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是軸,以前不知道她是這麼死乞白賴,死纏爛打的女人,早知道她是這種沾手就甩不掉的女人,打死我當初也不敢碰她。哪裡有賣後悔藥的,趕快給我來點,隻要能讓白靜對我死心,
“你掐死我吧,掐死我你心裡就平衡瞭。”我像條死魚一般躺在沙發上,心如死灰,任由白靜宰割。
白靜騎在我身上,雙手掐著我的脖子,一開始眼神很犀利,手指也很用力,但是發現我壓根沒有抵抗的欲望,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自己倒覺得怪沒勁的瞭。
“你就這麼討厭我,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瞭嗎?李陽,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回心轉意。”白靜興味索然地問道,仍然騎在我的肚子上,但手已經放開瞭我的脖子,目光也變得柔順瞭許多。
我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是討厭你,而是無能為力,我不能給你承諾什麼,也不想欺騙你,我們兩個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既然明知道方向不對,為什麼不及時糾錯呢。你用大好的時光,浪費在我這樣的已婚老男人身上,實在是不劃算。”
“放屁!你放屁不打草稿,你當我白靜是什麼人?隨便跟人傢上床,隨便把感情托付出去的女人嗎?你得到瞭我的身體,就等於得到瞭我的人,你想甩掉我,沒那麼容易。”白靜絲毫不打算妥協。
我一攤手,一臉死皮無賴地說道:“反正我暫時不打算離婚,也不會給你任何承諾。如果你覺得自己吃瞭虧,上瞭當,那你掐死我好瞭,我用小命來償還你的情債,這總可以吧。”
“這可是你說的。好,你不打算離婚是吧,那我就給你們攪黃瞭,到時候可由不得你瞭。我要跟林雪談判,讓她把你拱手讓出來,你們的婚姻早就到瞭盡頭瞭。”白靜一臉冷色說道,慢慢從我身上下來,攏瞭攏腦後的頭發,輕蔑地說道:“今晚算是給你最後通牒瞭,如果你不盡快跟林雪做個瞭斷,那我就親自出面幫你搞定。我就不信,戴瞭綠帽子你還心安理得的。”
白靜這張鳥嘴,有時候我真想給她堵上,口口聲聲說我戴瞭綠帽子,好像她是當事人,看見瞭事發現場。
但是我懶得跟她打這個嘴上官司瞭,她樂意怎麼說怎麼說,願意找林雪談判就去談判吧。我就不信,白靜也是有身份的人,這種愚蠢的事她做得出來。你一個第三者,本身就理虧,輿論也普遍不會站在她一邊,還敢理直氣壯找人傢正房去談判,哪裡來的這份勇氣。
見我沒理她,白靜也覺得怪沒勁的,抖瞭抖頭發,穿上鞋出去瞭,出門的時候用力關上門,砰的一聲,地動山搖的。
哎,終於走瞭,整個世界安靜瞭,我長嘆一口氣,重新回到床上,閉上眼睛睡覺。可是被白靜和劉夢婷這麼一折騰,我反而睡不著瞭,腦子裡很清醒,翻來覆去在床上烙餅。
既然睡不著,那就下樓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喝點酒,打發這漫漫長夜。
穿好衣服下樓,我走出去幾十米遠,看到有一條巷子,裡面燈火輝煌的,好像有賣宵夜的燒烤攤,於是走瞭進去。
找到一傢燒烤攤,我點瞭些吃的,要瞭兩瓶冰鎮啤酒,坐下來邊吃邊喝起來。
摸出手機,看到一條留言,是好久不聯系的李雅發來的,上面隻寫瞭兩個字:在嗎?
自從上次跟李雅喝過一次酒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瞭,這個作用億萬身傢的年輕寡婦,這段時間不知道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處理得如何瞭。我自己一大堆破事,所以也懶得聯系她。
我回復道:在,你最近怎麼樣?吳傢人跟你爭奪財產的事情告一段落瞭嗎?
李雅道:沒有,還在僵持,我請瞭律師在跟他們打官司。這段時間焦頭爛額的,也沒跟你聯系,你好著嗎?
