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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7章

  「壞瞭,隻聽老太太說芒山,也不知道到底怎麼走,這可怎麼好呢。」一路走回初遇老太太時的那片草地,水文漪光潔的額頭卻微微皺瞭起來。

  「現在回去問,老太太會怎麼想,隔瞭這麼久才發現沒找到路?肯定會覺得我根本沒把人傢的事放在心上吧。真是醉瞭,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可最後她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隻能帶著自責輕輕嘆瞭口氣「哎,算瞭,就朝著老太太當時面朝的方向走吧,邊走邊問路就好瞭。」

  如此想著她也再次抬起腳步,邁開長腿向著大致的方向走去。

  ……

  水文漪前進方向很遠處的森林邊緣處,一大片茂密的綠草突然被一陣劇烈的狂風瞬間被壓得匍匐在地,根根勁草在那勁風狂呼下,竟蕩漾出如同波浪般的浮動。

  一位身穿飄然青衣的男人從天而降,腳尖著地的那一刻,懸在他頭頂正上面的雲霧巨劍「砰!」的一下完全炸開,化作萬千絲縷青光疾沖而下,灌入最後的劍鞘之中合成一柄三尺青鋒。

  「這裡怪也不少,剛好可以給剛捕捉的寵物升個級。」話音剛落,他腰間一個錦囊中突然竄出一道黑光,觸地之後迅速凝結,變為一隻兩米餘長墨狼,渾身發毛猶如裹蠟塗油般漆黑油亮,觸底的四條腿肌肉虯起,利爪散發著寒光剜進瞭土裡,如狼的頭部竟生長著兩根彎曲粗長的黑角,一眼看上去如同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猙獰恐怖,讓人心驚膽寒。

  青衣男子意念一動,它就如同一道黑光般疾沖而出,攜著黑紅暗影的爪子散發著血腥,撲進瞭森林打在周圍散步的狼獸熊怪身上,將它們化作一團團血霧。

  ……

  「您好,請問芒山怎麼走?」水文漪在野外幾乎是逢人就問,一點點的糾正著自己的路線,也漸漸漫過瞭這片草地,來到瞭森林前。

  以年輕時玩遊戲的經歷,水文漪知道這種黑暗茂密的林地,往往都會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怪物,此刻的她又還未掌握任何攻擊技能,聯想到這個遊戲裡被怪物攻擊,現實也會感覺到痛覺,她開始又些猶豫,腳步抬瞭幾次,又都沒有邁出。

  「算瞭,都走到這裡瞭,這裡的樹木都這麼粗,應該不缺躲避的地方。」緊緊的咬瞭咬牙,柔美的眉眼中透出一股堅定,修長美腿一步邁出踏入瞭森林的邊境:「如果被攻擊傳送回去,就去學一下技能再來吧。反正這個設備是為瞭女士設計的,痛覺應該會輕一點。」

  隨著腳步的深入,水文漪漸漸感覺有些出乎意料。

  幽深的林子中好像根本沒有什麼大型野獸,反而到處都是蟲鳴鳥語,嘰嘰喳喳的異常熱鬧,林中柔和的涼風陣陣,裹挾著草色花香撫在身上也是非常涼爽愜意,斑駁的陽光透過樹冠照在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可水文漪卻仍沒有半點放松,眼睛小心翼翼的環顧著四周,踏著地面上厚實的落葉,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直到身前身後的景色變得全都一模一樣,也一直沒有看到任何大型野獸,隻碰見幾隻兔子,草鼠,水文漪提起到嗓子眼的心,才漸漸放瞭下來。

  「撲簌簌!!!」

  突然之間,藏於茂密樹冠中的無數鳥禽好像受到瞭什麼刺激一般,一起展翅飛起,撲簌簌的翅膀拍打聲瞬間在耳邊響起,蟲鳴聲也在這時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本就幽暗的森林,突然變得恐怖起來,也觸動瞭水文漪心中剛剛放松一些的神經。

  「唔!!!」

  就要尖叫出聲的她馬上捂住自己的紅唇,把尖銳的叫喊捂成唔吟,細嫩粉白的肌膚瞬間繃緊,剛剛還覺得舒適的涼風吹拂在身上令她不由的一陣顫抖,身上激起一層細密的冷汗。

  「呼呼呼……」背靠著身後合抱粗的大樹,她被嚇的雙股顫顫,不斷吐著粗氣。

  「什麼鬼啊,一路走來明明一個怪影子都沒有,卻突然這樣,難道是設計師的惡趣味?故意玩這種驚悚的橋段?會嚇死人的啊。」

  哪怕真有一個怪物撲過來,水文漪都不會這麼害怕,但是這種詭異的氛圍,她是真的害怕的俏臉蒼白,嫩唇打顫。

  休息瞭一會兒,平復瞭一下心神,也發現剛剛的場面沒有瞭任何的後續,她才慢慢站瞭起來,越發小心的繼續朝著目標前進。

  這一次林中更加靜謐,連蟲鳴鳥語都不在有瞭,整個林地簡直安靜到落針可聞,就連腳踏枯葉這種原本不算大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下,都異常清晰,更加詭異的是,森林中不知何時,竟多瞭一抹淡淡的血腥味道。

