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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與兩女同進產房

第17章:與兩女同進產房

  方雨蒙赤著身子,一路逃回自己的房間。

  她身上還帶著尚未擦幹的洗澡水,光潔的腳丫在她身後留下瞭一長串濕漉漉的腳印,水珠在她一路狂奔回房間的路上四散飛濺,但此刻的她已經顧不上這麼多瞭。

  回到房間後,她緊緊關上房門,然後一頭紮進被窩裡,全然不顧身上的水漬會把床褥浸濕。

  真是糟透瞭!太丟人瞭!

  自己也不知道抽瞭什麼風,竟然想出這種辦法來「試探」爸爸。她的腦回路大概是壞掉瞭,她怎麼也不想一想,自己從情色影片裡學來的招數,她還想拿著這個去「試探」爸爸,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

  而且,那部片子本來就在爸爸的下載列表裡好嗎!

  真是太蠢瞭!蠢爆瞭!

  她將腦袋完全蒙在被子裡,不肯出來,大概是把被窩當成地縫瞭吧,恨不得整個身子都鉆進去。可她畢竟已經是大姑娘瞭,被子僅僅蓋住瞭她的上半身,從她的屁股開始,全都裸露在外面,她兩條細嫩白皙的美腿,連同腳丫,在空氣中胡亂的蹬著,看得出她確實是懊惱至極。

  盡管蒙著被子,看不見她的臉,但想也知道,她的臉一定紅得厲害,小心臟砰砰砰的亂跳。

  她不願去回想剛剛的那一幕,實在是太羞恥瞭。爸爸會怎麼想我?他會不會覺得他生瞭一個奇怪的女兒?

  但話說回來,爸爸從始至終也沒有對她做什麼,這讓她感到很安心,她現在已經可以完全信任爸爸瞭,不管爸爸的性格變成什麼樣子,他都始終還是自己的爸爸。甚至,現在的爸爸比之前更加愛她瞭,至少她是這麼覺得的。

  想到這些,讓她稍微安心,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松下來。她開始為自己先前懷疑爸爸的行為感到羞愧,尤其是那些過火的行為……瞧瞧自己都幹瞭些什麼啊!

  女孩嘆瞭一口氣。不過,隨著身體的放松,讓她終於開始察覺到自己的身上濕漉漉的,尤其是兩腿中間。

  她不自覺的將手伸向那裡,那裡不出意外的濕滑一片。

  應該是洗澡水吧?

  她心裡這樣想著,可伸向兩腿間的手卻是再也沒有抽回來…………

  方傑有點擔心女兒。

  她今晚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瞭,尤其是她突然闖進浴室裡的那番舉動,著實嚇瞭他一跳。女兒怎麼會看過那部片子的?她又怎麼會模仿片子裡的行為,還要故意做給我看呢?

  以方傑直男的性子,恐怕永遠也猜不到女兒的小心思,他本能的想到,自己是不是暴露瞭?女兒發現瞭他的身份,故意試探他,想要戳穿他?否則女兒怎麼會知道自己看過那部片子的?一定是她在用自己電腦的時候發現瞭什麼,一定是這樣的。

  懷著忐忑的心情,方傑草草洗完瞭澡,從浴室裡出來。

  他猶豫著要不要去女兒的房間。他從來沒有主動去過女兒的房間,就算平時輔導功課,也是在書房,他知道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心裡有多敏感,他不想讓女兒感到難堪,因此盡量避開這些。

  他在走廊裡猶豫著,徘徊著,女兒的房門明明就在不遠處,可他還是下不瞭決心推開它。

  但逃避不是辦法,這件事總歸是要和女兒好好聊一聊的。因此最終,他還是鼓起瞭勇氣,上前敲瞭敲門。

  女兒沒有回應,是生氣瞭嗎?

