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夏雪璐婉拒瞭胡科長,但在下午下班的時候,緩過勁來的胡科長還是把夏雪璐“誘騙”到瞭傢裡,他說我們商量一下結婚的事吧。這事確實比較急,夏雪璐也就沒瞭回絕的理由。胡科長請夏雪璐在外面吃瞭一頓飯,回到傢裡又猴急地把夏雪璐剝瞭個精光,夏雪璐說,我們先商量一下結婚的事,胡科長卻不肯,他說有的是時間來商量,先給我一次吧,我等不及瞭。
夏雪璐便不再說什麼,任胡科長在自己身上撲騰。內心深處,盡管昨晚自己似乎下瞭決心告別過去,迎接新的生活,但夏雪璐對胡科長還是有點抗拒的。昨晚胡科長要瞭她幾次,她也仔細回想瞭一下,除瞭肉體上有些無法控制的生理感覺之外,並沒有什麼心情跟他做愛。她甚至想,這其實僅僅是欲望的發泄,並沒有任何感情的交融,我也許真的愛不起來。
胡科長壓在夏雪璐一絲不掛的胴體上做著活塞運動時,電話又響瞭,夏雪璐拿起來一看,又是前夫黃文業的,她想都沒想就掐掉瞭電話,放在一邊。
“怎麼不接電話?”胡科長停止瞭動作,喘著粗氣,有些疑惑地看著夏雪璐。
夏雪璐掃瞭一眼兩人赤裸的身體說:“這時候怎麼接電話。”
胡科長想想也對,如果接電話,難保不發出叫床的聲音或者喘息的聲音。但胡科長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隱隱約約覺得夏雪璐有意隱瞞著什麼。便拿過手機來看未接電話,電話上的名字顯示,是黃文業。他好像記得昨晚也是這個黃文業打過電話來,被夏雪璐掐斷瞭。
“這個姓黃的是誰?”胡科長不由地問道。
夏雪璐也不隱瞞,直截瞭當地回答說:“是我前夫。”
“不是離婚瞭嗎,怎麼還糾纏你?”胡科長的臉色有些難看,夏雪璐能感覺到他的強烈不滿。
“他是我的上司,不是你想的那樣。”夏雪璐不想他誤會,連忙解釋道。
“哼,他怎麼老在這種時候找你?”
“我不知道,我都忘瞭他昨天找我的事瞭,明天我問問他,也許有事。”
“你就要是我的老婆瞭,我可不想你還跟他藕斷絲連的。”胡科長一手握著夏雪璐的乳房,對著身下赤裸的未婚妻警告著。
夏雪璐雖然很漂亮,被人視為女神,但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無權無勢,也沒有什麼瞭不起的傢境。聽到胡科長的話,她像個小媳婦偷人被發現瞭一樣,倒好像有些心虛起來,她向未婚夫保證道:“好瞭拉,以後我就是你的妻子瞭,我隻會對你一個人好,相信我吧。”
胡科長點點頭,俯身去吻夏雪璐。夏雪璐也像要補償他什麼似的,主動地把舌頭迎瞭上去。熱吻並沒有給夏雪璐帶來太多的激情,男人在自己身體上的肆虐也沒讓她感覺到太多快感,完成任務似的讓男人在自己體內釋放完欲火後,兩個人分別去洗瞭個澡。這回,夏雪璐沒有再一絲不掛地回房間,而是穿上瞭內褲套上瞭胡科長的一件T恤,然後坐下來和黃文業商量結婚的事。何日打結婚證,何日結婚,到哪裡度蜜月,怎麼準備等等,都商量瞭個大概,最後夏雪璐提到自己房子的事,也初步定下來幹脆賣掉,然後把欠前夫的錢還給前夫,從此再無瓜葛。商量完瞭,胡科長也疲憊不堪,再折騰不瞭瞭,便抱著夏雪璐睡瞭。
夏雪璐看著睡著瞭的未婚夫,心裡給自己打氣,不管現在感情如何淡,以後都要嘗試去愛他,哪怕他還有很多不讓她喜歡的地方,但因為他將是自己的老公,她就應該去包容他去愛他。黃文業,唉,隻能將他的影子藏在心底,能不拿出來就一直藏著吧。最好能夠通過新的一段愛情把他的影子從心底徹底抹去。夏雪璐對此並不樂觀,因為哪怕是把黃文業藏在心底的想法都讓她感到特別心酸格外難受。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夏雪璐記起瞭黃文業曾給她打過兩個電話,本想回電去問問黃文業,但王經理正好安排她到總公司去拿一份文件,她就想著不如當面去問。內心裡,她對能見到黃文業有一絲心喜。人人常說,離婚瞭就不要再來往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夏雪璐總是下意識地把黃文業當成自己的依靠。一段深刻的感情不是說淡就能淡下去的。
到總公司辦公室拿瞭文件,夏雪璐敲開瞭黃文業的辦公室。黃文業頗感意外,心中也有一絲波動,給夏雪璐讓座後,他問道:“有事嗎?”
