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盈下山乘車,走瞭沒多遠,就聽到車外傳來驚呼,卻見一人搶進車來。
“夫人,別來無恙!”
早已經將面具取下的凌中天微微一笑,自顧自地在楊盈對面坐下。
“無須驚慌,是故人來訪!”
楊盈讓車外的護衛安定下來,壓制住心中的激動,“蒯公子,你怎麼會在這出現?”
“在洛陽城裡,我就感受到你熟悉的氣息,所以一直尾隨至此。”
凌中天曖昧地一笑,“剛才在銅殿裡的一切我都看到瞭。”
“啊!”
楊盈頓時紅暈滿面,慌忙解釋道:“妾身那樣做是為瞭消除修煉鳳翔心法所產生的戾氣,並無其他目的。”
“我剛才聽你說,要將鳳翔心法修煉圓滿,必須得一人相助,這又是為何?”
楊盈帶著羞態道:“那日在大興與公子分別後,妾身發現自己早已經沉寂多年的欲念越來越活躍,便匆忙趕到洛陽向宮主求教。”
她幽幽一嘆,“原來,鳳翔心法練到第八層後,必須得身懷龍精之人相助方可修煉圓滿。在突破第八層前,其情欲便會自錮,惟有身懷龍精之人才能引動;而情欲一旦被引動,若無龍精相助,便會欲火焚身,妾身不想沉淪欲海,在宮主的幫助下,求得瞭空大師以他修煉多年的元陽真氣助妾身消解體內欲火。”
“原來是這樣。”
凌中天沉吟道:“那龍精又是……”
“身懷龍精之人,這世間少之又少,除瞭天賦異稟之人,就隻有以童子之身修煉天道之人才有機會修得龍精。”
“有機會?難道不是一定會擁有?那天賦異稟之人是不是指至陽之身?”凌中天疑惑道
“不管是先天的至陽之身還是後天修煉所得,都隻有很小的幾率會擁有龍精,所以這鳳翔心法才幾乎無人練成。”
楊盈目視凌中天,“妾身的運氣似乎不錯,宮主說你身懷的也許並非龍精,但既然能引動功法,想必也能夠助功法圓滿。不知公子是否願意以雙修之法助妾身練成鳳翔心法?”
她面色羞紅但目光中則是期盼之色。
“一切等見到貴宮主再說吧。”凌中天淡淡道
楊盈仔細觀察著凌中天,卻從他臉上找不到半點向往的神色,不由心中失落無比;難道自己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可當初他似乎對自己頗有興趣,還是他現在嫌棄自己瞭?
凌中天迎上楊盈的目光,她心神一震,連忙把頭低瞭下去。凌中天落在她的胸前,腦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在銅殿所看到的旖旎風光,“這鳳翔心法既然如此難練,為何你還要修煉它?”
楊盈面帶憧憬,“功法大成之後,便可青春永駐;而在這之前,則可延緩衰老。妾身如今能夠青春煥發如同少女,便是此法的功效。”
她不由想起宮主所告之此功法的詳情:鳳翔心法共分九層,初練時,進展極快,待到練至第三層後,則須男子元陽相助方有成效;而到第六層後,隻有修煉陽剛內力之人的真氣才能起到幫助作用;而要達成最後的圓滿則需龍精相助。她本就媚骨天生,修煉鳳翔心法後,更非常人所能承受,隻有身懷龍精者與她交合時才可保元陽不失,不損其身;而且,也隻有身懷龍精者才能讓她動情,所以,她在眾人面前雖然顯得多情,但實際上卻心中無情。
為瞭自身的美貌,這些女人也許連逆天之舉也敢為。凌中天搖頭大嘆,在男權社會,這男才女貌可是鐵律,早已經深深埋在瞭每個人的骨髓裡,做不到擺脫它,又如何能談真正的男女平等。他見她似乎在專註地想著什麼,便幹脆坐到她身邊,肆意地鑒賞著她的容貌。
越看那張又紅又嫩的櫻桃小嘴越可愛,用力嗅瞭嗅襲來的幽香,雙手把豐滿嬌嫩的香軀摟住,垂首吻下。
楊盈一驚,還未及反應,一股讓她心醉的氣息襲來,嘴已被封上,大舌卷住她的丁香小舌,她身子一軟,癱倒在凌中天懷中,迷失在那動人的世界裡。凌中天壓在她的玉體上,雙手已經扯開她的衣物,在堅挺的雙峰上遊覽著。楊盈懷著激動的心情等待瞭半天,可那久曠之軀等待瞭半天也未能等到被充實的感覺。
“夫人,蒯某唐突瞭,還望夫人見諒。”
凌中天緩緩收回雙手,將楊盈放開。
楊盈心中大為不舍,真想把他的雙手拉回來按在自己身上,好繼續體會那醉人的感覺。她幽怨地望向凌中天,卻發現對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這才明白他才耍弄自己,可想恨卻恨不起來,隻好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物,心中不住生著悶氣。
“盈盈,生氣瞭?”