  他又敲瞭幾下,輕輕問候女兒,但還是沒有回應。

  「我進來咯……」

  方傑小心翼翼的轉動門把手,將房門打開一道小縫。

  「雨蒙,你還好嗎?」

  女兒沒有回答,但方傑仿佛聽見房間裡有輕微的哼聲。

  好奇心驅使下,他將門縫開得大瞭一點,然後將腦袋湊進去……我的天!女兒竟然光著屁股趴在床上,兩條腿中間還夾著她的手掌!

  這也太勁爆瞭吧!這是我能看的嗎?

  方傑因為激動,不小心撞到瞭房門,發出輕微的響聲。

  該死,不會被發現吧?

  咦,女兒的腦袋好像埋在被子裡,看不到外面……還好,還好。

  隻是這樣一來,方傑的膽子便愈發大瞭,反正女兒也看不見,隻要自己動靜小一點,她不會發現什麼的!

  這個念頭有如惡魔的低語,不停在耳邊誘惑著方傑,他鬼使神差般的,輕輕推開門,進瞭房間。

  女兒的床正對著房門,方傑隻稍稍走瞭幾步,便來到床尾,女兒赤裸的屁股正對著這個方向,下體毫無顧忌的門戶大開。

  果然是年輕的女孩子,女兒水嫩的小穴呈現出一種漂亮的粉紅色,泛著水潤光澤,誘人無比。她的小穴周圍毛發很稀疏,雖然不是白虎,但也幹凈清爽,極具美感。渾圓的屁股雖然比不上她媽媽那樣豐滿,但勝在挺翹且富有彈性,小巧的屁眼藏在兩瓣臀瓣中間,和小穴一樣,都是粉嫩嫩的,可愛極瞭。

  看著她,方傑不禁心中贊嘆……年輕真好啊!

  女兒的小穴和屁眼不規則的收縮著,被夾在她兩腿中間的手,輕輕貼在她的小穴上,倒是不見有什麼動作。女孩的呻吟聲由被窩裡源源不斷的發出來。

  看瞭一會兒,方傑愈發覺得不對勁瞭。

  再怎麼樣,他也是閱片無數的老司機,女孩自慰的樣子,怎麼都不該是現在這般模樣。

  女兒這是怎麼瞭?

  他走上前去,隔著被子輕輕推瞭推她,並不見她有什麼反應,隻是若有若無的輕哼著。方傑入手處一片潮濕冰涼,女兒沒擦幹身子就上瞭床,早已經把床單被褥都給浸濕瞭!

  糟糕!這是要生病的節奏啊!

  方傑此時也顧不瞭那麼多瞭,他一把掀開被子,方雨蒙果然赤裸著身子趴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連被子被人給掀開瞭也不知道。她臉色通紅,半幹的頭發濕塌塌的貼在臉上,紅唇微張,發出有如夢囈一般的微弱哼聲。

  方傑摸瞭一把她的額頭,滾燙!她果然發燒瞭!

  這孩子,怎麼身體都不擦幹就上床瞭,真是讓人操心!

  方傑趕緊去浴室拿來女兒的毛巾,也顧不上她全身赤裸瞭,為她仔細的擦幹身體和頭發。但她的床鋪已經完全濕瞭,不能再躺在這裡瞭,於是他將女兒橫抱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

  將她放在自己的床上,重新蓋好被子之後,女兒終於好受瞭一些,不再胡亂哼哼瞭,但身子還是抖得厲害。

  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得去醫院啊……

  就在方傑起身準備去拿手機的功夫,發現自己的手被方雨蒙拽住瞭,她拽得很用力,不想讓方傑離開。

  她身子很燙,卻一直在喊冷。方傑明知道她喊冷是因為發高燒,應該馬上吃退燒藥降溫,但實在拗不過她一直拽著他,沒辦法,方傑隻好將她摟在懷裡,她才終於平靜下來,身子也慢慢的不抖瞭。

  方傑就這樣摟著她,躺在女兒的身側,漸漸的,困意襲來,他也合上瞭眼睛睡瞭過去。

  ……

  第二天清晨,方雨蒙醒來。

  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渾身赤裸的躺在爸爸的懷裡!還好爸爸身上是穿瞭衣服的,這才讓她稍稍心安。

  她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想起來自己從浴室跑回房間,然後沒擦幹身體就上瞭床,可能是發燒瞭吧?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瞭。

  爸爸一定是發現瞭自己發燒,所以把自己抱到他的房間裡來瞭,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抱著自己睡一整晚。

  唉……昨天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再懷疑爸爸瞭,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瞭?

