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青草地。
連綿一片黑色營帳,夏朝士卒從晨間醒來,有的喂起瞭馬,有的則收起瞭臨軍帳。
躺在草堆裡的夜孤寒,正張著手,看著天上的閑雲。
一名全身掛甲的軍侯策馬來到他身側,落馬道:“夜宮主,據探子報,西面的山林來瞭群蠻族獸騎,數目不明,接下我們要怎麼走?”
夜孤寒揪瞭揪臉上的長須須,回應著:
“蠻族怎麼會深入涼州?以往這情形你們會怎麼應對?”
軍侯想瞭想,道:“數目不明的情況下,讓左翼騰出一營試探,再行打算。”
夜孤寒從草堆上挺起身,鼠目掃向遠處的山林:“那便試探試探,有本尊實力兜底,區區蠻騎算得瞭什麼,優勢在我。”
“遵命。”
說著,軍侯抓起馬韁,準備回營部署佯攻的計劃。
驀然,沃野草面窣窣響動,空間閃爍縫隙,一麻衣披頭,手持禪杖的蠻人從中走出:
“夜宮主,如此篤信自己能兜底?”
夜孤寒皺起橫眉,面露謹慎,其後道:“不知是哪位蠻族洞虛屈駕至此。”
持杖蠻人懸立於草面上,念出六字:
“蠻庭供奉,烏寒。”
—————————
砰——
大比會場炸開數朵禮花兒。
八座演武臺陸陸續續走上選手,會場觀眾,正熱火朝天地爭論著今朝大比的勝負。
高臺上宗主坐席,前排的金銀玉座,唯有棋不癡和嶽渺落座。
“棋兄認為,本日積分賽決出的頭魁是柳孤舟還是薑璇璣?”
聽著鄰座嶽渺的發問,棋不癡放下手中棋譜,呵呵笑瞭下:“他二人都入瞭淘汰賽,積分賽輸贏無傷大雅,不過……”
棋不癡說著,目光落在比武臺上,接著道:“柳孤舟此次對手不容小覷,要勝她,柳孤舟怕是要費些時間。”
“噢。”嶽渺驚聲道:“棋兄這意思,是指柳孤舟在前面九場比賽,仍有留手?”
棋不癡笑笑不語,看起棋譜來。
嶽渺見此,也不再多說話,俯望向下方八座比武臺正中的平臺。
穿著玄素窄袖旗裙,紮著紫青雙丸子頭的少女,未有持器迎風而立。
異色雙瞳泛著別樣神采,深深打向遠方甬道走出的人影。
踏踏——
著墨衣長衫的蘇雲走上比武臺,瞧瞭眼長相甜美的少女,劍眉微皺。
蘇雲在第一次登臺比武前,曾見過這少女。
屆時,坐在比武臺外沿的裁決,用手中玉碟確認瞭下登場選手的身份,後揚言:“積分賽十比,蓬萊島柳孤舟對陣天機門白芊芊。”
話落。
蘇雲提出腰間的橫秋刀,兩手持刀平舉:“蓬萊島,柳孤舟。”
白芊芊向前走出兩步,從腰後摸出豎笛,面對蘇雲神色非常謹慎,道:“天機門,白芊芊。”
雙方問候過罷。
蘇雲用靈識掃過白芊芊,歸靈八境的修為,緊接著拔出橫秋刀:“多有得罪瞭。”
嗖——
橫秋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色驚虹。
前九場比試,蘇雲均采取先發制人的攻敵手段。
通常來說,境界不及他者,都會因此陷入被動,而能讓他近身後,仍旗鼓相當者,少之又少。
此招可謂百試百靈。
然而,變數往往來得很快。
就在蘇雲全身壓向地面,整個人如同風豹即將襲向白芊芊之時。
白芊芊忽地向上跳瞭一下,未持笛的手絮繞出一道靈力勾向比武臺側的旗桿,接著,整個人蕩起,後用靈力在比武臺兩側旗桿搭出橋梁,凌空站瞭上去。
蘇雲氣勢如虹,又屢試不爽的一招,還是頭一回遇到這般破解方法。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要做什麼,往哪裡出刀都被提前猜到瞭。
旋即,蘇雲兩手持刀抬望白芊芊,眼中有著幾分驚訝:“白道友,是看穿我的刀法,才跳起來躲避的?”
白芊芊右手轉著豎笛,走在靈力遊絲上,紫瞳左目閉起,碧綠右目閃爍,看著蘇雲:“你好奇?”
蘇雲回扭橫秋刀:“我若是好奇,道友會說麼?”
“那肯定不會。”白芊芊說著,坐在瞭靈絲上,小腳蕩呀蕩,手撫著豎笛:
“我不會武器,近身是打不過你的,而我呢有一笛,以千年沉海木打造,又用瞭好幾年靈韻鍛養。故而我想邀你聽一曲,成麼?”
積分賽到如今,蘇雲已有瞭進入淘汰賽的名額,這一戰是輸或贏,都無關緊要。
想罷,蘇雲倒持橫秋刀,暢然:“成!隻是聽曲後,在下想問白道友幾個問題,希望道友告知在下。”
白芊芊雙眸張開,豎笛置於唇下,吹動前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那些問題我回答不瞭你。但也許在此曲中,你會找到那個答案,且聽聽吧。”
一邊說著,白芊芊指按孔洞,吹動豎笛,看著蘇雲的神情,逐變得專註。
笛音婉轉輕靈,漫入耳海。
一眨眼,一睜眼,蘇雲身邊風景驟變。
此刻的蘇雲站在瞭清凈山巔的梅林中,眼前山巔祭壇,一白衣幼童於雪中持木劍,練習著劍閣劍招,祭壇上的銹劍隨著幼童的每次揮動,微微顫栗。
又一眨眼,便至日落。
一襲熟悉身影從後面奔出,蹲在瞭白衣幼童身前,替他擦拭著汗水。
凝望那蹲下的身影,那眉似遠山的冷艷面容,蘇雲兩腳不自禁向前邁瞭邁,走到二人身側,右手顫顫巍巍伸向她的面容。
入手剎那,穿過。
沒有溫度,沒有觸感,一切是虛無又那麼真實。
“娘!”“娘親。”
“誒。”
蘇雲和幼童同步喚聲,隻是蹲在那裡的上官玉合回應的人,是小蘇雲。
撫過小蘇雲的發絲,上官玉合輕聲低語:“怎麼一個人在山上練劍,還練這麼久?”
小蘇雲笑笑:“不知道,雲兒就是想練。”
上官玉合一怔,後沒好氣地掐瞭掐小蘇雲的臉蛋,拿起小蘇雲的劍,握住小蘇雲冰冷紅腫的小手,柔聲道:
“今兒不練瞭,娘親做瞭好吃的,要不要吃?”
小蘇雲乖巧點瞭點頭,呲牙道:“好!”
驀而,娘親便牽著幼時小蘇雲,穿過蘇雲虛幻模糊的身影,走下山巔。
跪在那的蘇雲,手按著雪地,未敢回首再望娘親一眼。
又一眨眼。
雪地化作滿地桃花瓣,耳邊泛起琴鳴,蘇雲抬眸。
桃花苑,遮天蔽日的桃樹灑下萬千花瓣。
院庭臺處,著桃紅長裙,氣質成熟的美婦柔荑按平跳動琴弦,充滿柔情的眸子凝向蘇雲:“雲兒練一仄瞭,要不歇一歇吧?”
“我……我。”蘇雲眼前桃花瓣徐徐滑落,喉嚨哽咽。
未待說出半句話兒。
蘇雲耳後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
小蘇雲手持桃木劍跑到裴皖身側坐下,偏瞭偏頭:“有皖娘陪著練劍,雲兒不累。”
裴皖掐瞭掐小蘇雲的鼻子:“手放哪呢?”
“嗯!?沒有啊,對瞭皖娘,我和曹師兄學瞭新劍法,雲兒舞給你看!”小蘇雲抬起按在皖娘腿畔深處的手,又拿起劍,跑到院中舞起劍來。
熟美臉頰莞笑,呼吸間,長裙衣襟的襟領忽開忽合,一朵桃瓣落入內裡兩大團白花花的軟肉溝壑中。
裴皖搖頭笑笑:“這小滑頭。”
蘇雲目視過往的經歷,隨著皖娘的笑容,也是一笑。
繼而,再度眨眼。
同是在桃花苑,隻是……
蘇雲站在瞭,身著墨灰佈衣的自己身側,這個我……這是月前離山的那一夜!
念頭方有,窗臺開啟,臉頰緋紅異常,秀發散亂的皖娘從中探出,圓潤飽滿的奶團擠壓著窗沿,呼吸急促:“雲兒,齁??……你來瞭……啊??……嗯??。”
往日的蘇雲,道:“皖娘這是怎麼瞭?”
聽著自己曾說過的話語,蘇雲從花瓣地面站起,漫步向著苑裡走去。
虛幻身體穿過墻面,沒有任何阻擋。
眼前,窗後。
皖娘衣衫半卸壓著窗臺,黃豐正趴在皖娘身後,豐腴的美臀白肉被他扇得通紅,胯下陽具龜帽插在皖娘體內,淺淺研磨著。
在自己那一問後。
“等……你……等會!啊??”皖娘不安地看瞭眼身後,桃眸含羞帶辱。
不屈神色隨著聲起,隨著身後黃豐陽具猛猛抽插起皖娘水濘濘的屄穴。
“不!”
望著此狀,蘇雲想拿起橫秋刀揮去,然而在回憶幻境中的自己,隻有赤手空拳,且無法改變發生的一切。
“你……別別??……過來!!”皖娘熟美臉頰上滿是紅霞,身下蜜穴被黃豐的陽具不斷來回抽插。
她口中擔憂著那時的自己往前走,飽滿美臀白肉卻被迫迎合,蕩漾接送著他人的陽具。
穠纖得衷,嫻淑柔婉的皖娘在蘇雲面前,已然變成騷淫低賤的模樣。
蘇雲無力靠著墻面,兩耳嗡嗡嗡作響,望此場面,淚欲流而不出,無神至極。
不知過去多久,啪嗒一下,窗臺關閉。
眼中場面微變,黃豐拉著皖娘腰肢躺在地面上,皖娘隨即換瞭個姿勢,蹲坐在上,手扶著陽具,花唇流出的蜜汁滴落到黃豐龜帽上。
忽然。
皖娘騷淫的模樣又轉為熟悉的嫻淑,仿似能看見自己般,笑道:“雲兒,你為何而練劍?”
蘇雲抬起頭,不知如何作答。
“呵呵。”下一刻,皖娘濕熱的蜜穴研磨龜帽,最後將粗長的陽具吞噬殆盡,騎在瞭黃豐身上,起伏的身姿將蜜穴瓣肉肏得通紅,檀口圓圓張開,在蘇雲面前罵道:
“你個廢物??,問個問題……嗯??都不會答,別人的陽具都插進皖娘的騷穴裡瞭啊??,你來瞭又有什麼用……嗯嗯啊???還是說你喜歡看皖娘被別人肏嗎??!”
“來來來,來看皖娘被人肏,你個蠢得要死的雲兒??……練劍練瞭十幾年,甚至連拔劍都不會??……你有什麼用處!嗯……噢齁??!”
“在雲兒面前肏屄……要爽死奶娘瞭??……讓雲兒看著他的皖娘被蠻人肏,被蠻人的大陽具肏成蕩婦淫娃瞭噢??……怎麼辦……好羞恥??……你不知道吧……在你沒來桃花苑前,嗯??…………皖娘就中瞭他的媚藥瞭噢??”
“其實皖娘能躲開的……但是……嗯??他的手一抓皖娘的騷臀,皖娘的騷臀就流汁水瞭……嗯??你知道嗎……噢齁蠻子的陽具好大??……要把皖娘肏成小母狗瞭……齁齁齁????。”
蘇雲紅著眼,喊道:“皖娘,是我不好,是雲兒不好,如果我當初能夠……”
“能夠什麼能夠嗯??……”皖娘檀口大罵道:“你以為你能夠救皖娘嗎?不能瞭??……知道為什麼嗎???”
在蘇雲的疑視下,裴皖忽低下頭,親上瞭黃豐的厚唇,並用力將黃豐的陽具揉進自己的花宮內:
“噢齁齁齁齁齁????,好爽,這大陽具已然插到你不可能抵達的位置??……肏到皖娘的心肝裡瞭??……簡直是你比不上的,知道嗎,就這樣你還練劍嗎???”
