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與研究生畢業的時候,隻是投瞭幾傢公司自己的簡歷過去,當時並沒有想好到底在哪個城市工作,自然也沒有準備去找鐘珩,畢竟她想等事情都安頓下來,再找他也不遲。
其實是抱瞭先斬後奏的念頭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在C市機場取自己的行李時,遇到瞭同是出差回C市的大娘。
褚與並不打算在C市逗留,她從S市寄瞭東西回M市,雖然並不急,但她也得回去領瞭並整理好它們。褚與大娘也不打算留她,隻是提供一趟免費的車程罷瞭,比褚與坐機場大巴要舒服一點。
車先是駛到瞭大娘她們公司底下,大娘說是上去拿個文件,褚與也不好意思就在車裡等著,自己也不是什麼大佬,就跟著一起上去。
電梯在22樓停下,大娘熟門熟路往裡走,褚與覺得自己進去不合適,就在門口等著。門口的標識不是很多,褚與找半天也沒找到公司的信息,估計這層樓並不是公司的門面,她索性停在門口,看著那塊樓層導向的標牌,然後悄悄看玻璃後面的辦公區的佈局。在門口其實看不到太多細節,裡面有幾個工作臺面,但卻沒有人坐在位置上,還有幾個透明玻璃圍成的房間,可能是會客室或是會議室也說不定,裝飾也都很簡單,燈具和裝飾都是銀色的金屬工業風,燈光又是暖色調,顯得並不過分冷峻,再往裡她就看不清楚瞭。
褚與看瞭看時間,好幾分鐘瞭,她琢磨著拿個文件也差不多瞭,她往前走瞭幾步,悄咪咪伸出頭想要打探瞭一下,她屏著鼻息,猛然間卻突然被一隻手拍瞭拍肩膀,她慌忙間轉過身,著急解釋自己並不是什麼居心叵測的人:“呃……我在等人。”
看清來人,褚與松開緊皺的眉頭,下意識又覺得自己不該在這,“鐘珩。呃……我在等你媽媽。我們在機場遇到瞭,她等會送我去車站。”
鐘珩的手從她肩膀上移開,“進來。”
褚與跟著一路進去,還好工位上沒什麼人,兩人一起進瞭一間辦公室,褚與一眼就看到她大娘站在辦公桌邊上,一件一件地翻著那一摞文件,看見鐘珩進來瞭,可能是翻得太多有點急火攻心,“我要的文件呢?”
“才給你拿到樓上去瞭。”
褚與大娘語氣好瞭些,至少不是文件沒瞭,“你親自去?這天要下紅雨。”
鐘珩對他母親的調侃視而不見,“順便的。”然後就開始攆人,“你上去拿吧。”
褚與大娘也是沒什麼脾氣的人,她喊瞭一聲褚與,說:“咱們一起拿瞭就走。”
褚與自然是要跟上的,鐘珩卻把人拉瞭過來,仿佛知道他媽打的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故意氣自己,“你人走,她留下。”
鐘珩大學整整四年期間,就沒有怎麼和褚與好好見過面。鐘珩抽出時間去找褚與,坐瞭好幾個小時的飛機和出租車,滿身風塵和累倦,常常引得褚與不滿,鐘珩為瞭見她甘願,她卻很不喜歡他這樣。好不容易等褚與有時間來找鐘珩瞭,她卻總是呆不瞭一天就要走。本以為寒暑假會好一些,可除瞭褚與大四那年的寒暑假,鐘珩和褚與好好度過瞭一段時間,褚與研究生期間,寒暑假基本也就十幾天,光是陪她父母和鄉下的奶奶,時間就花瞭多半,鐘珩根本排不上姓名。
好好一個青春年少、血氣方剛的少年人,就這麼被逼成瞭半出傢的和尚。偏偏有時候他自己解決,總是高潮不瞭,勾著給褚與打電話,那人就隻哼哼幾聲給他解饞。一兩滴血怎麼能壓抑他的嗜血欲,那隻會把他的欲望激起千層浪,浪潮淹沒他,他的心臟顫動,胸腔都要爆裂,她卻不善後。
總的來說,他對她很有意見。再加之,她回C市,自己竟然不知道。
褚與大娘仿佛一隻調皮的小狐貍,捂著嘴笑著走瞭。褚與訕訕地在沙發在坐下來,也不知道她大娘啥意思——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點思想高度都沒有的嗎,咋還看上笑話瞭呢?
褚與隻知道朝九晚五,她瞟瞭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不到就五瞭,不至於沒有盼頭。
鐘珩坐在辦公桌前,從那一摞文件上抽瞭一本下來,認真閱讀著,偶爾拿起手機點擊著屏幕,褚與也不好意思打攪,坐著玩手機,辦公室很靜謐,但褚與還是無聊瞭,把手機放進包裡,然後打瞭一個哈欠。她也沒有註意收著點,慵懶而略有困倦的聲音就這麼溢滿瞭辦公室,鐘珩抬起頭來看她,又看瞭一眼手表,終於開瞭口,“無聊嗎?那走吧。”
聽到走褚與就像是聽到瞭她的關鍵詞,應激反應似的眼睛登時亮瞭起來,眼眶裡還有打哈欠留下的瑩瑩水光,“走?是走瞭嗎?”
