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課上,我收獲瞭自信,知道瞭自己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你要清楚自己的定位,這樣才能建立起真正的自信。自信絕對不是車子房子,這些物質雖然也能支撐起一個人的自尊,但是真正讓人覺得有底氣的是你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裡,車子房子都是可以憑著能力買來的,但是如果你沒有這個本事,這些東西可是是你的,也可以不是你的。
底氣,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東西,這是一個人由內而外流露出來的氣質,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支撐。
培訓完之後,我收拾瞭東西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此時已經五點多瞭,再有一會兒就下班瞭。晚上約瞭孫文的飯局,現在稍事休息,晚上肯定要跟他好好喝一場瞭。
回到辦公室,我翻看手機,發現有幾個未接來電,一個是李雅打來的,一個是林雪打來的,還有一個是我媽打的。
我先回瞭李雅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問道:“李校長,有什麼事啊?”
“你就真的這麼在乎錢嗎?”李雅直接來瞭一句,讓我好半天沒回過神來。什麼叫你在乎錢,難道老子要替你墊付這筆錢你就舒服瞭,你信任我就意味著我要給你出錢嗎?這他媽的是什麼邏輯。
我冷笑道:“李校長,這是你的事,你自己不願意出錢,讓我出錢也不是不可以,你給我一個理由?”
“需要什麼理由,你本來就目的不純,你就是來拆散我們的。你怎麼想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很清楚。”李雅在電話裡直言不諱地說道。
這狗日的,直接來質問我瞭,人與人之間都是很敏感的,李雅自然覺察到我從一開始接觸她就動機不純,哪怕我掩飾得再好,都無法隱藏這一點。這個世界上,智力正常的人都不是傻子,當人是傻子的人才真的傻逼瞭。
既然她覺察到瞭,我越辯解漏洞越多,索性不解釋瞭,我說:“既然你這麼想,我也不解釋。李校長,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你的傢事,我一個外人確實沒有任何發言權,你覺得我目的不純,那這訂金算是我打水漂瞭,算是我信錯瞭人。錢不多,至少能證明我一點誠意。好瞭,就這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吧,算我犯賤,多嘴瞭。”
說完我就掛瞭電話,拿著手機,我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心想好險,差點就徹底露餡瞭。女人雖然蠢,但那也是當她們愛上某個人之後才會犯蠢,真正在利害相關的事情上,女人往往比男人更精明,因為她們更計較利益。
我都有點心驚肉跳的,跟女人鬥智鬥勇,我發現我的智力真的很普通,一是沒經驗,二是不夠狠心,三是不會說話,說穿瞭,我的情商太低瞭。
林雪的電話又打瞭過來,我看瞭看來電顯示,接通瞭電話。
“剛才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你是不李便接,還是故意不想接我的電話?”林雪質問道,語氣十分的不高興。
我不耐煩地問道:“你有什麼事啊,沒事你打什麼電話。我今天給新人培訓,上大課,不是跟你說過嗎?你要在我爸媽面前表現你出個標準的好媳婦,也不用在這裡糊弄我吧。”
林雪的語氣也不高興瞭,怒聲道:“你怎麼回事啊,當我是你的出氣筒嗎,有氣你就往我身上撒。我打電話給你自然有事,沒事我吃飽瞭撐得給你電話啊,你是不是以為我巴著求你什麼呢,你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巴結啊。”
“我是沒什麼值得你巴結的,可以吧。你他媽的有事說事,沒事就掛電話,少給老子在這裡囉嗦,我忍你已經很長時間瞭。”我的語氣太沖瞭,剛才不敢跟李雅發的火全部發在瞭林雪身上。反正破罐子破摔,我現在也不怕激怒她,激怒她正好去找胡一凡,給我一次抓奸的機會,那我就有充足的理由離婚瞭。
林雪快瘋瞭,怒不可遏道:“你敢罵我!李陽,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的粗魯不堪,滿嘴的臟話,這麼多年我真的是看錯你瞭,原來你就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狼。”
“我就是白眼狼,你現在知道瞭還不晚,我們趕快離婚吧,我一天都不想過下去瞭。你也不用那我爸媽來當擋箭牌瞭,其實你自己心裡早就做好離婚的打算瞭,對吧。”我也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這會我的情緒真的是糟透瞭,剛才被李雅試穿讓我惱羞成怒,心裡窩著一股邪火,有一種極度強烈的破壞欲,林雪無疑成瞭最好的發泄工具。現在隻要我氣不順,我就想沖林雪發火,因為在我的潛意識裡,我所有的不幸和委屈都是她造成的。
