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度上升,40%》〉》60%;獲得拯救積分200;解鎖新技能”
系統的提示音。
“超新星爆發可是實打實的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景。”
“真的假的,那不是……”
電臺的對話聲。
兩種聲音交錯著在耳邊響起。
電波中的兩個人依舊如故,我竟再沒有覺得吵鬧,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噗嗤”我聽到母親的笑聲,感到奇怪。
“你笑什麼?”
“說起來,你出生的那天報紙上還導報過這件事?”
“什麼事?超新星爆發?”
“好像是吧,反正是有個什麼東西爆炸瞭。”母親想瞭一會兒,“整片夜空都是七彩的,可漂亮瞭。”
“應該是極光吧。”
按照母親的描述,如果在地球都能用肉眼觀測到的如此程度的景象,那種輻射強度下恐怕人類早就滅絕瞭。
“可能是吧。”母親露出迷糊的表情,可愛極瞭。很快又換瞭一副端莊慈愛的樣子,摸著我的腦袋。“好點瞭嗎?”
“嗯。”我悶聲答道,看著母親治愈的笑容,離開瞭令人舒服的懷抱。
“都多大瞭,還這麼喜歡撒嬌。”母親調皮的彈瞭一下我的腦門,重新發動汽車,儀表盤上寫著八點整,“這回可真的是夜宵瞭。”
我點點頭。
李紅英應該是等急瞭,好在沒來電話打擾我和母親的二人世界,看在這一點上我姑且原諒她今天的舉動。
我小心的調出系統界面,看著列表上的新刷出來的信息,我有一點意外。
“記憶文檔:碎片
開啟條件:好感度大於80%,且積分大於500。”
特殊的技能介紹,讓我懷疑這應該是一份極為重要的文件,前和它需要的條件相差甚遠,我不確定是否開啟。
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催促著我打開。
長久以來敏銳的直覺刺痛著我的神經,像是塵封已久的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就再無回頭之路。
“怎麼瞭?一臉嚴肅的。”
母親打斷瞭我的思緒。
“啊……哦,餓的胃有點疼。”我言不由衷的編著謊話。隨著難以啟齒的秘密在心中堆積,我說起謊話變得遊刃有餘,看來我在欺騙這方面的天賦出乎意料的高。
“怪媽媽耽誤瞭太多時間。”她心疼的皺緊眉頭,安慰著我,“就快到瞭,忍一下。”
“嗯。”我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心思回到系統。
焦躁的情緒在心中萌芽,潛意識裡的聲音宛如惡魔的低語,誘惑著我快點做出決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圍的人事物或多或少的逼迫著我的選擇,仿佛在不遠未來的某個時間點會發生一件重大到足以影響我一生的事情正在悄悄展開。如若不下定決心,必將引發無法挽回的慘劇。
我敢肯定自己不是迷信的人,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擁躉,絕想不到會有什麼未知的力量可以幹擾到我的行為,抑或是思想。那麼,唯一可以解釋這一切的就隻有一個真相———我腦子有病。
老實說,我早先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真有過這麼個想法。或許自己就是個神經病,穿越、系統之類的都是我的臆想產物,因為喜歡上自己母親,求而不得導致的精神分裂。
這種絕妙的點子寫成小說,可能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拍手稱快。真有哪本小說敢這麼寫,我一定會給他打賞個幾千塊錢,讓他拿上這些錢找個心理醫生好好看看,沒個十幾年精神病史寫不出這麼神經病的劇情。
所以,收回前言。我肯定不是什麼精神分裂,真相隻能是事實如此,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運轉的,我的經歷也都是真實的。話是這麼說,問題卻沒有得到解決。