  好在隨著腳下的地面漸漸的有瞭坡度,這片森林也終於到瞭終點,前方又是一片豁然開朗的草地,隻有零零散散的幾顆大樹立在其中,視野極好。

  水文漪看著眼前不算很遠的地方,一個青衣人突然拔地升空禦劍而去,眼中透出幾分羨慕:「什麼時候我也能飛啊……以前玩遊戲就很喜歡用輕功飛來飛去。」

  「遲早會的。」搖瞭搖頭,甩開亂七八糟好高騖遠的想法,她快跑兩步離開瞭樹林邊緣:「這裡應該就是芒山瞭吧,采瞭就可以回去瞭。」

  遊戲角色的基礎體能比現實裡的人要強上許多,雖然這座芒山也有百米之高,也沒有能阻擋住水文漪的腳步,爬山的過程中,她不時的就會掏出懷裡的紙條,找到相識的花草去認真的對照,但是山都快到頂端,還未找到一朵的事實,也讓她越來越心灰意冷:「怎麼回事啊?難道是那個醫生在騙這個奶奶?」

  「沒理由啊?騙她一個老人傢有什麼意義。」思來想去也想不到醫生有任何騙人理由,她踹起畫著陽葉花樣子的草紙,繼續爬山。

  山頂之上,忙於工作和照看兒子而多年未曾好好旅遊的的水文漪看著腳下的風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知多久沒有領略美景,登高望遠的她有些激動,拭去額頭上的香汗,她忍不住抬起玉手,在臉頰旁比成瞭喇叭狀。

  「啊……」

  悠長的嬌叫越傳越遠,在山谷回蕩,腳下她剛剛穿過的森林又一次百鳥升騰,望著下方生機勃勃的景色,她得心情也漸漸舒張,就連工作生活的壓力,仿佛都隨著這一聲長叫,全部揮灑而出。

  「雖然是幫老太太采藥,但是也算不虛此行瞭。」水文漪淺笑嫣然,柔目環顧四周,眼眸深處突然爆發出狂喜之色:「那,那是什麼!」

  目光所致,一株和草紙上畫的陽葉花八九不離十的紅色小花,正綻放於旁側懸崖邊緣,迎風招搖。

  她連忙快步走過,俯到花前掏出草紙,再三確認,眉眼中喜意越發濃烈:「就是這個瞭!找到瞭!」

  她伸手就想去抓,卻突然感覺地面一陣震動,且越來越強烈,轉頭回望,修長的鳳目驟然圓睜,其中的瞳孔快速緊縮,懼意滾滾而出,濃烈到簡直快要凝成實質

  ……

  「啊!好麻煩!為什麼要兩個人才能進啊!明明就是個小副本啊!」副本門口,青衣黑發青年看著眼前緊閉的石門,和不遠處另一個石板,眉頭緊皺,嘴裡不住的抱怨著。

  「哎,回頭隨便找一個人去吧!」試瞭各種寵物,物品,都無法把另一側的石臺壓下後,他嘆瞭一口氣,轉身過去再次騰空而起。

  剛飛出去沒多遠,他就看見遠處芒山上,一頭明明長著翅膀,卻沒有飛行的黃皮黑紋翼龍形龐然怪物,揮舞翅膀中段折彎處長出的利爪撐在地上,有力的後腿蹬的砂石橫飛,超長的脖頸像是一條大蛇狂甩亂動,碩大的頭顱更是獸齒猙獰獠牙尖利,爬行間像個火車一樣發出陣陣轟鳴,拉扯著滾滾煙塵,向著山頂處一個已經被嚇得不能動彈的女玩傢沖去。

