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化坊位於東城東門——宣仁門附近,坊內的諸多宅院中,有一座是屬於南世榮的,而這隻是他在洛陽城內各處暗中購置的宅院之一,對’狡兔三窟‘的道理,他的確領悟得很好;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便宜瞭凌中天。
昨夜,凌中天帶著顏令賓三女回南府做完該做之事後,就獨自來到這座宅院為今天與沙傢姐妹的約會做著準備。
面具、僧袍經過一番改扮,凌中天已經成瞭一名佛門行者。沒辦法,他舍不得剃成光頭扮和尚,隻好當帶發修行的行者瞭。
將近午時,凌中天離開這座即將成為’密教歡喜宗駐洛陽辦事處‘的宅院,以’歡喜尊者‘的身份前往位於洛陽城東北隅的大同市。
來到會面的酒樓,等瞭一會,沙傢姐妹終於出現,一同前來的還有獨孤鳳,讓凌中天暗中皺瞭皺眉。
“歡喜大師?”
“你們可以稱我為歡喜尊者,我密教沒有’大師‘這樣的稱謂。”
凌中天又胡謅一通,以密教不剃度的借口終結瞭三女對他這身打扮的好奇,接著便開始為三女講佛說法。
“我密教與中土佛門一樣,同屬大乘佛教,但並不排斥小乘佛教。在我佛看來,一切教乘並行不悖,一切佛言均屬教誨。我教提倡大小乘並重,顯密結合,聞思修並重,戒行與正見並重,修德與修慧並重,度眾和自度並重等教義。人生是無窮的苦海,苦的根源是無明、愚昧,因此,消除苦根、脫離苦海的惟一辦法就是開發和增長智慧,消除無明。而一切知識均能增長智慧,是開悟成佛之因,是利益眾生的手段,因此,對知識持最開放的態度,廣泛吸收,充分利用,才能達到成佛和利眾的目的。”
這個包容一切的大帽子要先扣上,這樣一來,出現與其他佛教不同的任何情況都屬正常,因為這是各自宗派對佛理的不同參悟所造成的嘛!
“入我佛門修佛的終極目標乃是成就佛果三士道:下士道修善業,爭取死後不墮三惡道(畜牲、餓鬼、地獄)獲得生存條件優越的人身或天人身;中士道修戒、定、慧,爭取從輪回中解脫;上士道發成佛心,修菩薩大行,成就佛果。佛門各宗成就佛果的途徑並不相同,若是以我密教修持法來縮短修佛進程,便可爭取即身成佛;而無須象其他佛門各宗等顯教所說的那樣要經歷’三大阿僧祗劫‘的悠久歲月,修六度萬行歷數世而成佛。”
在這世上,做任何事,又有幾人不想走捷徑呢?
“尊者,為何密教能做到今生便可成佛?人人都能如此嗎?”
與沙傢兩姐妹相比,獨孤鳳還保持著一定的清醒。
“這是因為佛與眾生體性相同,所以眾生隻要依法修習’三密加持‘就能使身、口、意’三業‘清凈,與佛的身、口、意三密相應,達到與佛、菩薩相同的性德和境界,就能即身成佛,由父母所生的肉身,速疾地成就佛果。”
凌中天又為三女詳細解說瞭一下密宗以六大(此為體大,指周遍一切法界的本體)、四曼荼羅(此為相大)、三密(此為用大)所組成的“三大”學說。
要騙人,所說的話就要真真假假互相間雜,尤其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是說一些經得起考驗的話為好,頂多在其中把真話加以刪減,至於改編及造假,等對方對你有瞭信任再考慮。