  爸爸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相信他就是瞭!

  如此一想,少女便放寬瞭心。她側過身來看向爸爸,他睡得很踏實,呼吸聲均勻悠長,而且沒有打呼嚕!

  少女還發現爸爸的身子一直睡在床邊上,可能是自己占的位置太大瞭吧,隻留瞭一點點位置給爸爸,爸爸就這樣蜷著身子睡瞭一晚上,肯定很不舒服!而且爸爸一整晚都沒蓋被子,因為被子一直在自己身上……少女有些心疼,她將身子往旁邊挪瞭挪,熟睡中的方傑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瞭過來,粗壯的手臂仍然緊緊的摟著她。女孩掀開被子,將爸爸罩瞭進來,然後以一個曖昧無比的姿勢重新躺回到爸爸的懷裡。她似乎忘瞭此時的她還是全身赤裸的,爸爸的大手直接摟住她稚嫩的嬌軀,將手掌貼在她不著寸縷的後背上,炙熱的鼻息噴薄在她脖子上,癢癢的。

  方雨蒙調整瞭一下姿勢,將一條腿搭在爸爸的腿上,如此一來,兩個人抱得更緊瞭,幾乎無法呼吸。

  咦……怎麼好像有一個硬梆梆的東西戳在自己的大腿根上?

  少女下意識的伸出手,摸向瞭那裡……滾燙,堅硬,灼熱……她一下子便猜出來那根硬梆梆的東西是什麼瞭,臉蛋騰的一下變得通紅,那是爸爸下面最私密的地方!

  天吶!昨天晚上和爸爸一起洗澡時的回憶又回來瞭,當時爸爸下面的尺寸就已經很誇張瞭,沒想到現在更誇張!

  她又想到之前偷偷看過的情色影片,裡面的男人就是把這個東西塞到女孩的下面去。女孩用手丈量著爸爸的尺寸,想象著這根東西塞到下體時的樣子,那得多痛啊!她簡直不敢想!

  可是如此一想,下體突然像觸電瞭似的,湧出一股暖流,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腿內側已經有些濕瞭……

  正當這時,方傑的眉毛動瞭動,這把女孩嚇瞭一跳。爸爸是要醒瞭嗎?女孩完全不敢動作,靜靜的趴在爸爸的身上,手裡面還握著那根駭人的東西,也不敢輕易松開手。

  她趕緊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在睡覺的樣子。果然,不多時,旁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爸爸醒瞭!

  方傑醒瞭過來,先是驚訝於自己懷裡為什麼會躺著一個赤裸的女孩,然後他突然回想起昨晚的事,不免有些尷尬。他看向懷裡的女兒,睡得很香甜,身上的燒也退瞭,看來恢復得不錯。

  他試圖動一動,卻發現女兒好像八爪魚一樣的纏在自己身上,一條大腿甚至壓在自己的腿上,他動也不能動。更要命的是,女兒的手竟然握住瞭自己胯下的小兄弟!他更加不敢動瞭!

  不得已,他隻好繼續摟著女兒,她那張美麗的俏臉近在咫尺,飽含膠原蛋白的臉美到發光。他靜靜的看著女兒微微翕動的嘴唇,有一種想吻上去的沖動。

  如果自己上高中的時候,能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孩,自己恐怕會愛上她吧?

