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援朝略顯意外，看瞭一眼徐菲菲，轉而起身，向白曉凡走瞭過來，然後再白曉凡旁邊坐下。輕輕拉著白曉凡的手說：“曉凡啊，你的能力大傢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想這個事情你就不要再推辭瞭，我看就這麼決定吧。”
“可是，我……”
白曉凡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徐菲菲突然拉瞭一下白曉凡，示意白曉凡千萬不要說話。白曉凡不知道他們這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佟援朝當即很高興，輕輕拍瞭拍白曉凡的肩膀，笑吟的說：“嗯，這樣才對啊。曉凡，好好幹。”
佟援朝說著心滿意足的站起來，重新坐到瞭他的位置上。
這時徐菲菲說：“佟主任，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先走吧。”
佟援朝埋首工作，頭都沒有抬，擺擺手說：“嗯，你們先去吧。”
儼然是一副架子十足的領導樣。
徐菲菲當即拉著白曉凡就走。白曉凡是很不情願走的，因為白曉凡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佟援朝的。現在高清楊是沒有能力和秦副市長競爭什麼常務副市長瞭。那麼佟援朝也該把那些照片悉數給白曉凡瞭。
所以在徐菲菲拉著白曉凡起來的時候，白曉凡終於耐不住問瞭一句：“佟主任，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談談。”
徐菲菲似乎知道白曉凡要說什麼，不停的給白曉凡遞眼色。白曉凡看也不去看她。然後死死的盯著佟援朝。就等他說話瞭。
佟援朝抬起來，看看白曉凡說：“哦，你有什麼事情，說吧。”
徐菲菲這會兒大概是急瞭，使勁的拉瞭一下白曉凡的胳膊。白曉凡當即甩開她的胳膊，然後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兩個手按在桌子上，盯著佟援朝，緩緩說：“佟主任，那些照片，我想你是不是應該全部給我瞭，現在秦副市長升任常務副市長是沒有一點懸念瞭，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也應該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瞭。佟主任，一直以來，你都是我很敬重的領導，我一直以你為學習的楷模，我想關於那些照片你不會……”
佟援朝本來對白曉凡剛才的舉動並不是很在意，一直埋頭工作。聽白曉凡這麼說，緩緩抬起頭來，輕輕笑瞭笑：“曉凡，你就是為瞭這個事情啊。”
白曉凡點點頭：“佟主任，這些照片對你而言並不算什麼，可是對於一個積極工作，努力向上的教學工作者而言卻如魚骨再喉，不吐不快，這件事情長此以往會嚴重我們的工作熱情。我想，佟主任，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人鬧這種情緒吧。”
其實從白曉凡剛才想好要問佟援朝要這些照片的時候白曉凡已經經過瞭深思熟慮。剛才的話白曉凡在腦海裡已經前前後後想瞭一遍。
白曉凡知道和佟援朝說這些事情是有一定風險的，他很可能會斷然拒絕。但是為瞭劉雪宜白曉凡必須這麼做。而且白曉凡這麼委婉的說出來，其實暗裡也在向他暗示，白曉凡自己可以跟著你幹，不過你得有所表示，拿出你的誠意。
佟援朝盯著白曉凡，嘴角淺留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頓瞭有幾秒鐘，這才慢吞吞的說：“嗯，曉凡，你說的很有道理。其實那些照片對你確實很不利。也不知道是誰偷拍的，我一直替你小心保管著。我一直想要找機會給你的。你今天既然提出來瞭，那好這樣吧，今天夜裡你和小徐去我傢裡，我把照片都給你。”
白曉凡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麼出奇的順利，愣瞭一下，隨即點點頭說：“好的，謝謝佟主任。”
佟援朝隨即也站起來，不冷不熱的說：“曉凡，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提。不過你要懂得講究一個分寸，明白嗎？”
佟援朝說著看瞭一眼白曉凡按在桌子上的手。白曉凡明白他的意思，那是提示白曉凡明白上下屬之間的關系，懂得禮貌。白曉凡慌忙縮回手，歉疚的說：“對不起，佟主任，我今天行為有些沖突瞭。”
佟援朝隨即笑瞭笑，拍拍白曉凡的肩膀，沒有說話。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徐菲菲不停的撫著胸口，連忙說：“師兄，你剛才嚇死我瞭。我真以為會出什麼事情呢。”
白曉凡冷哼瞭一聲說：“能出什麼事情。不管怎麼說，我們也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
徐菲菲嘆口氣說：“師兄，我真佩服你的勇氣。你其實說的也很有道理。作為他的人，他卻不能以真正的駕馭領導下屬，而是處處想要用各種把柄來操縱別人，這本身就是一種失敗。”
白曉凡說：“徐菲菲，我現在可以毫不避諱的告訴你，像佟援朝這樣的人他無論如何努力，他也超越不瞭他們校長的。”
