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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馬其頓之戰

(44)馬其頓之戰

  水一章沒??戲的……

  底比斯(希臘語:Θ?βα,[?θiva]),古稱忒拜或特拜(古希臘語:Θ?βαι,[t????bai?]),是一座位於中希臘維奧蒂亞州的城市。因為這座城市是關於卡德摩斯、俄狄浦斯、七將攻忒拜、特伊西亞斯等故事的發生地,所以它在希臘神話中占有重要地位。在底比斯境內以及周邊的考古發掘發現瞭一處邁錫尼定居點與寫有“線性文字B”字符的泥板,顯示瞭該城在青銅時期具有的重要地位。

  **正文

  底比斯這個曾偏於希臘一隅的小山國,在國王狄奧尼索斯勵精圖治精心經營下,接替瞭被阿迪斯用軍事和貿易收拾的稀裡嘩啦的雅典和斯巴達,開始稱霸希臘世界,如今的他們,已經搖身一變,成為希臘聯盟的主席國。

  然而,來自東方大國的威脅,始終對於希臘各國是一種揮之不去的噩夢。這無關正義,也無關道德。任何大國,都希望統治更多的領土,而任何小國都希望自己保持獨立,不至於被大國吞並。阿瓦尼王國的面積是希臘聯盟的四十倍,人口是希臘聯盟的二十倍,這樣一個軍事大國的存在,就是對希臘聯盟的威脅,而解除威脅的方法,無非是戰爭和制造內亂。

  但如今,希臘人對於王國軍隊和王國親王阿迪斯有一種天然的恐懼。兩千多顆斯巴達人的頭顱,以及四十萬大軍,足夠讓每一個希臘人都不敢妄圖開啟戰段。但阿瓦尼王國自己內部居然出亂子瞭,這是千古難得的機會。統治底比斯的老國王安提戈諾斯已經60多歲瞭,早年的戰爭經歷讓他早已經傷痕累累,如今的他已經不能活多久瞭,他所期待的東西,也隻剩下為傢族謀取一個穩定的未來,如今的他,雖然隻是個須發已白的慈祥老頭,但堅挺的鼻梁引出瞭他那張依然俊毅的面龐,威然炯炯的雙眼宣誓著他國王的尊嚴。

  傍晚,夕陽的餘暉,讓王宮的潔白廊柱上灑滿金色的溫暖,顯得悠然;微波粼粼的湖面則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和諧安逸。國王戈諾斯處理瞭一天的國事後,飯後散步來到瞭他最感興趣的地圖沙盤前。看看自己國傢的領土疆界:首都塞薩洛尼卡南臨愛琴海,交通位置重要,貿易和農業發達。在北方有一座山城叫做貝拉索拉,這個在山崗上建起的城鎮是底比斯北方前哨據點。塞薩洛尼卡往南來到瞭色薩利地區,這裡同樣有一座山城叫拉裡薩,是底比斯中部城市。再往南經過阿提卡地區走廊就是伯羅奔尼撒的大型城市科林斯,這裡盛產大理石、科林斯瓷瓶,這座城市有著發達的手工制造貿易及海運,因而成為瞭底比斯重要的經濟支柱。此外該城軍事設施較為齊全,軍事制度嚴格。所以是戰略要地。這就是底比斯到目前為止的疆界,她所擁有的全部的四座城市。雖然,和王國那成百上千的城市無法媲美,整個迪比斯的人口,也沒有阿瓦尼王國的王都人口多。但,這些都毫不影響他們作為一個有聲有色大國的自豪感。

  限於希臘半島地區的地形因素,底比斯國土防線狹長,並不便於集中守備。再加上周邊勢力關系復雜,這些都構成瞭底比斯的安全隱患。戈諾斯深知一定要想辦法改善當下這種情況。因此,當他借助阿瓦尼王國內亂的機會 聯合瞭半島各城邦,甚至是迦太基和高盧的雇傭兵,籌齊瞭八萬大軍,準備北伐。畢其功於一役,收回被阿迪斯親王的北境軍統治的北馬其頓地區和色雷斯,切斷塞爾維亞和摩爾達維亞和北城的聯系。不過,作為高貴的希臘人,他們還是要點臉的,於是他們派遣使者向色雷斯和馬其頓的本地貴族發出加入希臘聯邦的邀請。

