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矮壯漢子名叫流川楓,生得五短身材,面醜如豬,偏是他這麼醜的人,傢中卻娶有一房極漂亮的妻子。妻子名真野洋子,又美又潑,在軍中傢屬裡是有名的潑娘子。小犬蠢一郎早就對真野洋子垂涎已久。
偏是流川楓這小子劍法高強,軍功卓著,在軍中人緣又好,關系頗多,小犬根本找不著機會對他老婆下手。小犬為人極其好色,年方五十,傢中竟養瞭四十四房妻妾。正所謂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一想到有機會染指真野洋子,小犬忍不住舔瞭舔舌頭,露出貪婪的表情。
看著流川楓乘小艇離去的背影,小犬陰陰地笑著。
千多名流川楓精挑細選的絕對忠誠的敢死隊員,面無表情地操著小艇,箭一般向法老號沖去。這一回,半路上卻沒有遭遇炮擊,小日本嗷嗷叫著舉刀揮槍殺來。
海面上的石油大火也已經燒得差不多瞭,而我早已經吩咐過卡夫卡,叫他節省彈藥,不要攻擊。獨身一人飛到法老號前方海域上空,天空是那麼地湛藍,可不知是何緣故,隻要一見到倭人,我內心中總會湧起一股嗜血的沖動。
我停立在半空,有如活神仙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似真實,似夢幻。待得千多名嗷嗷的日本人沖近時,我劍指一揚,大喝一聲,“萬劍歸宗”平空起瞭一城暴雷。金光把我整個人都給包住瞭,一收,再一放,一放之際,漫無邊際的金光突然綻開。綻開的金光往前方一百八十度射去,才離開我身體不久,金光已經變成瞭一柄柄金劍。
金劍帶著呼嘯,數不盡的金劍從天而降,在日本鬼子一眨眼之際,瞬間射穿瞭他們的身體。流川楓大恐,大“嗨”一聲,手中劍又快又準地朝射向自己的金劍斬去。金劍叮的一聲,斷成兩段,流川楓一喜,可下一刻他的臉已經成瞭豬肝色。
流川楓不可置信地低下瞭頭,下身那關鍵處直挺挺地插進瞭一把斷劍,從命根子處直貫入體內。他大吼一聲,仰天往後直直地倒進瞭大海的懷抱,金劍也在那時消失不見。流川楓眼前一黑,海水灌進瞭他的口鼻,腦中閃過一念,“洋子……”
小犬蠢一郎在望遠鏡裡看得又驚又喜,驚得是對方如天神般恐怖的武力,喜的是那真野洋子似乎已經脫下衣服,隻得他上床瞭。
萬劍歸宗,其實算不上什麼高深的劍法,甚至說連劍法也算不上。稱它為暗器更為合適,最妙的是這招劍法的殺傷距離之遠,殺傷范圍之廣,幾乎是無與倫與。隻是相應的,耗真氣也是極大,就這一場,雖殺死近千名敵人,可我龍力也消耗瞭近一成左右。
雖然說我的龍力乃是天地間融合精華之真氣,但並非天地之氣,所以即便我已經進入天人之境,卻無法借用天地之力。要彌補龍力的損耗卻是頗為費工夫,必須經過專心打坐方能恢復。
紅毛子們暴出雷鳴般的歡呼聲,齊齊舉槍鳴天,慶祝我旗開得勝。
日本鬼子驚呆瞭,這哪裡是打戰,明明就是屠殺嗎。去的人一個也沒回來,卻沒殺死一個敵人,敵人一方有天神護衛,而我們呢?我們的天皇大人在哪裡?我們的八屹大蛇神在哪裡?
軍心散瞭,即便是崇拜武士道精神,信奉天皇陛下的忠誠勇士們也毫無鬥志。一場絕不可能打勝的戰爭,一場實力相差絕對懸殊的較量,根本不可能贏。既然如此,那還打什麼戰?
這種消極心理在絕大多數的日本人心中閃過,人人面如土色,紛紛向長官匯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報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三分鐘之後便傳到瞭小犬蠢一郎的耳朵裡。雖然僅僅隻是口信,小犬也把面前的這個軍官給打得口角流血。“八嘎,你地武士道精神哪裡去瞭?你地天皇的榮譽哪裡去瞭?”
不好小犬也僅僅隻是說說氣話,在下屬面前裝裝樣子而已。寬大的軍鎧下,兩條肥肥的大腿早就開始打顫瞭。罵也罵過瞭,打也打過瞭,心裡的恐懼感也消瞭不少。小犬努力深吸幾口氣,總算壓下瞭無邊的恐懼感,對那人說:“你地命令,全軍撤退!我地向德川將軍稟告!請大蛇神部隊來對付他!”
“那就這樣讓他們上岸?”
“上岸好,上岸喲希!”