徐菲菲看看白曉凡說：“師兄，你，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白曉凡說：“你其實剛才已經說出來瞭。作為領導者，其實也是需要一定的智慧的。這種智慧就表現在他的領導駕馭人的能力。這種能力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學習到的。這時一種高超的藝術。現在我們學校也隻有我們校長具備這樣的能力。但是反觀佟援朝，他卻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他可以通過一些權謀手段輕易的混上領導的位置，但是他不懂領導，他隻是粗暴而簡單的去操縱別人。那些人就算為他賣命，也不是心甘情願的。遲早有一天，他們也會想辦法整掉他。如果被領導者不能從領導者的身上得到一點實惠，而時時刻刻都要提心吊膽的生活，那麼著就是這個領導者一種失敗。”
徐菲菲吃驚的看著白曉凡說：“師兄，你分析的真透徹啊。從今天起，我要對你刮目相看瞭。”
白曉凡淡淡的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菲菲很認真的說：“師兄，你的話深刻揭露瞭作為領導的一種高超藝術。雖然你現在不是一個領導，可是你卻比那些領導更加懂得運用領導的權力。我非常肯定，如果有一天你要是坐上校長的位置，你會做的比他更加出色。”
白曉凡不以為然，隻是淡淡的笑瞭笑。白曉凡隻是把她的話當成一個笑話，因為白曉凡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的。白曉凡忽然想起剛才徐菲菲給白曉凡暗示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白曉凡隨即問道：“徐菲菲，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亂說話。還有，佟援朝為什麼突然把這麼好的機會給我。”
徐菲菲笑笑說：“師兄，還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啊。我實話給你說吧，那個機會是我替你求來的。”
“什麼，你替我求來的。”
白曉凡吃瞭一驚：“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菲菲說：“師兄，我知道我沒有征求到你的同意，你擅自替你做出這個決定是很不對。不過問這也是為你好。”
白曉凡氣不打一處來：“你都這麼做瞭，你還是為我好。我想問問你，你這算什麼替我好呢。”
徐菲菲拉著白曉凡的手：“實現偶那個，你不要生氣，你聽我說。你看看現在的環境是什麼。”
白曉凡不冷不熱的說：“我不知道。”
她真是多此一舉，白曉凡知道現在學校裡很多人都巴不得能貼近佟援朝呢，不過白曉凡不能這麼做。
因為白曉凡一旦這麼做瞭，這就是對陳涵依的最大背叛，想想，人傢還在接受紀檢委調查，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對頭佟援朝幹的。
可是這會兒她心愛的男人幹什麼去瞭，竟然跟著她的死對頭一起榮升去瞭，全然不顧及她本人的感受。陳涵依會怎麼看白曉凡呢。
徐菲菲說：“師兄，我明白你的感受。陳校長對你這麼好，你這麼做的確是很對不起她、可是在當前這個佟援朝一首當道的環境下，你如果想要安身立命，你就必須表現出一副為他命是從的樣子。況且本身上佟援朝對你是非常欣賞的。他曾和秦副市長不止一次的談到你，秦副市長也對你很欣賞。曾表示過想招你到政府部門工作的意願。我正是看中瞭這一點，故而審時度勢，適時作出瞭這個決定。現在你狠痛快的答應瞭佟援朝提出的這個要求，那麼必然會被認為你心甘情願跟隨他的一個信號。我現在可以非常肯定的認為，你剛才提出問他要照片他沒有任何遲疑直接答應下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他對你的一種戒備已經取消瞭。”
白曉凡沒有說話，而是差異的看瞭看徐菲菲。
徐菲菲微微點點頭，繼續說：“師兄，你如果反過來想想會是一種什麼結果。你是校長的人這在學校都是公開的事情瞭。佟援朝現在雖然隻是臨時替代的，可是他在掃除校長的人的事情上不遺餘力。這時每個新上任領導都會做的事情。他會不遺餘力的鞏固自己的權力。你現在看看田林是什麼下場。那麼你要是公開與佟援朝對抗，你的下場會比他更加淒慘。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你和田林辛苦開班的電腦平面設計專業以及電焊專業佟援朝甚至都已經考慮要轉手讓別人負責瞭。隻是讓你們當一個普通的老師。”
白曉凡嘆口氣，徐菲菲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的。但同時也讓白曉凡非常的疑惑。
“徐菲菲，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徐菲菲這時低下瞭頭，不去看白曉凡。
白曉凡大惑不解，笑道：“徐菲菲，你怎麼不說話啊，幹嘛低著頭啊。”
徐菲菲這時緩緩抬起頭，白曉凡發現她臉頰通紅無比。看著很有幾分羞澀。這讓白曉凡有些摸不著頭腦。白曉凡故作恭敬的說：“徐老師，有什麼事情不好意思說啊，怎麼羞答答的。”
徐菲菲咬瞭咬嘴唇說：“師兄，我是不忍心看著你被佟援朝迫害。”
白曉凡心裡咯噔瞭一下，徐菲菲話中有話啊，而且白曉凡感覺她的那種態度非常的曖昧。白曉凡裝糊塗的說：“菲菲，謝謝你瞭。”
徐菲菲說：“師兄，我不想隱瞞你，那段時間你為瞭我做瞭很多。打從我的心裡就很感激你。我一直很想找個機會回報你。可是苦於沒有機會。當我知道佟援朝想要對你采取行動的時候，我忽然有一種很擔心，很心疼的感覺。”
白曉凡心裡大為震撼。徐菲菲這話已經很明顯的表明瞭她的一種立場瞭。白曉凡沒有說話，隻是笑瞭笑。
徐菲菲看瞭看白曉凡，突然拉著白曉凡的手說：“師兄，我們好吧。我知道艷艷和你已經分手瞭，你一個人一定很難受，讓我陪著你吧。”