“嗯……噢??要命,簡直太要命瞭……人傢要被豐兒肏暈……肏死過去瞭??,好脹……真要插進皖娘的心窩裡瞭……好熱,皖娘忍不住瞭,要射給皖娘瞭??……你就繼續練劍吧??……邊練劍邊看著皖娘被別人的陽具在體內射入精元,如何啊噢噢噢噢?????”
“以後就用這個借口練劍吧……皖娘的騷穴都要被人插壞瞭……嗯??……你還在練劍……我不配做你的皖娘瞭,來瞭……我感覺到他的龜帽在皖娘體內變大瞭……他要射瞭,真的要射瞭??……噢齁齁????……皖娘也要一起泄……皖娘最喜歡和蠻子一起泄瞭……好滿足??。”
“來吧……齁??……肏皖娘的蜜穴,肏雲兒奶娘的騷穴……好厲害……不……不要肏那裡……怎麼辦,插進花房瞭……那裡好刺激……雲兒你快拿起劍,看著皖娘……噢嗯嗯??……齁幹啊??……沒有本事就是要看著皖娘被這樣……噢完瞭……射滿瞭……花房變精房瞭??……皖娘泄瞭,好燙!!!”
“臣服瞭,皖娘被豐兒的陽具徹底肏臣服瞭……以後要喊主人瞭,給主人生娃娃瞭,不要雲兒啦……齁齁齁齁齁齁??????????。”
隨後,裴皖挺起身,超越常人的大奶團乳峰泣血立起,蹲坐的兩腿癱軟跪下,蜜穴親昵無阻包裹黃豐的陽具。
蘇雲沒忍心地,再看瞭皖娘一眼。
皖娘桃眸迷離流延淚花,檀口喘息又似玩味一笑,手在蘇雲註目下,指向蜜穴。
肥臀緩緩上抬,唇肉吐出黃豐粗長的陽具,末瞭‘砰’地一聲,蜜穴空洞流出黃豐骯臟腥臭的陽精,笑道:
“如此,雲兒還練劍嗎?”
期間,蘇雲一眨眼。
那荒唐的景色再度轉換,來到瞭沙海禁地的地宮內。
沒有娘親,沒有自己,沒有少瑯和貞兒,隻有自己和一片平靜的湖水。
自己還練劍嗎?
跪在湖水裡,蘇雲望著水中倒映的面容,那不是佩戴著面具,屬於柳孤舟的臉龐。
那是屬於自己俊秀的面容。
練劍究竟為瞭什麼?
如果無法保護身邊人,自己還配不配練劍?
蘇雲沉進湖水的手,忽抓出一把碎裂的橫秋刀。
水珠滴落,遠處淡淡泛起波瀾,一穿著儒服長衫,腰間掛著白龍面具,龐眉皓發老年之像的儒士走瞭出來。
“少年,你心境崩塌瞭。”
“崩塌?呵呵。”蘇雲低沉著頭,道:“其實我早就崩塌瞭,隻是不願意相信罷瞭。”
儒士坐在瞭蘇雲身旁,手裡捧起碗水:“崩塌瞭可以再來,隻要人沒死,一切還有希望。”
蘇雲吟道:“希望,還有什麼希望?”
儒士道:“世間萬事萬物自有道途,你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若就此沉淪,可讓我太失望瞭。”
說著,儒士將水潑灑到蘇雲臉上:“路還長,找到你持劍的理由,積極面對一切吧。”
片刻之後,蘇雲嘀咕著:“持劍的理由麼?”
颯——
水迎面濕冷,耳畔響起風聲。
再度一眨眼。
場景回到清凈山巔,祭壇之處。
娘親一身盛雪白裙於風中搖曳,在蘇雲身形閃現而出後,黛眉輕隴,清澈若水的眸子微啟:“雲兒。”
蘇雲下意識點瞭點頭。
上官玉合探腳向其走去,默然的蘇雲沒有躲避,認為著,這又是一次幻境。
未曾想走到身旁,娘親摸在自己臉上的手,竟傳出幾分潤柔如玉的溫度:“雲兒,還記得娘親教你習劍之時,曾說過什麼嗎?”
蘇雲一臉呆滯。
上官玉合柔荑撫著蘇雲的臉,抹過鼻梁,絳唇笑意濃濃:
“娘親一直相信著,雲兒能成為超越娘親的大劍仙。因為雲兒有超越娘親,甚至超越所有劍修的劍心,隻要劍心純粹,那麼雲兒手中劍便無懼一切……”
“即便這天再陰霾,雲兒也能破開。”
—————————
天機門白芊芊天生異瞳,左目觀過往,右目視人心。
籍著笛曲牽引雙目奇異,大比會場所有觀眾就看到比武臺的蘇雲倒持單刀,如木頭般屹立不動在中央。
而坐在靈絲上的白芊芊,同樣閉目冥睡,著,陷入無盡的過往中。
時值洪慶十二年。
徐州姑蘇城一條骯臟小巷內。
“姐姐,我們蹲在這裡真的會有好心人來撿我們嗎?”抱著膝蓋,穿著爛佈麻衣的小女童白芊芊,對著身旁的姐姐白淺淺說道。
姐姐白淺淺還在捂著餓扁的肚子,聽得妹妹的話,扭頭笑道:“會有的,一會見到第三批路過的人,芊芊你就直接哭,千萬不要猶豫。”
小女童白芊芊看著姐姐,異色雙瞳眨瞭眨:“好!”
巳時,一架馬車停在小巷子外,將巷深處白芊芊的目光吸引過去。
隻見一穿著青衫長袍的少年劍修掀開車簾,其後少年劍修把簾子拉瞭起來。
一對蓮花白佈鞋探出簾門,少女身上長裙盛雪白凈,搭在背上的狐裘毛絨被微風輕輕吹動,雙眉黛染如似遠山,絳唇纖薄潤紅。
她不過豆蔻年華的臉蛋,卻已帶上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冽脫艷感。
“那白衣姐姐好生漂亮。”白芊芊癡癡看著白衣少女的面容,說道:“姐姐,我能不能找這個開始哭啊!”
姐姐白淺淺雙目緊閉,道瞭句:“芊芊喜歡練劍嗎?”
白芊芊手點下巴,小唇堵起,想瞭想:“還是算瞭,怪累的。”
踏踏——
步子聲音由遠至近,走到兩女童身前時,少年少女停瞭下來,又同步蹲瞭下去。
少年劍修率先開口:“你們兩個小娃娃怎麼蹲在這瞭?”
白芊芊眨眨異瞳,沒敢搭腔,偏過頭瞧瞭瞧姐姐,暗遞眼色。
那邊,白淺淺從捂住的衣衫掏出個破爛瓦碗,道:“施舍幾個銅板吧,我們兩姐妹好幾天沒吃過東西瞭。”
蹲在一旁的白衣少女眼眸似劍,透著冷肅,盯著兩女童未有言語,從衣袖中取出一袋鼓囊囊的錢幣放在瓦碗裡。
少年劍修笑笑,又對著兩女童道:“你們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以後就不用行乞瞭。”
白淺淺搖瞭搖頭:“大哥哥,我們隻行乞。”
少年劍修聞言,瞧向身旁的少女。
見白衣少女黛眉輕輕蹙瞭下,其後伸手將衣領上狐裘環扣拉開,再蓋到瞭兩女童身上,其後又在瓦碗裡,放下一塊雕著劍紋的令牌,絳唇欲張,卻說不出半句話兒來。
最終還是身旁的少年劍修,先出聲道:“你們二人若有一天吃不上飯,可帶此令牌到城中找掛著和這劍紋一樣幡佈的坊市,他們會照顧你,懂嗎?”
顯然,白衣少女不太懂得怎麼勸慰人,但可以看得出,她清清冷冽的劍眸裡泛起的光芒,充滿瞭憐愛。
其後,少年劍修無奈嘆瞭口氣,再深深望瞭眼兩雙胞胎,站起身。
帶著白衣少女,朝巷子另一頭走去。
忽而,白淺淺拿起令牌,向二人背影輕輕念瞭句:“大姐姐是好心人,可以告訴我們姐妹叫什麼名字嗎?”
白衣少女停下蓮足,嬌喉清靈,傳來一聲:“清凈山劍閣,上官玉合!”
話畢,二人走出小巷。
見得二人離去,妹妹白芊芊再也沒忍住動靜,手向瓦碗伸去。
啪——
“啊疼!”被姐姐拍開手的白芊芊堵起嘴,吃疼道:“又不給我錢錢,嗚嗚嗚。”
白淺淺將錢袋收起來,故作高深說著:
“錢錢給你會用麼?”
“姐姐問你,兩根雞腿和三個燒餅價錢相等,三個燒餅和六個香梨相等,雞腿一個賣三個半銅板,那麼一個香梨要多少銅板?”
白芊芊舉起兩手掌,一根一根數瞭數。
數瞭段時間,白芊芊轉過頭對姐姐笑道:“姐姐,咱們不算瞭,一會咱們去買香噴噴的大雞腿好不好?”
“好好好,一會第三批人來瞭,你就可以去買雞腿。”
“嗯!”
時間一點點過去,來至午時。
妹妹白芊芊無聊得打盹,巷子外傳出一陣腳步聲,湧進一群黑衣刀客。
白芊芊驚得哆嗦乍醒,卻見得姐姐將那塊白衣姐姐‘上官玉合’給出的令牌,放到跟前。
那些蒙臉的黑衣刀客們在掃過令牌後,又紛紛離去。
過後,白芊芊眨著雙眸向姐姐問道:“那些是什麼人,怪可怕的咧。”
白淺淺收起令牌,躺在瞭妹妹的懷裡,找瞭個舒服的姿勢:“合歡殿,專門抓小女孩的壞人。好芊芊不要動瞭,第三批人很快來瞭噢。”
時間過瞭小半個時辰,在妹妹懷疑姐姐是不是故意想找個好地方睡一覺的時候。
一個身穿儉樸佈衣,眉宇略帶滄桑的少年牽著一匹老馬走進小巷。
白芊芊迅速低頭朝瞭眼‘酣睡’的姐姐,繼而哇哇大哭起來。
“哇,可憐可憐娃兒吧,我娃兒都三天沒吃飽飯瞭,鍋鍋,求求你救救嗯娃兒吧,鍋嗝……呃……大鍋鍋。”
妹妹哭著哭著,愣愣看向面前的牽馬少年,他正怔怔駐足望著自己,端詳許久又不說話。
氣氛莫名滲人,略微發憷的白芊芊開始搖動起姐姐的身子:“姐……姐姐,你快……醒醒,芊芊有點怕。”
突兀。
在妹妹懷中的白淺淺直起身,睜開雙眸,橙金色光芒灑落而出,發散在少年身上。
淺淺燕眉隨即皺起,整個人又軟趴趴無力倒回妹妹懷裡,聲若遊絲念著:“唔,好大一棵樹,真的好大。”
說完,白淺淺便暈瞭過去。
“姐姐!”白芊芊低頭看著姐姐,張大瞭小嘴抬頭望向少年,伸出手:“我娃兒死瞭,你賠我雞腿!”
少年註視兩可愛又奇奇怪怪的女童,說道:“以後你們就跟在我身邊,如何?”
本來姐姐的打算就是讓這人撿走她們,白芊芊還是相信姐姐眼光的。
這少年哥哥,應該不是壞人。
但白芊芊也不忘從姐姐懷裡偷出一袋錢錢,再與少年說話道:“跟著你,能吃雞腿嗎?”
少年撣眼掃向碧落:“能。”
“好喔,我叫白芊芊,我娃兒……不,我姐姐叫白淺淺,大哥哥你叫什麼呀?”
少年回頭,平靜道:“我叫許攸,許國許天下的許,文軌攸同的攸。”
—————————
老馬馱著還在暈睡的白淺淺,和白芊芊走出小巷。
“大哥哥,接下來我們去哪?”
許攸牽著馬,想瞭想道:“要去池州城的聖湖,然後再去金陵城天機門踢門,不過得先給你們倆找個地方住下來。”
馬上的白芊芊,碧綠右目散發著光芒,隱隱擔憂:“踢門危險嗎?大哥哥會死嗎?”