  「這裡竟然有一隻轟龍?算你運氣好遇到我瞭!」空中的他手臂一揮,一道透明劍氣應動而出「嗖」的一下將他腳下的雲朵都擊的粉碎,落在轟龍的脖頸上。

  「噗呲!」

  橫刀入肉聲中,龍形怪物碩大猙獰的頭顱直接拋飛而去,打著滾翻到瞭一旁。

  龐大的身體在慣性帶動下向前爬行幾步,轟然倒下擊起大片灰塵,如同水柱般的血流從脖間整齊的斷口噴湧而出,破開煙塵貫穿而出,染紅瞭諾大一片山石。

  黑狼再次從青年腰間的錦囊中沖出,來到怪物屍體旁大口一張,嘴旁的空氣竟就形成瞭一道氣體螺旋,將如恐龍般大小的肉體壓縮攝入,吞入腹中,又再次回歸錦囊。

  「喂,你還好嗎?」青年長劍入鞘,走到被渾身發抖,面目驚癡的女玩傢身旁,伸出手在她無神的眼前揮瞭揮。

  「啊?!沒!!我沒事!」突然出現的男子把水文漪嚇瞭一跳,但是也從剛剛整個人都呆瞭情況下轉瞭出來。

  「這裡有隻怪,你快走啊,不然被殺瞭會很痛的!」但隻是剛剛好轉,她就連忙跟眼前的男子說著此處的恐怖,拉著他就想跑,可卻發現根本拉不到。

  「你說它嗎?已經死瞭的!」

  青年的話讓水文漪停住瞭腳步,順著他指向的方向看瞭一眼,果然看見剛剛那隻怪物的腦袋,已經落入瞭一片血泊之中,一動不動。

  「嘔……yue……」

  周圍濃重的血腥味,睜著眼睛的染血獸首,讓水文漪突然感到一陣惡心,連忙捂嘴轉身,然後就傳來一陣幹嘔聲音。

  青年在這個過程中,也是一動不動,直到水文漪捂著嘴轉身回來,他才微微一笑,遞出一張紙巾,而後伸手指瞭指自己的眼角。

  水文漪看懂暗示,粉顏一紅,連忙接過對方的紙斤,擦拭起自己眼角處滲出的淚水,同時也偷偷打量著眼前的青年。不知道為何,這張明明看上去不帥的臉,卻讓她莫名有種親切感:「可能是,剛剛救瞭我?」

  「您好,請問您能幫我個忙嗎?」還未等水文漪開口,青年禮貌的聲音就傳進瞭她得耳中。

  「什麼忙?」念在對方剛剛救瞭自己,水文漪也不好拒絕,但是還是沒有直接就答應,畢竟是陌生人,她還是保留瞭謹慎。

  「哦,就是離著不遠的地方,有個副本,我在那邊有個任務,要兩個人才可以進,我也不知道所以沒帶人,遇見瞭您就想一起去一下,如果沒空的話,也沒關系。」

  「不遠嗎?那可以!不過你要稍微等我一下。」水文漪答應瞭他,也沒有忘記采藥的事。

  「可以,謝謝。」

  「不客氣。畢竟您也算救瞭我。」水文漪客氣的回答著,言語中也透露著還人情的意味。而後轉身離去來到崖邊,伸手摘下瞭那朵小紅花。

  看著靜靜躺在手中的陽葉花,水文漪知道小姑娘得救瞭,也松瞭一口氣,把懷裡畫著陽葉花樣子的草紙取出來包好,轉身展顏笑道:「好瞭,走吧。」

  「好!」青年答瞭一聲,背上長劍「嗖」的一下沖到空中,滴溜溜的打瞭幾個轉就放大瞭數倍,而後緩緩落下,貼著地面漂浮著。

  水文漪看到這一幕,才突然想起,他好像就是,自己剛剛出森林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禦劍飛行的人。

  剛剛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飛,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實現,繞是年近40的水文漪,也難免心生激動,可眼睛看看窄小的劍身,她又懷疑自己站不穩。

  「這個?我站得穩嗎?」

  「放心吧,很穩的,你要害怕,可以站在前面,我扶住你!」

  「啊?!扶住我?!」跟一個剛認識的男人緊密接觸,是水文漪絕對不想做的事,盡管這個男人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但是又不好拒絕,畢竟人傢幫瞭她。

  「你有別的飛行辦法嗎?」

  「我今天沒帶別的。」青年好像看穿瞭她的想法:「不行你就站我後面,害怕的時候,扶住我的肩膀也可以,不過其實很安全的,根本不會掉下去。」

  「那好吧。」想瞭想撐死扶個肩膀,好像也不算什麼,水文漪也就同意瞭,腳下邁步踏上瞭飛劍。

  「準備好瞭嗎,起飛瞭哈!」

  「嗯。」水文漪咬咬牙,雙腿緊繃,維持著身體平衡,心裡都是盡量不要扶對方。

  飛劍也在她得回答後,緩緩的垂直起飛,速度雖然不算快,但隨著距離地面越來越遠,水文漪的心也漸漸的提瞭起來,雙腿輕輕的打起瞭顫,一雙纖長的玉手,不自覺的,就扶住瞭前方堅實的肩膀。

  長劍飄到一定高度,就不再升空,開始緩緩的向前移動。

  綠水青山在眼中越縮越小,變成一副圖畫,綠地似錦,長水如帶的美景讓水文漪漸漸忘掉瞭害怕,環繞身邊的風吹拂著她得長發飄揚飛舞,飄飛於白雲之間,更是圓瞭她也曾有過的仙女夢。

  一時間眉眼中充滿瞭神采,再也顧不得害怕在空中左顧右盼,欣賞著山水美景。

  可還未等她過癮,飛行中的劍就變得越飛越低,直到又一次,落在瞭地面上。

  盡管感覺有點遺憾,她也懂美景難覓的道理,從飛劍上走瞭下來。

  青年卻好像察覺到瞭她得意猶未盡:「你應該是地靈新生村的吧,等會兒我會把你送回去,到時候你可以再感受一次。」

  「謝謝。」水文漪沖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回瞭一句,就緩緩的走向瞭眼前的石門。

  青年沒說什麼,收劍上前手掌一摸,手中就出現瞭一枚令牌,撩開石門旁垂落的青藤,找到瞭一個凹槽,按瞭進去。

  「砰砰!」

  他手中的令牌剛剛安下,石門前就突然發出兩道聲響,浮出一左一右兩座微微高於地面的石臺。

  水文漪和他對視一眼,就懂瞭他的意思,二人同時動作,一左一右,站在瞭石臺之上。

  隨著腳下的石臺再他們的踩踏下,被壓入地面。面前的石門也猛的一陣,發出「咔」的一聲響。

  「轟隆隆」

  伴隨古老的好像幾百年不曾運動過的機擴聲響起,二人面前的沉重石門開始陣陣顫抖,從上方震下的無數沙土碎石嘩啦啦的落下在前方形成一道巖土瀑佈,瘋狂向外洶湧著飛塵土氣,一處黑漆漆的洞窟,也隨著石門的緩緩移動,出現在二人眼前。

