話題說:“曉凡,陳校長這麼喝不是事啊,你看等會還要去蕭市長那裡,萬一喝多瞭怎麼辦啊。到時候不是便宜瞭蕭市長嗎。”
白曉凡說:“艷艷,你仔細看看,校長從始到終究竟喝瞭多少酒。”
薛艷艷搖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記得。不過我記得她好像沒有喝多少酒,大部分都是他們三個人再喝。”
白曉凡點點頭,笑笑說:“是的,艷艷,你沒有看的清楚,可是我卻看的非常清楚,校長從始到終真正喝的酒其實不超過五杯。要說這五杯酒,就是平常也要喝這麼多的,所以我們大可不必為她而擔心。”
薛艷艷點點頭說:“你說的是,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瞭。”
也不知道喝瞭多久,王興禮他們三個人已經喝的是爛醉如泥。三個人之中,李科長和任科長喝的最多,三個人趴在桌子上吭哧吭哧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呢。王興禮雖然也喝多瞭,不過顯然沒有他們那麼多,神智還有幾分清醒。他仍然不服輸的端著酒要繼續和陳涵依去拼。
這時陳涵依接瞭一個電話,說瞭幾句掛瞭後,就對王興禮說:“王科長,抱歉啊,今天不能喝瞭。”
王興禮說:“怎,怎麼瞭。是誰要找你啊。陳校長,我們可是說好瞭,今天要喝個暢快淋漓啊,你可不能中途退場啊。”
陳涵依嘆口氣說:“王科長,真的很抱歉,這個也不是我要臨時退場的。是在是情非得已。唉,真的有急事。”
王興禮擺擺手說:“得,的瞭吧。陳校長,你這個理由太老套瞭,不行,你必須要陪我繼續喝。”
陳涵依微微笑瞭笑說:“王科長,剛才是蕭市長打來的電話,讓我過去的。”
“什,什麼,蕭市長。”王興禮聞聽,立刻人精神起來。“你是說蕭市長打來的電話。”
陳涵依點點頭,說:“是啊。”說著竟然把手機拿給他看。
王興禮臉色立刻變瞭色,慌忙說:“陳校長,還是工作要緊,你要是有事情就趕緊去辦事。不管怎麼說,任何事情都得給工作讓道。你快去吧,別讓蕭市長久等瞭。”
陳涵依收起手機,然後向白曉凡們遞瞭一個眼色,白曉凡和薛艷艷非常知趣的跟著陳涵依一一出去瞭。
陳涵依到下面去結瞭帳,然後給張副縣長打瞭一個電話,然後對白曉凡們說:“走,現在沒我們事情瞭。”
薛艷艷忙問道:“陳校長,剛才是蕭市長打給你的電話嗎?”
陳涵依點點頭說:“是的,他讓我現在馬上趕過去。”
薛艷艷想瞭一下說:“陳校長,你要是覺得不妥當的話我可以陪著你一起去吧。”
陳涵依想都沒有想,擺擺手,斷然拒絕瞭她,說:“這個,不用瞭,艷艷。你還是和我一起等我吧。”
薛艷艷說:“陳校長,你是怕我給你添麻煩嗎,你放心,我不會的。 我在那裡,蕭市長不敢怎麼樣。再說瞭,他就是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我也可以給你當個幫手。”
白曉凡看看她說:“好瞭,艷艷,讓校長一個人去吧,你去瞭還指不定是添亂還是當幫手呢。”
薛艷艷當即就有一些不服氣,氣呼呼的說:“我怎麼瞭。”
陳涵依擺擺手說:“好瞭,艷艷,你的好意我心領瞭。我還是一個人去。有些事情我必須單獨和蕭市長去談談。”
事情就這麼決定下來瞭。
白曉凡們將陳涵依送到瞭蕭市長處所的門口。然後白曉凡再三叮囑她一定要記住白曉凡和她說好的事情,陳涵依這才進去瞭。
看著陳涵依消失在門裡。薛艷艷嘆口氣說:“曉凡,你說陳校長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啊,我真的很擔心。”
白曉凡深深的吸瞭一口氣說:“艷艷,我們應該相信校長。”
薛艷艷看看白曉凡,茫然的說:“曉凡,我不太明白。”
白曉凡說:“艷艷,這官場裡本身就是一種鬥心鬥智的戰鬥。其實說白瞭就是玩心眼的。這就要看誰的本事大瞭。”
薛艷艷神色凝重的說:“曉凡,你說的這個事情我也知道。我爸爸以前曾天國說過官場生存其實就是一門勾心鬥角的學問。但是這樣的學問並不是很容易學到的。”
白曉凡笑笑說:“或許是吧,不過我相信校長這一次一定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
薛艷艷看看白曉凡,說:“我也是,曉凡。”她說著看瞭看白曉凡。然後將手緊緊的握著白曉凡的手。
