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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綠帽子縣令

第五十四章 綠帽子縣令

  葉小天剛才正在興頭上被突然打斷,下邊的小兄弟十分不滿,此時與一位美艷婦人近在咫尺,興奮得搖頭晃腦,急不可待地想再嘗肉味、大快朵頤。

  蘇雅見那根粗大勃挺的陽具逼近,一股熱烘烘的騷香撲鼻而來,她仿佛吃瞭迷情的春藥,眼神漸漸迷離,大腦中的理智飛快地流失。蘇雅如同中瞭魔咒,做出瞭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舉動,她的舌尖下意識地吐出來,輕輕地舔舐瞭男人的龜頭一下。

  就這一下,仿佛推開瞭一扇門,蘇雅進入瞭另一個世界。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欲望驅使著她,張口將那根陽物含入口中。蘇雅從來沒有這樣伺候過花晴風,她甚至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讓男人撒尿的臟器官進到自己的嘴裡。可今天她偏偏這麼做瞭,是雌雄的互相吸引,還是潛意識裡性的本能?蘇雅沒去想,也根本不打算去想!

  葉小天突然感覺自己的陽物進入一個溫潤濕軟的腔體,驚得差點跳起來。他垂目一瞧,眼珠子差點掉下來,蘇雅閉著眼睛,一臉潮紅,正忘我地吸吮他的陰莖……

  莫非我是在做夢?葉小天在腿上擰瞭一把,疼得他齜牙咧嘴。蘇雅那麼嫵媚動人,葉小天怎麼可能對她沒有想法?可他從來就沒想過真會有這麼一天。現在看到蘇雅貪婪地吞吃著他的雞巴,葉小天簡直是大喜若狂,整個身子都跟打擺子似的顫抖起來。

  陰莖在蘇雅的嘴裡胡亂擺動,好像要脫離她的控制,這讓蘇雅大為不滿。她伸出纖纖玉手,握住那根不老實的肉棒,張開嘴巴大口地嗚咂吞含,好長、好粗、好硬、好燙、好有力量……味道有些怪怪的,可蘇雅甘之若飴,越吃越有滋味,簡直是愛不釋口瞭。

  淫靡的氣氛讓蘇雅著迷、沉醉,她越來越覺得胯間小妹妹騷癢難耐,好像螞蟻在爬,又空虛又癢得難受。蘇雅那隻閑著的手便解開裙帶伸進胯間,急切地搓揉著不甘寂寞的陰戶。隨著她的急速掏摸,陰戶翕張,淫水滴滴嗒嗒的糊滿瞭小手。

  葉小天如墜霧裡雲中,渾身輕飄飄的欲仙欲死。他努力穩住心神,端坐不動,在花晴風面前裝出一副正在“苦思對策”的樣子。

  花晴風可不敢打擾“軍師”的思考,他無事可做,目光便往墻上逡巡。

  花晴風凝神觀看那些字畫,發現都是名傢之作,不禁暗自驚訝:“原來葉小天不是附庸風雅,這幾幅字畫都是佳作呀。”

  “嗯?”花晴風目光一轉,忽然註意到葉小天書案正對著的墻壁上方所掛的一副蘭草圖。花晴風先是覺得有些熟悉,仔細再看,愕然看到瞭自己妻子的小字,這幅畫是雅兒送給他的?

  花晴風慢悠悠地站起來,緩緩繞到書案側方,負著雙手,擺出一幅悠閑的樣子往墻上看。

  “沒錯!真的是她!”花晴風心中疑竇頓起:“雅兒的畫怎會在這裡?”深閨女子將畫作送人,這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更何況被葉小天掛在醒目之處,上邊甚至還有蘇雅的乳名兒。

  “怎麼回事,怎會這樣?”花晴風隻覺一股股的血液沖擊著他的臉龐,一個不敢相信的念頭隱隱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不願相信,卻又揮之不去。

  花晴風生怕葉小天發現他註意到瞭這幅畫,忙緩緩退瞭兩步,假意瀏覽他處。

  葉小天還真的在註意他,倒不是怕他發現墻上的畫作,葉小天根本就不知道那副蘭草圖是雅夫人的。他隻是看花晴風站起來走近瞭,怕他發現蹲在桌下的蘇雅,那可就醜事敗露瞭。

  葉小天緊張地把身子往前挺瞭挺,陰莖幾乎捅進蘇雅的嗓子眼兒,嗆得她差點咳出來。她稍微退縮瞭一下,繼續吞吐著粗挺的肉屌,好像餓極瞭的乞丐得到瞭心動的美食。蘇雅沒有發現危險迫近,她現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外面哪怕地動山搖,她也不聞不問。