  「尊敬的色雷斯/馬其頓的貴族閣下,人類文明的搖籃,文明世界的燈塔希臘聯盟的盟主戈諾斯殿下在此邀請各位加入希臘聯盟,擺脫邪惡帝國的奴役。加入聯盟後,諸位隻需要將稅收的一半交給聯盟 就能享受到聯盟的保護,如果諸位不能主動棄暗投明,那麼,希臘的十萬文明之師將被迫入侵諸位的領土。」

  對於這種離譜的言論,本地小貴族自然是拒絕的,當然,拒絕的結果就是希臘人的入侵。當然,一向極其謹慎的戈諾斯還是從他的間諜發回的信件中證實瞭阿迪斯親王這時正被女王軟件,整個北境目前群龍無首,這些情況,他心情很輕松。

  早在成為希臘聯盟領袖的時候,征服北方王國領地的戰略思想就已經被提出來,所以當國王的軍事會議上做出要狠狠懲罰那些拒絕希臘聯盟條件的附屬王國的貴族時,並沒有遭受多大的內部阻力。入侵王國這是希臘聯盟的安全形勢所要求的。如今,色雷的貴族拒絕臣服希臘,這無非是對整個希臘世界的挑釁。他們自以為自己是王國的領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們,因此變得肆無忌憚目空一切瞭。不僅驅逐希臘的商人,阻止希臘的農民耕作邊境的土地,甚至將軍隊開到兩國邊境耀武揚威。而偉大高貴的希臘文明人終於對拒絕臣服的馬其頓和色雷斯領地忍無可忍,因此,向阿迪斯親王和他的阿瓦尼王國宣戰!這次入侵行動名義上仍然是由國王戈諾斯禦駕親征,他的軍事大臣梅赫擔任其副手。梅赫的外號冷血蜥蜴,是一員能打能殺的猛將。他跟隨戈諾斯多年,至少表面上忠心耿耿。

  在連續攻陷八個小城池後卻依舊沒有遇到較大阻力後,戈諾斯相信,自己代表希臘人,擊敗王國,甚至征服整個北境,獲得無上榮耀的機會已經來瞭。因此,他自己也進入瞭主力軍團,並且掏空瞭自己的傢底,把所有能籌集到的錢糧,全用在瞭北伐軍中,因此,這次的希臘聯軍無論在規模上還是武器裝備上,都已經是精銳無比。

  一線步兵主力是由全副武裝的斯巴達方陣長槍兵及雇傭的米蘭長槍兵組成。這種方陣兵手中的主要武器超長槍,經過鍛造廠加工,矛頭更加鋒利,木質槍身更結實不易折斷。此外,長槍方陣有手持彎刀的邁錫尼輕裝步兵配合作戰,而在隊列最前面的則是戈諾斯最仰賴的重甲步兵,他們裝備著巨大的盾牌和鐵斧,基本能免疫各種遠程弓箭的射擊,而長矛和盾牌,加上邁錫尼輕步兵的配合,一定程度上彌補瞭方陣轉向和追擊時不夠靈活機動的缺點。這無疑提升瞭步兵部隊的綜合戰鬥力。

  另外,從高盧雇傭的輕騎兵和迪比斯直屬輕騎兵也達到六個大隊,將近6000人。全部裝備中等長度的青銅矛,武器裝備獲取額外加成。軍團兵力接近滿編。在新攻占的城池短暫休息後,戈諾斯率領希臘聯軍向北挺進,翻過上馬其頓的巴爾幹山脈,在出山谷處,終於遇到阿迪斯派出的第一支部隊。這隊人馬的主將是色雷斯地區阿迪斯任命的郡守,同樣是軍校第二屆畢業生的拜爾努斯,以及軍校第一屆畢業生的色雷斯和馬其頓警戒區警察總署署長伊埃斯,他們奉命帶領郡內民團,駐防軍和警察攔截馬其頓部隊入侵。