  「嗚嗚……」

  鬼嘯一般的風聲不斷從石門後的洞窟傳出,幽深到隻允許視線看穿三五米的黑暗,也讓這個明明在新手村不遠處的洞穴,看起來猶如一處連通地獄的魔洞般恐怖。

  被洞裡帶著黴氣的潮冷陰風吹得打瞭個冷戰,我轉過頭看向瞭身旁不遠處那位剛剛認識,甚至還不知道她遊戲id,但是卻覺得有些莫名熟悉感的女玩傢:「怕嗎?要不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看看,如果沒有什麼雙人機關的話,你就不用勉強進去瞭。」

  「啊?沒關系的,一個洞窟副本而已嘛,而且入口要兩人才能打開,裡面應該也會有相應的設計。」她得眼眸中明明透露著幾分害怕,但卻條理清晰。

  我微微一笑:「那好吧,你就跟我後面,有我在這種低級副本不會有危害,就是擔心你會怕黑。」

  「好的。」她隻是輕輕點瞭點頭。

  「這都不怕,你現實肯定是個很颯的小姐姐吧。」她面對黑暗陰冷的環境,隻是眼睛裡流露出瞬間的害怕就鎮定瞭下來,讓我覺得她現實一定是個很酷的妹子,嘴裡打趣瞭一句。但是卻沒收到任何的回復。

  意念一動收於背後劍鞘中的三尺青鋒化作一道青芒發出「鏘!」的一聲劍嘯龍吟破鞘而出,落入我向右伸直的手掌虛握的掌心之中,再度化為一柄利劍。

  運轉起劍俠轉職基礎的青雲決,將小腹丹田內匯聚的青雲氣順著臂膀中的脈絡傳遞進長劍之中,給它蒙上瞭一層淡淡的白光。

  「走吧,有這個照亮,應該會好很多。」

  我揮瞭揮手中的劍向她示意,抬起腿就邁入瞭石門內。

  「嘶……好涼……」

  咫尺距離,如同天譴,一步之外明明陽光明媚,春暖花開,但我隻是進入石門不足半米,就覺得自己已經進入瞭臘月寒冬,被逼人的冷氣完全包圍,一瞬間身體就浮出一層細小雞皮。

  「嘶……」她也跟在我的身後進來,一進來就打瞭個冷戰:「真的是低級副本嗎?為何會有這種環境效果啊。」

  我腦子轉瞭轉,一時半會兒竟想不起來,這個任務是從哪裡接的瞭,有點尷尬:「哈……對,總之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問題。」

  謹慎起見,我松開瞭腰間的錦囊口子,一道黑光突襲出來再度化成瞭那隻我剛剛捕獲的幽鰲狼。

  「啊!!!這是什麼東西!!!」

  突然出現的龐大黑狼把她嚇出的一聲尖叫,腳下快跑兩步來到我身邊,兩隻嫩白細膩的小手緊緊的抓著我的左臂,上面傳來的顫意讓我的胳膊都跟著抖瞭起來。

  「別怕。這是我捕捉的契約獸,也就是寵物,我準備讓它在前面探探路。」察覺到她得害怕,我忙指揮著魔狼沖入瞭眼前的黑暗。

  「這樣啊,嚇死我瞭!」她長長的出瞭一口氣,原本在驚嚇中緊繃的臉蛋慢慢輕松瞭下來。

  圓圓睜開的眼睛漸漸松下,眼瞼下降視線下移,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雙手緊緊的抓著面前認識還不足一個小時的男人的胳膊,連忙撒開瞭手。