誠然,我是個討厭選擇的人。雖然排除瞭一個錯誤答案,可終究還是要面對目前的狀況。當然,並不是非要在當下決定,但無論將來還是現在,該存在的問題不會因為我的猶豫而改變。既如此,不若現在做好覺悟。
心中思緒,百轉千回。
“那就遵從內心吧。”我喃喃自語。
“你有說什麼嗎?”母親拔出車鑰匙。不知不覺,已經到達瞭目的地。
我搖搖頭,同時心中為自己的斷決,感到釋然。
“那走吧。”母親拿好隨身物品,關上車門。
我隨後離開副駕駛。
時值春夏交替,涼爽幹燥的空氣讓我精神為之一振,深吸一口氣,將肺內渾濁的空氣連帶著胸中的困頓傾吐而出。緩步跟上母親。
此刻,我抬眼註意到周圍的環境。
狹長的停車場兩邊整齊種植著低矮灌木,靛青色的紫陽花交錯排列,交相輝映之下煞是好看。夜風吹拂,月光漂浮在淡藍色花瓣,迎風搖曳的微光中,有種身處夢幻的錯覺。
靜謐幽深的環境讓我心神一震,半天才反應過來。
“這裡是?”我懷疑是不是來錯瞭地方,這裡的格調怎麼看都不想是有對外開放的餐廳。
“私房菜吧?”母親和我一樣搞不清楚,提出瞭一個猜測。
“可能吧。”按照李紅英的做派,的確有可能選在這種地方。
“走吧。”母親上前挽住我的胳膊,母親清雅的發香讓我恍然,原來不知何時開始我我已經高出母親這麼多。
“嗯。”我低聲回應。
愧疚和自責這道橫亙在我與母親之間的高墻,很好的掩埋住我的愛意,讓我肆意橫行的情緒得以冷靜。
我想,我真的開始學會習慣瞭。
順著灌木行走,踩在石板路面,我們來到一個古舊的大門口,青石磚墻壁上青翠的苔蘚野蠻生長,兩扇高大院門正中鑲嵌的獸形底座中正祥和,利齒銜住的銅制門環散發著暗黃色光澤。
深宅大院的氣象。
另一方面,因為早已遠離市區的緣故,周圍找不到現代化的照明,僅有的幾盞路燈忽明忽暗的閃爍,燈光下的影子晃動,氛圍出奇的詭異。
此情此景,我腦中閃過多部經典的靈異電影。
“這要是遇不到鬼,都對不起這場景。”我開著玩笑,母親卻死命抓住我的胳膊,胸口過度擠壓我的胳膊而微微變形。
“別……別開玩笑!”她臉色慘白,神色緊張的警戒周圍。
我生出惡作劇的想法,冷不丁地大叫瞭一聲。
“媽,你看那是什麼!”
“啊!”母親像個受驚的兔子,小跑著撞進我的懷裡,嬌弱的身軀蜷縮一團,抖動的雙手緊緊的捏住我的衣領,噙著淚花抬起腦袋,細弱蚊蠅的小聲嘀咕,“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謝謝你,神明大人!
我虔誠的向上天獻上最崇高的敬意。
一臉幸福的享用著母親的帶給我的愉悅感受。
母親明顯發現瞭問題,呆滯瞭幾秒,立刻變臉,羞惱的推開我,背過身去。
“開個玩笑嘛。”我尷尬的摸瞭摸臉。
“哼!”她抱著胸口,斜著眼看我,“我是你媽,沒大沒小的。”母親不解氣的伸出秀手,要對著我腰間的軟肉使勁一掐。
“別別別。”我急忙躲避,不停的討饒。“我錯瞭。”
“這次就先放過你!”
“哈哈”我幹笑瞭兩聲。
經過這麼一鬧,好似剛剛車內沉重的氣氛徹底消散,我的心情變得也沒那麼沉重。
我上前輕輕拉起門環,叩擊瞭幾下。
沉悶的聲音,在這片靜謐的夜色裡,清晰的好似在耳邊響起。
“你們可算來啦。”
女人的聲音從院門上方傳來。
我嚇瞭一跳,才發現屋簷陰影處有一個圓形監視器,紅色的光點跳動。
“看什麼呢?還不快進來。”
監視器中再度響起的李紅英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門鎖解開的聲音。
“咔噠。”
我錯愕的愣在當場。
思維慣性總讓我以為,這樣的情景下應該是要出現一個身著大褂,手拿詩書經卷的文人墨客,搖頭晃腦的講著之乎者也,仿佛離瞭孔子就說不出話來。然後作揖伸手的請我們進去,不時的引經據典的向我們介紹院中擺設,指不定還要誇耀幾句房屋主人生前如何顯赫,死後又是怎樣風光。
想瞭許多脫離現實的妄想,唯獨忘記瞭身處在現代社會,少有人真的會特意為瞭情調,舍棄舒適度。更何況李紅英又是一個極致的實用主義者。
“看來還真是這裡。”
“進去吧。”
我走上前,指尖推開院門,超出想象的沉重手感讓我驚訝的發現,原來這是扇偽裝成木制紋樣的防盜門。
安全意識還挺高。
我搖搖頭,不置可否。邁步進入。
透過屏風的鏤空花紋,柔和的暖黃色燈光區別於門外的清冷寂靜,多出瞭些許生活氣息。
“我還以為你走丟瞭呢?”