  葉小天身子奇怪地一挺,花晴風馬上註意到瞭。花晴風往下一瞄,先看到葉小天的褲子褪在足踝處。緊接著,他又看到旁邊還有一角裙裾,那顏色、那花紋,熟悉得刺眼……

  蘇雅此番得到消息急促,馬上匆匆趕來,甚至連個丫環下人都沒帶,隻是披瞭一件蓑衣,自然不曾換去女裳。花晴風眼前一黑,幾乎暈厥過去,他的大腿突突亂顫,一顆心幾乎跳出胸腔,艱難地挪到椅前坐下,隻覺整個人都癱在那裡瞭。

  “不是雅兒,一定不是雅兒!雅兒溫良賢淑,怎麼會如此不知廉恥?”

  花晴風拼命地說服著自己,他不敢想像,如果蹲在桌下的那個女子真是他的夫人,他該如何面對?他不敢聲張,周班頭和馬輝就在門外,如果張揚開來,他的臉將丟遍整個葫縣。

  可那女子如果真是蘇雅……葉小天的褲子脫瞭,那女子蹲在他兩腿之間,他們……他們在做何等不堪的事?想到這裡,花晴風不寒而栗。

  此時,花晴風也嗅到瞭房中有男女性器官散發出的淫騷氣息,這讓他更加心如油煎。

  “我要回府!雅兒一定在傢裡,一定是我疑神疑鬼!我馬上回府,雅兒一定在那裡!”

  花晴風一刻也等不及瞭,他不敢當場揭破,驗證他心中的猜疑,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如果真的驗證瞭他心中所想又該如何面對。他想馬上回去,隻要見到雅兒,這就隻是一場噩夢瞭!

  花晴風想到此處,霍地一下站瞭起來,因為動作太急,令正佯裝沉思的葉小天為之一怔。

  花晴風強抑著心中的激動與恐懼,努力保持著平靜的口吻,對葉小天道:“今夜大雨,恐驛路上發生意外,釀出亂子,本縣還得馬上趕回去。葉典史不妨好好思量一個對策出來,你我明日再詳細商榷。”

  葉小天欣然道:“好!其實下官心中已經略有眉目,隻是為求周全,還需反復思量。待下官推敲得差不多瞭,自會去驛路找大人共同參詳決定。”

  花晴風點點頭,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道:“葉典史不必送瞭,本縣這就走瞭。”

  葉小天也沒法起身相送,蘇雅在桌下正用手攥緊瞭他的陰莖,賣力地大口吞吃著……他隻能象征性地拱手道:“雨夜路滑,縣尊大人還請慢走!”

  花晴風低沉地嗯瞭一聲,一頭闖進雨幕。周班頭和馬輝見縣令走得急,趕緊追瞭上去。

  腳步聲遠去,葉小天的心情一下子放松起來,胯間陰莖已被蘇雅嗚咂得爆脹欲裂,他瞪著血紅的雙眼,大手伸下去探進蘇雅松散的衣衫領口裡掏瞭兩把,把一對肥漲的大奶子撥弄得晃悠顛顫。

  蘇雅不以為忤,鼻腔裡發出動人心魄的浪聲呻吟,吞吃雞巴的動作更加劇烈瞭。

  葉小天把蘇雅從書案底下扽瞭出來,將她轉身摁在書案上,大手哧啦一聲將她的裙子扒瞭下來。蘇雅剛才自己手淫的時候已經解開瞭裙帶,所以裙子很順利地脫落在地。

  葉小天褪下蘇雅的褻褲,拍瞭拍她的屁股。蘇雅此時已經完全迷失瞭自己,忘瞭剛才丈夫還在這個屋裡,甚至沒發現丈夫什麼時候離開的,她此時已經被欲火炙烤得難以忍受,隻想得到滿足。隨著葉小天的動作,她會意地分開雙腿,翹高瞭美臀。

