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一室一廳的屋子,在深夜時分,門外響起瞭輕微的鑰匙聲,有人悄悄地打開大門走瞭進來。
自如得好像回到自己傢一樣,人影走進自然開著門的臥室輕輕放下手上拎著的包。
——就決定是今晚瞭,啊啊~好興奮啊!
現在已經到瞭十一月,如今這裡的天氣在夜間已不需要再開風扇或者空調,不但不熱瞭還微微有些涼意。安靜的臥室內睡在雙人床中央的嬌小孩子睡姿安分乖巧,一層薄被搭在身上,露出瞭淺色純棉的圓領短袖睡衣與睡褲。
站在床邊歪頭俯視睡得非常安穩放松、更因五官容貌而嘴角似有甜笑的安久新,陸紳安靜地咧嘴笑瞭,濃黑的眉眼在深夜裡顯得有些陰測測地滲人。
哼哼~安久新這幅睡著瞭比平日柔軟得多的模樣,簡直——更讓人想欺負瞭!?
笑瞇瞇地凝視瞭一會兒安久新恬靜的睡顏,彎腰貼近著深吸瞭口那隱隱帶著鮮甜的氣息,陸紳瞇眼想象著把安久新弄哭後的模樣,又可惜地撇瞭撇嘴。
算啦,總會有機會的。
收回視線,陸紳回身打開瞭他帶來的包,以前所未有的輕柔動作開始瞭他的作案準備。
……
懷著對明天和陸梓出行的期待,安久新早早就睡瞭,並且睡眠質量非常好。一切都是為瞭明天能有一副好精神陪陸梓逛街。
可漸漸的,也不知道到瞭什麼時間,不知道自己睡瞭多久,原本睡得安穩的安久新開始覺得有什麼在動他身體似的,癢癢的,人也將醒未醒。
恍惚中,他好像聽見瞭“啪嗒”一聲,就像是開燈的聲音,眼睛打開一條縫看瞭看,卻還是一片漆黑。
是他聽錯瞭吧?
“呵呵——”
似有誰在他身邊輕笑……
——等等!
安久新猛地驚醒,剛想動動身體,卻發現他的身體在他睡著時被擺成瞭趴著的姿態,四肢被分別捆綁著!他眼前一片漆黑,是因為他的眼睛被戴上瞭眼罩!
安久新被驚得全身汗毛豎立,怎麼回事,有人潛入瞭他的住所嗎!
四肢被不知何物綁住牽連在瞭床的四角,眼睛也被戴上瞭眼罩,當想確認情況時他還是下意識地要抬起頭,可剛一抬頭,就有一雙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伸向瞭他,並在他嘴裡塞進瞭什麼。
“唔!唔……”安久新口中被突然塞入瞭一個球狀物,嘴無法閉合,再無法發出完整的音節,那雙手緊接著又將那球狀物連著的帶子扣在他的腦後。
可惡,哪個神經病居然對他做這種事!又是怎麼潛入他傢的!
到底想做什麼!
看不見、無法說話、四肢也被綁著,不安籠罩瞭安久新,他想掙脫束縛,想擺脫這種無力的狀態,身體開始用力地掙紮,四肢也試圖扯開固定他手腳的東西。
可是……沒用,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的。
……難道他隻能任人宰割嗎?
這座城市的夜晚已經不再炎熱,正是溫度適宜不冷不熱的時候,可漸漸弱下掙紮的安久新卻覺得周身發寒。開始未能察覺,可在掙紮的過程中,他已經感受到有一股視線鎖定在自己身上,滿是惡意的像在看他表演似的。
那個把他綁起來,又戴上眼罩和那大概是口枷的東西的人,就在旁邊看著他,靜靜的不出聲的看著他。
到底是哪個變態,為什麼會這樣,是他沒睡醒嗎?
恐慌蔓延上心頭,他不知道自己如果還是無法掙脫,接下來會遭到怎樣的對待?那人有什麼目的,想對他做什麼,為什麼盯上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嗚……唔、唔……”雖然並沒有多少意義,安久新還是抬起瞭頭,轉向感覺到視線的方向,趴伏的姿勢讓頭的轉動有些困難,安久新試圖發出聲音與那人溝通。
這最好隻是一個幼稚惡劣的玩笑,該停下來瞭,該住手瞭,松開他,否則太過分瞭!
可是沒有人回應他,隻聽見瞭窸窸窣窣像是脫衣服的聲音響起,而後響起腳步聲,逐漸遠去,衛生間傳來隱隱的水聲,那腳步聲又漸漸變大,停在瞭他身邊。
每傳來一點聲音都讓他更為緊張的心跳加快,耳朵仿佛隻聽得見自己忽然變得很吵的心跳與那細碎的聲響。被阻撓瞭對外界的感知後任何一點聲音都猶如能傳來畫面進他腦海似的,讓他能猜測到那人是做瞭什麼事才發出這種聲音。
那些聲響讓安久新越加的不安,一個讓他厭惡反感的猜測在心頭不停回蕩,當那人又停在身邊時,安久新終於抗拒得又開始瞭掙紮,比之前更為激烈!
