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聽手機那邊的人說話,臉色越聽越差,常宛看著他,直到他“啪嗒”一聲把電話掛瞭。
常宛扒拉他,急著想去搶回手機,“你怎麼掛瞭,哥哥說瞭什麼?”
“常深路上遭到襲擊,現在在醫院。”
常宛愣瞭一秒,隨即立馬向車子跑去,打開門上副駕駛,手忙腳亂系好安全帶。
殷商隨後上來,打瞭方向盤迅速開車出去。
車子在路上開得飛快,常宛紅著眼雙手緊緊捏著安全帶不讓眼淚落下來,一邊壓著哭腔叫殷商開快點。
醫院的走廊已經烏壓壓擠瞭一群人,個個西裝革履,表情嚴肅,正小聲地交談。病房門口還守瞭好幾個高大的保鏢。氣氛沉重。
突然一個穿著旗袍的小姑娘跑過來打破瞭這種氛圍。小姑娘從他們身邊跑過,穿著高跟鞋跑得歪歪扭扭,急吼吼的想闖進病房,卻被門口的保鏢一把攔住。
常深身邊的陳秘書連忙走過來解釋:“外長妹妹。”
保鏢連忙退開。
常宛跑進去,一眼就看到靠在床頭閉目養神的常深。病房隻有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他臉色有點白,面容依舊冷峻嚴肅,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脫瞭下來,隻穿瞭件白色襯衫,手臂被繃帶包紮著,溢出深色的血跡。
常宛終於哭出來,“哥哥……”
常深睜開眼,眼裡寒氣未散,目光觸到常宛那一瞬立即柔和下來。
常宛撲過去,趴在他懷裡哭,一邊哭一邊叫哥哥。又不敢壓太緊怕壓到他受傷的手臂,單薄的身體微拱著。
常深單手抱著她,輕聲哄:“哥哥沒事,隻是手臂受瞭點傷。”
常宛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掉,任常深怎麼哄都沒用,口紅粉底糊瞭他一身,胸口白色的襯衫佈料都被她畫瞭一幅畫。
常深無奈地嘆瞭口氣,扳過她腦袋低頭朝她的唇吻去。
嗚咽聲霎時被堵在裡面,常深長驅直入,勾起她的小舌舔弄,口中津液混雜瞭咸咸的淚水,被常深一一吸吮吞咽。呼吸交纏,津液來來回回交換。
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常深有感,睜眼,幽黑的眸直直對上門口殷商輕微發紅的眼和青白的臉色,唇上吻常宛的動作卻依舊未停。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悄無聲息拉鋸,親吻曖昧聲漸起的病房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最終殷商緊瞭緊拳,移過視線,身影消失在門口。
常深吻瞭好久常宛才平靜下來,他放開她紅腫的唇,又在她額上吻瞭吻。
常宛軟軟的靠在他肩膀上,小小聲打起瞭嗝。
常深喂她喝瞭幾口水,常宛又趴在他胸膛,小手攥著他的襯衫,摸瞭摸繃帶。
“哥哥,痛不痛?”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他道:“宛宛抱歉,今晚沒能去看你演出。”
“那不重要,哥哥沒事才重要。”在她眼裡沒什麼比得上哥哥的安全。
常宛今晚折騰瞭好久,又大哭瞭一場,知道哥哥沒事後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神色有些疲倦,抱著哥哥打瞭個哈欠。
“困瞭嗎?”
常宛搖搖頭。
“乖,先睡。”
常宛說不困,但沒一會兒就窩在哥哥懷裡睡著瞭,小身體不安地縮著,像隻流浪瞭很久找到棲身小窩的貓咪。
沒一會兒,病房門被敲響。陳秘書站在門口,頭低著不敢看病床那邊,輕聲道:“外長,總理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