  「沒關系,害怕可以一直拉著。」

  「不。不用瞭。」她好像仍然驚懼未消,話音有點結巴。我也沒有強求,繼續向前。

  「砰!咚!」

  「嗷……嗷……嗷……」

  突然傳來的打擊聲和狠狠的撞擊聲,以及之後一聲聲淒慘的狼嚎讓我身形一顫,腳下馬上站穩,探直左臂示意她不要再前進瞭。

  「不對勁!」我眉頭皺起:「雖然這隻幽鰲狼是剛剛弄到的,還沒怎麼練級,但是新手村附近不應該有能擊敗它的東西。」

  「很多遊戲都會在新手村附近,放個高級隱藏副本,咱們應該就是碰到瞭這種。」

  從旁邊傳來的鎮靜解說讓我有點驚訝:「你也玩過很多……」

  「小心!」沒等我說完,旁邊就響起一聲嬌喝。

  我連忙轉身,就見前方黑暗中寒芒一閃,一道利刃劃破幽暗空間,朝我極刺過來。

  手腕猛轉,牽動著手中長劍驟然立起。

  「當!!!」雙刃相擊,火星四濺竟將這方狹窄黑暗的山洞晃的明亮瞭幾個毫秒。

  「骷髏怪?!」一晃之間,我以看清對方是什麼東西。

  「浩然劍氣!」震喝一聲,我手掌緊緊攥住爆發出蒙蒙白光的青鋒一劍刺出。

  「咔嚓!」

  鋒利的劍鋒撞在來不及舉劍的骷髏怪正眉心的位置,堅硬的額骨應聲而碎,覆蓋著對不死族特攻buff的劍身一路貫穿它的頭骨,如同滾燙的熱鍋遇見瞭冷水一般嗤嗤作響。

  「嘩啦!」

  「這任務到底是什麼鬼,一個守門小怪這麼強?」看著在地上碎成渣的骷髏怪,聯想到剛剛武器相撞時從劍身上傳過的力道,我沒有任何的放松。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怎麼瞭,感覺你還挺興奮的。」跟在我身後的女玩傢撿起骷髏怪掉落的長劍,轉身過來看見一臉興奮的我,有些疑惑。

  「這個遊戲開服三個月瞭,這個主城周圍的固定副本,我早就打完瞭,正苦等新版本,遇到個有點挑戰性的,肯定興奮啊!」

  「噗呲!」

  她看著我興奮的樣子,眼眸中流露出些許異樣的色彩,好像突然想到瞭什麼一樣竟突然笑瞭出來。

  「怎麼瞭?有什麼好笑的嗎?」

  她的臉不算非常美艷,但也頗具小傢碧玉的意味,圓圓的鵝蛋臉配合其上柔美的眼睛,讓人覺得十分溫柔親切,此刻的展顏一笑,竟讓我的心砰砰直跳,連忙舉起手摸瞭摸自己的鼻子,掩飾尷尬。

  「沒有,我想到一個人罷瞭。」她隻是禮貌的回答瞭一句,沒有多言,就持著長劍退回瞭我的身後,依舊和我保持著兩米左右的距離。

  「張靖啊張靖,怎麼今天這麼容易自作多情呢?」我摸摸鼻子,心裡默默嘲諷瞭自己一句,再度出發向前。

  「嗷嗚……嗷嗚……」

  又在黑漆漆的山洞中拐瞭幾個彎,才再一次聽到幾聲有氣無力的狼嚎聲,我馬上快走幾步,果然在下一個拐角處看到一條黑漆漆的大狼,倒在瞭地上,胸腔的起伏變得微乎其微,口鼻間進氣出氣,也越發微弱。

  聯想到捕捉它時候的費勁,我就一陣心疼,連忙敞開腰間錦囊將它收瞭進去。

  「我看它身上沒有外傷,應該不是剛剛那種拿劍的怪傷的它。」

  見狼被我收回,蹲下身去輕輕撫摸黑狼毛發的她從地上站瞭起來,還沒等我說話就率先開口。

  「是嗎?」我通過靈寵錦囊的面板看瞭一下,幽鰲狼的狀態,發現果然沒有不是被利器所傷,而是被突然的打擊瞬間擊碎吃到瞭三級碎骨debuff,也就是全身骨頭破碎三成,血量更是隻剩下一點血皮,

  「我還以為你是在安撫它,原來是在確認狀態啊?」

  「嗯,快走吧,我估計玩不來太久瞭。」可能是因為我的問題過於沒有營養,她甚至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直接催我出發。

  她的話也讓我突然想起瞭和媽媽的約定,連忙快速向前走:「嗯,這倒是,我今天的時間也不算很多瞭,爭取快點打穿!拿下這個本!」

  說著話的我們剛要轉彎,卻沒看到那彎道暗影裡的視角盲區中藏著一隻比剛剛那隻大上一倍的龐然巨怪。

  「呼!」

  突然傳來的刃嘯聲讓我汗毛直立,打眼一看竟發現一面巨大的板斧,被一個身高足足兩米又餘的骷髏怪持在手中,向著我力劈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甚至來不及舉劍格擋,也顧不得身體保持平衡,雙腿條件反射似的猛在地上一蹬,身體飛快暴退,才堪堪躲過瞭這一擊。

  「咚!!!」

  巨斧觸地之聲竟如同平地炸雷一般響亮震撼,狹窄黑暗的洞窟隧道,竟在這一擊之下微微顫抖。

  「臥槽,好猛。」堪堪躲過這一擊擦瞭擦額頭上泌出的冷汗,想到剛剛那幾乎貼著自己的鼻尖落下的斧刃,震驚之餘不由得爆瞭一句粗口。

  「這要是被砸中,半管血恐怕都打不住啊!」低低的呢喃瞭一句,我左腳猛的在身後一蹬,暴起發難,使出瞭我速度最快的突進技能!

  長劍蒙光,身形如電,咫尺距離瞬間消失,眉骨碎裂聲和我的暴喝同時響起!

  「疾影斬!」

  「咔嚓!」

  頭骨被一道蒙著淡淡白光的長劍擊穿,爆發出如同烈火烹油的嗤嗤聲,骷髏怪眼窩內的靈魂火焰瞬間熄滅,骨架身體猶如失去瞭扣鎖的鋼架一般嘩啦啦碎落在地。

  未來得及喘氣片刻,前方黑暗中竟又竄出一道黑影!來不及多做準備,我隻能高喊一聲「小心!」提起長劍架在身前。

  「鏘……」

  速度極快看不清是什麼存在的東西下一秒就狠狠撞上瞭我的長劍,勢大力沉竟隻一擊,就打的鐵劍長吟,震得我虎口發麻!

