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難道?
張天師驚後便喜,張震更是高呼道:“姓徐的,這回可容不得你狡辯瞭吧。當日你便以這黃色真氣與張天師對瞭一掌,在場的英雄可是親眼目睹。不信你可以問問滅天掌門!”
不用問,滅天已經朝我點瞭點頭,眼中盡是復雜莫明之色,她的一幹弟子都擔心地看著我。我百口莫辯,自始至終的一股鬱悶之氣湧上心頭,不吐不快。
黃金色的真氣,名聲太響亮瞭,以至天下人一直認為隻有我徐正氣一人會用。那個假冒我的人實在是太聰明瞭,聰明的過份。不但假冒我的容貌,更是連我的獨門標志也被他假冒瞭去。
鬱悶啊!
“啊——”
我抬頭仰天狂吼,巨大的聲浪將群雄的嘲雜聲淹沒。功力淺的已經開始運功抵抗瞭,好在我這聲狂吼隻圖泄胸中鬱悶之氣,而無絲毫殺氣,不然群雄和我手下的士兵至少也得倒下一大片。
“無量壽佛”一聲清呤隨之響起,群雄頓覺壓力一輕,徐正氣的吼聲也不再刺耳瞭。
“徐施主,你還有何話好說?”
張天師不愧龍虎山掌門天師,玄功深厚,道術精湛。
“狗屁,黑的白的都由得你們說!你們當老子是什麼人?想我堂堂一軍之帥有必要吃力不討好去殺什麼村民百姓麼?有必要故意讓你們發現還與你們對一掌麼?此事明顯是有人陷害於我,我就不相信瞭,天下群雄中就沒有一個聰明點的人,看不出其中的玄機?那你們還不何資格自稱英雄?幹脆叫狗雄好瞭!”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你們這群垃圾以為老子是吃幹飯的麼?來人哪,弓箭手準備!”
我大手一揮向士兵們下令,“張天師,我數到十下,你要再不把瑩瑩和師師放瞭,休怪我不給你面子!”
群雄見我惱羞成怒,一個個臉色大變。張天師也面上無光,一幹弟子道士臉色蒼白,冷汗直流。開玩笑,真要打起來,他們這幾百人還不夠我大軍塞牙縫的呢。
“慢著!”
張震急瞭,道,“姓徐的,你休要得意,你看她們是誰?”
張震往後一指,人群又分開來,一幹年輕輕輕的女道士押著幾個女人走瞭出來。
啊!媚艷絕倫的武則天,武則天的女兒武姐,武妹,愛妻林蘭,幹女兒林香菱,苦命的秦可卿!
竟然是她們!果然不出我所料,武則天如此高的功力也落在瞭他們手裡,莫非這張天師還真有通天徹地之能?我怎麼感覺不到他的實力呢?
“相公——”
“幹爹——”
“相公——”
幾女見到我忍不住失聲尖叫,我大急,高聲道:“蘭姐你們放心,你們相公我會救你們的!”
我冷冷地轉過頭對張天師道:“好一個名門正派,好一個武林正道,綁架勒索,威逼利誘,這就是正道英雄所為麼?姓張的,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別再假惺惺地數落我所謂的罪狀瞭!官字兩張口,還不是任你瞎說?”
張天師慚愧地道:“徐施主,貧道不是這個意思……”
還沒說完,張震已經打斷瞭他的話,這個小人,三番五次地挑撥群雄,找我麻煩,不殺他我誓不為人。
“姓徐的,你老婆在我們手裡,你要是敢動一動,我們就先殺瞭你老婆祭旗!”
“你給我閉嘴!”
老臉漲得通紅的張天師朝張震怒吼道,這個小人,大事都壞在他手裡的,現在的場面如此之僵,搞不好徐正氣會來個魚死網破,那卻是吃力不討好的事瞭。
群雄見自傢竟然窩裡鬥瞭起來,一些看張震不順眼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張震一張白臉一陣青一陣白。要不是看在他的老婆女兒都是少有的美人這一點的份上,早有人向他找事兒瞭。
尹清身為妻子,自然見不得自己丈夫受委屈,她伸出手想拉住張震好好安慰一番。
“賤人,你給我滾!”
