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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折、侵淫隨理·檀口噙郎

第六六折、侵淫隨理·檀口噙郎

  意識到第三幅圖意涵的瞬間,應風色的心便沉到瞭谷底。

  鹿希色必定身在其餘四瓣之一,然而自己卻不在她身邊。若女郎如儲之沁般行動自由,自保無虞,倒還罷瞭,萬不幸陷於柳玉蒸的處境,手足受到青石枷禁錮,身子成為解令通關的活道具,豈不是便宜瞭同室其他男子?思慮至此,也難怪他幾欲發狂,恨不得半癡劍在手,劈開水磨鏡似的精鋼門扉,立時趕到鹿希色身畔。

  沒有人比應風色更希望自己的判讀是錯的,可惜事與願違。

  壁刻中段那幅雄蕊似陽物、花瓣如女陰的怪圖,正是誇張化瞭的木槿花紋樣,不僅扣著柳玉蒸之名,方才少女的腹間綻放異光時,一霎蔓開的紋理也隱有幾分壁刻的模樣,對照底部的男女交媾圖,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房內的照明突然黯淡下來,仿佛燈焰被吹熄瞭似的,然而石室裡並沒有風。

  一股若有似無的異香鉆入鼻端,令應風色放松下來,仿佛置身雲端。擔心鹿希色被侵犯的焦慮依舊緊繃如弓弦,被旋松瞭的是自制力──青年撐住玉床立穩,回神才發現手竟擱在柳玉蒸的大腿上,滑嫩與彈性兼具的美好肌膚果然一如想像,本能縮手,以免好不容易豎起的”好人應師兄“形象應聲崩碎。那股異香卻拉瞭他一下也似,餘光瞥見儲柳二姝渾然不覺,心念一弛,手就這麼留在瞭少女濕滑腴軟的腿根處。

  而羽羊神的聲音就在此時響起。

  ”恭喜應使解開壁上圖刻之謎,觸發使令。本輪不動刀槍,前二輪所換得的寶物全然派不上用場,故跳過瞭開局的整補階段;在本輪之中,你唯一能倚仗和失去的,全都在這兒瞭。“

  不對。自機簧中發出的滑稽聲音一如前度,但口氣不是那個嘻笑怒罵惹人憎厭的羽羊神,教養良好、文靜自持,連一絲匪氣也無……應風色甚至覺得,說話之人應是女子,不但姿容美好,態擬神仙,還是個出身高貴的閨秀──這”羽羊神“說話的口吻能予人這般想像。

  截至目前為止,降界中曾遇、非屬九淵使的女性,隻有首輪那名”艷鬼“,但應風色直覺不是她。談不上根據,純是艷鬼的棍法大開大闔,勇猛直進,毫無轉圜的餘地,很難認為是斯文秀氣的小傢碧玉型。

  羽羊神不止一位──順這個思路往下捋,主持前兩輪的”羽羊神“會讓他在現實裡撬同僚的墻角,也就合情合理瞭。即使是幽窮降界,幕後的主謀還是不停內鬥的,應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老話。

  隻是情報再有價值,也得活著離開降界才頂用。應風色晃晃昏沉的腦袋,把註意力拉回”唯一能倚仗和失去的“這句微妙的話語。

  不給武器護甲,隻能倚仗身體這不難懂,但”失去“是什麼意思?

  ”本輪不計團體的成績,僅論個人。應使的敵人有二,一是時間,一是除瞭你以外的所有人。“仿佛聽見青年的心語,”羽羊神“頓瞭會兒,幾能想像她抿唇秀氣一笑的模樣,怡然道:

  ”時限內,無法令每種淫紋至少顯現一次,視同解令失敗,所有參與的使者都得死;平心而論,時間非常寬裕,便不是每間房齊頭並進,隻一人從頭打到尾,也盡夠瞭,故本輪取消時輪的加分,僅做為計時之用,提早結束並沒有好處,多用時間也不致被扣點數,別逾時就好。“