  一擊不中,那道黑影不做纏鬥,竟要退回!

  「哼!想逃?!」

  被剛剛有力的攻擊震到後退半步的左腳一部踏出,沉重有力激起一圈煙塵,雙手持劍,光芒大放。

  「秘技!龍閃!」

  鋒銳劍氣隨著大喝破劍而出,一道炫目的白光劍氣劃破眼前的黑暗,劍氣過處空間似乎被其割裂,如同佈錦扭曲皺起。

  「噗呲!」

  逃向黑暗的怪物甚至未發出一聲慘叫,就被形似龍快若閃的璀目劍光追上,噗呲一聲中身化兩瓣,血染璧窟。

  「走,去看看那是個什麼東西!」

  通知瞭一聲跟在我身後的女玩傢,我踢腿向前,幾步之後就看到瞭被劍氣割成兩瓣的怪物。

  蹲下身,翻過那被劍氣一分為二的怪物屍體,看到瞭詳細的外貌,我不由的瞪大瞭雙眼。

  這怪物形似蜥蜴表面生長著一層細密油亮的黑鱗,體長隻有區區半米,粗細也不過成人男性手臂,身下卻長著猶如龍爪般的四肢,前端更是尖甲鋒利,閃爍寒芒,令人視之生畏,甚至會條件反射的想到如果再大一些,取下來肯定可以打造出不錯的利刃。

  結合上它已經涼透,卻還赤紅如血的雙目,我就已經知道瞭這東西是什麼。

  「暗魔蜥!」

  「那是什麼?」新人也在這時從後面走瞭上來,插嘴詢問。

  「是一種高級怪物,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一般三十級左右的副本才能遇到。」

  「三十級?很強嗎?」

  「這遊戲的大中華區等級以十為限,分為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和瑤光。但是玩傢為瞭方便,就不太講這個,而是直接說多少多少級。」我邊說著邊麻利的將它四個爪子割下來,收入袋子裡:「走吧,趕時間,邊走邊說。」

  「目前第一梯隊的玩傢也才堪堪到瞭39級的水平,所以的確很強。」

  「也算是印證我們的猜測瞭,這應該就是制作組刻意放在新手村附近的隱藏副本,不過不知道是惡趣味,還是什麼伏筆瞭。」

  「誰說不是呢,原本就是想速度過個任務,沒想到會這麼巧。不過這也算是這個遊戲的吸引人的地方,步步驚喜,處處都有意想不到。」

  ……

  時不時就會響起乒乒乓乓聲中一隻隻手持各式各樣兵刃的骷髏怪不斷倒在腳邊。

  我們兩人步步謹慎的向著陰冷洞窟深處行進,周遭的黑暗也越發濃重,泛著青光的劍身現在都隻能勉強照亮前後三四米的范圍。

  抖瞭抖虎口有些發麻的持劍右手,我的面色越發謹慎,從身上摸出一根火折子擦燃,遞給瞭緊跟在我身後的女玩傢手上。

  「後方應該不會有危險,你拿著這個,站在距離我十米左右的距離,這樣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你應該可以跑掉。」話音未落我耳朵一動,持劍刺出「咔嚓」一聲又秒殺一具骷髏怪。

  她也是非常聽話,從我手中取走火折後就快步的跑到瞭後面。

  「好瞭,這次可以放開手腳瞭!」之前一直害怕那些骷髏怪會復活,所以一直不敢讓她落後自己身邊太遠,導致很多招式無法施展,但是這麼長時間來時路一直安安靜靜,也讓我放下瞭心來。

  看她聽話的跑到瞭後面,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而想離最前面的我遠一點,但是我還是挺開心的,畢竟帶新人最煩的事往往不是因為他/ 她慫,而是不聽話。

  又在黑漆漆的洞穴中前進瞭一會兒,滅瞭幾隻骷髏怪,二人竟走到瞭洞穴的最盡頭,而且這裡竟空無一物,隻有一方安靜無波的水潭。靜靜的向外散發著濕氣。

  「咱們一路走來,你看到岔路瞭嗎?」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如果說門口那麼沉重的石門內,隻是為瞭關這麼零零星星的幾隻怪物,別的沒有任何東西,那實在是不太可能。讓我隻能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瞭路。

  「沒有,一路上我怕迷路幾乎一路摸著墻前進,絕對沒有岔路。」這時她拿著火折子邊說邊從後面走瞭上來,看瞭一眼前方也很驚訝:「嗯?水潭?」

  「對啊,這個沒有任何岔路的洞窟最後竟然是個水潭,也太古怪瞭。而且任務也沒有提示完成。」

  「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這潭水就是最後一段路呢?」

  「你也這麼想?」我有些英雄所見略同的驚喜:「那你在這等我一會兒吧,我準備潛下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好!」

  「呃……」她沒有任何推遲客氣就直接答應瞭下來讓我有些意外。

  「主要是我去看的話,如果水下有什麼怪,可能就會直接被秒殺回新手村瞭,從而讓我的行動沒有任何價值。」她好像看穿瞭我的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你是個很客氣的人,這種事情上卻沒有推辭,所以有點意外。」尷尬的摸瞭摸鼻子,我手掌一揮,指頭上的戒指竄出一道光芒凝聚在我手心,遞給瞭她。

