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變瞭。”常深面無表情地下結論,一股想要毀天滅地的陰鷙從他身邊慢慢散開。
“你才變瞭,你都跟潘素純在一起瞭。”宛宛拼命想把眼淚忍回去。明明她不想哭的,三年瞭,她早就學會怎麼樣隱藏自己的壞情緒。但是在哥哥面前,她好像又變回瞭以前那個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的常宛。
有哥哥在,她不用擔心這擔心那,不會因為自己抗拒和不服從被肥老四打,也不會因為說錯一句話和畫錯一筆畫而小心翼翼看客戶的臉色。
不可否認,不管過瞭多久,她和哥哥多久沒見,哥哥永遠是她最信賴的人。
但是現在的哥哥也要屬於別人瞭。
她兩個哥哥都快要沒有瞭。
宛宛的眼淚忍不住,啪嗒啪嗒流下來。常深用手指去抹她薄薄的眼皮,想讓她別哭瞭,他實在受不瞭。
“你又是聽誰說的?沒有這回事。”他否認。
“我還用得著聽誰說嗎?新聞報道都這樣寫。”
“那些媒體捕風捉影造謠你也相信?哥哥沒有跟她在一起。”常深耐心跟她解釋,“傢裡想讓我和她訂婚,但哥哥沒有答應。”
“哥哥不是早就跟宛宛說過嗎?哥哥隻愛宛宛一個,也答應過宛宛以後不會和其他女人結婚。”
宛宛低下頭,將臉頰的眼淚抿進唇裡,舌尖嘗到瞭味道,又咸又澀。
“是不是忘記瞭?”常深輕聲問她。他覺得自己在哄小孩,事實上宛宛在他心裡永遠是要疼愛的小孩。他對宛宛的態度永遠溫柔,這是一種習慣,刻到骨子裡的習慣。
常深捧她的臉過來親吻,“哥哥永遠是宛宛的,你都不知道哥哥有多想你,想得要瘋瞭。”
“這三年哥哥沒有其他女人,隻想著宛宛。”
“你相信哥哥嗎?”
宛宛仰著頭任他吻,一顆心滿滿漲漲。她太容易相信別人瞭,尤其那個別人是哥哥。
他說什麼她都會相信的。
常深咬著她香嫩的唇,他解釋完之後唇下的女孩溫順得跟隻貓咪一樣。常深有點心猿意馬,他太想念以前和妹妹歡愉的快感,悖德的快感。
唇從她的唇滑到瞭臉頰,宛宛被迫仰著頭,修長脆弱的脖項在他面前,弧度優美漂亮極瞭。常深順著她脖子的線條往下吻,吻到鎖骨的時候宛宛喘得厲害。再往下便是一對豐腴的乳兒,在他日日夜夜思想她的夜裡,他都有夢見過。
常深從她羽絨服寬大的領口裡伸手進去揉捏,觸感軟綿綿的,跟以前一樣,但宛宛卻開始僵直身體,不動瞭。
常深感受到瞭她的變化,手頓住,慢慢的伸瞭出來幫她整理衣服,溫聲安撫:“乖,是哥哥,不是別人。”
宛宛被他送回瞭獨山湖別墅,這座空寂瞭三年的豪華別墅迎回瞭它的女主人,又恢復瞭以往的人氣。
蕭媽在廚房忙碌,給宛宛做飯。常深將宛宛送回臥室哄她睡著之後下來,在廚房叫停瞭她:“不用做瞭,我請瞭營養師團隊,以後宛宛的一日三餐交給他們調理。”
蕭媽停下手中的活,打濕的雙手在圍裙上擦,“哎,好好。”這樣再好不過瞭,她做的飯菜再合小姐的口味都不如營養師專業。更何況,這兩個星期她往醫院送去的飯菜小姐都沒吃多少,胃口跟以前相比差距簡直太大,跟小鳥胃一樣。
蕭媽見常深穿戴整潔,以為他要出門辦公。他一個大忙人,頂著壓力拋掉公務寸步不離陪瞭小姐兩三個星期,也該去部裡工作瞭。
但她還是要多嘴問一句:“先生是要去上班嗎?”
“不是。我有點事出去,宛宛一會兒醒瞭給我打電話。”
“好好。”
常深出瞭門,陳秘書早在外面等著瞭,常深往車子的方向走,對身後跟著的陳秘書發話:“幫我準備一下辭職的申請資料。”
陳秘書先是一臉懵:“誰辭職?”
“你說呢?”
“先生?!”瘋瞭??
陳秘書像是聽到瞭火星撞地球的消息一樣感到可怕震驚:“為什麼?”
“先生,您比我更清楚,您這個職位的特殊性和重要性,上面不會輕易放人的!”
他現在都想問問他傢先生是不是腦子被門夾瞭才會冒出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