我說:就那樣吧,也是一堆破事兒。
這段話剛發出去,我忽然感覺到眼前一黑,兩個人影出現在我面前,滿臉不善地瞪著我。
“二位,有什麼事嗎?我們好像不認識你吧。”我看著這兩個一臉不善的人警惕地問道。這深更半夜的,忽然出現兩個陌生人戳在面前,任誰都有些緊張。
其中一個男人問道:“你是李陽吧。宏盛集團銷售部華東區的大區經理,對不對?”
這兩個陌生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我的身份和職務,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不懷好意,我腦子裡的警鐘長鳴,這兩個人好像就是沖著我來的。我搖搖頭說道:“不是,我不叫李陽,更不是什麼宏盛的銷售經理,你們認錯人瞭。”
“你不是李陽?不對吧。”另外一個男人說道。
我一臉嚴肅地說道:“對不起,你們認錯人瞭,我不叫李陽,也不姓李,我叫張斌,是徐州到常州來辦事的。”
“哦,既然這樣,那對不住瞭,看來是我們認錯人瞭。”另外一個黑大個說道,說完帶著另外一個男人轉身離去。
媽呀,這兩個人就是沖著我來的,看樣子是來搞我的。媽的,趕緊跑,再不跑就來不及瞭,我趕緊叫來老板,買瞭單準備走人。
這時候那兩個人忽然去而復返,走進巷子大喊道:“你就是李陽,小子,差點被你騙瞭。”
狗日的,這兩個混蛋是來要我命的嗎?我嚇出一身冷汗,轉身撒腿就跑,一路往巷子裡面跑瞭進去,多路而逃。
這兩個傢夥一看我轉身就跑,立刻確定我就是他們要找的李陽,兩個人甩開膀子賣力追瞭上來,一邊跑一邊在後面大喊道:“站住,給老子站住,再不站住老子抓到你,打斷你的狗腿!”
我這個時候哪裡會理會他們的威脅,真要是落在他們手裡,那才會被打斷腿呢。我拿出吃奶的一路狂奔,身上瞬間被冷汗就打濕瞭,恨不得爹媽多生幾條腿,好跑得快一點。
這一次,我感覺死亡距離我就隻有一米遠的距離,那種被人追殺的感覺非常強烈,我也真是倒瞭八輩子血黴,來常州出差第一天晚上,就碰到瞭這種事。
老子在常州也沒有仇人,這兩個人是誰指使來的,至於這兩人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更沒有得罪過他們,他們肯定是人指使來的。
在狹長的巷子裡一路狂奔,我完全是沒頭沒腦的蒼蠅,對路況又不熟,也不知道往哪裡跑,反正蒙頭往前跑就對瞭。後面那兩個人緊追不舍,與我保持著幾十米的距離。
然而當我跑進一片烏黑的窄巷時,卻發現跑進瞭一個死胡同,前面被一堵墻堵住瞭。
臥槽,這不是要我老命嗎,難道老子今晚就真的要死在這死胡同裡?我恨得抓耳撓腮,一個助跑沖上去,想攀上墻頭,從這邊跳過去。可是墻實在太高瞭,足夠三米高,我根本就跳不上去啊。
恨,恨自己為什麼從小不習武,大學時期學一下擒拿格鬥或者散打也行啊,不至於被人追著屁股一頓趕,卻一點招都沒有。
當我第二次從墻上掉下來時,我就基本放棄瞭努力,我知道無論如何我是爬不上去瞭。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回過頭跟這兩個黑大個決鬥。我不是個擅長打架的人,一個人根本就對付不瞭兩個又粗又壯的黑大漢,可是形勢比人強,逼到這份上瞭,隻能硬著頭皮上瞭。
我在地上找瞭半天,先是找到半截子磚頭,放在手裡感覺瞭下分量,還是太輕瞭,也不趁手。板磚適合偷襲,並不適合硬碰硬的對決,但有總比沒有好。我拎在手裡又在地上找瞭半天,總算找到一根趁手的東西,是一根不足一米的鐵棍,也不知道是誰扔在這裡的。謝天謝地,這是上天在幫我啊,命不該絕。
剛找到鐵棍,就聽到瞭氣喘如牛的奔跑聲傳來過來,兩個人的腳步聲和喘息生,這兩個人一塊追上來瞭。媽的,欺人太甚,老子跟你們拼瞭。我拎著棍子藏在巷子背光的陰暗處,等待著兩人追上來,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的襲擊。
近瞭,越來越近瞭,喘息聲就在附近,我貓著腰藏好,看著兩個人前後腳沖過來,來到瞭死胡同的口子上。這兩人看到死胡同也愣住瞭,都跑到這裡瞭,那他們追蹤的人呢?
