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嗓子還難受嗎?”夜涵將藥遞到紀凌煙手中,見紀凌煙搖搖頭,夜涵說道,“試試叫我名字?”
紀凌煙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他搖搖頭,有些沮喪。
“煙兒,你再睡會兒,現在還早,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安心休息,有我陪你。”夜涵扶紀凌煙躺下,做在床邊看著紀凌煙安然入睡才起身離開。
紀凌煙回來已經三天瞭,可他仍舊發不出聲音來。這幾天他的精神都不是很好,這讓夜涵有些擔心,但更令他擔心的是紀凌煙在下意識的躲他,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實在是不放心紀凌煙這樣下去,於是給一個人打瞭一個電話。
紀凌煙見夜涵離開才慢慢睜開眼睛,自從三天前的事情,他就很淺眠,有夜涵陪著他他才會安心睡著,如果夜涵不在他身邊,他就會做噩夢,而且是同一個夢。夢中的他被人強迫,夜涵鄙夷地看著他,離他遠去。每每嚇醒後,他便不敢再睡。他在害怕,害怕夜涵鄙夷厭惡的眼神,害怕夢境會成真。他不知為什麼自己會有如此的想法,像個女人一樣,他有些厭惡自己。可紀凌煙沒有想到的是實際上他是半個女人這回事,女人多數是多愁善感的,對於這種陌生的情愫,紀凌煙有些不知所措。
紀凌煙沒有潔癖,但他不喜歡除夜涵和親人以為的人觸摸他,這也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這幾天他有意躲著夜涵,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認為自己被陌生的男人觸摸瞭那裡,已是不潔之身瞭,怎麼還配得上夜涵?紀媽媽曾告訴他,既為人妻,就要為丈夫守節,他被陌生人碰觸瞭那裡,算不算失節呢?紀凌煙很迷茫,也很擔憂。因為這個擔憂讓他這幾天胃口不太好,他想問出口卻又說不出,著實讓他心焦不已。
“少主,孟市長單方撕毀和約,扣押瞭我們這批貨。”一個男人恭敬的對夜涵說。
夜涵仍然是一副毫無表情的臉,“我已經猜到他會這麼做瞭,兔子急瞭都會咬人,更何況孟理仁不是兔子而是豺狼。這批貨很重要,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你是副市長,這件事你不用插手瞭,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先回去吧,不要讓別人起疑,給我多註意孟理仁和姚暉的動向。”
“是!少主放心!我會註意的。那麼,我先告辭瞭。”言罷,男人退瞭出去。
夜涵用手指按摩著太陽穴,自己太過沖動瞭,一遇到紀凌煙的事情,自己就沒有往日的沉著冷靜瞭。當時不應該殺瞭孟琳,扣押折磨也好。事件現在僵持著,雖然外界壓下去瞭,但以孟理仁的智商和姚暉的摻和,孟琳怎麼死的他們很快就猜瞭出來,該死的!偏偏這時候有一批重要的貨到,實在是禍不單行啊!
“阿一,叫上幾個弟兄,陪我去一趟孟理仁的傢。”夜涵拿起電話說。
電話的另一頭說:“是!少主。要不要帶大傢夥?”
夜涵思索瞭一下,“不用。帶小的即可。”
“是!屬下明白瞭。”
孟理仁的私人別墅門前停放瞭三兩黑色的凌志車,下車的人一水全是一身黑衣的男人。為首的男人英俊瀟灑,眉宇間卻帶著殺氣,他身後的男人一個個身強體壯,帶著墨鏡,一看就知道是保鏢之類的人物。
“你來做什麼?”孟理仁見夜涵一身黑衣造訪,身後還跟著三名黑衣人,語氣極為不善的說。
夜涵看著裝扮成靈堂的客廳,再看看孟琳的遺像,語氣平淡的說:“吊唁亡者。”
“哼!用不著你假好心,琳兒就是讓你殺死的。”孟理仁惡狠狠的說。
“我殺的?孟市長此言差異。我雖不喜歡孟琳,但也不至於殺她,更何況我也沒有理由殺她。”夜涵一如剛才平淡的口氣回道。
“她是在你公司下屬的度假村遇害,在案發現場有人看到你,你難逃幹系!”
“孟市長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又沒有確鑿的證據又怎麼能說是我幹的?公安部門已經都結案瞭,是某縣之子情婦所謂,於我何幹?”夜涵毫不客氣的說,“我這次來,不是你來質問我什麼,而是我要問你,你為何單方面撕毀和約?”
“哼!理由你不是很清楚嗎?”孟理仁狠的牙癢癢,自己的女兒被眼前的人殺害,可自己卻一點兒證據沒有,能為女兒做的事情隻有那一件瞭。
“你不說我怎麼會清楚,既然孟市長這麼沒有誠意就休要怪我瞭。”夜涵的語氣充滿瞭威脅。
“我堂堂市長,還會怕你個小小的商人。”孟理仁來瞭個魚死網破,反正他還有殺手鐧沒出呢。他夜涵在瞭不起也隻是個商人,手上無權,權力才是比財富更重要的。
夜涵忽然一笑,那笑容讓孟理仁忽然一冷,隻聽夜涵說道:“小小商人?孟市長,那就請看一場好戲吧。”言罷,帶著手下轉身向門口走去。
孟理仁你以為有姚暉給你撐腰我就會怕你,告訴你我夜涵還沒怕過什麼人呢!既然你選擇瞭這條路,那我怎能不成全你,送你上路呢?想到此處夜涵露出瞭邪惡的笑容。
次日,市政大樓副市長辦公室中,孟市長對著副市長吼道:“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下令退回那批貨?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力?”
副市長一頭霧水,“不是市長您給我的批示嗎?”說著拿出瞭抽屜裡的批復文件,“您看這不是嗎?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放掉那批貨嗎?”
孟理仁沒好氣的拿過批復文件,上面清清楚楚打印著“4月15日扣押下的貨允與放還。”公章無誤,落款也是自己的簽字,可他不記得有過這樣的批復。
“這個批復文件是誰交給你的?”孟理仁問道。
“嗯?這個啊?是早上您的秘書交給我的。”副市長如實答道。
孟理仁拿著文件,甩門而出。
“這個文件是誰給你的?”孟理仁找到瞭自己的秘書質問道。
“咦?不是您讓您的夫人給我的嗎?”秘書奇怪的回問道。
孟理仁急急趕回傢,卻在臥室門口聽到他熟悉的呻吟聲,那正是他的夫人。他一怒之下踹開瞭房門,床上他年輕美麗的妻子正在和別的男人做在興頭上。孟理仁怒火中,走過去揚起手就想下打去,卻被人輕松的擋下。
“你有火去找你兒子撒,不要找這麼美麗的妻子。”床上赤裸的男人說道。見孟理仁臉如豬肝色,男人反手將他推瞭出去,並落瞭鎖。孟理仁在自傢被人所在臥室外,男人的尊嚴受到瞭嚴重的打擊,他氣憤的將走廊中的花瓶打落在地。
向自己兒子的房間走去,他不明白剛才男人為何讓他去找兒子,難道和孟昭有什麼關系嗎?被氣得有些透不過來氣孟理仁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瞭兒子的喘息聲,透過虛掩的門縫,他清楚的看到他的兒子,被兩個男人壓在床上,而且一臉享受的樣子。他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兒子總找男人來傢裡,他並沒有在意,看到兒子總呆在房間不出來,他也沒有關心。他從不知道他的兒子竟然是個同性戀,而且還是被壓的那個。晴天霹靂一個接一個讓年過半百的孟理仁再也禁受不住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