  規則更動的結果,將導致本輪的過關之法,與前兩輪有根本上的不同。

  搶時與殺敵,一直都是首二輪的掙分重點,畢竟不是誰都能撿到或發現重要道具,破解謎題等。上一輪裡,他們甚至刻意制造機會,讓江露橙、洛雪晴等掙分能力較差的成員拿到斬殺鬼牙眾的點數,以免如首輪的蔚佳色一般,因點數不足死於結算。

  而提早結束降界,減少時輪倒扣,更是強者援護弱者的手段之一。拿掉這項,形同瓦解組隊的意義,將使者打回”自掃門前雪“的狀態:別想著救別人,規則讓你隻能先顧自己。

  ”應使向是同儕中的佼佼者,自然關心多掙點數之法,請容我細說分明。“

  這回羽羊神是真的輕聲笑出,連應風色都聽見瞭,隻不知是有心諷刺抑或其他。

  ”’淫紋‘之秘,出自鱗族至寶《潛翔寶典》下半部。淫者,侵淫隨理也,即’隨其脈理而深浸‘之意,所指正是幽窮九淵,而非淫冶放蕩的意思。“

  《潛翔寶典》作者不詳,隻知分上下兩部,前半記載上古玉螭朝諸事,寫得神神叨叨,書中人動輒化身幾千裡長的真龍巨獸,打起架來上窮碧落下黃泉,電閃雷鳴,山川皆赤,就是本怪談志異,文字還不怎的。通天閣收瞭十幾個版本,應風色八歲就不看,連小孩都騙不瞭。長大才知此書在外極其稀罕,他看不上的半部寶典在山下連全本都找不出幾部,歷朝歷代無不禁止百姓刊印流傳,可說價值連城。

  但,比起連奇宮都沒有的下半部,前半的確不值一哂。據說下半部中除瞭記載鱗族的源流脈絡之外,更有秘術武功等;降界內錄有全本,似乎也不奇怪。

  ”真龍之軀,必為雄體。這點上,鱗族女子與外族無異,皆是無用之材,除非借由雄鱗純血之氣,於玉宮內模擬九淵之水,從中培育龍氣,轉化龍軀。故交媾非為取樂,而是將她們徹頭徹尾變為龍皇大軍,成為並肩作戰、相濡以沫的同袍。

  “在玉宮內蓄滿純血之氣,如浸幽窮九淵,因此顯現出代表自身的號記,稱之為’淫紋‘,是純血之氣浸淫玉宮產生的紋路。隻有交媾時攀上巔頂,登臨極樂之境,方能顯現於玉宮上。”

  為增加轉化的效果,淫紋將使宿主得到遠超尋常的快感,使她們的身子更敏感更容易高潮。唯有能禁受住這等如潮快感的鋼鐵意志,才有資格成為龍皇的刀劍,而這些快感都將化為實質的力量,令其得以和純血雄鱗比肩。

  “應使的工作,便是為龍皇陛下磨礪這些個美麗的鋼材,使她們成為堪用的神兵,而非敦倫取樂。”羽羊神綻出銀鈴似的輕笑──作死的機簧聲未變,輕促的口吻卻可以想見其人──悠悠說道:

  “令其登臨極樂,顯現淫紋,可為應使掙得點數;但若教丫頭們搾出精來,生生劫去陽氣,則獎勵便歸於女子。應使若能連禦數女,教她們腹現淫紋而不出精,自是最大的贏傢。要向其他女子說明此節否,應使可自行斟酌。