聽著白芊芊的話,許攸輕笑:“放心,哥哥很厲害。除非哥哥自己尋死,不然天下沒人能殺得瞭我。”
爾後,白芊芊安心蕩瞭蕩小腳:“哥哥有多厲害,有我厲害嗎?”
說著,白芊芊拍瞭拍沒多少本錢的胸脯。
許攸回眸,瞧瞭眼小丫頭:“那沒有,你比哥哥厲害。”
“嘿嘿!”
經而,一轉多年。
天機門內藏經閣,挽著兩個團子發型的姐姐白淺淺雙眸緊閉,安靜坐在金絲木質長椅上,陽光灑在其嫩白臉頰,如罩金紗。
她一邊晃著小巧的玉足一邊問道:“哥哥,本日我們要看什麼書呀?”
當年的少年哥哥,已長成玉樹臨風的青年郎,坐在白淺淺身旁,捧著本無字書冊看道:“今朝給你講講夏朝的開國歷史......”
傍側。
天生異瞳的白芊芊捂著紅彤彤的額頭,委屈巴巴看著滿院子的垂絲海棠,憤憤道:“被哥哥打的第三百二十二次,這個仇我記下瞭,等我長大瞭一定一次還清,哼!”
“還不讓淺淺亂跑,可這裡都是垂絲海棠,壓根沒有江南美景好看,就和哥哥一樣難看!呀,吃我一記排山倒海!”
澎——
白芊芊手掌蘊發靈氣,一道水箭精準打在院中的海棠樹上。
海棠樹紋絲未動地在白芊芊眼中‘搖瞭搖’。
白芊芊才拍瞭拍手,很是驕傲地叉瞭叉腰,轉過身又堵起嘴,跑瞭過去:“哥哥,你怎麼又給姐姐一個人說故事,芊芊也要聽!”
春去秋來,年歲更替。
垂絲海棠開瞭一輪又一輪,天機門門人皆不知藏經閣內,有兩女童隨著許攸閱遍天下群書,統前朝歲月真相,記錄今朝雲煙浮沉,納萬載天機於春秋。
此使天道萬載皆為天機,將天機存於未來,生於過往,亦發於人心。
那段歲月很美好很美好,以至於比武臺上吹笛的白芊芊臉上,都淡淡露出絲笑容來。
然而,閑看花開,靜待花落。
歲月總有過去的時候,十年後。
“淺淺,芊芊。走吧,帶你們看一遭仙傢繁華,和那所謂的世道……”此後,許攸帶著雙胞姐妹走遍大夏九州。
一路走來,雙目可觀未來的白淺淺氣質愈發通透,近似謫仙。
而左目觀過往,右目觀人心,古靈精怪的白芊芊變得越加沉默,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兜兜轉轉又回到天機門,許攸看著氣息截然不同的兩姐妹,不禁感嘆:“觀人心者紅塵難渡,觀未來者紅塵難顧。”
“是時候出發瞭。”
站在天機門觀天殿前,許攸轉過身,表情親和:“我要出門一趟,你們勿要跟來。這一次或許很久。我若不歸來,也別尋我,繼續完成春秋大典,記住瞭麼。”
兩姐妹雖有疑惑,卻並未開口詢問。
許攸笑瞭笑,看著已長大的兩人,眼中露出幾分欣慰:“今日過後,淺淺你便是天機門門主瞭。”
“知道瞭,哥哥。”緊閉雙目的白淺淺莞爾笑著。
“淺淺,還麻煩你再看我一眼如何?”
語落,白淺淺雙眸齊開,橙金色的光芒灑落。
足足一刻鐘後,她才閉上雙眼,身子晃晃悠悠:“淺淺看見地縛青龍,建木落葉,乾坤顛覆,還有......還有一抹劍光?”
沉默稍許,許攸探手摸瞭摸白淺淺的頭:“辛苦你瞭。”
隨後,許攸又望向白芊芊:“芊芊記得聽姐姐的話,知道嗎?”
“哼!”白芊芊碧綠右目泛亮,掃瞭許攸一眼,別過頭鼻子微微透紅,哼聲略帶顫鳴。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瞭這小丫頭啊。
許攸嘆瞭口氣,負手轉身:“若將來獨孤夕霧尋我,便把折嶽刀給她,讓她去找瓊瑤軒顧老板,轉交給蘇雲少年。”
話後,許攸走下山,邊道著:
“此間事瞭,天下可安。”
—————————
風止,笛音停。
蘇雲、白芊芊眼眸紛紛一亮。
所有畫面消散,蘇雲站在比武臺中央,手裡倒持的橫秋刀,在醒來的瞬間,化為碎片。
端坐在靈絲上的白芊芊,吹奏的豎笛猛而崩裂。
“噗。”一聲氣噴,白芊芊口裡散出淡淡血絲,整個身子往下墮去。
瞬息,蘇雲身形先動,往其沖去:
“道友,小心。”
咚——
白芊芊落入蘇雲懷中,小姑娘入手很是軟和,也很輕。
裁決也沖到瞭二人身側:“二位,沒事吧。”
“我沒事。”白芊芊抹過嘴沿的血絲,瞧向蘇雲:“道友,還要抱多久?”
“呃。”
蘇雲臉色頓瞭頓,半蹲松手放下白芊芊。
站於一旁的裁決,見兩人都沒有受傷,便放心道:“這次比試還要繼續下去麼?”
“這……”蘇雲剛想開口道。
白芊芊立馬挺胸抬頭,昂視著比自己高的蘇雲,理直氣壯輕哼:“這場比試是我贏瞭,因為尋心曲幻境破滅,是我先一步醒來的!”
蘇雲眨瞭眨眼睛:“嗯,那便是白道友贏瞭。”
裁決聽見二人此話,思索瞭下:“那好。”
話畢,轉頭用玉碟點瞭點白芊芊的名字,並向會場觀眾宣佈瞭本場的獲勝者。
“白道友,方才那一曲是怎麼回事?”
“白道友,為什麼我刀斷瞭?”
說著,蘇雲將碎瞭一地的橫秋刀收進納戒中,又跟向往臺下離去的白芊芊:“白道友你等等,我還有事要問。”
未曾想,走落比武臺。
一和白芊芊長相身高妙肖惟似,唯獨發色,氣質不同的少女站在瞭臺下:“妹妹,如何?”
白芊芊沒有回話,躲到瞭姐姐身後:“沒什麼。”
雙眸緊閉的姐姐白淺淺,摸瞭摸妹妹的頭後,望向蘇雲,莞爾一笑:“比起往日,道友開朗瞭不少。”
“好瞭妹妹,我們走吧。”白淺淺牽起妹妹的手,便欲轉身離去。
蘇雲皺瞭下眉,跟著往前走瞭出去。
白淺淺停下腳步,旋即雙眸睜開,灑落金光落向蘇雲,道:
“舍妹天生異瞳能觀過往視人心,亦能借音律使人入夢,直問本心。聽曲人所夢之事,舍妹不知也無法幹預……”
“……刀斷一事,乃道友在夢中尋得道心,可手持器具品質甚差,無法承載所致。”
“至於別的,我們並沒有你想要的答案。若將天下比作棋局,我等……”白淺淺橙金雙眸掃過整個大場就坐的觀眾以及宗主觀武高臺,道:
“……或者說,所有人都不過是一顆顆棋子,面對大勢,棋子往往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而你……”
白淺淺向蘇雲走出一步,抬頭凝視蘇雲臉容:“你也是一枚棋子,但此枚棋子身在舉足輕重的位置上,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聖人無常心,以百姓之心為心……”
“……還煩你舉頭四顧,從你參加大比比試開始,就不再是那個躲在山溝溝修煉的修士瞭,你已經獲得瞭涼州百姓,蠻族觀禮者的關註,乃至於天下隱隱都傳起瞭你的名字……”
“……孤舟易度,雲霧難撥,將來你有興趣,不妨到徐州天機門做客,也許有很多事情,便會明瞭。”
話畢,白淺淺閉回雙目,與妹妹轉身離去。
隻是走出兩步後,她又停下,輕輕說道:“也許有句話本不應我說,但還是要與你說一聲,對不起。”
其後,蘇雲獨站在比武臺下,環視四周錯落的人影。
少年郎的肩頭,重瞭幾分。
不遠處,有名紫衣女子走下比武臺,星目遙望蘇雲,黯然不語。
—————————
宗門大比第四日。
兩位奪目新星,薑璇璣以全勝之姿殺入淘汰賽。
柳孤舟九勝一負,心已不在大比。
旌旗依舊搖曳,晨曦劃過宗主觀武臺,落到下方模糊的琉璃墻面上。
琉璃墻後,是一間間特設的房間,透著琉璃面,隻有房內能瞧見外方的景色。
其中的一處房間內,宮女們忙綠地準備著燃放的熏爐,茶水。
房間外的通道,鋪設紅毯。
兩道人影前後錯腳,走瞭進來。
前者身段高挑,面容雍艷華貴,銀白長發挽鳳髻於頂,冠冕垂落流蘇珠串在行走間發出脆耳聲響。
珠串下,纖長鳳眉輕輕蹙隴,金眸漠視萬物,瑤鼻高翹不容侵犯,唯有那微微勾起的焰潤紅唇,流溢出別樣的風情。
走在身後的姬少瑯,眼裡倒映著火爆的臀圓,咽瞭口唾沫:“母後真的沒有和那蠻子?”
聞言,女帝停下腳步,幾欲破衣而出的豐乳優美顫瞭顫,紅唇淡咬:“需要母後說多少遍,母後隻是去撿筷子,口裡含著的不過是粟米粥罷瞭。”
“但是!”
“但是什麼?”女帝打斷少瑯的話,身子往前走近,鳳眸低垂著少瑯新換上的明黃蟒服:“隻是母後沒想到,瑯兒看得挺開心呀!”
意思指向,少瑯看到女帝從桌下爬出來後,忍不住走泄陽精一事。
姬少瑯有點心虛,張瞭張嘴,不知該說點什麼掩飾。
隨即,女帝雙手環抱乳峰,故作惆悵:“按照約法三章,若是瑯兒感到興奮,母後恐怕就要和那蠻子顛倒鳳床瞭,這可如何是好,哎!”
“那蠻子長得奇醜,身子還矮小不堪,哪裡配得上母後。”少瑯心裡很是別扭,嘟囔著:“母後做出這果斷,未免快瞭些。”
“快?”
女帝笑瞭下,微微俯下身子,浩瀚奶團散發淡淡乳香,紅唇探在瑯兒耳邊:“母後獨處深宮十六年,太寂寞瞭。瑯兒也不體桖體桖母後,其實瑯兒覺得不配,那誰配呢……?”
“……那麼瑯兒自己想不想試試,那些世俗死理,母後作為人皇也是仙人,可以不遵循的。隻要你要開口,母後不會拒絕噢!”
嘶——
姬少瑯倒吸口氣,未敢應答。
這可是冒天下大不倫之事,泄露瞭風聲,史書會怎麼寫?
“呵呵。”女帝盯著孩兒這副模樣,又挺起身:“不過,哪怕瑯兒真想,也得等這場約法三章的期限過去瞭,母後如今想知道的是,瑯兒更愛母後,亦還是……”
說著,女帝環手擠瞭擠雙峰,將鳳袍衣領下的乳肉擠出過半,半抹嫣紅微微露眼,笑吟吟接話道:“……亦還是,愛看母後和別人顛鸞鳳,交歡呢?”
少瑯不敢開口作答。
走入宮女佈置好的房間中。
房間水晶燈散發黃暈,中間設置瞭兩梨木凳椅,又以一扇屏風隔開,凳椅兩側各放置瞭案幾,上呈龍涎香熏爐和茶水。
落座右側的姬少瑯,視線越過朦朧的屏風,喚瞭母後一聲。
“嗯?”
姬少瑯問道:“母後,為何要安排在此觀武?”
聽著兒臣的話,女帝端起茶水,兩腿交錯疊起,近乎完美的欣長美腿於鳳袍下袒露而出,筍足輕勾展翅高跟蕩呀蕩,肉欲四射:“瑯兒認為呢?”
少瑯皺眉,想瞭想道:“母後莫不是想在此試探瑯兒,對於母後被蠻人玷污會不會感到興奮吧?”