白曉凡頗為意外：“菲菲，你怎麼知道我和艷艷分手瞭。”徐菲菲的消息還真夠靈通的。
徐菲菲隻是淡淡的笑瞭笑，“師兄，這有什麼難的。現在也不隻是我一個人知道。師兄，我想瞭很久。現在再學校裡，佟援朝對我們是給予很大的希望的。他希望通過你來實現的政績。而佟援朝對我現在也很信任。隻要我們攜手，一起共進退，利用佟援朝這棵大樹，我想我們的前景是非常明朗的。”
白曉凡輕輕笑瞭笑，深深吸口氣說：“菲菲，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徐菲菲有些緊張的說：“師兄，你是不是還愛著艷艷。”
白曉凡淡淡的說：“你怎麼會這麼說。我和艷艷隻是普通的朋友，確切的說應該比普通朋友關系更好一點。我一直都把艷艷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
“真的是這樣嗎？師兄，你沒有騙我吧。”徐菲菲頗為驚訝的說。
白曉凡深深的吸口氣說：“菲菲，我為什麼要騙你。實話給你說吧，艷艷已經有男朋友瞭。人傢還是個領導幹部呢。我們這樣的小教師，是高攀不起人傢的。”
徐菲菲似乎得到瞭很大的鼓舞，對白曉凡說：“師兄，這樣豈不是很好。師兄，很早以前我給你說過，我愛你，你沒有接受我，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接受我呢。”
白曉凡抽回被徐菲菲抓著的手，輕輕說：“菲菲，對不起，我不能。”
徐菲菲忙問道：“怎麼瞭，師兄，你是不是還喜歡別人呢。”
白曉凡嘆口氣說：“沒有，菲菲。你的心思我很明白。我謝謝你。可是我現在沒有那個心思。”
徐菲菲說：“師兄，我明白，你是在擔心校長吧。”
白曉凡點點頭。其實這也隻是白曉凡的一個托詞，現在白曉凡如何能夠接受她呢。
徐菲菲嘆口氣說：“現在我們擔心也沒有辦法。校長的事情非常麻煩。”
白曉凡隻是笑瞭笑，沒有說話，白曉凡當然知道這件事情非常復雜瞭。
他們兩個人一起回到瞭辦公室。早已等候多時的田林立刻湊瞭上來，白曉凡知道他想要問白曉凡佟援朝究竟找白曉凡有什麼事情。但是一看到徐菲菲在旁邊，那些話硬是咽瞭回去。
隻是淡淡的和白曉凡打瞭一個招呼。轉而對徐菲菲說：“徐老師，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啊，這兩天一直都難得見上你一面。”
田林的話裡滿是挑釁的火藥味，這是誰聽著都不會舒服的。徐菲菲卻並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笑瞭笑說：“怎麼，田老師，你前陣子也夠忙的，這兩天突然不忙瞭嗎。不過這還真讓我疑惑啊，田老師整天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啊，整天都在看著誰忙不忙啊。”
徐菲菲也不是個吃素的。本來以前田林對她就沒有什麼好印象，兩個人之前就沒少發生過摩擦，現在徐菲菲的境遇比他好點瞭，更不會把他看在眼裡。
田林氣的半天沒回駁一句話。最後隻是狠狠的咬瞭咬牙，卻突然笑瞭笑。說：“徐老師，你說的還真是不錯。”
白曉凡擔心這樣下去兩個人會越吵越兇，慌忙打圓場，擺擺手說：“好瞭，好瞭。田老師，我有點事情要找你，我們出去談吧。”
白曉凡說著強行拉著田林走出去瞭。這傢夥大概認為這麼走瞭太狼狽，一直很不情願。
因為已經臨近中午，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課瞭，提前去瞭餐廳。
白曉凡剛坐下，田林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白老師，怎麼樣，你快點說說，佟主任找你究竟說些什麼瞭。”
白曉凡淡淡的說：“也沒有什麼事情。佟援朝太狡猾瞭，竟然讓我和沉天來，徐菲菲一起參加下月的優秀班主任評選。”
田林吃驚的看著白曉凡：“什，什麼。白老師，我沒有聽錯吧，佟主任竟然讓你也去參加這種評選。”
白曉凡憤憤不平的說：“是啊，我當時拒絕是來不及瞭，隻能硬著頭皮答應瞭。”
田林白瞭白曉凡一眼說：“我說白老師，你就行瞭吧，你得瞭便宜還賣乖。”
白曉凡哭笑不得：“田老師，你何出此言啊。我說的是真的，我要是去瞭最大的受益人不是我，而是佟援朝啊。他這是利用我呢。”
田林不相信的搖搖頭說：“白老師，你少來，我不相信。”
白曉凡嘆口氣說：“好吧，我這麼給你說吧。田老師，你仔細想想，如果佟援朝隻是把沉天來和徐菲菲推薦為候選人，那麼肯定會引起別人說閑話，說他隻會照顧自己的人，說他偏心。但是，現在讓我作為候選人，那麼就會用力的回駁別人的這種閑話。他這是為自己著想呢。”
田林恍然大悟一般，微微點點頭說：“白老師，你不說我還真想不到呢，是啊，佟主任這一招真夠高明啊。”
白曉凡嘆口氣說：“是啊，現在還隻是開始呢。我們以後的苦日子還多著呢。如果校長不能夠盡快出來，這這以後就得好好想想如何在佟主任的手下艱苦度日瞭。”
田林嘆口氣說：“白老師，你至少比我還好點啊，我看徐菲菲對你的印象還不錯，你可以利用她趁機和佟主任搞好關系。我就不行瞭，你看看，現在徐菲菲還沒有得勢呢，就想欺負到我的頭上瞭。”
白曉凡白瞭他一眼說：“你說什麼呢，這樣搞，我不成瞭出賣色相的瞭。”
田林隻是嘿嘿的掩嘴偷笑。
這時白曉凡的手機突然響瞭，白曉凡一看是劉雪宜的號碼。白曉凡沒有聲張。對田林說瞭一聲接個電話，立刻跑出去瞭。
“姐，你有什麼事情？”白曉凡跑到瞭一個安靜的地方。
“曉凡，你聽說瞭沒有，陳涵依好像又出事情瞭。”劉雪宜口氣裡充滿瞭焦慮。
白曉凡說：“姐，這些事情我都知道瞭。而且有很多理由證明這都是佟援朝和秦副市長他們幹的。他們針對的主要目標是蕭市長和高清楊。”