  ”如我所言,這是為龍皇陛下砥礪刀劍,並不是男歡女愛,破去的貞操,出降界後將復原如初。願應使一如前度,再創佳績,我們兌換之間再見瞭。“

  應風色聽得蹙眉,但前兩輪受的外傷,回到現實後幾乎消失不見,破瓜復原似也不是難以想像之事,喃喃道:”在這兒的……全是處子?“

  忽聽一人氣呼呼道:”你胡說什麼呢!“明明盛氣凌人偏又清脆動聽,自是小師叔。應風色搖搖腦袋,見室內燈火通明,一切如常,適才所聞,仿佛白日發夢。

  儲之沁本想直斥不遜,視線一對,方才之語猶在耳畔,不禁大羞,咄咄逼人之勢頓時消失無蹤,嚅囁道:”誰……誰不是……不是那個……那個……哎唷!“

  急得一跺腳,”處子“二字,怎麼也說不出口。況且她自己是,但柳玉蒸是不是也非旁人能一概論之。

  應風色沒空照顧小師叔的小心思,抬頭端詳天花板四角,以及長明燈四周。

  ”傳音入密“是將聲音集於一束,照準聆聽的對象所發;傳達方向越多元,難度自然也越高。這位疑似女子的”羽羊神“若能同時對三人使用,清晰到如在耳畔而旁人不覺的地步,修為隻怕在先前那名羽羊神之上,但應風色對她開聲前的那縷異香十分在意。

  配合迷煙調暗照明,趁三人失神之際,透過特殊的傳聲裝置說話,令其難以開口相應,更無暇旁顧,毋寧是更經濟省力、門檻更低的手段。

  應風色直覺認為:這位女性羽羊神的武功不如先前那位,起碼兩者自信有別,後者敢於開局之初一一面對使者,前者卻要等到兌換的階段,才肯現身獨對精疲力竭的使者們;須靠這種小手段來保全自己,修微弱些也是合理的。

  但石室沒有明顯的通風孔洞,也可能在藥煙和昏暗成功制造出眩惑效果之後,羽羊神才分別對三人使傳聲入密,意識混淆所產生的時間差,讓他們誤以為是剛剛才發生的事。

  應風色無法確定,自己聽到的與雙姝是否一致。

  若三人聽到的內容一模一樣,儲之沁和柳玉蒸也該明白,他和她們是處於競爭的狀態──無論少女們願不願意,他都必須占有柳玉蒸,令她顯現淫紋,才算解瞭使令。他不知道強暴能不能讓女子湧現快感,萬不得已時,他並沒有”不要“

  這個選項。

  三人所聞也可能是不一樣的,至少有男女兩個不同的版本,否則用不著撂一句”要向其他女子說明否,可以自行斟酌“。此一推斷若能成立,代表其他版本的說明中,也可能藏有他未被告知的重要情報。

  儲之沁未擺出明顯的防禦姿態,一個勁兒地手足無措著。這是好事。

  青年定瞭定神。”方才羽羊神說的……你們都聽見瞭麼?“儲之沁紅著臉攔在玉床前,瞠大美眸:”你想幹什麼?有我在,休想欺負玉蒸。“

  應風色冷笑。”那就耗著。時間耗完瞭,大夥兒一起死。“揭開運日筒蓋,示以時輪。儲之沁也知這是純抬杠,又一跺腳,懊惱道:”不是說時間很充裕麼?

  你這般鬼靈精,定能想到別的法子。“對上瞭一條。她也對她們說過”時限非常寬裕“。

  應風色悄悄在心裡勾劃,表面卻是抱臂蹙眉,不耐煩道:

  ”你當我是愛占人便宜的輕薄無行之輩麼?我將來是要做奇宮之主的,行此不文,萬一結下珠胎,大丈夫豈能不負責任?知止觀的大位卻再不用想!易地而處,你冒不冒這個險?“儲之沁沒料到他反應忒大,被說得有些懵,氣勢再遜幾分。

  應風色倒非刻意作態,掂量其他房間的進程,差不多也該到瞭說明階段。若鹿希色不幸被鎖,以女郎的麗色,但凡男子哪有不劍及履及的?是以他外表乍看平靜沉著,內心實如熱鍋上的螞蟻。

  儲之沁被一頓搶白,卻不是輕易棄守的性子,鼓起餘勇掙紮:

  ”不是說登……登臨極樂什麼的,淫紋就會浮現麼?那也不必……不必真做夫妻,就摸……摸一摸,親……親一親也行的,先……先試試……“見應風色毫無反應,越說越沒底氣,臉紅到快冒出煙來,心虛得不得瞭。

  應風色本想斥責”你當是過傢傢“,罕見少女如此扭捏,就差沒鉆到青石地板下,驀地會意:”她……她說的是自瀆!原來小師叔也玩自己的──“儲之沁一見他劍眉挑起、目放精光,再也禁受不住,羞得捂臉蹲地,聲如抽噎:”天啊我不活瞭……好丟臉……嗚嗚嗚……好丟臉……“

  其實應風色覺得她這樣特別可愛,但總不好拍肩說”我有時一天也來幾回“

  之類,講什麼都不對。忽聽柳玉蒸道:”小師叔、應師兄,我沒關系的。趕緊…

  …趕緊來罷,免得耽誤時間,性命有礙。“儲之沁以為聽錯瞭,嚇到忘記要害羞,趕緊起身為柳玉蒸量額溫,怕她燒糊瞭神智。反倒是玉床上香汗淋漓的少女微笑安慰:”我的理解沒錯的話,那人說離開降界後,受傷都會復原如初,連那兒也不例外。我想:“這也太虧啦,日後洞房花燭夜時,豈非還要再疼一回?’”儲之沁奇道:“怎麼會很疼的麼?”風月圖冊畫不瞭疼,成長的過程中,她身邊又沒姨娘姑嬸之類的知心年長女性,就連同儕也無,缺瞭喁喁噥噥、互訴私隱的對象,此節遂成瞭小師叔的知識盲區。

  柳玉蒸笑道:“都說‘破瓜落紅’,聽著就磣人,哪能不疼呢?”儲之沁不想顯得孤陋寡聞,倔著脖子勸解:“雖說傷痕會復原,畢竟是做……做過瞭,白璧蒙塵,將來怎生嫁人?”

  柳玉蒸正色道:“我兩位師父說,那都是男子瞎編出來騙人的,本就沒有貞操這回事。女孩兒傢自瀆,以口手取樂,算不算壞瞭貞節?據說男子在長成時,睡夢中會自行遺精,難以控制;精都出瞭,也好意思說‘童身’?

  ”師父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交合與練武也沒什麼不同,既分資質好壞,也講勤懶勞逸,經驗積累。

  “男子為獨占妻妾,避免她們投向資質更好、鍛煉更勤的對象,才想出禮教枷鎖來,好讓自己能偷懶,怠於砥礪床笫上的功夫,或不顧女子滿足,隻求自個兒歡快。對不住瞭,應師兄,這是我師父的原話,我想她指的是那些制訂禮教的古人,可不是說你。”見兩人目瞪口呆,不禁赧然,侃侃而談的氣勢煙消霧散,又變回先前羞澀扭捏的模樣,垂眸嚅囁道:“跟性命比起來,其他都不重要,對不?我不怕疼,便多疼一回,也沒……

  沒關系的。”她與儲之沁都是十七歲,與其說是乖順,更像易於驚慌,沒什麼主見,天生是從眾的羊群,如明明與奇宮天門扯不上關系,也隨應風色喊“小師叔”之類,就是明顯的冬烘。

  無論應風色或儲之沁,都沒料到會從一名柔弱溫馴的少女口裡,聽見這般驚世駭俗的詭論,便數東海最負盛名的邪派七玄,也隻天羅香差堪比擬。

  那玉霄派的鹿、胡二位師長簡直不要太妖孽,成天給一班花樣少女灌輸這種觀念,想幹什麼事來?