張震一掌拍開尹清白嫩的纖纖玉手,吼道,“都怪你這個賤人!”
尹清一呆,長久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淚水華啦啦流下來。
“娘,你沒事吧。爹,你怎麼可以這樣罵娘呢?”
張婷婷摟住母親的胳膊,抱住母親的身子,埋怨張震道。
“不可以罵她?不罵她我罵誰去?我還要罵你呢。這些事還不是你們兩個賤人惹出來的?沒事找事說要去春遊,這下好瞭。碰上那個淫賊,老子的臉都給你們丟盡瞭!你們給我滾,老子沒你這樣不要臉的老婆,也沒你這麼不知羞恥的女兒!滾,滾——”
張震失心瘋般指著老婆女兒一陣痛罵。
“嗚……爹,爹你這是怎麼瞭?你不要嚇我!”
張婷婷給親生父親的瘋樣嚇得痛哭失聲,娘倆兒摟在一起哭作一團。
張震鏘地抽出寶劍,飛身來到武則天身旁,一劍架在她細嫩的脖子上朝我吼道:“徐狗賊,你給我聽好瞭。你害得老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戳著脊梁骨恥笑。老子活夠瞭,聽著,我要你馬上自裁以謝天下,不然的話,老子叫你老婆血濺當場!”
“你敢!”
我怒吼道,“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將你挫骨揚灰!”
“哈哈哈——”
張震瘋狂地大笑起來,“老子死都不怕,還怕什麼挫骨揚灰,快點動手,再不動手我可不客氣瞭!”
寶劍在武則天的脖子上緊瞭一緊!
“娘——”武姐武妹失聲叫道。
“張掌門,你幹什麼?”
張天師自認是這群武林人的臨時老大,怎能叫一個配角搶瞭自己風頭?更何況張震的行為已經威脅到他,以及龍虎山門下弟子的身傢性命瞭。
張天師給他氣得不輕,這個敗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種人是怎麼當上掌門的?
張天師哪裡知道張震當年可是弒師才當上的掌門人,不然憑本事哪裡輪得到他呀?
就在張天師一吼完那剎那,站在張震身邊,原先看押武則天的女道士袖中飛出一道黃符,趁他分心之際,閃電般拍在他額頭上,同時輕叱一聲,“定——”
張震觸不及防,瞬間被龍虎山最簡單的定身術給制住瞭。女道士一抽腕,張震的寶劍已經落在瞭她手裡。
“娘,你沒事吧?”
“姐姐,你沒事吧?”
“幹娘,你還好吧?”
武姐武妹,林蘭林香菱秦可卿同時叫出聲,要不是身子被制得動彈不得的話,早撲上去瞭。
我暗松瞭一口氣,呼——好險!偷偷抹瞭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開玩笑,武則天她們可都是我的老婆,我的女人,我的至親之人,我能不著急麼?
事不關己,當然高高掛起;但事一關己,必定方寸大亂!說不著急,那是裝的!
“小賊,她們都是你的人麼?”顧大娘問道。
“不錯,她們都是我的老婆,你的姐妹!”
“包括那兩個妖怪麼?”顧小純插嘴道。
我點點頭,“不過以後不許你叫她們妖怪!她們其實身世很可憐的!”
顧小純打瞭個冷顫,夏皇後眾女包括月氏姐妹們都拿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
“以後我會給你們解釋!總之一切都要聽我的!”
眾女都不由自主點點頭,仿佛我這個承諾是對她們所有女人許下的。
“張掌門,得罪瞭。不過為瞭除魔大業,就先委屈你一下瞭。”
張天師輕輕對張震說,又喚來一名男弟子,好生看管我們的大掌門。
張天師被尹清母女倆哭得心煩意亂,“尹夫人,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和貴千金能不能先忍一忍?”
