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在安靜的空氣裡炸響瞭一聲雷,林雅腦袋發出“嗡”的一聲響,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可他的聲音還在耳旁繼續。
“還沒有回答我呢。”
男人漂亮的五官仿佛浸在霧氣裡,溫柔地聲音似是從夢境裡傳來,帶著一些似有若無的蠱惑,“……雅雅是不是喜歡我。”
他的雙眸註視著她,漆黑的眼瞳就如同泉水,冰涼幹凈,明明什麼也沒做,卻似是在誘惑她傾身前往。
“拉黑是因為吃醋生氣瞭,對嗎……”
她有瞭種心思被全然洞察的慌張無措。
可他的手握著她的腰,她避無可避,無處可逃,男人的指腹隔著薄薄的一層佈料,若有若無地摩挲著她的腰側肌膚。
不算挑逗,卻讓她渾身滾燙、發熱。
“你……”林雅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已經離婚瞭嗎?”
“是,我離婚瞭。”
可姐姐前幾天還在同她說這件事。
“怎,怎麼會這麼快……”她下意識出聲。
空氣似乎黏糊糊的,大腦變得遲緩的情況下,林雅對周遭的反應也就變得遲鈍瞭起來。
後腦勺被他扣住,男人微涼的吻落在她唇上。
“一點都不快。”變得沉重的呼吸裡,聲音也沙啞瞭許多,“時間應該從我生病那日算起。”
林雅驟然回憶起那個夜晚。
在漆黑的衣櫃裡,她因為害怕不安,而選擇瞭逃避。
那之後,他的確如她所說,假裝一切未曾發生過——直到春藥之前都是如此。
而他忙碌的那段時間,竟然是在準備離婚嗎?
這一整個過程,居然未曾同她透露過分毫。
若不是姐姐哭訴,可能到今天林雅都還被瞞在鼓裡。
他像是看穿瞭她的想法,說:“沒有告訴你,是不想你為難。”
“還有。”唇瓣被他輕輕吻住,“雅雅的心裡隻有姐姐,沒有別人,如果雅雅哭著勸我不要離婚,我很可能就心軟瞭。”
“在這件事上,我不想心軟的。”
“可是,姐姐……”林雅心慌意亂。
“我同她是協議婚姻,現在和她分開,也是對她的尊重。”
他道,“雅雅,你總不會希望自己的姐姐一輩子同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吧。”
他一向寡言少語,今日話語也不算多,可每一個字都恰好讓林雅無法辯駁。
離婚與否,選擇權都在他,她根本無權幹涉。
更何況,如今已經塵埃落定,沒有回頭路可走——總不至於強行逼著他再去復婚。
“雅雅。”她聽到他沾染瞭情欲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你喜歡我嗎。”
林雅閉上眼,沒有回答,卻也不再抗拒,輕顫著眼睫回吻他。
得到回應之後,男人的吻忽然變得用力。
唇瓣被他含於口中,他好聞的氣息密不透風地包裹著她,讓她的大腦喝醉瞭般陷入昏沉。
再接著,興許是沙發不夠發揮,吻著吻著,林雅便在一片模糊的意識中,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他抱瞭起來。
戰場轉移到瞭臥室的床上。
身體被放到床上,男人卻沒有立刻過來,她的眼睫眨瞭又眨,然後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他用皮帶綁到瞭床頭。
嗯——?!
他要做什麼?
緊接著,雙足也以同樣的方式,被綁到瞭床尾,她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瞭床的正中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