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幾人吵吵鬧鬧和拌嘴中,「愉快」的吃完瞭晚餐,而美味的烤串也讓鈴淡忘瞭剛剛被欺負的事情,甚至還被幽星兒哄騙著喝瞭不少果酒,所以此時小臉紅撲撲的,小腦袋也輕輕的晃動,模樣十分的可愛。
「既然吃完瞭,咱們就去幹一些正事吧。」
將鈴放到旁邊,白河起身活動瞭一下身體。
「哼!你能有什麼正事,一天天的不正經。」
「額,月兒,你還在生氣嗎……我這不是為瞭調節一下氣氛麼——」顯然幽月兒還為剛剛的事情耿耿於懷,以至於吃飯期間一直都是氣鼓鼓的。
「嘿嘿,主人,姐姐她這是在害羞而已,你不用太在意啦——」
「星兒——你說什麼吶!」
「姐——你想什麼,我還能不瞭解嘛——」
幽星兒挎著姐姐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
「哈哈,既然這樣,那就先去處理那倆個傢夥吧,都等半天咯——」看著幽星兒對這自己眨眼睛,白河一臉的無奈和苦笑。
「那倆個傢夥?主人,你說哪倆個傢夥?」
「嗯?難道是?」
妹妹一臉疑惑的看著白河,不過姐姐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瞭,她從最開始就隱約感覺到白河似乎在分心幹什麼,現在想來自己果然沒看錯。
「我這個人吶,隨我師傅的性格,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如果敢傷害我的人,無論是的親人,朋友,還是仆人,甚至是一條狗,都不行。」白河一咧嘴角,對姐妹倆一邊搖頭,一邊擺瞭擺食指。
「為瞭一個血奴麼?」
幽月兒翻瞭個白眼,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看瞭對方一眼。
「當然。」
很快幾人來到瞭幽暗的小巷子,而倆個醉鬼已經徹底的清醒瞭過來,並且看到不遠處又出現瞭另一個白河時,倆個人都呆住瞭,隻不過此時他們不但被施加瞭禁錮法術,還被施加瞭禁聲法術,即便拼盡全力也喊不出來一點聲響,甚至連動一下都做不到,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
「鈴,他們誰欺負你瞭?」
「……」
白河一邊牽著鈴的手,一邊指著地上的倆人問道,而鈴卻是有些害怕的抓著白河的衣服,想要躲在他的身後。
「誰!」
「他……」
被突然提高的音量嚇瞭一跳,鈴輕咬著嘴唇有些害怕的望著白河,隨後才看向那倆個酒鬼,並指著其中一人說道。
「……」
但顯然白河對鈴這種懦弱的行為並不同情,也不買賬,畢竟無論在那個世界,隻有強大的實力與堅強的意志才會得到尊重,作為自己的第一個仆人,白河不允許鈴成為一個弱者,並且作為千魂體的掌舵人,鈴的意志和靈魂強度,將直接影響千魂體的強弱,所以於公於私,白河都會將鈴培養成一個合格的靈魂掌舵者,甚至準備傳授她一些靈魂類的功法和心法,以此來幫助她徹底掌控並駕馭體內的所有靈魂。
「鋥!」
看到鈴確定瞭目標,白河從乾坤袋中拿出瞭一把稍長一些的匕首,匕首的鞘上佈滿瞭詭異的圖騰花紋,並且相當的精致,把手的部分也刻畫著倆個精美的圖案,而當白河將匕首拔出時,更是發出瞭一陣悅耳的嗡鳴之音。
「殺瞭他們。」
面無表情的白河將匕首遞給瞭鈴,並隨意的指瞭指地上的倆人,原本他隻是想讓鈴殺掉那個欺負她的人,可現在他改變瞭主意,雖然有些殘酷,但殺戮確實是一種另類的成長方式。
「……」
極不情願又不敢不接的鈴,雙手緊緊的攥著匕首,身體也不停的顫抖著,淚水也在眼中來回的打轉,顯然她現在害怕極瞭,雖然沒殺過人,但鈴也明白白河的意思,她知道自己的主人讓她殺瞭眼前的倆個男人……可鈴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倆個男隻是其中一個推瞭自己一下,也沒有長期毆打自己,也沒有對自己做出那種痛苦的事情,主人就要讓自己殺掉他們呢?不過相對於疑惑,鈴心中更多的是恐懼,因為她不知道如何才能殺死一個人。
又或者說,鈴根本就不想去傷害任何人,從自己有記憶開始,瑪利亞就教導過她要善待他人,不要去傷害他人,要用心去愛,如果遇見瞭壞人,要向天神大人祈禱,用心去感化壞人,讓他們自己進行懺悔,而不是去以暴制暴。
「殺瞭他們!」
看著似乎陷入瞭迷茫的鈴,白河再一次加重瞭語氣命令道。
「抽泣……抽泣……嗚……嗚……」
而再次被嚇到一激靈的鈴,終於忍不住哭瞭出來,並且將匕首放在胸前,一副乞求的樣子看向瞭白河,顯然她想讓主人放過自己。
