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李雅拿起菜單開始點菜,穿著職業套裙的服務員在一旁記菜品。女服務員應該是部長之類的,兩條大長腿露出來,顯得很性感。剛才上樓的時候,我就發現這裡的服務員身高長相都不錯,估計招聘的時候對相貌和身高有標準,而且經過瞭嚴格的培訓,所以這裡的人員素質還是不錯的,配得上桃園一品的高大上。
點完菜,李雅又要瞭一瓶進口的葡萄酒,服務員記好後出去瞭。李雅給我斟滿一杯茶,遞給我說道:“瞧你氣鼓鼓的樣子,還在生氣呢,氣性可真大。男人跟女人一般見識,說明你的胸襟和格局還沒提上去。”
“誰生你的氣,我是在生自己的氣,為什麼這麼沒出息,混瞭這麼多年都沒混出名堂來。”我喝瞭口茶,自己找臺階下,肚子裡的火慢慢消掉瞭。
酒菜上來後,服務員給我們各自斟滿一杯酒,說瞭聲“請慢用”,然後就出去瞭,順手把門關上瞭,房間裡隻剩下我和李雅兩個人,真正開始享受二人世界的晚餐。
李雅端起高腳杯說道:“來,出來就是放松,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一杯酒剛喝下去,李雅就一臉八卦地問道:“哎,你說你被拋棄瞭,究竟咋回事?你老婆把你從傢裡趕出來瞭,還是你們吵架瞭?”
我苦笑道:“你不是說不提不開心的嗎,被人拋棄能開心嗎?”
“聊聊嘛,你們兩個看著挺好,但這都是表面現象。現在的婚姻,大部分是做給別人看的,沒幾對夫妻是真正幸福的,你們應該也不例外。我感覺唐柔是個很強勢的女人,你的脾氣又暴躁,你們在一起不可能和睦。”李雅搖晃著高腳杯,一臉精明地分析道。
我嘆瞭口氣,說道:“讓你說著瞭,都是表面現象,其實都是千傳百孔,談何幸福。”
“那你們離婚不?離瞭婚你想找啥樣的呢。”李雅盯著我問道。
我壞笑道:“離瞭婚自然找個文化和層次相近的,再不受這種氣瞭。門不當,戶不對,還真不行。”
“那你看我這樣的行不?咱們是老鄉,文化相近,學歷相近,傢庭出身也相近,不存在吃不到一起,聊不到一起的問題,應該會比較匹配吧,嘿嘿。”李雅忽然問道,聽著像是玩笑,可是也包含瞭試探的意思。
我不知道她到底啥意思,是開玩笑呢,還是真的有這個想法。李雅現在坐擁近乎一億的身傢,人又長得這麼漂亮,自己也有事業,這麼好的條件還愁找不到好男人嗎?當然,有錢的男人不少,但是真正願意對她和她兒子好的卻不多。
想瞭想,我說道:“可是你有錢呀,像你這樣的有錢人,起碼要找個跟你一樣有錢的,我這種窮鬼如果是貪圖你的錢財,那你可就是財色兩失瞭。”
“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錢多到一定程度,其實意義就不大瞭,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問題是有錢都解決不瞭的問題才是真的問題,譬如像空虛寂寞,像真正的感情,用錢能買得到嗎?”李雅忽然一臉嚴肅,眼神變得幽怨起來。
我無言以對,隻能沉默。凡事都講究個匹配,男人和女人如果不是很匹配,問題就會很多,永遠也磨合不到一起。
“怎麼沒話說瞭嗎?”李雅盯著我問道:“你是不是不願意呀,我在你眼裡就那麼差嗎,倒貼你還不樂意。”
我苦笑瞭一聲,說道:“我哪敢不樂意,你現在坐擁三四套房產,身傢過億,富婆中的富婆,我一個窮光蛋哪裡敢想這種美事。你還是饒瞭我吧,林雪傢是幹部傢庭,我是小市民階層,傢世跟人傢相差一大截,在林雪面前我抬不起頭;跟瞭你的話,你在經濟實力上完全碾壓我,我還是抬不起頭。我還是想挺胸抬頭做人,不想被人看不起。”
