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一句,就完全是計劃之外的臺詞瞭。
她剛一愣神,便聽他道:“怎麼弄到嘴邊瞭。”
還沒等林雅反應,男生便伸用紙巾幫她輕輕擦拭瞭一下唇邊。
動作算不上越界,卻也足夠親密。
她微微一愣,下意識抬眸,便看到瞭白榭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動作的時候,視線註視著她,眉間有淺淡的笑意,眸裡的神色倒是比以往還要認真的認真。
說話的語氣,無奈又縱容,像是照顧小孩子。
在姐姐傢,不光要面對姐姐,還要面對江鬱,思緒本就混亂,白榭突然不按常理出牌更是一下子打亂瞭她的節奏。
她懵瞭一瞬,提前準備好的臺詞這會兒也接不上,便隻能即興發揮,面紅耳赤地垂下頭,咬瞭下唇:“哎呀,旁邊還有人呢。”
這麼一說,他輕咳兩聲,終於有所收斂。
姐姐單手托腮,滿臉都是溫柔的笑容:“都是一傢人,這有什麼?”
隻有江鬱從始至終一言不發,沉默得像是根本不存在,連吃飯都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就連吃完飯,林莜也沒有要輕易放過他們的意思,飯後又拉著白榭在客廳聊瞭好一會兒。
聊的都是一些極其刁鉆古怪的問題,分明還是在試探他倆之間的關系是否真實。
看到姐姐的這一系列異常反應,已經基本能確定,她也有那一世的記憶瞭。
林雅起初擔憂不已,生怕白榭應付不過來。
可他比她想象中還要靠譜,不管姐姐問什麼問題,都能輕松應答。
到最後,她逐漸放下心來,坐在一旁坐等右等,等得有些累瞭,便打瞭個招呼起身離開客廳,進瞭洗手間。
用完洗手間,剛推開門準備出去,身體便被一股大力帶回瞭洗手間。
她受瞭驚嚇,下意識想尖叫,才張開口,甚至還未發出聲音,唇便被狠狠堵住。
微微的疼意伴隨著男人濃鬱的侵略意味灌入她的口中,林雅的身體被抵在冰涼的墻壁上,失神微張的口被男人的唇舌侵入。
他像是失瞭控一般,吻著她,咬著她。
呼吸幾乎被他全部奪走,連魂魄都仿佛被他吞入瞭口中。
她費力睜開眼,渾濁的視線下,顛倒的世界中,隻能看到男人泛著冷意的皮膚,和似乎在不久前拍打過冷水的烏發。
他終於松開她,隔開距離,視線隨著垂下的眼睫落在她的臉上。
神情也由方才的失控,變作瞭半刻之前在餐桌之上的那般平靜冷漠。
他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松散橫斜的線條構成瞭眼前虛幻到看不見半點真實的畫面,他站在她面前,可她卻覺得眼前像是隔瞭一場大霧。
林雅的呼吸錯亂瞭,她忘瞭尖叫,忘瞭質問,忘瞭逃脫。
他從她臉上收回視線,用手背用力蹭瞭蹭自己的唇,沒有出聲,唯有眉頭緩緩皺起。
她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問些什麼,可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於是她不再看他,沉默地拉開洗手間的門,想要離開。
這一次,甚至還未打開門,身體便被拉瞭回去。
他的力道不算重,更說不上粗魯,卻恰恰好是讓她無法掙脫的力道。
“你要幹什麼?!”她又氣又急,但卻不敢大聲說話,隻惱怒地瞪著他,用壓到最低的聲音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