“我密教的教法乃是法身佛大日如來自說內心證悟的真理,因而是秘密的、深奧的、隨自意的佛法,必須經阿阇梨也就是上師秘密傳授才能領受,從皈依到成為上師都要經歷一系列的灌頂及修法儀式,隻有遵從上師的教誨傳授才能入於佛道,最終實現成佛。因此”接下來要講的密教規矩乃是重點之一,所以凌中天便暗中把從一開始就對三女使用的惑心術逐步加強,以求達到最好的蠱惑效果,“我密教的出傢修行者除瞭要象顯教那樣昄依佛、法、僧三寶之外,還要昄依上師,以自己的身、口、意三業完全供養歸投於上師。”
給我牢牢記住,要從密眾(信徒)正式成為密傢(僧侶)就必須把你的一切貢獻給領你入門的上師;不應該說是奉獻給我佛。“這就是我密教中尊師如佛,以上師居首,以佛陀為導師,佛法為指引、僧團為益友而提倡的四皈依。顯教雖然沒有提倡昄依上師,但對上師也是尊崇的,大傢在尊師這一點上是相同的認識,隻是程度不同而已。”
在惑心術的輔助下,凌中天又向三女灌輸瞭一通密教教義,把沙傢兩姐妹灌得雙眼冒星星,連獨孤鳳也面露信服之色。眼見火候差不多瞭,也該讓她們瞭解一下密法瞭,凌中天便提出要換個地方繼續談,這密法就必須秘密地傳授,酒樓人多耳雜,不是傳法的合適場所。
三女隨著凌中天來到清化坊,虔誠地盤膝坐在他面前,仔細地聆聽著他的教誨。
“密法的修證是通過智慧和方便兩者的結合來實現的。智慧具有靜的特性,猶如女性;方便具有動的特性,猶如男性。因此我密教主張通過男女雙身修法來和諧陰陽,體悟空性,進入智慧與方便不二的’大樂‘境界。”
凌中天暗暗運起元丹真氣,讓自己表現出祥和清明的氣質,好讓三女感受到雙修的神聖性。
雙修?好羞人哦!
沙傢兩姐妹的臉上皆泛起淡淡的紅暈,而獨孤鳳則狐疑地問道:“男女雙修?那豈不是和道傢的雙修一樣是邪法?”
凌中天莊嚴地指點迷津,“非也!雙修乃是即身成佛的關鍵!佛祖當年以顯身佛釋伽牟尼的形象傳播教義時,並沒有把所有的教義告訴世人。最關鍵的一部分教義隻被大日如來秘密地教給瞭他認為”根器“最強的人,隻有領悟到這部分關鍵教義的人才能證悟空性從而成佛。密教的創立者就是得到這部分關鍵教義的人,當修行到一定程度,便可通過雙修快速地領悟這部分關鍵教義,所以密教的修行者中,最快的可以做到一生成佛。但是,並不是每個修密者都能通過雙修來領悟佛法的,佛陀的教法分為大小二乘,大乘佛教又分為顯密二宗,八萬四千法門殊途同歸,隻因各人根器不同,所需的方法也就不同。隻有佛法高深,根器達到要求的上師才能通過修行來修此方便道,那些不夠資格的人隻能用其他萬千法門來修行解脫道。顯教的修行法就屬於解脫道,信奉顯教的修行者之所以認為凡人成佛需要三大阿僧底劫的漫長時間,是因為他們的修行方法是通過推理去逐步證悟空性,這樣一來,修行的時間自然需要很長。”
到瞭這個時候,所謂密教的教義自然是按照凌中天自身的需要而進行調整瞭。
“如此說來,男女雙身修法雖然是最快的成佛之法,但卻隻有極少數人才能采用?”
每當聽到某些事是屬於少數人的特權,人們就很容易被’物以稀為貴‘的想法所迷惑,從而忘瞭去考慮這背後是否別有用心,獨孤鳳等三女此時就是處於這樣的狀態。
“通常說來是這樣的。不過,根器不足之人隻要誠心禮佛,便可在轉世後提高根器,所以,隻要努力修佛,總有讓根器達到要求的那一世。而且,就算根器不足,也可以選擇修行解脫道來成佛。總之,隻要你一心向佛,總會有成佛之日。”
不管凌中天所說是標準的,還是似是而非,對於不瞭解真相又迷信他的人來說,隻能是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瞭。
“尊者,以你所見,我們姐妹三人的根器如何?”