  兩軍相遇旋即擺開陣勢對壘。戈諾斯來到陣前觀察王國軍的部署情況:拜爾努斯部署在前排的是一群由獵人和鐵匠們組成弓兵,數量很多,大約有1000來人,一字排開構成瞭第一道戰線;二線則是主力的2000多名警察和5000名手拿長刀的民兵方陣,每個方陣大約500人,方陣的兩側是由牧民組成的輕騎兵集群6個,每個集群大約200名騎兵。再往外邊是,裝備簡陋的農民組成屬於輕裝步兵,隻配有小型青銅盾牌和和削尖的木頭。他們的角色基本就是炮灰瞭。站在最後的就是拜爾努斯所在的主力,100多名軍校生組成的騎兵衛隊。這些就是馬其頓地區,不過,由於這裡是礦區,不少礦工們用木頭很快也搭建瞭二十多臺投石機。雖然投石機對於固定目標的攻擊效果更好,但現在,多一個火力投射工具,也是好事。這些是阿迪斯能出動的所有武裝力量,總的來說,拜爾努斯的軍隊就是一群由警察,一小部分軍校生和武裝民團組成的,人數不足一萬的雜牌軍。當然,阿迪斯還沒有蠢到讓一群武裝農民和希臘的正規軍死磕。對於拜耳努斯的唯一要求,就是堅持三天,為阿迪斯的主力部隊爭取時間。這是阿迪斯根據軍事情報局提供的信息所制定的戰術。對於這一點,拜爾努斯也是很清楚的,同行的警察總長伊埃斯也清楚這一點。

  所以最初,他們決定依賴各處的地形和小城堡來逐步抵抗。但現實很快讓他放棄瞭這個計劃,在面對數量眾多,裝備精良的希臘軍隊,幾十到幾百個農民組成的防禦力量,根本沒有抵抗的動力,在連續丟失好幾個堡壘後,拜爾努斯最終還是放棄瞭對農民們的期望,而是把所有人組織起來,在軍校生和警察們的監督下,逼迫這群武裝民團和正規軍對抗。不過,好消息也不是沒有,在得知這裡隻有一群民團而不是正規軍防禦的消息後,戈諾斯和梅赫都堅信,隻要一個沖擊,就能獲得勝利,因此,他們沒有派出步兵,而是集中6000騎兵,對農民方陣進行突擊。

  站在對面的拜爾努斯第一眼看到聯軍漫山遍野的鐵騎也是極為震撼,他沒有想到希臘人如今竟然能有數量如此眾多的騎兵,根本就是不可思議。雖然看起來除瞭第一線的重騎兵外,兩邊的遊擊都是輕騎兵。

  在這個時候,因為重甲的廣泛使用,普通的輕便弓箭逐漸失去瞭用武之地,當然,這也和弓箭的剪頭隻有黑曜石或者青銅器之類的軟金屬有關,如果用生鐵,則過於昂貴。因此這個時候,除瞭安卡拉公國出產大量優質鐵礦所武裝起來的射擊軍外,其他部隊包括阿迪斯親衛依然都很少用弓弩作為主要裝備。即使裝備瞭,對敵軍的傷害也不大,還不如石頭來的危險。

  戈諾斯自然也是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會大膽的用重甲鐵騎來打頭陣,突破拜爾努斯的中軍本陣。

  「弓箭手準備!」

  「放!」

  隨著希臘騎兵的不斷接近,拜爾努斯也不斷下達著命令。

  一篷蓬箭雨從民團的方陣中飛出,向正前方的重騎兵頭頂落下。這樣的箭雨對於武裝到瞭牙齒的重甲騎兵來說根本就是直接無視。重甲騎兵根本沒有絲毫的閃避,隻是任憑箭矢落在身上,發出一陣陣叮叮當當的聲響。

  第一輪的箭雨根本沒有對在前方突擊的數百重甲鐵騎造成任何的傷亡,緊接著第二輪箭雨又是從天而降。隨著距離的接近,箭矢的威力和準頭有瞭相當的提高,有一些箭矢從鐵甲的縫隙中插瞭進去,但是卻無法再繼續深入。於是獵人們的第二輪箭雨的戰果就是讓許多的重騎身上插滿瞭箭矢,猶如一個個鐵甲刺蝟一般。

  發動起來的重騎兵勢若奔雷,威不可當。馬踢翻飛,激起瞭無數煙塵,數百名重騎兵已經將騎槍緊緊的夾在腋下,臀部提起。上身前傾。已經做好瞭沖陣的準備,猶如一個個洪荒怪獸一般沖向瞭民團的方陣。

