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聲,我跌跌撞撞闖進那冒青煙的屋子。
看不出來,屋裡還挺大,顯然是個廚房,四五個中年婦女正在燒菜做飯,有的在燒火,有的在洗菜,眾女聽得大響聲,齊刷刷向我望來。
原本隻是想假裝無力,哪知假戲做成真,進屋時給門檻那麼輕輕地絆瞭一下,於是眾人眼裡就看到個瘦高的小夥子,渾身臟兮兮地跌瞭個狗吃屎。
“啊——”
屋中人勿地齊聲尖叫,隻見一隻野狼般大的黃狗串進門,撲向地上那小夥子,犬齒森白,寒光閃閃,一口咬向那小夥子的臀部。
“啊——”
我吃痛不住,大叫一聲,一拳搗出,打得那惡狗暈頭撞向,朝一旁跌瞭開去。這一拳我沒有忍住,使盡瞭渾身之力,卻隻能將惡狗打開。
惡狗虎視眈眈,我順手從邊上抓過一根腕口粗的燒火棍,橫棍當胸,與那惡狗對峙著。
母大蟲張媽隨後趕至,見我一手持棍,一手捂臀,隱約可見絲絲血水,沿著手指滴下。“咯咯”一陣妖笑,笑時臀波乳浪,一身的肥肉,渾身亂顫。
好一會,才止住笑,厲聲著:“臭小子,今天老娘開心,就饒瞭你。以後府上的挑水砍柴的活,都由你做。叫你還敢跟我做對,今日就便宜瞭你,下次叫大虎咬得你屁股開花!”
說完又是一陣嬌笑,吆喝一聲,一人一狗出門揚長而去。
看著這一切,我心裡那個恨啊。俊臉扭屈的變瞭形,滿臉鐵青,目射怒火,咬牙切齒。心中暗暗發誓,此仇不報非君子,到時……哼……
哎喲,我雙腿打顫,支持不住,跌坐在地,無巧不巧,正碰到傷口處,痛得我齜牙咧嘴,呼痛不矣。
屋內幾個婦人見那張媽走遠,紛紛走上前來。一個白臉的婦人小聲道:“小兄弟,你是新來的吧?”
我點頭應是,說:“大嬸,可有傷藥?”
“有,陳媽,你去拿些傷藥與兄弟吧。”
旁邊一個膚色有些黑的婦人,默不做聲,轉身就出門去瞭。
眾人攙扶著,令我撅著屁股,趴在一張長凳之上。說心裡話,這姿勢實在不雅,在一群婦女面前簡直令我羞憤欲死,心中對那張媽的恨意又多瞭幾分。
“小兄弟,張媽可不是好惹的,她可是咱們府裡的大總管。咱們幾個新來時也吃瞭不少苦頭。”那白臉的婦人道。
“哼”我咬牙不語。
“小兄弟啊,還是聽大嬸一言,安安生生做事,少跟張媽鬥氣。”
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我轉移話題道:“大嬸,你們幾個來這很長時間瞭嗎?”
“兄弟客氣瞭,叫我李娘吧。”
那白臉的婦人又指邊上三個婦人道:“我們幾個都是同時來這府的,有三年瞭。”
那三個婦人瘦瘦的,姿色平平,完全沒有李娘陳媽豐滿的身材,是矣絲毫引不起我的註意,對她們道聲謝,又問李娘:“李娘,你們在這三年有沒有出去過?”
李娘答:“沒有。當初我們幾個來這府裡的時候,還是三莊主帶我們進來的。三莊主可是神人啊,他會飛啊。想起那時從崖上跳下,我的心現在還在砰砰地跳呢。”
李娘輕拍胸口,媚臉變色,還真有些可愛。
“那你們的傢人不擔心嗎?”
李娘幾個女人神色一黯,道:“我們幾個本來就是寡婦,就我有個女兒,她們幾個的親人死得早,孤身一人,誰還會在呼我們死活。”
不小心揭開她們心中的傷巴,一時間屋內氣氛沉悶,我心中有些後悔,真是言多必失啊。正在不知所措時,傳來瞭個輕輕的聲音。
“藥來瞭”原來是陳媽回來瞭。眾女七手八腳就要扒我褲子,我死死拽住褲腰,紅著臉道:“嗯,還,還是我自己來吧,不麻煩諸位大嬸瞭。”
李娘叱道:“別說是屁股,你們臭男人的那玩意老娘好幾十歲的人瞭,還會沒見過?再說憑我這歲數,做你娘都綽綽有餘瞭,臭小子還不放手?”
我尷尬極瞭,臉色又紅瞭幾分。眾女見瞭哈哈大笑,連那沉默寡言的陳媽都露出瞭一些笑意。
物極必反。
尷尬的我心一橫,就把褲子拉到瞭大腿部。老子上過的女人怎麼說也有好幾百瞭,還怕你們幾個女人不成?
眾女見我脫瞭褲子,俱目光閃閃,眼睛有意無意地往我下面瞄去,連笑聲都止住瞭。
我趴在那,半天沒人給我上藥,轉頭道:“李娘,快給我上藥啊。”
李娘一聽我叫,回過神來,嘻嘻取笑道:“還真看不出來,你小子人長得瘦瘦的,本錢到挺雄厚的啊!”