  但人生沒有如果……

  最終,方傑還是小心翼翼的推開少女,輕手輕腳的下瞭床。他回女兒的房間找來她的睡衣,趁著女兒還沒醒,仔細的幫她穿上,免得她早上醒來時尷尬。

  他小心的做完這一切,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全都被方雨蒙看在眼裡。她沒有選擇聲張,心裡卻是無比的甜,因為她知道,爸爸始終是那個愛她,關心她的爸爸,沒有任何改變。

  她起床出來的時候,方傑正在熬粥。

  他沒有讓桃姐幫忙,堅持自己來,因為他有自己的獨門配方,每次他發燒的時候,最喜歡喝這種粥,他也想給女兒嘗一嘗。

  女兒醒得比預想中要早,她昨天燒得那麼厲害,他本以為她會多睡一會兒。

  「哇,好香啊!爸爸是你煮的嗎?」

  「你怎麼這麼早就醒瞭?不多睡會兒?」

  「今天周一唉,我還得去學校呢,已經快要遲到瞭……」

  方傑轉過來,手裡拿著湯勺,說:「要不要幫你請個假?」

  女兒坐在飯桌旁,穿著一身清涼的睡衣,說:「輕傷不下火線……爸爸你以前不是總這麼教育我嗎?」

  「那我再教育你一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粥快熬好瞭,你喝一碗吧。」方傑給女兒盛瞭一大碗,他也不知道女兒愛不愛喝。他出生在窮苦人傢,最幸福的事就是白粥裡加一點豬油和白糖,女兒自小生活在富足人傢,怕是吃不慣這個味道吧?

  哪知道,女兒接過碗,三下兩下,便喝完瞭,邊喝邊說好吃。

  「爸,這也太香瞭吧!比阿姨煮的粥好吃多瞭!」後半句是女兒壓低瞭聲音跟方傑說的,桃姐在一旁一臉無奈的搖搖頭。

  「好瞭,我吃飽啦,要去上學瞭!爸爸再見!阿姨再見!」

  女兒換好衣服,風一樣的出門瞭。方傑不禁再次感嘆,年輕人就是好,身體恢復得真快!

  他卻不知,女兒之所以想逃離這個傢,主要是因為早上的事,她擔心自己再不出去透透氣的話,就要活活憋死在這裡瞭。但說實話,方傑此時心裡,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晚上,女兒放學回傢。

  方傑本以為林寧回來後會化解這個尷尬,哪知道突然接到林寧的電話,說是想在吳瓊傢多住幾天。得,這下晚上還是隻有他和女兒兩個人。

  兩個人尷尬的吃過飯,閑聊瞭一些學校的瑣事,然後實在無法忍受這尷尬的氣氛,留女兒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自己趕緊逃回房間裡去瞭。

  哪知道到瞭晚上,女兒躡手躡腳的推門進來,說晚上想和爸爸一起睡。

  「爸,我晚上一個人睡有點害怕,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呀?就一晚!」

  「就一晚?」

  「嗯,我保證!」

  方傑還能說什麼?

  晚上,他隻好像摟小寶寶一樣,再次摟著女兒入睡。區別是,今晚女兒身上是穿瞭睡衣的,但火辣的嬌軀還是相當誘惑。

  女兒睡著瞭之後,手總是有意無意的伸向自己的肉棒,習慣抓著它睡,就像小寶寶總是喜歡抓著爸爸媽媽的手指。

  這一晚,女兒睡得依然香甜,可方傑卻是徹夜難眠瞭。

  ……

  林寧這一去,就是在吳瓊傢住瞭好幾天。

  在這期間,方雨蒙總是找各種借口,晚上想和方傑一起「睡」。方傑一開始哭笑不得,到最後也就習慣瞭。直到一周後,林寧從吳瓊傢回來,他們父女倆才稍微收斂一些。

  時間來到瞭6月21日,距離預產期僅剩下4天。

  這天下午,方傑突然久違的接到方雪瑩的電話,電話那頭,她帶著哭腔,說自己下面破瞭,流瞭好多水……

  「怎麼辦啊,大伯,我媽和我老公去外地出差瞭,都不在,爸爸也不在,我給吳瓊阿姨打電話,她剛好帶風風出門瞭,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人瞭,大伯,我的寶寶不會出什麼事吧?」

