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抹去滑落的眼淚後,蕾歐娜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哭瞭出來,這幾天無時無刻不繃緊的神經,在這一刻終於放松瞭下來,這讓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撲進瞭白河的懷裡,無聲的哭瞭起來,而上一次哭已經是十九年前的事瞭,也是在父親的懷裡……顯然她已經把對方當成父親的繼承者。
「喔,呵!」
被穿著重甲的蕾歐娜一個飛撲,毫無準備的白河差點沒站住,不過好在他事先將鈴放瞭下來,否則還真沒準被撲倒瞭……
抱著身穿鎧甲的蕾歐娜,白河並沒什麼多餘的想法,繼承瞭斯特雷斯的記憶傳承後,讓他真的有一種看女兒的心態去看蕾歐娜,哪怕對方渾身都是惡魔的污血,他也毫不在意。
「……」
「……」
持續瞭將近5多分鐘,蕾歐娜的情緒才漸漸平穩瞭下來。
「對不起,把您的衣服弄臟瞭……」
「沒關系。」
白河笑著摸瞭摸蕾歐娜的臉頰,那慈愛的模樣還真有點老父親的架勢,隻不過被摸瞭臉頰的蕾歐娜看著對方卻是略微有些臉紅,但卻沒躲開,反而是微微一愣,又落下瞭點點滴滴的淚水,因為這熟悉的手法,簡直和自己小時候受委屈時,父親安慰自己的手法一模一樣。
「爸爸……」
「嗯?」
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蕾歐娜突然叫自己爸爸,白河頓時清醒瞭過來,連忙將手抽瞭出來,同時心中搖瞭搖頭,自己剛剛是怎麼瞭?為什麼會做出這個動作?
感覺就像是被人操控瞭一般……
「!?」
然而這時白河突然猛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變成瞭透明的一般,並且在一點點的消失,隻不過透明的身體消失後,又恢復瞭正常的身體顏色,同時又獲得瞭一些之前沒有的記憶。
「不好意思,剛剛有些冒失瞭,希望您不要介意。」這時的蕾歐娜也有些懵瞭,剛剛她確實一瞬間把白河看成瞭父親,但隨著那個看不見的靈魂徹底消失,她眼中的白河再一次恢復瞭原本的面目。
「唉……看來這老頭還真是為你們操碎瞭心呢……」得到斯特雷斯最後信息的白河,頗有些無奈的搖瞭搖頭,隨後在乾坤袋中拿出瞭一塊圓形的玉佩,並攤開瞭蕾歐娜的手掌放在瞭上面。
「這塊玉佩叫做玄心時空玉,當你碰到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或者生命受到威脅時,就將它摔碎,我會踏破虛空來幫你解決一切難題,但隻有一次機會,要三思而後行知道麼?」
「您這……」
「叫我白河吧。」
白河也有些肉疼,這玄心時空玉可是在上古寶窟中,自己與數百名高手混戰瞭數十天才搶到的寶貝,一共才隻有倆對,現在給蕾歐娜一對中的一隻,自己手裡就隻剩另一對可用瞭,不過所幸這玩意對現在的自己已經沒什麼用處瞭,更多是紀念意義……
「去吧,回去重建你的城市……」
說完還沒等蕾歐娜回答,他就施展瞭土遁加隱身術帶著鈴離開瞭,而看著眼前突然消失的白河,蕾歐娜以為自己在做夢一般,因為白河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刺客職業,怎麼能在自己眼前消失?但手中的玉佩卻是真實存在的。
「父親……」
(轉場)
另一邊,白河回到瞭幽月兒姐妹這邊,奈婭則是剛好醒過來,這變態的恢復能力還真是讓白河都感到瞭驚訝,本以為對方起碼的昏迷個幾天才能醒過來,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恢復意識瞭。
「姐……主人回來啦——(小聲)」
「哼!」
看到白河落瞭下來,幽星兒連忙示意姐姐停止話題,而白河也沒註意倆人的小動作,而是先來到瞭奈婭的面前,畢竟對方恢復能力這麼強,力量也不弱,確實可以收服做個部下,哪怕渡劫時拿來頂雷也是不錯的(你是魔鬼麼……)。
「喂!醒瞭?」
拍瞭拍奈婭的臉蛋,白河平靜的說道,但顯然奈婭還處於一個半昏迷的狀態,雖然勉強睜開瞭眼睛,可不止眼神十分呆滯,氣息也十分的虛弱。
而白河左右觀察瞭一下四周,發現這片區域裡還挺適合做營地的,便放下瞭鈴,準備在這裡建造一個臨時住處。