  「弓手按往左右兩邊退開,準備射擊後面的輕騎兵,機動警察們上前!」伊埃斯大聲命令道。

  得到命令的弓箭手倉皇後退,手持長槍的警察們則是匆匆上前,在軍官的呵斥下慌慌張張的排成一列列,將長長的槍頭刺向外面,形成一層層槍墻。

  但是沖鋒起來的騎兵速度已經到達瞭頂峰。根本不等這些槍兵結成堅實的陣型就已經沖到瞭跟前。梅赫一馬當先,他沒有用騎槍,而是用自己平常用的一把大劍,一馬當先的沖入瞭民團陣中。

  兩名當面的警察頓時被戰馬強橫無匹的巨力撞的向後飛去,胸口下陷,鮮血狂噴,眼看是不活瞭。他們手中的長槍槍頭則都是被齊根斬斷。

  梅赫的弟弟塔塔羅夫和另一名副將則是護衛在梅赫身後。兩人手中巨大的騎槍直接洞穿瞭當面警察的胸膛,又利用戰馬的狂奔之力將後面的數名手持長槍的農民向後倒飛,又是壓倒瞭一片士兵。隨著越來越多的重騎兵沖入敵陣,民團前陣中的突破口不斷的在擴大,不斷的有士兵被撞飛,或者被挑飛。

  當然,重騎兵的優勢就是速度帶來的巨大動能,一旦停下就會陷入困境。所以註定他們的作戰特點就是進攻、不停的進攻!在梅赫的帶領下,數百鐵騎猶如一柄燒紅的刀子插進瞭奶油之中一樣。所過之處。劈波斬浪,擋在他們面前的所有的障礙不論是人還是物都會被碾為齏粉。

  眼看著身前本來密密層層的隊列一層層的被希臘軍重騎兵沖破。充斥眼中的都是橫飛的人影,噴射的鮮血,漫天飛舞的斷臂殘肢。聽在耳中的都是士兵臨死的慘叫,戰馬的哀鳴,前面的警察和民團終於堅持不住瞭,再也顧不上什麼陣型隊列瞭,都紛紛拖著武器向後退去。前邊的要退,後面的又不讓退,陣型之中又是一陣混亂,士兵的叫罵聲,軍官的呵斥聲,武器的撞擊聲頓時交織成瞭一片。

  拜爾努斯沒想到前陣潰敗的這麼快,急忙命令作為中軍的親衛騎兵上前攔截潰兵。他倒並不是冷血動物,對部下的死傷無動於衷,相反,部下的死給他帶來瞭巨大的壓力,不過這個時候,他還不能讓部下撤離,因為他需要讓更多的希臘騎兵進入山谷中。還在抵抗的士兵除瞭警察,就是本地貴族傢的農民,他們的數量最多,但戰鬥力明顯不怎麼樣。在希臘人的沖擊下死傷慘重。

  「是時候瞭吧?」伊埃斯沖拜爾努斯點瞭點頭。

  「差不多瞭,傳令兵,通知投石機組,對準這些希臘人的後路,準備投石!另外,通知還在混戰的這些民團和警察們,立刻撤離,往山谷兩邊的山坡上撤,希臘佬沒有帶弓箭,騎兵也爬不瞭坡!」拜爾努斯冷冷的命令道。

  「等等,那些還在和希臘人混戰在一起的弟兄們在怎麼辦!我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去送死!」伊埃斯這會才發現,拜爾努斯的戰術上把自己最忠誠的部下已經被作為誘餌。

  「他們能跑就跑,跑不瞭隻能作為英雄去犧牲自己。」

  「混蛋,你怎麼能這樣!」伊埃斯一把抓住拜爾努斯的肩膀。「我不能讓我的人白白送死,你必須救救他們!」

  「伊埃斯,我才是親王殿下委派的總指揮,我的命令就是親王殿下的命令,現在,你給我放開,不然,軍法處置!」拜爾努斯沒有理會暴怒狀態下的伊埃斯。「我數到三,一,二……軍校生,把你們學長,拿下。」