  方傑眉頭一皺,說:「雪瑩,別急,你這是羊水破瞭,咱們趕緊去醫院!」

  方傑趕到雪瑩傢的時候,發現她正無助的靠在墻邊,面帶哭腔。她兩腿中間的地板上,流瞭好大一攤水。

  方傑沖上去一把抱住雪瑩,說:「雪瑩,你別急,大伯來瞭!咱們趕緊去醫院!」方傑扶著她上瞭車,司機載著他們一路疾馳,奔向醫院。

  方雪瑩哭得梨花帶雨,盡管她知道破羊水是什麼意思,也知道這種情況並不鮮見,可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的胯下像開瞭水龍頭似的嘩嘩流水,她還是慌得不得瞭。但老實說,任誰遭遇這種事,緊張都是正常的吧?

  方傑握著雪瑩的手,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女孩有多堅強,他上次見她這麼害怕還是帶她去遊樂園玩跳樓機時,那時她盡管害怕,臉上卻不表現出來,隻是緊緊攥著方傑的手,說什麼也不松開。

  每當這個時候,方傑總是會給她做手部的按摩,按摩幾下過後,她便沒那麼緊張瞭。眼下,事態緊急,方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情急之下,他下意識的又開始給她做起瞭手部按摩。

  果然,方雪瑩放松瞭不少。她略帶驚奇的看瞭她大伯一眼,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說謝謝大伯。

  方傑也沒有放在心上。

  到瞭醫院,方雪瑩被直接推進瞭待產室。

  她又開始緊張瞭,拉著方傑的手不肯松開。負責的產科醫生說,因為他們是VIP客戶,是允許一名傢人陪產的。

  但眼下方雪瑩的親人都不在身邊,能陪著她的,也隻有自己瞭。

  「雪瑩,大伯陪你,可以嗎?」

  方雪瑩有些不好意思,但實在怕得厲害,最終隻好點瞭點頭。

  「這個劉思昂,明知道自己老婆快生產瞭,還出什麼差!?他不是你媽媽的下屬嗎?安排別人去,就這麼難?」

  當房間裡隻剩下他和雪瑩兩個人的時候,方傑的脾氣終於按捺不住瞭,開始埋怨起來。

  方雪瑩的臉色很不好看,她生產在即,她的丈夫和媽媽卻都不在身邊,心裡自然不好受。方傑的話無異於戳到她的痛處,讓她更難受瞭。

  方傑自知失言,便柔聲說:「對不起雪瑩,我一時心急,剛剛隨便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你林寧阿姨已經在路上瞭,很快就會過來的,有她在,你們也好有個照應。」雪瑩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點瞭點頭。

  接下來,便是痛苦的等待。

  方傑這時才知道,原來生孩子不是兩腿一張就完事,生孩子之前的過程長著呢!盡管雪瑩的羊水破瞭,但也得等待開宮,這個過程最為痛苦,方傑緊緊握著方雪瑩的手,手指都快被她給攥折瞭,可想而知,她該有多疼?

  他叫來瞭醫生,問:「不能上無痛嗎?」

  醫生說:「還不到時候,現在才開瞭不到一指,等多開幾指,才能上無痛。」

  雪瑩真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已經疼成這樣,硬是一聲不吭。

  方傑心疼她,便給她做著手部按摩,希望能幫她緩解一點痛楚,這時候他也管不瞭自己是不是有可能會暴露瞭,雪瑩才是第一位的。

  「雪瑩,你要是疼,就叫出來,不丟臉,沒事的……」

  雪瑩倔強的搖搖頭,咬緊牙關,說:「大伯,我沒事……」

  她嘴上雖然說著沒事,但方傑看在眼裡,她已經痛得快要暈過去瞭。

  這時候,他接到電話,是林寧打來的。

  他按下接聽鍵,誰知道電話那頭,竟然傳來林寧虛弱的聲音:「老公……我的羊水……也破瞭……」

  這……這怎麼辦?