劉雪宜聽到這裡不由嘆口氣說：“唉，曉凡，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事情就會變得非常復雜瞭。你知道嗎，一旦這些事情和領導牽扯上關系。那麼在很多不得已的情況下，領導們就會為瞭自身的安全著想，做出丟卒保帥的決定，我看陳涵依這次恐怕危險瞭。”
白曉凡大為吃驚，劉雪宜說的話怎麼和田林說的如出一轍。本來田林說的時候白曉凡心裡就很擔心瞭，經劉雪宜這麼一說，白曉凡心裡更為擔心，慌忙說：“那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劉雪宜說：“曉凡，你也不要太過擔心瞭。我在給你打電話之前已經和陳鋒商量過瞭。”
白曉凡似乎又看到瞭一絲曙光，慌忙問道：“怎麼樣，親姐，他怎麼說的。”
劉雪宜說：“情況也不是很好。陳鋒說原來的那件事情貪污行賄，這其實都是小事情，因為這是個隨常性的問題。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很容易解決。但是現在這個事情牽扯上瞭蕭市長和高局長，就變得非常復雜瞭，而且這裡面的矛盾沖突已經超出他的預想。現在他也束手無策。”
白曉凡氣惱的說：“姐，他是不是故意想要找理由。”
劉雪宜說：“曉凡，我知道你的想法。剛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曾用那些照片和證據威脅過他。陳鋒最後說我就是把那些東西全部交給上面他也不敢十分的把握能夠救出陳涵依，現在他也隻能通過自己的關系盡力的去活動，希望能夠有所幫助，但是他不敢保證。”
白曉凡心裡忽然感覺一種失落感，悵然的說：“姐，這麼說來，陳涵依是沒有任何希望瞭。”
劉雪宜說：“這個事情也不盡然。陳鋒雖然沒有能夠完全幫助我們，不過他卻給我們提供瞭一個人。曉凡，現在省紀檢委已經介入，專門派瞭一個小組調查瞭。不過這個小組的組長和賈部長關系非常，他的升遷受賈部長影響很大。陳鋒告訴我，現在如果找到賈部長幫忙的話，或許還有一線轉機。不過他提醒我們一定要快，因為蕭市長和高清楊都在上下活動，防止他們做出任何不利於陳涵依的事情前把這個事情做好。”
白曉凡心裡悵然若失，“找賈部長。姐，這個事情恐怕很難。賈部長怎麼會給我們面子。”
劉雪宜嘆口氣說：“曉凡，事到如今，你隻能去找艷艷幫忙。”
白曉凡想都沒有想，斷然拒絕瞭：“姐，我不會去求她的。”
劉雪宜說：“曉凡，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在沒有給你打電話前我已經給艷艷說瞭這個事情。”
盡管白曉凡對於找薛艷艷幫忙心裡很抵觸，可是劉雪宜這麼一說，白曉凡還是有期望。忍不住問道：“艷艷怎麼說的。”
劉雪宜笑道：“還能怎麼說。你其實應該猜得到的。艷艷沒有答應。說如果你想求她的話，為什麼不親自去找她。”
白曉凡其實早就想到薛艷艷會這麼說瞭，隻是個剛才還抱著一絲的僥幸心理。白曉凡嘆口氣說：“姐，我不能去找她幫忙。”
劉雪宜說：“曉凡，我知道你心裡很矛盾。你一定覺得這麼求她幫忙是很丟人的事情。但是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當前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陳涵依重要。”
白曉凡一時間吞吞吐吐說不出來話。
劉雪宜說：“曉凡，我問你，你是不是愛陳涵依。”
白曉凡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我當然愛她。”
劉雪宜說：“那你是不是可以為瞭她而付出一切。”
白曉凡應瞭一聲。
劉雪宜說：“好瞭，曉凡。既然你可以為她付出一切，那麼現在這個小小的面子又算得瞭什麼呢，你什麼都不要想，你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你做這一切都是為瞭陳涵依，那就好瞭。既然你這麼愛她，那麼你就該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白曉凡心裡一團亂麻，白曉凡說：“姐，這個事情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劉雪宜嘆口氣說：“我的傻弟弟，這都什麼時候瞭，你還要想想呢。你知道嗎，你每耽誤一分鐘，形式對陳涵依就多一分不利。”
被劉雪宜這麼一說，白曉凡忽然有瞭一種勇氣，暗暗的咬瞭咬牙說：“好瞭，姐。我明白該怎麼做瞭。”
劉雪宜在電話裡輕輕笑瞭笑說：“這才對啊。”
白曉凡想起那些照片的事情，慌忙說：“姐，那些照片我今天夜裡就從佟援朝哪裡全部拿出來，他答應全部給我瞭。”
劉雪宜是很驚喜的，口氣裡帶著笑，“是真的嗎，曉凡，這太好瞭。”
但是隨即她又說：“曉凡，你是不是和他做什麼交易瞭。你可要慎重啊，他是個很狡猾的人。”
白曉凡笑道：“雪宜姐，你放心吧。我什麼交易和他都沒有做。”
白曉凡如實的把事情給她說瞭一遍。
劉雪宜聽完忽然笑瞭起來。這個笑讓白曉凡聽起來感覺很蒼涼，很無奈。
白曉凡好奇的問劉雪宜笑什麼。
劉雪宜說：“沒什麼。曉凡，你要好好的把握好自己的方向。千萬不要再輕易的被有些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劉雪宜說這些話的時候白曉凡忽然明白瞭，她意有所指，分明說徐菲菲呢。
白曉凡忽然明白劉雪宜的那個笑容其實是很復雜的。
之後劉雪宜並沒有再和白曉凡多說話，隻是催促白曉凡盡快去找薛艷艷，然後就掛瞭電話。在掛瞭電話後，白曉凡心裡忽然有一種很悵然的感覺。
白曉凡最後想瞭很久，才決定給薛艷艷打電話。電話裡薛艷艷的口氣很沉靜，淡淡的問白曉凡找她有什麼事情。