  但對應風色來說,這卻是再方便也不過。

  最好的結果,是鹿希色就在相鄰的房內,手足自由,水白玉石臺上另有其人,而面對壁刻的全是一群缺心眼的別腳新手,隻要趕在它們勘破謎底、得聞傳音前,令柳玉蒸現出淫紋,水磨鏡門一開,便能與鹿希色重逢,免於遭人染指。

  形勢刻不容緩,沒等儲之沁回神,他俐落翻上玉床,俯前撫著柳玉蒸的發頂面頰,和聲道:“柳師妹說得有理,是我糊塗啦。咱們先求過關,別的等出瞭降界再說。”解開褲頭掏出陽物,抵著濕熱的玉蛤口。

  少女的圓臉酡紅更甚,吐出一口悠悠斷斷的長氣,咬唇忍著嗚咽,嬌軀劇震,光這樣便已抵受不住。

  柳玉蒸體毛稀疏,分佈雖寬如翼展,卻僅止於腹間,並不向下蔓延。陰阜隆起飽滿,便被青石枷鎖成屈膝開腿的艷姿,也未拉平,如腿心子裡夾瞭枚白嫩嫩的新炊饅頭,寸草不生,無比光潔;外陰肥美,襯得兩片嬌脂薄如魚口,淌著淫水、不住開歙的模樣,恍若活物。

  應風色僅是將杵尖湊近,兩瓣薄薄花唇便噙附龍首,隱有股吸啜勁道,拉耷著往穴兒裡吞。所抵既濕又暖,小肉圈圈又比龜頭要擠仄,瞧著是捅不進的,吮得人心癢難搔又逕入無門,“銷魂窩”三字所謂,不外乎是。

  為避免被少女們視為登徒子,應風色刻意不解單衣,盡量維持衫褲齊整,更不好揉乳吮尖,做足前戲──除提防柳玉蒸說一套做一套,事到臨頭突然退縮,他更在意儲之沁的目光,恐失瞭她的信任,自不能恣意求歡。

  偏偏柳玉蒸全身上下最誘人的,就是那兩隻傲人的巨乳,便以仰躺之姿,胸前仍推起兩座厚厚肉墩,淡青絡子透出雪肌,既碩且綿。乳廓下壓胸肋,上及鎖骨,溢於身腋,攤開的范圍極為驚人,足見乳質奇軟,才能坍沃如斯。

  隨著少女的顫抖,乳波劇晃如雪浪,兩枚小巧的乳暈載著挺凸的蒂兒,在浪裡拋甩浮沉。不能將手掌狠狠掐陷在這把細綿如沙的銷魂雪肉之中,握得少女失聲哀喚,何止敗興?簡直就是折磨。

  柳玉蒸的相貌本非他所喜,吃慣鹿希色這等絕色,連肉棒都變得挑剔起來。

  刻意的自制加上急於通關的焦慮,或還有幾分在意旁觀的儲之沁,竟使青年罕見地半軟不硬,隻在玉門外不住摩擦,頂得柳玉蒸呦呦嬌吟,玉蛤頂部的小肉荳蔻勃如半截小指,剝出肉折,脹成瞭艷麗的櫻紅色,肥潤雪臀不住挺動,似想讓陽物擠入而不可得,粗濃的嬌喘裡有著難抑的饑渴焦躁。

  “應……應師兄……好難受……嗚嗚嗚……好難受……嗚嗚嗚……”

  越被催促,越是硬不起來,應風色滿頭大汗,蹙眉擺臀,直把消軟的陽物當成假手般,抵著堅硬如核的陰蒂廝磨,看能否令少女達到高潮,顯現淫紋。

  “還……還沒進去?”儲之沁冷不防開口。

  應風色心尖兒一吊,殘餘的淫念如煙泄去,往前一撞,頹然坐倒,揮汗怒道:

  “……你行你來啊!”柳玉蒸膨大腫脹的陰蒂被撞個正著,分不清是痛是美,眼前一白,尖叫聲頓止,閉目咻喘,似欲昏厥。

  儲之沁從未見男兒如此狼狽,明知不是該笑的時候,忍不住噗哧一聲,趕緊摀住,明媚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瞧得他渾身都不對勁。正欲叱喝,忽聽小師叔賊笑:“你該不會……是‘那個’不大行罷?”總覺她有些開心似的,應風色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沖下床拎將起來,狠揍她的翹屁股一頓。

  她一直都知道他和鹿希色是一對兒,和無乘庵裡的其他人一樣。

  相較於江露橙的打死不認、洛雪晴的沉默以對,小師叔覺得自己的態度毋寧更健康──他倆歡喜就好,關我屁事?