  方傑也是頭一遭經歷這種事,而且是兩個女人同時破瞭羊水。

  還好貴賓客戶的待產室裡有兩張病床,經過協商,院方同意讓兩名產婦同時住到一間病房裡。

  方傑一左一右被夾在兩名產婦中間,一個是他的初戀女友,另一個是他現在的老婆,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他心情無比復雜,同時深感責任巨大。

  「老婆,你的羊水怎麼也破瞭?」

  「我剛才接到你的電話,一著急,可能使力大瞭一點,就破瞭……」

  她臉色蒼白,但還是帶著樂觀的笑容,對方雪瑩說:「雪瑩,你看咱們倆的寶寶多有緣,連出生都想趕在同一天呢!」

  方傑一左一右,分別握著兩個人的手。

  林寧這邊,可能是因為多年前生過一胎的原因,顯得比雪瑩順利許多,至少還能留有餘力開開玩笑。而雪瑩那邊,已經痛到幾乎喪失瞭思考能力,快要暈倒過去瞭。

  林寧示意方傑,說:「你去照看雪瑩那邊吧,我沒事……」

  「真的?」

  「放心吧,畢竟我之前生過一胎,沒事的……」於是,方傑得以全神貫註在雪瑩這邊,通過手部按摩,終於幫她挨過瞭那段最難挨的時間。

  後來,兩女都開指到三指左右,醫生終於來給她們打瞭無痛針,筋疲力盡的兩個女人終於放松下來,沉沉的睡去瞭。

  方傑也終於得以喘息一陣,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他看瞭看自己的手,已經被雪瑩攥得有些淤青瞭,可以想見她剛才究竟是有多痛苦。看著兩人熟睡的恬靜臉龐,雖然疲累,但還是有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此時,夜已深,方傑靠在椅子上,也睡著瞭。

  ……

  方傑再次醒來的時候,醫生和助產士已經在做生產前最後的準備瞭。

  「已經可以生產瞭嗎?」

  醫生檢查瞭一下兩女的子宮口,說:「開瞭九指半,已經可以生產瞭。」

  兩女陸續醒來。方傑本以為要將兩女轉移到產房裡,誰知道,她們現在躺著的床就是產床,隻要蓋上無菌佈,就可以生產瞭。

  那一刻終於要來瞭,盡管不是自己生產,但方傑的心裡還是緊張無比。

  「林寧阿姨,我怕……」

  林寧說:「別怕,我和你大伯,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方傑也跟著說:「對,放心吧雪瑩,有大伯陪著你!」

  反倒是助產士有些猶豫,兩個人在同一間病房裡生產,倒也不是沒有過。可陪護生產的傢屬是同一個人,這她之前還從未見過。

  隨他們吧……隻要產婦不反對,她又有什麼問題呢?

  生產開始瞭……

  方傑必須得說,林寧和雪瑩,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優雅的女人瞭,但沒有人能在生寶寶時保持這份從容和優雅,誰也不能。

  生產還算順利,過程並不好看,但很美。

  兩個小傢夥都很有精神,一出來就此起彼伏的嚎啕大哭,兩個媽媽看見自己的寶寶哭成這樣,先是笑瞭,跟著也哭瞭。

  兩個小傢夥的臍帶都是方傑剪斷的。剪斷臍帶後,小傢夥第一件事就是分頭找自己的媽媽要奶喝。可憐兩個媽媽,剛剛精疲力竭的生死大戰,就要喂這兩個粘人的小傢夥吃奶。小寶寶剛剛出生也沒什麼力氣,因此吃著吃著,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睡著瞭。

