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媽重新煮瞭粥進去給宛宛喝,耐心哄瞭她好久,宛宛才從被子裡露出腦袋。
她的眼睛紅紅的,一天沒吃飯肚子早就餓扁瞭,連紅潤的嘴唇也有些發白。
蕭媽頓時心疼得不行,伸手撫她的小臉蛋,“小姐,你還在發燒呢,不吃飯怎麼行?”
“我發燒瞭嗎?”
怪不得她一整天都暈暈乎乎的。
宛宛接過來蕭媽遞過來的粥,隻喝瞭兩口就還給她。她不能吃太多,吃太多哥哥就不會來找她瞭。
“小姐,再吃一點。”
“哥哥呢?”
“先生在書房。小姐要找先生嗎?我去把先生叫過來。”
宛宛像炸瞭毛的貓:“誰要找他!我不找他!”
她的聲音因為生病弱弱啞啞的,沒有一點殺傷力。
說完她躺倒蓋上被子,任蕭媽怎麼叫都不出來瞭。
宛宛嘴上說不找常深,但心裡委屈得很,發燒燒得她腦子要壞掉瞭,哥哥還是要跟她吵架。他不關心她瞭。
宛宛越想越傷心,迷迷糊糊的睡瞭過去。
沒一會兒,常深悄無聲息開門進來,坐在床邊,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又燙起來瞭。
嬌氣。
他低頭,宛宛在睡夢中都覺得委屈,癟著個嘴,濕潤的睫毛還掛著眼淚。
第二天宛宛醒來,額頭上被人敷瞭一片涼涼的毛巾。
她坐起來環視房間,尋找哥哥的身影。
沒人,臥室隻有她一個。冷冷清清的,她被人扔在瞭這裡。
已經兩天瞭,哥哥還沒有理她。她以為鬧個一天就可以,但哥哥這次跟她來真的,狠下心腸。
宛宛扔掉額頭上的濕毛巾,面無表情去客廳翻開日期,日歷上明天的日期被人畫上瞭圈圈。
她畫的,因為那天是她的生日。
明天是她生日。
放在平時,她生日的前一天哥哥已經拋掉所有的工作回傢來陪她瞭,生日禮物也已經悄悄藏好,放在傢裡的某個角落。
但是現在她不僅沒有小蛋糕和禮物,連哥哥都沒有瞭。
宛宛去陽臺看,樓下的花園裡常深的那輛黑色商務車不在。
他去工作瞭。
蕭媽又進來,照常給她端來瞭食物。
這次宛宛連看都沒有看,直接進被窩裡躺著。
她的肚子很餓,但是她不想吃東西。
眼淚慢慢的從那雙又圓又漂亮的眼睛裡流出來,先是無聲流淚,然後小聲啜泣。
她不知道哭瞭多久,隻感覺她從小到大沒哭過這麼兇,眼皮充血腫成瞭核桃,睜都睜不開,真絲柔軟的枕頭被她的眼淚沾濕瞭一大半。
“嗚……”
而這邊,京市郊區的一個高雅茶樓,一個包廂內,兩個男人相對而坐。
殷商看起來有些暴躁,而他對面的常深慢條斯理地洗茶倒茶。
“你把宛宛關起來瞭?”
他這兩天一直打不通她的手機,一打就被掐。
“她生病瞭,我讓她在傢裡休息。”
“我要見宛宛。”
“不可能。”
殷商忽然直起身,湊過來用力拎著常深的襯衫衣領,聲低音寒:“你想要獨占宛宛?看見她和我在一起你不高興瞭?”
敢直接拎常深衣領的人這世界上除瞭宛宛還沒誰。
常深伸手將殷商的手用力甩開,冷笑:“獨占?宛宛本來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