白曉凡耐著性子把事情前前後後說瞭一遍，並且硬著頭皮請求她幫忙。
薛艷艷聽白曉凡說話的時候不停的打著哈欠，這讓白曉凡非常光火。那其實就在說明人傢根本就沒有專心去聽你說話。白曉凡氣憤不已，白曉凡很明白薛艷艷就等著這個機會趁機報復白曉凡呢。
但是白曉凡知道現在白曉凡不能動怒。白曉凡忍住說：“艷艷，事情就是這樣，我希望你能幫這個忙。我想校長將來也一定會感謝你的，再見。”
白曉凡現在再多說也是無益，如果薛艷艷僅僅是為瞭報復白曉凡上次對她不恭敬的事情，那麼他也絕對不會去想著幫助陳涵依的。白曉凡剛要掛電話，薛艷艷慌忙說：“唉，曉凡，你等等。”
白曉凡淡淡的說：“艷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薛艷艷說：“曉凡，白曉凡可以幫你，不過白曉凡要先見你一面。白曉凡在市鹿島咖啡館等你。”
白曉凡吃驚不已，“你，你回東平市瞭。”
薛艷艷靜靜的說：“是的，和你一前一後回來的。”
和白曉凡一前一後，白曉凡心裡驚訝不已。這件事情白曉凡怎麼不知道呢。
掛瞭電話後，白曉凡即刻打車去瞭那個咖啡店。
很快白曉凡就找到瞭薛艷艷。她一個人坐在一個臨窗的位置。
白曉凡坐下後見她一個人，好奇的問道：“艷艷，你怎麼一個人，蘇雷先生呢。”
薛艷艷托著下巴張望著窗外，淡淡的說：“幹什麼要他來啊。現在是我們兩個人談事情呢。”
白曉凡沒有再接話。
薛艷艷這時轉過頭，似笑非笑的說：“曉凡，我發現今天可是我第一次約你出來，你可以這麼及時的趕過來。你今天的舉動太讓我意外瞭。”
忍著氣說：“艷艷，你今天找我過來不會就僅僅是想和我說這些吧。”
薛艷艷笑笑說：“當然不是瞭。”
說著臉色沉瞭下來，她看著白曉凡，目光裡流露出幽幽的苦楚，摻雜著淡淡的哀傷。她輕輕說：“曉凡，你可以為瞭陳校長付出這麼多。你真的愛她就這麼深嗎？”
白曉凡將頭別向一邊，淡淡的說：“艷艷，我們可以不談這個嗎，我想聽聽你要怎麼給你爸爸說。要知道現在時間對校長是非常重要的。”
薛艷艷忽然用手擦瞭一下眼睛，白曉凡吃瞭一驚，她竟然哭瞭。這讓白曉凡大為意外。
“艷艷，你，你這是怎麼瞭，我沒有說錯話吧。”
薛艷艷幽幽的說：“曉凡，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這麼為陳校長奮不顧身的時候我心裡很嫉妒，很羨慕她。我多想自己是她啊，這樣我就可以得到你的愛。”
她說著不由的嘆口氣：“老天爺真會給我開玩笑。我深愛的人在我身邊，我無論多麼努力如何也感動不瞭他，而我不喜歡的人也在我身邊，無論他們如何努力，我卻不為動情。這算什麼事情。”
白曉凡說：“艷艷，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我知道你對我好，我會記住的。”
薛艷艷搖搖頭，冷冷的說：“誰要你記住，我不需要這樣。”
白曉凡低下頭不去說話。
薛艷艷這時說：“陳校長真是個魅力十足的人。那麼多優秀的男人都很喜歡她。不僅我潘哥可以為瞭她不顧一切，還有我眼前這個年輕有為的老師。曉凡，實不相瞞，在你找我之前，我潘哥就給我爸爸打瞭電話求他幫忙解救陳校長。你知道嗎，我潘哥從來沒有主動求我爸爸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為瞭陳校長，他放棄瞭自己的很多原則。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對陳校長的愛是有多深。”
薛艷艷說著深深吸瞭一口氣說：“曉凡，看到你們都這麼愛陳校長，我自己也大為震撼。我成全你們。”
白曉凡沒有想到薛艷艷會這麼痛快的答應瞭，愣瞭好半天才說：“艷艷，謝謝你。”
薛艷艷幽幽的說：“你不用謝我，這就算我欠你的。曉凡，你在剛才來的路上我已經給我爸爸打電話瞭。”
白曉凡慌忙問道：“賈部長怎麼說的。”
薛艷艷說：“我想你也很清楚，陳校長現在的事情非常棘手。很多人都不願意插手的。這很容易惹禍上身。盡管之前潘哥求瞭我爸爸，但是他也痛快的答應下來。不過我求他後，他答應瞭。”
“你說賈部長答應瞭。”白曉凡欣喜不已。
薛艷艷卻很平淡，微微點點頭說：“是啊，曉凡，你現在應該很高興瞭。祝福你和陳校長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白曉凡心裡忽然覺得很不是滋味，慌忙說：“艷艷，你也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的，我相信。”
薛艷艷冷笑道：“你相信。曉凡，你認為你相信的事情會可能發生嗎。你認為我還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嗎。”
薛艷艷說完突然起身走瞭，甚至和白曉凡說再見都沒有說。當時白曉凡並不知道，薛艷艷為瞭幫助陳涵依，竟然做出瞭讓白曉凡意想不到的巨大犧牲。
臨近傍晚的時候，徐菲菲給白曉凡打瞭一個電話，問白曉凡是不是準備好瞭。佟援朝正等著呢。
白曉凡心裡尋思，這恐怕不是佟援朝在等，而是你徐菲菲已經迫不及待瞭吧。白曉凡趕到預定的地點見瞭徐菲菲。她顯然是為出來特別裝扮瞭一下。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比起平時，更平添瞭幾分姿容。徐菲菲挎著一個小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老師，倒有幾分像是一個貴婦人。這麼妖冶動人，難怪佟援朝要對她另眼相看瞭。
徐菲菲見白曉凡一直盯著她看，羞赧的笑道：“師兄，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啊，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