  什麼叫色膽包天?什麼是鬼迷心竅?葉小天現在精蟲上腦,已經顧不上考慮什麼後果瞭。他握住脹挺的大雞巴,奮力向蘇雅的臀縫兒裡插去。

  蘇雅早已情動,胯間濕漉漉一片,屄眼兒還在咕嘟咕嘟地冒淫水兒,陰莖順利入港,直搗黃龍。

  兩個人同時發出舒爽的呻吟,葉小天毫不客氣地開始瞭大力的抽插,啪啪的肉擊聲響徹屋內。

  哚妮穿好衣服,悄悄從三角座屏後閃身出來,看到屋內情形,驚訝得目瞪口呆。小天哥將一個陌生的婦人按壓在她剛才承歡的地方,正在忘情地操弄著。

  此時的葉小天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哚妮覺得有些陌生。哚妮有些害怕,正想偷偷溜出門去,葉小天的眼角餘光瞥見瞭她,招手道:“哚妮,過來。”

  “啊?哦……”哚妮習慣瞭服從,雖然遲疑,還是慢慢地挪步過來瞭。

  正沉迷在情欲中的蘇雅驀然發現屋裡還有別人,驚呼一聲趕緊掩住瞭嘴巴,但她已經顧不得瞭,就算現在天塌地陷,她也無法脫離欲海順利上岸瞭。

  哚妮走到葉小天身邊,茫然地看著兩人正在熱情地交合。葉小天一把將哚妮摟在懷裡,不由分說吻上瞭她的櫻唇,哚妮咿唔一聲就軟在瞭葉小天的懷裡。

  對於哚妮來說,葉小天是蠱神教尊者,是她的天神,無論葉小天做什麼都是對的,都不容反抗。

  葉小天雙手兜住蘇雅的小腹往後退瞭一步,蘇雅上身懸空,隻能用雙手抓緊書案的邊緣,上衣的衣襟散開,一對碩大的豪乳甩來甩去地晃蕩起來。

  葉小天放開哚妮,看著蘇雅的一對吊乳,吩咐道:“哚妮,你去摸摸姐姐的奶子,看看大不大?”

  哚妮怯怯地伸手在蘇雅的胸前摸瞭一把,喃喃道:“大,真大!小天哥,姐姐的奶子比哚妮的大多瞭。”

  蘇雅的奶子從來沒被女人摸過,更沒試過三個人一起淫亂,哚妮的動作刺激瞭她,忍不住一聲嬌吟,陰洞驟然收縮,裹挾得葉小天的陰莖一陣陣舒爽。

  葉小天在蘇雅的屁股上啪啪拍瞭幾下,屁股蛋兒如同涼粉塊兒一樣顫顫悠悠,配合著一對大奶的甩動,真的是乳波臀浪,春色無邊。

  “既然姐姐的奶子大,你就多摸幾把……對,吃兩口,告訴哥哥是什麼味兒。”

  哚妮也情動不已,按照葉小天的吩咐,蹲到蘇雅的身下,連摸帶親,玩弄著蘇雅的乳房。

  “小天哥,這個姐姐的奶子甜絲絲、香噴噴的……”

  雙重的刺激讓蘇雅難以招架,屄裡的淫水如同湧泉一樣嘩嘩地往外飛濺,從兩人交合的部位順著蘇雅的大腿往下流淌,很快就在地上形成瞭一個小水窪。

  不知過瞭多久,葉小天仍堅持不懈地大力抽插,蘇雅啊啊地大聲浪叫,屁股向後挺聳著迎合,渾身香汗淋漓,鬢發散亂,眼神渙散。

  性的快樂在蘇雅的體內堆積,在葉小天嘶吼一聲將滾燙的精液一股股射到她的花心深處的時候,一種奇異而又陌生的強烈快感傳遍蘇雅的全身,如同爆炸的沖擊波般強烈,無法承受的蘇雅委頓在地,掩面痛哭。

  蘇雅平生第一次達到瞭性高潮,她沒想到男女之事會有如此強烈的快感,以前的日子簡直是白活瞭。

  葉小天不知道蘇雅是喜極而涕,發泄後的他此時也恢復瞭理智,以為蘇雅是因羞辱而哭,忙蹲下來勸慰。他的手輕輕搭上蘇雅的肩頭,軟聲央求道:“夫人,是小天情不自禁瞭。夫人若是生氣,盡管打罵小弟一頓……”

  哚妮也在一旁小心地解勸:“姐姐,你別哭,都是哚妮不好,你要怪就怪哚妮好瞭。”

  蘇雅搖瞭搖頭,將臉上的散發撥開,低垂著雙眼小聲說道:“我……該回去瞭。”

  蘇雅站起身,將褻褲和裙子提上去,整理瞭一下散開的上衣,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看蘇雅衣衫不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葉小天擔心不已,忙向哚妮施瞭一個眼色。

  哚妮會意,上去親熱地挽住蘇雅,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姐姐到小妹的房間洗洗臉、梳梳頭,然後讓小妹送姐姐回去吧。”