不要!討厭!惡心!
“唔!嗚、嗚……”安久新眼罩下的淺藍色眼睛微微泛出水汽,眼眶驚懼的泛紅,緊張得咬緊瞭口中的口枷,臉都憋紅瞭還不停在床上蹭著,想將眼罩弄掉!
讓他弄掉眼罩,讓他摘掉這玩意,這樣的話,那人被看見臉的話,就不敢繼續瞭吧!他不要遇見這種事,討厭為什麼會遇見這種惡心齷齪讓人反胃的事,這怎麼可能!
——呵呵,這種事,果然還是對方醒著比較有趣啊。?
室內的燈光照亮瞭整個臥室,陸紳坦蕩的赤身裸體站在床邊,一身健康漂亮的蜜色肌膚,光潔的皮膚與緊實有型的肌肉顯得性感又野性。陸紳的臉上掛著無聲的微笑,平日裡顯得爽朗又孩子氣的虎牙此刻卻恍惚像是野獸的獠牙,隨時會咬上獵物的咽喉,咬得獵物鮮血四濺,尖銳得能瞬間讓喉管破裂!
欣賞瞭一會兒安久新抗拒掙紮的可愛模樣,陸紳悠閑地坐上瞭床,猶帶著濕潤的手撫上瞭安久新金棕色的卷發。
——我的小天使,你已經知道自己要面臨什麼瞭吧,所以才這麼害怕嗎。
——啊啊……真可愛,比平時可愛多瞭!?
安久新的掙紮在陸紳的手撫摸到他的頭發時漸漸弱瞭下來,卻並非被安撫瞭,而是更加慌亂的在發抖,就算他本人想強制讓自己鎮定下來也無法做到。
就算他真的無法躲避那種事,但至少他也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弱小沒用。
陸紳的手順著柔細的發滑到瞭安久新背脊,溫暖嬌小的身體在他手下顫顫巍巍地發抖的感覺真好!對現在的他來說,比起看安久新激烈的掙紮,他還是更喜歡他這樣強自鎮定可仍舊忍不住顫抖的模樣。
惹人憐愛嗎?啊啊……不,是讓人更想欺負瞭~?
就是可惜看不見那張漂亮面容此刻的表情啊,那雙淺藍色的大眼睛現在是不是水汪汪的瞪著,恐懼又想強迫自己冷靜,會不會還想擺出平日那一副高傲的拒絕別人的模樣?看不見真可惜啊……可這身體的反應也同樣讓人著迷!比那張天使面容的反應要直接誠實太多!
啊——啊啊~就連那體內散發的體香都仿佛變得更為醇厚濃鬱瞭!就算沒有靠得那麼近都能聞到呢~是因為心跳加快,血液流動加速嗎?
現在這樣就對啦~做個乖孩子,不要再那樣掙紮瞭,就算他是買的柔軟皮質的手銬來困住他的手腳,那細嫩雪白的皮膚也還是在激烈的掙紮下被蹭得發紅瞭!這怎麼行呢?安久新原本光潔白皙的皮膚,這在燈光下似有熒光的肌膚必須得是他親手弄得滿是斑駁才可以,得是漂亮的充滿欲望氣息的才行!留下那種掙紮的痕跡,顯得他像是在施暴一樣怎麼可以!
陸紳愉悅的瞇眼,撥開安久新的長發去一邊,另一隻手拿起瞭早就放在床邊的剪刀。
“卡擦、卡擦!”像是試試看工具順不順手似的,陸紳拿著剪刀對著空氣剪瞭兩下。
——等等,那是剪刀?要剪破他的衣服?
聽到這樣的聲響,已認清自己無法掙脫的安久新顫抖得越發厲害,身體緊張的想蜷縮起來但依舊隻能略微扭動身體,被困住的手握緊瞭拳頭。
“唔!唔嗯……嗚嗚!”
不要,不想被人看見,不想給任何人看!
