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開瞭以後剩下的就簡單多瞭。
沈遠年和林招搖繼續為離婚的事做準備,陸以遲和覃鳶那邊也和各自父母攤瞭牌。
陸以遲是傢中獨子,自小傢庭幸福,備受父母寵愛,雖然這消息來的突然又猝不及防,但為瞭兒子的幸福,他們還是選擇支持並理解。
可覃鳶那邊卻受瞭不小的挫折。
先是她媽跟她哭鬧瞭一回,指責她不懂事,後是他爸以她離婚有辱傢風為由,逼迫她交出手裡的股權。
“有辱傢風?”
如果覃長焦不拿這個當理由,覃鳶或許還能給他留點面子,可偏偏他拿這個當借口,覃鳶就笑瞭。
她五官明艷,哪怕是冷冽地笑著,看起來也依舊漂亮的不可方物。
“爸爸,”覃鳶看著覃長焦,嘲諷無比地道:“你一個出軌搞婚外情還跟小三生瞭兒子的人,怎麼好意思說我有辱傢風?難不成我們傢風就是如此嗎?那我確實有辱傢風。”
覃長焦被親生女兒戳破,面子上掛不住,揚手就要把巴掌落下來,可覃鳶卻穩穩地接住瞭他的手腕,讓他抬起的手就那樣停在瞭半空。
“爸爸,我勸你別跟我動手,你女兒我常年練著空手道,身手挺好,而你早就被酒色掏空瞭身子,一碰就倒,要是我不小心把您給弄傷瞭,你還要反過來指責我不孝,這也怪不好的不是嗎?”
覃長焦果然指著她罵不孝女,還說覃傢的傢產都會給他弟弟,她覃鳶一分錢也拿不到。
覃鳶無所謂瞭。
她知道覃長焦的心都偏向瞭小三和她那便宜弟弟,不管她怎麼做,都不會討到好,她以前是傻瞭,才會在這個不稱職的父親身上浪費感情渴望父愛,今天鬧這麼一出,她也算是徹底看清瞭。
覃鳶母親還在哭,覃鳶雖然心疼,但還是頭也不回地出瞭傢門。
這個男人不值得,如果她母親看開的話,就會選擇離婚,而不是繼續耽擱下去。
剛出傢門沒多久,覃鳶就在拐角看到瞭沈遠年的車。
沈遠年也明顯看到瞭她,就找瞭個地方停車,朝她走瞭過來。
覃鳶停住瞭腳步。
她以為自己足夠強大,不會委屈,可看著那高大男人朝著她走來的身影,覃鳶卻忽然就有瞭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你父親為難你瞭?”沈遠年皺著眉,看過來的目光裡滿是擔憂。
覃鳶搖頭,自己消化瞭一會兒情緒,等再抬眼的時候,又是美艷如花的驕傲模樣。
她灑脫道:“管他為難不為難,總之我這婚已經離瞭,而且以後在我心裡,我就當沒有這個父親瞭。”
沈遠年沒有說話,隻低頭握住瞭她的手。
“你竟然都不勸勸我嗎?”他不回答覃鳶反而要問瞭。
沈遠年:“勸你什麼?”
覃鳶:“勸我顧念親情之類的東西啊。”
“沒那個必要。”沈遠年牽著覃鳶的手,帶她上瞭車,等發動瞭引擎以後才又開口,“其實在我小的時候,我父親也出軌瞭,他那個出軌對象精明又厲害,先是算計的我母親鬱鬱而終,然後又把我趕出瞭傢門。”
覃鳶頭一次知道沈遠年這些過往,不由得心疼地看向他。
“都過去瞭,”沈遠年對著她仍舊溫柔,“而且那個時候我也沒吃多少苦,小搖的父母跟我母親是至交好友,在我母親過世、我又被趕出來以後,他們就把我帶到傢裡照顧瞭多年。”
覃鳶問:“那現在你父親呢?”
“瘋瞭,”沈遠年輕描淡寫,“現在在療養院裡養著,意識都不清楚瞭,親人中也有人勸我原諒他,但自打我母親過世以後,我就再沒叫過他一聲‘爸爸’,以後也不會瞭。”
覃鳶把手搭在他垂著的那隻手上,輕輕地握瞭握。
“沒關系,”覃鳶說的放肆,“你也不需要爸爸,以後你有我這個老婆就夠瞭。”
沈遠年笑瞭笑,趁著紅燈的間隙湊過來吻瞭吻覃鳶的額頭,跟她道:“等我跟小搖把離婚手續辦好,就來娶你。”
覃鳶看紅燈還有一會兒,就把沈遠年的後頸按住,拉過來,在他唇上打瞭個啵。
“我等你,不過我們現在去哪裡呢?”
“我傢,小搖還有以遲在傢裡準備瞭火鍋,就等著你過去呢。”
覃鳶說“好”,並且做好瞭一過去就能吃到火鍋的準備,結果一到瞭沈遠年傢,她看到的不是淋漓滿目的食材,滾燙冒油的火鍋,而是陸以遲的背影,還有跪在他身下的那個清純女孩。
“唔……嗯~”
這兩個人真是夠瞭,說好的吃火鍋呢,怎麼就又吃上瞭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