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一天天的無事可做,穆白給她讀瞭會兒書,實在無聊打開電視開始看電視。
她不由得想起那時的那個文件,問道:“最近中央又出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嗎?比如像上次那種奇怪的文件!”
“唉,之前的那個文件已經讓大傢很頭疼瞭,”穆白說道:“你是不知道,各地現在聯名上書反對這個文件。”
沈檸點頭:“這倒是在我的預料之內,畢竟經歷瞭那麼久的男權社會,即便女人已經很少瞭,也不是那麼容易接受這種不平等條約的。”
“是啊!”秦宇剝瞭個桔子扔嘴裡嚼,道:“所以最後中央不得不在各處強調,這份文件隻是起指導作用,希望大傢能夠,心平氣和的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可是對於男權主義已經那麼多年甚至根深蒂固的中國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挑戰男性的自尊,”沈檸從秦宇手裡搶瞭一瓣桔子,說道:“對於他們來講,一個男人擁有幾個女人是正常的,但是相反,一個女人要是擁有幾個男人,那麼就是浪蕩。”
沈檸也知道要改變這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同時也覺得這份文件下發的有些突兀,她不由的想起瞭那天洪先生說過的話。
“我記得,”沈檸皺眉道:“洪先生說他之前為瞭改變結果做瞭很多努力,我就在想,很多我們看似不正常的舉動,會不會都是他努力的一部分,比如說,他想要阻止病毒的蔓延,結果選擇逼著h市的市長他們炸毀大學城,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這份文件就是洪先生想要改變一些什麼的時候下達的命令。”
穆白點頭說道:“我也覺得這個文件發佈的有些詭異,現在雖說確實男女比例失調,可是現在正是亂的時候,他下發這麼一個文件隻會讓事態更亂。”
“還有件事你們註意到瞭沒有?”秦宇皺眉道:“我們的一號首長最近好像沒瞭消息,什麼時候都是發言人出來說話,我問過瞭,即便是紀琛最近十幾天都沒見過他瞭。按理說這種情況下,作為國傢領導人,應該天天在上面開會,時時露臉才能安撫民心,現在他一不召開會議,二不在公眾面前露臉,隻是偷偷躲在島上,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的確挺怪的!”穆白聽著也皺眉,道:“屍潮剛爆發的時候他幾乎天天召開會議,天天在官方發佈聲明,現在反倒是沒消息瞭。”
沈檸看著窗外的大海說道:“不知道大陸那邊現在是什麼樣子的瞭?現在電視信號時好時不好的,我好久都沒看新聞聯播瞭,也不知道世界的情況。”
穆白說道:“其實現在大陸那邊的情況非常不好,你應該知道,那些人下毒我們這樣防備嚴密都是防不勝防瞭,何況是那些本來就很難管理的收容所,現在各處都有人無緣無故的感染變異,雖然沒有造成大面積傳播,可是造成的恐慌不容小覷,而且我們沒有辦法告訴群老百姓們是有人刻意投毒,這樣的話隻會造成更大的恐慌,我們隻能告訴他們暫時還沒能確定這次病毒的傳播方式,懷疑體液傳播並不是唯一途徑。”
“那豈不是大傢也很恐慌?”沈檸擔憂的問道。
“是啊,不過政府也沒有辦法,兩害取其輕。”穆白嘆氣道:“不過好在暫時都還能控制得住。”
“那其他國傢呢?他們現在是什麼樣子的?”沈檸好奇的問道:“那些不會去其他國傢下毒吧?”
“你可真的是小看他們瞭,現在看來他們絕對是事先預謀好的,在世界各地都有安插人員。”穆白道:“現在各個國傢,都采取瞭中國同樣的辦法,用軍隊來保護市民,不過一些小的國傢紛紛找到大國庇護,基本上算是名存實亡瞭,世界整合成瞭一個大的國傢,據說好像還要成立什麼聯邦政府,總之世界大團結瞭。”
穆白說到這兒露出一個非常無奈的笑容。
沈檸看著他的笑容,道:“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個世界大團結有點諷刺的意味啊。”
“的確!”穆白說道:“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有人就會有鬥爭,所謂的世界大團結,不過是有人想借此機會拉攏自己的勢力罷瞭。如你所見,現在每個國傢的高層依舊和咱們一樣過著這樣紙醉金迷的生活,甚至鬥爭比末世之前更緊張,老百姓也不過是他們爭奪的另一種資源罷瞭。”
沈檸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她嘟嘴,道:“我不管他們到底怎麼鬥,我隻想知道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重返陸地呀!”