頗為性感的低沉嗓音讓我和母親不由自主地尋聲而望。
靚麗的身影乘著月光從屏風後走出,樸素的大號墨綠色短袖穿在身材高挑的李紅英身上,像是被賦予瞭魔力,散發出迷人的魅力。下半身寬松棉質短褲,被短袖的下擺遮住,餘下兩根白色腰繩來回晃悠。
和上午截然不同的裝扮。
她腳趾踏拉著人字拖,雙手插在褲兜,不爽的看著我抱怨道。
接著轉頭,笑臉相迎的面對母親。
“快進來,餓壞瞭吧。”
她玩雙標一直可以的。
“好。”母親瞇著眼睛的點點頭,拉起我準備往裡走。
李紅英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目光投向我和母親牽在一起的手。兩眼冒光,偷偷向我比瞭一個大拇指,無聲的開口說瞭一句——牛逼。
我覺得她應該是誤會瞭什麼,想到她可能因此不會再來騷擾母親,默認下來。
李紅英見我沒有解釋,自顧自的領著我們往深處走。
我撓著後腦勺,不自在的轉頭撇瞭一眼母親。母親似有所感,和我對視,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
我連忙擺頭示意,默不作聲的跟在李紅英身後。
…………
房簷處一排排金屬結構的照明裝置,和周圍古樸的建築風格相較之下迥異非常。不過,托它的福,目力所及之處基本沒有什麼可以遮擋住我的視線,使我有足夠的耐心欣賞這座庭院構造。
蒼翠繁茂的植被覆蓋在道路兩側,花崗巖石磚上歲月留下的刻印清晰可見,漫步其中,馥鬱清爽的草本氣味揮散不去。右側東南角上怪異嶙峋的巨大假山,投下一大片陰影,雨水沖刷過後的鋒利邊緣,形成圓潤的外形特征,少瞭幾分鋒芒畢露的野性,留下的隻有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逸趣。
當然,假如沒有在那座假山後面,擺上一個明顯使用過後懶得收拾的燒烤架的話,我可能會更高興些。
想來應該是李紅英的手筆。
強迫自己不去註意那個突兀的燒烤架,將註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
穿過跨院,和之前近乎一致的設計,蜿蜒曲折的石磚路向一間華貴典雅的漆木大門延伸。沿途擺滿瞭不知名的名貴植物,即使沒有李紅英的向導,不知不覺間也會被巧妙的引導到門前。
素雅的深紅色漆面歷經風雨不顯暗沉,鮮亮的宛如昨天才剛剛上色。鬥拱承托住的巨大飛簷凌空翹起,繁復精致的構件互相插疊。殿頂脊梁處,明黃色的瑞獸口含明珠,面朝東方。
站在門前,折服於設計者的巧妙心思。
除此之外,我更多的則是驚嘆此處的占地面積,光說我看見的就不止幾百平米,若加上沒看見的恐怕又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數字,要知道即使是B市的郊區房價仍然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天價。
再次刷新瞭我對李紅英的認識。
有錢人真可惡。我流下羨慕的淚水。
李紅英推開門,在玄關門口熟練的甩開拖鞋,光著腳走在地板上,老朽的地板發出“咔吱咔吱”的響動。
我和母親有樣學樣,將鞋子整齊擺在門口。
粗糙的觸感讓我的腳底不適,母親不安的抓緊腳趾,輕薄的絲襪和赤腳無疑。
“沒事吧。”我擔心的問道。
母親笑著搖搖頭。
我放下心來,繼續跟隨李紅英,通過幽長的走廊,豁然開朗。
截然不同的裝修風格和外部環境格格不入。
潔凈的開放廚房,漆皮沙發,隱藏式吊燈,以及各式的現代化電器,儼然一個經典的簡約風設計。
挑不出任何毛病,卻唯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如何?”李紅英驕傲的挺著胸,得意地問道。
“…………”
這讓我怎麼評價呢?