  「是!」幾名軍校生接到命令後,一擁而上,把還在罵著拜爾努斯的伊埃斯拖瞭下去。

  「你們給我住手!你們敢這麼對你們的學長?混蛋,回去後我要向親王殿下舉報你們,還有,我會寫信讓校長開除你們這些沒人性的傢夥……」伊埃斯還在亂叫著什麼。

  「軍校生,給我把學長的嘴堵上!拖下去。」

  「是!」幾個軍校生義無反顧的執行瞭命令。

  「要投訴我或者舉報我隨你便,但前提是,我們都能活下去,就這一萬多雜牌軍,如果不找一些誘餌,我們所有人今天都會死,明白麼?下去清醒一下,沒準你就會明白,殿下為什麼讓二期的我,而不是一期的學長你來當總指揮!傳令兵,執行命令!」

  「是!全軍撤退!騎兵兄弟們跟著黃旗走,步兵弟兄們往山谷上撤!動作要快!」十幾個傳令兵騎著戰馬飛快的奔向戰場,邊跑邊吹響瞭撤退的號角。另一邊,投石機的陣地裡。

  「各投石機組註意,目標,山谷外的平地,距離,600米,預備,放!」

  幾十斤重的陶罐子就這麼狠狠的砸向混亂的人群。然後破碎瞭一地。希臘重騎兵一開始還以為這是要砸向自己的,都嚇瞭一跳,連忙往回撤,但很快,他們發現,丟下來的根本不是什麼石頭,而是罐子,罐子裡裝的,則是一些黑糊糊的液體。有些液體飛濺到騎兵的鎧甲上。弄的這些騎兵們一臉懵逼。

  拜爾努斯從一個軍校生手裡拿過一張強弓,用打火石點燃瞭箭頭的黑油。對著黑油最多的地方射瞭過去,頓時,火光四起。

  「第二輪準備,放!」

  又有幾十個陶罐射向希臘的騎兵。很快騎兵們發現,除瞭會著火的黑油,罐子裡還裝著很多青銅制的三角刺菱。沒多久,越來越多的裝有希臘火的陶罐被射到騎兵隊伍中。兩邊山谷裡埋伏的武裝農民們也把一堆堆點燃的茅草束丟向地面。更有許多投石機丟出的巨石封住瞭騎兵們後退的去路。

  不少馬因為吃疼,開始把身上的騎兵甩瞭出去,而騎兵滾到地上,被希臘油浸潤瞭身體,被火燒的更旺,隻能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最後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昏迷,最終在痛苦裡死去。眼見自己花費重金的騎兵即將被拜爾努斯一把火加一堆破石頭借助地形燒成灰。戈諾斯一時氣急,連忙命令龐大的步兵軍團開始突擊,要讓他們救出騎兵。

  希臘軍團畢竟是職業軍人,即使騎兵已經面臨崩潰,但後續的步兵集團還是那麼方方正正,規矩有致,看起來棒極瞭。戈諾斯看著手下將士們神氣十足,他不由得豪情頓生:

  「你們都知道!我們是個真正的傳統的希臘人。我信奉紀律、尊嚴及義務。我們熱愛自由和榮耀,我們血統高貴,不是那群王國的暴發戶可以比擬的,今天與我並肩站在這裡的你們,每一位希臘戰士,我都知道你們,我相信你們。各位!我們要直面困境,我們的許多弟兄已為瞭勝利而獻身。但隻要我們仍屹立與此,就沒有人能將我們打敗!今天,我們要為民族的歷史再添一筆勝利!我們將獲得無上的尊崇!遠處站著的是王國的軍隊。他們自命不凡;他們還自稱為軍人;我看他們其實是穿著制服的農民,不,他們甚至沒有制服!我們的敵人在等死。讓他們等候是不禮貌的。所以,我們該讓他們嘗嘗希臘人刀劍的滋味!他們的女王是個娼妓,和野蠻人上床,他們的王子是個廢物。這樣的人沒有資格統治這片土地,我們要讓他們明白,希臘人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吼」,以及刀劍敲擊聲。希臘軍隊完成動員開始歡呼。另一邊,拜爾努斯也開始調兵遣將,在小山包和巨石建立的障礙物前排列隊型完畢,也開始做起瞭戰前演講。他的聲音高亢激昂,鼓舞著每一名馬其頓士兵。拜爾努斯在山坡上對著漫山遍野的阿瓦尼民團,警察和軍校生們:

  「弟兄們,我很榮幸能代表阿迪斯親王殿下,帶領你們保傢衛國,我很高興我們還活在彼此的身邊,互相稱其為兄弟、戰友。我們本來隻是鄉野的農民,奴隸,礦工或者獵人,但是過瞭今晚,我們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王國的捍衛者!我的過去和你們一樣,來自色雷斯一個貧困的農戶傢庭,但是親王殿下給瞭我們土地,讓我加入殿下的軍團,並且讓我進入軍事學校學習,今天,我將帶領各位,戰死在這裡。不過明天,親王殿下會替我們復仇,我們的敵人將會永遠的留在這裡,而我們的英魂將永遠保護這片土地!阿迪斯親王殿下萬歲!王國萬歲!」

  「親王萬歲!王國萬歲!」阿瓦尼軍士氣同樣大振。

  希臘人那秩序井然的步兵方陣,打頭的又是四個重步兵連隊,他們的後面,是三十個輕步兵連隊。但用重步兵突擊山谷,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主意。笨重的鎧甲阻礙瞭他們攀爬石頭的可能,而由獵戶和礦工組成的民團們則在山頂上以逸待勞,將手裡的石頭,泥土,和標槍一起往山下投擲。甚至不需要瞄準,就能弄死大片希臘步兵。

  一些高盧來的雇傭兵最先開始崩潰,他們本來就是想乘亂撈一筆走人,根本沒想把命交代在這裡,這些士兵當年在羅馬人面前都是一箭未發就投降瞭,後來迦太基人一沖鋒,他們又再次投降,順風戰打的還行,但隻要一遇到逆風局,他們也潰敗的最快。今日的他們,焉能繼續在山包下送死?所以他們不出意外的崩潰瞭,一個個扔下刀槍轉身向後奔去,攔都攔不住。眼看著那一個個恐怖的滾木和石頭向他們沖過來,求生的本能讓他們不顧一切的沖向後陣。

  看著高盧雇傭兵潰敗瞭,威尼斯雇傭兵和其他城邦的公民兵也開始潰敗,他們本來就是被逼著參加入侵王國的行動的,這場戰就算勝利瞭,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喝口湯,既然如此,也沒必要那麼主動去送死。戈諾斯沒想到前陣潰敗的這麼快,急忙命令作為中軍的底比斯精銳上前攔截潰兵。那些底比斯士兵本來就因為在和自己的兄弟騎兵們陣亡而人人心中都是憋著一肚子火。迎上這些潰兵後毫不手軟,舉刀便砍,殺的是人頭滾滾,鬼哭狼嚎。一時間倒是將潰兵給擋在瞭中軍陣前。那些向後逃脫受到攔阻的潰兵眼看此路不通,急忙又向兩邊沖去。

  「好機會,士官生們集合,我們一起去,殺瞭老東西!給親王殿下做賀禮!」拜爾努斯一揮手,讓衛士去牽自己的戰馬。

  「師弟,你可不是騎兵科的,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做吧。」伊埃斯一把推開拜爾努斯的衛兵,一轉身跳上拜爾努斯的戰馬。「這可不代表老子會原諒你,老子我還是會向親王殿下舉報你用同僚做誘餌的可惡行為!騎兵弟兄們,跟我一起出擊!」

  一百多名士官生和近千名輕騎兵沿著山路的兩側,開始飛奔而下,騎兵的巨大沖擊力加上地形優勢,很快就殺的還在頑強沖擊的底比斯皇傢步兵潰不成軍。不過因為人數少,伊埃斯也不敢戀戰,在沖垮希臘聯軍的隊形後,他就立刻掉頭跑回山谷,希臘步兵想追,但速度跟不上,在山谷前又被密集的石頭和弓箭擊退。戈諾斯隻得放棄在一天內徹底擊敗馬其頓境內阿瓦尼軍隊的計劃。在這一天,希臘人損失瞭接近一半的騎兵,除瞭靠後的輕騎兵依靠機動性勉強逃離戰場外,在戰場中央的三千多騎兵,其中包括四百名重騎兵,和接近一萬名步兵都永遠的留在瞭戰場上。

  禍不單行,很快,戈諾斯就體會到瞭過去日耳曼人的痛苦。第二天一早,本計劃繼續進攻的他收到瞭兩條壞消息,首先是阿迪斯親王帶領這阿瓦尼王國的主力部隊已經到瞭馬其頓,一支阿瓦尼騎兵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現在戈諾斯軍隊的後方,焚燒瞭戈諾斯儲備瞭一年的軍糧。更糟糕的上,從各地匯聚而來的阿瓦尼軍隊,數量不少於二十萬,傳聞已經有一些城邦的領主已經私下和阿迪斯親王議和瞭。

