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論壇的運營負責人嚇瞭個半死,也不知道這個女學生背後的人是誰,連校長都親自打電話過來,厲聲厲色地把他給教訓瞭一頓。
負責人很委屈,學校論壇就在那,學生談論什麼都有他們的自由,後來風向歪瞭,他倒是想刪掉一些激烈的評論。但這些評論多如牛毛,刪也刪不過來,幹脆擺爛瞭。
原本負責人以為校長罵過瞭就沒什麼事瞭,誰知晚上的時候學校忽然把他給解雇瞭。
負責人蔫頭耷腦,他死都想不出那個女學生什麼來頭,學校居然因為這件小事解雇瞭他。
常深看瞭一眼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沒說什麼,起身走瞭出去。
保鏢在門口站著,看見他出來,走上去跟他低聲說瞭幾句話。
常深眼眸微沉,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利落清晰的頜面似乎緊繃瞭一下,“繼續查。”
第二天宛宛請假在傢裡面休息瞭一天,第叁天殷商才送她去學校。
一路上宛宛耷頭耷腦的,學校論壇上面的言論對她沖擊不小。
殷商昨天見她那樣,以前說過的那些讓她學著獨立堅強的話全都拋到瞭九霄雲外。
他有點明白為什麼常深會對宛宛這麼縱容寵愛,將她護得不諳世事瞭。試問一個漂亮得像瓷娃娃的小姑娘受瞭委屈,紅著眼睛和鼻子蹭著軟綿綿的身體往自己懷裡鉆的時候,誰都受不瞭啊。巴不得想把一切的風雨都擋在她身後,沾染一分都心疼。
他以前總是捏著這些事陰陽怪氣常深,但昨天和他一對比,他反而是最不矜持的那一個。
殷商開著車,看瞭一眼副駕上不言不語的嬌氣妹妹,認命地嘆瞭一口氣。
——
昨天常深從一場部門活動直接回來,活動到瞭尾聲,他提前離開也沒什麼關系。
恰巧那場活動薛安琪跟著司法部的人也來瞭,她的工作是跟外交部的人對接。
本來她還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跟常深說上一兩句話,誰知他全程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她在他面前晃瞭兩圈都沒能引起他的註意。
但人就是賤,他越是這副樣子,她越是愛。
活動的最後,她去後臺休息室找他,常深已經帶著陳秘書離開瞭。
薛安琪記得待會兒還有一場宴會,司法部部長和其他部門領導都沒走,常深卻提前走瞭?這不像他。
薛安琪一直待到瞭宴會結束,扶著有些醺醺然的司法部林副部出宴廳大門。
那林副部一身肥肉,酒氣和中年男人的油膩之氣沖天,頭頂光可鑒人,表面上裝得一副秉公執政樣子,實則道貌岸然。
薛安琪不過在他手下做瞭一兩個月的事,就知道瞭他私底下那些醃臢事。
薛安琪被常深調到他手底下做事,每天都忍著莫大的惡心。
好不容易將這油膩領導送上瞭紅旗轎車,薛安琪扶著國宴廳門口的大理石柱,快要嘔出來。
夏日夜晚的風微涼,薛安琪喝瞭酒,隻能去路口邊等車,車流不息,霓虹燈璀璨,她忽然覺得很不甘。
她好歹出自京市高幹傢庭,雖然沒有常傢那麼有權有勢,但在京市也是有頭有臉,憑什麼要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來追一個冷心冷肺的男人?
不,他不冷心冷肺,他對待他那個妹妹無微不至,讓她嫉妒得發狂。為瞭能讓她開心不管她的死活將她調去惡心的林副部底下辦事。
但常宛她憑什麼?她隻是他的妹妹而已。
妹妹?
薛安琪凝瞭一下眉。
一輛冰梅粉的保時捷停在她面前,薛安琪回過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