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瞭素手醫師的住所,方源沒有返回楠秋苑。
(過度劇情,順便水一下字數)
而是去找到魏央,表示想打擂臺。
魏央十分爽快的答應瞭。
在魏央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一處大堂。
大堂中嘈雜一片,都是申請挑戰,查看場次等等的蠱師。
有參加演武的,也有專門過來觀賞戰鬥的,還有專門設立賭局盤口的。
魏央不去和他們擠位置,而是輕車熟路地推開一扇小門。
小門後是一個狹長的過道,兩位蠱師把守著。
其中一位立即走上前來,對魏央方源二人道:“這裡是特別接待處,閑雜人等一概不許進入。”
魏央出示瞭一下傢老令牌,兩人連忙行禮放行。
過瞭通道,也是一處廳堂,佈置有四張辦事桌。
其中有三桌,已經在接待他人。
這裡比外面的大堂,要幽靜多瞭。
方源用古月方正的名義,完成瞭報名。繳納瞭五百塊元石之後,得到一隻藤訊蠱。
這蠱如一段藤蔓,長有一片寬大的碧綠樹葉。
一轉蠱,裡面記載著方源的一些信息。
這蠱不是方源買來的,隻是商傢城借的。方源負責喂養,但不能修改裡面記載的內容,唯有商傢方面能夠修改。
當然一轉的藤訊蠱,破解並不困難。隻是商傢方面也有信息備份,再加上群眾監督,極少出現弄虛作假的情形。
“演武場的規矩不多,比較自由。如果你想參加戰鬥,就到這裡來申請一下,商傢方面會給你安排對手。可能比你強大,也可能比你弱小。你也可以指定具體對手,但需要對方同意。一人一個月有強行挑戰的權利,不允許對手拒絕。”
“此外,演武場對戰鬥場數也有限制。一人一天最多隻能戰一場。每隔十天,至少參戰一場,否則消除勝利場數一次。如果你的凈敗場達到五,你的資格就被取消瞭。想要參戰,就得重新報名瞭。”魏央給方源介紹道。
方源點點頭。
這裡是特別接待處,接待員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給方源安排瞭一個對手:“時間是在未時三刻,地點在五號演武場,地形是草原。”
距離未時三刻,隻有半刻鐘的時間。
魏央帶領著方源來到五號演武場時,對手已經在裡面等待著瞭。他是個青年,身材高瘦,容貌普通,一身青衫。
看到方源走入場地,他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之色。
看方源相貌,明明是個少年,能有多高的修為?
反觀自己,最近晉升到二轉中階,此戰正是出關以來第一戰,當討個好彩頭。
方源走入場地,五號演武場是個中型的鬥場,比上一次和魏央交戰的石板演武場要大出一倍不止。
演武場中綠草茵茵。方源腳蹬皮靴,踩在上面,感受著腳底下松軟的泥土。
周圍觀戰者隻有兩三個人,其中包括偽裝過面貌的魏央。
觀戰也需要支付元石,方源現在不過是無名小輩。他的對手湯青倒是小有名氣,隻是閉關久瞭,關註他的人本來就不多,已經消失殆盡。
“當——”
一聲清脆的鐘鳴,戰鬥正式開始。
“在下湯青。”男青年風度翩翩,向方源拱瞭拱手。
方源心念一動,腳下用力一踩,身形猛地竄出。
“我操,這就動手?!”湯青大吃一驚,沒料到這少年如此無恥,竟公然偷襲。
這傢夥一點規矩都不講!
說時遲,那時快!
方源身形如電,撲向湯青。
呼啦!
勁風驟起,湯青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反應,方源一拳便搗中他的胸膛。
剎那間,湯青隻覺得一陣劇烈的痛疼驟然襲來,差點讓他當場疼暈過去。
耳畔風聲呼呼,視野快速倒退,他整個人都被方源這蓄勢一擊,揍得飛出去。
然後他落到地上,視野天旋地轉,一會兒是草地,一會兒是演武場的棚頂。他擦著地面,一路翻滾,草皮都被他劇烈的摩擦掉,肥沃松軟的黑土翻騰出來。
他渾身都是草屑和黑泥,青草汁液、泥土氣息以及鮮血的氣味,混雜在一起,撲入他的鼻腔。
他躺倒在地上,目光渙散,一路翻滾過來,令他渾身都散瞭架,身上各處都傳來酸痛之感。
但這些感覺,和他胸口處的劇痛相比,簡直是毛毛雨!
他低頭往胸口一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隻見自己的胸膛左側,被硬生生打低兩寸,皮開肉綻,慘白的肋骨都露出來,很顯然是斷掉瞭。
大股大股的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噴湧。
方源巨力在身,突襲得手,讓湯青遭受重創。
湯青瞪圓瞭雙眼,驚駭之後,狂怒仇恨如火山巖漿,在他心中噴發。
“這個小兔崽子,卑鄙無恥,偷襲我!讓我重傷,我要殺瞭他,把他千刀萬!”
