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鈴的心臟停止跳動的幾分鐘後,她的心臟之中突然亮起瞭一股微弱的火苗,並非是火的樣子,而是真正的火焰,可明明具有溫度的火苗,卻並不會灼燒到心房的四周,同時微小的火苗逐漸越來越亮,甚至透過鈴殘破的身軀,將小小的狗窩都照亮瞭,隻不過由於是雪夜,並沒人發現這詭異的一幕。
就這樣,光亮持續瞭數十秒後,才漸漸地暗淡瞭下來,然而此時也發生瞭奇跡的一幕,那原本死寂的心臟竟然恢復瞭跳動,雖然很微弱,仿佛隨時都能被外面的狂風怒雪所熄滅,可它依然頑強的跳動著,而隨著血族心臟再次啟動,鈴的身體也再一次得到瞭修復,隻不過這真的算是一件好事麼?
次日清晨……
暖洋洋的陽光灑向瞭大地,就如同是天神的憐憫,讓苦難人最難熬的冬天終於要過去瞭。
「哇啊啊!終於不下瞭,再下都他媽要冷死瞭!」睡眼惺忪的老葛手持掃帚走出瞭宿舍,而其他的工人們也陸陸續續的醒瞭過來,準備洗漱上工。
「喂!有個叫尤克的傢夥在這裡麼?」
「嗯!?」
剛準備掃雪的老葛,這才發現院子裡竟然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我問你,這裡有個叫尤克的傢夥麼。」
「什麼尤克?你誰啊!來這裡幹什麼?」
老葛看著女人不由得皺起瞭眉頭,因為女人看起來有些奇特,她的五官很漂亮,長長的馬尾都已經過腰,但皮膚有些暗淡,氣質也比較陰鬱,同時嘴裡還叼著一根剛剛點燃的香煙,女人的雙手插在褲兜裡,明明很高傲,卻又能做到一臉平淡的樣子。
而此時的天氣雖然說不上寒冷,但也非常的涼,可女人的上身卻隻穿瞭一件黑色的皮質胸衣,倆個胳膊上挎著一件黑色外套並沒有穿,這讓她大部分的皮膚都暴露在瞭空氣之中,下身穿的粗佈長褲也不像多厚的樣子,仿佛這個人感覺不到寒冷一般。
然而老葛卻沒功夫欣賞女人這有些性感的打扮,因為即便女人上半身隻穿著胸罩,皮膚也大多裸露在外,但老葛卻發現對方身上有著大片大片的傷疤,很顯然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尤其女人右手邊地上插著的那把刀身一米多長的長刀,這表明瞭女人的身份,她是一個殺手。
「你這傢夥是誰!?來這裡幹什麼!!這裡沒有什麼尤克,快點離開這個!!」似乎是感應到瞭對方釋放的殺氣,老葛感覺自己的心臟跳的飛快,這讓他有些發毛,因為他知道有些殺手根本就是以殺人為樂,尤其是沒找到任務目標,八成會殺死自己這個目擊者。
「呼——果然帶有惡魔殘息……」
吸瞭一口煙,女人面無表情淡淡的自言自語著,同時右手自然的摸向瞭插在地上的長刀,這無疑嚇壞瞭拿著掃帚的老葛,因為這些工人們打群架可能還行,但對戰這些專業殺手卻和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別。
「快來人!!」
察覺事情不妙的老葛連忙轉身向屋內大喊著,而此時剛醒過來的雷澤芬剛好在尿尿,頓時被老葛的大喊大叫嚇瞭一跳,不由得大罵道。
「艸!鬼叫什麼,嚇得老子都尿歪瞭!」
「……」
然而剛剛大吼大叫的老葛卻突然戛然而止站在瞭原地,這讓雷澤芬很不爽,以為對方無視瞭自己。
「老子他媽和你說話呢!你!在……幹……什麼……」原本開罵的雷澤芬突然聲音越來越小,並且張開的大嘴也忘瞭閉瞭,因為他發現站在門口的老葛,半個腦袋竟然詭異的滑離瞭身體……
「啪!」
隨著腦殼連著腦漿摔落的啪嗒聲,老葛的身體就如同被切開的水果,四分五裂的碎成瞭無數塊,一瞬間腦漿,鮮血,碎肉,內臟,都堆成瞭一灘,剛剛還在喊叫的人,就這樣變成瞭一堆碎肉……
「老葛!!!」
「老葛!!!」
「有敵人!快點抄傢夥!!」