夏雪璐奇怪地看著他,“你給我打瞭兩個電話,我正想問你有什麼事呢!”
黃文業笑瞭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一下,你父親的病怎麼樣瞭,好點瞭吧?”
前夫的關心讓夏雪璐深藏他身影於心底的決心還沒開始就已經出現缺口,夏雪璐美目閃過一絲暖意,嘆瞭口氣說道:“做過化療放療,目前還可以,隻是爸爸的身體很虛,這病多半是不會好的瞭。爸爸想在他死之前,把我嫁出去,他好安心的走。”
黃文業點點頭,但聲音有些不自然:“那就趕緊嫁瞭吧。”
夏雪璐狠狠地剜瞭他一眼:“你幹嘛也恨不得我早點嫁出去呀。不過,”她低著頭,玉手捏著臉龐的一縷黑發,淡淡地說:“我可能會在一個月裡結婚。”
黃文業忽覺一陣心痛,他深感意外,但想想也能理解,畢竟老人的臨終囑托,做兒女的又如何能違背。隻不知她能否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一個好男人。打心眼裡,黃文業都希望夏雪璐過得幸福。
“有對象瞭?”話裡有一絲酸味。
“嗯。”
“難怪我打電話也不接。跟他在一起?”
“嗯。”
“在做愛麼?”
夏雪璐羞澀地看瞭黃文業一眼,突然想報復一下這個臭男人,也想知道聽瞭實話後他是無動於衷還是有些難受,便點瞭點頭。
黃文業頓時上火,惱火得有些莫名。他點燃一根煙,狠狠地抽起來,像是在發泄什麼不滿。臉色也有些發青。
“不方便接你電話,你別生氣啊。”夏雪璐看到黃文業開始拉下臉,竟然心中有一絲竊喜,看來這個男人還是在乎我。但是,唉,有什麼用呢。
“你愛他嗎?”黃文業抽著煙冷靜瞭下來,但語氣變得發冷。
“不是很愛,但是我想,以後要好好的愛他。”夏雪璐也不知道自己發瞭什麼瘋,明明可以簡單回答的問題,自己偏偏要復雜化,似乎目的更多是刺激眼前這個臭男人。
“確定結婚瞭?”黃文業神情開始變得有些沮喪。
“嗯。”
黃文業盯著她手上的新戒指,看瞭一會,嘆瞭口氣說:“我能最後給你提個要求嗎?”
夏雪璐感覺現在的空氣有些凝固,有些壓抑,她多麼想聽到黃文業阻止她,盡管這樣做的意義並不大,但是夏雪璐就希望眼前的男人可以為她這麼任性一次。但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以黃文業的性格,他寧願自己心裡苦,也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他怕被誤會成他想破壞自己的幸福。便強顏歡笑道:“你是領導,隨時都可以對我提要求的。”
黃文業沒有理會夏雪璐的話裡是否有挪揄的味道,表情依然嚴肅,像一塊鐵板:“結婚的時候,不要請公司裡的任何一個人。”
“啊?”夏雪璐有些吃驚,但又被黃文業嚴肅的樣子所震懾,低下聲去小心地問道:“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你調進來的時候,是公司當做照顧我的困難來辦理的,如果你這麼快就結婚,你調入的正當性就會被人質疑,這對你對我都不好,你明白嗎?”
夏雪璐點著頭,說:“明白。我照你說的做,不請公司的任何一個人。”
“也不要休婚假,實在要休,我讓王經理給你放年休假吧。”
黃文業又加瞭一句。夏雪璐看著黃文業,芳心中一片癡迷,內心中的愛意竟然變得更加深刻,這個男人在公司領導的位置上,變得成熟瞭,想問題也周到多瞭,似乎男人的魅力也更足瞭。
夏雪璐有些魂不守舍地離開瞭。而黃文業的一顆心浮躁瞭起來,總覺得有一股心火要燃燒要釋放,但自己卻狠狠地將它壓住,而這種壓制讓他有些憋不過氣來。他發現自己工作的狀態急劇下滑,幹什麼都不能集中思想,便打電話給徐燦,問他是不是有個老板約他去釣魚?我們今天去如何?徐燦是坐辦公室的,正覺得無聊,倒是很爽快地答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