白曉凡想至少在這一刻,白曉凡們的心是在一起的,因為白曉凡們都在為陳涵依擔心著。
不知道過瞭多久,白曉凡和艷艷在對面不遠的咖啡館裡,不知道坐瞭多長時間。夜,已經是快十一點瞭。陳涵依還沒有出來。白曉凡不免有些擔心。同時白曉凡握著白曉凡的手機,不時的翻轉著,猶豫著是不是應該給她打電話。
薛艷艷已經坐不住瞭,幾次都要起身要進去找她。不過都被白曉凡攔住瞭。
薛艷艷看瞭看白曉凡,急躁的說:“曉凡,你現在還能坐的住嗎,你就不擔心啊,陳校長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出來,我們得要進去看看。”
白曉凡拉住她的手說:“好瞭,艷艷,你就安心坐下吧,我比你更著急。但是我們得相信校長,我們現在進去,一定會適得其反的。”
其實說這話白曉凡心裡也很矛盾,白曉凡其實比血壓是諾言更加著急,白曉凡現在恨不得馬上就到她的身邊。可是一想起她交代白曉凡的事情,白曉凡就猶豫瞭。
薛艷艷嘆口氣說:“曉凡,陳校長讓我們相信她這是沒有錯,可是這也得看情況。你看現在都什麼時候瞭,如果到天明她還沒有來難道我們還這麼傻乎乎的等嗎。”
薛艷艷說的對,就算白曉凡相信陳涵依,可是這也得在一個時間段內,超過這個時間段,恐怕她就會出現什麼事情的。這麼一想,白曉凡也不敢逗留瞭,當即站起身,說:“走,艷艷,我們現在就過去。”
薛艷艷笑笑說:“你這就對瞭。”
快步瞭過去,在走到蕭市長住處的門口的時候,薛艷艷忍不住指著門裡面叫道:“哎,快看,那不是陳校長。”
白曉凡抬頭一看,可不是。隻見裡面寬敞的廳裡,大步流星朝白曉凡們走來一個人。她一臉歡笑,看上去很輕松,絲毫不像是受瞭什麼傷害。看到她這樣子,白曉凡心裡松瞭一口氣,看來蕭市長並沒有為難她,可是為什麼她竟然去瞭這麼長時間呢。
“涵依姐,你沒有事情吧。”陳涵依過來,白曉凡迫不及待的問道。
陳涵依看瞭白曉凡一眼,搖搖頭說:“我沒事。”
白曉凡仍然不放心,上下打量著,“涵依姐,你真的沒事嗎?”
陳涵依伸開手臂轉瞭一圈,然後笑道:“怎麼樣,你看我像是有事情的樣子嗎?”
薛艷艷好奇的問道:“陳校長,蕭市長都找你幹什麼瞭,怎麼你現在才出來啊?”
陳涵依嘆口氣說:“走吧,我們回去再說。”
白曉凡連連點頭,“好。”
現在怎麼說白曉凡心裡也算是一塊石頭落地上瞭。
回到賓館裡,陳涵依坐下後,白曉凡連忙給她倒瞭一杯茶水。
陳涵依喝瞭一口,然後說:“我真是沒有想到,今天的場面真是太戲劇性瞭,要是你們在場,肯定也不會相信的。”
“怎麼說?”他們兩個人都睜大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盯著陳涵依。
陳涵依笑瞭笑,隨後就娓娓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陳涵依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瞭蕭市長的房間。那會兒,蕭市長也是剛剛從一個酒席上下來,正坐在沙發上喝茶。一邊他的秘書正在不知道正在一份檔案上奮筆疾書,寫著什麼呢。
蕭市長見陳涵依進來,當即放下茶杯,沖她擺擺手,說:“哦,涵依來瞭。快坐吧。要喝水就倒一杯吧。”
他說話和和氣氣,一點都沒有威嚴的架勢。這讓陳涵依當時也略微松口氣,但是心裡卻更加懸著。在陳涵依認為,這等於就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安靜。她盡管是早早就做好瞭準備,可是現在還是有些不安。
陳涵依客氣的說瞭一聲謝謝,然後在一邊坐下瞭。
蕭市長隨後看看陳涵依,目光顯得非常的古怪,這讓陳涵依渾身都感覺不自然。他笑道:“涵依,晚上讓你過來,不好意思啊,沒有打擾你的工作吧。”
陳涵依連忙說“哦,蕭市長,你客氣瞭。怎麼會呢,你為我們學校的事情勞心費神,白曉凡一直都覺得不好意思。”
蕭市長擺擺手,說:“好瞭,不用多說瞭。”
他說的時候臉色隨即變色,變得很嚴肅。他看看他的秘書,說:“那個小黃啊,你把那個企劃書給陳校長看看。”
這個叫小黃的秘書隨即點點頭,然後從一邊的黑色公文包裡抽出一個檔案夾遞給陳涵依。
陳涵依驚訝不已,難道真的有什麼工作報告嗎,她仔細的想瞭想,但是自己的記憶裡真的沒有什麼工作報告啊。她接過公文包,看瞭一眼蕭市長,疑惑的問道:“蕭市長,這是?”