“那你不會自己努力啊,爭取早日成為社會精英階層,那誰還會在乎你的傢世和出身,你自己就是豪門,怕什麼?”李雅說道。
我一聽也有道理,其實拼到最後,拼的都是自身的實力,高幹也有退休的一天,退下來就什麼都不是瞭,也隻是個平頭老百姓。李雅有錢,可是她再有錢社會地位也就這樣瞭,基本上很難擠進真正的上流社會。可是等我混成精英,打進上流社會,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瞭,在沒有在上流社會占據一席之地,還是要遭受別人的白眼和奚落。
“那等我熬成精英,一隻腳踏進上流社會再去找你,希望到時候我未婚你未嫁,那咱們就可以手拉手白頭偕老瞭。”我開玩笑說道。
李雅撇撇嘴,翻瞭個白眼說道:“那不知道等到啥時候瞭,我頭發都白瞭,你這一桿子給我支到猴年馬月去瞭。”
“所以說,你現在大可以找更合適的,青島的年輕才俊這麼多,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我強。實在不行,你找個公務員,起碼是個處級幹部才配得上你的身傢。公務員社會地位高,有權力,可以保護你的財產不受侵犯,這才是絕配。”我說道。
李雅現在纏著我,無非就是缺少男人陪,隻要我能給李雅找到一個男人陪著她,李雅以後自然就不會再糾纏我瞭。
再說白點,李雅現在其實就是缺乏男人安慰。
李雅眼睛一亮,似乎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公務員可以考慮。不過處級幹部起碼都四十出頭瞭,不是已婚,就是離異,或者喪偶的,概率一下子就降低瞭,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好運。哎,你有認識的處級幹部嗎?”
我點點頭,說道:“還真有,商務委外資處的郝俊就是處級幹部,不過人傢幸福著呢,不考慮。另外就是青島市公安局副局長靳偉,他是副廳,距離正廳隻有一步之遙瞭,應該認識不少處級幹部,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靳偉應該認識不少這些有權的男人,一般男人在官場工作,很少有時間談情說愛。
有很多高官都年齡很大瞭,還是單身漢,他們年輕的時候都把精力放在事業上瞭,等他們官成名就的時候,想要成傢,發現合適他們的都結婚瞭,所以啊,再想成傢就非常困難。
畢竟他們都是官員,如果要是娶比自己小的,對自己的仕途不利。
“話是這麼說,可是起碼也要我看著順眼呀。”李雅又有些發愁瞭,說道:“其實婚姻很難的,首先要有眼緣,其實還要生活習慣接近,三觀能合得來,兩個人需要共同語言,沒有這些支撐,湊合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慢慢的矛盾就出來瞭。哎,難,人活著真難,每個人都很孤單寂寞,都在尋找同類,這可是終其一生尋找的主題。”
“性生活美滿就好瞭,其它的都可以磨合嘛,呵呵。”我打趣道。
李雅翻瞭個白眼,倒沒有多麼反感,說道:“這一點也很重要,男人和女人的交流,性是最好的手段,也是婚姻的潤滑劑。可是太多夫妻結婚幾年後,性|生活幾乎就中斷瞭,慢慢語言上也沒瞭交流。你發現沒有,中國的配偶在這方面都不怎麼樣,覺得可有可無。”
“大概是吧,配偶不解決生理需要,你和胡一凡後期還有嗎?”我正好打聽一下他們的夫妻生活。
李雅嘆瞭口氣,很蕭索地說道:“沒有瞭,幾乎是零,一年一次都奢侈。我以前總以為是他工作壓力大,身體太累,所以不怎麼碰我,哪怕我脫光瞭在他面前都引不起他的興趣。後來才知道他把精力都用在別的女人身上瞭,這個混蛋,真是該死,這對我是一種恥辱!”
