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也騙我瞭麼？”韓諾反問道。
“我哪裡騙你瞭！”王祖賢的語氣堅定，“一，我不認識你這是事實，不像你一樣明明認識卻裝作不認識；二，我跟你說我叫行覺，這也沒錯吧，行覺作為我的法號，同樣也是我的名字。哦，對瞭，你知道還問呢！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智悟的名字？”
那倒沒有，韓諾想替自己辯解一句“我對你倒也沒有那麼熟悉”，但這話在這時候說出來顯然並不合適。
所以，無話可說的韓諾選擇瞭沉默。王祖賢也跟著沉默瞭一會兒，然後又開口道：“其實……我並不介意啦！兩個人初次見面，互相有所隱瞞是很正常的事情。從現在開始，我們彼此敞開心扉就是瞭。”
“嗯。”韓諾沒有多言，隻是輕輕點瞭點頭。
王祖賢淺淺一笑，雙手放開韓諾的脖子，用肢體語言示意他往一邊坐點，然後和他一起坐到瞭凳子上。凳子就是很普通的單人凳，隻夠一個人坐，所以兩個人一起理所當然地很擠，韓諾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這樣你還不如直接坐到我腿上！”
韓諾是隻想在自己心裡吐槽的，可不知為何，這句話一不小心就從嘴裡蹦躂瞭出來。
王祖賢一聽，俏臉立馬就紅瞭，她羞惱道：“咱們倆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吧！”
韓諾一愣，差點以為王祖賢也能讀到他的心思。
見韓諾尷尬愣住，王祖賢捂著嘴笑瞭笑，笑過之後輕聲開口道：“韓諾，能彈唱一首你的歌給我聽麼？”
“好……”韓諾先是果斷點頭答應，然後開始思考自己應該唱哪首歌。
彈的是古琴，一下就將歌曲的類型給限定死瞭。而韓諾現在發表過的古風歌曲，滿打滿算也就兩首，就是專輯裡的《燕歸巢》和《山外小樓夜聽雨》。當然，他也可以直接現場“創作”，不過《山外小樓夜聽雨》這首歌挺契合王祖賢的，那就沒必要再費心思。
琴弦重新被撥動，韓諾的歌聲也再次回響在這小小的公寓裡：“數著春去熟透的紅豆，無人黃昏後，庭前寒冷深秋為誰消瘦……”
說來也奇怪，之前在餐桌旁看著這邊的韓諾彈琴唱歌，王祖賢的心思更多地是聚焦在他這個人身上；而此刻就貼身坐著，王祖賢反而更加關註韓諾的歌聲瞭。
韓諾的歌聲極其地吸引人，至少對於王祖賢來說是如此。
她聽過很多唱功好的人唱歌，但沒有一個人的歌聲像韓諾這樣有魔力，讓人有身臨其境的感覺。而且韓諾唱的這首歌，歌詞她真的感同身受。這就是一個為情所傷，看破世俗，隱居世外的女人，在訴說自己的寂寞憂愁。這寫的不就是她嗎？盡管她很喜歡現在的狀態，很喜歡自己一個人，很喜歡一個人帶著一條狗過著輕松閑適的生活。但是，喜歡是真的，寂寞也是真的。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也想有個伴。
將自己代入到這首不知道名字的歌中，王祖賢的心和腦袋都越來越空。然後，她哭瞭，無意識地流出瞭眼淚。緊接著，她那空蕩的心靈和腦海，都開始湧入韓諾的身影和聲音。她沒有側頭去看韓諾，但韓諾的樣子卻在她的心裡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豐盈、越來越充實……直至充斥瞭她的整顆心，而韓諾的聲音也在她的心頭回轉縈繞，帶著她的心臟砰砰跳動……
直到韓諾將一曲彈唱完畢，並且靜靜坐瞭一會兒，王祖賢依舊沉浸在這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中，沒有回過神來。
最後，還是韓諾開口將王祖賢拉瞭出來，“祖賢姐，還要聽我唱歌嗎？”既然已經坦誠相見，那韓諾就直接叫王祖賢“祖賢姐”瞭。
“嗯……好……”王祖賢短暫地回瞭一下神，點頭答應。
韓諾便再次撥動琴弦，彈起瞭《燕歸巢》。隻不過這一次，他在琴聲和歌聲當中加入瞭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如果說，韓諾之前的奏唱對於王祖賢來說是一種吸引，那麼現在就是勾引。王祖賢微微側頭看著身旁的韓諾，有一種夢幻迷離的感覺，在指引她繼續向他靠近。可是，凳子隻有這麼寬，兩人已經肉貼肉零距離接觸，那還能如何進一步靠近呢？意識模糊的王祖賢，卻突然想到瞭韓諾一開始的那句話——“你還不如直接坐我腿上。”
是啊，坐到他腿上，盡管依舊是零距離接觸，但接觸的部位不一樣，會感覺心和心之間更加靠近瞭。
心裡這麼想著，王祖賢的身體已經下意識地付諸瞭行動。
韓諾似乎早有預料，他一隻手繼續撥動著琴弦，一隻手撩起瞭王祖賢的裙擺，讓她可以更加貼身地坐到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