  既是一對,好過瞭也沒甚奇怪。反正兩人都在龍庭山,抬頭不見低頭見,幽會什麼的不是挺自然麼?麒麟兒還一個人霸著整座風雲峽哩,少瞭師長同門的耳目顧忌,還不是愛怎的便怎的?除非,他有什麼不方便的隱疾──應風色瞧她那按捺不住的竊喜,無名火起,靈機一動,裝出滿臉無奈。

  “唉,我等正道之人,哪能做得慣這種事?事急從權,也隻能如此。”從玉床上站起身,直將褲頭褪到瞭大腿上,露出結實的臀股與腿間消軟的陽具。

  儲之沁本欲遮眼,餘光見他似要跨到柳玉蒸面上,趕緊喝止:“喂……喂!

  你這是……這是幹什麼?”應風色故作訝然:“夫妻敦倫以前,妻子須以口噙龍,為夫君助威,方能行合體之禮……你陶夷儲氏的《女則》中沒教麼?”儲之沁最愛面子,不肯被人比下,傢門尤其是痛腳。哪怕她不可能聽過應風色隨口編造的什麼女則,陶夷應氏有的,儲氏豈能沒有?掐著滿肚子心虛,趾高氣昂道:

  “哪……怎會沒有,我……我小時候就讀過瞭!有什麼稀罕?可、可玉蒸暈過去瞭,哪能替你噙那什麼龍的──”忽覺不對:這屋裡眼看沒別人瞭,能噙那什麼龍的,豈不是隻有──

  “那不成,沒法兒等她醒瞭。萬一拖過瞭時限,豈非連累所有人?”應風色轉過身來,拿兩腿間的醜物對著她,正色道:“小師叔,此間也沒有旁人啦,眾人性命,全系於小師叔一人之手,不,該是一人之口才對。委屈小師叔,莫教柳師妹白白犧牲。”

  柳玉蒸不過是謹守師訓,談不上犧牲,但青年深知:與其說儲之沁無法拒絕這樣的承擔,倒不如說她難以抗拒成為英雄。少女不擅衡量損益,無法認清犧牲與利益的價值,操弄她輕而易舉,如同無法自制地追逐著紅絲帶的乳狗,一不小心就會奔跑至死。

  儲之沁紅著臉垂落視線,盡量不去瞧他腿間的物事,然而說服自己並不困難。

  隻是這廝立於玉臺,很神氣似的,令少女不快,擺出小師叔的派頭:“你下來,別站那麼高!站那麼高,我……我不會弄。”小退瞭一步。

  應風色腹中暗笑,焦躁竟消散大半,乖乖爬下玉床,半倚半坐靠在床緣。儲之沁彎腰也不是,總不好出爾反爾,教他再爬上去,沒好氣地分揍左右大腿一記,令其張開,單膝跪於男兒腿間,伸手握住陽物。

  半軟的肉莖上沾滿白漿,自是柳玉蒸的淫水磨就,模樣雖極淫靡,卻沒有特別強烈的氣息,蓋因猩紅絨佈揭開之後,少女股間的騷水氣味充斥鬥室,兩人漸漸習慣,此際反而嗅不出來。應風色今夜曾與鹿希色交歡,待女郎離去後沐浴清潔才睡下,薄汗益發襯出皂香,氣味宜人。

  儲之沁一手托著陰囊,一手捏著肉莖,伸出丁香小舌輕舐杵尖,一下,一下,又一下……聽得男兒輕唔一聲,身子發顫,以為有什麼不對,抬眼卻見應風色閉目昂首,緊蹙的眉頭似有些苦悶;不知為何,她就是知道他很舒服,心裡不禁有些得意,又有幾分安心:“他還是挺守規矩的,居然不敢睜眼。”獎勵他似的又舔瞭幾下,沒什麼抗拒便將小半截龍首含進嘴裡。