小犬陰勾小眼閃著寒光,上瞭岸就好對付瞭。我地真是個小犬,難怪德川將軍總是罵我蠢郎(小犬蠢一郎)小犬不知想起什麼,下屬見他不言語,自下去撤軍去瞭。
嗚號聲響起,日本的海盜船立馬掉轉船頭,逃命般拉起滿帆,全軍撤退。
我大吼一聲,“追!”
什麼狗屁的窮寇莫追,落水狗就是要痛打才行!如此大好形式,不追豈不是白費我先前一番工夫?怎麼說剛才也是被動還擊,總得打上一場才過癮才是。
紅毛子們摩拳擦掌,船工們揚起滿帆。船大就是不一樣,跑起來也比烏龜要快點,起步速度雖然不如小船,但帆大,風吹得更快,不一會兒法老號首先逼近射程之內。
卡夫卡毫不手軟,隆隆炮聲下落後的日本戰艦紛紛被擊中,木屑紛飛,大火熊熊,人仰船翻。有幾炮直接命中敵艦火藥倉,巨響過處,戰艦直接被炸成兩段,沉進龍王爺的懷抱!
炮聲慘叫聲,激得女人都熱血沸騰,更何況是男人呢?雙腿一彈,桅桿上一道白光如從天而降之神光,灑向那四處逃命的戰艦。
渾身被熱血所註滿,頭腦發漲,我身處半空中,雙手一合,一道金光在我手中閃出。幻化而成的無形之氣,宛如一柄鋒利無比的巨刀,狠狠地將一艘逃命中的戰艦攔腰截斷。轟隆,戰艦前後一分,不到一分鐘,就已經被海浪吞沒。
看著那些呼號著,慘叫著救命的日本人,我莫名開心,激動。原來,殺人也是這麼爽的一件事啊。殺,殺,我要殺人。殺光他們,殺光這些不勞而獲的強盜。
不要可憐他們,他們是倭人,是倭寇,管他們是否每個人都有罪。誰叫他們都是日本人?是日本人都該死,尤其是日本男人!
未知的痛苦,一想到名玉兒她們身為俘虜,可能遭遇的慘狀,我心頭便會泛起一陣陣的心痛。我的心在抽搐,對未知的恐懼使我失去人性。人性?在這種時候還要什麼人性?有的隻是殺戮,無盡的殺戮!
殺光這些狗娘養的,你們為什麼要來華夏?沒得吃不去打漁,為什麼要來搶我們的?怒火將我的理智燒得一幹二凈!下手更不留情。
一艘艘戰艦在我手下斷成兩截,無數個生命死在我的雙手之上。而我卻滴血未沾,凌空而飛,別說是血跡,便是火槍的子彈也休想近我身。
“魔鬼,他是魔鬼!”
日本人大叫著,活著的人看到身後的戰艦那慘樣,瘋狂地大喊著。不少人有先見之明,抱著一塊木塊,先一步跳進瞭海裡。跳進海,還有可能生還,躲在戰艦上,那是必死無疑。
果不其然,那白衣魔鬼很快追上這艘戰艦,就像別的戰艦一樣,金光閃過處,戰艦也被砍成兩半。斷裂處宛如被刨子刨過,光滑至極,滴水不沾。
不過癮!我臨空吸起一把日本劍,這劍真怪,隻有單刃還帶微彎,隻能當刀使,不過用日本人的刀來劈日本人的艦,這是最好不過的瞭。
波波波,我單手腕個刀花,幾道凌厲之至的刀氣將一艘小些的戰艦切成幾大塊。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射死他!”
小犬蠢一郎怒氣沖沖地下令。那爆裂箭隻有兩艘大型戰艦上有裝備,雖然珍貴,可看到自己苦心經營瞭大半輩子的北海道艦隊在瞬間毀瞭一半的時候,小犬忍不住瞭。
漫天箭雨再次射來。
不過這回我可沒引爆它們。
小犬所在的主艦比別的戰艦行駛的都要快,如果將爆裂箭引下去,狗咬狗一番,豈不妙哉?我想到做到,以柔勁掉轉爆裂箭的攻擊方向。正當日本士兵瘋狂地實施集體跳海的壯舉的時候,劈頭就掉下瞭無數的爆裂箭。
砰砰砰砰……
一連竄的爆炸將他們打得血肉橫飛,不少人跳海時正好跳至半空,就見被一支爆裂前穿體而過,隨之而來的爆炸將他們爆成炮灰。
法老號上谷憶白諸女被這殘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變瞭,變瞭!小正他變瞭,以前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谷憶白顯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才十四歲的人,初出江湖不足一年,竟然會變得如此殘忍。雖然她觀念比較開放,但身為女人對血腥的厭惡這點,使她很害怕。
日本人瘋瞭,狂瞭,眼看著自己逃不瞭命,人人都瘋狂地拿起火槍往天上開。甚至有人把佩刀當暗器一樣往天空中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