“嗯。”女帝瞇起鳳目,抿瞭口茶水。
“什麼!”
姬少瑯一聲驚呼。
女帝放下茶杯,爾後左手擺弄天遁牌,右手敲著凳椅:“隻是在那之前,瑯兒不妨與母後看一場比試。”
“什麼比試?”姬少瑯敷衍說道,心裡已經在聯想,那個蠻族小鬼進門後的場景。
凳椅被美手敲出動人的樂章,女帝鳳眸低垂比武臺,道:“劍閣曹少悲,對陣夜宮夜冥。”
越過墻面,比武臺下。
隨著第一輪的比試結束,新登場的選手又陸陸續續進入比武臺。
“瑯兒且看左側第二處比武臺。”
姬少瑯順著女帝的話,目光投下。
在第二處比武臺上,正站著一個面如刀削,臉下留著稀碎胡渣,身穿漆黑勁勁裝的男子。
男子胸膛半展,露出塊塊線條緊致的肌肉,炸眼望去很是放蕩灑脫,但又透出一股邪魅冷酷的氣質。
“這位是?”姬少瑯出口問道。
女帝聞言,把不知在聯絡哪位的天遁牌關閉,後撐起螓首:“那是夜宮的夜冥,歸靈八境,目前在選撥賽七勝二負,已穩進淘汰賽。”
姬少瑯不禁問道:“那他的對手呢?”
女帝紅唇翹起個淺淺的弧度,回應道:“八勝一負,據母後看,在這場大比,恐怕隻有三人能勝過他。”
“那此場有什麼好看的,對於曹少悲還是夜冥來說,輸贏已無礙。夜冥與曹少悲完全可以放棄這場勝負,為淘汰賽儲備精力。那曹少悲甚至可以認輸,送夜冥一次人情。”
“而若曹少悲此戰必須贏呢?”女帝笑瞇瞇說著。
姬少瑯皺眉,眼中明顯閃過一抹不解。
比武臺下,走上一道身影,其穿著劍閣制飾弟子袍,身高約莫七尺,面容稱不算俊朗,可以說是平平無奇。
唯一吸引人目光的,是他背上的一把五尺長的寬峰巨劍。
“這就是劍閣的參賽弟子?”
“嗯。”女帝點點頭。
姬少瑯便又道:“看上去不似高手,沒什麼特殊的。”
在姬少瑯看來,仙道修士的風姿最勝者,怎麼也得是柳孤舟這樣的,樣貌俊逸,言吐行走間仙氣飄飄。
有時候少瑯都覺得柳兄是不是入錯瞭道。
若柳兄是劍修,那背劍走出來的模樣,不說比這位曹少悲帥多少,簡直可以用判若雲泥,霄壤之別的詞匯來對比形容。
反觀女帝,在曹少悲出場後,嘴角一直掛著抹玩味的笑意。
也許在場沒有多少人知道,觀眾不知道。
宗主坐席上夏朝洞虛,或許隻有上官玉合和女帝知道,至於蠻族的洞虛知道瞭,也不會說出來。
這劍閣曹少悲的外表下,實情是蠻族小鬼,烏溫穆本(黃豐)。
一開始,女帝也曾看走眼看錯瞭一場,還是在後續的神識掃視下,才發現曹少悲外表體膚浮現出來非常微弱,類似屏障的靈力。
經過仔細確認,女帝明白瞭。
那是一種‘變形易容’的手段,應該是源自於黃豐本身的功法,很高明。
……
下方比武臺。
二人對立而站,夜冥率先拱手致禮:“夜宮,夜冥。”
“劍閣,曹少悲。”黃豐如此回應著,從背後卸下重劍,譏笑道:“戰吧,我不想和廢物多說兩句,這一場我肯定會贏。”
聞言,夜冥眉頭皺瞭皺,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三息過後,在裁決的舉手示意下。
夜冥身形往後走去,對於這位同在歸靈八境,卻能在大比取得八勝的對手,很少忌憚。
其後,夜冥兩手往腰間佈袋縫隙取下兩卷軟刀,軟刀盤腰,自取下後變硬,刀面波紋流淌,寒光四溢。
“閣下如此豪言,那便讓我領教領教,所謂天下兵道第一,仙道劍仙的劍閣之強吧!”夜冥低沉下臉,眼中閃出狠戾之色,繼而身形往左方奔起,如鬼魅般消失無影。
黃豐重劍至於身前,雙手齊按刀柄,面對夜冥詭異的身法沒有絲毫驚慌之色。
反閉起瞭眼,用耳朵仔細聆聽起夜冥的腳步聲。
簌簌颯——
聽著簌簌風聲,夾雜某種異物劃過空氣的響動,黃豐迅而半側過身子,手掌靈力覆蓋往右側方揮出半圓。
一柄飛襲而來的小刃染著黑色霧氣,與黃豐靈力化盾撞擊在一起,轟然崩出大量的煙霧。
澎——
前一步炸響聲剛落。
夜冥使用暗夜身法隱匿在比武臺角落,並甩出小刃試探後,想著此擊不行,是否近身過招的時候。
煙霧之中,再次發出一聲暴響。
黃豐整個人雙手高握重劍飛起到半空,身形弓成半月,往他隱匿的方向劈瞭下來。
夜冥心裡啐瞭口:這泥馬是玩劍的,抬起來狠砸?
然而夜冥在百餘名參賽選手,也稱得上翹楚。
諸多夏朝參賽宗門弟子中,唯有他先後戰勝瞭蠻族幾個宗門弟子,因此他還獲得瞭滅蠻詭修的美稱。
名氣支持度比起曹少悲,蘇秋棠,柳孤舟,薑璇璣這幾位鰲頭,也不遜色多少。
那麼修煉,戰鬥經驗也不會落後多少。
在黃豐抬劍竄上高空的剎那,夜冥便立馬改變瞭打法,沒有絲毫猶豫。
雙刀轉收回盤腰,身體猛然向空處閃避,手中納戒閃爍,上百枚暗器禦氣灌空,飛花亂墜射向黃豐。
黃豐一擊未落,便在空中遭遇到上百枚暗器的襲擊。
見得此狀,他改劈為擋,劍豎於空,左手輕握劍柄,整個身子以詭異的姿勢橫蹲重劍巨刃,繼而兩腳一蹬,往另外一方避跳而去。
劍修棄劍躲開襲擊,本是恥辱之舉。
放在女帝,乃至很多經常觀賽的人眼裡卻並不震驚,仿佛此景已不止發生過一次。
而後,重劍被暗器打落飛去,黃豐的身形跳進瞭地面未消散的煙霧中。
不出一息,黃豐低伏著地面,如電閃般躍步沖到夜冥身前,臉容掛著狂傲的笑意:“小子,讓我教教你什麼叫比武!”
澎!!
黃豐拳頭夾雜起爆湧的靈力,轟地一個左手沖拳直擊夜冥面門,夜冥很是驚訝,但也很快反應過來,把身子低俯躲避。
隻是黃豐顯然不單有一擊之技,腰軀緊隨著夜冥的動作而往後翻騰,接著右手往地面一探,左腿猛地一個側踢,結結實實踢向夜冥尚來不及設防的胸膛。
泥牛猛踹的勁道炸入胸襟,夜冥整個人當下如卷般被踢向遠處。
乍爾,黃豐身形還未停下,身子重擺前沖,右手往外側地面作爪,靈力吸取重劍,左手往前做抓,吸附倒飛而出,夜冥的身體。
女帝房間中,姬少瑯對此驚嘆出言:“劍閣曹少悲的劍技看不出有多厲害,反觀這戰鬥的經驗卻頗為豐富。”
女帝未對少瑯的話作出評價,隻是輕笑瞭聲:“限制自身手段還能打出如此,不錯但還不夠。”
場下,在女帝說出此話後。
倒飛在空中的夜冥忍下胸腹湧上的血氣,兩手快速探於腰間。
在距離摔落地面還有半尺距離的情況下,右腳往下屈身一跺,氣機狂泄而出,擺脫黃豐的吸附之力,其後身帶雙刀,迎向持劍沖前的黃豐。
砰——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然而夜冥雙軟刀就是勝在避力,在雙方沒有使用特殊戰技,隻以靈力覆蓋兵器的打法前提下。
夜冥軟刀被黃豐重劍悍然劈彎,刀鋒卻是迅而彎曲,刮向黃豐的喉間。
眼看刀鋒刮喉,黃豐目光狠地盯向夜冥,渾黃色的靈氣絮繞重劍,其後劍柄作抖將刀鋒震偏,左手在腰下掐印,黯聲速念道:“善惡諸業,自在大覺。”
隨著黃豐念出此言,夜冥身形陡而頓住半刻。
那半刻,夜冥仿佛站在瞭一片空無的海面上,心中不停慚愧曾做過的惡事,升起無盡的苦痛。
待夜冥擺脫怪念,再度眨眼。
黃豐重劍已將他的軟刀甩到一旁,繼而又是一踏將其至於腳下,輕描淡寫瞧著他說道:
“你輸瞭。”
宗主觀武臺上,夏朝法華寺,化蘊境五境的住持手持念珠突然站起,低垂佛眸註視場下。
一旁太乙門的門主,眸光從比武臺上,某處法華寺弟子比試的地帶收回,取笑道:“我說空心,你傢和尚贏瞭而已,至於如此激動嗎?”
“施主言笑,老衲站起,非是對篤竹弟子的勝負感喜。”空心主持捻過念珠,悠悠念著。
太乙門主略而偏頭,輕疑問道:“那主持站起來做甚,莫不會三急吧?”
空心主持佛眸緩緩閉上:“舍利子,如諸佛法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未曾想,老衲竟能從一名劍修身上看到一絲佛性。”
“佛性?還劍修?”太乙門主凝眉,掃向場下:“你是指劍閣弟子?”
“善哉。”
場下。
取得勝利過後的黃豐伸手帶起夜冥,重劍收回背後:“所幸,贏瞭。”
夜冥還沉靜在先前的詭異一幕裡,眼神對黃豐頗有想法。
“你不服氣?”黃豐轉過臉,咧嘴笑著道:“之前我的話語是有點過激,叫你‘廢物’是要刺激刺激你。說到底是有個人逼我做的,我不是如此性子。”
說著,他還拍瞭拍夜冥的肩膀,又道:“若真不服,也沒轍。認真一句,我還很挺怕你夜宮的暗夜七訣來著,但你居然藏著不用,等淘汰賽再看有沒有機會領教領教吧。”
“曹道友,留步。”黃豐走離三步後,夜冥喊道。
“還有事?”
夜冥想瞭會,問道:“不知此戰,道友用瞭幾成本事?”
黃豐頭也沒扭,輕聲笑瞭笑:“學藝不精,大概七八成吧。你若一開始便用暗夜七訣,也許贏不瞭你。”
話畢,黃豐走下場,飛也似地往甬道跑去,也不知要去哪,急得很。
站在甬道裡的蘇雲,身邊唰一下閃過人影,矚目而去,劍眉緊皺:“曹師兄閉關前停留在歸靈八境,如今出關怎麼還是在這個境界?”
“而且,曹師兄怎麼用起重劍瞭?”
—————————
女帝房間內。
熏爐燃香裊裊而起。
“沒想到,曹少悲勝得如此突然。”姬少瑯收回神。
身著金紅風袍斜靠凳椅的女帝,眉頭都沒抬:“居然如此輕松便贏瞭,果然,夜宮窩囊廢的弟子就是窩囊廢。”
面對母後調侃夜孤寒的話,姬少瑯心中暗暗樂呵,道:“這場比試結束瞭,母後是不是要說一說如果試探兒臣……”
女帝微微瞇眼,慵懶地轉過螓首,鳳眸越過屏風望瞭過來,打斷道:“怎麼,瑯兒看起來很關心母後,要怎麼繼續試探你那怪癖。”
是的!
姬少瑯摸瞭摸鼻子,卻沒直說:“事關母後之事,兒臣理當關心。”
“嗯,如此說來瑯兒還真是一片孝心,可你怎麼忍心讓母後和那蠻子接觸呢?”女帝說著,朝少瑯方向,露出個惡趣味笑容:“亦或說,瑯兒這孝心已然變質瞭呢。”
瑯兒的孝心早變質瞭!
還變得很歪,但不敢承認啊!