林雪怒不可遏,說道:“好,離,誰不離誰是孫子。本來今晚我想請你爸媽出去吃海鮮的,既然你這麼堅決,那還是省下這點錢吧,晚上回去我就告訴你爸媽,我們離婚,他們也別做無用功瞭。李陽,我對你很失望,我林雪堂堂的金枝玉葉,下嫁到你們傢,原本以為你會把我當回事,沒想到你剛翻身就想休瞭原配另結新歡,你真的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我當年真是瞎瞭眼。”
人跟人吵架的時候,真的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林雪說出下嫁和瞎眼兩個字,其實一直在我心底徘徊,我也覺得她下嫁不值當,至於瞎眼嗎那是我瞎瞭眼,以為娶瞭白富美就萬事大吉瞭,可是婚姻是需要經營的,結瞭婚才是開始,漫長的考驗期都任何人都是一種折磨,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讓我不堪重負。
我冷笑道:“你說對瞭,你就是下嫁錯瞭人,當初你怎麼會嫁給我這種窮光蛋呢,尤其還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呢。你應該嫁給胡一凡這樣的大老板才對嘛,直接一步到位,那才風光嘛,何必偷偷摸摸給人傢做小三呢,被人發現瞭一頓暴打,扔在大街上那才丟臉呢。你堂堂的金枝玉葉何至於如此,這不光丟的是你的臉,丟的也是你爸媽的臉啊。”
“你說什麼呢?我和怎麼瞭胡一凡,你懷疑我你有證據嗎?你真是得瞭疑心病,胡亂猜疑。你當我是什麼,缺吃還是缺穿,我給吳山水做小三,我圖他什麼啊。我腦子有病嗎?”林雪氣急敗壞地辯解到。
現在還在嘴硬,我真想把她和的胡一凡照片發給她,好讓她閉嘴。可是一旦發給她,她就意識到我在暗中調查她,那她也會反過來調查我,這就有點麻煩瞭。
其實我們的婚姻不牽扯什麼,財產都是她的,隻是一張薄薄的離婚證書,我就可以凈身出傢瞭。打心眼裡面,我對物質並不是那麼看重,房子車子對我並不是那麼重要,這些東西真正提供給人的安全感是有限的。沒有的時候,人會以為有瞭房子和車子,就什麼都有瞭,友情、愛情、親情,社會地位,這些都會紛至沓來。可是實際上呢,這些東西真正給人的反而是一種負擔,因為你割舍不下。
真正能讓人感覺到安全感的呃,還是親密無間的感情,有你我心裡不寂寞,心裡踏實,這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再也找不到瞭,剩下的隻有無休止的抱怨和仇視。
我對著話筒說道:“算瞭,不想跟你爭論瞭,你回去跟我爸媽說吧,正好大傢都在,把事情說清楚,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癥。”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要怪我惹你爸媽不高興。”林雪說完就掛瞭電話。
掛瞭電話我心煩意亂,一口惡氣堵在胸口,下不去又上不來。媽的,這生活全亂套瞭,我的心裡鬼火亂竄,都是狗日的胡一凡害的,老子要弄死他!
公司下班瞭,同事們都紛紛打卡下班。劉夢婷走到我辦公室門口,敲瞭敲門,推開門走進來說道:“李經理,下班瞭,你還不走嗎?”
我說:“這就走。你住哪啊,離公司遠不遠?”
劉夢婷道:“遠倒是不遠,坐地鐵幾站路就到瞭。”
“哦,你住在地鐵線附近啊,那挺方便的。”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心不在焉地說道,低著頭,腦子裡還是一片亂麻。
劉夢婷道:“方便是方便,就是房租太貴瞭,我試用期的工資才三千,可是每個月房租就要五千塊,賺的錢還不夠交房租的,所以我想換地方瞭,最好能在公司附近找個地方住,這樣上下班更便方。”
一個月租金五千塊?我抬起頭吃驚地看著劉夢婷,這也太誇張瞭,她到青島來找工作,居然住這麼好的房子,他們傢得多有錢,他父母得多愛她啊。我做瞭七年的企劃,說起來每個月工資近六千,可是除去社保扣稅,以及亂七八糟的費用,每個月到手也就四千多一點,這點錢還不夠劉夢婷一個月房租的,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不是吧,你住這麼好的房子?兩室一廳嗎?”我驚訝地問道。
劉夢婷說道:“是啊,剛來青島的時候是我爸媽陪我來的,上個月才走,房子他方們租的,一次性租瞭半年。現在眼瞅著快到期瞭,我就想換個地李,李經理,你能給我介紹個地方住嗎?我上班工資總不能全都補貼房租吧,那我吃什麼喝什麼。”
我想瞭想,說道:“這個不急,等過幾天我再幫你找吧,你現在的房租是有點貴瞭,試用期要三個月,轉正後你的工資扣除社保也就四千多,的確不適合住這麼貴的地方。”
“是啊。哎,李經理,你今晚有事嗎,沒事我請你吃晚飯如何?”劉夢婷看著我,滿臉期待地說道。
我苦笑一聲,這丫頭還真是纏上我瞭,對我無比的信任。這樣也好,我也有個人陪,不至於太寂寞。
“不用你請,今晚我有個飯局,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收拾好東西說道,今晚和孫文的越好瞭,他肯定會帶上次那個叫劉忻的女的,那我可以帶一個,也不至於太孤單。
劉夢婷很高興地拍手說道:“太好瞭,去哪裡啊。我已經好久沒吃過肉瞭,今晚一定要多出點肉。”
我苦笑道:“至於嗎,說得你好像多窮困潦倒似的。走吧,我們一起坐地鐵過去。”
從辦公室出來,坐電梯下樓,走到寫字樓下,劉夢婷問道:“李經理,你怎麼沒買輛車呢,像你這種身份的人,基本上都開車瞭。做地鐵雖然沒什麼,可是我總感覺不符合你的身份呀。”
我笑瞭笑,我的車就在車庫隻是油不多瞭,我不想開罷瞭,不過話又說回來瞭,我的那輛車也老舊不堪瞭,確實得換輛新車瞭,我那輛車確實拿不出去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