話意中按捺不住怒火。
尹清從巨大的打擊中稍稍清醒瞭一點,一把一把地抹著眼淚,柔聲安慰女兒,兩女的哭聲慚慚小瞭,以至於無。
“好瞭,這下清靜多瞭。徐施主,咱們現在來談談條件吧!”張天師笑容可掬地道。
那可惡而又惡笑的微笑,看得我牙癢癢,恨不得撲上去打得他滿地找牙。
“哼,早說不就得瞭?你龍虎山這次興師動眾,又鬧出如此大動作,怕不是為瞭什麼小小的除魔大業吧?”
“徐施主天生慧根,果然聰明!”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沒你這麼有閑功夫。”
“好,徐施主快人快語。貧道就直說瞭。今日我武林群雄前來,不過是想拿她們與施主做一個交易。隻要徐施主將逍遙九變神功心法交出,我等自然會放瞭令夫人一幹人等,便是那兩個妖怪也可以一並還給施主。你看這條件施主還滿意吧。”
張天師果然夠無恥,當著天下狗雄們的面,赤裸裸的面就說出瞭心底最渴望的東西。
也許我是錯怪他瞭,看來這些狗雄們顯然都與他達成瞭某種協議。果然聽他又道:“當然,逍遙九變心法我會將之公開,以享天下英雄!”
“想得到美!”
“不美不美!聽說李逍遙大俠練此功已經得道成仙,我又何曾會去貪戀紅塵美景?還請施主可憐我一片求仙之心,賜我無上神功!”
張天師威逼利誘,連裝可憐搏取同情這一招也用上瞭。
群狗雄一聽談到瞭正事,一個個閉上瞭狗嘴,安安靜靜地盯著我們倆個人。
看著武則天諸女以及瑩師二女那可憐惜惜的樣子,我毫不猶豫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有個條件,就是要峨眉派的人也要給我放過來!”
張天師陰陰一笑,道:“痛快!不過你這個條件還得滅天掌門來回答,隻要她說話,我沒有任何意見。滅天師太,你說呢?”
滅天一幹峨眉美尼,在一旁看著這群平日裡自稱英雄的狗雄們,隻覺得陣陣嘔意湧上喉間,一刻也不想與這些人呆在一起。滅天當即道:“我們同意!”
張天師笑容滿面,“好瞭,這下好瞭。咱們商量商量交易的步驟吧。不如施主一邊心法給我,一邊放人如何?”
“心法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怎麼給你?”
“不妨不妨,貧道自小就過耳不忘,隻要施主大聲地將心法口訣念與眾人聽一遍便可!”
“成交!”
於是,我大聲地將逍遙九變神功心法道出,張天師則依次將武則天諸女放回我陣上。
滅天領著弟子們就走,路過尹清母女身邊時,拉拉尹清道:“跟我們走吧,你們現在已經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瞭。不如跟我遁入空門,也好有個安身立命之所!”
尹清母女被丈夫親爹當著天下人的面這麼一吼,哪裡還有臉面茍活於世?早已經是心若死灰,兩女微微點頭,跟在滅天身後朝我這邊走來。
那躲在老年女道士身後的史傢莊六夫人突然竄出來對滅天她們說:“帶上我好麼?”
滅天微微點頭,史六夫人歡天喜地地跟在妙慧身邊。
當眾女中除瞭瑩瑩和師師外都安全回到我身旁時,我也“恰好”說完瞭逍遙九變神功的九層心法口訣。
“徐施主,可還有遺漏的麼?”
張天師死死盯著我的眼睛。我知道,他是想從我的眼睛裡看出我是否說瞭謊話。
我不甘示弱,毫不猶豫地回瞪著他,兩眼目不斜視,“若有假,天師又何必放人?”
“好,貧道相信施主說的都是真的,多謝施主大恩大德,若有成,龍虎山一門當會在上清殿上給施主供上長生牌位!眾位英雄可曾聽清瞭?”
