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雪吃驚的看著怒發沖冠的李雅,不明白這個歌星哪裡刺激到她瞭,讓她反應這麼強烈。完全不顧形象和修養。像個潑婦似的破口大罵。
酒吧裡雖然嘈雜。人們的註意力都在歌手身上,並沒有太多人註意我們這邊,但是李雅激動的情緒。張牙舞爪的表情,以及侮辱性的語言。還是被潘美月的保鏢和酒吧的幾名保安和工作人員聽到瞭。也看到瞭,一名保鏢和一個工作人員走瞭過來。表情可不怎麼友善。
我和林雪趕緊拉著李雅坐下,低聲勸道:“你瘋瞭嗎,受什麼刺激瞭。幹嗎這麼歇斯底裡的。這裡有黑社會看場子的。我們惹不起,你可別喝點酒就亂惹事。”
“賤貨,全他媽都是賤貨!”李雅情緒仍然十分激動。不知道到底在罵誰,或者是聯想到自己。見不得別人開心快樂,我和林雪夫唱婦隨的。也給瞭她很大的刺激。
潘美月的保鏢和工作人員走過來,保鏢看著一臉激動的李雅。用低沉的聲音問道:“怎麼回事兒?要麼就好好看節目,要麼就滾蛋。在這裡惹事,我看你們是不想活瞭。”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這位朋友丈夫剛死,心情很沉痛,所以情緒有點激動,希望你們多理解,多包涵。”我連忙息事寧人解釋道。
保鏢冷哼一聲:“死瞭丈夫不老實在傢裡待著陪伴亡靈,反而跑到酒吧裡來狂歡,真是不知道當瞭寡婦她到底是傷心呢還是高興。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看節目,該捧場捧場,該鼓掌鼓掌,再敢搞事,滿嘴胡說,小心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所謂店大欺客,這裡的工作人員都這麼橫的,把消費者壓根沒當回事兒。顧客別說是上帝瞭,在他們眼裡估計跟討飯的差不多,到這裡消費還得看他們的臉色,這算怎麼回事兒。
“喂,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態度這麼惡劣。我們是顧客,你們老板讓你們就這麼對待顧客的。你要對我們不客氣,我倒要看看怎麼不客氣。”林雪不幹瞭,大小姐的脾氣一發作,氣性也很大。
保鏢往前邁出一步,看樣子是想動手,我趕緊攔在瞭林雪身前,盯著他呵斥道:“你想幹什麼?”
保鏢揮舞瞭一下拳頭,目露兇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這孫子可能是這位過氣明星雇傭的,不是酒吧的保鏢。酒吧那個工作人員趕緊攔住他,息事寧人勸阻瞭幾句,硬拉著他離開瞭。這傢夥走出幾步開外,回過頭又瞪瞭我們一眼,伸出食指指瞭指我,意思是讓我小心點。
總算沒有鬧起來,這回再攤上事,我們都不好意思找靳局瞭,老給人傢添麻煩,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瞭。
“李雅,我們理解你情緒低落,心情很不好,不過你還是要適當控制下情緒,能不惹事千萬不要惹事。來吧,我們還是喝酒,這破節目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在李雅的左側坐下來,端起酒杯跟她碰瞭一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李雅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剛才那兩個人過來的時候,她嚇得臉色發白,楞是沒敢吭聲。
林雪也勸瞭李雅幾句,她沒反駁,隻是沉默著喝瞭幾杯酒,眼神變得更加迷離,醉眼朦朧地看著我們傻笑個不停。
這個瘋婆子,我現在是越來越不願意伺候她瞭,即便她長得漂亮,保養得也好,可是她現在整個就一怨婦,渾身的負能量,跟她待在一起很不舒服,讓人心情十分的煩躁。
又一打酒喝完,那個過氣明星的表演也結束瞭,李雅喝得酩酊大醉,最後一杯酒喝下去,直接就躺在沙發上睡著瞭。
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李雅,我和林雪對視一眼,相視苦笑,得,又要扛著她回傢,還得把她送回去。酒錢她還沒結,說是請我們,最後還得我掏錢,真是讓人鬱悶。
我買瞭單,和林雪一起,左右攙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李雅走出酒吧,走到馬路邊上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坐副駕駛,林雪攙扶著李雅坐後座,一路往李雅所住的小區而去。
至於我們的車自然隻能留在酒吧瞭。
到瞭小區門口,出租車被門崗攔住瞭,隻能下車。
此時李雅醉得不省人事,扶都扶不起來,兩條腿都是軟的,根本就站不住,兩個人根本沒辦法攙扶住她。
萬般無奈之下,林雪看瞭我一眼,不情不願地說道:“便宜你瞭,你一個人把她背上去吧。不過你的手最好給我老實點,別想著趁機揩點油。”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苦笑著說道,在林雪的幫助下,把李雅背瞭起來,兩隻手托住她的兩瓣肥臀,深一腳淺一腳往李雅所在的單元走去。
林雪跟在我們身後,三個人進入樓層,林雪按瞭電梯,等到電梯下來瞭,我們走進電梯,坐電梯上樓。
到瞭18樓,我們從電梯裡出來,往李雅的房間走去。樓道裡是聲控燈,我們走出來的時候燈居然沒亮,黑乎乎的,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門口似乎蹲著一個人,這個人看到我們一下子站瞭起來,把我和林雪都嚇瞭一跳,差點就把背上的李雅給扔出去。
“誰?誰在哪裡。”我失聲喊瞭一嗓子,樓道的聲控燈頓時亮瞭起來,終於看清楚對面站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看起來有點面熟,很像以前跟李雅在一起那個校友,可是記憶裡那個校友是個肌肉男,塊頭很大,人長得很結實,可眼前這個人卻像是小瞭一號,人也顯得特別憔悴,頭發蓬亂,衣服也臟兮兮的,看起來十分的落魄。
“怎麼是你?”男人看著我問道。
我納悶地回問:“你認識我?你是誰?”