“肯定爬墻過去瞭,走,我們搭人體追過去,不信抓不到這個混蛋。”其中一個大漢說道。
另外一個四處查看一番,沒發現藏在角落裡的我,也懷疑我從死胡同的墻上翻過去瞭,說道:“應該是從這裡翻過去瞭,我試試能不能翻過去,你幫我殿後。”
這小子身型相對瘦小些,人也幹糧利索些,後退瞭幾米,一個加速助跑,人踩著墻壁踏瞭上去,一隻手抓到瞭墻頭,身體慢慢網上爬。另外一個傢夥瞅著他往上爬,還幫他鼓勁。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現在我隻要先打暈一個,剩下一個就好對付瞭。我躡手躡腳起身,拎著棍子繞到瞭黑大個的背後,掄圓瞭鐵棍,一傢夥砸在他的後腦勺上。這一下子我是使出瞭蠻力,吃奶的勁頭都用上瞭,下手根本就沒留情。既然你要我死,那我不如先讓你死呢。
砰的一傢夥,鐵棍砸在這小子的後頸上,聽得我都一陣牙酸。這一下子砸在對方的脖子上,他居然隻是身體搖晃瞭一下,慢慢轉過身扭頭,吃驚地看著我,身體像慢動作似的,緩緩說瞭一句:“上當瞭,你居然藏在這裡。”
我嚇得不輕,這一下子如果還不能打暈他,那我就完蛋瞭,可想而知,他們抓到我,一定會把我弄死的,對待敵人他們可不會有絲毫的客氣。
我掄起鐵棍,照準他的額頭又給瞭一下子,砰的一聲地動山搖。黑大個身體晃動瞭幾下,一歪脖子倒瞭下去,身體瞬間就軟成瞭一條面條,看起來十分的可笑。原來一個人暈倒不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啊,一下子就暈倒,或者是我手藝不行,沒照準地方。
黑大個倒下去之後,我長松瞭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坐在墻頭上的那個小子。這小子是親眼看到瞭我偷襲同伴,但是卻坐在墻頭沒敢下來,也沒有逃跑,反而屁股像針紮似的坐臥不寧,想往那邊跳,似乎又不敢,往這邊跳,就要徒手對付我手裡的鐵棍瞭。
“下來!”我用鐵棍指著坐在墻頭的小子說道。
這小子咬著牙恫嚇道:“小子,你死定瞭。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敢跟我們動手,你會被大卸八塊的。”
“好啊,來嘛,把我大卸八塊。”我冷笑著說道,這時候我已經看明白瞭,這小子絕對是虛張聲勢,他自己先怯瞭。
坐在墻上的小子屁股下面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紮瞭,疼痛難忍,坐在上面特別難受,但仍然手指著我說道:“你趕快走,算我放你一馬,等我們的人來瞭,你就走不瞭啦。”
“是嗎,那你叫你們的人來呀。”我徹底明白瞭,墻頭上有玻璃,對面是別的什麼東西,他根本就跳不下去,唯一的出路是跳下來,但是我拎著棍子等在這裡,他根本就無路可逃瞭。
哈哈,我一個助跑,踩著墻壁沖瞭上去,手裡的棍子一棍子砸在這小子的腿上,咔嚓一聲,感覺他的腿都骨折瞭。
“下來,要不然老子打死你。”我拎著棍子站在死胡同的墻壁下面,威風凜凜地說道,局面瞬間發生瞭神逆轉。
這小子坐在墻頭怒吼道:“臥槽,你他媽找死,信不信老子下來弄死你。”
“好啊,下來弄死我,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裝什麼呢,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自己老實跳下來,要不然我一棍子一棍子愁死你。”我又一個助跑沖上去,一棍抽在這小子的小腿上,又是咔嚓一聲脆響,他的小腿都要被我打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