  汗帶著一抹淡淡腥咸,卻無想像中那種尿桶似的臊臭,肉的味道寡淡得出乎意料,很幹凈似的,十分討人喜歡。

  她以舌尖口腔研究它的形狀,如龜頭邊緣肉菇似的棱突便有趣得很,品嘗著單純細致的肉味,吮得忘乎所以。攪拌著漿唾似的咂咂淫聲回蕩在安靜的石室之內。

  應風色瞧著少女認真的模樣,不覺有些癡。

  她濃密的灣睫輕輕顫動,像品著什麼美味,發自內心的享受著,令他既覺得好笑,又忍不住有些感動:這不是為瞭撩撥情欲,期待它變得更硬更滾燙,甚至不是為瞭作弄他看他切齒咬牙,單純就是喜歡而已。

  (……有這麼喜歡麼?瞧你吃得有滋有味。)

  而且儲之沁非常漂亮,有張令他怦然心動的臉蛋。

  精巧的輪廓,精巧的眉山和隆準,精巧的、微噘如花瓣羽尖的櫻唇……連唇上的小痣都是渾圓小巧,全無雜色毛尖,精致到令人摒息的地步。

  看著她奮力張開小嘴,擠溢津唾吞吐肉棒,在唇瓣和小痣的襯托下,陽物越發猙獰巨碩,脹成瞭駭人的淡紫色澤,杵身上青筋浮露,通體滾燙如烙鐵。

  不知從何時起,儲之沁必須改采雙手交握的方式,才能阻住外露的杵身捅入咽底。而檀口中,早已被新剝熟鵝蛋大小的肉菇塞滿,香唾自無法閉起的嘴邊蜿蜒流下,她感覺胸口連著肚兜都是濕的。

  陽具在她手裡口中脹大瞭一倍不止,還在持續膨脹變硬中,炙得小腦袋瓜裡滾熱一片,完全無法思考。滿脹的異物感沖撞咽喉,撞出瞭眼淚,然而嗆咳難禁、幾欲窒息的極端痛苦之中,卻隱有一絲異樣的快感,仿佛下一霎眼便要撞毀肉身,將赤裸裸的心魂拋至九霄──“嗚……好大……好……咳咳……好脹……嗚嗚……惡……嗚嗚嗚……”

  應風色產生瞭奸淫少女的錯覺。

  不隻生氣會增添儲之沁的美艷,痛苦也是。

  她蹙眉含淚的無助嬌弱,助長瞭男兒的獰惡之勢,連貝齒刮過陽具的疼痛都無法阻擋。但應風色並沒有揪住她千嬌百媚的小腦袋瓜,回神才發現雙手緊緊攀著玉臺邊緣,指節繃出駭人的青白,若換成寢居裡的木質床榻,早已碎成齏粉。

  “是她咬著他不放”的念頭掠過心版,精關差點失守、兇猛地灌滿她纖細的喉頸,趕緊拔出來,貝齒刮得菇傘疼痛不堪,泄意略止。

  儲之沁嬌軟癱坐,仿佛渾身氣力放盡,雙頰緋紅,口唇邊沾黏著紊亂汗涇的卷鬢,嘴角兀自淌落著晶亮的口水,襯與滿頰淚痕,瞧得他心氣如狂,恨不得撲上去扯爛她的褻褲肚兜,徹底占有少女,將她化為禁臠,再不容任何人染指——駭人的欲焰將焚盡理智,男兒急需能恣意發泄、狠狠蹂躪一番的獵物,再晚半步,怕是要被燒得片灰不存。

  他知道哪兒還有隻肥美的穴兒。

  應風色如獸般掠上玉床,鐵箍似的十指掐進柳玉蒸的腴腰,俯身一戳,粗硬滾燙的怒龍杵就這麼裡著稠漿,毫不憐惜地貫穿涇透的小肉圈圈,直沒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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