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休息瞭一段時間之後在天黑時重新系瞭繩索又爬回瞭一宿舍。
劉教授利用科技樓的裡的東西做瞭個滑輪組,輕松將繁重的裝備運瞭回來,還幫他們改裝和維修瞭滑板和輪滑鞋。
柳小海對劉教授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一直圍著他問東問西,劉教授似乎也特別喜歡這個學生,幾乎是有問必答,甚至還會主動給他講一些知識。
午夜,對面樓裡跳樓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正在忙碌的五個人不由自主的打瞭個激靈。
劉教授早就在大傢的敘述裡得知瞭這件事,此時他不慌不忙的走到離四號公寓最近的301宿舍,將屋裡的燈打開,站在陽臺上,將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瞭藍牙音箱對著四號公寓樓的方向,然後按下瞭老式滑屏手機裡的播放鍵。
“心裡的花我想要帶你回傢在那深夜酒吧哪管它是真是假請你盡情搖擺忘記鐘意的他你是最迷人噶你知道嗎”
屋裡的四個人幾乎同一時間被雷的外焦裡嫩,而顯然,劉教授的行為還不止一次,因為四個人已經看到那個又瘦又小的男人已經完全沒有顧忌的站在陽臺上跟著節奏跳瞭起來。
“來左邊兒跟我一起畫個龍在你右邊兒畫一道彩虹來左邊兒跟我一起畫彩虹在你右邊兒再畫個龍在你胸口上比劃一個郭富城”
“劉教授這是憋瘋瞭還是精神病犯瞭?”周秋生早就對他霸著柳小海有意見,如今一看這情況立刻毫不客氣開始瞭人身攻擊。
“你知道什麼!”柳小海一看自己的偶像被人侮辱,立刻炸毛,道:“隻要能讓對面消停的渡過今晚,你管用什麼方法呢!”
說完,他第一個沖到瞭陽臺,開始和劉教授一起跳瞭起來。
剩下的三人好奇的往前走,這時就見對面樓裡好奇的探出一個個腦袋,往這邊看過來,一時間,驚悚的夜一下變得輕松愉快起來,就連下面正在“用餐”的喪屍似乎也沒那麼可怕瞭。
周秋生和紀然一看這招似乎有用,於是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瞭,急忙跑到隔壁寢室打開燈,在陽臺和他們一起跳瞭起來。
沈檸捂著臉,一臉的不忍直視。
對面樓裡探出的頭越來越多,終於有人受不瞭的扯開嗓子喊道:“別他媽的跳瞭,太難看瞭!”
努力瞭半晌的眾人頓時有些泄氣,不過好在對面似乎因為他們的行為沒有瞭跳樓的心情,有個已經站在陽臺上的女孩手腳並用的爬瞭下去,進屋去瞭。
眾人頓時松瞭口氣,這時,紀然猛地發現,在301寢室的正下方,一堆喪屍正在聚集,它們各個伸手往上夠著,似乎是被音樂吸引來的。
就在他要出聲提醒時,藍牙音箱裡的歌曲驟然一變,從網紅風一下變成瞭高雅風,居然是優美且舒緩的鋼琴曲,樓下的喪屍驟然沒瞭方向,各自散去,開始在道路上繼續漫無目的的遊蕩。
紀然將剛才的情況和大傢說瞭,眾人一致認為這應該是一個大發現,對方居然會被吵雜或者節奏強的音樂所吸引聚集,以後完全可以借此特性制作陷阱,誘殺它們。
眾人再次確定瞭去明天去基站的路線之後紛紛回屋休息,劉教授也是隨便找瞭個宿舍睡下瞭。
紀然躺在床上,抱著沈檸突然很嚴肅的道:“沈檸,你明天還是別跟著一起行動瞭。”
“為什麼?”沈檸道:“你今天看到瞭,我也”
“我知道你能打!”紀然輕吻她的額頭說道:“可是你的腿最好還是不要亂動的好,我們之後可能還有更多的戰鬥,你要是因為現在徹底傷瞭,或者病重發燒什麼的,我們就損失瞭一個戰鬥力。”
沈檸窩在紀然的懷裡沒說話,她知道,如果是在賽場上,受傷的隊員即便再不情願也會被教練換下場,畢竟除瞭他會拖累隊友,更重要的是,會影響以後的比賽。
有時候盲目的逞強反而會給大傢造成困擾。
於是沈檸乖巧的點瞭點頭,表示同意,不過她心裡還是不舒服,於是突然發難,抬頭問道:“說,你之前為什麼一直找我麻煩?”