  蘇雅默默地點點頭,跟著哚妮步履蹣跚地出門而去。

  葉小天愣怔怔地看著兩個女人離開,心裡還是一片迷糊。陰莖因為長時間的摩擦有些脹疼,提醒他剛才的事是真切發生過。

  ……

  花晴風深一腳淺一腳趕下山去,道路濕滑泥濘,他加著小心倒也沒出岔子。

  可他到瞭縣衙裡,急急走過一片青磚地時,地面上的青苔因雨水變得濕滑。花晴風一腳滑出,“哎呀”一聲,搖著雙臂掙紮站定,足踝卻已有些扭傷瞭。

  周班頭和馬輝急忙扶住,問道:“大老爺,您沒事吧?”

  花晴風掙開二人:“不礙事。你們且候在門房,本縣到後衙去一趟,一會兒還要回來。”

  花晴風一瘸一拐地直奔後院,見花廳中有燈光,心中便是一喜。急急走過去探頭一看,見廳中空空如也,隻有小丫環翠兒伏在案上打瞌睡,花晴風的心陡然一沉。

  他不死心地又往四下看看,廳中除瞭翠兒,果然再無一人。

  花晴風把牙一咬,便往他的住處走去。臥房裡還亮著燈,花晴風推門進去,左廂沒有,正堂也沒有,再往右廂裡尋,依舊是沒有,花晴風的身子忍不住地哆嗦起來。

  其實看到翠兒這麼晚還一個人守在花廳時,他就知道不妙瞭,可是不到黃河終究不死心。這麼晚瞭,又下著大雨,蘇雅能到哪裡去?她不在這裡,那自己方才在葉小天書房所見藏在書案下的那個女人……

  隻有一個地方還沒去找瞭——蘇雅的書房畫室,這也成瞭花晴風的最後希望。

  這書房畫室就在臥房旁邊,用兩幅各四扇的木質畫屏隔開。花晴風腿上像灌瞭鉛似的,艱難地挪過去,定睛一看,還是空無一人。

  不會錯瞭,這一回再也不會錯瞭,藏在葉小天書案下,與他行那無恥荒淫之事的女子,一定就是他的妻子!花晴風就像剛剛爬瞭十八裡盤山道,喘著粗氣,顫巍巍地在書案前坐下。

  蘭草圖!難怪她以自己乳名兒為鈐,畫下那幅蘭草圖,而葉小天把它掛在觸手可及處,這對狗男女!花晴風心中滿是悲涼,不由得冷笑連連。

  他對琴棋書畫皆有涉獵,自然知道文人墨客以書畫寓意是慣用的手法,像什麼“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情)卻有晴(情)。”

  這幅蘭草圖,除瞭是這兩人勾搭成奸、傾訴情意的信物,應該還有一層意思。蘭草,畫的就是葉子,要欣賞的也是它的葉子,看葉勝看花呀!他姓花,葉小天姓葉,這裡分明還有一層貶謫他花晴天,認為葉小天比他強的意思。

  “這個賤人!”

  花晴風紅著眼睛向墻上看去,忽然看見瞭那副《高山流水圖》,那畫上赫然有一方大印,正是葉小天收藏此畫時加蓋的個人私章。因為他是剛剛蓋上的印記,顏色比前面幾位收藏者加蓋的私章鮮艷,所以花晴風一眼就看到瞭。

  這是葉小天還贈給蘇雅的畫?花晴風又霍然站瞭起來,扶案盯著那幅畫,眼神直勾勾的,仿佛一條走投無路的餓狼:伯牙撫琴,聞弦音而知雅意!聞弦音而知“雅”意,蘇雅那賤人“看葉勝看花”,葉小天這廂便聞弦音而知“雅”意瞭?

  花晴風的雙手緊緊扣住書案,指節處一片蒼白。他的人生是何等的失敗!做官,一直是受氣的傀儡官,王主簿、孟縣丞壓他一頭,換瞭一個徐縣丞還是壓他一頭。他被屬官們暗中嘲笑,被胥史們暗中嘲笑,被小民們暗中嘲笑,忍氣吞聲,怕這怕那,換來的是什麼?

  葉小天,一個小小典史,也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瞭,甚至還睡瞭他的女人!權力沒瞭,不!權力,一直就不曾擁有過!現在,連他本來擁有的,本屬於他一個人的女人,也成為瞭別人的玩物!