白曉凡不自然的笑瞭笑說：“不是，菲菲，我發現你今天打扮的很光彩動人。”
徐菲菲掩嘴輕輕笑瞭笑說：“師兄，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白曉凡一看她很認真的樣子，不自然的笑瞭笑說：“不隻是我，大傢都這麼認為的。”
徐菲菲嘿嘿的笑瞭笑，然後上來挽著白曉凡的胳膊說：“師兄，別人不管怎麼說我不在乎，可是我隻在乎你說的。”
白曉凡敷衍的笑瞭笑，白曉凡心裡暗暗叫苦不迭，早知道這樣，白曉凡就不這麼說瞭。現在後悔是來不及瞭。徐菲菲挽著白曉凡的胳膊，就不再放開，而且挽的緊緊的。她微微低著頭，臉上沉浸在一種歡樂之中。
白曉凡暗暗叫苦，就讓她這麼挽著吧。
因為距離佟援朝的住處並不是多遠瞭，所以就走路過去。
路上白曉凡和徐菲菲並沒有太多的話說。其實白曉凡心裡還在想著如何解救陳涵依呢。徐菲菲說瞭很多話白曉凡都沒聽進去。她後來索性也不說話瞭。低著頭一言不發。將腦袋也靠在白曉凡的肩膀上。
世界上總有很多事情超乎他們的預料。就像今天這件事情。白曉凡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條路上白曉凡竟然會遇見薛艷艷。他們就這麼走瞭沒多遠，迎面與薛艷艷撞見。她不是一個人，和潘局長一起相伴而行。
他們四個人同時都愣住瞭。不過這會兒最追悔莫及的是白曉凡。薛艷艷本來已經非常惱恨白曉凡瞭，現在看到白曉凡和徐菲菲竟然以這種親密的方式走在路上，她會怎麼想呢。
薛艷艷怨毒的看著白曉凡，有好幾秒鐘都沒有說話。後來突然冷笑瞭一聲，不冷不熱的說：“曉凡，你真是有這個好閑情雅致啊，這會兒還有時間出來散步，濃情蜜意，真是讓人羨慕啊。”
薛艷艷的話不僅帶著刺，而且是酸溜溜的。白曉凡慌忙撇開徐菲菲，幹笑瞭一聲，“艷艷，你多想瞭。我和徐老師是，是有事情，佟主任找我們呢。”
徐菲菲倒是不慌不忙，淡淡的說：“艷艷，你什麼時候來的。你不辭而別，我們學校的人都很擔心你。”
薛艷艷掃瞭白曉凡一眼，不屑的說：“我看未必吧，有些人是巴不得我趕快走掉呢。”
白曉凡不敢去看薛艷艷的目光，顧左右而言他。
“潘局長，你們這是幹什麼瞭。”
潘局長還沒有說話，薛艷艷就搶過話頭，不客氣的說：“我們可是非常忙碌的，不像有些人，嘴上口口聲聲標榜自己，可是呢，私底下卻出來浪漫。”
潘局長大概是為瞭圓場，笑笑說：“我們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隨便走走。”
白曉凡從潘局長的眼神裡看出來他一定和薛艷艷為陳涵依的事情奔波瞭，大概是顧忌徐菲菲在場，他不願意多說。白曉凡不再多問。
白曉凡不敢再和他們多說話，否則薛艷艷指不定會怎麼看白曉凡呢。和他們分別的時候，白曉凡難以忘記薛艷艷瞪著白曉凡的目光，充滿瞭憤恨和怨毒，白曉凡心裡一陣慌亂。
“師兄，你怎麼瞭，看你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徐菲菲這時擔憂的問白曉凡道。
白曉凡搖搖頭，敷衍說：“沒什麼。”
徐菲菲不相信的看著白曉凡說：“師兄，你騙我，是不是因為艷艷。”
白曉凡沒有理會她，說瞭一句沒有。然後走快瞭一步，走在她的前面。
徐菲菲追瞭上來，拉著白曉凡的手說：“師兄，你不要騙我，我看的出來。你雖然說和艷艷沒什麼關系，可是艷艷看到我們在一起，分明是在吃醋。她喜歡你。而你看她的眼神也很古怪，充滿瞭一種歉疚。”
白曉凡看瞭她一眼，輕笑道：“菲菲，你的眼睛夠毒啊，這都被你看的出來。”
徐菲菲頗為得意說：“師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關系。”
白曉凡輕笑道：“現在討論這個問題就顯得太過多餘瞭。我們還是好好合計一下去找佟主任的事情吧。”
徐菲菲看瞭看白曉凡，似乎有些不太甘心，但是似乎也沒有辦法，隻是長長的嘆口氣。
這是白曉凡第一次來佟援朝的傢裡。這傢夥傢非常大，內飾絲毫不遜於陳涵依的傢裡，甚至有國之而無不及。佟援朝招待他們坐下後，吩咐保姆給他們倒瞭一杯水。
這個保姆看上去非常漂亮，在給他們倒茶的時候不是的和佟援朝目光交融。白曉凡心說難不成他們之間也有一腿。不過這倒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佟援朝這個色鬼，估計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曉凡啊，今天秦市長找我瞭。”佟援朝開頭第一句話說瞭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白曉凡一頭霧水的說：“秦市長找你，佟主任，他有什麼事情嗎？”
佟援朝笑笑說：“秦市長對我們這幾天的教學工作給予瞭充分的肯定。在校長沒有在的幾天裡，我們學校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沒有引起大的變動。秦市長對此非常滿意。今天特別提到你瞭。當面誇獎你是個人才，要好好的培養。曉凡，在以後的工作中你要多努力，發揚不怕苦的精神。秦市長可是一直關註著你呢。”
佟援朝的話是話裡有話，白曉凡怎麼會聽不明白。這是在暗示白曉凡，你隻要好好跟著他們走，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白曉凡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激動的說：“真沒有想到秦市長還記著我呢。以後我一定會努力工作，不辜負秦市長對我的期望。”
佟援朝隨即哈哈大笑，他和徐菲菲對視瞭一眼。眼神閃爍著，似乎很有深意。
“佟主任，那些照片，你看是不是？”