紀然一愣,不過他可不會乖乖說自己是受人所托,於是索性裝出一副酷臉,道:“我隻是正常執行公務,你恰巧每次撞到我手上而已。”
“所以說。你跟我就是天生犯克?”沈檸歪頭看著紀然。
“錯!是命中註定!”紀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臭不要臉!”沈檸嬌嗔道:“嘴這麼甜,誰知道是跟多少人練的!”
“你這是逼著我現在跳下去和它們做鄰居啊!”紀然道:“我都說瞭,柳小海說的那些女的我就認識個宋梓琪,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和她當面對質。”
他說完見沈檸低著頭遲遲不回答,以為對方還在懷疑自己,索性心一橫,直接坦白道:“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有嚴重的臉盲癥,不單是你們說的那些人,就是我爸媽我經常都認不出來。”
沈檸猛地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道:“你有臉盲癥?我不信!我看你每次抓我的時候都抓的挺準的!一點都不像有病的樣子。”
“我是臉盲癥,又不是失憶癥,”紀然嘆道:“我隻是記不住人的長相,但是我能記住他們的特點,比如我媽唇邊有顆小痣,我爸額角有條不明顯的疤,還有就是熟悉人的聲音我是能記住的。”
沈檸皺眉理解瞭好一陣子,終於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在你眼裡,所有人都長成一個樣?”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紀然點頭,隨即意識到什麼立刻補充道:“你不一樣!”
他說到這頗有些尷尬的揉瞭揉鼻子,說道:“我能看清你的臉!”
雖然不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沈檸心裡的那股酸氣立刻被他這句話驅趕的一絲不剩,她抿瞭抿嘴遮住笑意,道:“那你能記住嗎?”
紀然皺眉,想瞭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道:“我不確定!畢竟到目前為止我沒記住過任何人的臉,你又沒離開過我,所以,我也不能保證我能不能記住!”
他說的是實話,可聽在沈檸的耳朵裡卻是最好聽的情話,她笑著湊近男人,抬臉看著對方,道:“那我就天天在你眼前晃悠,直到你記住我為止!”
紀然的唇角勾起,一個翻身壓上女孩的身體,低聲道:“那我就的多做些能讓我記憶深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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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琛拖著疲憊的身體剛一邁進自傢大門屋裡的燈就倏地滅瞭,他渾身一緊,伸手摸向腰間的手槍,卻在下一刻就看到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穿著一條紅色的真絲睡裙,香肩半露的躺在沙發上,笑的一臉諂媚。
男人眉頭微微皺起,伸手按下瞭點燈開關,屋裡驟然大亮。
“你急急忙忙叫我回來,就是為瞭這個?”紀琛松瞭松領帶,連鞋都沒換就走進瞭客廳疲憊的往沙發上一坐。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第三任妻子,林艾靜。三朝元老林西嶺的孫女,財政部部長林祥的獨生女。
女人訕訕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扭著胯往他腿上一坐,把玩著他的領帶,聲音故意拉的很長,魅惑無比的說道:“老公,人傢想你麼!”
紀琛伸手一把攬上女人的腰肢,然後漸漸下滑,停在瞭女人的翹臀上,他湊近林艾靜的耳朵,曖昧十足的用氣音說道:“連內褲都沒穿,這麼騷?”
“人傢這不是為瞭等你回來麼!”林艾靜一手捧著自己嬌挺的胸,一邊用濕漉漉的下身去蹭男人的褲襠。
紀琛收回放在女人臀部的手,改為捏著對方的下巴,唇角微微勾起,輕聲道:“這麼饑渴?怎麼?你的小情人喂不飽你瞭嗎?今天下午不是剛剛操過你嗎?這就又來找操瞭?”
林艾靜的動作驟然一僵,眼睛倏地睜大,一臉驚恐的看著紀琛。
紀琛冷冷的哼瞭一聲,猛地起身將身上的女人掀翻在地,厭惡的看著他褲子上的水漬,居高臨下的道:“林艾靜,別忘瞭我是國安的,去敵國搞情報都難不倒我,你哪點爛事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
女人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如紙,她確實剛剛和情人在朋友傢約會過,這一切她自認為已經做得很隱蔽瞭,萬萬沒想到居然被紀琛知道的清清楚楚。
紀琛抬起皮鞋踩在女人的小腹上,冷冷的道:“肚子裡有瞭別人的種還想來找我當便宜爹,你是對我的善良有多認可啊!”
說著他腳下用力,踩得女人冷汗都冒瞭出來,不過他沒有再用力,而是收瞭腳,在一旁的高檔地毯上擦瞭擦鞋底,道:“趕緊把肚子裡的東西處理掉,要是我動手,你可就有罪受瞭!”
說完,男人目不斜視的起身往外就走。
“紀琛,你不要欺人太甚!”林艾靜終於爆發,歇斯底裡的吼道:“我偷情也是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