“奇怪,你長得這麼漂亮,為啥他楞是能視而不見呢,換瞭我,還不得一天三次啊。”我笑著調侃道。
其實林雪也很漂亮,但是後期感受慢慢就變瞭,有些索然無味,有些寡淡,每次做完總感覺不盡興,沒有跟別的女人一起那麼刺激,也沒那麼酣暢。大概是新鮮感減弱,就如同雞肋瞭。
李雅伸手打瞭我一下,臉微微紅瞭紅,忽然很八卦地問道:“那你跟林雪呢?你們一年幾次?是不是天天做呢。”
這麼隱私的話題,跟另外一個女人談,似乎暗含著挑逗,我摸瞭摸頭說道:“一周兩三次吧,頻率應該還可以,天天做誰也受不瞭,尤其是男人。沒有梨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啊。”
“那還好啊,說明你們生活健康,既然這麼穩定,那幹啥還要鬧離婚呢?”李雅問道。
“我們現在在一起之間沒有感覺瞭,經常吵架,繼續將就過下去也沒有啥意思。”我開口說道。
這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我們兩個沉默瞭一會,等菜上齊瞭,吃瞭幾口菜,又喝瞭幾杯酒,氣氛逐漸又恢復過來。
李雅抬起眼皮看瞭我一眼,目光有意無意往我襠部看瞭眼,突然問道:“哎,你的功夫怎麼樣?能滿足你老婆嗎。”
媽的,這貨怎麼問起這個,是不是時間長瞭沒被男人插,心癢難耐,想男人瞭。
“你這話問的,讓我怎麼回答你呢。馬馬虎虎吧,還可以,反正到現在還挺和諧的。”我有點臉紅,被人問起床上功夫還是第一次。我心想你要想知道深淺,自己試一次不就完瞭。
李雅炸瞭眨眼,說道,“你有沒有搞過一夜情?有沒有想嘗一嘗其他女人是什麼味道?”
“你幹嗎老問這個,那我問你,你空床都這麼多年瞭,難道你不需要,身體不饑渴嗎?你是怎麼解決的,蘿卜還是黃瓜?”我反問瞭一句,問得更直接,甚至有點下流。
李雅果然臉紅瞭,面紅耳赤,一拳搗在我身上,沒好氣地說道:“滾!你才蘿卜黃瓜呢,真是惡心。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的,沒有愛就沒有性,哪有那麼隨便。”
“那也得解決問題啊,黃瓜不行,上面有刺,蘿卜可以啊,用過之後洗吧洗吧,還可以做菜呢。”我繼續調侃道,看著李雅面紅耳赤的樣子,倒是像個少不更事的小姑娘一般可愛。
李雅被我逗樂瞭,樂不可支,笑得花枝亂顫,在我胸口上又錘瞭幾拳,笑罵道:“你這個流氓,真是下流,能有點正經嘛。”
我笑著說:“我怎麼不正經瞭,我說的本來就是正經事。哎,你這麼久沒男人,到底咋解決問題的?”
“你夠瞭沒有,這麼隱秘的事我能告訴你嗎,跟你很熟嗎?”李雅有點惱羞成怒瞭,老被人追問這種私事,從難為情到惱怒。不過她這個反應倒也說明瞭一個問題,她的需求很旺盛,肯定有自己解決的辦法,隻是不好告訴我。
我笑瞭笑,說道:“好瞭好瞭,不問你瞭行瞭吧。這事吧說不是個事,也是個事,不是個事,它卻還是個事。生而為人,總有訴求。其實美好的性|生活可以讓女人美顏,青春駐留得時間長一點。其實一個女人幸福不幸福大多都寫在臉上,看得出來的。”
“這個道理誰不懂,還要你專門告訴我嗎。可是我沒那麼好命,找瞭一個不愛我的男人,還是個短命鬼,死瞭丟給我一個爛攤子。哎,苦命呀。”李雅嘆息道。
我說:“你就別自憐自愛瞭,我倒希望像你這麼苦命,至少有三套房產在手,還有那麼多的現金,你這輩子都花不完。在商品時代,有錢就有一切,隻是你暫時思想沒轉過彎來。”
“你錯瞭,我還真不這麼看。這是女人和男人的區別,女人再有錢也需要被呵護,需要被疼愛,需要一個真心對待我的男人,如果男人是沖著我的錢來的,那我豈不是財色兩失嗎?男人事業有成,有瞭錢自然選擇多,可是錢真的不能解決女人的感情需求。”李雅正色說道。
大概是吧,這個問題必須她自己去解決,誰也幫不上忙。包括我,對李雅我可沒有愛慕的感覺,心裡多少還有點瞧不上她。別看她有錢,可是層次沒上去,思想始終停留瞭一般小市民的認知上。
一瓶葡萄酒被我們兩個消滅光瞭,李雅又喊來服務員要瞭一瓶,擺出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等到服務員把酒送來時,我連忙問道:“美女,你算一下,加上這瓶酒,這頓飯要多少錢?”