姬少瑯假裝沒聽到母後的話語:“母後說笑瞭。”
聽著少瑯的話,女帝嘴角又翹起好看的弧度:“好瞭,瑯兒。你也是時候出去走一趟瞭。”
出去,去哪?
姬少瑯面露疑問。
女帝繼續說道:“母後在隔壁的房間放瞭些東西,你去看看。”
少瑯聞言未動。
“怎麼,不願意去?”
少瑯終究還是站起身子走向房門,在經過母後凳椅時。
女帝忽而半轉過身,明媚鳳眸流露幾分戲謔:“瑯兒得好好看噢,那蠻子小鬼可是要過來的,母後也要繼續勾引他,那……”
說著,女帝翹起腿:“瑯兒真的不想真的看見母後和蠻子交歡,對吧?”
琉璃墻面外熱鬧紛紛,房內水晶燈打在熏爐裊煙上,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姬少瑯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出房間,那踩出門外的一腳,懸若崖邊。
世間人走在路上,所踏出的每一步都意味著一個方向。
這個方向需要人抉擇,往往一步踏錯,步步踏錯。
少瑯不知當日為何昏瞭頭和母後定下約法三章。
倘若未來,有個機會讓他回想那一夜,他還會定下那個約定嗎?
不知。
隻是回眼當下,少瑯又是否走錯瞭?
少瑯愁眉緊鎖,準備轉入隔壁房間。
甬道內忽響起瞭腳步聲,曹少悲背著重劍,走瞭進來。
姬少瑯探在門前頓瞭頓,面露和笑:“曹……?”
在少瑯註視下,氣喘噓噓的曹少悲右手泛起禪金色的光芒,繼而光芒閃爍周身,連帶著身上的劍閣袍服一起,身形相貌都在變化。
備負重劍的曹少悲,赫然在姬少瑯面前,變成瞭長相齷蹉,身形矮小的黃豐。
當——
背負的五尺重劍由於黃豐將身形變回,劍尖當地撞擊地面。
姬少瑯凝眉:“你怎麼會……”
說著說著,姬少瑯想起瞭夏蠻合盟,宗門交換弟子一事,短暫震驚瞭下,再度張口:“烏溫穆本殿下,居然還是歡喜寺那位黃豐弟子。”
被少瑯察覺出身份的黃豐,由於趕著過來,還微微喘著氣:“楚王也在,真是巧瞭。”
“確實是巧瞭。”姬少瑯挑瞭挑眉,搖頭輕笑:“怪不得母後,會讓我觀看此場比試。”
少瑯說話間,黃豐黑溜溜的眼珠不停掃過甬道諸多房門的門面,後定瞭定眼,向著女帝所在的房間走動過去:“小王還有要事要幹,就不和楚王閑聊瞭。”
隻是走到少瑯身邊,黃豐忽停下腳步,一股怪異的蠻人味道讓少瑯幾乎作嘔。
與此同時,黃豐瞧向少瑯,得意細聲道:“我猜瞭好久,但勉強可以確認,不得不說楚王殿下的癖好還真是奇怪。”
聞言,少瑯怔瞭怔,面露微笑:“你在說什麼,本王聽不懂。”
啪啪——
黃豐舉手拍拍比自己高上不少的少瑯肩膀,洋洋喜道:“不懂也沒事,某些事情可日後再說!”
繼而,黃豐使用靈力傳聲,避免女帝能在那房中聽到外面的動靜,道:“楚王殿下,很想知道女帝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吧,對不對?”
其後,黃豐邁腳走入女帝房中。
姬少瑯站在甬道內,掛嘴笑意漸漸平復,隨後深吸口氣,也走進瞭旁側的房中。
—————————
在少瑯離開房中後,女帝提起茶壺往杯中倒入青翠茶水,後抬杯至鼻間輕輕一聞,香幽淡雅。
時間點點過去,房門吱呀打開。
房門關閉。
那邊少瑯走進一處與母後房間相似的廳室。
隻是腳踏地面的瞬間,琉璃墻面驟然一暗,鄰向女帝房間的墻面轉亮,投影出女帝房中的影像。
在投影墻前的桌案,正擺放著兩鼎琉璃牡丹花燈,分別釋放著青梅、銀朱兩種別樣光芒。
不止,那投影的畫面停留在女帝端茶的一幕不動,墻面最上方掛著一紙卷:面臨抉擇,持續則點青梅燈,截止則點銀朱燈。
站在桌案前,少瑯顯出幾分無奈。
母後這是唱哪一出?
糾結片刻後,少瑯按瞭按青梅燈的燈瓣,墻面隨即將女帝房間中發生的一切,投影過來。
房間熟悉的佈局,兩側座椅,中設屏風映入眼中。
隻是!!!
母後所坐的凳椅卻從面臨觀武臺的方向,朝向瞭房門,投影畫像恰好也從黃豐開門的一幕開始。
在房門打開,黃豐邁進門的同時。
坐在凳椅上的女帝,風袍半卸落下,飽滿挺翹的乳團躍跳而出,顫動的嫣紅乳峰於空中舞動軌跡,一條金鏈栓動乳峰紅櫻,將女帝成熟美婦獨有的韻味,毫無保留地展留而出。
繼而,畫面又是一停,觀望的少瑯頓時懵住。
母後為何忽然在黃豐面前將衣衫脫下,疑惑充斥腦海,但不容多想,很想知道後續的少瑯,連忙按向青梅燈。
畫面依序而起。
女帝翹起欣長美腿,鳳眸旋抬掃向黃豐,艷唇輕啟:“來瞭。”
話語聲色帶著不可抵抗的威嚴。
在少瑯面前趾高氣揚的黃豐,聽到這句話,當即收起背在身後的重劍,沒有絲毫遲疑便在女帝面前跪瞭下去,尊稱道:“奴才見過陛下。”
女帝鳳眸倏地往少瑯一側的墻面看去,眸子中洋溢出得意的笑意。
此後,女帝性感紅唇勾魂蝕骨般淺笑瞭下,開口:“你為何過來?”
噔噔噔——
黃豐跪爬在地面,往女帝跟前蹬去,緊接著捧起女帝腿,脫掉鞋子。
將寶玉筍足放到頭顱上,道:“奴才前來是接受陛下懲罰的。”
少瑯傻眼。
女帝微抿紅唇,感覺敏感的足心被蠻人頭發刺蹭酥麻,忽而滑動踩瞭踩:“為何朕要懲罰你?”
黃豐經過日夜思索,早已摸清女帝的脾性。
在女帝面前,他的自尊心完全可以不知丟到哪去,回應道:“女帝命我贏下此場比試,又不能動用自身的手段。但奴才最終還是無法避免地使用瞭,請陛下責罰奴才。”
“你的奴性還真是越來越足瞭,哧哧……”女帝笑意不止,倏地又瞟瞭眼少瑯,鳳眸迷離且挑逗,道:“那麼你想朕怎麼懲罰你?”
驀然,黃豐應道:“奴才有一計,可將功補過,不知陛下願不願意。”
“噢,什麼計?”
此言一出,少瑯便見得黃豐抬頭,將母後筍足占為己有地捧瞭起來,還伸出舌頭舔過足背,沒過一會唾沫便佈滿瞭整隻令人癡迷的軟滑筍足。
接著,便見低垂黃豐舔足的女帝,紅唇淺笑瞭下,又接著用另一隻未被玷污的筍足勾起黃豐的下巴,癡笑道:
“雖說你勝之不武,需要懲罰。但朕在天遁牌裡也說得明明白白,隻要你能戰勝夜冥,便答應給你賞賜獎勵。你有什麼想要的麼?”
窸窸窣窣——
黃豐舔著足,腦子卻想著別的事。
頭一次見面,女帝邀他入浴,期間讓楚王在外恭候。
再一次,當著楚王,王妃都在場的情況下,讓他躲到桌面下去舔足,之後又支開所有人,在楚王回來前,給他舔起瞭蟒具。
這堂堂大夏女帝,難不成是個饑渴難耐的騷婦?
不對,她是騷。
但騷的點,不是想被肏瞭。
立足當下,女帝的目光經常會有意無意瞧向墻壁。
黃豐終於可以肯定,女帝騷的原因,是因為旁側房子中那個人。
她騷的方向,是想讓兒子看著自己被人玷污!
本還對怎麼拿下女帝,而感到非常擔憂的黃豐,此刻已改變瞭原有的策略。
兩隻筍足抹臉,洞虛修士的肉體脫離世俗,不染塵埃,散發出的芳香灌入鼻腔。
黃豐猥瑣地舔弄著腳心,將嬌嫩欲滴,抹著紅油的筍趾含入口中,斷斷續續道:“奴才鬥膽問陛下,是不是什麼獎勵都可以!?”
也許在享受,也許在等候,女帝秀手微緊地抓住凳把好一會,艷容瑤鼻中傳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粗重。
“嗯??……”女帝紅著臉嗔道:“是……什麼獎勵都可以,隻是……你得先告訴朕想要什麼獎勵嗯??。”
得到答復,黃豐心一橫,鬥膽將女帝雙腿駕到肩膀上,黝黑的手摩擦起欣長美腿軟肉,道:“說出獎勵前,奴才想知道日夜以來,陛下為何勾引奴才?”
粗糙又遍佈厚繭的手磨蹭著長腿,又曉得瑯兒正在偷看的女帝,心裡充滿瞭刺激。
但即便再刺激,她也不想讓黃豐掌握瞭自己和瑯兒之間的事情。
權衡過後,女帝忽用腳將黃豐夾上前來,展露出三分放蕩饑渴的艷容,又重拾至高無上的人皇尊嚴,道:“朕何時勾引你瞭?”
“是是是,奴才說錯話瞭。”覺著頭都快被女帝擠爆的黃豐,求饒道:“是奴才覬覦陛下,奴才知錯,奴才想到要什麼獎勵瞭!”
“噢,你想要什麼獎勵,莫非……”前一刻還在高傲威脅的女帝,瞬間變得玩味吃意,鳳眸流轉向墻面:“莫非,你是想要朕?”
“奴才該死,奴才的確心生此歹念瞭。”舔著女帝小腿的黃豐,回應著。
屆時,畫面又是一停,
目前母後和蠻子所做的事情,都還沒違反‘約法三章’。
但看到母後這個模樣,聽到母後那句話,姬少瑯感覺心都快糾成一團,呼吸跟隨著愈發沉重。
隨即少瑯快步走到房門,打算直接離開前往母後的房間,不曾想,房門無論使出多大的力氣都打不開。
曾經崇高神聖不可侵犯的女帝,那個對自己愛惜的母後,已經快自己眼前變成淫蕩,饑渴別人澆灌的美婦瞭。
如果繼續下去,還會變成什麼樣子?
走回到墻面投影前,要走出去,要停止可能真要按銀朱燈。
於是,姬少瑯手停在瞭銀朱燈前,隻需輕輕一按,母後就會變回成凌駕一切之上的大夏女帝!
而在準備按下之際,少瑯腦海響起黃豐傳聲的一道話。
“楚王殿下,很想知道女帝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吧,對不對?”