  花晴風的心在滴血,想起他在葉小天書房中所見的那一幕,越是腦補,越是不堪。

  他本來是靠著夫人娘傢的幫助,才得以讀書入仕,所以對這位嬌妻既畏且敬。結婚這麼多年,便是夫妻敦倫的時候,他都向來中規中矩,不敢有絲毫過分的要求。

  可是他敬在頭上、捧在手心、不敢稍有褻瀆的女人,卻可以為瞭一個野男人,蹲伏在他胯間,如娼妓一般地侍候他……

  “嘿!哈!呵呵呵……”花晴天一陣悲涼的慘笑:“我做人是何等的失敗!做官無權,做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權沒瞭,人沒瞭,面皮也沒瞭,我花晴風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花晴風一把抓過書案旁的燭臺,倒轉鐵尖,就要刺向自己的咽喉。就在這時,從堂屋裡隱約地傳來瞭一陣腳步聲。

  鋒利的鐵尖堪堪刺至咽喉,花晴風又猛然頓住,臉上慢慢露出一絲令人心悸的獰笑……

  蘇雅從事先預留的角門悄悄潛回,到瞭花廳見翠兒正打瞌睡,便喚醒她,吩咐她去睡瞭。她回到臥室本待休息,忽見門邊衣架上掛著一領蓑衣,蓑衣還在滴著水,便知是丈夫回來瞭。

  蘇雅不由得心驚肉跳,她的陰道裡灌滿瞭葉小天的精液,現在還直往外淌。

  蘇雅心驚膽戰地繞到臥室,裡面沒人,而書房那邊還隱隱亮著燈光,便硬著頭皮走過去。

  “夫人,你去哪裡瞭?讓為夫好找!”花晴風微笑著從書房裡迎出來。

  蘇雅不敢抬頭看丈夫的眼睛,眼神飄忽,倉促之間腦筋飛速急轉,忙答道:“哦,去瞭一趟庫房,閑來無事,清點一下東西。相公怎麼回來瞭?”

  花晴風道:“哦,為夫有件緊要事,需與葉典史商量,所以上瞭趟山。為夫又不是三過傢門而不入的大禹,既然回來瞭,心中想念娘子,當然要回來看看。”

  蘇雅的臉頰抽搐瞭一下,故作嬌嗔地道:“看你,都老夫老妻瞭,還甜言蜜語的。”

  花晴風看到夫人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心底不住冷笑:“是啊,我們是老夫老妻瞭,你跟葉小天卻正戀奸情熱是吧?”

  蘇雅試探地道:“這麼晚瞭,相公既然回來瞭,就在傢歇息吧。”

  花晴風搖頭道:“不瞭!今夜大雨,我還真怕驛路上再出點什麼意外,讓徐伯夷有機可乘。我馬上就走,回趟傢見到瞭娘子就好!”

  花晴風笑得很溫柔,可是即便與他做瞭多年夫妻的蘇雅,都沒註意到他眸底隱隱燃燒的冷酷火焰。

  蘇雅暗暗松瞭一口氣,她還真怕丈夫留宿,萬一要與她歡愛,她的陰戶裡還殘留著別的男人的精液,可不馬上露餡瞭?

  花晴風匆匆離開瞭,蘇雅打來一盆水,脫光瞭下身,認真仔細地清理著陰戶。看到水裡漂浮著白花花的精液,蘇雅眼熱心跳,這些都是葉小天的子孫後代啊。

  今晚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瞭,很多事都好巧:不是十萬火急,自己不會深夜獨自去一個男人傢裡拜訪;不是自己恰好打擾瞭葉小天的好事,他也不會光著下身坐在椅子上跟自己交談;不是丈夫突然來訪,自己也不會鉆到葉小天的書案底下;不是葉小天年輕英俊有魅力,又長瞭那麼雄偉的一根陽物,自己也不會突然迷失,做出那樣不堪的事情……

  自己是一個年近三旬的已婚婦人,而葉小天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未婚小夥子,這次的事情貌似自己並沒吃虧,而且“老牛吃嫩草”瞭呢。

  兩人雖是倉促間發生瞭第一次性愛,可那滋味銷魂蝕骨,讓人今生今世都難以忘懷。是葉小天給瞭她從未有過的快樂,第一次覺得做女人真好。

  蘇雅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潮翻滾,思緒萬千。她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個失貞的婦人瞭,再也恢復不回從前那個端莊守禮的賢妻瞭。貞操這個東西,隻有守得住和守不住的區別,失貞一次和一百次沒有本質的不同。所以逼良為娼的慣用手段就是強奸,撕破女人的心理防線,很容易讓她破罐子破摔,從此墜入風塵。