我一看她們幾個人那樣,腹下竟生出一股熱氣,小弟弟立馬抬頭挺胸,點頭致意。該死的,這股做怪瞭幾年的火熱之氣,完全沒有因散功而有所減少,又叫我當場出醜。
李娘這人言語無忌,什麼話都敢說:“小兄弟,你的小弟弟怎麼起床啦?”
窘得我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回過頭來,把臉埋在臂彎裡,來個至之不理。眾女見我害羞得像隻駝鳥,齊齊哈哈大笑。
不一會,就有一隻軟軟的手幫我擦洗臀部的傷口。那手感覺上有些粗糙,但畢竟是隻女人的手,這幾天挨餓禁欲的苦子一熬過瞭頭,下面的兄弟就有些不安份瞭,整個上藥的過程中一直都保持著亢奮的狀態。
上好藥,大夥都各忙各的去瞭,我是傷員,在李娘的照顧下,一致要求我先在那凳子上躺一會。
“李娘,我初來府上,還不知這裡有哪些人呢?你給我說說吧。”
無聊之下搭起話來。
李娘一邊炒著菜,一邊說:“小兄弟,你叫個啥名啊?”
“徐起,大夥就叫我阿起吧。”
鐵面人隻知道我這個假名,那我就用到底吧。
“阿起,好名字啊兄弟。要說我們這府上的人,其實也沒有幾個。府上有三個老爺,各有一房夫人。”
我插嘴道:“怎麼不見大老爺和二老爺?那三老爺整天都是黑衣鐵面打扮的麼?”
“這大老爺和二老爺昨日才出谷,三老爺確實是那幅打扮!”
“你們有沒有見過三位老爺的真面目?”
“阿起,這事你可別跟人傢說啊,”
李娘叮囑道,“我來這三年瞭,三個老爺都是黑衣鐵面的打扮,還真沒見過他們長啥樣。不過三位夫人到是長得美極,個個如花似玉,別說是男子,就是女子見瞭也會動心。”
我心中一動,這麼說那鐵面人應該是個男的瞭,故做不信道:“真有那般的美?”
李娘聽出我不信,道:“阿起,你可別不信,以後你見過自然就曉得瞭。你可別動什麼歪腦筋,府上的三個老爺可是殺人不眨的,當心點。”
我點頭,道:“這我知道,我就是被他抓來的。府上還有哪些人?”
“再也就隻有三個服侍三位夫人的丫頭瞭,一個叫小鶯,一個叫小燕,還有個叫小紅,也就是我傢閨女。阿起,你傢裡還有些什麼人啊?”
李娘話鋒一轉,竟問這莫明其妙的事情來。
在這府裡我處處小心,哪敢說真話,道:“我自幼孤苦零丁,吃百傢奶長大的。”
邊上一個瘦瘦的婦人道:“李娘,你查人傢的戶口,是不是想把你傢小紅嫁給阿起啊?”
李娘一聽,放下手中的鍋鏟,轉首不羞反喜道:“這樣才好,我也正有此意,趕明個給阿起介紹介紹。阿起,別看大嬸長得不咋樣,我傢小紅可水靈哩。”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先是給人捉到這莫明其妙的山谷裡,不一刻竟然還有給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介紹自傢閨女的人。
“李娘,您就別笑我瞭,我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哪有資格娶媳婦。您那,還是叫小紅攀上根高枝吧!”
李娘笑罵道:“老娘好意介紹閨女給你,你到不識好歹,這府上哪有什麼高枝?”
我笑道:“三個老爺不是高枝是什麼?”
李娘一聽,變色道:“阿起,這種事你可別亂說。”
壓低聲音,又說:“這種話你可別傳進三個老爺那裡。去年,小鶯那騷蹄子,半夜鉆進大老爺屋裡,差點沒給大老爺打死,要不是大夫人求情,小鶯早就沒命瞭!府裡的三個老爺都對夫人恩愛有加,我來這麼久,也沒見哪個老爺納過妾的。”
想不到這三個人還挺癡情的,殺手也會有情?
“哎”李娘嘆道,“我們娘兒倆來這府上也有三年瞭,看這樣子這輩子是別想指望出谷瞭。小紅今年也有十六瞭,要在外頭,早兩就結婚生子,我都可以抱外孫嘍。阿起,現在我唯一的指望就在你身上瞭,你可別讓我失望哦。”
我咳嗽幾聲,來掩飾這尷尬。這天下竟還有求人娶自傢女兒的,暗道,那小紅不會是個醜八怪吧!
正想著,從屋外走進個紅衣麗人,我抬頭一看,隻覺眼前一亮……
眼前的麗人人高馬大,一身火紅的衣裙,充滿活力,一肌一膚都似富有彈性,熱情奔放,動作落落大方,走起路來大步流星,看不出有平常嬌小姐的嬌揉造作,那對結實的大乳房摟在胸前,如兩隻火球一般的灼著我的心靈,像一杯烈性的酒讓人一醉不起,豐滿的身材似是遺傳自李娘,連那豐臀也隻比李娘小那麼一號。
她一走進屋,直接令屋裡的氣節從春天來到夏天,火熱的青春朝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