懸停的手最終再次挪移到瞭青梅燈前,繼而按下。
投影浮現,女帝兩腿還架在矮醜磕磣的蠻人肩膀上,欣長美腿的白肉被那雙黝黑小手瘋狂占有揉紅;
女帝似乎還在等待著孩兒的選擇,即便長腿被人撫摸得酥麻至極,看向少瑯墻面的眼神中再迷離,依舊用手抵著黃豐的頭顱,不讓其向繼續靠近。
然而,抵禦不到幾息,女帝便轉過臉。
在那一瞬間,她知道瞭瑯兒的選擇,她的眼神似乎流露出一絲惋惜。
雖然這場測試是她親自佈置的,但她內心也希望著瑯兒能按下銀朱燈,然後跑到房間內,到自己懷裡哭訴,然後安慰自己體內升起的浴火啊。
“呵呵呵。”抵著黃豐頭顱的女帝輕笑瞭數聲,既然瑯兒選擇繼續看下去,便遂瞭瑯兒的心意。
倏然,女帝螓首抬離昂到凳把上,春意湧動的淚意,以至鳳眸都帶上瞭些許迷蒙,朱唇方啟:“既然想要朕,便給你個機會服侍朕,讓朕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得到女帝應諾的黃豐,正吸吮女帝腿肉的嘴角微微勾起,緊接著便感受到女帝一直按在他頭上的手卸下力道。
黃豐連忙順著美腿往上爬,將鳳袍掀開,大夏女帝的美熟門戶再度展現在他的面前。
陰阜寶山上,生滿瞭有序幹凈的絨毛,寶山洞口恰似牡丹花瓣般隨著呼吸,一張一張地向外溢出潺潺淫水,飽滿前庭陰蒂甚至還環扣著一條金鏈。
原來,母後又戴起這條金鏈,隻是沒有完全戴好,將原本扣著足趾的金鏈拎到瞭腰間掛住,而上身佩戴頸後的那部分,也是塞到瞭乳峰溝壑中。
少瑯不敢相信眼前的觀望,而蠻子已貌變貪狼,張開厚唇便往母後的唇穴吻瞭上去。
女帝也沒阻攔,感受著一條滑溜溜的粗舌沒入自己美穴內,放肆地攪動,時而又深深地往外吸,陰蒂不斷被拇指拉轉環扣,鳳凰浴火逐漸攀升。
前所未有的刺激讓坐在凳椅上的身子,豐腴翹臀緊縮,後昂在凳背的螓首艷唇向外吐出溫熱的氣息:“嗯??……嗯噢??……好羞恥……穴肉都要被吸出來瞭……嗯嗯哼??!”
飽滿彈軟的雙乳隨著黃豐的吸吮顫顫悠悠,挑起陣陣肉浪,隻是驀而,女帝伸出柔荑美手抱住黃豐的腦袋,按住瞭他耳邊,靈力蘊動遮掩住黃豐的聽感,側臉望瞭過來:
“啊……瑯兒怎麼辦……母後的穴兒噢??……被他舔瞭,瑯兒怎麼忍心的……嗯??……他在吸母後的穴肉瞭嗯……好美嗯??……母後被他舔得好舒服……全都被瑯兒都看到瞭!”
女帝的話語借著琉璃投影傳進少瑯耳中。
那曾經讓少瑯引以自豪,憧憬愛慕的母後正在另一處房間被人舔舐,被低下的蠻人舔舐。
風華絕代的人皇女帝,變成淫蕩美婦的反差場面,不斷向兒子傾訴著賤言媚語。
姬少瑯一下子跪在瞭投影墻壁前,胯下陽具無法抵抗地硬瞭起來,那一瞬間他不像是女帝之子,大夏的楚王,反是位看著自己的親母被人玷污的孩兒。
但少瑯選擇忘記瞭一切,將羞辱埋藏心底,激動地手把在瞭陽具上,擼動起來。
在房內,黃豐的攻勢並沒有因為女帝的動作停止,嘴唇吸吮美穴,雙手也開始向上攀延,按向瞭女帝的高聳碩乳,粗糙黝黑的小手凹陷在白滑的軟肉中。
高挑曼妙的熟婦宛若八爪魚地包裹著矮小的蠻子,女帝艷美雙頰泛紅,架在黃豐肩膀上的兩腿,已不由自主勾瞭起來,抹著紅油的筍趾忘我地舒展,向人吐露著身體在經受著什麼程度的快感。
迷亂間隙,鳳凰浴火於女帝四肢百骸燃燒而起,女帝放開遮蔽黃豐聽感的手,手抓緊瞭凳把,腰肢向上弓起,鼻腔哼出蕩人的呻吟,美穴軟肉一陣陣痙攣,蒸騰的淫水自穴深處噴湧而出,澆在黃豐臉上。
“女帝舒服嗎?”
正半翻著白眼,臉頰密佈細汗的女帝,耳邊傳來一聲腔調不似夏音的夏語,緩緩回神後,才發現一張不堪入目,又澆得濕透的蠻臉附在瞭自己面前。
不止如此,在泄身迷失的短暫時間,黃豐已將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脫瞭下來。
又將女帝身上的金鏈未穿戴的部分,穿戴瞭起來,兩腿於肩被抗起,粗長陽具直抵女帝美穴牡丹心。
“陛下準備好瞭嗎?奴才要繼續瞭。”
“你想做甚!”女帝雖在縱欲,卻沒半分對黃豐的好感,能夠讓其享用自己的身子,不過是讓孩兒釋放癖好,一切也得在她的主導下進行,才行。
在黃豐即將提槍上馬前,女帝艷容一冷,鳳眸流露出惱怒之色:“你還真的想要朕?”
被女帝喝停的黃豐,手臂鳳凰刻印散發著炙熱的氣息,整個人當下被禁錮住一般,不得動彈。
但黃豐依舊不想錯過這個大好時機,臉附在女帝耳邊,低聲征求:“試曾想,陛下自為人君後,久居深宮,身子空守寂寥不得泄欲,陛下擁有著如此美艷的身軀,若是不為人使用,這是多麼遺憾的事情……”
“……況且陛下也很喜歡這種體驗吧,放眼整個天下,有何人能有奴才這個膽子接近到陛下,隻要給奴才這麼一個機會,奴才肯定能給陛下帶來更舒服的感覺。”
此言語聲音很小,無法通過投影傳到少瑯的房間中,隻是在少瑯眼中,母後的神色從板冷緩緩變得玩味狡黠。
“呵呵,這麼說你這奴才,是真想占有朕瞭。”
少瑯看著母後潤澤紅唇作抿,把在凳把的手伸向瞭黃豐猙獰的陽具,手指挑動陽具龜帽的皮縫。
有著一種熏臭的味道從下方傳進女帝的鼻腔,導致女帝鳳眉微微擰起:“隻是嗯??……你有想過占有朕代表著什麼嗎?”
黃豐陽具被挑得漲硬,道:“今日之事陛下不說,奴才也不說,又有誰知道?”
是啊,今日就算讓他肏瞭母後,此事能知道的也不會超過三人。
唯獨這第三人。
那個我,大夏楚王姬少瑯,女帝的兒子就在隔壁房間觀摩著此事。
勾引黃豐,是出於女帝和少瑯定下的約法三章,追加的款項也說明瞭女帝不能讓黃豐的陽具直接進入到身體裡……
對於此,少瑯還是很放心的,也許就到此為止瞭吧?
隻是驀而,女帝捏住瞭黃豐的龜帽,紅唇淺淺勾起,即將說出的話語幾乎讓少瑯泄瞭陽精,也讓少瑯整個人徹底傻瞭眼。
“要與你行房事,非是不行,隻是……”說著,女帝騰手往黃豐胸膛一推,黃豐整個人咚地一下倒在地面上。
長腿於空中劃過曼妙的曲線,環扣紅油筍趾的金鏈被女帝挑開,美足帶著黃豐唾沫殘漿,踩進地面顛倒的展翅高跟裡。
緊接著,女帝面向少瑯方向的墻壁,翹臀緩緩壓向黃豐的肚子。
直挺挺的漲硬陽具打在瞭女帝婀娜軟盈的小腹前,幾乎長達肚臍。
這長度的對比,讓女帝眼中也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隨後在少瑯面前,女帝艷容洋溢著壞笑:
“既然想要朕,便得試試你。朕可以讓它進來,但你卻不能動,而且隻能進來三寸。若是在朕泄身前,它先走泄瞭元精,往後就莫說出想要朕的話瞭。”
少瑯房間投影畫面。
緊跟此幕,中止瞭下來。
不斷擼動陽具的少瑯,心跳急速跳動又霎地停滯瞭下,他很清楚,這句話是母後說給自己聽的,也是在咨詢自己的意見。
母後會不會和蠻子交歡的主動權,一直都在自己手裡!
奈何奈何,由於少瑯跪著陷入掙紮考慮,卻意外錯過瞭畫像投影下方,不停轉動的日晷。
選擇也是有時效的!
直到他做出抉擇,直起身手伸向銀朱燈,打算終止試探的時候。
日晷晷針恰好完成周天轉動,默認選擇瞭青梅燈。
畫面繼續投影而來。
騎坐在‘面首’黃豐身上的女帝,鳳眸註視著墻面,卻並未使用手段去透視瑯兒的行動。
原因很簡單,她也在享受這場約定,享受這場遊玩。
少時後,琉璃墻面隱隱閃過一點青亮,女帝鳳眉詫異作挑,隨後如焰紅唇向外呵吐芳氣。
瑯兒居然選擇瞭青梅燈。
念罷,少瑯愣愣註視下,女帝垂下螓首望向貼在軟滑小腹上的陽具,風袍半褪美人身,流蘇冠冕下散落的銀白秀發披於背後,如折菱水蛇的美背腰肢,汗水不斷滲出,密佈成珠緩而滴落。
如此粗長的陽具,她還是頭一回見,也是頭一回用啊,能忍住嗎?
女帝接而眨瞭下鳳眸,將此想法拋散而出,又將跪坐在黃豐肚皮上的姿勢改為蹲姿。
大夏女帝,夏朝洞虛九境,仙人兩道均已走到天下桎梏之人。
而今她的滿月雙臀之間,鬱鬱蔥蔥的絨毛下的美蚌屄穴,正慢慢抬到瞭一個蠻人的宗筋之上:“準備好瞭??!”
“不!”
少瑯大力推翻瞭桌案,青梅銀朱兩燈啪嗒掉到松軟的地毯,他整個人頭點在畫像前,手不斷快速擼動著陽具,臉上皺眉緊縮,又熱血漲紅:“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還沒按下去,怎麼母後就自己做決定瞭,完瞭要完瞭,我母後要被肏瞭,要被人肏瞭!”
“陛下,快來吧,奴才忍不住瞭!”
陰啞的聲音從黃豐嘴裡傳進耳中,女帝流蘇冠冕下的鳳眸隱隱露出不屑之色:“死奴才,莫要以為朕是真心想與你交歡……朕不過是嗯……噢????!”
話還沒說完,面露厭惡之色的艷容轉然一變,蹲坐的欣長美腿不自禁顫抖。
天下公選胭脂榜中的帝魁,夏朝的人皇聖母就在這麼一瞬間含住瞭黃豐鵝蛋大小的龜帽,那獨處深宮十數年的美穴,好不容易盼來瞭來使!
倒在地面上的黃豐,雖說身子被女帝禁錮不能動彈,五感可沒被封鎖,在自己的陽具被女帝含住的瞬間,他當場就震驚地張開瞭口,無比的緊致和灼熱感從陽具傳至周身。
這種歡愉,這種堪比柳舟月蜜穴的舒暢,他很明白,這是名器!
是天下七種名器之一的鸞鳳凰吟,名器沒有排名先後,每一個的構造卻都有著不一樣的變化。
柳舟月的九環玉壺,能讓使用者再沒一次的插入抽送間,可以感到一環一環的箍裹感;
東方貞兒的金城湯池的名器陰道,舒服在於彎繞皺褶讓你寸步難行,在抵達最深處後便會遭受湯池澆灌的酥麻。
女帝的騷穴名器,在插入的剎那,最為直觀的感受就是爆炸,龜帽仿佛被火焰包圍瞭般刺激,在那麼一刻,甚至會感到幾分灼疼,若不是黃豐乃是煉氣修仙之人,又精通房事,恐怕當場就會被刺激得噴射陽精。
但在黃豐固守精關的意志堅持下。
短暫的炙熱刺激後,女帝騷穴陰道鸞肉便立馬包裹瞭上來,陰腔很炙熱,穴肉卻無比地溫和,會如一名熟婦般呵護著你,誘導著你,迎接著你的陽具繼續往內裡插入。
而對於女帝來說,在黃豐龜帽插近美穴後,全身上下的靈氣頓時便蒸騰起來,種種力量渴望,催促著她身子往下壓,無以言表的火熱舒悅感自穴肉蔓延至周身,使得她的身子越來越火燙,內心被說不出來的燥熱占據,又再直沖靈臺,一步步走向欲望的宮殿。
“噢唔……??”壓抑不止的快感上升。
在少瑯的視覺,黃豐又粗又長的陽具正緩緩灌進瞭母後的屄穴內,就在陽具插入三分之一的時候。
女帝嘶地一下倒吸口氣,停住瞭含送的美穴,兩手用盡力氣般探下把住瞭黃豐的大腿,旋即又抬起螓首望向墻面。
曾經威嚴無雙的艷容,此刻紅唇漸咬,蹙隴眉下的鳳眸往上半翻著,露出半抹眼白,岔開蹲坐的兩腿止不禁地顫栗。
包裹著黃豐陽具的唇瓣被捅成狼藉凋零的牡丹花,大股大股的粘稠蜜汁自二人交接處吐露而處,沿著黃豐未插進去的陽具流淌到地毯上。
‘好爽??……好久沒有再嘗試這種感覺瞭??……而且還是在兒子面前做出這種荒唐事,如果不是臨門一腳抵抗住瞭,都要變奇怪瞭??。'
一陣陣低吟不斷從女帝瑤鼻哼出,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更沒有忘記瑯兒還在對面的房間裡看著,即便積蓄瞭十數年的欲望的美穴被人洗刷,她終究還是忍住瞭。
還要繼續下去嗎?