佟援朝現在也不談那些照片瞭，白曉凡終於沉不住氣。
佟援朝額瞭一聲，拍拍腦門說：“哎呀，你瞧我這個記性，都差點忘記瞭。你等著， 這就去給你取。”說著起身去瞭書房。
徐菲菲這時說：“師兄，你這麼說是不是太過直接瞭。”
白曉凡淡淡的說：“你就沒有發現啊，佟主任壓根就沒有想把照片給我們的意思。如果他要真心給我們，照片早就放在身邊瞭。也不至於現在還要去書房取吧。”
徐菲菲微微點點頭，“師兄，你說的也是。”
白曉凡擔心佟援朝會扣除幾張照片，提醒徐菲菲：“菲菲，你是不是記著照片有多少張啊。”
徐菲菲點點頭說：“是的，那些照片我都經手過，我記得很清楚。”
白曉凡說：“這就好。等會佟主任過來，你就好好的核實一下，看看那些照片是不是少瞭。”
徐菲菲看看白曉凡說：“好的，師兄，我會認真的核實的。”
很快佟援朝提著一個黑色的小包出來瞭。看來照片都在這裡面瞭。
坐下後，佟援朝隨即打開包，從裡面取出兩個信封。放在桌子上，然後推到瞭白曉凡面前。
徐菲菲滿臉都是信息，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看著這兩個信封。
佟援朝當下說：“白曉凡保管這些東西也有段時間瞭，一直都忐忑不安，生怕會出現什麼問題。現在你們來瞭，白曉凡終於可以完璧歸趙瞭。”
白曉凡笑笑說：“佟主任，多謝你這段時間的保管。‘”
佟援朝擺擺手，做瞭一個請的手勢，“你們快點打開看看，照片全部都在這裡瞭。”
白曉凡看來一眼徐菲菲，向她點頭示意。徐菲菲當即拿起信封，逐一的拆開瞭，將那些照片全部拿出來，翻看瞭一遍。然後從裡面取出底片，映著燈光細細看來一遍，然後又把另一個信封也這麼查看瞭一遍。做完這一切後，虛假瞭裡這才放下照片，看瞭看白曉凡，微微點頭。白曉凡明白她的意思，這些照片都齊全瞭。
佟援朝似乎也看出來瞭，這會兒說：“怎麼樣，照片有沒有少的。”
白曉凡搖搖頭，笑道：“沒有少，佟主任，謝謝你這段時間對這些照片的細心保管。”盡管我心裡是很抵觸這些話的，不過場面上，為瞭表示一下，我還是硬著頭皮說瞭。
佟援朝當即笑笑說：“好好。隻要沒有少，那就好。曉凡啊。以後我們就不要說什麼謝不謝的瞭。這也太生疏瞭。我年長你幾歲，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兄長。以後我們學校的工作我們大傢還要一起努力才是。你要多用心瞭。”
佟援朝說的最後一句話可謂是意味深長。白曉凡當然明白他的話意。
白曉凡當即表態說：“佟主任，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
佟援朝擺擺手，“嗯，你們還沒有吃飯吧，走，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白曉凡本想拒絕，不過徐菲菲拉著白曉凡，不斷給白曉凡遞眼色。到嘴邊的話白曉凡硬是咽下去瞭。
佟援朝今天的心情高興，興趣高漲，和他們在一個餐廳裡推杯換盞，喝瞭不少酒。
這人要有心事的時候，是怎麼也喝不醉的。白曉凡作為陪同，今天陪著佟援朝也喝瞭不少酒。不過白曉凡的腦子一直都是清醒的。
佟援朝酒一喝多，話就多瞭。 而這個時候，他的野心就暴露無遺瞭。佟援朝酒席上大談特談這幾天學校在的管理下如何的運作出色，井井有條。
話裡明裡暗裡都在暗示著，他的管理要比陳涵依出色。完全可以將之取而代之。白曉凡和徐菲菲都沒有說話，兩個人相視一笑。徐菲菲雖然喝的滿臉通紅，不過她的酒量很大，神智一直都很清醒。
佟援朝說道最後慷慨激昂，拉著白曉凡的胳膊說：“曉凡，你跟著我，將來你的前途，絕對是超乎你的想象的。”
白曉凡點點頭，幹笑瞭一聲。
佟援朝說：“曉凡，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心裡還在想著陳校長吧。”
白曉凡看瞭他一眼，沒有說話。
佟援朝當即笑道：“曉凡，怎麼不說話瞭，是不是被我猜中瞭。我看你也不要抱任何的僥幸心理瞭。陳校長這次進去恐怕是兇多吉少瞭。”
白曉凡看瞭一眼徐菲菲，徐菲菲遞瞭一個顏色，示意白曉凡繼續去問。這個時候可是套佟援朝話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白曉凡趁機問道：“佟主任，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佟援朝一臉醉態，笑道：“我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是有根據瞭。實話給你說吧，陳校長現在和蕭市長，高局長之間的關系搞的不清不楚，現在紀檢委對這個事情查的是非常嚴的。這個事情你們是不懂的。即便蕭市長和高局長能夠拜托關系，那麼陳校長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白曉凡說：“你這麼說的意思校長是沒有任何希望瞭。”
佟援朝打瞭一個飽嗝說：“是，是啊。”
徐菲菲插話說：“佟主任，我聽說上面有人在為校長活動呢。”
佟援朝擺擺手，大笑道：“小道消息，絕對是小道消息。陳校長的底細我能不比你們清楚。她就是靠著高局長和蕭市長幹上現在的校長。除瞭他們兩個這後臺，她在省裡都沒有任何的親戚。當領導是當什麼的，那就是混個人脈和關系。就這一點陳校長是不完全具備的。所以她這一次必然不行瞭。就是最好的方向想，她也會被撤職並開除黨籍。”
佟援朝說著又小聲嘀咕著：“為瞭這一天我們籌劃瞭多少時間，怎麼可以輕易的失敗呢。”這個低聲的自語完全是出於下意識的情況下說出來的。
不過這話白曉凡和徐菲菲聽的清清楚楚，白曉凡和他相視一眼。
現在已經知道這個情況瞭，白曉凡剛想問問佟援朝是如何就開始籌劃瞭，話才剛出口，佟援朝忽然一頭栽倒在桌子上，隨即呼呼大睡。