蕭市長笑瞭笑說:“你先打開看看再說。”
陳涵依點點頭,也不敢再說什麼。當即打開啦檔案,在看瞭那些文件後,她頓時驚訝不已。原來這是南方的一些大型企業準備在東平市和白曉凡們的一些學校聯合設立定點人才培訓基地。
這是一個很大的項目,這種項目很很多沿海發達的城市都已經實現瞭。 不過在白曉凡們東平市這樣的內陸城市,而且還不是省會的城市,這種項目根本是不敢想象的。
讓那些知名的大企業相信白曉凡們這個城市培養人才的能力那並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現在,全國各大城市的職業教育猶如雨後春筍一般蓬勃發展。誰不想和知名的大企業聯合起來。這樣對自己絕對是百益而無一害。但是這樣的機會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陳涵依看完後,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說:“蕭市長,這,這是真的嗎。”
蕭市長不慌不忙的說:“白紙黑字,難道我還會騙你啊。”
陳涵依連忙說:“不不不,蕭市長,你誤會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太難以相信瞭。”
蕭市長哈哈笑瞭笑,轉頭看瞭一眼秘書小黃。小黃似乎感應到瞭蕭市長的目光,當即抬起頭來,看瞭看陳涵依說:“陳校長,這是蕭市長去省城的時候,在參加瞭一個企業的投資峰會的時候和一些重要的大型企業敲定的這個事情。當時,我們隻是先就這個事情達成瞭一個共識。至於具體的計劃,我們還要再進一步商討。”
蕭市長接著說:“這就是我這次從省城出差回來最大的收獲。正所謂百年大計,教育為本,能夠和這些大型企業建立合作機制,那麼這比讓他們直接來我們市裡搞投資更讓白曉凡高興。”
陳涵依也覺得這簡直是一個喜從天降的大好消息。跟著附和說:“如果能夠和他們建立這種機制,那麼對我們市的職業教育事業的振興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蕭市長笑瞭笑說:“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涵依同志啊。我有一個打算。有鑒於你們學校是我們東平市最大,這些年成績做的最為突出的學校。我看就以你們學校第一個開始,先和他們合作,等以後看好瞭,再把別的學校一一都給帶動瞭。”
陳涵依聽完這些話,簡直欣喜的要跳起來。她努力抑制住內心的狂喜,點點頭說:“蕭市長,你放心,我們學校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會做出個好成績。不會辜負領導的信任。”
蕭市長擺擺手說:“好好。涵依啊,你知道嗎,你就是這點讓我很喜歡,對工作負責,認真,這是別的同志工作中所沒有的。”
蕭市長說到這裡目光閃爍其光,看起來頗為曖昧。陳涵依忽然感覺很不妥,當即收起笑容,也不敢亂說話瞭。
蕭市長這時看瞭一眼小黃說:“那個小黃,時候也不早瞭,你回去休息吧。”
小黃當即抬起頭,嗯瞭一聲起身就走瞭。
這個時候,陳涵依忽然感覺到一種恐懼感籠罩在自己的周圍。
小黃走後,蕭市長隨即站起身,走到瞭陳涵依旁邊坐下瞭。他輕輕笑瞭笑說:“涵依,我現在給瞭你一個大的驚喜,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驚喜。”
陳涵依自然明白蕭市長所說的驚喜指的是什麼。不過這會兒她不能表現的太聰明瞭,現在是要裝糊塗的時候瞭。陳涵依隨即一頭霧水的說:“蕭市長,你說的這個事情我不太明白啊。”
蕭市長笑瞭笑,話裡有話的說:“陳校長真是健忘啊,平常看起來不是挺機靈的嘛。”
陳涵依不自然的笑瞭笑說:“蕭市長,我真的是不明白。”
蕭市長倒也不慌忙,輕輕笑瞭笑說:“好,既然陳校長不明白,那我就給你說吧。”
他說著頓瞭一下,隨即臉色就變得冷淡,“涵依,你現在是不是該給我好好的說說那個孩子的事情。”
陳涵依點點頭,心裡卻笑瞭。她不慌不忙的說:“蕭市長,其實你不說我也正要給你說這個事情呢。我懷這個孩子已經有一兩個月瞭。”
蕭市長聞聽,眼睛立刻放光,“那,這個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陳涵依說:“男的。”
“男的……”
蕭市長聞聽,似乎有一些不太相信,但是即刻整個人都興奮瞭。他抓著陳涵依的手,連忙說:“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真的是男孩?”
陳涵依當時很想撇開他的手,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這麼做。她隻好點點頭說:“是的,蕭市長。”
“那,那這個孩子,他……”
往往下的話蕭市長沒有去說,但是明眼人一下就明白瞭。
陳涵依笑笑說:“蕭市長,這是你的孩子。”
蕭市長聞聽,當即站起身來,兩個手拍在一起,然後興奮的踱來踱去,同時喃喃的自語。
“這真是太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