  方傑用襁褓將兩個寶寶裹好,並排放在小小的嬰兒床裡。那兩個小傢夥感情很好,睡覺的時候還不忘瞭互相拉手,模樣可愛極瞭。

  這時候,護士來登記寶寶的姓名,因為之後要去辦理出生證明。

  方傑早就想好瞭男孩的名字,叫「方雲升」,可女孩的名字卻是犯瞭難。

  雪瑩的老公不在身邊,他們之前也沒想好寶寶應該叫什麼。方傑見雪瑩一臉委屈的模樣,於心不忍,於是大手一揮,當即拍板,說:「當初你的名字就是我起的,你寶寶的名字我自然也起得,我幫寶寶起一個名字吧,不如……就叫雲歌吧!」

  「這個名字好!」

  林寧也表示贊同,說:「雲升,雲歌,兩個小傢夥本就是同一天出生,這樣最好!」

  方雪瑩眼角泛起淚光,她激動的說:「大伯,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

  之後的事,自然有月嫂接手。

  方傢傢大業大,總不至於連月嫂也找不到。

  方國振姍姍來遲,和他一起的還有方國興和吳瓊,方雨蒙也在聽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過來,一時間,產房裡好不熱鬧。

  由於兩個人都是順產,身體底子也好,因此在醫院裡簡單的調理瞭幾天,便出院回傢瞭。可出院之後的去處,眾人卻犯瞭難,方傑的意思是讓兩名產婦住在一起,這樣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小寶寶也能在一起長大。

  方國振說去他傢,方傑怒斥:「寶寶出生的時候你們傢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去你們那幹嘛?這事我做主瞭,都搬去我傢吧!」

  「這……」

  「怎麼,你有意見?」

  方傑似乎已經吃透瞭方國華的這兩個兄弟,你表現得越強勢,他們就越不敢有什麼意見,因此說一不二往往是最好的選擇。

  「沒……就聽大哥的。」

  「那這事就這麼說定瞭。」

  於是,方雪瑩就帶著寶寶,順利住進瞭方傑和林寧的傢。

  兩個產婦,兩個寶寶,可不是鬧著玩的。月嫂不是萬能的,自己的孩子還是得自己多操心才行。方傑這些天衣不解帶,夜以繼日,日以繼夜的照顧她們,他仗著自己年青力盛,又不用上班,因此成瞭名副其實的傢庭主夫。

  兩個女人看在眼裡,笑在臉上。

  林寧打趣他說:「老公,再這樣下去,咱們方氏可以開辟一項新業務瞭,聽說北京、上海的月子中心很火爆,咱們也可以搞一個——」

  要是換做別人,方傑可能會以為她隻是單純的打趣他,可對方是林寧,商業女強人,他還真是摸不準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而且他絲毫不懷疑,以方國華在方氏的地位和話語權,隻要他發話,明年的這個時候,不說別的地方,至少在嘉林市這裡,可能已經遍地都是方氏開的豪華月子中心瞭。

  所以方傑隻是笑笑,不敢多說話。

  方傑和林寧其樂融融的時候,方雪瑩感到有些格格不入。她也被方傑照顧得很好,可他照顧得越周到,就越是讓她想起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她強行分手的初戀男友,方傑。

  以前她還沒覺得,因為和大伯接觸的並不算多,就算是大伯受傷住院的那段期間,她也隻是去醫院探望他而已。他傷得那麼重,全身上下動瞭好幾百刀,又整天躺在床上,她如何能夠發現他的秘密?

  但現在不一樣瞭,她搬到這裡,日夜和這個男人朝夕相處,他又毫不避諱的對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他的一言一行,各種習慣,實在是太像他瞭,尤其是他會手部按摩,手法簡直和他一模一樣!自己的前男友又沒有學過專業按摩,怎麼可能兩個人的手法完全一樣,分毫不差呢?