“挺好的,很有你的風格。”母親回答的情商滿分。
“嘿嘿。”李紅英不好意思的撓瞭撓頭。
這可不是誇你,小姐。
“別再浪費時間瞭,洗洗手。準備吃飯吧。”李紅英拍拍手說道。
“你要親自下廚嗎?”我溜達到廚房,臺面上嶄新的廚具讓我持懷疑態度。
李紅英不屑的看瞭我一眼,拿起手機。
“王叔,可以讓後廚開始瞭。”
關上手機,向我聳聳肩,一臉“明白瞭嗎?”的表情。
可惡的資本傢!
我憋著氣坐到客廳裡,那張一般人傢極少能看見的巨大圓桌前。
母親將西服外套掛在椅背後,坐到我的身邊。
“你老師傢可真夠大的。”感嘆道。“當老師是她的理想職業嗎?”
人一旦在物質上得到充分的滿足,剩下的就隻有精神層面的追求。母親以為這是李紅英成為老師的理由
“誰知道呢。”
我不認為那是她的理想,至少老師這個職業不是。
“聊什麼呢?”李紅英轉瞭一圈,回到圓桌前。
“沒什麼。”不等我說話,母親先替我回答。
“是麼。”李紅英露出笑容。
我有預感她在打著什麼主意,警覺起來。
李紅英極其自然的坐到我的另一邊,明明剩下這麼多的位置。
“?”
她無視我的疑問,親昵的靠瞭上來,胸部有意無意的觸碰著我的肩膀。
“誒————”她誇張的拉長音調,故意捏著嗓子,發出甜膩的聲音。“告訴我嘛?”李紅英曖昧的磨蹭著我的身體右側,豐滿的乳房毫無防備的和我的手臂貼在一塊。我甚至發現這個糟糕的女人似乎連胸罩都沒有穿,兩顆凸起時不時的撞擊我的身體。
不過,比起這個。更令我在意的是另一邊從母親的方向傳來的那股鋒利的目光。刀子般的眼神,定住我的身體,不敢輕舉妄動。
兩難之際,左側的母親竟然學著李紅英拉起我另一邊手臂,盡管動作相比李紅英僵硬生澀,可不輸李紅英大小的乳量,加上我對母親的抗性過低,大腦瞬間當機。
“我們母子說點悄悄話,好像沒必要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您吧。”
母親瞇著眼睛,禮貌的微笑。
“可是,我是在問古同學啊。”
李紅英不甘示弱的回答,並且狡猾的將矛盾丟給我。不嫌事大的補充瞭一句。
“你說呢?”嘴唇故意貼在我的耳邊,呼吸流過敏感耳垂。
“嗯?”母親加大力度,“溫和”的質問。
殺瞭我吧,真的。
修羅場什麼的,饒瞭我吧。我真不是什麼輕小說男主角。
大抵是我的祈求得到瞭回應,千鈞一發時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小姐,可以上菜嗎?”沉穩恭敬的聲音來自房間另一端。
“嘖”李紅英遺憾的咂嘴,還是放開我,回答道“上吧。”
母親也趁機和我換瞭個座位,將我和李紅英隔開。
逃過一劫,謝天謝地。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老者,推著餐車由遠及近走來。
原來還有個專門上菜的出入口。我搞不懂這種設計的必要性,難不成她傢裡天天來人嗎?
老者利落的將十幾個餐盤一一端上餐桌,依次打開保溫蓋。
做完一切,躬身做瞭個請用的動作,轉身離開。從頭到尾不置一詞,突出一個專業。
我目送遠去的老者,視線回到眼花繚亂的菜品上,難以抉擇。
“需要我來介紹一下嗎?”李紅英雙手交叉,墊在下頜。
“不用。”我沒好氣的回答。
雖然我確實挺想讓她介紹一下,還是請她閉嘴吧。
她無所謂的攤開雙手。
“都動筷吧,等什麼呢?”