想走的心情是很迫切瞭。
褚與和鐘珩一起出去,空著的工位上此時坐滿瞭人,還不時有人從外面進來,手上不是拿著文件夾就是拿著記事本,無一例外的都盯著褚與。開玩笑,自己傢的鐘·未來總裁·年輕而漂亮的傢族管理者·珩經理,從不遲到從不早退,今天不僅早退,身後跟著不知從哪裡來的女性,著裝也不像工作人員,傢裡人吧又從來沒見過,關鍵是鐘小經理牽著人傢的手,還不準別人掙開。嘖,這滿滿的控制欲,雖說是得體而矜持的,但是依舊危險吶。
這就很能點燃人類的八卦之魂瞭,職員們的眼裡仿佛燃起瞭熊熊之火,褚與覺得熱。
不過這隻是褚與的主觀感受罷瞭,大傢畢竟是專業的吃瓜群眾,控制得明明很好。
褚與從一片“刀上火海”中出來,仿佛重獲新生,她坐進鐘珩車裡,小聲地舒瞭口氣,系好安全帶,“去哪兒?”
鐘珩等褚與系好後才發動車子,隨口一說:“我傢。”
褚與就是短暫“啊”瞭一聲,鐘珩馬上接著說,“還是你想在這?”
褚與算是意識到他們是在說兩件事瞭。褚與是在問去哪兒吃飯的問題,至於鐘珩嘛,其實也是在說“吃飯”問題。
褚與有點緊張,畢竟他們好久沒做瞭,不知道能不能進去狀態。她不可避免開始回想他們曾經做愛的時候,該怎麼做,該怎麼接吻。她的思緒飛瞭起來,直到鐘珩把她按到瞭門板上,後腦勺和門親密接觸發出清脆的響聲,鐘珩從忙碌剝衣服的行為中停下,壓過來問她“疼不疼”,她才終於有瞭存在感。
她吻瞭上去,胡亂去撥鐘珩的衣服,他的襯衣被她抓得凌亂,扣子左解一顆右解一顆,往下拖拉時才發現還有幾粒沒有解開,她著急,從鐘珩嘴裡脫離出來認真去解他的襯衣,解開後鐘珩順著肩臂脫下來扔在地上,褚與攀上去繼續吻他。
他的肩膀變得更寬厚有力,他也長高瞭許多,褚與不得不踮起腳,還是覺得費力,他的胸膛開闊,輪廓更加鮮明,褚與摸過去,手都要生出火焰。
她踮腳踮得累瞭,想要落下來回到實地上,鐘珩托著她的屁股把人一把抱起,褚與在他懷裡像小孩一樣被掂瞭掂,然後他問:“廚房、浴室、客廳、書房,選哪裡?”
褚與哪個也不選:“臥室。”
鐘珩早猜到她的選擇,把人落在他的大床上,低下身三下五除二把她身上的衣服都剝瞭仍在床下,然後站直身體脫自己的褲子,皮帶扣的聲音響起,褚與偏過頭,往床頭挪瞭挪,除瞭洗衣球的芬芳氣息充滿她的鼻間,還有似有似無的男性的氣味,比人工香精的味道更淺也更厚,像是某種底調,需要仔細嗅,嗅到瞭就很容易讓人沉迷,她控制不住吸瞭一口。
鐘珩笑出瞭聲,褚與知道肯定被他看見瞭,更埋著頭不起來,鐘珩握著她的膝蓋,“腿張開。”
“再開一點。”
褚與的花穴掩在密林中,鐘珩伸瞭兩根手指進去,不出意外她已經濕瞭,她總是這麼濕,這裡像是什麼濕地公園,鐘珩把她的叢林剝開,露出水紅的大小陰唇,聲音喑啞著開口,“下次幫你修剪一下。”
褚與的聲音藏在枕頭裡,遲遲才傳出來,“你很在意嗎?”
“也不是,有點擋著我看你,”鐘珩開口解釋,突然,他像是想到瞭某種趣味要實踐,“因為我想看你的騷逼。又騷又紅又水的嫩逼。”
褚與聽見他的話,不由自主地抽瞭一下腿根。
鐘珩笑,“你也知道你水那麼多,老是搞得亂糟糟的。”
“你說,你的騷逼為什麼這麼會出水?它是水庫嗎?”
“我一插進去就開冒水出來,是水做的逼嗎?”
“它怎麼這麼會吸?又水又會吸,真是極品。”
“咬著我的手不放,手指就能滿足你瞭嗎?淫蕩。”
“天生欠肏是不是?”
“要不要大雞巴?又粗又硬的大雞巴。是不是隻有大雞巴才填得滿你?”
“嘖。騷逼夾得我越來越緊。這要真是雞巴不得叫你夾斷瞭。”
“要不要我舔你?呵,看看它多騷多賤,一聽到舔就開始流水。”
褚與腰肢左右扭瞭扭,實在受不瞭:“那裡隻是一個器官,身體一部分罷瞭,也沒有思想靈魂。你不用拿它來‘激’我。”
鐘珩攪著那一江春水:“嗯,道理你都懂。”
“就是騷水流不停。”鐘珩抬起頭,挑眉,把在陰道裡胡亂的手指抽出來,“你看,好多。”
說完,他把手指伸到嘴邊,用力一嗅,然後伸出舌頭一舔,勾著嘴角:“全是騷味。”
褚與完全受不瞭,砸瞭一個枕頭過去,鐘珩反應敏捷,伸手接瞭下來,壓過去把褚與的腿往他身前一拉,蹭瞭蹭穴口就要擠進去,一邊擠一邊伏在褚與耳邊說,“你是你,它是它,我說它又沒說你。”
然後含上褚與的唇,挺腰抽動起來。
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時間。
就是苦瞭褚與,不僅累,還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