  「這個時候,戰爭繼續已經變得沒有多少意義瞭,老夫願意承擔所有的罪責。聽我的,各城邦的軍隊由各自的領主帶領,有序撤離。底比斯的軍隊為你們斷後。很抱歉各位,復興希臘的偉大事業,沒能在我們這代人手裡實現。」

  臨時營地裡,戈諾斯對參加會議的各城代表和自己的部下們承認瞭錯誤。並且已經做好瞭以死謝罪的準備。

  「陛下,王國女王派出信使,她有辦法讓阿迪斯的軍隊停止進攻。不過她的要求隻有一條,讓您和女王聯姻……」一名侍衛匆匆忙忙的打斷瞭會議進程。

  「什麼?這怎麼可能?」

  希臘聯軍在面對阿迪斯麾下的年輕將軍拜爾努斯連續吃瞭兩次敗戰,但憑借數量優勢,希臘人本可以繼續進攻,直到拜爾努斯的軍隊全部消耗幹凈為止。但阿迪斯親王根本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北境軍在極短的時間裡動員瞭超過三十萬人,並且迅速發起反擊,在不到三天時間裡已經陸續收回淪陷的城池,並且焚燒瞭希臘人的糧草,幾支希臘人的騎兵甚至已經深入希臘腹地,對各個城邦進行報復性的燒殺搶劫,一些無法抵抗的城邦選擇主動議和,乖乖交出天價賠償金。

  在這種數量和質量都已經遠不如王國軍的局面下,無論希臘聯軍如何努力,都不可能獲得戰爭成功,戰爭也從主動出擊,轉變為被動防禦,如今的他們,隻能等王國東邊的聯盟從克裡米亞一路北上,西進,最多三個月,阿迪斯的北境軍就必須東撤,這樣自己就能和東邊反王國的力量一起,夾擊阿迪斯親王。但現在的問題又變成,如何能利用地形,並且說服聯盟裡的其他成員,繼續堅持,並且守住陣地三個月。但一封來自王國最高權利象征的女王的信,打斷瞭這個混亂的進程。在信裡,女王表示,隻要戈諾斯國王願意和自己聯姻,那麼阿迪斯不僅僅會撤軍,甚至他們付出巨大傷亡都無法拿下的馬其頓和科索沃地區,也能作為嫁妝,送給希臘聯盟。不過作為交換條件,底比斯王室必須整體遷到王城,以入贅的身份,成為阿瓦尼王室成員。

  於是,會議的主題,很快又從如何防禦來自王國的報復,變成是否同意國王入贅阿瓦尼王國。

  「老夫已經快70歲瞭,入贅之類的我不在乎,但要我的兒子孫子一起遷居到王城,這恐怕就不是什麼好事情瞭。這到底算是王國割讓土地給我們,還是我們整體變成王國的一部分?各位大人,說說你們的意見吧?」

  「陛下,我不同意,女王就是個下賤無恥的婊子,他的歷任男人,除瞭阿迪斯親王,哪一個有好下場?不是死無葬身之地,就是被閹割……那婆娘對自己的親兒子都那麼殘忍,何況我們這些外人……到時候我們別也莫名其妙的死光瞭……」

  「我倒是認為可以接受條件,畢竟現在阿瓦尼大兵壓境。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肯定是最好的。」

  「那你怎麼不讓你的傢人去王都,去入贅王室?」

  「混蛋,那你來帶兵抵抗啊?」

  「去你媽的,我知道你們已經偷偷和阿迪斯議和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怎麼,我確實議和瞭,不同意?那你來出錢賠償我的損失啊?」

  「……」

  戈諾斯頓時感覺頭疼,他要休息一下,起身走到帳篷外去透透氣,一彎明月已掛上枝頭,周圍環境安逸靜謐,這時,戈諾斯的兒子米諾陶斯帶來瞭一個更壞的消息。

  「父親,貴族聯合會已經派人在和阿迪斯親王和女王的使者交涉瞭,如果到時候我們還不投降,或者不接受女王的條件,貴族們就聯合起來剝奪王室的地位……」

  「唉……答應女王的條件吧,底比斯王室願意入贅阿瓦尼王國,我願意做女王陛下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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