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像個身經百戰的老手，偏偏說話時的神態望上去天真又單純，粉嫩的小舌頭還像模像樣地在唇邊砸吧瞭兩下，像是在認真品嘗他的味道。
江鬱這才回過神來。
他面無表情將她從自己的懷裡拉出來，不顧她的掙紮，攥著她的手腕一路快步朝外走去。
穿過人群，不少人驚詫地投來視線，全都被他冷著臉無視瞭。
穿進濃稠的黑夜，遠處的如晝繁燈和夜晚的蕭瑟蕭瑟冷風裹挾著涼意襲來，仿佛有一隻手將遮在他眼前的茫茫大霧撥開瞭。
他這才冷靜瞭下來。
江鬱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異常。
卻分不清究竟是因為她的吻，還是因為其他。
但他不想管太多，也沒有松開她的手腕，不聽她茫然委屈的小聲抱怨，隻皺著眉，強忍著心頭的煩躁，一口氣將她帶到瞭車旁。
拉開車門，將還在茫然四顧的女孩塞進瞭車裡。
江鬱坐進去，關上門後，坐在前排的司機發動瞭車子。
轉眸看她。
她這會兒緊貼車門而坐，並著雙腿雙足，連雙手都乖乖在腿上放著，望上去像是比第一次上課的小學生還要乖巧。
但這個想法顯然太過天真。
才安靜坐瞭兩分鐘，她就開始不安分瞭，先是像第一次認識他一般，歪著盯著他看瞭好一會兒，緊接著手腳並用爬到他身旁，二話不說，坐到瞭他腿上。
江鬱忽然有些後悔將她帶上車瞭。
林雅醉得兩眼迷離，腦袋和身體都沉甸甸的。
她坐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迷迷糊糊望瞭會兒，幾乎是情不自禁的，便貼著他的唇吻瞭上去。
能感覺到，他起初是有些不配合的。
她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口中發出嗚嗚的嗚咽，委屈得不得瞭，一邊急不可耐地吻他，一邊在他身上摸尋探索。
也不知道是她的撩撥太有技巧，還是因為其他，吻著吻著，她的腰肢便被他摟在瞭懷裡。
兩人的身體密不透風地緊緊相擁著，又黏又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她連氣都透不過來，卻還是饞而急切地啃咬他的唇，將舌頭探入他口中吮吸他的津液。
許久，他的唇舌終於主動和她交纏在瞭一起。
身體逐漸酥麻，倆人的意識似乎都變得粘稠，所以當她扒開他褲子的時候，他居然沒有拒絕。
甚至，當火熱巨根跳出來的時候，他還順勢托起她的臀，幫她將雙腿分得更開瞭些。
滾燙火熱的巨根被他扶在手中，抵在她濕濕滑滑的入口處。
似乎下一瞬就要插進去瞭。
“嗯……”她發出短促的喘息，將身體的大半重量壓在瞭他的身上，霧蒙蒙的雙眼望著他的臉，口中發出迷糊而驚訝的感嘆，“連肉棒都和江鬱的長得一樣耶……”
就這一聲，不僅將他從混沌的意識裡拽瞭出來，還險些將他喊萎瞭。
林雅一疼，原來是下巴忽然被他捏緊瞭。
眼裡剛冒出淚，就聽見他緩慢出聲：“有沒有可能，我就是江鬱呢？”
她的腦袋晃瞭晃，似乎有些呆滯。
片刻後，蒙在她雙眸上的薄薄水霧忽然一散開，她像是驟然驚醒瞭一般，左右環視兩眼，終於確定瞭自己現在的情況。
當她再看向他的時候，本該充滿眷戀和喜愛的雙眸被慌張無措占滿——甚至還有一抹厭惡一閃而過。
“下車，下車，讓我下車——”
江鬱可以確定，從未有過的躁鬱情緒湧上瞭心頭。
主動吻他的是她，扒他衣服的是她，以及……最初下藥的也是她。
做瞭這麼多之後，她怎麼好用厭惡的眼神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