徐菲菲這時嘆口氣說：“就這個樣子還想和陳校長鬥，我看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白曉凡笑道：“菲菲，你何出此言啊。你沒聽到佟主任剛才說嘛，為瞭這一天他都籌劃瞭很長時間。”
徐菲菲說：“師兄，你有所不知，佟援朝整個人缺乏深謀遠慮，他除瞭會在別人背後放冷槍，給你設置陷阱，真正管理領導上市萬萬不行的。就說我們今天吃的這頓飯。佟援朝竟然可以自己先喝的酩酊大醉。完全沒有控制住自己，結果酒後吐真言，什麼話都說出來瞭。一個很好的領導者當要註意嚴格律己，並且謹言慎行。這些情況他都不具備，可是你看校長。我就從來沒有見過校長出現這種狀況。”
說著徐菲菲又嘆口氣說：“我看佟援朝這種校長夢也做不瞭幾天瞭。”
白曉凡驚訝的看著徐菲菲，老實說，這個女人分析的可謂是頭頭是道，一針見血。她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教師，可是對於當權者的自身位置卻瞭解的如此透徹。她的心思縝密程度白曉凡甚至覺得絲毫不亞於陳涵依。
白曉凡半開玩笑說：“艷艷，如果你要是佟援朝，我想，校長這個位置對你來說就不遠瞭。”
徐菲菲聞聽，頗為驚訝的看瞭白曉凡一眼：“師兄，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能夠和校長相比呢。”
白曉凡心說，你的深謀遠慮一點也不比陳涵依差，隻是你沒有再一個合適的位置。
白曉凡們把佟援朝送回傢。從他傢裡出來，徐菲菲牽扯著白曉凡的手，笑道：“師兄，你現在應該不會再這麼愁眉苦臉為校長擔心瞭吧。”
白曉凡看看他說：“你為何要這麼說啊。”
徐菲菲說：“師兄，你看，今天佟援朝酒席上已經明確的表態瞭。現在陳校長完全沒有希望出來瞭。”
白曉凡淡淡的笑道：“那又怎麼樣。”
徐菲菲說：“這個事情充分說明瞭他對校長的事情已經漠不關心瞭。也就是說他現在根本並不瞭解我們校長的真實狀況。據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我們校長的周圍有很多人都在忙著活動呢。這次派出的調查小組組長對校長的態度就非常曖昧。這裡面就有文章。還有省裡也有人幫忙遊說活動呢。”
白曉凡吃驚不已，這個事情連白曉凡自己也不知道呢，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要知道，紀檢委調查一個人一般消息就會管的特別嚴，一般人是很難從哪裡獲取消息，除非你有關系。而且像這種實時的消息獲取更是有難度的。白曉凡真不知道徐菲菲如何做到的。
“菲菲，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徐菲菲神秘的笑瞭笑說：“師兄，這就是我的能力瞭。我別的能力沒有，不過打聽這個消息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白曉凡擔憂的說：“菲菲，你知道的這個情況千萬別向任何人說。”
徐菲菲說：“師兄，這個我比你清楚。現在我們東平市知道這個事情的不會有三個人。你看吧，佟援朝現在不能夠實時的獲得校長的最新消息，還一廂情願的認為校長會就此垮掉。看來他也隻能幹個教導處主任以及副校長瞭。”
徐菲菲的話說的非常不客氣，那會兒白曉凡甚至懷疑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白曉凡所認識的徐菲菲，看起來怎麼突然很陌生一般。
徐菲菲隨即說：“所以嘛，師兄，你就大可以放心瞭。我看，照現在這種情況，天平很快就會倒向校長那邊。我可以很有信心的說，不出一個星期，校長絕對會出來的。”
聽徐菲菲這麼一說，白曉凡心裡忽然也輕松瞭很多。說：“要是這樣那就最好不過瞭。”
因為白曉凡和徐菲菲住的地方在一個樓裡，白曉凡們一同相隨回傢。
在徐菲菲的門口，她突然拉住白曉凡說：“師兄，這麼早上去你也沒什麼事情，過來坐坐吧。”
其實白曉凡想趕緊回去把取回照片的消息告訴劉雪宜，然後盡快把那些照片銷毀瞭。白曉凡找瞭一個理由說：“菲菲，天色不早瞭，你今天也喝瞭不少酒，還是盡早回去睡覺吧。”
徐菲菲的眼睛真夠毒的，一眼就洞穿白曉凡的心思，輕輕笑道：“師兄，我知道你是想迫不及待的回去燒毀這些照片呢。”
白曉凡幹笑瞭一聲。
徐菲菲拉著白曉凡說：“來吧，師兄，來我這裡吧，我有現成的拔煙火爐，燒瞭房間裡沒有煙氣。”
徐菲菲說成這樣子，一番盛情，白曉凡難以卻之。隻好跟著進去瞭。
白曉凡在她房間裡坐下，徐菲菲給白曉凡倒瞭一杯水，然後去瞭廚房。很快出來說：“師兄，你等一下，等火著上來瞭，我們就去銷毀照片。”
白曉凡點點頭說：“好的。”
徐菲菲隨即坐到瞭白曉凡旁邊，然後將白曉凡放在桌子上的信封拆開瞭，將照片一一的取出來，小心的翻看著。
那些照片讓白曉凡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白曉凡說：“菲菲，別，別看瞭。等回全部燒掉。”
徐菲菲很認真的說：“師兄，突然要燒掉瞭，我心裡難免有些不舍。再看最後一眼吧。”
白曉凡哭笑不得，白曉凡這些照片被佟援朝當做把柄操縱你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認為呢。
徐菲菲這時突然拿著兩張照片對白曉凡說：“師兄，你看看這兩張照片。”
白曉凡一看，一張是白曉凡和徐菲菲糾纏在一起的照片，另一張是白曉凡和劉雪宜的。白曉凡看看她說：“菲菲，你讓我看這個幹什麼，有什麼好看的，趕緊收起來吧。”
徐菲菲搖搖頭，盯著白曉凡說：“不啊，師兄。你仔細看看。我們和劉雪宜兩個人，誰的身材比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