女帝忽然有瞭這麼一個想法,如果繼續和黃豐做下去,自己會不會忍不住這種爽快感,讓他全部插進來!
如果到那一步的話,朕……朕可能真的要被這根大宗筋給肏暈瞭。
雖說女帝使用過黃豐送來的玉如意自慰,但如今實實在在使用起來,那種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又粗又長的宗筋釋放出來的雄性氣息,自己穴肉包裹感受到的茁壯青筋,那一下下的脈動讓她的心跳都加快瞭幾分。
是否應該再讓瑯兒選擇一次?
但很快,女帝便捻滅瞭這個念頭,事到如此還要選擇嗎?
人傢都已經插進來瞭,雖然沒有完全插滿,但就是插進來瞭啊。
在瑯兒的面前,母後已經不貞不潔瞭,此事傳出去,天下人恐怕都要唾棄一聲,堂堂女帝竟是蠻族人的胯下母狗瞭!
也就是在女帝掙紮,考慮的時候,黃豐在身下陰陰一笑,插話道:“陛下,繼續吧!奴才還沒泄陽瞭,難不成陛下已經先去瞭?那按陛下先前答應奴才的獎勵,陛下從今往後就是奴才的人瞭。”
流星即逝的一句話,讓女帝似乎找到瞭借口。
是啊,眼前在看的不隻是孩兒,還有這不堪入目的死蠻子。
約法三章重要嗎?
重要也不重要,這蠻子配與不配,都要看朕的心意,從感情來說,呸——
什麼感情,自己還有喜歡、愛過的人嗎?
沒有,他早就死在拘龍山裡瞭,甚至於在他沒死前,他都沒有和自己傾露過半句愛意。
他愛自己嗎,女帝不知道,隻能說女帝曾經愛過那個人,獨此一個人。
至於後來的洪慶,他是喜歡自己,但他不過是在瀕死前還垂涎她的美色罷瞭。
東方嵐和洪慶隻有交易,她給足洪慶最後時光裡的歡愉,往後她得到夏朝人道信仰的反哺,以虛名拜祭天壇假登基,讓鳳袍冠冕聚集人道龍氣,借此躲避仙人兩道不能同修的天道法則,成為大夏女帝,如今的修士至強,洞虛之巔。
愛,那玩意值幾個靈石?
她早已忘記瞭那種感覺,也許如今和瑯兒之間,於母子親情中萌生的畸戀,算得上是一種愛。
但它也沒有那種酸楚,羞澀的感覺,瑯兒是否也因為自己這具身體,這副面容而愛著自己?
女帝不清楚,也沒有問過。
但就在吞下黃豐的陽具後,女帝內心又感受到瞭那種酸楚和羞澀,這不是因為黃豐,而是因為瑯兒。
為何?
因為女帝知道瑯兒對於自己的畸戀,她也很疼愛這個兒子,她們彼此的愛不一卻未曾相悖。
在這個基礎上,一個突如其來的人和自己做起瞭夫妻才能做的事情,她和瑯兒之間的愛隱隱開始瞭變化。
瑯兒是怎麼想的,女帝不知道。
女帝心裡覺得,明明自己不喜歡這個人,甚至厭惡這個人,反而和他在瑯兒面前交歡的時候,就感到非常的羞澀。
不該這麼做的,但就是這麼做瞭,還感到非常饑渴。
切回到黃豐那一句話,再回想。
要不要讓瑯兒再選擇一次,已經不重要瞭。
她是女帝,天下人皇。
十數年來,她想要做什麼,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她不想做什麼,沒有任何人可以逼迫。
當下,女帝自己究竟最想做什麼?
答案顯然易懂,在孩兒面前交歡,在孩兒視下和這個醜陋的蠻人縱欲,瑯兒不是喜歡母後被人玷污嗎,那就好好看看吧!
至於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大比的比試在持續,少瑯目睹著母後被黃豐插入,刺激得擼動陽具。
房中燃燒的熏爐輕煙彌漫。
女帝面朝少瑯方向的墻面,諷諷一笑,隨即展翅高跟後跟,微微抬起。
女帝又轉過臉,鄙夷地刮瞭眼黃豐的黝黑醜臉,心中的慚愧帶來刺激,香舌舔過潤澤紅唇:“既然要玩,那朕就隨瞭你的心意,隻是你能堅持多久呢?”
話畢後,女帝有意無意解開瞭黃豐身子的禁錮,兩腿岔開裹含蟒根,回望少瑯方向:“不要亂動,好好看哦??。”
說著,刺激徹底引爆瞭女帝的身體。
雍華高貴的艷容和放蕩性感的姿態相撞,瑯兒第一次見到母後展露出這種姿模樣。
那曾經坐在龍椅上,高聲喝罵群臣的母後,和如今誘惑動人的下作諂媚模樣逐漸融合。
少瑯心裡越發嫉妒,為什麼……為什麼母後和人交歡瞭,那個屄戶,那個誕生自己的地方,被人占有瞭!
那邊想著,這邊女帝放開瞭按在黃豐大腿上的手,本就插入三寸的陽具似乎又進去瞭幾分。
“進來吧,占有朕嗯??……朕好久沒有和人做過瞭……來吧。”女帝鳳眸仍舊斜斜落在少瑯方向,嬌哼著:“嗯??……齁好粗……要出來瞭??!”
隨著聲音,女帝緩緩抬起雙臀,粗長的陽具在她的含裹下一寸寸往外吐出,直至龜帽半露。
女帝發出驚昂的呻吟,忘我呼喊道:“不行……好想要……朕好想要,死奴才你這個死奴才,怎麼還不來插朕的美穴,嗯??……不是說要讓朕舒服嗎!你快來呀……再不來,朕可要離開瞭??。”
手腳得到解放的黃豐,覺得女帝當下所為奇奇怪怪的,黑溜溜的眼神越過女帝美背、碩乳側峰,望向墻壁。
那是方才姬少瑯進去的房間!
黃豐眉頭舒展開來,緊接著兩手握住瞭女帝飽滿的雙臀,差點脫離女帝騷穴的陽具又開始往裡插瞭進去,滋滋溜溜的水聲延綿而出,鮮萃欲滴的唇瓣再次往下含裹,場面活色生香。
少瑯手中的動作也加快瞭起來,內心糾結之餘,又帶著期待和興奮,雙眸緊緊落在母後和黃豐二人連接之處。
為何母後要試探自己,甘願讓黃豐交歡的事情,拋至九霄雲外。
姬少瑯隻想知道母後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母後會被黃豐肏成什麼樣,黃豐會不會在母後泄身前,射出陽精?
才正是少瑯擔憂的。
黃豐卻也不笨,從握住雙臀後便覺察出女帝的身體還有些許抵觸感。
即便名器帶來的爽快感再大,他也沒有貿然往深抽插,隻按照定下的三寸距離,快速磨蹭女帝的騷穴,不忘說道:“陛下,不知奴才服侍得還可以嗎?”
啪啪啪啪啪——
抽插動作此起披伏,饒有節奏,不到數十下。
不斷向外湧出的蒸騰淫汁,將陰阜上鄰覆蓋的茂密絨毛澆得濕透,被抽插得幾欲失神的女帝,雙手不知往哪擺,便又抓回瞭黃豐的大腿。
雖然黃豐的陽具插得並不深,但名器畢竟是名器,名器能夠帶給使用者奇妙的感覺,也會讓擁有者在交歡時體驗到無窮的快感。
更不說黃豐陽具的粗長,尤其是那大龜帽冠沿剮蹭穴肉時帶來刺激,黃豐一次又一次剮蹭穴口後又剮蹭到穴道三寸的敏感位置,更是讓女帝整個鳳穴酥酥麻麻地痙攣。
在即將準備獲得最大的充實感時,又乍然抽去,一陣空虛。
黃豐也正是在利用女帝這一點,他雖然還未完全瞭解過所有的名器的構造,但或多或少通過一些經本瞭解過這些名器。
鸞鳳凰吟可不止於炙熱,緊致的效果,它最強之處還是在於內裡。
鸞鳳凰吟的穴道大抵可分為三重,一重是穴道口前端的炙熱緊致,二重的穴道方才稱得上鸞鳳,當陽具進入到這個位置,女子的穴肉會立馬吸附緊咬上來,其感覺就像是被鸞鳳一團抱住,讓你難以再繼續動彈進入更內裡的部位,同時還會以無已形容的炙熱和蠕動會逼迫著陽具泄出陽精。
破解這種抵抗的方法,隻有一個,逼迫更內裡的凰宮口為你打開大門,而這種打開的方式就是堅持。
在前兩重的抽插中,讓女子來到泄身的邊緣,自然便可進入,這種進入的主動權,也許還會在女子手裡。
而宮口的效果,黃豐不清楚,史上名器者稀少不說,也沒有幾個男子有資本和實力完全嘗試過整個名器。
黃豐在柳舟月九環玉壺的經歷下,已學會瞭怎麼堅持不泄。
女帝穴道第一重關口的精致感,基本也隻相當於九環玉壺的第五環,他完全可以繼續堅持。
如今在房中交歡的二人,毫無疑問在持續著一場不知結局的拉鋸戰。
誰先泄身,也就失去瞭未來的主動權。
若黃豐先射出陽精,便失去瞭對女帝進一步的侵占機會。
對於女帝,若是她先泄身,也意味著在這場交歡中,欲望徹底擊敗瞭理智。
至少目前看來,女帝已經陷在瞭自身名器的刺激中,名器也許攸很多舒適感是針對陽具,但對女帝來說,鸞鳳凰吟對她也有著很可怕的效果。
那就是由於穴道的炙熱,會一定程度蒸發進入的空氣,讓穴道內壁和外界形容別樣的壓力,穴道的穴肉會跟隨著陽具的動作起伏。
那種感覺就類似於整個人被這些動作而帶動。
陽具抽出時,忍不住跟隨著往下墮去、失落。
陽具插入時,又會因為穴肉的蠕動酥麻,而飛至縹緲的天際。
在這種拉鋸中,即便女帝身為煉氣士,洞虛強者的心境也意識到瞭危機。
原因無他,黃豐的陽具實在太粗太長,她即便能夠忍受交歡的舒適,但由於欲動,她體內的鳳凰浴火,快壓不住瞭。
“嗯……哦??……好美好舒服。”
“怎麼會……朕的美穴被肏瞭……好想要??……給朕!”
“噢嗯嗯嗯??……好刺激……不行……死奴才你是不是捅深瞭??!”
女帝或許還保留著神志,但蹲騎在黃豐身上,岔開的雙腿顫抖得越發劇烈,那腰部也從一開始不願意主動配合,到興奮的上下迎合擺動,讓龜頭的帽溝在穴道肉褶不斷剮蹭,抽插動作帶出一股接著一股的蒸騰汁液,傳出斷斷續續的啵嘰聲:“怎麼出去瞭……唔??進來……肏進來瞭齁??噢噢。”
“陛下還真是騷,你的穴兒很緊,奴才都快堅持不住瞭。”
黃豐的話語讓女帝艷容神色一陣變幻,鳳眸睨睨斜過墻壁,餘光又見到大比外圍觀大賽的諸多百姓,內心情緒激動又更加羞澀,不能自拔。
忽而,女帝悄悄用手掃過搭在腿間的風袍衣袂,從少瑯視線望過去,那不斷抽插著的交歡處突兀地被衣袂遮擋起來。
少瑯就此,眼看著母後眉頭微微蹙隴瞭會,在一次主動抽出動作後,她松開瞭支撐在黃豐大腿上的手,鳳眸難以抗拒往上翻瞭個白眼,朱唇半啟,香唇漸露。
緊接著女帝居然整個人往黃豐身上倒去。
期間少瑯終於見到被母後身子遮擋的黃豐,那一瞥而過時,少瑯似乎看見黃豐在對母後說著些什麼。
卻因聲音很小,根本沒有被投影傳送過來。
在這之後。
“噢齁齁齁??????!”母後突然高聲昂叫瞭聲,整個身子止不禁地哆嗦顫抖瞭兩下。
啵嘰——
啵嘰——
起初以為要持續很長時間的黃豐,此時內心很是狂喜,原因還是在於女帝的這一下動作。
假如少瑯能瞧見衣袂遮擋下的地帶,便可以發現蠻子的陽具明顯又往母後的穴裡擠進瞭三寸。
“繼續……繼續動??!”享受著小穴裡滿滿的鼓脹感,女帝不知為何會這樣做。
想當年她面敵五萬鐵騎,成洞虛後火燒整個苗疆,單招戰聲夷族洞虛恩耶爾,何等風姿!