“陸仟伍佰叁拾塊錢。”服務員說道。
我心想尼瑪的,這頓飯果然超標,我一半個月工資吃掉瞭,扭頭對李雅說道:“要不你先買單吧,一會喝醉瞭怎麼辦?這頓飯我可請不起,一頓飯吃掉我一個月工資,咱是窮光蛋,跟你這樣的有錢人不能比呀。”
“小氣鬼,老怕我占你便宜,防我防得這麼深,惡心不惡心。”李雅翻瞭個白眼,一臉不快地說道。
服務員抿著嘴巴偷著樂,看我的眼神也有幾分鄙視。估計她心裡是在想,請這樣的美女吃飯怎麼說也是榮幸呀,連飯錢都舍不得出,還想泡妞呢,這樣的男人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李雅從包裡拿出銀行卡,對服務員說道:“刷卡買單,下次再也不跟這麼小氣的男人出來吃飯瞭,掃興!”
“你確定是你來買單嗎?”服務員瞪大眼睛看著李雅問道,不敢相信真的是女的請男人吃這麼貴的飯菜。
李雅道:“我確定,你也看到瞭,這傢夥小氣得跟啥一樣,讓他掏錢簡直要瞭他的命,我可丟不起這個人,好像要蹭吃蹭喝似的。”
服務員拿來pos機,刷完卡滿臉鄙夷地走瞭,房間裡再次隻剩下我和李雅兩個人,氣氛突然就有些尷尬。我心裡有點窩火,是你媽的叫我出來吃飯,還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喝這麼貴的酒,明知道我是個工薪階層,沒多少財力,買單的時候就嘰嘰歪歪的,一點都不大方,哪裡像個有錢人的樣子,害得我還被服務員都看不起。
“怎麼瞭,又生氣瞭,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瞭。”李雅見我好半天不吱聲,笑瞭笑活躍氣氛。
我說:“你看,這就是我們兩個不合適的所在。一頓飯你花掉萬把塊錢也無所謂,可我不行。每天就那麼點工資,我敢這麼造嗎?以後真的跟你在一起,在經濟上你完全可以碾壓我,我可養不起你這樣的老婆,工薪階層的男人沒有一個能達到你的標準的。”
“切,別找借口瞭。”李雅不屑地說道:“我隻是考驗你而已,真要是在一起過日子,我也不會這麼糟蹋錢,就算有一座金山,這麼花也招不住啊。我現在是有四套房產,可是房子不變現就是死的,能當吃還是能當喝?”
算瞭,這個問題跟她扯不清楚,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我給李雅斟滿一杯酒,說道:“好瞭,不扯瞭。喝酒,今晚我們是兩個孤魂野鬼,喝大瞭回去睡,明天又是一個全新的日子。等著吧,等我做銷售有瞭起色,也請你吃這麼高檔的大餐,喝一萬多一瓶的紅酒。”
“當真?這話我可記住瞭,我等著你發達,發達瞭請我吃大餐,喝好酒。”李雅端起高腳杯,與我碰瞭一下杯子說道。
我說:“一言為定。來,cheers。”
一瓶紅酒很快又被我們喝下去一大半,李雅的眼神迷離,神情慵懶,斜靠在椅子上,醉眼迷蒙地看著我,不時嘿嘿傻笑兩聲,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我吃飽瞭,我送你回傢吧。”李雅說著就站起瞭身子。
我就跟著李雅走出瞭莊園,李雅現在已經有些醉意瞭,我當然不敢開車讓她送我回傢,我可不想和一名寡婦命喪黃泉。
這個時候林雪回我消息瞭,“你是和誰一起去見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