三女中,以沙芷嫦對修佛最為熱心,又被邪術迷惑瞭心智,此時聽到有一世成佛之法,心中頓時向往無比。
有魚兒要咬鉤瞭!凌中天裝腔作勢地聚目掃視,垂目沉吟道:“根器足不足先不談,現在關鍵是你們三人對我佛不夠虔誠,這樣便會對佛法的參悟產生阻礙;若是佛法修為不夠,就算是根器足夠也無法領悟成佛的關鍵!”
眼角瞥見她們面上露出的失望之色,心中暗笑,接著道:“不過,你們似乎對成佛的理解過於狹隘!我問你們,修佛是為瞭什麼?”
“是為瞭擺脫生老病死!”沙芷菁搶著道
“當然是和我練武一樣,是為瞭獲得超越常人的本領,就是你們佛門所說的大神通嘛!”獨孤鳳不以為然道
沙芷嫦考慮瞭一下,小心翼翼道:“勤修善業,在死後才不會墜入地獄。”
凌中天雙手合十,作出一副寶相莊嚴的模樣,“你們三人所說代表著不同的修佛目標,但都包含在我前面所說的修佛三士道中。若隻能修成下士道,則可不墮惡道,為下一世獲得更好的修佛起點;而中士及上士道則可擺脫六道輪回,升入四聖法界。佛言,菩提有三種,一者從聞而得,二者從思惟得,三者從修而得。也就是說,升入四聖法界的方法有三種,一種是從聽聞而得,一種是從思維而得,一種是從修證而得;這同時也是我佛門菩提悟道的三乘之分。從聽聞而得是為小乘,可升入聲聞法界;此法界有四果,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小乘佛教的終極成果就是成為羅漢,雖然也能擺脫輪回,但卻不能被稱為佛。從思維而得為中乘,可升入緣覺法界,稱之為辟支佛,此類佛說通俗點就是無師自通,自成一派。從修證而得為大乘,可升入菩薩法界或佛法界,分別被稱為菩薩和佛陀;沒有達到覺行圓滿的最高境界,但已達到自身得到解脫、使眾生得到解脫兩項修行果位者為菩薩;達到終極境界成佛者為佛陀,這才是我佛門修行者所追求的最終目標。”
他停頓瞭一下,見三女還是挺專心,暗中感到得意地繼續道:“但是,在廣大修佛人士心裡,成為菩薩、佛陀過於遙遠,而擺脫輪回則更為現實一些;再不然,希望下一世能投個好胎也不錯。可我密教及中土佛教等大乘教派追求的是修成上士道,這就使得修行之路變得極為漫長,就連掌握快速成佛之法的我密教也因為對根器的要求而導致修成正果者寥寥無幾。如今,察覺此困境的佛祖終於決定要設法將之解決。”
重點又來瞭,他清瞭清嗓子,“佛曰,佛愛眾生。”
上帝老人傢,你的話某套用一下,千萬別來找我要版權費,好好在西方當你的鳥人之首吧!他一邊在心中嘀咕,一邊道:“為瞭更廣泛地普渡眾生,也為瞭更實事求是地實現廣大修佛者的實際追求,佛祖特地派歡喜佛來到塵世渡化眾生,我歡喜宗就是為此而建立的。歡喜在教義中乃是指以大無畏、大憤氣慨,兇猛的力量,殘忍的手段,把異教徒降伏,蹂躪盡興而歡欣喜悅。歡喜佛本是婆羅門教大神濕婆之子,他殘忍成性,喜愛殺戮佛教徒,為瞭降伏他,釋迦牟尼佛向觀自在菩薩授以歡喜大法,命其化為美女以此法將之降伏;之後,他便皈依我佛,成為護法佛。如今,歡喜佛奉佛祖之命降臨塵世,就是為瞭以己之身親自施展歡喜大法來渡化眾生。通過歡喜大法,就算根器不足,也同樣可以快速地參悟佛法,達到超脫輪回的目的;至於最終能達到什麼樣的成就,就要看各自的機緣瞭。”
“你的名號是歡喜尊者,是不是也會歡喜大法?能不能傳授給我們?還有,歡喜佛既然降臨塵世,能不能為我們引見一下?”