  「自己做不到的事還去客氣就是虛偽瞭,不太好。對瞭這是什麼?」她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我手裡的東西看著上面靖辰二字有點疑惑。

  「這是我的身份信息,你叫出你的系統精靈交給它,我們就算加上好友瞭,如果我死回去瞭,也好有個交流。」

  「靖辰嗎?辰為天,靖為柱,挺大氣的。」

  她收瞭起來沒一會兒,我這邊也收到瞭一道信息。看到這個和媽媽名字有些重疊的id,我偷偷瞄瞭她一眼,聯系到認識的這短短一個小時,她表現出的那股禮貌客氣,但也讓人覺得無法親近的氣質,要不是她的相貌跟媽媽比起來太過於普通,我甚至懷疑她就是媽媽瞭:「難道名字裡帶漪的人,性格都這樣嗎?」

  「你叫漪痕嘛?也蠻有畫面感的,而且挺附和你的氣質。」

  「謝謝。」漪痕淡染一笑,仍然保持著那份疏遠的客氣。

  「嗯,那我下去瞭,你小心。」說完我不再停留,眼睛瞇起,手掌提到空中畫瞭一個玄妙的曲線,猛地變為劍指在胸前豎直:「金光護體!」

  一層淡泊的金光隨著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我的眉心溢出,轉瞬包裹全身,我也腳步前踏「撲通」一聲跳進瞭水池。

  身上的金光不僅保證著我不受寒氣侵襲,又把昏暗的水下空間微微照亮,我身體在水中一卷,頭腳完成異位,腳下一蹬,水面咕嘟嘟的冒出瞭幾個氣泡,我也順著狹窄的水道一路前行。

  水道幽深無比,異常狹窄,也同樣靜謐的可怕,導致我因憋氣而加速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如同在耳邊輕錘皮鼓一般。也就是我沒有幽閉恐懼癥,否則這會兒恐怕已然暈倒過去瞭。

  一路下潛,竟沒有任何的弧度,直讓我感覺自己在一個筆直的水井之中深潛。

  「難道真的沒有東西瞭?這裡就是一個策劃的惡作劇?彩蛋副本嗎?」

  下方的水道變得越來越窄,也越來越暗,連我都有些觸發深水恐懼,但是堅持一下就會成功的賭徒心理,又讓我不願意放棄,繼續踩水潛遊。

  「還沒到底嗎?!」

  我已經遊不動瞭,水道已經過於狹窄,說是潛水更不如說是在一個有水的洞穴裡攀爬,觀察面板,屏息條也已經過半,再不回去恐怕要在這裡溺死瞭。

  雖然對現實的身體不會有礙,但是在遊戲論壇上看到的那些,閑得無聊所以故意在遊戲裡各種找死,體驗每種死法之間不同感覺的玩傢發佈的帖子裡寫出的溺死體驗,還是令我心生退意。

  「嗯?那是什麼?!」

  就在我準備調整頭腳遊出去的時候,卻發現下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反射瞭一下我身上金光護罩發出的光芒。

  「算瞭,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看瞭看隻剩三分之一的屏息條,我咬瞭咬牙,再次向前著洞穴深處爬行!

  「看到瞭!是一面令牌!」頭又擠過瞭巖壁上的一道凸起,我終於看到瞭那東西是什麼。

  臉上一喜,我探直胳膊就想去抓住它,手掌尖端一路破開流水,可就在距離其隻剩下十來厘米的地方,卻無論如何難以前進半分。

  「臥槽!這設計太惡意瞭!」

  勉強能探出頭的巖壁凸起死死的卡住瞭我的胸,令我不得寸進。

  「媽的,又不敢在這裡攻擊,塌瞭把我埋死倒也沒啥,可要是沒撿到的話,再塌下來那就真的撿不到瞭。

  看著面板裡已經變紅的屏息條,我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猶豫,但轉瞬間就消失:「走瞭再進來,也還是復刻這一次而已!還是拿不到。拼瞭!一命換這個牌子!就賭死瞭之後不會爆掉!」

  收回探直的雙手,死死的撐在卡這自己胸口的巖石凸起上猛然用力,胳膊上肌肉虯起青筋怒爆像是拔蘿卜一樣硬生生的向著前面拔自己的身體,已經見底的屏息條瞬間清空,嘴角鼻孔「咕嚕嚕」的不斷向上湧著氣泡。

  「動啊!就動一下!」

  我顧不上在水裡瞭!大吼一聲,連身邊的金光護罩都不在維持,所有力氣全部匯聚在胳膊上,肺部暫存的空氣也在這一刻完全耗盡。

  「咕嘟咕嘟咕嘟……」

  失去瞭護盾的保護,我的嘴裡立馬就灌滿瞭冰涼的池水,遊戲裡的水也根本不符合現實中不會低於0度的物理規則,剛一接觸全身的肌肉就已經發僵變硬,四肢的筋膜都開始隱隱有瞭抽痛感。