“我見過你,那次跟李雅在一起碰到你,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瞭嗎?”男人見我確實像是不認識他瞭,驚疑地看著我,又看瞭眼我身邊的林雪和背上的李雅。
臥槽,居然是這個混蛋,他還真是李雅那個校友,一段時間不見,居然瘦成瞭這個樣子,看來這段時間他的境遇非常差,搞不好連飯都吃不起瞭。
“這才幾天不見,你怎麼變成這個比崽樣?記得你以前渾身都是腱子肉,現在瘦得跟條狗似的。大晚上的,你不在你傢裡待著,守在李雅傢門口幹什麼?”我盯著男人問道。
男人估計還不知道上次雇人打他我也有參與,而且是主謀,也不知道他敲詐李雅的事,李雅全部都告訴我瞭,一臉平靜地說道:“我找老同學有點事,跟你沒關系。李雅是喝醉瞭吧,你把她交給我,我來照顧她。”
這狗日的都混到這份上瞭,還這麼牛逼哄哄的,敢跟我叫板,看來上次那頓毒打沒把他打明白,到現在還敢虛張聲勢。
林雪一看男人似乎要對我動手,一把拉住我,手指著男人喝道:“你想幹什麼?大半夜你蹲在別人傢門口,跟強盜似的,你是怎麼進來的?趕快離開這裡,否則我們馬上給物業打電話,讓保安來把你帶走。”
“喲,臭女人還挺厲害,當我是嚇大的。”男人遲疑瞭一下,但還是虛張聲勢,以為能把我們嚇走。
我把李雅放下來,交給林雪,自己抽出腰裡系的皮帶,拎在手裡,逼視著男人說道:“孫子,你罵誰呢?你媽沒教育好你尊重女性嗎?你再敢給我出言不遜,我就替你爹抽你一頓。看起來你上次挨的打沒把你教育明白,沒教會你怎麼做人。”
男人聽到我最後一句話,仿佛想起來什麼似的,看著我滿臉驚恐地往後退瞭一步,激動地說道:“是你?你他媽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你大爺!”這狗日的仍然敢叫囂,一怒之下,我手裡的皮帶狠狠抽瞭下去,啪的一聲抽在男人的臉上,十分的響亮。
這一皮帶抽得十分幹脆突然,抽得男人慘叫瞭一聲,捂著臉往後退,迅速蹲在瞭地上,眼淚鼻涕全下來瞭。可能這一批帶抽中瞭他的淚腺,眼淚嘩嘩地流,仿佛是在懺悔一般。
“你敢打我?老子跟你沒完!”男人捂著臉繼續叫囂道。
我拎著皮帶沖上去,又是一皮帶抽在他的腦袋上,噼啪一聲,抽得更加有力。同時我抬起腳,一腳猛踹在他的面門上,將男人踹倒在地,鼻血也飆瞭出來,看起來更加的猙獰狼狽。
這時候林雪已經把李雅叫醒瞭,李雅睜開朦朧的醉眼,認真地看著男人,審視瞭半天,突然失聲驚叫道:“黃思明,你怎麼在這裡?你來我傢幹什麼?”
“雪兒,你終於醒瞭,我來找你談點事,可是這個混蛋沖著我就是一頓毒打,你跟他到底什麼關系?”黃思明發現李雅醒來瞭,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驚喜交加地喊道。
李雅雖然醉瞭,但是對黃思明這種小人的深惡痛絕還是記憶猶新,尖叫道:“滾!你快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你就是頭狼。”
“我找你真的有事。”黃思明捂著鼻子祈求道:“給我幾分鐘時間,讓我給你解釋清楚好嗎?”