「殺瞭他們。」
緩和瞭一下語氣,白河又平淡的繼續說道。
「……」
而見白河沒有放棄的想法後,鈴又求助般的看向瞭一旁的姐妹倆,但很可惜……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殺手姐妹,顯然對於殺人這種事情已經毫無抵觸瞭,甚至可以說,隻要有足夠多的利益,以及自身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們可以殺死任何目標,無論善惡,無論男女,無論老幼。
「嗚……嗚……」
有些絕望的鈴,最終還是抱著匕首緩慢的走向瞭倆個男人,而雖然倆個男人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眼睛卻在不停的四處亂竄,而鈴從對方的眼睛裡,也看出瞭絕望與恐懼,這讓她一邊不停的抽泣著,一邊無比糾結的看著手中的匕首,一時間進退兩難的鈴停在瞭原地。
「……」
「……」
然而五分鐘之後,白河最終還是心軟瞭,他知道鈴的真實年齡沒有外表這麼大,所以他也不準備強迫對方單獨動手瞭……
「鈴,記得,傷害瞭你,就是你的敵人,如果你不殺死你的敵人,那麼你的敵人就會殺死你,殺死你的傢人,殺死你的愛人,也會殺死我。」白河蹲在鈴的身前,雙手捧著對方的小臉,一邊說,一邊用大拇指幫她擦拭著淚水,而鈴雖然沒有什麼傢人與愛人的概念,但是白河說到敵人會殺死他的時候,鈴的心中卻有瞭一絲觸動,隻不過現在的她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隻知道主人給自己東西吃,對自己非常好,她不想主人死掉……
「可能你現在還小,力量還很弱,但敵人是不會在意你的年齡和強弱的,所以你不光要有殺掉敵人的能力,還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如果說第一次實在太難的話,就讓我來幫你吧……」
說著白河站在鈴的身後,用手抓著她握刀的小手,慢慢的移向瞭一個男人的脖子。
「呲!」
異常鋒利的匕首,如同割破一張白紙般,輕易的就割斷瞭男人的喉嚨,而與此同時男人也被解除瞭束縛,但卻本能的捂住瞭脖子,在地上瘋狂的翻滾著,隻不過因為氣管已經被割斷,無法呼吸的他隻能用力捂著自己的脖子,拼命的掙紮,直到痛苦的死去……
而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瞭自己的手下,讓鈴整個人都驚瞭一般,雙眼睜大到瞭極限,身子也變的僵硬,頭腦一片空白,甚至原本斷斷續續的抽泣和不停流淌的眼淚都停止瞭,顯然即便鈴見過不少死人,但這和自己親手殺人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很好,接下來殺瞭另一個。」
白河說完,又半托半拽的將鈴帶到瞭另一個人面前,而鈴卻是有些木訥的看著另一個眼神裡充滿恐懼的男人,隨後「呲」的一聲,被死者濺出的血液嚇的一激靈,隻不過她的面前就如同有一面鏡子似的,噴濺出的血液一點都沒沾到她的身上。
「很好,你的初次任務完成瞭,明天再做後續的任務吧。」
「……」
「……」
「嗚哇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後知後覺的鈴,當聽到任務完成時,先是呆呆的看瞭白河一會,隨後猛的撲進瞭對方的懷裡嚎啕大哭瞭起來,對此白河並沒有責怪對方,而是溫柔的將對方抱瞭起來,並安慰似的撫摸著對方後背。
「主人,還有什麼後續任務啊?難道欺負鈴的還有別人麼?」幽星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有啊,他們的親人,他們的愛人,都是隱患,斬草不除根,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
「哦……」
「哼!」
而另一邊看著倆具屍體,又看瞭看趴在白河懷裡放聲大哭的鈴,幽月兒冷哼一聲,轉身走出瞭胡同,再表示不削的同時,也回想起瞭自己第一次殺人時的場景。
那時的她可沒人幫助,也沒有人保護,甚至她還要一邊把妹妹藏起來一邊戰鬥,而同樣面對倆個成年男人時,她卻隻被動挨打,甚至是被毆打到瀕臨崩潰的程度,不過最後還是在對方倆人放松警惕的時候,靠著自己的意志,反殺瞭二人,雖然對方確實存在著輕敵的情況,但當時的幽月兒才隻有9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