美食是我少有的愛好之一,聽到這話,筷子迫不及待的伸向離我最近的紅燒鯉魚(大概)。
魚肉特有的鮮甜和湯汁咸香在口中交融,味道實打實的不錯。
但是,怎麼說呢。這好像就是一道紅燒鯉魚。
我接連嘗瞭其他幾道菜,幾乎沒有太多超出我預期的菜品。除瞭食材新鮮以外,口感意外的傢常。
“口味真傢常。”母親抱有同樣的疑問。
“不合胃口嗎?”李紅英詢問道。
“倒也不是,就是挺意外的。”
“有錢人就要天天波龍帝王蟹,香檳紅酒?”
“我不是那個意思。”母親急著辯解。
“你這麼想沒什麼問題。”李紅英夾瞭口菜。“不過,我是個例外。”
“我就是喜歡煙火氣重的傢常炒菜,喜歡騎著小電驢從郊區跑到市裡,討厭為瞭附庸風雅而脫離實用的設計,討厭高高在上的俯視,也討厭自以為是的人渣。”她緩緩說道,後面這幾句話指向性明顯。
我想,在有錢人這個標簽之下,她是和我一樣的普通人。
“即使,我是如此的有錢。”
果然還是討厭她。
“能做自己是一件幸福的事。”母親沒有瞭剛才的敵意,真心實意的說道。
“當然。”李紅英話鋒一轉。“喝一點嗎?”
母親有點意動,最終回絕瞭。
“不瞭,晚上還要開車。”
“大不瞭在我這兒住一晚,反正房間有的是。”
“可是……”
“別可是瞭。”她不聽母親的拒絕,先斬後奏的轉身去拿酒。
我在一旁沒有阻止,想著讓母親放松一下也好,反正我在身邊不用擔心。默許瞭李紅英的行動。
“怎麼這樣。”母親苦惱的說道。
“沒事的,媽。就當給自己放假瞭。你自己不也說,做自己是一件幸福的事嗎?”
母親沒想到會被自己的話給堵回去,啞口無言的苦笑道。
“好吧,那聽兒子的。”母親寵溺的摸著我的腦袋。
李紅英拿著兩個高腳杯,和一瓶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紅酒回到桌前。
熟練的擰開木塞,倒入高腳杯中。
酒體醇厚,掛在杯壁,形成一圈透明的波浪花紋。
“嘭”
母親和李紅英酒杯輕碰,各自淺唱瞭一口。
“說起來,聽說你和李楠見過面瞭?”
“嗯?”母親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怎麼知道?”
“都上報紙瞭,你不知道嗎?”
“報紙?”母親發出不解的聲音。
“那個李楠啊,身份不簡單。你和他打交道,要小心點。”李紅英好心提醒道。
“嗯。”母親皺著眉頭。“他現在是時尚街總經理,說不好以後要和他有多少交集。”
“沒事的,你以後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其他人我不敢打包票,對付李楠這個人渣我還是有信心的。”她安慰著母親。
我稍稍安心,不管怎樣,即使不想承認,李紅英在這種時候比我要管用。
“謝謝!”母親因為酒精漲紅的臉,向李紅英道謝。
相談甚歡的兩人逐漸熟稔,推杯換盞間倒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早先的火藥味不見蹤跡。
晾在一邊的我,無聊的吃著菜,好像個局外人。
…………
“哎呀,都這個時間瞭。”母親驚訝的看著手機。12:30
“酒都喝完瞭。”李紅英晃瞭晃空酒瓶。
“那再來一瓶?”母親開玩笑道。
“算瞭吧,你兒子可是困的打哈欠瞭。”
我發現李紅英總能抓住我的小動作。
“沒事沒事,不用管我。”
“時間不早瞭,休息吧。”母親這樣說。
“嗯,你們先去洗澡。我讓李叔把房間收拾出來。”李紅英伸瞭個懶腰。“至於睡衣,就穿我的吧。”
“我的呢?”
李紅英是忘記瞭嗎?
“穿我的啊,那還用說?”
嗯?她在說什麼?
“你又沒我高,穿我的衣服不是綽綽有餘?”