李雅可不想聽他任何解釋,看到他就舉得惡心,歇斯底裡地喊道:“快滾,滾滾滾,我不想跟你說話,也不想見到你。再不滾我叫保安瞭,你是怎麼進來的,小區的保安難道都死光瞭嗎?”
“你對我真的就這麼無情,難道就因為一點點誤會嗎?”黃思明最後還殘存著一絲期待,希望李雅能夠心軟,給自己一次機會。
李雅吼道:“什麼誤會,你就是想敲詐我,沒見過你這麼卑鄙的男人。快滾!你不走是吧,我馬上打電話給物業,讓他們派保安上來把你帶走,你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
黃思明見李雅跟自己根本就不念舊情,而且已經摸出瞭手機,撥打物業的電話,知道今晚繼續糾纏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悻悻地捂著鼻子往電梯口走去。在走進電梯前,他回過頭狠狠地挖瞭我一眼,嘶聲說道:“小子,我記住你瞭,給我等著,早晚我們還有見面的時候。”
“媽的,最好別再被老子碰見你,不然就把你給廢瞭。”這個黃思明已經混到這種地步瞭,竟然還敢跟我叫板,惹急瞭我在找人幹他一頓。
走進電梯裡,電梯門合上瞭,這傢夥帶著無盡的失望離開瞭。但我想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個人能低聲下氣又無賴到這份上,說明他已經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瞭。而李雅現在成瞭億萬富婆,他不想辦法從李雅這裡割下一塊肉,怎麼能甘心呢。
“謝謝你們送我回來,不好意思,我剛才喝多睡著瞭,現在好多瞭,你們……進來坐坐吧。”李雅拿出房門鑰匙,打開門,看著我們趕集地說道。
既然他醒來瞭,就沒我們什麼事瞭,完成任務可以回傢瞭,這麼晚瞭去她傢不合適,進去幹什麼呢?
“不必瞭,你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該處理的事處理掉,不管怎麼說,生活還得繼續下去。”林雪說道。
我也說道:“就是,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都要上班呢,就不多陪你瞭。你要是覺得孤獨,其實可以考慮跟你父母一起住的。我懷疑你這個校友以後還會來騷擾你,最好別在這邊住瞭,搬過去跟你父母和孩子一起住或許會好點。”
“哦,知道瞭,我會考慮的,以前是不想聽他們嘮叨,現在有個人嘮叨也沒那麼寂寞。”李雅淒涼地笑笑。
我們跟李雅告辭,坐電梯下來,四處找瞭找,沒發現黃思明的蹤跡,估計已經走瞭。畢竟這裡是高檔小區,物業管理還是不錯的,不明身份的人長時間滯留,保安們就會起疑心瞭。
從小區裡走出來,站在路邊打車。林雪扭頭瞥瞭我一眼,酸溜溜地說道:“今天你的表現倒是挺爺們的嘛,威風得很。看起來以前似乎幫過李雅不少忙,難怪她一有什麼事第一個就想到你瞭。”
我心裡一驚,今天黃思明差點就說漏嘴瞭,上回可是我通過孫文,找的人打的他,這傢夥記憶猶新,所以對我恨之入骨。如果林雪知道我幫李雅做過那麼多事,不多想都不可能。
“那你說遇到這種事怎麼辦?難道像個娘們似的喊救命嗎。”我敷衍瞭一句,想蒙混過去。
林雪轉移話題道:“我問你,今晚如果我不在,給你單獨英雄救美的機會,出於對你的感激,李雅自然會邀請你進傢門。你會不會就留宿在李雅傢裡,用身體來好好安慰她寂寞的心靈瞭?”
“你胡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趕緊反駁道,表明我堅決不出軌的態度。
林雪冷笑道:“你就是那樣的人,你以為你有多高尚呢。你們男人的本性如此,基本都一個德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沒說錯吧。”
“你錯得離譜,我是堅決不會乘人之危的,我的身體隻屬於你一個人,別的女人都要靠邊站,我對她們完全沒性趣。”我一臉堅決地說道,其實這種鬼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也就是哄哄女人開心罷瞭。
林雪伸手錘瞭我一拳,但是分明很受用,說道:“德性!說的跟真的似的,信你的話,母豬都上樹呢。”
過來一輛出租車,我和林雪坐進去,兩個人都坐在車後座,林雪抱著我的胳膊,腦袋貼在我的肩膀上,臉上充滿瞭柔情。出租車一路往我傢所在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