安久新眼罩下的眼睛委屈的發紅,鼻子也有些酸酸的,一直因為口枷而無法閉上的口腔也在發苦。即使在預料到自己將要面對怎樣齷齪下流的對待時,他就已經知道肯定會被看見的瞭,甚至那個地方或許將會被人“使用”,可真到瞭要面對時,他還是恐懼得無法接受。就算他平日裡再多的拒人於千裡之外,在這時候也是無意義的,他現在什麼也做不瞭,無法反抗。
不、不,他不能這麼想,他怎麼可以這樣害怕,這麼沒用……安久新到底是個硬脾氣的人,努力地讓自己收起瞭方才擔憂被發現自己身體秘密的畏懼,就算他的身體還是在本能的顫抖。
——看就看吧,最好發現瞭他身體與女人的不同後被惡心的掉頭就走,比起被發現秘密這種事,他更不想被綁著做那種下流的事!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隨著剪刀絞碎佈料的聲音響起,安久新抗拒的閉起眼。即使他依舊是眼前一片黑暗,閉眼的行為沒有任何意義,但仿佛隻有這樣能令他稍微保護自己一點。
一聲一聲的“咔嚓”聲,讓他的腦袋開始發蒙,像是連他的思考能力都被剪沒瞭,各種想法混亂的在腦中閃過,他卻無法整理。
他仿佛已經預見瞭接下來的結局,他有別常人的下體馬上就要被一個不知道是誰的變態看見瞭,他希望那個原本大概想對他做什麼的變態會被嚇得硬不起來……而他雖然因此逃過一劫,可接下來還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在等著他!他過去所有的忍耐成瞭笑話,人人都會知道他有個怎樣奇怪的身體,會有不知道是誰的陌生人來一臉好奇的問他的身體是怎麼回事,會有認識的人嘲諷鄙夷的看著他,裝得幽默調侃的模樣問他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就算是一直大大咧咧的陸梓,說不定也會瞬間懷疑起他和她親近的目的,罵他是個騙子,不會再去想起當初其實是陸梓自己先接近他的,再將他原本打算一直掩埋直到慢慢減淡消失的好感暴露在天光之下!
從此什麼人都想笑話他吧,不說這樣一個跟孩子似的身體,連性別都不明的傢夥還想找女人!甚至說不定還會有人一臉憐惜仁慈的可憐他再把他的事情發上媒體,虛偽的感嘆幾句的同時將他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再弄個什麼愛心捐贈,再來某某醫院有意為他改變人生,讓他堂堂正正做……
這些統統都去死吧!
就算統統都暴露出來那又怎麼樣吧,他不怕,他才不介意這種事,他……他隻是怕麻煩罷瞭,隻是覺得處理這種事很麻煩罷瞭,這麼麻煩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想去解決!到時候,幹脆直接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吧,直接消失在這些人面前!
剪刀在他身上四處挪移著,冰冷的剪刀總會滑過他的皮膚,可那冰寒的觸感卻比不過心頭的涼意,安久新緊緊地閉著眼,想封閉自己,可鼻子還是越來越酸,口中的圓球表面都被咬出瞭牙印,眼罩下的眼角微有淚水溢出。
討厭,討厭他的忍耐被破壞!
——他到底為什麼要碰見這種事,到底是哪個下流齷齪的畜生要這樣對他……
陸紳愉悅地一點點剪開安久新的睡衣,興奮的像個拆開禮物的孩子,安久新身體的顫抖與每剪開一點佈料露出的雪白肌膚都讓他嘴角咧得更高,那對小虎牙似乎又再度讓他顯得孩子氣。
——哼哼~漂亮的小天使是害怕被看見那特別的身體嗎,別怕別怕,不會笑你的!?
——至少今晚不會!
漆黑的眼期待地瞇著,陸紳坐在安久新由於被分開固定在兩個床角而打開的雙腿間,一點點剪開安久新衣服,卻沒有急著將佈料掀開,保持佈料原本罩著皮膚的位置。陸紳一直剪啊剪,剪開兩條睡褲,連著最裡面的內褲一起剪開,繼續繼續繼續,還沒有結束,往上剪到睡衣,從背後剪開,再到兩個袖子!
啊啊!到最後瞭!
噢,激動人心的時刻到啦!
陸紳像一個揭開幕佈要進行一場華麗表演的魔術師,又像一個拍賣會上揭開絕世珍寶上蓋著的錦帛的拍賣師,手同時抓著安久新腰間的睡衣、內褲、睡褲的佈料,再猛地一扯!
鏘鏘!鐺鐺啷鐺!
噢~這一直被隱藏在深處不為人知的秘密呀,就這麼展露在他的面前啦,隻有特別的人才能發現的秘境,是屬於冒險者陸紳一個人的秘境哦——
將手裡破碎的衣料甩去一邊,漆黑的眼俯視這瞬間變得赤裸的稚氣又嬌小的身軀,啊啊——這能輕易被他整個人罩住的幼小身體,以前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原來這麼可愛呢?
“嗯哼哼~呵、呵呵……”
陸紳幾乎無法克制的從喉嚨深處亢奮地發出瞭低沉的笑聲,就連聲音都似乎與往日有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