  雖然剛才已經洗凈擦幹,但現在想起剛經歷過的那次性交,下陰又濕潤瞭。葉小天簡直就是魔鬼,好像就是上天派來誘惑她的。要是擱以前,這樣痞賴的人根本難入她的法眼,她喜歡的是彬彬有禮的文人,幻想的是琴瑟和鳴……所以當初嫁給花晴風,她心甘情願。

  可是幻想不是現實,丈夫雖然有才學,但膽小懦弱,給不瞭她堅實的臂膀,讓她活得很不開心。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葉小天,雖然不是正規的仕途出身,卻頂天立地,活得恣意灑脫。這樣的男人不畏難、不退縮,能給女人最大的安全感。

  葉小天這樣的男人,最招女人喜歡,可蘇雅卻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跟他發生這種關系。是陰差陽錯,還是緣分天註定?不該發生的,偏偏就發生瞭。今後,兩個人的關系何去何從,是蘇雅目前最揪心的問題。

  葉小天喜歡她嗎?應該是的,從他的眼睛裡就能看出來。自己喜歡他嗎?以前沒想過,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她喜歡葉小天,喜歡他的瀟灑不羈,喜歡他的堅毅果敢,還有剛才帶給她的絕頂享受。

  但是,兩個人是不會有結果的,身份、年齡、地位等,差距太大瞭。就算她不在意這些,葉小天也不可能給她一個恰當的名分,更不會明媒正娶這樣一個上司的妻子。

  那麼,就把今晚的事情當成一場夢,以後絕不再跟葉小天發生這種關系?就算她能做到,但葉小天能做到嗎?何況,她真的能做到嗎?什麼叫食髓知味、戀奸情熱……

  蘇雅越想越頭疼,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葉小天精心準備瞭幾套方案,打算不管坑蒙拐騙,也要把花晴風拉進計劃。

  沒想到第二天趕到驛站,花晴風把他請進房中坐下後,就搶先開口瞭:“葉典史,本官昨夜回來後仔細考慮瞭許久,想讓徐伯夷失敗,隻能是釜底抽薪!”

  葉小天微微一怔,到瞭嘴邊的話又咽瞭回去,望著花晴風道:“縣尊大人的意思是?”

  花晴風臉上露出一絲狡黠之意,微笑地道:“徐伯夷現在有大義名份在手,誰敢阻攔他呢?可是,如果此事遭致諸族百姓強烈反對,會怎麼樣?據本縣所知,葉典史與高李兩寨的關系非常密切。而高李兩寨,正是本縣諸族部落之首,各部落一向惟他們馬首是瞻。”

  葉小天暗暗有些吃驚,這位縣太爺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瞭?想在這事上做文章,那性質可不僅僅是同徐伯夷之間的爭鬥瞭,這是逆朝廷之勢、悖天子之意呀!

  煽動諸族百姓反對,徐伯夷是完瞭,可皇上原本信以為真,興沖沖地派瞭欽差大人來,結果卻灰頭土臉地回去,到時候朝廷和皇帝的臉面也要丟盡瞭。此事一旦為人所知,那就是殺頭的罪過啊!

  雖然,葉小天膽大包天,他本來就打算這麼幹。什麼皇權天子,朝廷體面,在他心裡就是個屁!沒有點這等渾不吝的性兒,他能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他能鬥垮齊木、搞死孟慶唯?送那對惡人歸西的手段,可是絕對不合法的。

  葉小天從沒那個覺悟去憂國憂民憂天下,但也絕不是一旦掌握權力,便欺男霸女、貪瀆無度的貪官惡霸。他隻謹守他的本心,隻要不會令他良心不安,便無不可為,但是他沒想到一向膽小如鼠且循規蹈矩的花知縣也會有這樣的打算。

  葉小天的心中頗感愉快,花晴風既然主動開瞭口,可省瞭他很多力氣,早知如此,昨夜何必煞費苦心想那許多說辭。

  ……

  李玄成回京之後,迎接他的就是一堆堆的彈劾奏章,百口莫辯的他隻能躲回府邸生悶氣。忽然聽說皇帝要派欽差去葫縣的消息,他一直以為夏瑩瑩姑娘就是葫縣人,李玄成馬上找到李太後,主動請纓。

