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珩一手繞過褚與的脖頸,一手從褚與的腰間穿過,堪堪地摟在褚與的後腰處,氣息輕拂過褚與的面頰,耳朵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灼熱感燒得通紅。
“不要可憐我。”
褚與的臉垂在鐘珩的胸前,他的身上有些微的酒氣,大概像他的吻一樣令人微醺。褚與抬手輕拍鐘珩的後背幾下,就任鐘珩圈著自己,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揚起頭:“鐘珩,快去休息。”
褚與轉身將自己從那炙熱而壓抑的曖昧氛圍裡抽出來——“把我當姐姐而非女人知道嗎。”
褚與次日提前起床,輕手輕腳地拉著行李箱獨自一人出門坐公交去車站。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別不太禮貌,可教她如何對鐘珩稚嫩而純潔的感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她怎麼忍心拒絕一個才高一的少年的感情,傷他的心呢。和他其他所有傢人一樣,她也視他為傢人,希望他會獲得屬於自己的感情,並由衷地為他感到開心,正如她也會這麼替褚放著想一樣。
她不希望是自己毀瞭這一切。
鐘珩當然知道褚與不告而別。他從自己開瞭一道狹窄縫隙的門口瞧見她下樓時的因為角度原因而忽有忽無的身影,穿的還是來時鐘珩見著的那一身衣裳,雙手拎著箱子小心吃力地下樓——傻姐姐,明明自己還可以幫她,真不會物盡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