  但是機緣也在這一刻到來,凍得渾身發抖的我竟感覺胸口松瞭一下,雙手趕忙用力竟真的將身體向前拔瞭十多厘米。

  已經有些模糊的意識連忙控制手臂向前抓去,摸到冰涼堅硬後收進儲物戒指就想離開。

  可身體已經完全麻木,全身的筋骨開始收縮痙攣,力度大到帶動著肉體瘋狂顫抖,爆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覺,肺部灌滿瞭冷水火辣辣疼,本能的咳嗽卻發不出聲音,每每張口就會在灌一大嘴的冷水,而後發出一個咕嚕嚕的氣泡。

  「希望,這次死不會爆掉這塊令牌吧!」

  身體越來越冷,徹骨冰寒仿佛把我腦子都被凍住瞭,讓明明睜著眼睛的我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光亮,隻記得最後隱約聽到幾聲轟隆隆的震動,遊戲系統就檢測到瞭目前我體驗的死亡恐懼和痛苦感官已經臨近我可以接受的上限,中斷瞭傳感,我也短暫的失去瞭意識。

  「咳咳咳!!!」

  一陣響亮到快把肺管子都咳出來的劇烈咳嗽中,我的眼睛再次感受到一抹光明,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座巨大的神女像。

  「呼呼……」喘著粗氣坐起身,手撫摸著咳到灼痛的胸口順著氣。又擦瞭擦咳到涕淚縱橫的臉,我打開瞭信息表,果然有一道來自漪痕的聊天信息。

  「拿到瞭嗎?什麼時候出來?」

  我猛地一驚,連忙打開儲物戒看看這次被溺死爆掉瞭什麼。

  「令牌在,冠風劍也在……」看到這兩大項,我松瞭一口氣,打開聊天頁面就回復瞭一句:「拿到瞭,但是我死回主城瞭,你等一下,十分鐘左右就到!」

  長身而起我就準備禦劍起飛,這時我才感覺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

  「我草xxxxx我衣服呢!!!」來不及心疼被爆掉的極品長袍,我連忙掏出以前淘汰掉的白袍穿上,看瞭一眼四周沒有朝我走來的守衛npc長出瞭一口氣。長劍向天一拋,腳下用力一踏「哄!」的一聲劃天而去。

  一路疾馳很快我就回到瞭洞窟門前,洞中雖然依舊黑暗,但是之前的各種小怪都還是涼的透透的,沒多時我看到瞭漪痕的背影。

  「嘿,怎麼樣發現什麼沒有?」

  「有。」她點瞭點頭,伸出和平庸的臉蛋完全不符的精致纖細手指點瞭點旁邊的墻面:「剛剛不知道發生瞭什麼,突然一陣轟鳴,然後這裡踏進去一個令牌狀的坑。」

  我順著她得手指看過去,墻面上果然有個凹陷,連忙掏出令牌貼近對比一下發現果然一樣。

  「這就是你在下方撿到的東西?」

  「對!」我回答瞭一聲,伸手就按瞭進去。

  「轟隆隆!」剛一按進去,周圍就爆發出一陣轟鳴,緊跟著地面竟都晃動瞭起來,其劇烈比之七級地震甚至都不遑多讓。

  「啊!!!」漪痕作為新手在這種情況下已然站立不穩,身體劇烈的左右擺動幾下險些撞上洞壁,最後突然失去瞭平衡發出一聲尖叫向我倒來。

  我來不及多想,忙伸出雙臂將她接住抱在懷裡。

  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手臂無意識的攬過她得腰,我才發現她不貼身的麻佈衣料下,腰肢竟會細到如此地步,簡直不過我一隻手掌完全展平的寬度,而且這麼細的腰,向下方胯部擴展的弧度卻很大,雖然我不敢摸她得屁股,但也不難想象它的豐滿。

  「難道女人的胸脯,都這麼軟嗎?」我隔著衣服,都感覺到她得奶子緊緊的貼著我的胸口,可能是因為抱得太緊,令我結實的前胸感到異常柔軟甚至還隱隱覺得暖暖的。地面的震動也配合的極好,令我們倆站不穩而晃來晃去,她那兩對乳球也在我們之間一彈一彈的,彈的我這個不管是遊戲還是現實都是雛雞的小處男心花怒放,甚至期待一直這麼搖晃下去。

  可天不遂人願,不一會兒震動就不再強烈,緊接著我就感受到胸口傳來一股推力,連忙松開瞭環著她腰的手。

  她剛從我懷裡出去,利馬把身體轉瞭過去背對著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心裡一慌,一句不過腦子的話直接脫口而出。看著她露出一點的耳尖慢慢變紅,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連忙抬腿就想前走找她道歉,卻發現她得身影越來越淡,最後完全消失在瞭眼前。

  「下線瞭?我真的是!」吐槽自己的話語中,我竟鬼使神差的把剛剛貼著她柳腰的手抬到瞭鼻尖,輕輕一嗅。

  「好香。」

  一股淡淡但卻悠長含韻的香味從手掌傳進鼻尖,竟讓我一個不懂香水的男人都陶醉的閉上瞭雙眼。

  片刻的陶醉後,我也出現瞭一絲疑惑:「這個身材和香味,真的是現實中顏值50分以下的人,可以選的捏人素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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