凌中天挨到她身邊,拉起她溫軟的玉手。
凌中天突然如此親熱加溫柔地對待楊盈,她頓時有些愣,心中又喜又疑,他不會又要耍自己吧?“沒,沒生氣。”她慌亂道
“沒生氣就好。你也不要那麼性急,來日方長嘛!”
凌中天嘻嘻一笑,閉目靠在車壁上,“到地瞭叫我。”
好可惡的傢夥,楊盈看著又恢復平靜神色的凌中天,心中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己在他面前完全就是六神無主,任他擺佈。她不由又想起宮主對她的叮囑,這鳳翔心法的最後一步同時也是一場征服之戰,不是征服對方,就是被對方所征服;被征服者從此將永遠淪為對方的奴隸,再無法翻身,隻能任由對方驅策。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在精神上,自己空懷鳳翔心法這樣的上佳媚功,卻根本無法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反而為他心神蕩漾;而在肉體上,一想及他和蕭瑤歡好後,雙方的精神狀況,她就明白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
難道自己就這樣自投落網,去做他的女奴?可一想及青春永駐這個巨大的誘惑,她咬咬牙,暗暗下定決心,要賭上一把。她看看眼前的男子,心中暗忖:就算被他所征服,也未必不能接受。可惜龍騰心法從上古時期就已經失傳,否則這兩種心法相配才是最為合適,雙方都能與平等的地位相處,而不至於非要把對方征服才行。
“這裡便是東黎宮所在?”
凌中天疑惑地望望四周,他此時正身處宮城東面的東城。
“東黎宮真正所在乃是關中,此處不過是宮主在洛陽的暫居之處。”
隨著楊盈來到一個大殿,她示意凌中天獨自進去,自己則在外等候。凌中天走入殿內,裡面空蕩蕩的隻有東黎宮宮主尤如月一人坐在一張軟榻上等候。她臉上蒙著紗巾,淡藍色的紗衣裹住曲線玲瓏的嬌軀。
“宮主讓盈姐尋找能經受得住鳳翔心法考驗之人,似乎不止是要其加入東黎宮那麼簡單吧?”
凌中天也不多言,直奔主題。
尤如月對他的直接頗感詫異,微微一愣,輕笑道:“蒯公子果然不凡,讓盈兒尋找能經受得住鳳翔心法考驗之人的確是另有目的。”
從尤如月口中凌中天終於知道她尋找能經受得住鳳翔心法考驗之人的真正目的,她真正所要找的便是身懷龍精之人。在鳳翔心法面前,能夠真正不為所動之人隻有極少數心志極堅之人以及身懷龍精之人。對於那些心志極堅之人,她隻準備認識一番便瞭事,而龍精的擁有者則對她有大用。
東黎宮歷代宮主所修煉的‘碧落心經’乃是一門純陰內功,尤如月的師傅尤兀對尤如月極為疼愛,武功傳授更是費盡心力,從小就用各種靈藥為其身體易筋洗髓,為瞭讓尤如月能更好地掌握碧落心經,尤兀還每天運用碧落心經為尤如月通關過穴,這雖然使得尤如月的功力進境神速,直追尤兀,但也讓尤如月在內功修煉的心境上失去瞭平常心。二十九年前,尤如月在一次單獨修煉中,由於修煉達到瓶頸而停滯不前,任她如何努力也無寸進。她一時急噪,導致走火入魔,幸虧尤兀及時發現,全力為她疏導,雖然功力大損,但總算逃過一劫;可尤兀本就有傷在身,又全力幫尤如月疏通經脈,不僅導致她受連累而加重傷勢,還使得真氣走錯經脈散於全身,事後一直昏迷不醒,尤如月用盡辦法也無法使她好轉。最後,尤如月尋得一個方法,那便是尋找身懷龍精之人來化解尤兀體內的純陰真氣,龍精乃是指這天地間的至陽純陽之氣,隻要能用身懷龍精之人體內的陽氣將尤兀體內的陰氣中和,不僅能將她解救,還能讓她的功力或得精進。
“已經那麼多年瞭,尤兀宮主的鳳軀還完好嗎?”
