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楊多意被紀禦給毀瞭……”老劉蔫頭耷腦地匯報。
“紀禦？說說具體情況。”
老劉稍微組織瞭下語言：“昨天晚上的事，紀禦帶瞭兩個人，在電梯口揪住楊多意，拖進樓梯間……然後，拿出文心蘭的一隻鞋，涼鞋。”
“文心蘭的……涼鞋？”呂少很好奇，不明白這是什麼騷操作。
“紀禦握住文心蘭的涼鞋，亮出鞋底子，掄圓瞭狠抽楊多意——先抽臉，後抽蛋；再抽一會臉，再抽一陣蛋……就這樣左右開弓，啪啪啪不停，直到把鞋底抽裂抽斷，才罷手。楊多意的腦袋和胯下，都被抽得跟豬頭似的，從外形上看，已彼此不分……不廢也差不離瞭。” 老劉說完搖瞭搖頭。
呂少聽完也搖瞭搖頭：“紀傢小霸王，處事果然霸道……這一頓鞋底子下來，就算楊多意能挺過去，今後見到文心蘭的鞋，都能直接嚇尿吧……小崽子徹底毀瞭。”
呂少心裡滿不是滋味，好不容易弄來畜生和崽子，以為“強強聯合”下，一個挖坑一個豬突，拿下文心蘭倚馬可待。怎麼半路就殺出瞭個小霸王，一通鞋底子就把計劃給抽沒瞭一半。
幸好紀律還不知道畢中志也參與其中，否則，昨晚的紀禦，可能就是兩通鞋底子瞭。據老劉說，雖然小霸王隻抽斷瞭一隻鞋，可他卻是揣著文心蘭的一雙原味鞋去的。當然，紀禦辦事喜歡對癥下藥，整治畢中志是否還用鞋底子，也未可知。
雖然這事整得憋屈，他還不能正面硬剛紀禦——計劃是秘密進行的，見不得光。
“畢中志怎麼辦？”
“他有勇無謀，還不會撩人，兩年前就敗給文心蘭瞭。除非半夜潛進去，用強……”
“行不通，紀禦住在文心蘭傢瞭。”
“嗯？”呂少聽到這個消息，不憂反喜，“紀律這麼放心紀禦？那小子饞文心蘭可不是一天兩天瞭，說不定能歪打正著，反而幫上我們的忙。——紀律傢裡的攝像頭還在嗎？”
“客廳那個被紀禦拆瞭，其它的暫時還在。”
“全天24小時錄像……給畢中志鑰匙，讓他半夜潛進去……用紀禦的手毀瞭他吧。”
“楊多意毀瞭，畢中志扔瞭，要不我們趁機收手，來個守株待兔，等著紀禦拿下文心蘭？”老劉知道這件事很兇險，早就萌生瞭退意。現在已然事不可為，距最後期限也就半個月，忍忍就過去瞭。
“那紀禦，近期有沒有目標要下手？”
“正在勾搭一個女演員。”
“如果利用他背後的勢力，沒什麼難度。”
“不，他沒使用任何外力，打算自己解決。”
“倒是小看這傢夥瞭。”呂少臉紅瞭一下，但掩飾的很好，“紀禦現在的心思沒在文心蘭身上。我們時間緊迫，不能守株待兔，要主動出擊、放手一搏……”
“我聽呂少的安排就是。”老劉想到自傢的情況，隻得長嘆一聲，不再言語。
“此計劃還是雙管齊下，你去找孟山軍，通過他讓文心月約文心蘭去做SPA，我會親自出馬扮成技師……讓她嘗嘗麒麟臂的妙處，還不行的話就隻能下點藥瞭。”這次，呂少把自己都豁出去瞭，看來真是要做最後一搏，“再讓文工團，安排一場邊疆慰問演出，把紀薇弄到雲南耿馬，那裡緊臨緬北，天高皇帝遠，祝民堂的手伸不過去……讓紀薇去會會那個外號叫‘小文強’的土皇帝。”
“呂少，真要把事情做絕？”
“傢族給我的是死命令，不成功，則成仁。”
“紀律不是普通人，極有可能是十八歲，就突破盤道師的妖孽天才，就算傢族能頂住紀律的怒火，又有誰能頂住，何山何仙這兩位巔峰大師？說不定後面還有隱世的宗師……”
“中國沒有宗師。”
“這不是重點，我們面臨的是必敗之局，而且失敗的後果，很有可能，不是你我能承受的……我得呂少提攜，才有今天的一切，自然不會有二心。隻是，此事牽扯太大，我想知道……我們到底在做什麼？因何一定要做？”
呂少少見地笑瞭笑，輕輕拍瞭拍老劉的肩膀：“你跟我十多年瞭，忠心耿耿，我也把你當成心腹。你要相信我，絕對不會拿你當炮灰，況且，以我的性子，也不會做以卵擊石、飛蛾撲火的事。所以，別被表象蒙蔽，先把事情做好……”
老劉想瞭想，覺得有些慚愧，他跟隨呂少縱橫睥睨多年，深知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這次，或許真被表象所蒙蔽，在身傢性命受到的威脅下，亂瞭心神失瞭分寸。思忖至此，老劉垂手稱是，退出院子。
呂少等老劉轉出瞭垂花門，才長嘆一聲，小聲嘟囔瞭一句，算是給老劉的一個交待，隻是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
“……中國，不能沒有宗師。”
文心蘭去菜市場買菜，還特意買瞭條河鱸魚。“愛吃鱸魚，又不吃海魚，這孩子真挑剔……”她進瞭大院，下意識掃瞭一眼小亭子。“楊傢孫子，天天在亭子裡玩，今天怎麼沒來？那孩子真不錯，又老實又懂禮貌，還經常給我送水果。隻是，他傢為什麼隻買香蕉和葡萄，難道對孕婦好？”
文心蘭心情不錯，腳步輕盈地一路到傢，看瞭看鞋架，微微一愣：“小禦，把我涼鞋放哪瞭？你肯定犯懶，我自己刷吧……”
“啊，涼鞋……斷瞭，已經幫您扔瞭。”
“你呀，太不小心瞭，是前面帶子斷瞭吧？”
“鞋底斷瞭……”
“什麼……”文心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吃驚地張著嘴巴，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出一個合理的姿勢，圓上侄子的說辭，最後搖頭作罷，也隻好岔開話題，“這雙金色涼鞋哪來的……小禦，咱傢又不是沒有，可不能拿鄰居的……”
說話間，紀禦已經出來瞭，他接過文心蘭手裡的菜，燦爛一笑：“您多心瞭，我不是那樣的人，這是我從閑魚上買的……天天守著您把持不住，準備勾搭那個美女賣傢……”
“我就說嘛，你從小幹缺德事之前，都會當面明說，從不在背後動手腳。——你知道賣傢的真實身份？說不定人傢為瞭賺錢，合夥編故事。”
“不會，閑魚裡有個明星二手物品頻道，裡面的明星都是經過認證的。”
“明星頻道？這雙鞋買誰的？”
“孫儷。”
“《甄嬛傳》裡那個孫儷？長得倒是好看，就是歲數大點吧……”
“就是她，我想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