「鈴,去撿一些幹樹枝來。」
「嗯。」
得到命令的鈴,點瞭點頭,歪歪扭扭的走到一旁撿起瞭樹枝。
「星兒,你……們去弄一些獵物吧,咱們在這裡暫住一晚,順便研究一下你們的事情。」
「好的——」
幽星兒應瞭一聲,直接挎起瞭姐姐的胳膊。
「走吧姐——別想瞭——」
然而幽星兒雖然答應的很痛快,但一旁被指使的幽月兒就不爽瞭,憑什麼自己要被這個臭男人分配任務,不過偶爾露宿在叢林的姐妹倆,確實在打獵方面手到擒來。
「那麼……」
分配好瞭每個人的任務,白河則是在幾顆大樹之間,來回的用手拍瞭拍,最終選擇瞭幾顆較粗的大樹,並掐瞭一個手訣發動瞭自己的法術。
「木之法——樹創新生!」
剎那間數顆大樹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彎曲扭轉著圍在瞭一起,並隨著白河指揮很快變成瞭一個碩大的木屋,隨後白河又拿出瞭青鋒劍配合著劍法,修剪著木屋內的樹皮與雜枝,僅僅用瞭十幾分鐘的時間,一間幹凈整潔的木屋就形成瞭,並且白河還抽空打造瞭一個木床,木桌和幾個木椅,甚至是洗澡的大木桶,又拿出瞭一看就是經常使用的獸皮毯鋪在瞭地上。
「哇啊!!」
很快打獵回來的姐妹倆就被眼前的木屋震驚瞭,她們實在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魔法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造出這種級別的木屋,雖然這個世界也有建築類的木系魔法師和木系精靈,但他們建造一個普通的木屋都要好幾天的時間,而自己打獵也才用瞭不到10分鐘而已……
「主人……這些……夠用嗎?」
反倒是剛回來的鈴,看著正在木屋外準備生火的白河,並沒什麼太驚訝的表情,顯然鈴即便知道魔法的存在,但魔法具體能做到什麼事情,她並沒有概念,還以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夠用瞭,去旁邊歇一會吧,我來準備晚飯。」
「哦。」
坐到一旁的鈴,晃著自己纖細的小腿,有些好奇的看著白河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樣做飯用的調料與工具,而這也是白河泡妞的手段之一……
「姐……要制造出這種木屋……得需要什麼等級的魔法師啊?主人他能不能真的已經超越聖級瞭啊?」
幽星兒眼睛裡冒星星的摸著木屋裡的各種簡易傢具,一臉的興奮,她實在太喜歡這種傢庭氣氛濃厚的傢具瞭。
「我,我怎麼知道,不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來,恐怕需要數名大魔導師級別聯手才行吧……」
而且看到床上連床單和被子都鋪好瞭,幽月兒感覺到瞭一絲驚慌,尤其看妹妹的眼神明顯是對那個傢夥更崇拜瞭,可那個臭男人顯然是故意隻建造一個大床,分明就是不懷好意,這麼下去妹妹絕對會著瞭那傢夥的道。
「不行,不能就這麼讓星兒稀裡糊塗的被他騙瞭!」下定決心要保護妹妹的幽月兒,氣哼哼的從木屋裡走瞭出來,而看到正在煮飯的白河,她又一時間感到語塞,不知道該以什麼名義去質問對方(←不善言談),雖然隻有一個木床,但也不代表白河就確實想做些什麼,倒是如果自己先開口,反而有一種在暗示對方做些什麼的感覺。
「嗯?餓瞭麼?等一下就快開飯瞭。」
「額……哦……」
幽月兒有些尷尬的又回到瞭屋中,畢竟她本來就屬於能動手堅決不吵架的類型,平時就算碰到這種需要溝通的事,也都是由妹妹出面,但現在明顯幽星兒是站在白河一邊的,這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讓她十分難受,而以往自己都是想不明白就靠力量解決,這次卻不行瞭,打不過啊,而且也沒理由啊。
「星兒,月兒,出來準備吃飯——」
「月兒……」
正想著該怎麼辦時,突然聽到對方親昵的稱呼,幽月兒感覺自己的心臟和眼眶子都在蹦蹦跳,一股莫名的沖動油然而生,但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發飆,導致幽月兒隻能不停撫慰著自己的胸口,讓自己不去與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