凌中天心念一動,想起一件他心中和這有些相似的重要之事。
“師傅的身軀一直保存在我東黎宮的極陰之地,如今依舊處於龜息狀態而完好無損,就待以龍精救之。”
尤如月起身向凌中天拜下,“還望公子施以援手,我東黎宮上下一定感激不盡。”
“我也不來什麼虛的,隻要宮主能付出讓我滿意的代價,我一定相助!”
凌中天可沒有做白工的俠義心腸。
“隻要公子能救師傅,便是我東黎宮供奉,宮中弟子任憑差遣。”
尤如月嫵媚而銳利的眼神射向凌中天,“不管你提什麼要求,她們都會滿足你!”
“包括侍寢?”凌中天邪笑道
尤如月點點頭,“所有的人力、物力都任你調用,這樣的條件公子可滿意?”
“如果這其中也包括宮主你的話,我一定滿意。”
凌中天專程來洛陽,本就是想找機會把東黎宮吞掉,此時不獅子大開口怎麼行。
“公子說笑瞭,奴傢早已經是老太婆瞭,又哪裡會被公子看在眼裡。何況,奴傢修煉的內功不能破身,還望公子見諒。”
尤如月依然情緒平靜地淡淡道。
“宮主放心,我一定能讓宮主失身而不失功的。隻要宮主率東黎宮聽命於我,不要說是救你師傅一人,就算是再救上十個八個,我也盡力而為。至於助盈姐練成鳳翔心法之事,自然更是理所當然。”
凌中天望著她,臉上露出餓狼看見肥美羊群時的垂涎表情。
尤如月靜立半晌,緩緩道:“隻要公子真能救醒我師傅,那我東黎宮聽命於你也無妨。不過,公子究竟是什麼人,要我東黎宮效命是為何事?”
“我嘛,當然是有野心地人嘍!我真正的身份待日後你便會知道,你也無須擔憂什麼,隻要你東黎宮乖乖聽話,定會好處多多,我不會虧待你們的;何況,隋廷將亡,你們遲早都要換主人,就此挑個有前途的主人不是更好!”
“其實我本想等得合適時機到來,便讓我東黎宮隱於山野,不再參與朝政之事,結束為人驅使的命運,想不到卻要為瞭我個人的私願而繼續留在這紅塵中。”
尤如月發出一聲嘆息。
“隻要還是人,有誰又能真正超脫於紅塵之外,宮主的心願不過是空想而已。而且,這世間又有何處是樂土,象宮主這樣有牽掛之人,隻有擁有瞭強大的實力,才能真正地逍遙自在,否則,還是追求大樹底下好乘涼吧!”
凌中天傲然一笑,“交易的初步意向既然已經達成,那宮主能不能讓我一睹真容!”
尤如月微一頷首,伸手解下面紗,清麗嬌美的臉上毫無瑕疵,還有著溫柔少女般的豐采,根本看不到歲月的痕跡,那獨特的氣質更是讓人我見猶憐,恨不得馬上把她摟在懷裡好好加以憐愛。
若不是凌中天早已見慣絕世美女,非得目瞪口呆,出個大醜不可。久歷花叢的他自信地笑瞭笑,就算你是天仙,到瞭床上一樣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所以我絕對有信心俯視你們。
“宮主如此美若天仙,卻說自己是老太婆,這擺明是在欺騙我,讓我不由得懷疑宮主是否真有和我合作的誠意。”凌中天故作氣憤道
“奴傢的年紀的確已經老瞭,能留住青春容顏不過是所練內功的功效而已,能到將來氣散功消,這身皮囊依舊是蒼老不堪。除非奴傢能將碧落心經練至大成,這樣才能至死都是如今這副模樣。當初,奴傢就是因為面對這樣的誘惑而心浮氣躁,最終走火入魔,這才連累瞭師傅。奴傢真是萬死也難辭其疚,隻要公子能治好師傅,奴傢無論做出什麼樣的犧牲都值得。”
尤如月誠懇地望向凌中天,目光中似是在懇求他相信自己。
我永遠相信一句話:老奸計猾!你東黎宮歷代為皇室效命,身為宮主,若無勾心鬥角的本事我才不信你能活到今天。凌中天故作感動,“凌某相信你,我一定不負宮主所托!”
“公子隨我來。”
尤如月轉身而行,帶著凌中天來到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