  李太後知道這個幼弟喜歡遊山玩水,不疑有他,便替他向萬歷皇帝提瞭一句。既然母後開瞭口,多派一個人去做欽差也沒什麼,倒更顯得皇帝對此事的重視,萬歷皇帝便答應瞭。

  於是,以禮部右侍郎林思言為主欽差,國舅李玄成為副欽差的大隊人馬便浩浩蕩蕩直奔葫縣而來。一路上,李玄成腦海裡始終徘徊著瑩瑩姑娘的倩影,思索到瞭葫縣後如何找到她,找到她後又如何親近、傾吐愛慕、擄獲芳心。

  葫縣城門口,迎接欽差的隊伍排成瞭幾個方陣。花晴風和徐伯夷站在最前面,兩人已經徹底撕破瞭臉皮,所以花晴風繃著臉站在前面,看都不看徐伯夷一眼,神色極其不善。

  王主簿也“抱病”趕來迎接欽差,他的臉色很不好,好象真的生瞭病。王主簿和徐伯夷本是一派,而且戶籍管理本就是王主簿分內職責,但徐伯夷在秘密上書時,把他撇在瞭一邊,這件好事他一點好處也撈不到。王主簿對徐伯夷的嫉恨,甚至還在花晴風之上。

  直到日上三竿,才有前方探馬來報,說是欽差大人的儀仗即將趕到。

  又過瞭一陣兒,遠遠的就能看見一片旌旗招展,有一列整齊的隊伍向這邊緩緩行進。

  眼看隊伍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見代表天子的杏黃旗瞭,徐伯夷撣瞭撣袍襟,微微一笑,便邁步向前走去,今天,他是主角!沒想到花晴風也不知哪兒來的那份勇氣,立即拔足追瞭上去。兩個人你追我趕,絲毫不讓,都想第一個走到欽差面前。

  “葫縣縣令花晴風,見過欽差大人!”花晴風緊趕慢趕,還是落後瞭徐伯夷半步,情急之下,隻能搶先開口瞭。

  徐伯夷人先到,花晴風話先至,二人相爭之心昭然若揭。

  欽差的儀仗停下瞭,隊伍左右一分,閃出中間一輛車子。車簾兒挑著,車裡邊並肩坐著兩人,其中一人手中還捧著一卷黃綾軸子,想來就是聖旨。

  李國舅和林侍郎互相謙讓著下瞭車,跟葫縣兩位主官寒暄瞭幾句。

  到瞭迎候的隊伍前面,葉小天閃身出列,向林侍郎長揖一禮,恭聲道:“下官葫縣典史葉小天見過侍郎大人!”

  林思言再度見到這個令他印象深刻的年輕人,捻須一笑道:“葉典史,金陵一別,風采依舊,可喜、可賀呀。”

  葉小天也笑道:“老大人康健如昔,下官也甚是歡喜。”

  葉小天又轉向李國舅,長揖道:“下官見過李國舅。”

  李玄成再度見到葉小天,想到他被葉小天捉弄得像過街老鼠,心頭恨意就抑制不住:“哼,本國舅竟然會在這裡又遇見你。常言道:山水有相逢,真是一點不假呀!”

  徐伯夷見林侍郎認識葉小天,似乎還對他挺有好感,心中就不免有些吃驚,再聽李玄成這句話暗含恨意。徐伯夷隻是心思一轉,便有瞭傾向性的決定:傍國舅爺的大腿。

  接風宴後,眾官員和士紳們紛紛散去,徐縣丞將兩位欽差入住的“館舍”安排到瞭齊府。住在他的姘頭傢裡,徐伯夷才覺得放心,他也更有機會親近兩位欽差。

  花知縣、徐縣丞、王主簿和葉小天把林侍郎和李國舅送回住處,一番客套後正要離開,李國舅突然喚道:“葉典史請留步!”

  葉小天待其他人離開後,便對李國舅道:“不知國舅留住下官有何吩咐?”

  李國舅笑吟吟地道:“何不坐下說?”

  葉小天也不猶豫,坦然走過去,袍子一撩,便大馬金刀地坐瞭下來。

  李國舅在葉小天手上吃過一個大虧,偏偏一直沒辦法找回這個場子,心中實在憋悶得很,現在大權在握,頗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李國舅微微一笑,在上首坐下,用一種有趣的眼神兒看著葉小天,仿佛一隻貓兒正盯著在他爪下掙紮的老鼠:“本國舅奉旨而來,對葫縣諸般事宜有擅專獨斷之權。我特意留住你,是想提點你一句,你可要有所表現才好,否則本國舅縱然想照顧你,卻也不好偏袒。”

  葉小天自然聽得出他話中的威脅之意,似笑非笑地答道:“多謝國舅爺的關照。隻是……依照常理,這擅專獨斷之權,卻應是林侍郎吧?”