“別急,你就當是進行一個超長的海上旅遊瞭。”秦宇伸手揉瞭揉她的頭發,道:“等你身體好些瞭,我們就可以輪流對你進行一些訓練瞭。”
“對瞭,我好久沒看到紀然瞭,他人呢?”沈檸問道。
“他啊!”穆白有些不自然的看瞭眼秦宇。
秦宇無奈的搖頭,心道,這個穆白每次撒謊都能讓人一眼看出來。
於是他直接道:“最近國防科工委那邊重啟瞭一個研發項目,好像是關於器械外骨骼和戰甲之類的,從我們這邊挑瞭幾個人過去幫忙,紀然就被選中瞭,現在每天都在那邊的小島上搞試用呢!”
“你們”沈檸狠狠的瞪瞭他們兩一眼道:“我不問你們就不告訴我是吧?還有紀然,他走之前都不告訴我一聲。”
穆白怕她生氣,急忙道:“寶貝,這是軍事機密,這是你問瞭,我們怕你擔心才告訴你的,不然這些都是不能對任何人說的。”
沈檸自然知道他們確實為難,也沒在繼續責怪他們,不過她估計以後這樣的事情會很多,於是道:“那咱們定個暗號吧!如果有一天你們要去執行秘密任務,又不方便告訴我,咱們就說這個暗號怎麼樣?”
“好主意!”穆白看沈檸沒有繼續責怪他們的意思立刻舉雙手贊成。
“那這個暗號平時一定不用,但是聽上去又好像很自然才行!”秦宇笑著說道:“不如就說賽車吧!以後我們有任務又不方便說的時候就告訴你,我們去賽車瞭。你就知道瞭!”
“好,那就這麼說定瞭。”沈檸笑道。
“說定什麼?”剛開門回來的紀琛看著三人有說有笑,心裡有點不舒服,一邊解領帶,一邊走到床邊,捏著沈檸的下巴在她唇上親瞭一口。
沈檸被他親的臉頰微微發紅,說道:“我們說以後要是有什麼危險的任務,就說去賽車,這樣我就知道瞭。”
“好主意!”紀琛說道:“對瞭,剛才我問過醫生,說你現在可以試試下床運動瞭,不過不能太過劇烈,我下午讓他們把跑步機搬上來,你就在屋裡走一走吧。”
“我的天啊!我終於能下床瞭!我都快憋瘋瞭!”沈檸說著手腳並用的就準備往床下爬,可是她畢竟之前體力透支太多,又加上躺瞭那麼長的時間,渾身軟的使不上力,剛爬瞭兩下就直接倒在瞭床上。
秦宇對著她的屁股拍瞭一下,道:“看把你能的!這就想跑瞭?”
沈檸剛要反駁,紀琛的通訊器突然響瞭起來,他剛剛進屋,這時打電話肯定是發生什麼大事瞭,他皺眉按下通訊器耳機的接聽鍵。
因為怕泄密,他的接聽器也已經換成瞭神經傳輸的那種,所以眾人聽不到雙方說什麼,但是看著他已經皺緊的眉頭知道肯定是發生瞭什麼大事。
過瞭好久,紀琛掛斷瞭電話,轉身看著眼巴巴盯著他的六隻眼睛,說道:“穆白,推輪椅過來,一會兒有個緊急會議,洪先生要你們旁聽一下。”
“我也要去?”沈檸不解的問道,她既不是國傢官員,又不是軍隊骨幹,實在不明白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參加。
“洪先生點名要你去,”紀琛似乎對洪先生的舉措很是不解。
“反正有你們在呢!”沈檸笑道:“你們會保護我的!”
當三人坐瞭快艇到瞭開會用的小島時,那種終於腳踏實地的感覺讓沈檸差點激動的哭出來,不由得感嘆這幫老傢夥果然會享受,把他們扔船上飄著,自己安安穩穩住在島上。
穆白一邊推著輪椅,一邊低聲給沈檸科普:“這座島是這裡最大的島,面積有40平方公裡,相當於整個東城區那麼大。這裡雖然是從唐朝開始有人居住,但是傳說當年戰國時期的燕國太子丹,就是派荊軻去刺秦王的那個,他就曾為瞭躲避秦朝的追殺在這個島上。古代有不少詩人曾留詩在此,比如夜涼海月耿不寐,幾欲舉手捫天星還有碧海真如畫,蓬壺隔水崖,波瀾成雉堞,精鑿隱人傢。”
一路上穆白都在盡職盡責的給沈檸講著這裡每一個景色的故事,聽得沈檸恨不得停下來好好留影玩一玩。
不過很快,他們就到瞭這座島的核心位置,那裡似乎還在施工,不少人穿著軍服在工地上忙前忙後,穆白一指旁邊山上一棟棟隱在樹林中的建築說道:“這裡早在幾年前就將原住的村民遷走,由政府投資以修建度假村的名義在這蓋瞭這麼多建築,據說就是為瞭這次的避難。”
沈檸瞭然,估計這大概就是當初洪先生的手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