她這話我無法反駁的同時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騙你的。”她做瞭個鬼臉。“我借王叔睡衣給你就是瞭。”
快來個人弄死她吧,說真的。
“別鬧瞭,都幾點瞭。”母親開口催促。
“好吧。”
…………
熱氣升騰,溫暖的熱水澆在頭頂,一天的疲憊緩解大半。
廁所和浴室堪稱人類自省的兩大聖地。
我坐在淋浴頭前,莫名的想到瞭之前母親對我說起的往事。
於母親我究竟抱有何種情感呢?千百次的對自己提出疑問,得到的回答無一例外都隻有一個——愛情。
究竟是在哪個時間點開始這種狀態呢?唯獨這一點我得不出具體的答案,滿打滿算半個月的時間,卻讓我中瞭詛咒般無法自拔的愛上王馨悅。
我是30歲的古思源,還是17歲的古思源呢?
腦中的系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種種的一切,錯綜復雜的纏繞在一起,離不出頭緒。
唯有一點我深信不疑,我打從心底,百分之百的愛著王馨悅,愛著母親。
那來的莫名其妙的愛意,像是滔天巨浪掀翻我的世界,將我毫無防備的拍在岸邊,撕扯我的內心,卻一再輕柔的安撫住我的全部傷痛,接納我的一切醜陋和不堪。互相拉扯,若即若離。
而從一開始就犯下大錯的我,居然還在妄想得到母親的愛。早已埋好的炸彈,突然爆發。醒悟之時,就是我得到應有懲罰之時。無法被原諒的自己,終於失去瞭被愛的資格。
“我還真是個爛人啊。”我自嘲道。
“什麼爛人?”
“沒什麼?”
“?”
等一下,母親的聲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幻聽瞭?
我轉頭向後看。
她盤起長發,浴巾裹住玲瓏的軀體,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緋紅的臉蛋帶著醉意,眼神迷離的看著我。
“媽……媽?”我舌根僵硬,結結巴巴的。
“嗯?”她歪著腦袋,手指放在唇邊想瞭想。“媽媽來幫你搓背。”
“媽,你喝醉瞭。”
“沒有。”母親嚴肅的回答,身體搖搖晃晃的,就要過來給我搓背。
我急忙扶住她的肩膀坐下,順手拿毛巾裹住下體,想要出去叫李紅英過來。
想不到,剛起身就聽到反鎖房門的聲音。
“好好享受。”李紅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
我回身來到母親跟前,頭疼的不行。
“媽,你要乖乖的聽話。”我用對待小孩子的語氣和母親說話。
“好。”她老實的回答。
“媽媽來幫你搓背!”
我無語的扶著額頭。
隻能依著她,轉身背朝母親。
“開始嘍。”她歡快的將身體壓在我的背上,手忙腳亂的胡亂擦拭。
因為酒醉,母親力氣沒有大到引起疼痛,倒是過度親密的接觸,讓我的血液開始往下流動。
事情向最壞的方向發展瞭。
我決計不會重蹈覆轍,伸手取下噴頭,調到冷水,就要對著下體沖刷。
將要打開噴頭之際,母親按住瞭我的手背。
果木香氣的吐息在我脖頸向上移動,直到耳邊。
“很痛苦嗎?”
“沒有,我就……”我看著轉頭看向母親,想要解釋。對上清明的雙眸,我才驚奇發現母親其實一直都沒醉。
“媽,你沒喝醉?”
“才那點酒,你在小瞧媽媽嗎?”
“可你剛剛……”
母親看到狡黠的笑容,明白過來自己被騙瞭。
她又開始變得向那天晚上一樣,異常的不像是我的平常見到的模樣。
我有點生氣。
“氣量真小。”她嘟著嘴,不滿的說。
“我走瞭。”
“門都鎖瞭,你怎麼出去?”
“那怎麼辦?”
“一起洗唄。”
“可……可是……”
“你身體我什麼地方沒看過,跟媽媽這麼害羞?”
