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瞭?”林雪發現我的不對,一把攙扶住我,慌亂地問道:“沒事吧,怎麼會這樣。”
我一隻手扶著額頭,頭暈目眩,心跳加速,眼冒金星,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問題,突然感覺就特別不舒服,生理和心理都不舒服。
我說:“有點心慌意亂,也不知道怎麼瞭,頭暈目眩,扶我去車裡坐一會兒,喝瓶水或許就好瞭。”
林雪扶著我到瞭車裡,我在副駕駛上坐下,還是感覺新歡意亂,頭暈得不行。林雪趕緊去超市買瞭兩瓶礦泉水,遞給我一瓶,我接過來打開瓶蓋喝瞭一口水,總算感覺舒服點瞭。
“剛才怎麼回事?你不是沒有高血壓,也沒有心臟病嗎,剛才你的表現像是心臟病發作似的,嚇死我瞭。”林雪看著臉色煞白的我說道,眼神裡滿是關心之色。
看著林雪眼中的關懷,以及今天做親子鑒定時她的從容不迫,我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錯怪她瞭,在她心裡,我仍然有著無可替代的分量和地位。也許她的心在外面遊移過,可是也隻是階段性的,最後還是回歸瞭傢庭。我自己的心也在遊離,是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揪著不放隻能讓矛盾愈演愈烈,而且於事無補。
今天突如其來的發作,可能是老天爺對我的一次警示,這才是我命中不可或缺無可替代的女人,她會陪著我走完餘生所有的路,別的女人不過是我生命中的過客。
我現在猛然發現我並不想和林雪離婚,可是林雪之間所做的那些事情我也無法釋懷,就算這個孩子是我的。
極樂世界的事情也解釋不清楚,但是我內心又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對我說,人都會犯錯的,但是隻要知錯能改就可以原諒。
“老婆,對不起,我不該猜忌你。”我誠懇地致歉,心裡豁然開朗瞭。
我現在就是想找個時間把荷花世界的事情和林雪明說,要是她願意回頭是岸,我可以試著原諒她。
林雪淡淡地笑瞭,看著我說道:“你現在終於知道自己錯瞭,肯認錯服軟瞭?可你不覺得有點晚瞭嗎。”
晚瞭嗎?我羞愧地看著林雪,低聲道:“雖然有點晚,可是我這次是真誠地道歉。張主任說得沒錯,我的確非常渣,對你不夠理解,也不夠關心。以前我總覺得照顧好你的生活就足夠瞭,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夫妻之間最重要的還是要共同成長,多溝通,多交流,否則跟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有什麼區別。”
“你現在懂瞭,明白瞭,可是真的晚瞭。我對你已經寒心瞭,傷透瞭的心要想重新焐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這段時間我們分開睡,大傢都好好想一想,自己想要什麼,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想清楚瞭,我們再溝通。當然,等到鑒定結果出來,我們也應該開誠佈公的好好談一次。”林雪轉過臉,眼睛盯著前方說道,目光又變得那麼決絕。
林雪發動車,慢慢往前開去。
此刻是中午十二點半,該是吃飯的時候瞭,林雪開車到瞭我們小區樓下,停好車看著我問道:“是自己做飯吃,還是在外面隨便吃點東西?”
“在外面吃吧。”我說的。
就近找瞭個飯館,我們點瞭兩個菜和米飯,要瞭一瓶啤酒,一邊吃一邊喝酒。林雪默默吃著米飯,一言不發。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埋頭喝酒。現在我跟林雪之間多瞭一層無形的隔膜,看不見摸不著,但真實存在,交流起來十分的費勁。
快吃完的時候,我的手機響瞭,看瞭看來電顯示,是房東太太打來的。看到這個號碼,我心裡一激靈,房東這時候打來電話,不是什麼好事啊。
“喂你好,張阿姨。”我接通電話說道。
房東太太道:“李先生,你的房子租瞭一個月瞭,該交下個月的租金瞭。我想問問你,下個月你續租不續租,不續租的話我把押金退給你,反正我的房子也不愁沒人租。”
我現在才恍然想到,我竟然已經和林雪分居一個月瞭。
我抬起眼皮看瞭眼林雪,這個節骨眼上,不租也不是,租也不是,萬一離婚瞭呢?我還得繼續找住的地方。
我說:“租的租的,我明天上班就給你交房租,可以嗎?”
“你確定還要租嗎?兩口子鬧別扭,差不多行瞭,何必呢?”房東太太說道,人確實是個好人。中國人,都是勸和不勸分。
我說:“這個您就不用管瞭,那裡距離我們公司近,我中午還可以休息,加班太晚也可以住,不算浪費。”
“那好,你明天中午給我交租吧。就這樣,掛瞭。”房東太太說完就掛瞭電話。
等我打完電話,林雪看著我問道:“你那邊租的房子一直都沒有退嗎?”
“沒來得及呢,反正交瞭一個月的,沒到期也不好退。”我說道。
“你要繼續交押金的話,我也不攔你,但是你最近這段時間必須回傢住,我媽現在才剛剛離開青島,如果他在聽聞什麼風聲再跑來,到時候我們倆都不好交代。”林雪忽然盯著我認真說道。
“這個我自然心裡清楚,這段時間我回傢住。”就算林雪不說,這段時間我也不會再去出租房居住瞭。
我可不在想把人老成精的嶽母一來青島。
已經算得上是成功人士的趙卓,在我嶽母眼裡就屁文不值。
假如我惹怒瞭我的嶽母,到時候我肯定得被玩死。
所以現在我把和林雪的關系拉一拉,是對於我有好處的。
因為我對林傢的勢力重新認知瞭一番,林傢在青島也有勢力,或者我可以借助這股勢力推倒楊國富。
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借用人傢的勢力來幫助我,但是現在不一樣瞭,我發現有個強而有力的後臺,比什麼都有用。
一直把我的白靜,現在和我的關系也鬧得很僵,說不定哪天我就和白靜徹底鬧扳,而且很有可能會演變成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