張天師又回身隨便問瞭一句。
可憐這群混江湖的傻逼們,哪有什麼過耳不忘的超強記憶力?十句連半句也記不住,記住前頭的,又記不住後頭。紛紛叫道:“徐大俠,你再說一遍吧!”
“是啊,徐大俠你好事做好底,我這裡還有塊黑炭,這身白衫也可以當宣紙用的!”
“徐大俠,徐祖宗,求求你瞭,俺鐵牛給你跪下瞭,你就直接手把手教俺得瞭。俺是個大老粗,別說記,連大字也不識一個,俺鐵牛這兩個字俺都不認得呢!”
“是呀,徐大俠,你就大人有大量,教教俺們吧。寫給俺們也沒有,那字他認識俺,俺們不認識他,有個屁用。再說俺們又窮,請不起教書先生!”
“徐大善人,我給你跪下瞭……”
“徐大哥,你喜歡上床不?”
一個羞羞怯怯的女人聲。
“徐漢子,你喜歡哪種姿勢,老娘都能給你做出來。不信?你瞧我給你比劃比劃!”
一個婦女拱起大屁股,朝我這邊狠狠地扭著。
“嘔嘔,徐大俠,你別看那淫婦,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幹過瞭,逼都爛掉瞭。你看,妾身冰清玉潔,至今還是處子之身呢,你教教我,我也好在床上向你學學人生大事?”
“小賤人,你才是沒人要的浪貨呢!”
“臭婊子,你罵誰?”
“娘的,敢罵我女人?”
“啪!”
“冤傢,我都被打瞭你還是男人麼?也不來幫幫我!嗚——”
“臭小子,敢打我相好,吃我一拳!”
“看我一劍!”
砰砰,啪啪,噗嗤,啊——狗雄們吵吵嚷嚷,大打出手,場面頓時混亂不堪。驚得我們這些還有些理智的人們,目瞪口呆。
佩服佩服,這種垃圾,殺他們我都嫌弄臟瞭手。
張天師急急一拱手,道一聲“後會無期”離開一裡之地後,方才將瑩瑩和師師棄在當地。龍虎山眾道士們就像散傢犬般逃得無影無蹤,顯然是怕我秋後算帳!
劈開牢籠,我抱住二女,關心之色溢於言表,“苦瞭你們瞭,是我對不起你們!”
“哇——”
兩個美女妖怪撲進我懷裡痛哭。
“哭吧哭吧,盡情地哭吧,把你們心中的委屈都哭出來!”
兩個美女妖怪前世是上天仙子,卻被罰下人間受苦,之間的落差之苦有誰人能體會?雖有武則天林蘭等人照顧,可她們畢竟不是男人,沒有我寬廣的胸懷供她們發泄心中的苦楚。
多日的相思,幾個月的擔驚受怕,都在這一哭之中釋放瞭出來。
“哇——你把我們害苦瞭!咬死你!”
美女蛇瑩瑩一口咬在我手臂上,血光飛濺,美艷的臉上掛著一絲血,更添妖異之美!
獅身人面怪師師卻拿著她的獅爪子不停地拍打著我寬厚強壯的胸膛,無聲地哭泣著!
一邊的林蘭看的眼紅,她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自從隨我出瞭殺手山莊絕情谷以外,傾盡全力愛我,將我當成她生命的一切。此刻拋卻臉面,她也隨後倒進我懷裡,和瑩師兩女搶著我的懷抱。
“蘭姐,你瘦瞭好多!”
我心痛地撫摸著林蘭清瘦的面頰。
“沒關系,隻要能見到你,我就很開心瞭。對不起,徐弟弟!”
林蘭眼中盡是迷蒙。
“你哪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一聲不響就丟下你們離開!”
“不,你是男子漢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救人要緊!可恨這次你卻為瞭我將神功告訴那些壞人!對不起!”
林蘭臉上再次浮現慚愧之色。
“我不會怪你的,傻姐姐,我愛你還來不及,又怎會傻得去責怪你呢?你是那麼的天真,那麼的善良!姐姐是我遇過最善良的女孩子瞭!”
綿綿情話是久別重逢的戀人的最好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