“不是的……”
我下半身還立著呢,這話又不能直說。
“哦~”母親眼神往我下體註視,我不太舒服。
“媽媽幫幫你吧。”她大膽的發言,讓我以為酒精的作用沒有消失,雙眼卻是那麼冷靜。
母親以前一直是這種性格嗎?我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認識她。
“不用瞭吧。”我攥緊毛巾。
她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雙手宛如靈蛇,快速的遊走到我的下體,二話不說抓住那根巨物。
我呼吸短暫的停滯,忘記瞭阻攔。
手指略顯生澀的上下擼動,背後柔軟的肉墊貼緊肌膚,母親急促的呼吸吹在脖頸。和一星期前的那一幕,我與母親的角色奇妙的換瞭位置。
“舒服嗎?”母親戲謔的口吻,在耳畔悄悄開口。
“我……”
耳垂猝不及防的被她舔瞭一口,接著戲弄似的用牙齒輕輕噬咬著耳廓,一寸一寸的向耳洞進發。
手中變換著動作,掌心包裹著龜頭緩慢旋轉,指甲刮蹭精囊的每一處細微的褶皺。
“這可是你教媽媽的招數,怎麼樣?”
不是的。
我不會再那麼做瞭。
“媽,我錯瞭。”我崩潰到瞭極點,害怕自己露出半點浪蕩的表情,都會使母親再次離我遠去。
“哦,錯在哪裡瞭?”她不依不饒的追問,手中的幅度加大加快。
“我……”臨近高潮的我,思潮混亂。“我不知道。”
“不知道?”母親手中的動作陡然停止。“壞孩子可不允許射精哦。”
我究竟錯在哪裡呢?
精神得到片刻的喘息,失去瞭快感的支配,混亂的意識回歸冷靜。
母親的話像是一個開關,腦子痛苦的記憶傾瀉而出。
“我錯……在不該強迫媽媽,不顧你的感受讓你為瞭滿足我的欲望放棄母親的尊嚴。不該讓你覺得我是一個沒出息的兒子。”
我能覺察到母親對我的回答感到意外。
母親要的答案不是這個嗎?
就是因為我自私的愛讓母親痛苦嗎?母親難道不是為瞭滿足我的在勉強自己嗎?
“不該惹你生氣,讓你為我發事情發愁。”
話語不可抑制的向外噴湧而出,誰也沒辦法阻止我將心靈最深處的秘密吐露出來,包括我自己。
擠壓在心中的陰鬱,困惑,苦惱,機關槍似的向外噴射。
“不該每天每時每分每秒的想著你,不該一想到你以後會屬於別的男人就痛苦的想把心臟剜出來,不該像個傻子一樣看到你的臉就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不該僅僅因為你對我笑瞭一下就高興一整天,不該偷偷看著你睡臉獨自開心。”
我的聲音劇烈的顫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
“最重要的是,不該…………不該愛上自己的母親,不該作為兒子愛上自己的親身母親。”
求求你。
“你……能不能原諒我。”
“給我些時間,我會好好的忘記你,做回普通的母子。求求你,媽媽。”
“能不能原諒我。”
我泣不成聲的說著,聲音像個破爛的手風琴,抽泣聲充滿浴室。
“傻瓜!”
母親說過很多次,這一次卻顯得那麼特別,異樣的情緒蘊含其中。
“不原諒你。”母親手掌再度握住我的下體,比先前更加賣力,指甲專攻我的敏感位置,非要讓我立刻射出來。
跌宕起伏的情緒讓我無法在維持專註,乳白色液體噴射而出,大腦空白。
“我要懲罰你。”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
“懲罰你,這輩子都和我做不成普通母子。”
王馨悅如此說道。
…………
月光如水,我盯著窗外一片黑暗的世界,怔怔出神。
喜歡的作傢說過一句話。“有時候,人最不能容忍在別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起初我並不以為然,現在想來頓覺其中道理。有些缺點隻有自己可以接受,一旦出現在他人身上隻會覺得厭惡。所以,人都是自戀的。
可我想這句話並不是百分百的正確,有一點我可以確定。起碼,這世界上是真的有連我自己也無法接受的缺點,都可以包容的人存在。
我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因為那個人是我的母親。
於是,事情本應到此為止,哪怕是故事最後隻有悲劇結尾。
本該是這樣的。
“想什麼呢?”
母親穿著粉色絲絨睡衣,笑顏如花。
“沒什麼,就是覺的像做夢一樣。”
“什麼夢?”
“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