“死來!”就在這時,湯青的耳畔傳來方源的低喝。
方源連跨幾步,趕到湯青面前,抬起一腳,照著湯青的雙腿中間狠狠踩下。
湯青隻覺得眼前一花,下意識地瞇起雙眼。方源催動天蓬蠱,渾身罩著一層白光虛甲,光芒讓他心尖抖顫。
竟然是三轉巔峰蠱師!
方源先前用著斂息蠱,此時出手戰鬥,再不能掩蓋一身三轉巔峰的氣息。
直把湯青駭得魂飛天外。
這麼年輕的三轉蠱師?!
他下意識地狂催防禦蠱蟲,頓時一股青風繞體。
方源這一腳,蓄謀已久,本來能將湯青下體踩得稀巴爛。但被清風所阻,力道大大降低。
“啊——!”湯青張開大嘴,神情扭曲至極,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
雖然有所防禦,但畢竟是要害受到重擊,他如遭電擊,腰腹用力一彈,從地上坐瞭起來,伸出雙臂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襠部。
方源眼中冷芒一閃,左手捏拳,猛地直搗出去。
這一拳,他用盡全力。
風聲呼嘯!
砰!
籠罩著一層白光的拳頭,重重地擊中湯青的臉面。
湯青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他以更快的速度向後仰倒,後腦狠狠地砸在地面。
一動不動,氣息全無。
致命一擊!
他整個鼻梁都被打進臉部裡去,眼球爆出,凸出眼眶一大半,頭骨在剎那間碎裂。
鮮血緩緩流下,浸染身邊的泥土和綠草。
方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場面像是凝固瞭一般。
足足幾個呼吸之後,周圍響起驚呼聲。
“死,死人瞭!”
“有人被活生生的打死瞭!”
觀戰的兩三個蠱師,都瞠目結舌。
就連魏央也不免湧起一絲異色。
演武場中,雖然戰鬥頻繁,但死亡並不多。
一來演武雙方都有手段,不敵也可以認輸。
二來有主持演武的蠱師能及時出手。
三來戰鬥雙方通常也比較克制,畢竟都在演武區混的,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雖然因利益而爭,但不會真正鬧出人命來。
主持演武場的蠱師,一路飛奔,趕瞭過來。
但當他看到湯青凹下去的臉孔,還有從頭骨裂紋處往外滲出的腦漿和血水,隻得打消施救的想法。
“年輕人,你下手太狠瞭!”
他瞪瞭一眼方源,語氣中有不滿。
剛剛的戰鬥雖然短暫,但他盡收眼底,方源掌控全局,原本可以留手,放過湯青一條姓命,但他沒有那麼做。
方源無所謂的聳聳肩:“一條人命罷瞭,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按照演武場的規矩,我把他打死瞭,他身上的東西都是我的戰利品,對麼?”
主持演武場的蠱師不悅地哼瞭一聲:“他身上的東西都是你的瞭,不過藤訊蠱我們得回收。”
“年輕人,我得提醒你,你對生命一點都不尊重,這樣的想法很危險!”
“實在是抱歉。”魏央帶著一臉歉意,從身後走過來,“我的這位老弟,一直都在外面闖蕩,第一次來這裡參加演武。”
那蠱師並沒有認出魏央來,臉上流露出一絲厭惡之色:“哼,你們魔道蠱師就是這樣,侵略成姓,嗜血屠殺。算瞭,和你們說不通,把你的藤訊蠱拿來。”
方源掏出藤訊蠱,主持蠱師修改瞭裡面的記錄,還給瞭方源。
方源心神探入進去,原本零的勝場數,此時已經變為一。
他又搜瞭湯青的屍體,得到四隻蠱。三隻二轉,一隻一轉,都是普通的蠱,總價值大約兩千元石。
湯青的死很突然,以至於沒讓他來得及自爆蠱蟲。
隻是他剛剛閉關出來,身上的元石隻有二三十塊。
“方正老弟,以後最好盡量少下殺手。”出瞭演武場後,魏央勸說方源道。
“雖然說在演武場中,生死勿論,但是……”魏央緩緩搖頭,“沒必要每一場都做生死拼殺。演武區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總會碰到比你強的對手。大傢抬頭不見低頭見,畢竟都生活在商傢城裡,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方源微微皺起眉頭:“可是我饒瞭別人,別人未必饒我啊。我之前也碰到過魔道蠱師,二話不說就動手。你不動殺手,人傢動殺手,我過往的經驗告訴我,能下殺手就下殺手,否則夜長夢多,絕不要給敵人機會!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能活到現在。”
魏央一陣啞然。
他忽然想到,眼前的這個方源不正是以前的自己嗎?
下手狠辣,不信任任何人,追根究底是沒有安全感。
如此一想,魏央對便更加同情,決定要盡己所能的幫助方源。
因為他已經把方源當成瞭曾經的自己。
這正是方源的目的之一。
方源之所以這麼快就來打擂臺,還專門把人打死。
一是賺元石,用於購買煉蠱材料,二就是讓魏央盡心盡力的幫助自己。
畢竟魏央作為商燕飛手下的得力幹將,還是能給目前的方源提供一些明面上的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