沙芷嫦好奇又向往地問道。
“身為歡喜尊者,這歡喜大法我當然會。你們想學的話,隻要能通過我的考驗,正式加入歡喜宗,我自然會傳授給你們。而”獨孤鳳截道:“可以大致為我們說一下歡喜大法的情況嗎?它究竟比其他修佛之法神奇在哪裡?”
“當然可以。歡喜大法和男女雙身修法都是雙修之法,實際上,男女雙身修法就是源自歡喜大法。佛祖在向我密教創立者授法時,由於歡喜大法精妙高深,非凡人所能施展,便根據凡人的實際情況而授以部分,這就是我密教男女雙身修法的由來。至於優越性,男女雙身修法能夠做到一世即身成佛,比之其他修佛之法是否優越是顯而易見的;而歡喜大法的效果比它隻高不低,在受眾上也更為廣泛。不過,歡喜大法是由一方來引導另一方進行的,它要求主導者的修為必須達到一個較高的層次,按武道中人的標準來衡量,就是需要主導者達到飛升的境界。”
凌中天見獨孤鳳開口欲言,便向她笑道:“你是不是想說,既然已經飛升瞭,又怎麼還能留在這塵世間與凡人雙修。”
獨孤鳳點點頭,面上露出的神色分明是在說,你不給我個合理解釋,我可要揍人瞭。
“我之前已經說過瞭,以凡人的能力是無法施展歡喜大法的。因此,作為主導者,就必須先得到歡喜佛的認可,成為他在人間的代表,然後以密法請歡喜佛憑依上身,這樣才能借助歡喜佛的神佛之力來成功施展歡喜大法。以己之身親自施展歡喜大法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如此說來,歡喜佛並未真正降臨塵世,而是在人間選取代表來超度眾生,而你便是歡喜佛的代表之一。”
三人皆做恍然大悟狀。
“也對也不對。我並非什麼代表之一,因為歡喜佛如今在人間並無代表。而我之所以能施展歡喜大法,乃是因為我就是歡喜佛的化身!”
要唬人,來頭弄大些比較好用;當然,你自身也得有些非常手段,否則被人一戳就破。
看著一臉震驚的三女,凌中天心中大為滿意,不等她們露出懷疑的神色,又道:“待我把歡喜宗目前的情況說清楚,你們就會明白瞭。”
“我師乃是天竺密教高僧蓮花生上師,他原本準備前往蕃域傳播密教,但在得到佛祖指示後,便繼續東行至中土,覓我為徒,並犧牲自己的修為借得佛之神力為我灌頂。雖然他之後便坐化瞭,但他的犧牲卻使我體內歡喜佛的神識成功覺醒,我這才知道我便是歡喜佛的化身,也就是歡喜佛在塵世間的應身、顯身。從那一刻起,歡喜宗便成立瞭,我便是第一代宗主。”
雖然這位仁兄連受精卵都還不是,但作為密教的重要人物,藏密的創始人,凌中天自然要把他提上一提,拉來做個便宜死鬼師傅。
“如今,受降臨塵世的影響,歡喜佛的法身被封印;而要完成佛祖交代的任務,就必須讓法身恢復。我現在的情況就和’倒駕慈航‘很相似,所以,目前對我來說,首要的便是通過歡喜大法,既渡人,又修己,不斷地修習佛法,重新以佛法凝聚法身。隻有等到法身恢復,我才會有能力在世間選取合適之人成為代表來與我共同渡化眾生。”
做神棍還真是高難度的技術活,不僅要有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口才,還得臉皮夠厚,做任何事都不能表示出不好意思。
忽悠得差不多瞭,不管繞得圓不圓滿,這該下的誘餌就得下,隻有擋不住的誘惑才能更容易地引人上鉤。“歡喜佛雖然名為佛,但卻屬於菩薩法界,是眾金剛的主尊。不過,隻要這次降世之行圓滿完成,便可正式升入佛法界,成為如阿彌陀佛、釋迦牟尼佛一般達到大涅磐的佛。到時,歡喜佛修佛過程中的有緣之人都將超脫輪回,隨之升入四聖法界,成為羅漢、金剛、菩薩等等。總之,就如昔日釋迦牟尼成佛一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凌中天越說越來勁,不僅在口頭上搶瞭由佛祖親自指定的、屬於彌勒菩薩的下一順位成佛名額,還大揭佛祖的短處。
“你這個歡喜佛的化身莫免也太大膽瞭吧,居然對佛祖如此不敬!”