  難道……真的是他?

  方雪瑩簡直不敢想瞭,這個結論太過匪夷所思,自己的初戀男友怎麼會變成自己的大伯呢?

  可他們……實在是太像瞭!她真的沒有辦法忽略!

  「雪瑩,月子餐做好瞭……」

  方傑端著托盤,將月子餐送瞭進來。

  月子餐是月嫂精心搭配的,既有營養,又不會發胖,還下奶。

  方雪瑩道瞭聲謝,因為心裡藏著事,吃得沒精打采的。她用勺子扒拉著碗裡的湯,半天也沒喝上一口。

  「怎麼瞭雪瑩,不舒服嗎?還是飯菜不合胃口?」

  方雪瑩搖瞭搖頭,說:「沒有,飯菜很香,我隻是……這會兒不太餓。」

  方傑一拍巴掌,說:「我有辦法,你等一下……」

  方傑突然轉身出去瞭,不多時,拿著一小碟醋回來,說:「雪瑩,加點醋,開開胃,就有胃口瞭!」

  方雪瑩盯著這個男人,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臉的興奮,隻是因為拿來瞭一碟醋,像個小孩子一樣。

  像……太像瞭……簡直和他一模一樣……

  「傑哥,是你嗎……」

  方雪瑩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方傑愣瞭愣神,說:「雪瑩,你說什麼?」

  方雪瑩盯著他看瞭許久,然後搖瞭搖頭,說:「沒……沒什麼,謝謝大伯,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酸?我最喜歡吃這口瞭!」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那個男人出去瞭。

  不多時,育兒嫂抱著小雲歌進瞭房間,說:「寶寶餓瞭,想吃奶瞭。」

  方雪瑩將寶寶接瞭過來,抱在懷裡。雲歌叼著媽媽的奶頭,毫不客氣的大口嘬著,吃得香極瞭。

  她一邊輕拍著寶寶,一邊哼著兒歌,思緒不禁飄回到從前的某個時候…………雪瑩,你說,我們以後要是有瞭寶寶,你想給他起一個什麼樣的名字?

  ……去,誰要給你生寶寶啦,不知羞……

  ……我都想好瞭,我想要一兒一女,名字就叫「高山流水」…………什麼高山流水?

  ……男孩叫方山,女孩叫方水,咋樣?

  ……呸,難聽死瞭!你怎麼不叫方文山?

  ……那不然,叫「歌舞升平」怎麼樣?男孩叫方升,女孩叫方歌,多好聽!

  ……我才不要!哪有給小孩起名這麼隨便的!

  ……這麼說,你答應給我生小孩瞭?

  ……誰答應你瞭!找打是吧!

  ……哈哈哈哈……唉你別真打啊!

  ……

  方雪瑩抱著懷裡的小雲歌,思緒萬千。

  小雲歌仿佛體會到媽媽的情緒,突然睜開瞭眼睛,看向媽媽。小雲歌的眼睛還不能完全睜開,瞇成瞭兩條線,古靈精怪的盯著媽媽,煞是可愛。

  方雪瑩捏著女兒的小臉,對她說:「小雲歌啊小雲歌,可惜你的爸爸姓劉,你要是能跟媽媽的姓,姓方,該有多好啊……」

  女兒聽瞭媽媽的話,開始在媽媽懷裡張牙舞爪的揮舞著她的小拳頭,臉上的表情風雲變幻,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方雪瑩自嘲的笑瞭笑,對自己說:「方雪瑩,你傻瞭,女兒當然是什麼都沒想啊……」「你呀你呀,就是想太多瞭,現在想那些,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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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章一個小彩蛋:這是我第三次在征文作品裡寫到生寶寶,第一次是五年前的《我的老婆每天都不同》,第二次是去年的《通感母子》,還有這次。生寶寶不易,請善待所有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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