當下卻被一個蠻族小鬼的陽具插進身體裡,還抵擋不住那種欲望。
甚至於可以說,這黃豐的陽具和她真的太相合瞭,世間能夠滿足名器的陽具能有多少,世間九寸的巨長宗筋又有多少?
場外百姓歡呼觀看大比。
房內的女帝不想在抗拒瞭,這十數年的深宮寂寥她受夠瞭,無枝空悵望,春山何處不知歸。
女帝掌天下,但她不想成為那籠中雀,欲去而飛不得。
被蠻人肏又如何,她還是那個女帝,能怪得她嗎?
徹底放開禁制的鳳凰浴火燃燒神魂,女帝的身子越來越火熱,遍佈汗珠讓她白皙又透紅的肌膚充滿絲絲淒憐。
黃豐在女帝話語的催促下,也繼續抽插瞭起來。
陽具抽出,唇瓣微微外卷,芳香汁水四溢而出,往裡插入,炙熱和緊致的感受直接加劇瞭十倍,穴肉灼燒似的溫度直接包裹上來,瘋狂蠕動,女帝感覺整個身子被捅開一般,歡愉之極。
黃豐還不想止步於此,抽插的速度更發加快,他要讓這個女婦,徹底記住這個滋味。
“慢點……齁齁齁??……”女帝紅唇吐圓,喉間發出一聲聲哼吟:“好舒服啊啊啊??……用力用力!”
“這大宗筋,大陽具,大肉棒插得好深??……噢??朕真的要變奇怪瞭!??”
不知是嫌棄著這個姿勢的動作太慢,還是嫌棄這個姿勢插不到胃。
女帝忽又直起身子,不忘用風袍衣袂擋住抽插羞恥地帶,以免被少瑯發現,自己的母後,大夏女帝不止被蠻子肏瞭,而且不是插進來三寸噢。
已經是足足的六寸瞭,而且……而且!!
展翅高跟略動。
驀地,女帝從蹲姿換成瞭跪姿,兩手探前,跪在瞭少瑯身前,被風袍崩裹的滿月雙臀在後瘋狂起伏,朝向少瑯的艷容,鳳眸金瞳微微向上翻起,香舌伸出,舔舐潤澤紅唇,如似變成一頭完全壞掉的母豬騷容。
“啊??……朕被肏瞭……噢齁??在觀看大比的房間內……嗯??在宗門大比這麼多觀眾的情況下……嗯??被蠻人肏瞭。”
“沒有人知道……哦咿咿咿??夏朝的女帝被一個蠻族小鬼肏瞭咿??……連瑯兒都不知道啊……噢噢!??”
“朕是不情願的……但齁??真的太爽瞭……真是太蠢瞭,你都不知道啊??……朕被人肏瞭,母後被肏瞭,本宮的美穴被肏瞭……頂得好深……好美,朕要暈過去瞭齁齁齁齁??????。”
瘋狂的撅起,用力地往下插,猛烈的快感傳遍周身,黃豐把著女帝的曼妙腰肢,如同操控著一頭不斷奔跑,不知疲倦的烈馬,急喘著粗氣:“奴才也很爽,奴才是不是第一個讓陛下這麼爽快的,陛下是不是快要泄瞭,陛下的美穴好燙好舒服。”
“嗯??……”女帝下意識回應著,在那一剎那,她咬緊瞭紅唇,鳳眸轉媚遊絲,跪坐在黃豐身上的翹臀忽而抬至最高點,在龜帽都快離開屄穴的時候,猛地用力往下坐去。
女帝:“噢齁齁齁????????!”
黃豐:“嗯噢噢!”
女帝整個人激動地直起瞭腰肢,螓首高抬向碧頂水晶燈,鳳眸金瞳徹徹底底往上翻起,泛起白眼,鮮萃透紅的女帝屄穴被黝黑粗長的陽具漲滿,交合之處,粘稠的汁水濕透地毯大半。
最為激動的莫過於黃豐,他完完全全插進瞭女帝的屄穴內,那一瞬間一股浩浩蕩蕩的蒸騰熱氣往外噴在瞭他的龜帽前,直到撞擊在瞭一片柔軟的宮壁前。
女帝宮壁非但不炙熱,反是像暖玉般柔和,再之後,宮壁自發纏繞起瞭他的龜帽,仿佛就像是被一個環肉包裹瞭起來,不留絲毫縫隙,圈住瞭他整個龜帽,然後會輕微地蠕動,又痙攣似地快速收緊瞭起來。
那種感覺很奇妙,唯一有點很奇怪,就是黃豐整個陽具都被女帝的穴道包裹吸附瞭,沒有任何辦法抽動瞭,挪移半寸的力道都施展不出來瞭。
再持續下去,恐怕他當場就會射出陽精,那麼他便是在女帝泄身前,先泄瞭陽元。
可女帝真的還沒泄身嗎?
就在黃豐即將服軟的前一刻,女帝遽然拉住瞭他的手臂,然後將他整個人拉瞭起來。
在瑯兒面前,自己的母後。
那風華絕代,艷容高貴的女帝,那曾腳踩百官、征踏蠻夷的長腿微微屈著,像小母狗似向前爬著。
而在她的臀後,蠻子正賡續將宗筋插進女帝體內,將女帝肏得高潮迭起,紅唇連連嬌喘。
“嗯??……啊啊噢??……好厲害,頂得好深……”
“好粗好長??……好麻好爽??……怎麼會這麼爽??……”
一個跪向投影,望著自己母後被肏的王爺,一個兩腿微屈,半趴在墻面,身後翹臀屄穴迎合著蠻族宗筋的女帝。
她們本應該是一對親和的皇室母子,如今不過隔著一面墻壁,便已是人間溝壑。
跪在地上的少瑯,看著母後胯下不斷抽插的交合處,看著母後屄穴湧出的淫汁,看著母後貼在墻面,吹彈可破的肌膚遍佈香汗,玉碗倒扣的碩乳壓得扁平,兩瓣滿月臀被肏出道道蕩漾的肉波,手中擼動陽具的速度愈來愈快。
“嗯……齁齁齁??……你好棒……怎麼會這麼棒……不行瞭??……朕本宮快堅持不住瞭……美穴被蠻人的大宗筋插得好爽??……”
“朕的宮口被一頂一頂的……怎麼辦……噢齁齁齁齁??……朕真是混蛋……是妖後是昏君……呼噢??,完瞭……快泄瞭朕要泄瞭……讓他射進來的話,朕會變成徹裡徹外的蕩婦瞭????……”
“朕要敗給這根大宗筋瞭……怎麼會如此……噢??朕不配做皇帝瞭……不配做瑯兒的母後瞭??……對不起瑯兒,朕不是人不配做人……噢齁齁齁??????……”
女帝很瘋狂。
但也難怪,鳳凰欲火本就讓她的性欲比其餘女子旺盛,屄戶名器更是讓她在交歡之時,快感加劇提升。
更別說此次是久別十數年的交歡。
滾圓鼓翹又肉感多汁的女帝熟臀在黃豐手裡,恣情抓弄成各種模樣,一桿九寸蠻族陽具貫穿在臀瓣間。
黃豐已經很是配合地往前頂,往前抽插。
但漸漸也開始到力不從心,不是他不行,而是身前的女帝每隨著他將陽具抽出,便會立馬向後回含和他重新撞擊在一起,動作之嫻熟,動作之淫靡。
讓黃豐真的很懷疑,不是他在上女帝,而是他被女帝上瞭。
事實也很接近於此。
啪啪啪啪啪——
“嘶噢嘶噢??……齁齁??……朕快要去瞭。”貼在墻面的女帝,紅唇逐發張圓,鳳眸低垂仿佛望穿墻壁:“被貫穿瞭……受不瞭啊??……齁齁齁齁????。”
眼觀此狀,黃豐更是用力抓緊瞭女帝的美臀,咬緊牙關,胯下的陽具插出殘影:“……陛下你的美穴夾得奴才很緊……真的好緊……是不是以前都沒人這麼插過你啊。”
聞言,女帝鳳眉微微皺瞭皺,卻沒太大動靜,紅艷朱唇仍舊向外呵放熱氣,鼻腔喘著呻吟:“啊??……是麼……你個狗奴才……那還不快再用點力肏朕,噢齁噢齁??……來瞭來瞭,宮房又被刮到瞭……要丟要丟????。”
黃豐咧開嘴陰陰笑著,最後狠狠往外一抽:“陛下,準備好瞭,奴才要射精陛下的美穴裡瞭。”
“好!來吧……射進朕的穴裡??……朕要被射瞭……要被蠻人播種瞭??……要懷上這蠻人的小雜種瞭??。”
女帝雙眸飽含春水,如此大動作的抽插讓她身體感到極為的饑渴,穴肉不斷的痙攣,聲音高昂地呻吟。
在黃豐龜帽即將被動猛插進她體內的前半刻,女帝美臀驟而主動向外貼瞭上去:“噢??小雜種來瞭……噢齁齁齁????!”
啪地一聲肉撞,黃豐龜帽和女帝宮口發生劇烈的撞擊,一股溫燙的陽精自馬眼噴射而出,短暫濺射到女帝宮口美肉。
女帝忍著刺激痙攣,鼻腔呼出長長的哼吟,腰肢向外拉動。
粘滿淫汁白濁液體的九寸陽具從穴中脫出,繼而,女帝手抓黃豐宗筋,輕輕擼動刺激黃豐繼續射出陽精。
如此畫面,隔著投影,隔著墻壁。
跪在地面上的少瑯,抬頭望著母後手抓蠻鞭,那淺金色鳳眸略帶迷離,又似斜眼鄙夷譏嘲著自己的神情。
幾乎在黃豐被女帝擼動泄陽的同時,少瑯的陽精也射向瞭墻面,流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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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爐上的香品接近燃盡。
“你好爽嗎?”
高高在上的口吻,不容置疑的聲色,湧入黃豐耳中,側眼瞟去,女帝胸脯酥乳雖還在因先前的戰鬥,起伏不定,但女帝的神情!!
似是要殺瞭人。
黃豐笑瞭笑:“陛下沒爽,奴才怎麼敢爽,奴才可以繼續,陛下也可以接著爽。”
“呵呵。”女帝聞言低垂瞭黃豐下身一眼,轉而展顏一笑:“是嗎,那就繼續吧。”
莫非女帝真被他肏服瞭?
黃豐喜笑顏開,身子朝女帝轉瞭過去。
掩藏在風袍衣袂下的手,如遊龍探海升起。
房中驚響’啪‘聲,可惜扇向的地方是黃豐的臉門,不是女帝穴門。
……
離開房間的黃豐,本就黝黑的醜臉腫得像個豬頭。
再次將身形化為曹少悲的模樣後,他便用玉碟轉移到大比會場甬道。
一名等候多時的蠻人仆從,沖瞭上來,遞上玉卷軸。
顧盼左右無人,黃豐接過玉軸,攤開。
上書:襲殺之人已至,埋兵三十入涼道,夜宮宗主瀕死被救,來人自稱’瓊瑤軒‘小二劉鐵柱。
仆從問道:“小主,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再派遣人去瓊瑤軒要人。”
黃豐收起玉軸,目光瞇起:“瓊瑤軒不涉世事,那位老板要救人應當是看在情誼,不必特意去找,派些人盯著便好。”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