  萬歷此次讓林侍郎赴葫縣,除瞭完成易俗大典,還要考察葫縣官吏,對庸碌無為者進行處理,對表現卓越者進行提拔。這個專斷之權當然屬於林侍郎,否則文官們又要鬧事!哪怕是臨時授權的欽差,文官們也不願意讓皇親國戚來執行這個權力,此例一開,後患無窮。

  李國舅臉一紅,惱羞成怒地道:“怎麼,你以為本國舅同為欽差,就沒有參議研商之權?”他作為欽差之一,當然也不能是個擺設。一旦他提出什麼建議,又有一定的依據,林侍郎也不能為瞭一個小吏就跟他鬧僵。

  葉小天微微一笑,起身說道:“有,或者沒有,與下官的關系都不大。國舅一路辛苦,早些歇息吧,下官告辭瞭。”

  李玄成冷笑道:“這就要走瞭?葉典史,何必著急呢?如果此番葉典史沒什麼建樹的話,我看以後你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待在傢裡瞭。”

  葉小天含笑道:“國舅有所不知,下官正值新婚燕爾,回去太晚可是要被埋怨的啊!”

  李玄成的臉色登時一白,失聲道:“新婚燕爾?你……你成親瞭?”

  一時間,李玄成的聲音都發顫瞭,一個可怕的念頭呼之欲出。

  葉小天笑容可掬地道:“不錯!下官已經成親瞭。下官這新娘子國舅也認識的,夏瑩瑩夏姑娘,國舅還記得吧?”

  李玄成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在那裡。葉小天向他微笑著一拱手,轉身走瞭出去。

  葉小天走出行轅,想起李玄成方才的臉色,幾乎要大笑出聲。他若喜歡瞭一個人,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去追求。比如當初在金陵時,瑩瑩被幽禁在鎮遠侯府,葉小天爬墻鉆洞、乃至飛天的手段都用出來瞭。

  可李玄成不行,他的顧忌太多,他甚至不方便公開打聽人傢姑娘的身世和現狀。葉小天覺得戲弄這個偽君子很有意思,他不無惡意地想:“今夜,李國舅要睡不著瞭吧?”

  徐伯夷回到瞭自己的府邸,往太師椅上一坐,疲憊地籲瞭口氣。這一天都是他在張羅,在欽差面前還不覺什麼,這時才覺腰酸背疼,仿佛整個人都散瞭架兒。

  一雙柔軟的手輕輕搭在瞭他的肩上,技巧地為他按摩起來。

  徐伯夷沒有回頭,隻是閉上眼睛,放松瞭身體。

  戚七夫人輕柔地為他按摩著肩膀。過瞭半晌,徐伯夷才緩緩地說道:“花晴風和葉小天不會輕言放棄。尤其是葉小天,要把他調開,免得他搗亂……你那邊可安排好瞭麼?”

  戚七夫人輕輕“嗯”瞭一聲,柔聲道:“自從你吩咐下來,妾身就開始操辦瞭。時間就定在明日,一定把那葉小天調開,最好讓他死在山中,才遂瞭奴傢的心願!”說到後來時,戚七夫人的聲音已經帶上瞭刻骨的仇恨。

  徐伯夷低聲笑瞭起來,他輕輕環住戚七夫人柔軟的腰肢,抓在她肥臀上的大手卻在逐漸用力,微笑道:“怎麼,你還惦記著齊木?”

  戚七夫人被他捏得又痛又麻,卻不敢表現出來,隻是媚笑道:“人傢都已經是你的人瞭,大人還要呷那死鬼的醋麼?”

  徐伯夷微笑地道:“是我的人,就隻可以念著我。哪怕是個死鬼,也不可以!”

  戚七夫人垂下瞭頭,乖順地道:“是,奴傢記住瞭!”

  徐伯夷把手搭在戚七夫人肩上,往下輕輕一壓,淫聲道:“老爺累瞭,服侍我!”

  戚七夫人溫婉地蹲下身去,掀開他的袍子,解開褲帶,掏出一條半軟半硬的“死蛇”,用手捋搓瞭兩下,張嘴含進口中嗚咂起來……

  徐伯夷眼中仿佛燃燒著兩團幽幽的鬼火,低沉地道:“這一次,我一定要鬥垮他!”說著,身子用力向前一頂,胯下傳來一聲悶哼,仿佛乞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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