看到老葛瞬間被分屍,其餘的工人們瞬間反應過來,立即拿著亂七八糟的棍子,鐵鍬之類的沖瞭出來,但也有聰明的傢夥,選擇直接開溜。
「是你殺瞭老葛!?」
很快,最先沖出來的雷澤芬發現瞭院子裡的女人,而女人則再次將長刀插在地面,雙手夾著香煙慢悠悠的抽瞭起來,看起來並沒有要回應雷澤芬的意思。
「哼!一群被操控的垃圾……」
側頭看瞭一眼雙瞳泛紅的的雷澤芬,女人一臉的輕蔑,但她輕蔑的神情卻進一步刺激到瞭雷澤芬,以至於這個沒什麼智力的獸人,瞬間就被激怒瞭。
「媽的,臭女人找死!!」
「殺瞭她!!」
「上上上!!」
這時其餘的工人們看到瞭女人的樣子,也都雙眼泛著淡淡的紅光沖瞭上來……
與此同時,在冥界走瞭一圈的鈴也醒瞭過來,並掙紮瞭半天才勉強用一隻胳膊將自己撐瞭起來,又積攢瞭些許力氣後,才將小腦袋探出瞭自己的「避風所」,似乎是想看看能否找到一些工人們扔掉的垃圾吃,畢竟這幾個月的時間,她吃到的隻是及少量的殘羹剩飯,以及被輪奸時禽獸們偶爾喂給她的少量食物,除此之外,可能給她提供能量最多的就隻有滿肚子的精液瞭。
然而剛伸出頭的鈴,就感覺後勃頸一疼,隨後身體一輕,被人提瞭起來,而鈴通過她模糊的視線,先是看到瞭不遠處一個嘴裡叼著煙,將外套半脫到身後的女人,女人單手插著褲兜,單手夾著煙,一臉隨意的看著院子裡血流成河,滿地碎屍的場景,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而提著鈴脖子的女人則穿的嚴嚴實實隻露出瞭倆隻眼睛,不過奇怪的是,這個女人身後背著弓箭和箭筒,手裡卻拿著一把長刀,讓人有些難以分清她的職業。
「姐,這還漏一個……嗯……似乎是血奴?」
「嗯,我知道。」
被叫做姐姐的女人,側過頭斜著眼睛看瞭看被妹妹提起來的鈴,不緊不慢的吸瞭倆口煙,並吐瞭個煙圈後才扔掉瞭香煙,並用靴子碾瞭碾之後,隨後又拔起瞭插在身旁的長刀,準備去檢查地上的屍體,看起來並沒有想要殺掉鈴的打算。
「估計是這些傢夥的玩具吧,不用管它。」
「哦……」
妹妹側過頭看瞭看臟兮兮的鈴,隨後將其扔回瞭地上,不過卻趁姐姐不註意,好奇般的一腳踩在瞭鈴的後腰上,並用長刀的刀背撥開瞭鈴的小屁股看瞭看,但馬上就向後一縮脖子,一臉「吔——」的表情走開瞭。
「姐,還有活口嗎?」
「留瞭幾個,你沒抓到麼?」
「抓是抓到瞭,但這些傢夥不知道是不是被加瞭什麼詛咒,剛問瞭幾句就跟瘋瞭似的掙紮,我給他們放血呢。」
妹妹用長刀撇瞭撇扔在大門口的倆個人,而這倆人正是瘋狂毆打鈴的那倆個工人,隻不過此時的他們已經被妹妹斬斷瞭左腿和右臂,並被數隻箭矢釘在瞭地上,同時脖子上也插著一根空心木管在放血,顯然看似溫柔的妹妹,施展起手段來也無比的殘忍。
「奇怪,這些傢夥的身上明明有魔族的氣息,怎麼那個叫做尤克的傢夥卻不露面?」
「姐……咱們會不會來錯地方瞭?這些傢夥就是一些被下瞭魔印的普通工人吧?」
「額……星兒,你再把情報拿給我看一下。」
「喏,給。」
姐姐接過瞭羊皮卷軸,仔細查看瞭一下,發現地址隻是標註瞭這附近,但這裡又不止一個院子,不由得有些煩躁的抓瞭抓頭。
「該死,早知道先潛藏一段時間瞭……」
「唉……姐,不是我說你啊,我就去周圍偵查瞭一小會兒的時間,你就把這一院子的人都殺光瞭,你就不能等我一起行動麼……」
「好啦……我知道瞭,下次一定等你一起好不好。」姐姐有些尷尬的撓瞭撓下巴說道,而妹妹卻是一邊搖著頭,一邊將工人們攜帶的錢財和院子裡有用的物資都收進瞭自己的儲物袋中。
「唉——每次姐姐都這麼說……還有把衣服穿好啊,冬天還沒過去呢,會生病的——」
「是是是,知道瞭……」
姐妹倆一邊聊一邊帶著倆個還沒死透的工人離開瞭院子,但詭異的是,還沒走到大門妹妹就憑空消失瞭,隻剩下姐姐自己拖著倆個工人在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