與早已經被忽悠昏頭的沙傢兩姐妹不同,獨孤鳳還保留著對凌中天的懷疑,逮住機會就質疑。
凌中天頓時滿臉委屈之色,“我說的可是事實,釋迦牟尼佛身邊那些跟班中,就拿十大弟子來說,阿難陀是他堂兄弟,阿那律是他表弟,羅憍羅是他嫡子;除此之外,跟在他身邊升入四聖法界的親戚還有很多。不信的話,你自己可以去查查看。”
他又正色解釋道:“何況,我歡喜宗講求的是隨心所欲,不用刻意去遵守什麼清規戒律,更不用在口頭上講究什麼。若非如此,我就該開口貧僧、閉口老衲瞭。把佛放在心中就可以瞭,外在的形式並不重要。”
清規戒律全丟掉的佛門弟子真的也能算佛門弟子嗎?獨孤鳳感覺有點暈,這傢夥所說是真,還是騙人?可惜歡喜大法又不能隨便去試,還是選擇觀望為上。
有獨孤鳳在一旁虎視耽耽,凌中天也不方便下手誘騙沙傢兩姐妹來和他參悟歡喜大法。他告訴自己,不著急,不著急!今天就先把面對信徒的服務介紹完,其他的都以後再說,來日方長嘛!
“人生來皆有欲望,而欲望則是罪惡的根源,所以人生來便有七種原罪——饕餮、貪婪、懶惰、淫欲、傲慢、嫉妒、暴怒,而我佛門的清規戒律便是出於壓制乃至斷絕欲望達到避免罪惡發生的目的而制定的。但我歡喜宗則不同,所謂’堵不如疏‘,因此我歡喜宗采取的是直面自身罪惡。然後,門徒在上師的幫助下參修佛法,從而以佛法消除所犯之罪惡;而信徒則在懺悔室中向上師告罪,並對所告的罪痛悔並定改,並由該上師助其赦罪後,便能從我佛那獲得對所犯罪過的赦免。”
佛曰:剽竊他教教義不是罪。反正信仰無國界、無種族,隻要有用的,我們就積極吸收,為我所用。凌中天在心中對自己所犯的剽竊罪進行瞭一番懺悔,然後便起身準備帶三女去參觀一下這座歡喜宗的首個道場。
懺悔室?三女疑惑而好奇地尾隨在凌中天身後。
“這就是我歡喜宗特有的懺悔室,竭誠為廣大佛門信徒服務,一定讓各位攜罪而來,懺悔而歸。”
凌中天指著後院中一個高六尺、長寬各五尺,在其中一面墻上左、右對稱地各開一門的小木屋,“隻要你們因心中罪惡而感到不安,便可來此懺悔,一定讓你們滿意。不過,由於目前人手不足;所以,當你們有需要時,請各位提前預約。”
打開懺悔室的房門,向內一望,隻見正中有一道黑色佈簾垂直於門的方向把小木屋分為兩格。不過,佈簾隻遮住瞭上半部,而下半部則有形似幾案的長榻橫貫木屋;之所以說形似幾案,乃是因為看上去雖然象大一些的幾案,但卻在長榻的兩頭安有靠背。
“這道佈簾是為瞭讓上師和信徒互相看不見對方,從而讓信徒可以放心懺悔。在原設計中,本來是應該用木板來分隔,我現在暫時用佈簾代替。”
在為三女解答瞭關於懺悔室的各種疑問後,凌中天作為神棍的處子演出也隨之結束。
曲終人散,人去樓空。
歡喜宗駐洛陽辦事處兼首位道場又恢復瞭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