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瞞你瞭。”紹爾對隱瞞真相毫不感到羞恥。反正被這個道士罵也不是第一次。
“在小島千夜到特拉福的時候,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四名日本人。可是小島千夜出事後,我們就沒有他們的消息瞭。這四個人是日本朝蒼組的成員。”
“雅庫紮?小島忠夫也是雅庫紮嗎?”
“不,小島忠夫是明成銀行的高級金融經理。朝蒼組是一個以金融詐騙,綁架勒索,洗錢,為主要活動的大型犯罪集團。”
李長信眉頭一挑:“你是說小島忠夫和他們內外勾結。”
“我相信是這樣,小島忠夫出事後,日本那邊的國際刑警得到消息,有一筆兩億美元的巨款,也一同消失瞭。那筆款項,是小島忠夫負責管理的。”
“你是說也許是朝蒼組下的手?”
紹爾否決瞭這個可能,“如果是他們要滅口,不會使用這麼復雜的方法。直接殺瞭小島忠夫就可以瞭。而且,從日本來的情報顯示,小島忠夫並沒有將這筆錢給朝蒼組。”
“小島忠夫背叛瞭朝蒼組?”
紹爾點頭道:“目前來看,是這樣。”
這時小島千夜才臉色蒼白的從衛生間中走出來,那幾張照片對她的打擊實在很重。想到是哥哥做那樣的事情,小島千夜就胃中發酸。
李長信問道:“千夜,你對你哥哥的工作瞭解嗎?”
小島千夜搖頭道“不,哥哥從來不在我的面前前說他工作上的事情。”
電話聲響起,紹爾接瞭電話後面色凝重的說道:“發現瞭失蹤的朝蒼組的成員,他們已經死瞭,屍體很奇怪。李道長,也許你該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李長信點頭道:“好的,千夜,你留下。。”
小島千夜答應一聲,夜色已經深瞭,她也感到瞭非常的疲乏。
四名朝蒼組成員的屍體是在特拉福郊區的一個酒窖中被發現的。李長信和紹爾到瞭現場,戴上橡膠手套,橡膠鞋子後走進現場。三名鑒證科的警察在忙碌著,檢查著現場的每一絲可疑的痕跡。
紹爾問道:“情況怎麼樣?”
正在做鑒定的一個四十歲左右,身材消瘦,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女人抬起頭說道:“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案子。死者共有四人,現場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他們似乎是在喝酒時,出的事情。一人的屍體在桌子邊,相信是第一個死亡的人。”
桌子邊有一個男子還坐著,西裝凌亂,褲子的拉鏈被拉開,小如花生米的陰莖還是挺立的。屍體的顏色是死灰色,有這一種石蠟的感覺。李長信輕輕的用手在他身體上點瞭一下,滑膩膩的。“這是蠟?這是蠟人呀。”
女警官拿出一柄小刀,小心的在蠟人的手部消去一塊蠟皮。“是人,但是外面被澆鑄瞭一層蠟。而且不止是外面,他的氣管裡面也全部被蠟充填。這也是他的死亡原因,我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似乎是瞬間,就讓他變成瞭一個蠟人。”
紹爾驚疑道:“要將這麼大的一個人變成蠟人,需要不少功夫,很不容易呢。”
李長信冷冷一笑道:“碰到高手瞭,紹爾警官,這件事很危險,你們警方最好不要插手。”
女警官扶瞭扶金絲邊眼睛,生氣的看著李長信:“你是誰?你把警察當做什麼?發生瞭這麼嚴重的命案,你居然敢讓警方放棄。”
紹爾連忙說道:“昆塔警官,他沒有惡意的。”
“這傢夥不是你們能夠簡單對付的,一個不好,你們會死很多人。”李長信警告道:“你們是拿工資的,不值得拿命去冒這樣的危險。不過我說瞭也是白說,如果按照我說的做瞭,警察的面子往那裡放。”
看也不看紹爾,李長信轉身離去。隻是留下瞭一句話:“明知是火山還要往下跳,不是英勇敢,是愚蠢。”
昆塔從事證鑒工作二十年,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看不起警察的囂張之人。“紹爾,他到底是什麼人?”
紹爾苦笑道:“我不知道,也許是一個怪物吧。但是我相信我們要抓的犯人,也是一個怪物。也許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對付怪物的,也隻能是怪物。”
李長信返回自己的主宅,看到一輛鮮紅的豪華羅爾斯羅伊斯停在自己破公寓的樓下。
“很快呢。”他打開車門,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上去。
車後座上,坐著在黃金時代見到的那位領他去見莉莉絲的金發美女。司機從身形來看,也是一位美女。
“這麼快來找我,莉莉絲的情報體系果然令人佩服。”李長信問道:“我們也是第二次見面瞭,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金發美女面色平靜,看不出腦子裡想什麼:“李道長,有必要知道我的姓名嗎?”
李長信聳聳肩說道:“總得有個稱呼吧,老是你呀我呀的不方便。”
金發女郎道:“我覺得這樣很好,女王陛下說過,女性最好不要和你走的太近,否則會在沒有反應的情況下,就被你弄上床去。我還是處女,不想就這樣被人分開大腿。”
李長信揉揉鼻子苦笑道:“莉莉絲還是這麼喜歡造謠,反正我得給你一個稱呼,你既然不願說,就由我來給你起個名字。叫什麼好呢,好的,我就叫你金絲貓瞭。”
女郎平靜的面容有瞭變化,一對眼睛瞇瞭起來,看起來還真的很想發怒前的貓女朗。
“怎麼?不滿意,那麼叫你笆比娃娃。”
她從牙縫裡擠出聲音道:“我那一點像貓瞭,那一點像巴比娃娃瞭?”
“很多呀,都是這麼可愛。”李長信右手食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像娃娃一樣精致,像貓一樣迷人,尤其是現在,就像是一隻發怒的小母貓,帶著黑暗的危險誘惑,真是謎死人瞭。”
金發女郎不敢直視李長信的一雙眼睛,那雙黑色的眼睛就像是地獄中燃燒的迷惑的黑火焰,似乎靈魂都要被吸進去。
她低著頭,用微弱的聲音道:“我叫克麗仃娜。”
“你說什麼?”
“我叫克麗仃娜。”克麗仃娜抬起瞭頭。