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深進來把常宛拎回去。
常宛不情不願的,隻能又坐在沙發上聽殷麗媛和他們聊天。
常深坐下後常宛又挨過去,像牛皮糖一樣,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哥哥不撒手。
殷麗媛在和汪思瑜說時尚圈那些事,殷麗媛平時愛護膚買東西,年紀又不算大,汪思瑜懂得多,兩人聊得來,才不到一會兒便笑聲不斷。聊得連常宛這個親女兒都忘瞭。
常宛隻能在哥哥身上找樂趣。掐掐他的腰,又摳摳他的襯衫扣子,解開來又扣上去。微涼的小手幾乎要伸進他的衣領去。
常深喉嚨滾動,眼眸幽深,抬手將不安分的妹妹拎開放一邊。然後理瞭理衣領,本來平放在地上微張開的修長雙腿,現在右腿抬起壓在左腿上。
常宛惡作劇得瞭逞,心裡偷偷笑。
然後更加過分湊過去,在他耳邊呼氣。
“常宛!”
和汪思瑜聊得正熱火的殷麗媛突然厲聲叫她的名字,常宛嚇得忙坐端正。
“再鬧你哥哥就跟鐵球玩去!”
常宛這才老實瞭。
鐵球是常宛父親養的一條狗,年紀很大瞭。那條狗黑不溜湫的,醜兮兮的,小時候愛美臭屁的常宛直接叫人傢煤球。
不知道鐵球是不是真聽得懂常宛給它取的綽號,小時候經常追著常宛汪汪叫,後來還把常宛給咬瞭。把常宛搞得又疼又嚇,哇哇大哭,連常深都哄不好。
因為那次的被咬經歷,導致之後常宛一見到鐵球就害怕。但鐵球是當年陪著常父上戰場的,相當於出生入死的戰友,感情深得要命,常父說什麼都不肯把鐵球送走,所以就一直養在傢裡。
常宛和鐵球一起出現時,要麼她躲著鐵球,要麼鐵球被拴著。
好不容易到瞭吃飯時間,吃完飯殷麗媛又跟舅舅他們聊瞭一會兒才把人送走。
轉頭回到客廳就板著臉教訓常宛。
“宛宛,你幾歲瞭還黏著你哥,當妹妹沒有一點妹妹的樣子。”
“怎麼瞭嘛?黏哥哥又不犯法。”常宛犟嘴。
殷麗媛又惱又無奈。誰傢妹妹18歲瞭還和哥哥纏在一起的,放眼望去就隻有她傢這位瞭。
偏偏她怎麼說常宛都不聽,跟常深談又得不到反饋,每次都得到她兒子輕飄飄的一句“我有分寸”。
殷麗媛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常深越長大,殷麗媛反而越來越不認識她這個兒子瞭。
每每看外事新聞,看著坐在首位上冷肅穩重的男人把別國外交使團不恰當的發言悄無聲息懟回去,懟得對方啞口無言,面紅耳赤的時候,她都在想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兒子。
講多瞭她幹脆放棄瞭,隻要不太過分就行。但剛剛舅舅舅媽和準表嫂還在這兒呢,宛宛也不收斂一點,實在太沒規矩。
想來想去,總覺得男女性別之防這事跟常宛說不太行,得跟她兒子深入溝通一下,搞定瞭常深,常宛那邊就沒問題瞭,畢竟宛宛什麼都聽他的。
殷麗媛換瞭語氣:“阿深啊,媽有事跟你說一下。”
常深明白她的意思,當著殷麗媛的面摸摸常宛的頭:“乖,先上去。”
常宛還算聽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